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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索女 
樓主: 重生之瘋

惡魔法則 作者: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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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08 09:58:5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 擋不住我

    郁金香公爵在擂台上殺人地消息。已經不僅僅是引爆了帝都了。這個消息迅速地傳揚開來。

    而就在帝都裡人人都在談論這個消息地時候。人人都在談論著郁金香公爵地瘋狂舉動,猜測著教會會做出如何的反應。

    可是……教會對此毫無反應!

    一連三天。比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甚至教會毫無報復地意圖。恰恰相反。一個極為明顯的信號。卻告訴了人們答案!

    在接下來地比賽之中。所有的教會的神聖騎士團的人,全部退出地比賽!

    是直接退出!

    在一百名選手捉對廝殺的這場復賽之中,全部的教會的選手都退出了比賽!

    結果,最後決出的四十六名晉級者之中因為有地是兩個神聖騎士抽在了一起對比。結果雙雙棄權。居然再也沒有一個神聖騎士的存在了!而對於比賽地主辦方騎士協會來說,有一個難題是︰原本一百人捉對廝殺應該能決出五十名優勝者。這五十名優勝者都會成為這次比賽地前五十名。贏得獎金和獎勵,並且進入羅蘭之劍騎士團。

    可是現在只剩下了四十六個人,比賽地主辦方只能從前一百名選手之中挑選了一批實力最強地人重新比賽。又決出了四個替補人選。將五十個人地名額填滿。

    這五十個人。最後都會成為羅蘭之劍騎士團的成員,並且獲得應該得到地獎金和獎勵。

    當然。比賽依然要繼續!

    五十名優勝者。再次捉對廝殺,不過這一次,杜維的對手,主動棄權了!

    笑話!看見了這位郁金香公爵用那神奇的殺人舞步。輕易的殺死了一名八級地神聖騎士。這樣的實力放在面前。自己心裡掂量掂量。如果自己覺得不是對手地話,趁早就棄權走人吧!免得上擂台去丟臉!

    經過了數天的比賽。決出了前二十五名。然後再捉對廝殺——這次因為人數是單數,所以會多處一個人輪空。

    而幸運地是,杜維再次抽到了唯一地那一支輪空的簽!

    對於這個結果。所有地選手沒有人表示異議——因為人人都認可了杜維地實力。人人都幸運自己沒有和杜維抽在一起。

    這樣的比賽,能繼續進一輪,都是對自己名氣地極大提升!

    而且。據說,未來的羅蘭之劍騎士團裡。騎士地職位高低,就會以這次比賽地最後戰績為標準。能多往前進一輪,今後的職位就會越高。

    而在帝都坊間流傳的謠言是︰神殿擺明了是全體退出比賽,這是因為他們……被郁金香公爵殺怕了!

    試想,連大騎士長都不是人家的對手。那麼剩下的人也就別留下來丟臉了!

    毫無疑問,這對已經聲勢日漸低糜的神聖騎士團。又是一個巨大打擊!

    而神殿……繼續保持沉默!依然沉默!

    所以,這件事情最大地“受害者”都不說話了,那麼原本擔心會引起一場內部大戰地人,也都松了口氣。

    杜維依然繼續參賽。引來陣陣歡呼和尖叫。

    騎士協會會長德隆。依然每天對著進賬地大把金幣眉開眼笑——順便說一句,我們的這位會長先生。據說最近這些天來,連晚上睡覺都是抱著金幣睡地。

    當然。他騎地那匹可憐地坐騎,已經換成了一匹上等地草原進口戰馬。

    “多夫。你說我們是不是運氣很好。”在又一輪比賽結束之後,德隆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老僕人︰“我記得去年地這個時候,我們晚上吃地是黑面包和菜湯,可現在呢……我連早餐吃的都是南洋送來地魚子醬,生活簡直太美好了!”

    “你的樣子。簡直恨不得去舔那個郁金香公爵的腳趾!”老僕人多夫依然一副毒舌地樣子。

    “呃……”德隆居然真地摸著下巴想了想︰“如果他是一個美女地話。我絕對不介意這麼做……哦。說起美女我忽然想起來了。你看看我也一把年紀了。要不要找個漂亮地小女生結婚算了?聽說結婚後地男人,才是真正地成家立業,才能成為真正地一家之主啊!”

    “作夢吧。德隆。”老多夫不屑道︰“肯嫁給你地女人,恐怕還沒出生呢!”

    德隆立刻怒道︰“老家伙!如果我真地成了一家之主,第一件事就是先解雇你這個不服主人管教地僕人!”

    這次,出乎意料的。老多夫居然沒有和德隆斗嘴,這個老頭子居然沉默了會兒。臉上還露出了幾分憂郁的樣子。

    過了會兒。他才低聲道︰“我問你,這個羅蘭之劍騎士團真地成立了之後。你準備怎麼辦?你決定對杜維效忠嗎?對他說出你地那個小秘密?哼哼!”

    “問地好!這是一個問題!很嚴肅地問題!”德隆忽然一臉嚴肅。他站起來。看著多夫,然後忽然哈哈一笑︰“可惜我最討厭回答問題了,所以……還是喝酒吧!”

    多夫怒了︰“你簡直就是個長不大地孩子!”

    “那你就是個老不死的!”德隆立刻反唇相譏。

    平坦一望無際地冰原。

    這裡沒有火熱地陽光。只有終年的寒冷。

    那冰原之上。地面的堅冰是無數地可怕死亡陷阱,在看似平坦地冰面之上。你根本不知道腳下哪一處地方可能就是深不可測地冰縫!

    這裡沒有雪。只有冰。

    那仿佛恆古就存在了不知道幾萬年地冰川。就似乎是造物主在這陸地北邊設下的最後一塊禁忌之地。

    雖然陽光並不強烈,可周圍卻依然是一片耀眼地光芒。那是冰川的對光線地反射,在這樣地環境下時間待長了。可以讓普通人變成瞎子。

    而平坦地冰原往北。穿過了這一個禁忌地地區之後,就可以看見,那半截可憐地山峰。

    黑色的山峰。原本應該是直插如雲霄地,可是現在卻只剩下了半截,山下還有無數黑色的濃濃地煙柱升起。

    緊接著是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小型工房。如樹林一樣地煙囪……

    再往後,是一望無際的龐大地一片營地……

    如果是一個人類走到了這裡。一定會以為自己墜入了最可怕地夢境!

    因為眼前的這半截山,是純金屬質地地,無數牛頭馬臉人身地怪物,在山峰上勞作,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叮叮當當的敲打著。還有一些身材龐大地巨人。將敲打下地大塊大塊的黑色地鐵巖搬運下來,投入山下那些工房旁巨大的熔煉爐裡。

    一個又一個身材高度如普通人類頑童大小。卻健壯如牛,同時還長著長胡子地矮人來回巡視。不停的對那些工作地牛頭人,馬頭人發出了不滿的怒吼——聲音粗獷如雷。

    當然,這裡不可能有人類到來,所以也不會看到這一片如噩夢一般的場景。

    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例外的!

    寒風之中。在冰原邊際旁來回巡視地一隊蹄族地牛人正穿著剛剛發下來的最新地鎧甲。拿著巨大地長刀,列隊做著日常地巡邏。

    對於牛人來說,它們覺得這種工作很無聊。在來到這裡近三年時間了,卻沒有半個鬼影從冰原地那一邊過來——敵人根本過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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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08 09:59:25 | 顯示全部樓層
    因為這個冰原上地魔法陣還沒有解除。大桶大桶的龍血灑了出去。可是最後一道法術,還要由精靈族來完成——可那個精靈王卻在自己的房間裡待了足足幾個月了!

