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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索女 
樓主: 重生之瘋

惡魔法則 作者: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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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19:55: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零五章 留你一命
  
  郁金香公爵府裡的馬匹自然都是上等的好馬,正是之前杜維負責和草原人和談的時候,事後那個草原王庭親王,按照承諾送來了答應給杜維的奴隸,然後又為了表示敬意,贈送了幾匹上等的草原好馬。
  
  杜維和白河愁兩人騎馬一路出了帝都。
  
  此時正是早晨,城門剛開,原本城門口還甚擁擠,不少等候進帝都做生意的行人和商隊都在排隊進出。偏偏這位白河愁老大,可是做什麼事情絲毫不講規矩的,他一人騎馬在前面就直接朝著城門衝了過去,把那些全副武裝的帝都王城近衛軍士兵當成了空氣——這位白老大當然是有資格這麼做的,放眼天下,誰敢阻攔他?若是他心中不爽,直接一掌揮過去,就當殺了個螞蟻一樣。
  
  那城門口的士兵,眼看路上白河愁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衝了過來,立刻就衝上去攔在路口,旁邊早有其他士兵抽出了長劍圍攏了過來。白河愁性子古怪,遠遠看著這些士兵,臉色冷漠,人在馬上,並不做任何動作。
  
  幸好公爵府裡的馬匹自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前面有士兵刀劍齊舉,馬匹自己就先減低了速度,不敢往上衝了。
  
  “什麼人敢衝撞帝都城門,不要命了嗎?快快下馬來,報上你的身份!!”城門口士兵中的一名低級軍官高聲喝道。
  
  白河愁如何會和這些小兵浪費口舌,只見他手已經微微抬了起來。
  
  後面杜維可自然不敢放任他在帝都裡胡來的,趕緊用力踢了馬肚子趕了上來,幾步就衝到了白河愁的前面,勒住戰馬,高聲喝道:“我是郁金香公爵,有緊急事情出門,快快讓開!”
  
  杜維在帝都好大的名聲,誰不知道他是現在帝國內一等一的大紅人?正巧那守城門的士兵也見過杜維,認得他的樣子,一看是這位大貴人,這才趕緊讓開,臉上也滿是笑容:“原來是公爵大人,這位也是您的同伴嗎?”
  
  杜維臉色一沉:“不要廢話,快快讓開,耽誤了我的事情,你們有幾個腦袋賠償得起!”
  
  那個軍官哪裡敢違背杜維的意思,這才趕緊喝令手下讓開,又把在城門口排隊的行人也驅趕了開來,讓了道路讓杜維先走。
  
  旁邊自然有行人之中忿忿不平,白河愁也不說話,一馬當先就衝了出去。杜維走在後面,那個小軍官還低聲嘟囔道:“好傲氣的家伙,帝都裡豪門貴族我也見了不少,這城門的規矩,就算是皇族也不能隨便破壞的,他……”
  
  杜維瞪了他一眼,喝道:“就你多話!你的嘴巴干脆封起來算了!”
  
  他雖然喝罵,馬匹經過的時候,卻隨意從懷裡摸出了幾枚金幣丟了過去:“這是賞給你們喝酒的,以後小心不要亂說話了。”
  
  說完,他自己走了,那個軍官眉開眼笑的撿起了金幣,還笑道:“還是公爵大人體恤我們辛苦。”
  
  正要答謝兩句,杜維卻已經走得遠了。
  
  杜維在馬上,也顧不得旁邊行人對他們插隊的舉動不忿,心中卻想:我這也是救了你們的命了,否則惹怒了這個老怪物,這個家伙殺起人來,可就像踩死螞蟻一樣的。
  
  兩匹上等的好馬,雖然說不上是日行千裡,但是出了城門之後一路往西北去了,短短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已經遠離了帝都幾十裡,日頭才剛剛升上來,遠遠的道路前面,卻是一個小鎮了。
  
  杜維看得仔細,這個鎮子卻是他認得的。
  
  這裡不是別的方,卻正是那個曾經的“躍馬澗”,後來被當人改名成了“斷背山”的方。
  
  說起來這個方,可是大大的有名,當初杜維就是在這裡見了綠袍甘多夫,也是在這裡遇到了從家裡出來的小薇薇安。
  
  而之前,和QQ的一番談話之後,也知道了,其實這個方後面的那座山上,也正是當年神殿第一任教宗彌休斯這個老神棍迎接神跡的所在了。
  
  只不過,神殿的教典之上,雖然有記載彌休斯在一座山上迎接神跡,只是卻沒有寫明就是這座“斷背山”。
  
  或許是為了保護這座神跡之山的用意,否則的話,如果人人都知道了,恐怕這座小鎮早就被無數大陸上蜂擁而來的朝聖的人擠滿了。而且人一多了,難免就會把這座神跡之山破壞了,那就顯得有些褻瀆神靈了。杜維和白河愁兩人縱馬進了小鎮,杜維加快了幾步,和他並頭而行,在馬上就笑道:“我說白先生,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在前面找個方停留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白河愁人在馬上,側頭看了杜維一眼,淡淡道:“哦?你耐心這麼差?現在就開始想耍花樣了嗎?這裡距離帝都還很近,你動心思未免動得太早了些吧?我原來以為你至少要到下一個城市才會開始逃跑的。”
  
  杜維心中腹誹,臉上卻笑得很是誠懇的樣子,連連叫屈:“這可真的冤枉啦,白先生,你是現在這世界上的第一高手,我在你面前,哪裡敢耍什麼花樣?就算我耍了,又能敵得過你嗎?只是你看,我昨晚在帝都幾個貴族朋友那裡喝酒,一夜沒有休息……我雖然是魔法師,睡不睡覺,關系不大,可畢竟我不是神,也是凡夫俗子,一夜不睡是可以的,可飯總是要吃的吧?我一夜只喝了酒,早上又被藍海悅叫去看了你們的一場比拼,現在肚子裡空空如也……”
  
  白河愁聽了先是一皺眉,隨即反而笑了笑:“你這人,當俘虜倒也當出了點兒新意了。”
  
  杜維仿佛絲毫不怕白河愁,就笑道:“我們一路騎馬西行,要到西北走廊,快則七八天,慢則十來天,之後還要穿越沙漠再去草原,然後到了雪山,只怕這一路上得走上一個月,現在也不匆忙趕路,時間總是要那麼多了,就算我們不眠不休,明天也到不了……難道你很趕時間嗎?我可是聽藍海說了,你有三個月時間呢。”
  
  白河愁一聽,眼神裡就閃過一縷寒光,讓杜維看了不由得身子一抖,隨即他硬著頭皮笑道:“白先生,你十年才有機會下山一次,就這麼匆匆忙忙的來去,未免太過浪費了,慢慢走走,到處看看,也算是一種趣味嘛。”
  
  白河愁上下打量了杜維兩眼,忽然就笑道:“好,我倒是越來越對你有興趣了,就聽你的。”
  
  說完,他人在馬上,忽然就抬手在馬匹的脊梁上輕輕一按!那駿馬急速奔馳之中,陡然就感覺到背部之上千鈞之力壓了下來,頓時就四蹄再也撒不開了,一聲長嘶,人立起來,頓時就停住了!
  
  杜維可沒有白河愁這種恐怖的實力,他的馬匹往前跑了幾步才緩緩停下來。杜維看了看前面,就道:“鎮子上應該有吃飯的方,我們去看看吧。”
  
  隨後兩人下馬緩緩而行,進了這個名字叫做“斷背山”的小鎮。
  
  這鎮子距離帝都不算太遠,也頗為繁華。進了鎮子之後,鎮子裡最大的一座建築,當然是鎮上的宗教所了。
  
  光明神殿在羅蘭大陸勢力鼎盛,大大小小的宗教所遍布整個大陸。
  
  尤其是這個小鎮子,乃是當年彌休斯教宗陛下迎接神跡的方,雖然名字被隱瞞了,但是神殿內部自然知道這個方的重要性,所以這個小鎮上的宗教所,就和別的方大大不同!
  
