寧韜
發表於 14-4-2010 21:04:22
那即是說一邊暫時停載,又或一邊加快連載?
榤奇
發表於 14-4-2010 23:24:11
那即是說一邊暫時停載,又或一邊加快連載?
寧韜 發表於 14-4-2010 21:04 http://www.nakuz.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應該是
把進度跟不上的加快
一直連載的就照正常速度
這個意思啦
寧韜
發表於 15-4-2010 15:33:36
暫時沒這打算……
寧韜
發表於 21-4-2010 18:07:30
序章 忘記了的事
獵獵聲響勾起了回憶,記得不久前有一本書當著眾人面前被燒毀,那個地方好像位於某個山崗上。
想到的只有這些,至於其中的原因、過程及結果已經忘了個一乾二淨。
仍想深究下去,但頭痛欲裂的感覺並不是蓋的,好比是一道阻人前進的閘門,無法超越似的。
右手重重擊在自己的額角,但願這麼作能夠讓自己昏睡過去,從而降低頭痛的苦楚。
可是,這個舉動並沒有成功,原因是體質異常的虛弱,抬手已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再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擊暈自己。
「全身酸軟乏力,體內就像沒了骨頭一樣,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有誰來打救我?」
就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這種願望只能在心底徘徊,甚是渺茫的妄想。
在徬徨無措之際,眼前忽然出現一張臉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鑲嵌在尖削的臉蛋上,隨風飄動的髮絲輕輕落到自己火炙的臉頰上,這張完美無瑕的臉孔美得不可方物。
又見她的纖纖細手靈巧地貼到自己的額上,喃喃的道︰「已經退熱了,只要安心的調理身子便可以正常走動起來。」
她說話的聲音就像蜂蜜一般能夠滋潤人心,但……她是誰?
少女被他瞪望多時,顯然有些靦腆,別過臉面說道︰「別老是盯著人家看嘛,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受傷的?」
這句話可讓他苦惱透頂了,要是有誰能夠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這真叫他歡喜萬分呢。
沒聽見他的說話,她似乎有點著怒,叱道︰「你怎麼不說話啦,是不屑跟我說話麼?」
這可真是啞巴吃黃蓮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離開自己身旁,退出房間去。
看到她離開的背影,心情忽然變得無比複雜,這時環視房中四周,桌椅茶几一應俱全,惟獨缺少了應有的韻味。
那邊廂,少女轉出房門,這裡是某莊園的後院,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花地,少女緩步走到群花間的假山。
手按在假山上,作低頭沉思狀,這刻喃喃自問︰「我真的這麼惹人討厭麼?爹爹是這樣、媽媽是這樣、就連救回出的人也是這樣,到底我做錯了什麼?」
想到這裡,淚珠竟然掉了下來。
原來少女是這莊園的少主人,因兒時所發生的一段悲劇導致爹娘對她一生痛恨,引至爹娘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定會折騰她一番。
然而對於那一件悲劇,少女並不知情,數次打算從僕役口中探聽來龍去脈,不但不可得,更遭到僕役們的白眼。
雖然如此,少女存活至今仍不覺得孤單一人,慶幸半年前救活了一個女孩,由於無家可歸的緣故,少女收留了女孩,女孩亦感恩圖報,甘願成為此間僕役。
想起該名女孩,少女打從心中歡喜過來,這也怪不得她,誰想世間只有這女孩會對她好。