    而這個討厭地魔法陣。也束縛住了罪民大軍的腳步,絕大部分已經得到了武器鎧甲的獸人士兵。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沖過這片冰原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遠處,一直往南,就是夢想之中的花花世界!

    那裡有廣袤的肥沃土地,有充沛地雨水和陽光。宜人的氣候——佔據這麼一片土地的,卻是那些潺弱地人類!

    但現在,還無法越過這個可惡的冰原。

    那巨大的魔法陣,足以讓最強壯地獸人戰士直接撕成碎片!

    在經過了幾次魯莽地嘗試,留下了數百具屍體之後。罪民才終於老實了一些,只能等待著精靈族地最後施展法術來破掉這個魔法陣。

    因為……就連獸人族最強大的首領之一。虎人族地銅虎。也嘗試過了。人人都知道。銅虎可是一位聖階的強者。就連他也無法破除這個魔法陣!

    上一次銅虎走進了魔法陣之後。立刻就引發了無邊的狂亂風暴襲擊!那如萬刀齊下的狂風,讓天地都為之變色!沒有人知道這個魔法陣是怎麼發動的。似乎只要有人走進去……就會引來可怕的結局!

    結果。銅虎大人終於放棄了繼續嘗試。

    所以,我們過不去。但是南邊地人類也不可能來到這裡!

    可今天……

    “侈!例外”來了

    魯魯是一名成年的牛族戰士。它強壯有力。發狠地時候,可以憑蠻力將一棵大樹撞倒!在五年前它就已經是牛族地中階戰士了,並且得到了巖石大人地賞識之後。成為了一名負責巡邏的頭目,負責帶領五百牛族戰士每天在這冰原地邊境線上巡邏——其實魯魯知道,自己的任務並不是防御人類會從冰原地那一頭過來,因為那根本不可能。

    自己地主要任務是,防止那些求戰心切的獸人戰士會不顧首領地禁令。試圖自己穿越冰原往南——畢竟在這裡等了兩年多了。每個人都耐心耗盡!

    “看啊!人類!難道我看錯了嗎?有人類!!”

    聽見下面地部下驚叫。魯魯不屑地打了個響鼻,哼又玩這種游戲,玩了那麼多次了。這幫家伙不厭煩嗎?

    它拿起自己剛領到地大刀。扛在肩膀上,嘟囔的吼了一聲︰“小崽子們,別亂叫了。我可好沒睡飽呢!”

    “魯魯!真地有人類!!!”

    驚訝和激動地聲音。讓魯魯心動了。

    它們並不害怕人類,如果真的有,那反而更好!反正大家都等著急了!

    魯魯跳了起來,抬頭看去,然後它傻了!

    遠遠地冰原上,一個孤獨地身影緩緩地走來。

    從體形上看。的確是傳說中的人類啊!

    那個家伙一身白色地袍子。長發披肩。悠悠走來。在那冰原上步行,看似速度緩慢,可是每走一步。卻仿佛身子都往前飄了好遠好遠……

    更讓所有牛族戰士凸出眼珠的是……那個人行走在冰原上。居然……

    他地身上。天空上,沒有風暴!

    一絲該死地風都沒有!他居然沒有引發那可怕的魔法陣?

    這怎麼可能?!!!!

    看似遙遠地距離。可這個人類卻仿佛只是隨便走了幾十步就越過了漫長的地平線。

    當他地腳下剛剛邁過了冰原上最後一塊冰層。踩到了堅硬的凍土地時候,數百名牛族地戰士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它們興奮了,嚎叫著。拔出長刀呼嘯圍攏了過去。

    人類!是活生生地人類啊!

    “小心!這個人有古怪!!!”魯魯陡然心裡一激靈!奮吼了一聲……

    白河愁停下了腳步。看著遠處地那半截黑鐵山……

    這就是神山嗎?龍族的居住地?

    那遠處的營地。工房……罪民?

    嗯,是罪民吧。

    他輕輕地將亂髮撫開。然後就看著面前迎面跑來了數百個造型奇怪的東西。

    白河愁嘴角輕輕地撇了撇,低聲自語︰“獸人?哼……好弱。”

    然後。他腳下不停。繼續慢慢地往前行走著,看著那數百個揮舞長刀地牛頭人沖到了面前。白河愁才只是隨意地抬起一根手指輕輕一劃……

    那力氣。仿佛連一張薄紙都無法穿透。

    魯魯正在吼叫著,要沖上去提醒這幫過分激動的家伙。可下一個瞬間。他就看到了噩夢的一幕!

    沖在最前面地數十個戰士。每個人的脖子上同時爆發出了一團血花!幾十棵牛頭沖天而起!那屍體還兀自往前跑了幾步才紛紛倒下!

    而後面地牛族戰士都被這一幕驚采。

    而那個人類……他一臉的冷漠和平靜,繼續往前。他地右手手指似乎靈巧地飛舞指點了幾下……

    魯魯就看見了空氣之中。一道一道細微地很難察覺地紅線劃過,周圍地那些牛頭人戰士地腦袋。就全部如割麥子一樣地紛紛落地!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地上就多了近百具屍體。遍地鮮血!

    “強!強敵襲擊!!”

    魯魯記起了自己的職責。它奮力地舉起長刀,發出了一聲嘹亮地吼叫,它相信自己地吼叫聲足夠大了。已經足以引起身後遠處下一隊巡邏人注意了!

    身邊那些強壯的牛族戰士。已經被這恐怖的敵人激怒了。可是它們揮舞著新領到的大刀,朝著這個家伙沖過去,卻遠遠的就倒下。

    而這個人。在一片血腥之中緩緩走過。連眉梢都沒有半點變化,只是那可怕的手指隨意的來回劃動……

    魯魯覺得心驚膽寒。可是它依然奮力大步沖了過去。

    獸人戰士,是沒有怕死的!

    低聲吼叫之中,它地長刀已經朝著那個人奮力的投擲了過去,魯魯還算聰明,它擔心自己恐怕沖不到對方的身邊就被割掉頭顱了……它不怕死,但是臨死之前,最好也能砍上對方一刀也好。

    可是。那長刀射向了那個人類,那個人卻終於投來了一束眼神……他沒有動手,連手指都沒有抬一下。只是眼楮看了自己射出去地長刀一眼,那柄長刀在半空之上。忽然就自動生出了一團火焰!瞬間就燃燒成了灰燼!!

    怎麼……可能?!

    魯魯才一眨眼,忽然就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張臉!

    那張人類地臉,瞬間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嗯,一個不錯地牛人戰士?”白河愁看著這個粗壯的獸人,剛才那奮力投擲出來地一刀,有人類地中階以上戰士的實力了。

    魯魯正要反抗,卻忽然就覺得雙腿劇痛,低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痛苦地吼叫聲之中。它倒在了血泊之中。

    “告訴我。你們罪民之中,最強地強者在哪裡。”白河愁居高臨下看著這個牛人。

    讓魯魯驚奇地是。這個人類。居然會說獸人地語言?!

    魯魯掙扎了一下,它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它卻臨死有一個問題想不通,所以它憤怒的吼叫道“為什麼!為什麼!”

    “嗯?”

    “為什麼!那個冰原的魔法陣,你沒有……”魯魯說到這裡,喉嚨格格作響。口中流出了鮮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魔法陣?”白河愁一臉冷漠,看著這個垂死地獸人。說出了一句話︰

    “它擋得住人,擋不住我。”

    擋得住“人”。擋不住我!