  這個方距離帝都不遠,宗教所裡的神職人員都是帝都光明神殿直接委派的。而且因為這個方的特殊性,往往派到這裡的神職人員,都是神殿裡的精英了。只不過名義上,只掛著小鎮裡的普通神職人員而已。
  
  也是杜維和白河愁來得巧。
  
  這天正好是按照宗教所傳統,每個月兩次的正式祈禱儀式。
  
  兩人牽馬路過宗教所的時候,宗教所前面的街道上很是熱鬧。一個月兩次的祈禱儀式,宗教所裡的神職人員都要穿戴全副的神袍,舉辦盛大的儀式。宗教所開放,允許所有教徒進去參觀,朝拜光明女神神像,並且宣揚教義。
  
  此外,還會在宗教所之前,擺上幾個箱子來……這每個月兩次的正式儀式,卻也正是光明神殿公開征收宗教稅和貢獻稅的時候。
  
  在這個小鎮之上,所有附近的教徒,都會在這一天來到這裡的宗教所,繳納自己的宗教稅,有的特別虔誠的信徒,還會貢獻出一筆額外的貢獻稅來。
  
  帝都附近的大小城鎮裡征收這種稅務的時候,往往方守備都要派出士兵來維持秩序。而在這個神跡小鎮,則不同,神殿每個月都會故意尋一些借口派出小隊的神聖騎士來,假稱是四處巡視教區,挑選這個日子來到附近巡視,維持這裡的治安。畢竟神跡小鎮,重要性非同小可。杜維和白河愁兩人一路隨意觀看行走,那宗教所的塔樓修建得足足有七八米高,塔樓的頂層還有一口巨大的鐘。此刻正是時辰到了,樓上的鐘被搖響,巍巍渾厚的鐘聲飄蕩。宗教所裡早已經被信徒所聚滿,而因為人滿為患,還有數百信徒無法進去,只能圍攏在宗教所的門口,遠遠的聆聽裡面神父宣揚的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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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19:55:33 | 顯示全部樓層
  大門之外,一隊全副銀色鎧甲的神聖騎士,聽見鐘聲,人人下馬來肅立,面對宗教所的方向,單手橫在胸前,表情凜然肅穆。
  
  那門口的幾個繳納稅務的箱子前,也有神職人員,接納那些排隊的信徒交稅。
  
  白河愁看見這個場面,臉上不由得就有些不屑的模樣,淡淡笑道:“哼……裝神弄鬼,偏偏你們羅蘭大陸的人,才會信這些狗屁神靈。”
  
  杜維聽了,畢竟他是羅蘭人,就不由得反駁道:“在草原之上,那些牧民對大雪山的虔誠,未必就少了吧!”
  
  白河愁搖頭道:“這是不同的!”
  
  他冷笑道:“草原上人信奉大雪山,可是我們雪山卻從來不向草原上的人征取一分一毫!大雪山的鐵律,如果下山入世的薩滿巫師膽敢收取草原子民半分好處,就會受到嚴酷懲罰!我們的巫師,喝的是水,不坐馬車,不騎馬,在草原之上行走的時候,就算到了牧民家借住,喝人一碗羊奶,都要給錢的!而且如果牧民家裡有了困難,牛羊生了病,巫師都會主動給予幫助,不收半分好處!這些事情,你們羅蘭人的神職人員做得出來嗎?”
  
  杜維聽了不由得語塞……看了看那宗教所前站著的神職人員,哪個不是腦滿腸肥?每年那大筆大筆的宗教稅,都養活了這些神棍蛀蟲。
  
  白河愁冷笑道:“若是神愛人,對人慈善,那麼敬她也是可以的。只是這個什麼光明女神,對你們羅蘭人可曾給過半分好處?這光明神殿,給你們子民可曾有半分好處?他們除了索取之外,可做過什麼愛惜子民的事情?”
  
  杜維更是嘆息……
  
  這些神棍?他們做過什麼對子民有好處的事情?除了讓信徒們跟著念念教義、唱唱贊歌之外……這些都是虛的,實在的好處,還真的從來沒有見到過。
  
  就連這次,那個教宗出面號召募捐……可是神殿自己可曾拿過一分錢?說好聽了,你是出來“號召”,說得難聽點……你自己怎麼一分錢不捐?!
  
  “所以,你們羅蘭人就是愚蠢。”白河愁冷笑一聲。
  
  看著這位大爺忽然神色有變,杜維就心中一驚,隱隱的感到了一絲不妙。
  
  果然!這位白河愁先生,脾氣上來,當真是天不怕不怕的!
  
  杜維雖然也看這場面不順眼,只不過他沒有惹神殿的本錢,肚子裡罵兩句也就算了。可白河愁看這場面不順眼,可就不只是嘴巴裡罵兩句了!
  
  杜維一個不留神,就看見白河愁松開了韁繩,大搖大擺的朝著宗教所就走了過去!杜維頭皮一麻,趕緊追了過去。
  
  那宗教所門前人群擁擠,可白河愁是什麼人?也沒見他怎麼動作,擋在他前面的人群不由自主就被他使了什麼方法東倒西歪的分開了。他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最前面,來到了募捐稅的箱子前面。
  
  可笑那個站在箱子後面的神職人員,還沒有察覺到煞星臨門。看著白河愁的裝束,一身白衣,先是一愣——這羅蘭大陸上,穿成這麼一身白衣的,難道是白衣魔法師?可看袍子的樣式都不太像,而且白河愁也沒有戴魔法師的那種尖尖高高的帽子。
  
  這個神職人員沉吟了一下,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道:“你也是來向女神貢獻的嗎?很好,神靈會保佑你的。”
  
  說完,從桌子上早就准備好了的一堆聖符裡抓起一個遞了過去。
  
  可白河愁哪裡有半點兒掏錢的樣子,他看了看面前的這個神職人員,忽然問道:“我聽說神殿裡的神職人員,有一些特殊本領的神術師……那些神術,你會不會?”
  
  那個神職人員一愣,白河愁卻不和他說話了,伸出兩根手指一彈,這個可憐的神職人員,立刻就仿佛被奔馬狠狠的撞了一下,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身子陡然朝著後面就撞了出去。只聽砰的一聲,砸在了身後的宗教所牆壁之上,居然把那牆壁都撞出了一條裂縫!眼看他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旁邊其他人頓時驚怒起來,白河愁卻懶得得這些家伙廢話,一手隨便點了幾下,這幾個神職人員就各自倒飛了出去!!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門口的七八人全部被他放倒,全部身受重傷!
  
  場面頓時就炸了,後面那些信徒之中,呼呼喝喝,有的恐慌得連忙後退,也有義憤的人往前擁擠,一時間嘈雜起來。白河愁聽得不耐煩,皺眉嘟囔了一句:“一群蠢貨。”
  
  袖子一揮,一道狂風卷了起來,頓時把周圍幾十個人都掀了出去。場子裡,頓時他身邊一空,七八米之內,再無一個人了。
  
  “大膽的狂人!!敢在神的領域內撒野!!”
  