不知不覺又想起那名女孩對她所說的故事……
* * * * *
一場大火發生了,熊熊的衝天火光,彷彿要吞噬一切的烈焰。
屋子沉沒在火海之中,獵獵燒聲響之不絕。
經不起火焰試煉的橫樑從中下墜,封閉了屋子的出口,將一名婦人困在瀰漫著濃煙的火場中。
從婦人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火紅,不知是眼前的火光還是煉獄的火焰,惟一知道的就是沒有生存的機會。
婦人眼見最後的生路已被切斷,任自己如何喊叫也無濟於事,只有等待死神來接收自己的靈魂。
這個時候,在屋子外卻有另一番景象,黑漆漆的夜空之下,藉著火光照明四周,一個又一個的人相繼倒下。
倒在血泊中的均是守護家園的壯丁僕役,雖然犧牲了許多性命,換來的還是一波波未曾間斷的喊殺聲。
不用多說也該明白家園遭到強盜洗劫。
再看屋內的情況,白茫茫的煙霧遮掩了一切,好不容易才找到婦人的位置。
可是婦人腳步搖晃不定,幾乎跌倒,想必是吸入大量濃煙,引致神智昏迷。
婦人的線野逐漸朦朧,在完全失去視野功能前,她低下頭注視自己懷中的嬰孩。
嬰孩在婦人的懷中靜靜凝視,並不覺得這惡劣的環境能取去她的小生命似的。
婦人終於不支倒地,雙手依然將嬰兒緊抱,柔情的目光中寄託祝願這小生命的平安。
隨著廝殺、喊叫聲的消失,這場殘酷的惡夢終於結束了。
最終的勝利是屬於入侵者的,誰也不曾懷疑這場壓倒性的勝利是在入侵者一方,他們將搶奪得來的財寶運走,再用火洗滌這充滿殺戮與血腥的地方。
滿地血流成河,屍橫遍地,依稀看見皎潔的月光被這一切艷紅了,但藉著入侵者的一把火,這一切將會永遠埋藏在歷史舞台下。
* * * * *
這個故事不知聽了多少遍仍覺得恐怖,少女真搞不懂女孩是從哪裡得知這麼恐怖的故事。
「不要再想恐怖故事了,許芸。」少女雙手掩耳,搖頭晃腦似要忘掉剛才的故事。
話說回來,這故事只曾對少女說過一遍,她卻可以重複再重複的演繹出來,不知是她的記憶力過人還是女孩的表達能力良好?
不管答案是什麼,能夠知道這個故事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入侵者,二是生還者,看來少女口中所說的女孩就是該次事件的生還者沒錯了。
「說不定她的身份也是少主人,不過遭到強盜的洗劫而流落江湖罷了,比起我的身世還要可憐得多。」
少女想到女孩的事,禁不住黯然神傷,然而她知道的只有一鱗半爪,此後發生的事可謂是一連串的悲劇。
* * * * *
一大片燒焦的瓦礫中,衙役、村民嘗試搬開雜物,企圖搜救生還者。
半個時辰過去了,搬出來的不是焦頭爛額的屍骸就是四肢不全的屍首,正當他們放棄的時候,從瓦礫下傳來微弱的嬰兒喊聲。
這好比是迷霧中的一盞明燈,眾人不再是漫無目的,立時展開對嬰兒的拯救。
過不多時,眾人一同翻開橫樑,其下有一具焦屍,從身型上依稀能夠辨出婦人的特徵,聲音來自屍體的下方。
幾人翻開屍體,駭然發現一個女嬰被屍體緊抱於懷,看來婦人生前為了保存女嬰的性命而犧牲自己了。
「真是感人的場面,他們為了妳而犧牲自己,所以妳要好好的活下去。」有人對著女嬰說了這番話。
寧韜
發表於 28-4-2010 17:12:22
第一場 天大的侮辱
悲悽迷惘的夢總是連續而且從不間斷地徘徊,是往事還是幻象?
名叫許芸的少女正坐在男子的床邊,她的眼眸明亮而清澈,沒有半點瑕疵。
還在喃喃自語之際,男子轉醒過來,掙扎地坐直身子,從他的行為表現可以輕易知道他的頭在痛。
許芸不忍看著他受苦,半推半扶的將他推回床上,口中同時說道︰「不行,你的傷勢仍未好轉,還需要好好休息。」
男子記得第一眼看到許芸時也是在床上的時候,當時因自己作聲不得而將她氣走了,如今看到她回來自己的身邊,這點確實讓人感到意外。
「妳……這裡是什麼地方?」正要問她為何會回到自己的身旁,但細想之下又覺過份失禮,話到口邊只得轉過別的話題。
許芸猛地向後一縮,顯現受嚇,再聽她喃喃的說︰「你……你會說話的?」
頓時驚覺自己失言,只得連忙道歉,答道︰「這裡是許家別苑,我是這裡的少主人,名喚許芸。」
「哦,原來這樣。」正要閉眼去睡時,忽然想到一個致命性的問題︰我是誰?