    這是白河愁的答案。可惜這個牛族人沒有領會。就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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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08 18:09:1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 他來了!

    獸人族的三巨頭之中,狼族的多米內斯帶著全族一直在後方訓練狼騎,而虎族的銅虎則前些日子到後方去調集從後面源源不斷送來的軍資和糧食。

    現在負責在罪民大營之中統率的則是蹄族的犀牛王巖石。

    原本巖石今天正要去找矮人族商量一下發放武器鎧甲的事情,而神山的鐵礦開采使得族內的牛頭戰士很是疲憊,日夜不停的開采勞作,甚至還累死了不少。此外狼族那些家伙,前些天為了搶奪一批最新最好的戰刀,還和自己的族人沖突了一場。

    雖然精靈王那個家伙有令,一切最好的裝備要優先供應狼族騎兵,不過巖石自己看到了那批最優質的長刀之後,心裡也有些動搖,正要想個辦法怎麼能吞下一部分,今天正要派人去找多米內斯來談——畢竟精靈王落雪自從從人類世界回來之後,就一直躲著不見人。

    而多米內斯雖然脾氣桀驁不遜,可畢竟還是獸人族的,商量一下,或許還有一些門路。

    巖石正穿了鎧甲帶人出了大營,遠遠的就聽見了神山以南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渾厚急促的牛角聲音!

    “什麼人在吹響牛角!”巖石吼了一聲。

    牛角是蹄族的緊急召喚信號,只有在邊界上巡邏的戰士們遇到生死緊急大事才可以吹響這種求援的號角。

    巖石正惱怒地追問,就看見前面幾個牛頭戰士一面狂奔,口中噴著白氣來到面前。撲在了地上︰“大王!有人類,人類過來了!”

    “人類?”

    巖石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怎麼可能?人類的軍隊已經知道了我們在這裡?就算他們知道了,可那冰原的魔法陣又是怎麼可能通過的?

    “有多少人!”巖石立刻一把從侍從手裡抓過了自己的武器,最新粹煉好的一柄一人多高地巨刀,提在手裡。

    “一,只有一個!”

    巖石︰“……”

    ——————————

    白河愁站在一片血泊之中。他雪白的衣衫上一塵不染,周圍卻遍地屍體,血流成河。

    那巡邏的數百名牛族戰士早已經被他殺得干干淨淨。

    遠處已經有不少獸人族的戰士圍攏了過來,只是那些獸人族的戰士看著這個人類站在遍地屍體之中,雖然就那麼冷冷的立在那兒,也不動手,也不抬足,可只要看過去一眼,卻能感覺到一股森然的殺氣,似乎就直撲面門。仿佛讓人從腳後跟到後腦勺都冷透。

    偶爾有人朝著白河愁看去,被白河愁射過來的眼神掃了那麼一圈,頓時就有幾個人捂著眼楮痛叫起來。

    邪!好邪的家伙!

    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獸人族並不是烏合之眾,至少在付出了幾百具屍體之後,它們沒有再魯莽的上前,而是圍攏了越來越多地戰士,遠遠的在百米之外,將白河愁圍在了中間。一些級別稍高的獸人戰士則約束手下的戰士,不許妄動。

    因為正是蹄足負責這片區域,所以現在周圍到全部都是牛族戰士,手握大刀,在遠處呼呼喝喝,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閃開!大王來了!”

    “給大王讓路!”

    一片喧嘩之後,隊列從後分開,身材高大的巖石大步從後面趕了上來。他身邊是幾十個犀牛戰士。一身黑鐵鎧甲,走起路來。每一步踩在地上。都發出砰砰的聲音。鎧甲踫撞,叮叮當當。

    “就是他!?”巖石看著遠處那個站在屍體之中的人類。不由得怒了︰“只不過是一個人類!哼!能獨自走過冰原的,相比是人類之中的強者了!”

    獸人族天性之中地好戰和暴躁,讓巖石立刻就喝道︰“去殺了他!”

    它一歪腦袋,身邊的十幾個犀牛戰士立刻吼叫著沖了過去。

    “大王……那個人類,有些古怪!”

    “哼,一個人罷了!”巖石瞪著一雙牛眼,冷冷的看著白河愁。

    它對自己身邊的這些親衛犀牛戰士很有信心。犀牛戰士比普通的牛族戰士要強大很多,自己身邊的這幾個犀牛戰士,單個的實力都在普通的中階犀牛戰士之上!就算是比虎王銅虎地親衛虎衛也不弱多少。

    白河愁立在當場,眼神看似冷漠地打量著遠處越聚越多的獸人,卻露出了幾分好奇地興趣來。終於看著十幾個犀牛戰士沖了過來,白河愁輕輕哼了一聲,卻忽然身子往後飄了幾分,輕輕松松地,坐在了……空氣中!

    這個人類坐在了空氣之中,巖石也不驚訝︰“哼,難道是一個人類魔法師?魔法師最怕近戰,只要靠近了他就沒什麼了!”

    只見白河愁忽然抬起右手來,對著周圍遍地的屍體輕輕地揮了揮,又似乎輕輕一抓……

    就看見遍地陡然冒出絲絲紅光來,嗤嗤幾聲,那一絲一絲的紅光之下,原本倒斃在地上的牛族戰士的屍體,忽然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雖然一個一個都已經沒有了腦袋,卻兀自抓起了落在地上的長刀……

    隨後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些無頭屍體紛紛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它們身上的鎧甲,還有大塊大塊的血肉,就猶如搓泥一樣紛紛脫落,很快就變成了一副一副森然的骨架骷髏!

    只見數百個骷髏搖搖晃晃,在那紅光之中活了過來,揮舞著長刀,立刻就朝著那十幾個犀牛戰士沖了過去,看似僵硬的動作,可是速度卻絕對不慢!

    巖石身邊地犀牛鐵衛果然很強,雖然看見幾百個同族變成可骷髏兵,顯然也有些驚訝。可是卻並沒有後退,反而帶著咆哮和吼叫沖了上去。十幾把巨型地長刀劈砍下去,頓時就將面前的一片骷髏斬得粉碎!

    隨後就看見十幾個犀牛戰士和數百骷髏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那犀牛戰士戰力強悍,力量和武技都比普通地牛族戰士要高了數個檔次!乒乒乓乓聲之中,片刻之間。就有百十個無頭骷髏兵被砍倒。可是這些骷髏兵也不知道是白河愁用什麼巫術弄出來的。縱然被戰趴下了,卻只要還有一寸地方沒斷裂。哪怕只是一只斷手。卻還能抓著長刀。在地上往犀牛戰士地腳砍去。

    這一下,雖然犀牛戰士彪捍。卻也吃了不少小虧。幾個照面之後。傳來了痛叫聲。眼看數百個骷髏士兵變成了一堆廢骨頭,卻也有幾個犀牛戰士倒下,頓時就被一堆亂骨頭壓在了下面。

    遠處的獸人族看得心中發麻,而那個人類卻悠閑地站在那兒,仿佛看臉色。卻還有些不滿似地。

    “嗯,這普通的牛族人地骨頭。硬度還太差。”白河愁似乎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抬起手指輕輕一劃……

    空氣之中。一道紅線展開。幾個已經沖到了他面前地犀牛戰士,眼看紅線到了面前,有地抬起長刀去擋。可是連手裡的長刀也無聲無息就斷掉了,紅線劃過它們地身體。有地斷頭。有地斷手,有地則是齊胸而斷……

    幾步之後。活生生的幾個犀牛戰士。就變成了碎屍!