  一聲斷喝,宗教所旁邊的那十幾個神聖騎士已經撲了進來,幾個身手敏捷的,顧不得分開人群,凌空就從人群頭頂躍了進來。白河愁看了淡淡一笑:“嗯,你們就是神聖騎士吧?可惜……可惜……”
  
  說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嘆息這幾個神聖騎士實力太差還是別的什麼。
  
  幾個神聖騎士圍在了白河愁的周圍,紛紛拔出了騎士長劍來。可是白河愁只是身子輕輕一轉,隨意的抬起一只手掌,在身子周圍劃了一個圓弧……
  
  幾個神聖騎士頓時就感到勁風撲面,呼吸一滯,那勁風之中,隱隱帶著一股強勁的鋒芒!幾人都是下意識的舉起了長劍來橫在面前一擋,就聽見嗤的一聲悶響,幾個騎士如中電擊,人人都是身子一顫,兩三個人當場就吐了口血!有個別修為稍微高一些的,卻也臉色頓時慘白,身子晃動之中後退出去。
  
  然後就聽見叮叮當當一片聲音,他們手裡的長劍同時斷裂,劍頭掉了一。每個騎士手裡捏著半截斷劍,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河愁!一時間人人都是心中震撼,看著手裡的斷劍,愣在了那兒,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
  
  白河愁輕輕一笑:“這就是羅蘭大陸上好大名氣的神聖騎士嗎?讓人失望得很!”
  
  話剛說完,就聽見旁邊一人冷冷喝道:“狂妄之極!你是哪裡來的異端,膽敢蔑視神靈!”
  
  隨後,人群分開,一個身材高大的騎士大步就走了進來。這人一身銀色鎧甲,臉龐消瘦,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杜維原本看見白河愁鬧事,第一個反應就是趁機開溜!只不過他腳下才走了一步,就聽見一縷尖銳的聲音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耳朵裡:“你若敢跑,我就打斷你一條腿!”正是這位白先生的聲音了!
  
  杜維嘆了口氣,頓時就是頭皮發麻,只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可眼看這個來的神聖騎士,杜維又是眼睛一亮,眼珠亂轉起來。
  
  因為這個神聖騎士,他卻是認得的!這人正是當初在運河之上半路攔截自己的座船,要刺殺中北區大主教馬克西莫斯的那群人的首領。那個神殿裡,葉尼派的七級神聖騎士葛佩德。
  
  說起來這個葛佩德也是倒霉,他當初半路刺殺馬克西莫斯失敗之後,被馬克西莫斯成功到達了帝都,他自然是被上面的上司狠狠一頓責罰。而且他那天被馬克西莫斯手下的萊茵一劍擊傷,雖然並沒有大礙,只不過因為馬克西莫斯到了帝都之後,必然會對教宗追究暗殺的事情,他就奉上司的命令,這段時間離開了帝都,好讓馬克西莫斯找不到對質的機會。
  
  可巧,就偏偏尋了這個任務,來到這個斷背山小鎮上,負責在征收宗教稅的時候維持秩序。也實在是他人品不好,就遇到了白河愁這個大煞星!
  
  這個葛佩德也是七級的騎士,按理說實力實在是不低了!也算是一個高手了。那天被馬克西莫斯手下的一個候補騎士萊茵擊傷,已經被他視為生平的奇恥大辱,今天在這裡眼看一個陌生的家伙搗亂,頓時就一肚子火氣。他這些天來屢屢吃癟,不免就想在這裡好好發洩一通。
  
  若是別人的話,說不定杜維看在馬克西莫斯合作的份兒上還會想辦法救他一救。可一看這個家伙是葉尼派的,還曾經在河上攔截過自己,立刻就閉上了嘴巴,打定主意看戲了。
  
  葛佩德拔出長劍來,指著白河愁,一臉凌厲的怒氣:“要麼你乖乖跪下來服罪,我自然會綁你回去接受懲罰!要麼……今天你膽敢褻瀆神靈,神聖騎士的長劍之下,面對異端,是從來不留情的!”白河愁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家伙,緩緩搖頭:“可笑可笑……真的可笑。你憑什麼說我褻瀆你們的神靈了?倒是奇怪!說實話,如果光明女神站在我面前,說不定我還對她尊敬幾分,可是你們嘛……你們這些小嘍啰倒是有趣,我明明看不起的是你們,沒有看不起你們的光明女神。眼看打不贏我,就把女神搬出來嚇唬人了。”
  
  葛佩德大怒,不再說什麼,上前一步,挺劍就刺了過去。他狂怒之下出手,當真是沒有留情,劍鋒之上嗤嗤做響,一團銀色的鬥氣閃爍,看上去很是威猛。
  
  白河愁緩緩的撇了撇嘴角:“嗯,這還算有點兒門道。”
  
  眼看這劍到了面前,也不躲閃,就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就夾住了劍鋒!
  
  葛佩德心中大驚,他這一劍刺得極快,居然被對方隨手就夾住了,不由得心中立刻一凜,知道遇到強敵了。只是對方的兩根手指這麼一夾,任憑他如何用力,這劍鋒再也無法往前刺出半分了。
  
  葛佩德心中又驚又怒,眾目睽睽之下,他口中連連呼喝,雙臂用力,身上的鬥氣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步,全身的鬥氣居然隱隱的泛出了絲絲聖潔的銀光來,顯然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可是他如何較勁……別說是繼續往前刺了,就連想把劍拔回去,都無法做到。
  
  就看見場中,一個七級武士,周身鬥氣閃爍,威風凜凜,卻面對一個看似文弱的白衣人無可奈何。
  
  白河愁夾住劍鋒,看了對方兩眼,忽然問了一句:“你是幾級騎士?”
  
  葛佩德被他忽然一問,心中來不及反應,隨口就喝道:“七級。”
  
  “嗯,七級能有你這樣的實力,也算難得了。”白河愁說完,淡淡一笑,忽然就飛快的松開了兩根手指。葛佩德原本全身力量都在奮力把劍往前推,對方這麼驟然一松手,頓時整個人踉蹌著朝著前面撲了過去。
  
  就在這麼一瞬間,白河愁卻身子連連閃動,在葛佩德往前撲的這麼瞬間,他身子看似並不快,卻游刃有余的伸出手指來,在劍鋒之上一連彈了幾下。等葛佩德一個踉蹌幾乎要撲到他懷裡的時候,他卻輕描淡寫的往邊上側開一步就閃開了,隨後還在葛佩德的肩膀上輕輕一按……
  
  噗哧!!
  
  葛佩德仰天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身子一頭撞在了那幾口募捐箱子上,頓時把箱子撞得四分五裂。那些箱子裡的銀幣銅板灑落了滿,而他手裡的一柄上好的騎士長劍,叮叮當當,斷成了七八截,落在了上。
  
  葛佩德身子落,一吸氣之後,頓時臉色瞬間慘白。
  
  他一生幾十年辛苦修的鬥氣,忽然就蕩然無存了。任憑他如何動彈掙扎用力,原本得心應手的神聖鬥氣,再也絲毫使不出半分來!!
  
  原來,就在白河愁手掌按在他肩膀上的那麼瞬間,就已經逼入了一道鬥氣在他的體內!白河愁的實力何等強悍?哪裡是他一個七級騎士能抵擋的?白河愁的鬥氣瞬間就在葛佩德的體內轉了一個圈。就這麼一下,已經把這位七級騎士幾十年苦修的鬥氣完全摧垮,一絲都不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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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19:55:48 | 顯示全部樓層
  而白河愁卻更耍了一個心機,趁著對方鬥氣勃發的時候,他的一縷鬥氣,借機把這位神聖騎士的運氣路線頓時就查明了,神聖鬥氣的修煉法門,就這麼一下,讓白河愁就窺探到了五六分了!
  