剛閉上眼眸的男子倏然張開雙眸,轉向許芸問道︰「我是誰?為什麼全都記不起了?」
看到狀若瘋狂的男子,許芸沒有再退避,反是縱身上前,握起男子的手,柔聲說道︰「記不起定有記不起的原因,只要時間到了,自然會記起來。現在的你身子還是虛弱的,所以、所以請你好好休息。」
「記不起定有記不起的原因」這句話不斷在男子的腦海中盤旋,恍然大悟似的冷靜下來,低頭說道︰「要是能夠走出這房間,說不定能夠記起什麼。」
「你真的要到外邊走?」許芸問道。
「是。」男子堅決的答道。
許芸猶豫良久,一來是擔心他的身子,二來是考慮苑中僕役的看法,思量片刻終於回答︰「好吧,讓我來作你的導遊。」
男子的手按在許芸的肩膀上,二人就這樣子一拐一拐的出門去了。
「我到底怎麼被救了?」男子忽然開口問道。
許芸回過頭來,答道︰「你倒在城外的樹林中,而且受了重傷,嗯,那個時候我剛好經過,於是救你回來。」
男子不認為自己會跟別人爭強好勝,甚至動手爭執,況且這個地方是在樹林中,不明所以的他只好問︰「受了重傷?」
又見許芸淺淺一笑,說︰「是的,不過現在沒事了,你的身子正在慢慢的好轉。」
二人不知不覺間走出了許家別苑,往城中市集走去。
在旁路過的途人瞧見二人的舉動也免不了停下步伐議論,不是搬出孔孟教訓就是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沿途圍觀的人數逐漸增多。
男子終於忍無可忍了,停下腳步來,許芸不禁回過一望,心頭發慌。
下一刻,男子轉頭向四周的途人喝道︰「就只會在背後指指點點麼!怎不站出來說?」
人群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再次嘰嘰喳喳的說起來,全不將男子放到眼內。
當然,男子算什麼,群眾何必聽他的話?
許家別苑的管家正站在人群之中,他一頭白花花的稀髮,雙手負在背後,定睛瞅向男子,一言不吭。
他在城中是有名的大人物,群眾正因他不為所動而放膽當面嘲諷男子,說起來,整座城中除官府外就數這位管家至大了。
看到神色不善的管家,男子向許芸問道︰「這傢伙是……」
許芸不願多說,只管低聲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走吧。」
不明白許芸怕的是什麼,明明道理在他們這邊,為何要為了這個老頭而逃避?
男子不理解,亦不願去理解,向著老頭便喝道︰「看來你就是這裡帶頭的,趕快叫他們都散去。」
管家陰森森的笑,說道︰「小伙子,難道沒人教你尊師重道麼?隨隨便便的叫嚷,成何體統?」
男子報以一笑,回答︰「要是我記得自己是誰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管家的笑容緊繃在一塊,心頭惱怒,可不成在眾人面前發作,只得說道︰「少來囂張了,左右給老夫狠狠的揍!」
左右兩邊的隨從僕役拉起衣袖,往前走上幾步,將男子按到地上去揍。
看到男子的慘況,許芸連忙拉開僕役的手足,嗚咽的道︰「別打了,他身上有重傷,再打會死的。」
隨從僕役打的性起,哪裡容得下許芸的說話,把手一甩便將她整個人甩開了。
男子在地上並沒有哼出一聲半響,反是默默忍受對方的拳腳交加,許芸見狀再也顧不得這許多了,縱身投入打鬥圈中,用自己的身子護在男子的身上。
許芸的身子不比男子的強壯,遭到幾下拳擊已經慘呼喊痛了。
管家似乎煞有介事,慌忙命令眾人住手,自己則走上前來,站在許芸二人身前,道︰「許芸,念妳是老先生的女兒不跟妳爭吵,現下倒要來麻煩老夫麼?」
傷痕累累的許芸毅然瞪眼,說︰「你們早就不承認我這個少主,還來什麼客套話,別再笑話人家了。」
管家一手將許芸抓起來,目露凶光直直瞪向她,許芸現下倒真的慌亂萬分,面對這個老頭真的半點辦法也沒有。
躺在地上的男子臉上早已血跡斑斑,這刻忽聽他道︰「放開她,你們要對付的是我才對吧。」
圍攏在旁的眾人不禁發出一陣嘲笑,心想男子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了,還敢這麼討價還價要管家放過許芸?