    白河愁微微點了點頭,手指勾了兩下。地上的犀牛戰士屍體,也如剛才一樣,在一片紅光之中,在地面爬了起來,抖了抖身子,抖落了滿身血肉,變成了一具一具殘破的骷髏兵。

    白河愁凝神看了看那犀牛戰士的骨骼。森然地白色之中,隱隱的透著幾分金屬地色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還像點兒樣子,只是卻沒有記載之中虎族地骨頭那麼好。”

    眼看十幾個精銳地犀牛戰士被對方輕易殺光,巖石也只是哼了一聲,對身邊的一個頭目歪頭說了幾句什麼。

    然後,它高高的抬起手來︰“準備!”

    嘩!

    站在隊列前面地牛族戰士頓時朝著兩邊分開。密密麻麻的隊列之中。立刻就跑出了一隊手持奇異大弓地牛族戰士。

    弓箭手?

    白河愁眼神裡地好奇更濃了。牛族也有弓箭手嗎?根據傳說,獸人族大部分都是肉搏的戰士系地。弓箭手一般只是由精靈族來充當吧。

    看來。進過了萬年地時間,這些罪民。也在進化啊。

    那一隊一隊的弓箭手,顯然比普通地牛族戰士要矮小瘦弱了一些,可是卻仿佛是生長得畸形一樣,手臂卻比普通的牛族戰士還要更粗了幾分!

    隨著一聲牛角吹響,很快的,就湧出了足足上千的弓箭手來,在前沿列隊,取出了長弓來,挽弓搭箭,那箭矢黑色發亮,帶著金屬的色澤,居然都是鐵脊箭!

    這種鐵脊箭比普通的箭要分量更重,而對弓箭手的力量要求自然也高了幾個檔次。想來也只有牛族戰士才能射動這種重箭吧!

    嗡!

    上千弓弦震動地聲音!隨後天空之中,千道黑色的鐵脊箭密集的射來,猶如一片烏雲蓋頂!

    白河愁忽然眼楮一亮,笑了。

    嗯,是這樣了。牛族果然沒有弓箭手的天賦,無論是準頭還是眼力都差了很多,不過這種分量很重的鐵脊箭,如果用這種以力氣擅長的牛族來使用,用覆蓋射擊的方式來,那麼就可以不用顧慮準頭了,反正一射一大片,射程又遠,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看著那一片烏雲壓了過來,白河愁卻坐在原地不動,只是任憑那千支利箭到了面前,卻只是輕輕地呼吸了幾下……

    陡然只見,仿佛時空都凝固住了,蝗蟲一般地箭雨,在白河愁的面前,陡然全部停頓在了空中,隨後全部嘩嘩落在了地上!地上一片箭矢,白河愁卻搖頭︰“你應該知道,這些普通地士兵,怎麼可能有用?”

    這聲音平和冷漠,卻直接一字一字地落在了巖石的腦海深處!

    巖石頓時大驚,它平舉巨刀,指著遠處地白河愁︰“人類!說出你地名字!你來到這裡。是做什麼!”

    白河愁看著遠處的這個身材最高大的犀牛,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卻忽然笑了笑︰“嗯,聖階……很好,你過來吧。我很好奇。獸人族的聖階。在力量地掌控上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已經和擺明挑戰沒有什麼差別了。

    巖石咆哮了一聲,它是牛族之王。是獸人族著名地三巨頭。武勇之名在獸人族之中更是人人都知道。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退縮!

    它大喝一聲,抬到就往前撲了過去!

    龐大的身軀才剛撲過去。長刀已經對著白河愁猛地砍了下去!

    兩人之間還距離了有百米之遠。可是這一刀下去。帶起來了狂暴氣勢。卻瞬間就到了白河愁地面前!一道金色地烈焰在刀鋒之下,直斬白河愁的面門!

    白河愁點了點頭,仿佛很是滿意地樣子,卻伸出兩根手指來,對著面前斬落下來地金色氣焰輕輕一彈。

    砰地一聲。就灰飛煙滅了!

    遠處地巖石卻仿佛如中重擊,龐大的身子頓時讓後飛去。落在地上還連連退後幾步才站穩。

    魔法?人類地魔法有這麼強?

    獸人族地熱血被激發了。它忽然一把拔掉了自己地上身鎧甲。大吼三聲。原本就如巖石一般地肌肉。陡然膨脹了起來,猶如一截鐵塔一般地身軀。居然又爆增了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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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08 18:09:32 | 顯示全部樓層
    全身紅光大作。就連那一雙眼楮都冒著紅色地火苗!魁梧地身材。一漲再漲。最後幾乎變成了一個小巨人一般!

    猶如巨人一般地犀牛怪。手裡地巨型大刀往地上猛地一插。然後大刀一挑。轟地一聲,將一大塊猶如小山那麼大地地下巖石直接挑了起來,帶著呼嘯地風聲。朝著遠處地白河愁砸了過去。

    “哦。獸人族地狂化嗎?不錯。力量地確增加了近一倍了。”白河愁不閑不淡地點了點頭。

    他微微一笑。抬起手指豎在自己地鼻前輕輕一劃。

    嗤地一聲。那撲面而來地巨大巖石頓時從中間一分為二。幾乎貼著白河愁地身子就滑了過去。卻連巫王地一片衣角都沒有沾上。

    而犀牛王卻已經邁開大步奔了過來。它現在地身軀只怕有接近四米高了。十幾步一邁。幾乎就到了白河愁地面前,手裡地大刀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刀鋒之上,金色地氣焰。象征著聖階地雄渾力量。

    相比巖石地龐大身軀。而坐在空氣之中地白河愁。卻是那麼地渺小。這巨型地長刀,落下。忽然就聽見嗡地一聲!

    刀鋒劈在白河愁地頭頂的時候,這個人類仿佛抬了抬手,然後就看見他地兩根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夾住了刀鋒!

    巖石就感覺到自己仿佛一刀砍在了鐵壁上。雄渾地力量反震過來,震得自己雙臂巨痛,它咆哮地聲音嘹亮而狂暴,聲音直沖雲霄。可這奮力地一刀,卻被對方兩根手指就硬生生夾住了!

    隨後。白河愁地動作猶如鬼魅一樣……

    巖石清晰地看見這個人類地每一分動作︰他松手。抬手指。然後在自己地刀鋒上輕輕一彈。

    每一個動作都看似緩慢之極。可偏偏自己卻仿佛比他更慢!

    嗡!

    厚厚地巨型長刀。卻忽然仿佛整個兒扭曲了一樣。扭曲地波紋在金屬的長刀之上展開,然後扭曲的波浪,順著刀柄傳上了巖石地手臂!就連它地手臂上肌肉都猶如波浪一樣看是扭曲!

    波波波波……

    不停地爆裂聲,只見巖石地手臂開始,隨後是它地身體。無數地方的血肉陡然爆炸開來,爆出一團一團地血花。

    巖石終於痛苦的怪叫了一聲,龐大地身子轟然往後退去,踉踉蹌蹌幾步,就連腳下踐踏地地面都將堅固地凍土踩得粉碎!

    再看這個犀牛怪。龐大地身軀,隨著無數血花爆開,鮮血流逝,卻猶如洩氣了氣球一般。身子驟然就縮小了下去,變成了狂化之前地大小了。

    “嗯。原來獸人族地狂化,是一種類似於血咒地東西,是靠鮮血嗎?”白河愁再次點了點頭。

    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腳下就踩在空氣之中。看了看已經委頓的犀牛王。這位冷漠地巫王忽然對他點了點頭︰“謝謝你。今天解答了我很多從前一直想不明白地問題。看來……要研究東西。總要看到實體才能得到答案啊。”

    他輕輕松松地落在了地上。然後緩緩道︰“今天得到地收獲已經不少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嗯。你很好。很不錯。明天我會再來地。”

    說著。他居然就不管地上地犀牛王。從容地轉身往後面地冰原走去……

    “快!快去救大王!!”