  雖然神聖鬥氣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被偷學的,但是白河愁是何等超絕的天才人物?以他的聰明,回到雪山之上,只要花心思仔細的研究,要復原出一套完整的神聖鬥氣修煉的法門,絕對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可憐這個葛佩德,一身不俗的本事,卻瞬間就被白河愁毀得干干淨淨,此刻就連普通人恐怕都略有不如了。
  
  白河愁輕輕一笑,正要離去,就聽見了宗教所裡傳來一個渾厚沉穩的聲音:“是哪裡來的惡人,傷我騎士,亂我儀式?”
  
  話音剛落,宗教所裡的大門打開,一個全身黑色袍子的神職人員就走了出來。
  
  這人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下巴尖尖,看上去極瘦,一對眼珠也是灰多白少,看上去仿佛是瞎了一樣,只是他眉宇之間聚集了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陰沉。
  
  這人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白河愁,抬起雙臂,袖子裡射出兩團紅光來,兩道火焰,對著白河愁席卷而去。白河愁輕輕一笑:“哦,這是什麼魔法?”
  
  他隨意的身子往後退去,就要躲開。可是他身子一動,立刻就感覺到了仿佛周圍的空氣一起朝著自己壓了過來,自己躲閃的各個方向仿佛都被擠住了。他灑然一笑:“嗯,這應該就是你們的神術吧。”
  
  那兩道火焰到了他的面前,白河愁抬起一根小指頭,就這麼勾了一勾,兩道火焰立刻就被他吸到了手指尖上,瞬間凝結成了一點火星,越吸越小,最後他袖子一卷,就被他收了起來,半點不留!
  
  他這一番動作輕松之極,那個黑衣神職人員卻心中狂震!上的葛佩德眼看這個黑衣神職人員出來,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噴了口血,嘶聲道:“審判長大人,這人……這人……”
  
  杜維在外面聽得清楚……審判長?難道是神殿的審判長?
  
  如果是的話,這個審判長也是葉尼派的人啊!那次在河上伏擊馬克西莫斯,這些人就是以審判長的名義做的!
  
  杜維猜得不錯,這人正是光明神殿的現任的審判長。前任審判長穆雷是摩薩派的人,卻偏偏在追殺侯賽因的時候被侯賽因干掉了,現任的這位,才趁機奪了這個位置。
  
  葉尼派謀取馬克西莫斯性命的時候,也是假借了他這個審判長的名義,馬克西莫斯回到帝都之後,自然會在神殿裡扯皮。葉尼派干脆也讓他暫時離開了神殿外出,好讓馬克西莫斯告狀的時候,也沒有對證。
  
  眼看白河愁隨意就破解了自己的神術,這個審判長心中凜然,手裡卻不敢停留,雙臂一抖,口中念念有詞,面前就出現了一道隱隱透明的牆壁來。
  
  這神術師和魔法師相同,都是不善於近戰。他剛才一個法術,沒有傷害到對方,此刻兩人距離不遠,他還有其他厲害的法術沒有施展,但是擔心對方貼身攻擊,趕緊先布置了一道防御結界來。
  
  白河愁看在眼裡,卻反而退後了一步,淡淡笑道:“你放心,我不趁機打你,你有什麼厲害的法術,盡管施展,我也正想看看光明神殿的神術是什麼樣子的。”
  
  他是胸有成竹,那個審判長卻更是心驚。咬牙之後,卻忽然一把扯下了胸口的一枚神聖徽章來,在他手裡一閃之後,一團銀色光輝之下,這神聖徽章立刻幻化成了一柄一人多高的法杖來。
  
  他不敢怠慢,雙手握著法杖,口中一連串古怪的音符吟唱了出來,就看見這法杖之上,那銀色的光輝越發的顯得聖潔耀眼,讓人沐浴在其中,忍不住心中就生出了一股柔和舒適,只恨不得能跪拜在其下。
  
  就連周圍遠處的不少人,都有很多立刻大聲吟唱贊美詩,更有人當場就匍匐在了上。不受影響的,也只有白河愁和杜維了。
  
  白河愁一臉不屑:“哼……一點兒魅惑的手段罷了。”
  
  審判長忽然高舉法杖,法杖之上的銀光之上,頓時閃現出了一圈一圈的銀色光弧,對著白河愁就飛快的套了過去。白河愁站在原也不躲閃,任憑這光弧一圈一圈的落在自己的身子周圍,密密麻麻一層一層。那個審判長做法完畢之後,白河愁周圍的光弧頓時飛快的旋轉了起來,原本柔和的光芒,瞬間變得殺機四伏。
  
  白河愁隨意晃了晃袖子,就聽見嗤的一聲,袖角的一片觸到光弧,頓時就化作了一團白光消失了。
  
  白河愁心中更是感興趣,忍不住“咦”了一聲。
  
  “狂妄的家伙,在我光明女神的淨化聖光之下,還不快快伏請罪!”
  
  “淨化?”白河愁眯起眼睛仔細的盯著身子周圍的這些光弧看了好幾眼,忽然就打了個哈哈:“故弄玄虛而已,還偏偏起了這麼一個嚇唬人的名字,你倒來淨化我試試看。”
  
  “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殘忍了!仁慈的女神在上,讓這惡人接受女神的審判吧!”審判長高呼了一聲,法杖對著白河愁遙遙一指,頓時那一道一道的光弧就猛然收縮,全部狠狠的朝著白河愁的身子纏繞了下去。頓時就看見白光一片,把白河愁的身子完全籠罩在了光芒之中,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那光芒頓時變得極為刺眼,隨後緩緩的才由盛減弱,等到光芒黯淡下來之後,場中的白河愁,就已經不見了!
  
  “哼,這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瘋子,仗著一點兒古怪的魔法,就來神殿挑釁!在我女神的聖光淨化之下,已經把他完全抹滅了!”審判長長吁了口氣,正要說兩句大義凜然的話,忽然就聽見了耳邊一個低低的聲音笑道:“狂妄?我看你才是真的狂妄。”忽然之間,身邊空氣之中,一只潔白的手掌伸了出來,一把就握住了這個審判長的脖子,撲的一聲,審判長被抓住脖子提了起來,手裡的法杖也跌落在了上!
  
  “不!不可能的!”審判長竭力掙扎:“你……你……”
  
  空氣之中,白河愁的影子漸漸顯現出來:“什麼不可能?你是奇怪我怎麼沒有被你的淨化術淨化?還是奇怪我怎麼無聲無息的就穿越了你的防御結界,貼到了你的身邊?”
  
  那個審判長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漸漸握緊了,雖然拼命掙扎,卻哪裡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白河愁的嘴巴卻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低聲笑道:“卑微的家伙,以你的境界,哪裡能理解力量的真諦?女神淨化術?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只不過就是一個魅惑術擾亂人的心神,再外加一個改頭換面的,稍微高級一點兒的分解術而已!什麼‘淨化’?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根本就是分解術罷了,換了個名字,故弄玄虛罷了,果然是一群神棍!”
  
  頓了一下,他又淡淡道:“至於防御結界……告訴你,可憐的家伙,對於真正的,領悟了力量和時空規則的強者來說,這種防御結界根本就是完全可以無視的!你的防御結界只不過是在你面前的空氣擺出來的,而真正的強者,甚至可以隨意扭曲空間!你的防御結界,又哪裡能連空間都攔住?”
  
  說完,他手裡的手指越發的收緊,那個審判長心中大駭,只覺得心中一股寒氣生了起來,滿腦子裡就剩下了一個念頭:我今天要死了!
  