管家掃視旁人,心生一計好來羞辱男子,面帶喜色,說道︰「陸大牛,你過來。」
人群中一個名叫陸大牛的走上前來,他長了一身結實的肌肉,在群眾眼前看來,心知以下的戲可好看了。
卻聽管家開口說道︰「要老夫放去她當然可以,但先從陸大牛的跨下鑽過去,要不可別指望什麼了。」
要知陸大牛的頭腦沒常人一般靈光,見人只會哈哈傻笑,唾液更是終年不止的流下,見者均是望而遠之。
鑽人褲襠本已是極大的侮辱,況且更要鑽這個陸大牛的褲襠。
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見男子絕不輕易屈膝,管家明白這一點,於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逼使男子作出決定。
寧韜
發表於 5-5-2010 19:44:04
第二場 誓言欲奪權
男子將自己反鎖在房中,獨個兒躺在床上,淚水涔涔而下,好一片愁雲慘霧之象。
房外,許芸端來飯菜,瞥見地上的餐盆冷飯,不禁悠悠嘆氣,說︰「再不吃飯,你的傷勢不能痊癒過來。」
許芸蹲下身來,正要收拾地上的冷飯冷菜,忽聞房中傳來聲音︰「我真的不明白,為何道理在我們這邊卻落得如此慘況,是老天爺存心要我們好看麼?」
顯然是男子的發問,許芸嘆一口氣,依著門牆安坐下來,雙眼凝視長空,不自覺的道︰「天下哪有真正的兇徒,正如我的爹娘,他們自小打壓我,卻又將我養育至今,我該恨他們麼?就連自己也不知道。」
不禁想到自己的往事,許芸胸口一悶,眼眶中已見淚珠打滾。
日前,男子在大街上當眾受辱,為了要讓許芸脫離管家的魔爪,只好閉上眼目從陸大牛的跨下鑽過。
此時回想過來,心中又氣又急,暗暗許下誓言定要將管家折磨翻騰。
不禁又想古有韓信受辱不折,後成一方賢臣,如今自己境況一般無異,難道就此一蹶不振,讓管家逍遙快活下去?