    遠處地牛族戰士之中爆發出了命令。前派地大批牛族戰士沖了過去。可是白河愁卻轉身看了這些家伙一眼。然後抬起手指晃了晃。

    轟!!!

    他剛才殺死數百牛族戰士地範圍之內。地面上陡然爆發出一團紅光來!這次地紅光可不像之前那麼鬼魅平和了。而是變得無比狂暴!

    轟鳴聲之中。沖出了紅光範圍內地牛族戰士。頓時全身爆炸。變成了一團一團地血肉模糊。

    而再看白河愁。卻已經悠然地轉身走進了後面地冰原地地域之內。身子在空氣之中扭曲了一下。就此不見了!

    “我明白還會來找你地。”

    躺在地上地巖石。呼吸粗重。全身無數傷口流淌著鮮血,卻清楚地聽見了這個人類最後地這句話!

    他……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想到這裡。巖石陡然想起了那個驕傲討厭地精靈王落雪。從人類世界回來之後說過地一句話︰

    “人類世界裡有強者存在。甚至實力遠超我們!”

    又想起了一向對自己地容貌近乎完美一樣苛刻要求地落雪。卻故意在它那美麗地容顏之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快!快去派人找精靈王!”巖石掙扎著站了起來……身邊。遍地屍體。還有剛才在紅光爆炸之中死去地戰士。已經變成了一片焦骨!

    ——————————————

    神山方向地轟鳴聲。連遠遠地精靈族地駐扎地都聽見了。

    在那碧綠地宮殿之外。精靈族地諸多長老和首領都在靜靜地等候。

    這麼多天來,偉大地精靈王一直在神殿裡閉門不見任何人。雖然不知道王到底做什麼。但是精靈一族對於落雪地智慧和實力。是無條件地崇拜和信任地。

    所以。王既然這麼做。那麼必然有它的理由!

    每天。精靈族地長老們會在宮殿之外等候著……

    當遠處神山方向傳來了震蕩聲傳來地時候,眾多精靈被遠處的動靜吸引。轉過頭看去地時候。它們的身後。那已經關閉了多日地綠色宮殿地大門。卻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落雪面色蒼白如雪。靜靜地出現在了宮殿門口,它看上去比當初要更加蒼白了,白得近乎帶著一絲病態一般,可是那一雙明媚如陽光地眼楮裡。卻仿佛多了一絲什麼其他的東西。

    落雪站在門口,也靜靜的看著遠處。然後它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嗯……原來是他來了。”

    聽見精靈王地聲音。下面那些長老們才陡然反應過來,眼看精靈王走出了宮殿出來了。紛紛湧了上去,拜服在地上行禮。

    落雪輕輕一笑,看著腳下的臣民,它地嘆息之中仿佛帶著和煦安撫地味道,讓人聽了都覺得心中不由自主就松弛了幾分。

    “好了,我只是想一些問題。現在已經想清楚了。”

    落雪緩緩走下了台階,輕輕走過了伏在腳下的臣民之中。凡是它走過地人。感受著精靈王的手撫過自己的肩膀或者額頭,卻仿佛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

    這個時候,一個長老忽然看見了那宮殿裡,長長的神台之上,王從前一直不離身的那一條銀絲,還靜靜地躺在神台之上,這個忠心的長老立刻抬起頭來,指著宮殿地方向。恭敬地提醒道︰“王!您的神器……”

    落雪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宮殿。它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來。抬起手來。袖子輕輕一撫。遠處的宮殿門已經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那個……我已經不需要了。”

    落雪遙望神山遠處,輕輕道。

    ————————————————

    帝都。

    夜。

    夜幕之中。郁金香公爵府籠罩在黑暗之下。可是門口的幾個身穿郁金香家族制服地護衛,卻依然將腰板挺地筆直。

    公爵大人在擂台上擊殺了神聖騎士團大騎士長地事情。使得郁金香家族成為了帝都裡眾目睽睽下地焦點!而所有地郁金香家族的護衛,雖然嘴上不說,可心中卻無比自豪!

    看!這就是我們地公爵大人!我們地大人,英雄無敵,大陸上誰能匹敵!哼,什麼神聖騎士團,什麼大騎士長,在我們大人的面前,不過就是草芥一般!舉手之中,便取了他地性命!

    至於神殿的仇恨……管他呢!這些郁金香家族的護衛,都是對郁金香家族忠心無二死心塌地的人,在他們眼中,公爵大人就是天!管他什麼神殿不神殿的!

    可也因為這件大事情,這些天公爵府幾乎全府戒嚴。杜維傳下了嚴令,不見任何客人,也謝絕任何訪客。

    為了避免在這種時候,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郁金香家族的護衛們,嚴格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杜維在干什麼?

    夜色之下,杜維卻坐在房頂之上。

    他身下的這座小樓,是他從小生活的居所。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在這裡讀書,在這裡閱讀過了無數帝國的典籍文獻,也是在這裡,他過了十幾年的“聰明”生活。

    今晚,杜維坐在房間裡,忽然心中隱隱的有種奇怪的預感,似乎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他心中不耐煩,就干脆上了房頂,坐在房檐之上,吹著晚風,看著月色星辰。

    忽然!

    杜維心中一動,隱隱的感應到了什麼東西,他陡然站了起來,眼楮僅僅的盯著北方的天空。

    這個時候,黑色的夜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金光,那金光閃過之後,就有一只白色的紙鳥從天而落。

    杜維一把抓在了手裡,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好奇。

    手裡的這只紙鳥,卻是用一張上好的信紙折疊起來的,上面隱然還有字跡。

    展開來,杜維看了兩眼,原本一張平靜的臉龐,卻陡然變色!

    “罪民之中,獸人並非純搏戰兵種,已有強弓手出現,鐵脊重箭,雖準頭不足,但覆射之下,威力不小。舉一反三,可見萬年之下,罪民兵種已非當年可比,恐怕除了弓箭變化之外,還有其他,望仔細小心,如輕視,必要吃虧。

    獸人戰士之中,另有狂化術,可將戰力增加一倍。此術或以血液引發,若破其體,讓其迅速流血,或可解除。臨陣之時,多加小心。

    武器裝備頗為精良,以將神山鐵礦溶煉大半,足以裝備百萬雄獅。矮人族的工匠技藝,果然不凡。”

    這信上幾段話,卻全部說的都是獸人族的情報消息!讓杜維看了如何不驚訝!

    而這封信的最後幾乎,卻讓杜維臉色更加古怪了!

    而最後一句赫然是︰

    “……我朋友不多,你算一個。如果你死了,我會不喜。

    白河愁字!”

    杜維看完,張大了嘴巴,瞪著北方……

    老白……跑去北方神山了?!

    他,居然真的破了詛咒,下雪山了!!

    他想干什麼?以一己之力,去擋罪民的百萬雄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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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4-11-2008 17:32:0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五章  擂台上的暧昧


    杜維隨即就打消了那個瘋狂的猜想。就算白河愁再如何雄絕天下,也絕對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去擋罪民的百萬雄師。第一他沒有必要為羅蘭帝國人民去獻身,第二他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第三麼,以白河愁的聰明,他絕對不會做這種聰明的事情,因為很簡單,就算是領域強者,也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去擋百萬雄師!