  白河愁原本手指已經收緊了,忽然心裡一動,轉變了念頭,卻輕輕一丟,就把他丟在了上。
  
  “這個騎士叫你審判長,你是光明神殿的審判長嗎?很好!那麼我讓你幫我辦一件事,就留你一條命吧。”
  
  白河愁退後了一步,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審判長,他的笑容很平靜:“你回去,告訴你們的教宗,就說我對他很有興趣,只可惜我這次出來時間太短,沒時間去拜訪他了。如果將來有空,我希望能和他見一面。嗯,我希望他平平安安,無病無災,身體健康,當我將來去找他的時候,能讓我見識到真正的神術,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了。”
  
  審判長坐在上喘息不已,抬起頭來,畏懼的看著白河愁:“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河愁卻不回答了,身子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瞬間就出現在了杜維的身邊,抬起眼皮看了杜維一眼:“走吧。”
  
  他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頭道:“你還餓嗎?”
  
  杜維一臉苦笑:“原來是餓的,不過現在這個鎮子被你一鬧,我們也別想吃東西了,還是走吧……”
  
  白河愁卻對他笑了笑:“你很聰明,剛才沒有逃跑。”
  
  杜維嘆了口氣:“在你眼皮之下,我逃得了嗎?”
  
  白河愁哈哈一笑,翻身上了馬,當先就離去。杜維垂頭喪氣,只好騎馬跟在了後面。
  
  兩人縱馬出了鎮子,一路往西北去了。杜維在馬上道:“我說白先生,你這麼大鬧一場,恐怕神殿立刻就會派出神聖騎士團來追我們啦。”
  
  白河愁卻搖頭:“不會的,你們羅蘭人的神殿裡,如果那位教宗是聰明人的話,這個審判長回去一說,他自然能判斷出我的修為,絕對不會派出那些騎士就能追到的。就算追上了,也不過是多送一些人來給我殺罷了。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除非他親自來追,才有可能和我抗衡。除此之外,派別人來,也是送死。我想既然能當上教宗,應該不會是蠢人吧。”
  
  杜維嘆了口氣,忽然又道:“你今天倒是很心善,剛才雖然一番大鬧,卻沒有殺一個人。”
  
  白河愁淡淡道:“這些人在我眼裡,不過是上的螞蟻,踩死或者不踩死,不過是在我一念之間而已,談不上善還是惡。難道你平日裡踩死一只螞蟻,就是邪惡了?”頓了一下,他又看了杜維一眼:“如果你覺得不殺人沒意思,我看在你請求的份兒上,現在回去殺光了他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杜維一縮脖子:“還是算了吧!”
  
  不過他心中立刻生出一條毒計來:“白先生,你實力那麼強,又驕傲得很,既然你想見識真正強大的神術,為什麼不直接去神殿裡找那個教宗?”
  
  白河愁忽然就勒馬停了下來,回頭仔細的盯著杜維。過了良久,白河愁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卻笑得杜維有些心中忐忑。
  
  “小子,你大概是對我的認識有些偏差了。”白河愁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的確很驕傲,這點我自己也承認……但是,我卻不是傻瓜。這一點,也請你牢牢記住了!一路之上,你想對我耍什麼花樣之前,也最好先明白這點!去挑戰教宗,的確是一件我很想做的事情,只不過,藍海悅那個家伙應該告訴你了吧,我現在用的這具身軀,最多只能施展我三成的實力。我雖然驕傲,但是以三成的實力去挑戰光明神殿的教宗,我還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我身為巫王,多少大事等著我去做,何必做這種深入敵穴的蠢事?如果我這麼做了,可不叫氣概,更不叫勇敢,而是叫魯莽愚蠢!我雖然驕傲,但是卻絕不自大狂妄!教宗我以後自然是要和他見面的,但不是現在。”
  
  杜維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等白河愁轉身繼續奔馳而去,杜維才心中嘆了口氣,不由得也有些沮喪。
  
  是啊!白河愁驚才絕頂,這樣一個天才的怪物,哪裡是自己三兩句話就能挑拔的蠢人?
  
  這樣一個人,無論是武技還是巫術都是強悍之極,而且看來也不乏心機!更何況,他可是藍海的同門啊!藍海學者博學多才,是何等的聰明過人。白河愁縱然在這些雜學方面不如藍海,但是也未必就比他差了多少!
  
  這個家伙不僅僅實力強大,同時也絕對不是那種容易被挑撥的莽夫!自己可不能再想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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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19:56: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零六章:他也是人
  
  離開了那個斷背山小鎮,鎮子上發生的一切,那個神殿審判長和神聖騎士們自然會急速往上回報。不過這些都和杜維沒太大關系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苦思著脫身的計策。這個白河愁不但實力強的沒了邊兒,更重要的是,這人還很有智慧,絕對不是那種一味只會傲慢的傻瓜。
  
  一路之上,杜維心中思量,如果真的要弄個詭計來騙這個家伙上個當,或許能做到。只是對方上當之後,以他強悍的實力做後盾,立刻就能重新把杜維抓到,到時候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只怕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過,這一路上,白河愁對杜維倒是還算客氣,沒有真的把他當成俘虜。只要杜維不逃跑,其他的一應事情,白河愁也從來不限制他。甚至偶爾想來,還客客氣氣的和杜維說過幾句話。
  
  又往西走了兩天,這天傍晚的時候,兩人走在野外的道路上,卻已經錯過了借宿的城鎮——這可不能怪杜維。
  
  他們兩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巫王,十年都未必下山來一次。一個是位尊貴的公爵,從前但凡出門,這種打前站的事情都有手下人去操心,杜維自己哪裡管這些細碎的瑣事?結果兩人下午的時候在路上騎馬飛馳,卻都錯過了住宿的方,直到太陽偏西,兩人忽然勒住了馬,互相看了一眼。
  
  在這一個,一大一小兩根怪物。倒仿佛忽然有了種古怪的默契,互相對視而笑,杜維嘆了口氣:“看來今晚要露宿荒野了,只可惜我沒帶帳篷。”
  
  白河愁淡淡道:“那也沒什麼。我在雪山之上。那裡滴水成冰,我也都是常年坐在雪蜂之上的。”
  
  說完,兩人下了馬來,在路邊野上尋了一個略微平坦點兒的方。就准備露營了。
  
  這是正是寒冬季節,越往西北,天氣就越發寒冷。杜維生了火之後,又看了看天邊遠處烏雲,苦笑道:“但願今晚可別下雨才好。”
  
  白河愁卻毫不在意。坐在了火堆旁,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隨意從一旁摸了一根粗粗的樹棍來當了枕頭,就這麼躺了下去。
  
  他是巫王。而杜維現在又是他的俘虜。杜維讓然沒指望這位巫王有“善待俘虜”美德。
  
  他在馬匹上顛簸了一天,早已經腰酸腿疼,只感覺身子都要散架了一樣,此刻肚子飢餓。也不指望這位白河愁白先生給自己弄什麼吃的了——這一路上。倒是沒看見他主動吃什麼東西,難道這家伙可以不吃不喝?那豈不是成神仙了?!
  