男子狠狠的一拳打在牆上,拭去眼中淚痕,轉身踏出房門,向許芸說道︰「妳說的沒錯,不吃飯就不能痊癒,不痊癒如何報仇?管家這人一日不除,終是妳的大害,不管於妳於我也定要盡快解決他。」
許芸聽到男子這番話,驚訝的望過來,喃喃的問︰「你……你真要打算推翻管家?」
男子肯定的回答︰「是的,妳甘願一輩子活在他們的陰霾下麼?若不重奪許家別苑的大權,未來只會是一片無止境的昏暗。」
默言無語,許芸細想男子話中之意,心感對方說的沒錯,問道︰「那你要怎麼辦?」
男子思量片刻,忽道︰「城中定有讓他忌憚三分且勢力極大的人,只要能夠說服他們,接下來的都不是問題,妳認識這類人麼?」
許芸皺眉說道︰「據我所知能符合條件的只有兩位,其中一個名叫錢大通,是鴿店的店主,曾與管家發生爭執,自今仍是不和。」
男子闔眼,心忖︰「鴿店能與許家別苑對峙多年,看來定有不為人知的實力,拉攏他來對付管家好比是與狼為伴,恐怕最後會傷及自身。」
說道︰「小小店主焉能助我一臂,結伴下來未必能夠推翻管家。這麼說來,只有選擇第二位了。」
他沒有將心中所想全告知許芸,正因不知店主底蘊,不欲輕易靠近。
聽到男子詢問第二位,許芸臉上頓時嫣紅一片,還未答話卻聽遠處傳來喊聲︰「許姑娘……」
正是許芸要介紹的第二人,只得向男子說︰「跟我來,你要知道的就在前面。」
隨著許芸的身後,逐步往亭子方向走去,從遠處已見一個官差打扮的人站在當處。
他回過頭來,與許芸眼目相接,他們彼此報以歡容,腳步加快,來到亭中,卻聽許芸說道︰「讓我來介紹,這位是本城捕頭,名叫郭無雙,這邊的於日前救回來,至今仍未記起自己的過去。」
只聽郭無雙問道︰「你就是昨天在大街上被管家戲弄的那人?」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男子只道對方是在揶揄自己,正要發作之際,卻聽許芸說道︰「郭哥哥,別這麼說話,昨天的事休提了。」
郭無雙說道︰「說起昨天真讓人火大,要是當時有我在場,哪容管家作出這種事,這可苦了兄弟。」
男子收斂心神,問道︰「莫非郭捕頭與管家曾結樑子?」
郭無雙也不收藏,將自己過去的事和盤托出,原來他與許芸自小相識,但每每偷進許家別苑跟許芸會面總會被管家一陣惡打,久而久之,二人心生芥蒂,在城中大道上遇見總會讓他難堪,故此他發奮當上官差,從此不再讓管家欺負。
許芸補充道︰「如今的許家別苑托郭哥哥的福被劃分兩份,這裡是管家僕役們的禁地,如無我的允許,他們不能隨便進來。」
男子心想︰「原來許家別苑劃分出禁地了,難怪我獨自傷心的期間沒人來取笑自己,這般想來,這裡倒可以用作反擊管家的據點。」
又向郭無雙道︰「這般說來,你的仇恨也不比我少,我們何不結盟鏟除管家這廝?」
郭無雙笑道︰「天真,我當了捕頭這麼多年,不論插贓嫁禍還是冤枉狀告,他總能處處躲避。」
男子沉吟一會,說道︰「郭兄所作的全都是無中生有之事,自然不能將他除掉,所謂攻心者為上,要讓他墮進萬劫不復之地,必需請君入甕,從而挑出他的致命弱點。」
郭無雙聽罷,如有所獲,兩眼神色一揚,問道︰「兄弟何有主意了?」
男子微微笑道︰「本來沒有的,但現下卻有一計,只要郭兄願意聯手,隨時都可以執行了。」
要知郭無雙對管家的恨意不比男子少,聽到男子的說話,心中不禁歡喜,連連點頭稱是。
在旁的許芸見二人談得眉飛色舞,儼如久別重逢的故人長談不休,心中不禁大為快意。
快活不知時日過,轉眼天邊染上一層墨黑,郭無雙見狀,忙道︰「兄弟吩咐下來的,我現在便去辦了。」
轉過頭來,向許芸說道︰「許姑娘,今天叨擾了,但願日後再來叨擾。」
這才轉身離開許家別苑。
許芸眼見郭無雙漸漸隱沒於黑暗之中,心中忐忑莫名,暗忖︰「郭哥哥一整個下午都與他密談,似乎忘了我的存在,這真的是往日的郭哥哥麼?」
換作平日,郭無雙來到許芸面前總會默默無言,一舉手一投足已觸動對方的心緒,可是今天卻沒了這感覺,看到他喋喋不休的說話反倒有點討厭,是許芸想多了嗎?