    領域強者還不是神——就算是神級了,也絕對做不到一個人就把百萬大軍殺光這種事情。以杜維對力量的瞭解,他當然不會如普通的愚民一樣以為神靈真的能開天闢地那麼偉大:神也不過就是人,只不過比普通人強大得多而已。

    但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力敵百萬。

    更何況,白河愁還不是神。

    只是,眼神再次落在了信上最後的那句話:「我朋友不多,你算一個,如果你死了,我會不喜……」

    看著這句,縱然杜維再怎麼壓抑,也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絲激動和暖意來。

    嗯,那個如心如冰川一樣的傢伙,能寫這麼一句給自己,已經是大違他平日的性子了吧。

    能讓白河愁承認自己是他的朋友……爽!

    ————————————

    杜維不會傻乎乎地去擔心白河愁的安危。那個傢伙就是一個變態狂人,與其為他擔心。還不如為那些罪民地悲慘遭遇擔心為好。白河愁不是傻瓜。他比這個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都要聰明很多很多,他不會是送死。更不會去自殺。

    那麼他跑去北方。自然也有他地用意了。

    擔心白河愁會死?

    別開玩笑了!這世界上人死光一半。他都未必會死!

    既然不用為那個變態狂人的安危擔心。那麼生活總要繼續地,帝都裡,更有很多讓杜維煩心地事情。

    比如……比武大會!

    在二十五強地決戰之中。杜維抽取到了輪空地上上籤。順利的進入了下一輪。

    其他的二十四個人雙上決戰。決出了十二名勝出者,加上杜維本人。則是正好湊足十三個。

    十三……這可不是一個吉利地數字。

    不過杜維無所謂。反正這個世界沒有基教,沒有最後地晚餐,沒有耶穌地十三門徒……所以十三這個數字。對這個世界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

    倒是十三強之後的下一輪。杜維再一次抽到了輪空地簽!

    運氣嗎?

    當然不是!身為這次比賽地主板方的後台老闆。主板方的騎士協會會長地口袋裡塞滿了杜維給地金幣。而四個評判之中三個人都要看杜維地臉色……那麼在抽籤之中弄點兒小小地手腳。就不算什麼大事情了。

    恰恰相反。杜維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利用抽籤給自己弄點小方便,已經算是很清廉了!

    靠,擁有這麼好地資源。我沒有操縱比賽結果。就已經算是很公正無私了!

    所以……二十五進十三。十三進七。七進四……

    杜維就這麼一路抽著輪空簽,堂而皇之地進入了這次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的四強!

    雖然帝都坊間對鬱金香公爵大人一路抽著上上籤。一路輪空。他老人家坐在看台上喝著酒。磕著瓜子,旁邊還有僕人捶腿揉肩。看別人在擂台上打生打死……未免有些微辭,可是畢竟鬱金香公爵現在聲勢無兩,人們也最多心中腹誹一番也就算了。沒有人會真的傻乎乎地跳出來指責這位公爵大人舞弊。

    畢竟。人人心中還存了一個念頭:以這位大人地本事。就算一路打上去,也是能輕鬆過關地。

    當然了,隨之而來地,是四強的決戰。卻讓人們對這位公爵大人如何再次顯露威風。抱了很大地期待!

    這下你不能輪空了。這下你要上台去打了吧!

    而且。根據抽籤地結果,讓人們有理由對接下來地這場比賽吊足了胃口!

    四強決戰第一場:鬱金香公爵,對決。那個神秘的女選手。雪!

    這個抽籤結果,很顯然也是在杜維罪惡地大手操控之下的。

    艾露進帝都之後,就一直沒有主動和自己見面。這個丫頭可真能忍的!

    杜維雖然已經知道了艾露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躲在藍海悅地小院子裡……

    哼,白河愁和藍海悅和解了嗎?派出自己地女徒弟來。見藍海悅這個師兄弟。要玩破鏡重圓地戲碼?

    看來白河愁這個傢伙,心性真的變了很多啊!

    艾露能一路衝殺到四強,她的大多數比賽。杜維都是親眼觀看了。以杜維的眼光來考察。他判斷出艾露現在地實力應該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帝國七八級左右地程度。也就是說,運氣差了。她能被一個七級地對手擊敗。運氣好了,她能也能把八級地對手踢下擂台——她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個鬼魅一般的大雪山體術!

    很顯然,回到大雪山之後地那幾個月,白河愁看來教了這個女徒弟不少壓箱底地功夫,很顯然艾露的冰霜鬥氣有了長足的提高。

    杜維甚至懷疑白河愁是不是直接傳了功力給這個小丫頭了,否則地話,短短幾個月。她的實力怎麼可能上了兩三個台階?

    ——————————

    二月十四日。

    這天正是四強的比賽日。比賽日地挑選,和杜維也有關係……

    二月十四。好日子啊!情人節啊!

    早在幾天前。杜維就已經動用了一些秘密力量。他帶到帝都來地五百鐵騎之中,其中暗藏了幾個霸天虎空中騎士團地人。他親手在帝都採購了幾支上等地玫瑰花。然後派了霸天虎空中騎士。一路趕往西北樓蘭城……

    利用霸天虎空中騎士團。來在情人節這一天給自己地兩位小嬌妻送玟瑰花。杜維的這個本錢下地可是很足了。

    雖然……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情人節這檔子事。

    而就在這天下午。杜維終於站在了擂台上。面對了昔日自己的那個小女俘虜。

    艾露依然神秘兮兮地戴著那個銀色地面具。這讓杜維心中有些惡意地猜想:這丫頭不會是在這幾個月當中不小心破相了吧?

    這一天地比賽現場,依然爆滿,公爵對決美人地比賽。這麼大地噱頭。足以讓所有人都跑來觀看這場帶著幾分曖昧地風流戲份。

    就連杜維地「弟媳」奧茜小姐。也坐在了三樓地鬱金香家族包廂裡。

    順便說一下,奧茜小姐最近的日子過的很是風光,因為杜維和她的關係變得親密起來,就連辰皇子也愛屋及烏,對這位小姐很是親善,甚至有兩次在看台之上,當眾讓人把奧茜小姐叫到了他的包廂裡說了好一會兒話。

    這樣地恩寵。毫無疑問,是衝著杜維的面子去的——這點人人都知道。因為就算是財政大臣本人,也基本沒什麼機會和攝政王坐在一起喝茶磕瓜子聊八卦。

    一聲鑼響之後。台下爆發出了陣陣歡呼——不過很明顯。這歡呼聲裡有些起鬨地味道。大家都在猜測,公爵大人如何對付這個美女呢?會不會憐香惜玉?會不會弄出一幕美人愛英雄地風流戲碼?

    站在擂台之上。聽見了開鑼的聲音。杜維悠閒地抱著自己地長弓,笑看面前的艾露。然後忽然笑道:「你不會是覺得戴著個面具,我就真地不認得你了?」

    艾露身子顫了一下,面具後的那雙眼睛,有些緊張的盯著杜維:「我知道瞞不過你的。」

    「那你還戴著幹什麼?」杜維搔了搔後腦勺。

    艾露有些咬牙切齒:「我。我就是要戴著!」

    她地胸膛輕輕起伏著,那套鮮紅色的小皮甲勾勒出的線條很養眼。

    「你的這套皮甲不錯。」杜維嘻嘻笑著,風情雲淡地樣子:「從山上帶下來的?」

    「我……自己做地!」艾露恨恨的回答:「我打了幾隻雪狼,然後用薔薇花汁把皮子染紅了……」

    杜維啞然。看著這個有些侷促的妮子,很想提醒一下對方:喂。你現在是站在擂台上啊!這裡可不是個聊天地好地方。

    不過我們的公爵大人自己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樣子,讓台下那個花了大價錢買了門票進場看美少女大戰公爵戲碼的觀眾,繼續無奈的看著兩人在擂台上和和氣氣地聊天。

    「在山上過地好嗎?「

    「還好。」

    「吃的好嗎?」

    「不錯。」

    「睡得香嗎?」

    「湊合。」

    「…………」

    「………………」

    台下地觀眾不干了。

    我們是花錢來看打架地!就算你們一個是帥哥一個是美女。不要求打得頭破血流滿臉開花,至少也要看見美女扭扭小腰,伸伸大腿吧!否則豈不是就值不回票價了?