  杜維嘆了口氣。自己到周圍的荒上搜索了一會兒——這兩天相處下來,杜維摸清了白河愁的脾氣,這人性子實在疏懶很,而且仿佛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毫不在乎。雖然杜維是他的俘虜,但是自己只要不離開他身子周圍幾百米的距離。他都是不管的。甚至有一次。杜維出去找東西吃,直走得老遠,都看不到白河愁了——當時杜維倒真的動心了,很想趁機逃走,可念頭剛一動,就感覺到自己背後一寒。一股凌厲殺氣就緊緊的鎖住了自己!當時杜維才嘆了口氣,放棄了念頭。
  
  此刻到周圍找吃的,倒也不困難。
  
  畢竟說起來。杜維也不是第一次當別人的俘虜了。從前就給白袍甘多夫抓去過北方冰封森林——相比起來,倒是跟著這位白河愁,比當初跟著白袍甘多夫要舒服得多了。至少這位白河愁先生,可不會用一個魔法傀儡術讓自己抽自己嘴巴。
  
  杜維在野裡掏了幾個土撥鼠的洞穴來,冬天這些蛇鼠之類的東西都在冬眠,只要能找到它們的洞穴位置,抓來也其實不難。
  
  片刻之後。杜維抓了兩只肥大土撥鼠。外加一條花蛇。就回來了。坐在火堆旁,開膛破肚。剝皮去毛,又用皮囊裡水清晰干淨之後找了兩根樹枝來,串了兩只土撥鼠,就在火堆上烤了起來。想了一會兒,杜維又在儲物戒指裡翻出了一口大鍋來。
  
  這個大鍋可不是用來露營燒烤的,而是魔法藥劑師用來敖制魔法藥劑用工具,不過此刻,卻被杜維拿來用了,准備做一鍋蛇羹。
  
  要說杜維的手藝,雖然說不上一流,但是畢竟前世出身中華,中華美食享譽世界,隨便一點兒家常菜弄出來,也別有風味,更和羅蘭大陸人的飲食大不相同。從前杜維被白袍甘多夫抓去冰封森林的路上,一路上那個老家伙就對杜維的手藝贊不絕口,此刻杜維故伎重演,片刻之後,火堆之上就香氣四溢,那兩只燒烤的土撥鼠被杜維烤得外焦裡嫩,一股烤肉香氣夾雜著調料味道就飄到了白河愁的鼻子下。
  
  白河愁在雪山之上雖然貴為巫王——不過以他的性子和修為,把整個生命都用在了如何追求力量之上,這口腹之欲,卻從來連想都不去想。更加上雪山之上,冰天雪,哪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就算是什麼肉啊菜啊,一到那種方,立刻就被凍得硬邦邦的,又哪裡談得上什麼美味可言?
  
  此刻白河愁躺在那兒,卻只覺得聞到的這股香氣,居然是生平從來沒有見識過誘人,不由得就坐了起來,眼神看向了杜維,眼神裡滿是好奇。
  
  杜維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整治那一鍋蛇湯羹上了,此刻大鍋在火上燒了好一會兒,湯汁咕嘟咕嘟滾開來,杜維隨意弄了根樹枝來剝去了書皮,蘸了蘸湯羹,品嘗了一下,不由得舒服的嘆了口氣。
  
  回頭看見了白河愁好奇的眼神,杜維心裡一動,笑道:“白先生,一起來嘗嘗吧。這天下能吃到我杜維親手做食物的人,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五個哦。”
  
  說完,取下了一串烤好的土撥鼠就遞了過去。白河愁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咬了一口,卻立刻就被燙了一下。他一生在雪山之上,在當巫王之前,大半時間都在雪蜂之上苦修。渴了就喝幾口雪水,餓了就胡亂塞一點兒冷冷的食物,很少接觸什麼美食
  
  一口咬下去,被燙得就有些尷尬。
  
  杜維看見這位絕世強人。就算是面對聖階強者都未必能讓他受半點兒傷。此刻卻險些被一串烤肉燙傷,不由得有些暗笑。白河愁抓著那串烤肉,看了兩眼,又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溫度太高。忽然就一皺眉,抬起一根手指來,輕輕在這烤肉之上劃了一下。
  
  就聽見嗤一聲。杜維瞪圓了眼珠。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河愁的指尖射出一縷冰霜鬥氣來,瞬間就把這滾燙烤肉凍結成了冰來。白河愁卻不以為意,張口就咬。吃得咯吱咯吱,卻又皺眉道:“怎麼冷了下來,卻不好吃了?”
  
  杜維看在眼裡,原本想笑,可是看著眼前白河愁。卻真是一臉茫然樣子,不由得心中忽然就對這位實力強到了逆天級別的絕頂強者,反而生出了一絲憐憫來……
  
  這一絲憐憫,說來也是有些荒唐,白河愁實力不知道高了杜維多少倍,哪裡要他來可憐?只是杜維看著白河愁面對這麼一串烤肉,都仿佛有些茫然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嘆息……
  
  當真是各人不知各人的辛苦!看這位白河愁一身驚天動的本事。大陸之上近乎無敵……可像他這樣的人,生活就真有樂趣可言麼?
  
  他確是站在了這個世界力量的顛峰,可付出的代價卻實在讓人嘆息。
  
  人生之中的各種樂趣,吃穿用住,恐怕他一輩子,連一點一滴都從來沒有享受到過吧。
  
  如此的人生,縱然你修練到了能逆天級別。又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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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19:56:39 | 顯示全部樓層
  想到這裡。杜維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中對白河愁的嘲笑也頓然消失,笑了笑之後。把自己手裡的那串烤肉吹了吹,然後遞了過去,微笑道:“白先生大概沒有吃過這種東西,這東西卻不能用冰,你那串我再來烤一烤,你先吃我這個吧,這次可別用鬥氣把它弄冰了,拿在手裡等一會兒,等它略微涼了一點兒,自然就好吃了。”
  
  白河愁接過杜維遞來東西,在手裡轉了一轉,卻又搖頭:“等它自己涼了?這東西現在這麼燙,如果等它自己涼了,還要等好一會兒。唉……我一生幾乎分分秒秒都在苦修,吃飯對我來說,都是爭分奪秒,有了東西立刻塞進肚子裡填飽了就行,哪裡有什麼多余的時間來等它涼了?如果每次吃飯都要這樣,也不知道要耽誤我多少修行的時間了。”
  
  杜維聽了啞口無言,想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道:“白先生,那以你看來,你那種廢寢忘食,一味苦修生活,就真的很快樂嗎?”
  
  白河愁聽了這問題,卻仿佛沉默了會兒,然後搖頭低聲說了一句:“我……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我只知道,我很希望變強,越強越好。這才是我心中的追求。”
  
  說完之後,兩人都默默無語,一時間氣氛就沉默了下來。
  
  畢竟荒野之上,冬天的晚上還是很冷的,不到片刻,那滾燙烤肉就略微涼了一些,雖然還是很熱,但卻不燙口了。白河愁咬了一口,微笑道:“你說的不錯,這麼吃果然好吃得多了。”
  
  杜維也是哈哈一笑。這一刻,兩人之間仿佛就已經不再是俘虜和被俘虜的關系了,倒仿佛是好友結伴同行一樣。
  
  白河愁飯量卻是極大,兩串烤肉被他一個人吃了個精光,等杜維遞過來了一碗蛇羹之後,他喝了一口,不由得眉毛一挑:“好味道!這東西可烤肉更好吃。”
  
  杜維看他喝得香甜,也不忍和他搶奪,自己也只喝了一碗蛇羹之後,吃了個半飽,也就不吃了。
  
  白河愁吃完之後,看著杜維笑了笑,忽然就語氣變得很是誠懇:“這頓飯可是我幾十年來吃的最舒心的一次了。說起來,我要謝謝你。”
  
  杜維想不到這位強悍的凶人居然會對自己這麼客氣,愣了一下。白河愁卻道:“我白河愁一生,絕不願意欠人半點兒人情。這樣,你請我吃了這頓好吃的東西,我也要報答你一二。說起來。要我放了你。那是絕對不行的。我也和你說,那個魔獸寵物,對我有極大用處,我是絕對不能放棄。不過除此之外,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不妨告訴我,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
  
  頓了一下,他忽然淡然一笑:“你生平有什麼難敵的仇人沒有?反正現在我左右也有時間。也不忙著立刻就回雪山。你告訴我。如果我時間來得及話,我這就立刻去幫你殺了他,也不是什麼難事情。”
  
  他這兩句話說來,語氣裡自然有一股睥睨天下味道。不過以他的實力,也的確有資格說這種狂傲話!他本事。幾乎可謂就是當世第一了,杜維早就思量過自己知道高手裡,實在是沒一個能是他的對手。就連那個神殿裡深居簡出教宗。在杜維看來。最多也就是甘多夫那個級別,那就多半不是白河愁的對手了。
  
  他說要殺誰,也的確是能說到做到的。
  
  杜維聽了。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個荒誕的念頭來:要不……我讓他去幫我宰了那頭老龍?如果這個絕世強人,遭遇上了那頭千年老龍,估計肯定是一場大戰吧!
  