還在煩惱的時候,男子輕輕說道︰「許姑娘,郭捕頭的確是一位可靠的同伴,故此務必相信我們,不久便會重奪許家別苑。」
許芸回過神來,但見男子去得遠了,欲問方才說了什麼,卻不知為何話到口邊又偏偏說不出來。
榤奇
發表於 9-5-2010 12:06:20
(小聲說: 其實有幾多人在看寧兄的小說? 可以在吹水帖討論一下嘛…)
寧韜
發表於 12-5-2010 19:06:46
第三場 郭無雙舞劍
縣令聽到郭無雙的報告,正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情等待管家到來,準備好好斥責管家一番。
管家卻懷著不得已的冒險心態,步步為營的來到縣令府,在縣令府門前站著。
府中僕役進去通傳,說明管家只帶幾人前來,縣令知道管家不敢攜帶大量隨從前來,心裡一陣暢快,連聲道︰「快帶進來。」
管家與另一名年紀相若的老頭走進府上,別的都留在外面。
管家來到縣令面前行禮作揖,後者竟不回禮,反是瞪大眼睛,責問道︰「許管家,你可知自己犯了錯麼?」
管家想不到縣令會這麼責問自己,一時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好鎖口不語。
縣令有恃無恐,接著說︰「第一,你在城中橫行,全不將本官放在眼內;第二,無故打壓百姓,害得城中怨聲載道;第三,傳閒你招兵買馬,意欲圖謀。這三件事,你可認罪?」
「這……只怕不盡不實,」管家略一遲疑,這才說道︰「第一,大人在小人心中佔的位子何其高,城中橫行不過訛傳;第二,小人也算是個斯文,豈會跟市井鄉民計較;第三,天下大亂,盜寇四起,小人不過是為本城著想,助大人一把而已。告密的人以為這三件微不足道的事能讓大人的心眼蒙蔽了,他可是大錯特錯的。」
縣令聽了,轉頭望向郭無雙,心忖︰「二人各有不同說法,誰對誰錯現今未能定斷,但結交一個朋友總比樹立一個敵人的好。」
縣令禁不起管家的低聲下氣,將郭無雙向他陳明的計劃全拋在腦後,悻悻然說道︰「原來是一場誤會,本官自會親自處理前來密告的,許管家請放心。坐吧,坐下來一起喝酒。」
管家鬆一口氣方敢與老者一同坐到席上。
郭無雙在旁看到縣令由怒轉和的態度,心裡著急異常,暗忖︰「難怪這個大明朝一蹶不振了,單看縣令這傢伙已知他並非將帥之材,將我倆密謀的計劃忘了個大概。」
縣令可不管郭無雙想什麼,自己的官職比他大,一切的決定盡如己意,於是下令斟酒,連連舉杯。
儘管眼前的是陳年佳釀,管家卻只是舉起酒杯,沾沾嘴唇,恐怕縣令乘自己酒醉來套話。
郭無雙看在眼裡,心如熱鍋上的螞蟻,連連向縣令打眼色做提示。
縣令對於郭無雙的暗號視若無睹,恍如沒看見一樣,只顧跟管家談笑風生。
郭無雙看出縣令不欲加害管家,正如男子所料,只得執行男子部署的第二著棋,倏然走出酒席,立於大廳當中。
雙手抱拳,捧起酒杯敬道︰「單單喝酒有乏興味,就讓本捕頭來舞劍助興吧。」
縣令、管家等人腦海不禁浮出「鴻門宴」三字。
那是秦末漢初的事情,當時項羽雖然打敗秦王,可是受劉邦阻礙而當不成漢中王,故此一怒之下聽從苑增之言設宴問罪劉邦,宴上,項羽受到劉邦的感動而放棄殺害之念,可是卻引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事件。
果真日光之下無生事,古有項莊舞劍,今有郭無雙意在管家。
縣令心忖︰「從前『鴻門宴』不過虛驚一場,劉邦總算逃了出去,今日郭無雙舞劍未必就能得手,且看看管家如何拆解。」
想到這裡,立時准許郭無雙舞劍。
郭無雙謝過縣令,抽出佩劍,捏個劍訣就揮舞起來,恍如平常習劍一般,這一刻迴手進刺,下一刻卻又挽出幾個劍花,直教人眼花撩亂。