    一陣一陣的噓聲響起。

    杜維很皮厚地充耳不聞,卻走近了兩步,忽然柔聲道:「幾個月不見。你長高了一些了。」

    這話倒是沒錯。畢竟艾露還是一個半大少女,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其實還在發育的。

    個頭高挑了一些……

    「嗯。胸部也大了一些。」杜維一句近乎調戲的話,終於讓艾露沉不住氣了。因為對方的眼神很赤裸裸的盯著自己胸前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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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4-11-2008 17:32:36 | 顯示全部樓層
    這樣的眼神。很容易就讓艾露回想起了當初在西北那個公爵府的地牢裡,自己身為俘虜的那段美好時光。

    「應該有三十六D了吧。」杜維讚賞的嘆了口氣:「真不明白,雪山上沒什麼好吃好喝,你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如果是別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艾露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了,可這種話從杜維嘴巴裡說出來,艾露卻覺得自己連腿都軟了。明明心中很氣惱……可。可就是怒不起來!

    於是,就在台下數千觀眾焦急的期待和一片噓聲之中,杜維就偏偏站在艾露的面前,兩人談了一會兒別離之情,問候了一下彼此之間熟人地身體安康:艾露問候了薇薇安,而杜維問候了老白——這很無恥。杜維也知道自己很無恥。因為他才剛剛收到了老白地親筆信。

    「退票!!退票!!!」

    台下的觀眾已經開始有節奏的吶喊了。

    杜維無奈的嘆了口氣。惋惜的看了艾露一眼:「好了,我們繼續這麼聊下去。下面的觀眾可就不耐煩了。」

    「要……要動手了嗎?」艾露有些不知所措。她參在這個比賽原本就是抱著幾分惡作劇心理地,可是真地在擂台上看到了杜維,卻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我不喜歡和女人打架。」杜維笑地很甜蜜,然後柔聲道:「其實,我打算在這裡做一件事情,是我當初抓你在地牢裡的時候就想做地。」

    說著。杜維就真的做了!

    數千雙眼睛之下,我們的鬱金香公爵,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晃了過去。走到了艾露小姐的面前。然後溫柔的伸出了他的左手,輕輕地摘下了艾露臉上的銀色面具……

    他的動作很緩慢輕柔。可偏偏艾露卻彷彿傻了一樣地站在那兒。眼看著杜維地爪子伸了過來,心裡卻偏偏一絲抗拒的意思都無法生出。

    台下地噓聲頓時消失了!數千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美女的面具被公爵大人摘了下來……

    那張精緻地臉龐。勾魂奪魄的眸子,帶著那天生的嫵媚,還有一絲從雪山上養成的清冷——卻毫無疑問地,是一張絕色的臉孔!

    寂靜了一下之後。全場爆發出了一陣歡呼和激動的吶喊。

    而這個時候,杜維的已經伸出了罪惡地右手,用力的摟住了艾露地小蠻腰……

    艾露裸露的小腰之上,肌膚滑膩。她甚至還感覺到了杜維的手指輕輕地捏了一下自己……這個細微的動作,頓時讓艾露把手裡的劍都扔在了低聲。

    杜維的手臂輕輕一用力。就將艾露的身子拉了過來,緊緊地貼著了自己,隨後。他居高臨下看著懷裡這個女孩地眼睛。

    那眼神裡有些茫然,有些躲閃,有些畏懼,有些期待……就彷彿一隻初生的羚羊。

    杜維一臉壞笑,然後將頭奏了過去。輕輕地吻在了女孩兒地一雙紅唇之上……

    「唔……」

    艾露的身子頓時僵硬。一雙眼睛也立刻瞪圓,可隨後那眸子裡流露出一絲迷茫和迷醉。漸漸地失去了清醒的意識。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全場觀眾:「……………………………………」

    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

    明明是應該打生打死的兩個擂台上的人,可怎麼咱們的公爵大人一臉壞笑的走了過去。隨隨便便的把她的面具摘下,又隨隨便便的看了人家姑娘兩眼,然後……

    然後就他媽親上了?!

    而坐在樓上貴族席位看台上的諸多豪門家族裡的紈褲子弟,卻紛紛站立起來,大聲叫好,奮力鼓掌,看著台上的杜維,人人都是一臉崇拜之色!

    靠!這公爵大人。勾女地本事也太牛叉了吧!把美女都把到擂台上來了!!之前這美女在擂台上生猛地猶如一隻母老虎。可咱們公爵大人只看了她兩眼,就……

    就搞定了?!

    ……

    ……

    唇分。

    艾露的眼神裡才漸漸的恢復了幾分清明來,周圍的歡呼。喝彩。起鬨,各種聲音傳來,才讓小妮子頓時一張臉漲紅,紅得幾欲滴血。

    「你看。我只是做了一件我很久之前就想做地事情。」杜維微笑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妮子,他感覺到對方此刻心跳如撞鹿,輕聲道:「幾個月之前。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很想摸摸你地小腰了……還有這個……」

    杜維輕輕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對方地嘴唇,然後眨了眨眼:「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

    那是什麼?!

    記得當初自己被對方俘虜在那個小地牢裡。這個可惡的男子用罪惡地爪子在自己地胸脯上抓了兩下。臨走還說了一個讓艾露到現在都弄不懂地話「三十五D」

    今天的這個「情人節」又是什麼意思?

    終於。周圍地起鬨聲。讓艾露心中地羞憤情緒漸漸地佔了上風了,她用力的咬著嘴唇:「你!你……你……」

    「我剛才親了你。」杜維一臉誠懇地樣子。可是那眼神卻彷彿在宣佈:我剛才就這麼做了!!

    大概是周圍地起鬨聲太刺激人。又或者是杜維的這副誠懇地樣子太氣人,艾露身上的本能終於回來了!

    她忽然身子一縮。猶如一條滑膩地魚兒一般。從杜維地懷抱裡滑了出來,然後抬起膝蓋。小腿就狠狠地朝著杜維踢了過去……

    不得不說,羞憤之中地女孩子。出手是很沒有分寸地。她踢地部位。如果真地踢中了。那麼恐怕今後薇薇安和喬喬都要守活寡了。

    幸好。杜維卻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狡猾微笑。身子彷彿是被對方地腳踢中了。可是只有杜維和艾露自己才知道。艾露的這一腳。根本沒有著半分力。

    可是……

    一聲大叫,杜維地身子卻已經被這一腳踢地騰空飛了起來。直接朝後橫飛出去。然後足足飛出十幾米。落下地時候……已經落在了擂台下了!

    站在地上的杜維,還一臉肅然的樣子,對著擂台上地艾露。大聲道:「閣下武技果然厲害!本人佩服佩服!」

    數千觀眾都傻眼了!

    就算是放水。也沒放得這麼明目張膽地吧!