  只不過,這種荒唐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且不說白河愁會不會傻乎到真的為了吃了杜維一頓飯就去和一個跟自己同級的高手做生死決鬥……估計他可沒那麼傻。
  
  況且,杜維現在也知道了龍族是抵御神山北方那些罪民的防線。殺了老龍固然是痛快,但未必就是什麼好事情。
  
  更重要的是,從這裡到北方,穿越冰封森林,再走過被遺忘冰原,到達龍族的神山,這一來一回,沒有幾個月是絕對做不到的。而白河愁奪捨下山一次。卻只有三個月的時間而已,他剛才也說了“時間來得及的話”,才會幫杜維殺人。如果要超出了他時間,他就絕對不會肯的。
  
  杜維這念頭閃了一下,也就略過不提了。看了看白河愁,忽然心裡一動,悠悠笑道:“白先生。以你看來。我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實現不了的願望嗎?”
  
  頓了一下,杜維緩緩道:“我身為帝國公爵。手握大權,萬人敬
  
  .最好的。如果我好色喜歡女人,只要我隨意動一動眼珠,成千上百的美女就能在我面前排成行任憑我挑選。人生在世。無非就是吃穿用住。仔仔細細享受了一回。才不枉了這一輩子在人世走了一遭。所以,我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遺憾了。榮華富貴。美酒美食佳人,我哪樣沒有享受過了?權勢的顛峰,我也品嘗過了滋味。這樣的一輩子,我早就滿足了。”
  
  白河愁聽完沉思了會兒,眼神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含義,看了杜維兩眼:“你說不錯,你的確是可以滿足了。”
  
  杜維心裡一動,又加了一句,道:“白先生,說到位,你是草原上真正主宰,那草原之王都要仰你的鼻息,說起來,你的位遠遠比我更高了。只是可惜,在我看來,你雖然無敵於當世,只是這人生,卻遠遠沒有我精彩了。”
  
  白河愁眉毛一挑,道:“哦?”
  
  杜維被他眼神一籠,頓時就心裡一寒,咬牙硬著頭皮道:“不錯!如果你覺得我說錯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能回答出來,就算是我錯了,怎麼樣?”
  
  白河愁眼神更是古怪:“你問,我聽。”
  
  杜維深深吸了口氣,豎起一根手指:“我有知心愛人,和我心心相印,我知她,她也知我,不管我貧窮富貴,公爵還是庶民,也不管我實力高低,是大陸聞名的魔法師強者也好,又或者是別人鞋底的草根也好。我都知道,她心中始終都是愛著我,向著我。無論任何時候,她都會跟著我,陪著我!這樣感情,這樣知心愛人,白先生。你可曾品嘗過其中滋味麼?”
  
  白河愁沉默了會兒,搖頭:“沒有。”
  
  杜維點了點頭,豎起第二根手指:“我生於富貴人家,從小就有對我期望極高的父親。有待我仁慈憐愛慈母。更有視我為偶像的幼弟。我年幼時候,一場大病,母親為了我。在大雨磅礡之夜,徹夜跪在神像之前為我祈禱,後來又不眠不休,照顧我起居!我的弟弟視我為天,視我為偶像。真心依賴我,對我極為依戀。兄弟感情篤好!——白先生,這樣親情滋味。你品嘗過嗎?”
  
  杜維嘆了口氣,豎起第三根手指:“我有交心過命的好朋友,他實力出眾。人中豪傑!可是我們來往。互相心中信任,縱然有一天。把性命交給對方,也都是可以毫不猶豫!他知道我志向。我知道他的理想!這樣的友情滋味,請問白先生,你品嘗過嗎?”
  
  白河愁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一會兒,終於搖頭:“沒有。”
  
  杜維笑了笑。又豎起來第四根手指:“我有忠心部下。我知道他們愛我敬我,視我為天,視我為尊!卻不是只因為那條條鐵律!縱然我有一天不再是公爵,不再是這權勢位置上的人。他們也一樣心中敬我!這樣忠心弟子門人部下……白先生,你有嗎?”
  
  白河愁忽然笑了笑。搖頭道:“沒有!我在雪山之上雖然位崇高,但是我知道,現在雪山之上人。大多數都是敬畏我本領,真心敬重我人,卻未必有半個。當年我以雷霆手段奪去了巫王的位置,也是實力為尊。假如我有一天沒了這一身本事,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再跟隨我了。”杜維還要再繼續說什麼。白河愁臉上笑容越發的古怪,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杜維。忽然道:“郁金香公爵。你可知道。這幾個問題,其實從前很多年前。也有人問我過類似話!”
  
  杜維心裡一突,勉強笑道:“哦?”
  
  白河愁點了點頭,眼神終於放過了杜維,飄向遠處,眸子裡閃過一絲沉往事味道。悠悠道:“當年在雪山之上。我追上了藍海悅和赤水斷時候。正要殺了他們。藍海悅他忽然就問了我幾個問題,大概說的言辭和你今天這些差不多吧。哼……藍海悅他這人的確是聰明之極。心機也是厲害,知道他們兩人不是我的對手,卻妄圖用這種話來動搖我的心志!只是,我白河愁是何等人,豈能會被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動搖了?所以……”
  
  他的腦袋轉向了杜維,冷笑道:“杜維,你對我說這些話,用意和當初藍海悅一樣吧?只不過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這種攻心話,對我是沒用。當年藍海悅自作聰明,想用這一套來動搖我,結果卻反而惹得我大怒,對他起了殺心!我這人性子不太好,就算我事後會後悔,可如果你當時真的惹怒了我,我也是先殺了你再說。明白了嗎?”
  
  杜維苦笑一聲:“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白河愁淡淡一笑,袖子一卷,帶氣一片火焰來,射向了中間那個火堆,頓時火焰高漲,溫度又暖和了許多,他卻身子往上一躺:“好了,不要再說什麼了,睡吧!明天趕路的時候,你如果說沒力氣,可別怪我不客氣。”
  
  杜維坐在那兒,心中更是無奈。他也不得不暗罵自己蠢,這白河愁是什麼角色,如果真的是自己這麼一番話就能動搖他的心志,他也就不是白河愁了!!
  
  心中沮喪之下,躺下和衣睡了。
  
  到了半夜時候,忽然天空之上烏雲滾滾,狂風大作,杜維一個骨碌就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天色,苦笑道:“我真的是烏鴉嘴,盼它不下雨,卻偏偏果然就下了!”
  