郭無雙每走近一步,管家驚懼便增一分,眼看郭無雙快要來到面前,不由自主的向後一縮。
管家於郭無雙的凜冽劍風下只感一股溫意自肩膀傳來,心中驚悸稍消,回過頭來,原來坐在身旁的老頭將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老頭展開微笑,輕輕的搖頭,像是告知管家不用驚慌。
這時,郭無雙舉劍至頂,狠狠的往管家砸來,正是一招「泰山壓頂」。
儘管管家身無武藝知識,然而這招來得異常凶猛,於常人看來也知其勢不弱,定有斷足殘肢的可能。
管家不敢怠慢,驀然向左邊翻滾出去,此舉雖說有失身份,但眼看自己命在旦夕,顧不得這許多了。
郭無雙也非泛泛,眼見管家著地滾出,劍到中途立時止住劍勢,一個矮身,往左追來。
管家手足並用,連翻帶滾閃避劍鋒,真個是險象環生,心中暗暗叫苦,口卻忙得吐不出話來。
老頭眼看縣令並無喝止之意,再見管家將有性命之憂,一拍桌案,翻身落到大廳之中,正好一腳踏住郭無雙的佩劍。
望向縣令,說道︰「只有郭捕頭一人舞劍有何意思,在下不才,卻想與郭捕頭同場舞劍。」
不待縣令答允,老頭後退半步,讓郭無雙抄回佩劍,凝神瞪視對方。
管家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現下總算鬆一口氣,回過神來,叫道︰「貝豐年,手下留情,對方可是官門中人,要是傷他一根汗毛,只怕你我大大不妥。」
敢情老頭名叫貝豐年,他聽到管家的說話,明白自己稍有差錯便會給許家帶來禍害,只得回道︰「盡力而為。」
郭無雙眼見二人全不將自己放在眼內,恨意徒生,猛喝一聲,佩劍連環刺出,招招狠辣。
貝豐年不欲加害郭無雙,只得往後急退,連退八步,對方仍將八招使畢,竟未能觸到貝豐年的衣角。
如此一來不單郭無雙感到驚訝,縣令亦後悔自己允許郭無雙舞劍。
旁邊忽然有人站直身子叫道︰「大人,郭捕頭似乎狀態不佳,請批准下屬助郭捕頭一臂。」
縣令轉過頭來,忙道︰「如此甚好,想必管家亦無異議,本官允許。」
原來這個毛遂自薦的人名叫鐵熊心,是本城的副捕頭,武功亦不下於郭無雙,故此猜想合二人之力總能為官府挽回臉子。
鐵熊心走出中央,這才看到他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所使的兵刃是畫戟。
二話不說便舉起畫戟,畫圓挺前,將貝豐年的左右退路完全封閉,要是他在向後退定必殃及管家。
貝豐年逼於無奈只得雙臂一分,架開畫戟,大步踏前,展開攻勢。
郭無雙恐怕鐵熊心抵擋不住,連忙上前擾亂對手,這麼一來,以二敵一竟可打個平手。
原來並非貝豐年敵不過二人,而是眼看郭無雙使劍近攻,鐵熊心使戟助戰,暗合法度,一時間竟逼成平手。
寧韜
發表於 12-5-2010 19:08:00
(小聲說: 其實有幾多人在看寧兄的小說? 可以在吹水帖討論一下嘛…)
榤奇 發表於 9-5-2010 12:06 http://www.nakuz.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大概是沒有……
榤奇
發表於 12-5-2010 19:23:21
大概是沒有……
寧韜 發表於 12-5-2010 19:08 http://www.nakuz.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可那是二千五百多的點擊率…
不知道有幾多人看…
但…可惜了這篇文放在人流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