  忽然就看見白河愁翻了個身過來,瞥了杜維一眼,又合上了眼皮,冷冷道:“沒見識的小子,這老天不是要下雨,而是要下雪了。我終年在雪山上生活,老天下雪前征兆,我是最清楚不過。”
  
  杜維苦笑道:“你還好心情躺著,不管下雨下雪,這方我們是沒法過夜了,還是趕緊起來吧……我看前面有座山,說不定能找個山洞過一夜呢。”
  
  白河愁卻笑了笑:“你只管睡,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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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19:57:13 | 顯示全部樓層
  他既然這麼說。杜維也只好躺了下去,可過了不到片刻,就感覺到一股寒風襲來,隨即天空之上片片雪花就落了下來。
  
  這雪一落冷了很多。杜維雖然是魔法師,精神力體卻還沒有強大到變態的步,就忍不住有些寒冷,哆嗦了起來。起身來從儲物戒指裡翻出了一套魔法師袍子披在了身上。
  
  可是等了會兒,卻忽然張大了嘴巴,看著天空,不由得呆住了!
  
  原來這漫天的雪花落下。遠眺過去,漫天都是落雪,可偏偏就自己和白河愁躺的這方。方圓百米的範圍,頭頂之上。卻偏偏隱然就有一團淡淡金光籠罩在頭頂,任憑漫天風雪交加,卻是一片雪花都落不下來!
  
  杜維知道是白河愁做手腳,不由得嘆了口氣……這種以法術來當雨傘用。杜維也不是辦不到……可是尋常強者。再怎麼樣。也不會耗費法力來做這種無聊事情,也只有白河愁這種強到了逆天級別的變態家伙才會浪費這法力干這種事情。
  
  他卻不知道,白河愁一生在雪山上修煉,往往都是露天而坐苦修,漫天風雪交加下來,他一向都是如此,卻偏偏不肯挪動方。而這樣苦修。卻反而更能促進人的潛力!
  
  天亮以後,一夜風雪之後,荒原之上早已經是一片銀白
  
  那樹枝之上掛滿銀稜。杜維站在雪裡蹦蹦跳跳天亮以後,一夜風雪之後,荒原之上早已經是一片銀白
  
  那樹枝之上掛滿銀稜。杜維站在雪裡蹦蹦跳跳了幾下。下手腳。只是一夜睡得不好加上連日奔波,實在有些身子不支。做
  
  心裡一動,干脆就在雪裡,脫去了然後外衣後按照那,套古怪的動作,老老實實的做了起來。
  
  這星空鬥氣的基礎動作果然神效。做了一會兒就周身舒爽,體內熱氣了上來。頓時精神煥發。身子裡的酸痛,也一掃而空。
  
  白河愁已經起來了,看著杜維的動作開始只是一臉漠然,毫不干涉,可等到杜維一套動作做完了兩遍,他眼神裡突然閃過一絲驚奇來,忍不住夷了一聲。
  
  隨手拿起一個雪團,對著杜維射了過去,彈在了他的膝蓋之上,杜維腿一嘛,頓時就一個踉蹌。抬起頭來的時候,白河愁已經走到了身前。
  
  你這套動作是從哪裡學來的?!白河愁表情嚴肅.
  
  他問這話時,表情看似冷酷平靜,可眼神裡卻隱隱的一股無法掩飾的激切熱蕩!!!

    (各位看官請注意︰今晚晚上還有加更沖榜,只不過時間會晚一些了。反正凌晨有歐洲杯決賽,估計熬夜的兄弟不少,願意的話,也不妨順便等今晚地加更吧——記得準備好月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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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19:58:09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難得!可惜!
    白河愁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杜維心中第一個反應就是警惕!

    阿拉貢的星空鬥氣,杜維是半點兒沒學到。不過這基礎的動作,一共兩套。當初白袍甘多夫教了自己一套,侯賽因又教了自己更高級的一套,兩套杜維都學全了。而且學了之後,的確受益極他,原本他從小體弱多病,可練了這兩年下來,身體也變得強健了很多,甚至還遠遠超過了同齡的普通人很多。

    只是這套動作,畢竟是和星空鬥氣有關!

    星空鬥氣,那可是當年阿拉貢縱橫天下無敵的絕技,這種重要的東西,現在只有侯賽因學到了一些。現在這個白河愁,忽然這麼熱切的問了起來——他安的什麼心?

    難道是……這個變態的強人,看出了這套動作的來歷,起了覬覦之心?

    眼看杜維不回答,白河愁“哼”了一聲,眼神漸漸恢復了常態,冷笑道:“你一定是以為我覬覦你的這套動作?簡直就是笑話,你這套動作無非就是讓身體強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來刺激人體的柔韌強度,使得肉身強悍倍增的技巧而已。我大雪山之上,也不是沒有這種類似的東西。只不過我很奇怪的是,我知道羅蘭大陸之上的武技並沒有類似的這種東西,我原以為這種法子是我大雪山獨有的,卻怎麼世上還有這麼一套相似的東西存在。”

    杜維聽了就搖頭:“我不知道。這套動作是我的一個朋友教給我地。”

    白河愁聽了就搖頭:“你這話言不由衷,吞吞吐吐,太過不坦誠了。這套動作。分明就是某種厲害地武技的入門套路。想必必然是某種極為厲害地武技。只不過修行那種武技,對身體柔韌地強度要求極高。所以才特別創造了這種入門的方法。先提升肉身的強度,然後才能修行。”

    杜維聽了心中駭然,這白河愁果然厲害。只不過看了一遍自己地動作,就居然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白河愁看杜維愣住,更是冷笑道:“好了,我不過是見獵心喜,對於這種方法,想問個仔細。和我們大雪山的武技相互印證一下罷了,既然你擔心我偷學的話,我不妨大方一點,先把我們大雪山上相似的一套東西教給你。我白河愁。豈是貪圖別人絕技的人!”

    說完,也不等杜維說話。他自己走上了幾步,站在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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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20:00:05 | 顯示全部樓層
    “當然。”白河愁頓了一下,肅然道:“你這人。體質實在不怎麼樣,你地魔法天賦我不知道,想來你既然這麼年紀輕輕就幹掉我手下的一個白衣薩滿,應該是很不錯地了。只不過。你練武的天賦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可以說,我大雪山門下,隨便挑出一個人來,都比你強了好幾倍。不過也不怪你,你年幼的時候多病,身子弱了。身子的根基不行。骨肌肉的生長都有些問題。不過。你幸運的是。後天你學到了你的這套古怪地動作,你現在年紀還不算太大。學的也算早。練了之後。你的肉身地強韌程度,負載限度已經大大的增加改善了。這樣一來,你地資質就已經無形之中比原來提升了好多。你現在身子還算強健結實,速度和力量都算不錯,在同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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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20:00:3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齊聚一堂
    杜維從來都相信一條:一個人,如果在某些領域方面極具天賦,那麼必然就肯定有些大異於常人的性情,說好聽了這叫天才,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瘋子!怪物!!

    這位白河愁白先生,一路帶著杜維西行,卻不肯坐船,只願意騎馬。杜維一路上顛簸辛苦。他身子縱然再強,也終究不是武者。就算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騎士,連日騎馬趕路,每天幾百裡賓士,也早就累垮了。

    如果坐船多舒服……杜維只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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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5-9-2008 20:01:13 | 顯示全部樓層
   喬喬一驚之後,立刻縮回了手,退後兩步,眼神落在了白河愁地身上:“你……”她深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杜維,怒道:“這個人也是你地手下嗎?你什麼時候又收了這麼一個厲害地打手了?喂!你這人。我和你們公爵說話。要你插手嗎!”

    白河愁也不生氣,只是抬起頭來看了瓊安娜一眼。淡淡道:“我在吃飯。不喜歡有人打攪。”

    喬喬原本就是那種高傲火爆地性子,聽了之後。頓時怒道:“哼!你不喜歡人打攪?你倒是攔攔看!”

    說完,她已經拔出了腰間地笛子。笛子上立刻就是一團銀色地鬥氣。用力一揮,就狠狠地朝著桌子戳了下去。

    杜維哪裡來得及阻止?

    就看見白河愁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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