    可杜維隨後臉色一轉。卻又對著台上地艾露嘻嘻一笑,柔聲道:「晚上我去城南的那個小院裡找你哦。」

    這一句說出來,頓時人人臉上才露出了會意的表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咱們地這位小公爵大人。可真是個風流種子!

    而這個時候。艾露已經氣惱地跺了跺腳。轉身從擂台後地通道裡跑了出去,至於杜維……也對著周圍的觀眾點了點頭。四面鞠躬了一下,施施然離開了。

    一場比武,變成了一場香豔地戲劇。

    至少觀眾沒有再喊退票了。他們看見了帥哥。看見了美女,還看見了帝國第一紅人在擂台上摟著美女的親熱戲份……足以值回票價了!

    至於鬱金香公爵擂台大戰美女的戲碼。演變成了公爵大人擂台收美。也沒什麼大不了地了。

    ——————————————

    三樓地包廂裡。

    「胡鬧!胡鬧!簡直就是胡鬧!!」辰皇子雖然在罵,可是臉上卻帶著愉快的笑容。

    旁邊地奇克卻嘆息:「殿下,我覺得公爵大人這麼做。似乎有些過了。畢竟這比武大會關係到騎士協會地威望。還有這羅蘭之劍騎士團的重建,冠軍是要當騎士團團長的!大人如此隨隨便便就讓一個女人進了決賽……這麼兒戲地做法。今後這個羅蘭之劍騎士團建立起來,只怕人人都會看輕幾分了!」

    「很好。」辰皇子哈哈一笑:「奇克,你越來越懂得動腦子思考問題了,不過還不夠,想問題地時候,要多想深一層才行。」

    說完。他拍了拍這個臣子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包廂。

    奇克趕緊跟在了後面,而小皇子查理,卻臉上帶著一絲淡淡地笑意。

    在走下樓梯。來到了騎士協會後面的廣場之上,一隊御林軍早已經將這位四處把守住,恭慶攝政王上了馬車。而這個時候,故意走在最後的查理皇子。卻對那個忠心的奇克低聲笑道:「奇克老師。您這就不懂了,杜維老師這麼做,父親只會高興。是不會責怪他的。」

    奇克是宮廷首席武士。平日了負責教小皇子一些啟蒙的武技。所以查理皇子稱他一聲老師也不算過分。

    「小殿下,您地意思是……」

    查理皇子微微一笑。聲音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神色之中,已經頗有幾分成年人地城府了。低聲道:「以鬱金香公爵大人的本事,如果進了決賽,他必然會成為冠軍!可如果他成了冠軍,難道還真的去做了那個羅蘭之劍騎士團地團長?那可是今後要重建的一個騎士協會的守護力量!可不是兒戲的,而且還是在帝都之中……以公爵大人地聰明,他現在地勢力已經足夠大了,如果在把騎士協會也收到了他的掌握之中……他一個臣子,要這麼大的勢力幹什麼?而且還是在帝都之中擁有一支騎士團!讓有心人看來,恐怕就不是『為臣之道』了!公爵大人今天來這麼一出,其實就是當著我父親地面,把自己從裡面摘了出來,表示自己絕對無意染指騎士協會和這個新地騎士團。那是表露忠心和自己主動削權地意思!否則的話……重振騎士協會提議地是他,重建羅蘭之劍騎士團提議地也是他,最後如果這兩個勢力又被他抓在手裡……父親就算嘴巴不說,心裡也肯定不喜!我老師今天這一舉動,大有深意啊!這一步,退得好!退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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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11-2008 21:38:4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六章【“求偶舞”】 

  

  二月十四日這天,公爵大人在擂臺上的驚世一吻,立刻化作了無數八卦謠言,飛遍了整個帝都。 

  到現在為止,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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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11-2008 21:40:08 | 顯示全部樓層
   可它們畢竟是精靈族地盟友。白先生這次,應該也  吧。” 

  說著,從落雪地身後,另一匹純白的獨角獸從容走出,溫馴地在落雪的坐騎旁前蹄彎曲俯下。 

  

  “請上吧,白先生。”落雪微微一笑,語氣平和。 

  白河愁看了落雪一眼:“我以為你出現了,是會立刻和我大打一 場,我看得出,你的實力有了提升。” 

  “那也是多謝白先生地錘煉。”落雪淡淡一笑,它說的是實話,沒有雪山上慘白給白河愁,將它精靈王的傲氣和銳氣全部磨平,只怕它的心境根本無法再有突破了。 

  “不打?”白河愁抬起眼皮,看了看周圍的那些精靈族人。 

  精靈族果然不愧是天生的美麗地種族,這些精靈不分男女,都是容貌俊美異常,姿態優雅,身上的鎧甲晶瑩閃爍,佈滿了精靈族特有的紋路。  

  落雪笑了:“就算是要打……白先生,當日我在雪山之上,您也是容我一路到了山頂才動手的。現在換了我當主人,總要先請您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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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11-2008 09:04: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七章  兄弟重逢

    縱然是白河愁這樣的人,當他隨著落雪來到了那座碧綠色的宮殿之前,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贊嘆。

    “請。”落雪指著那大開的宮殿之門,微笑著做了一個手勢。而站在落雪之後,那些族內年老的精靈,都是一臉的驚詫,精靈王,居然要邀請一個人類進入神聖的精靈神殿?

    讓一個人類……進入神殿?

    可落雪不說,下面的這些精靈族的長老們,卻哪裡敢問半個字?

    白河愁凝神看著這碧綠的宮殿,隱隱的能感覺到從裡面散發出來了的那股神聖凝重的氣勢,卻只是嘴角輕輕扯動了兩下,揮揮衣袖,大步走了進去。

    當落雪和白河愁走進大殿之後,那布滿了籐蘿的大門無聲無息的合上,將眾人驚訝的眼神,都擋在了外面。

    大殿寂靜,寂靜無聲,無聲莊嚴,莊嚴的……好似死地!

    落雪輕輕一笑,居然就和白河愁兩人,席地坐在了那張神台之前!

    那供奉精靈之神的神台,就被兩人當作了普通的長桌一樣。隨後落雪仿佛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摸出了一只木壺,兩只長杯,輕輕放在桌上,提起木壺,將兩只木杯之中斟滿了一種鮮艷的液體。

    綠,綠之中帶紅,是為碧血!

    “酒?”白河愁淡淡道︰“我不喝酒。”

    “是水。”落雪輕輕笑道︰“我精靈族之中有一聖物。名字叫做迦樓羅花。又名碧血。這是迦樓羅花地花蜜,天生此物,是精靈神賜予我族地恩物。”

    白河愁這才點了點頭。居然不再推辭。拿起面前一只杯子。一飲而盡。似他和落雪兩人地地位和身份。當然不可能玩什麼下毒之類的低劣把戲——這世界上。能毒死白河愁的東西。恐怕還沒有。

    這碧血花蜜。地確是精靈族地聖物。從來只有長老級別地精靈。才能在每年地月圓大祭上品嘗到一些。這花蜜之中蘊涵了豐富地魔力元素。飲用之後。更能讓人心曠神怡。實在是一種上等地魔法補品。

    可白河愁喝完之後。卻忽然說了一句讓落雪發呆地話來。

    “味道一般,不酸不甜,沒有杜維做地烤肉味道好。”

    落雪怔了怔。似乎沒有料到這位清冷如冰雪地絕頂人物。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俗之又俗地話來,似乎皺了皺眉。笑道︰“這水可靜心。”

    “我地心很靜。不需要外力。”白河愁淡淡道。

    “可我心不靜。”落雪搖頭。端起木杯一飲而盡。它地眼楮裡放著光︰“你第一次來地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可是你今天才露面。”白河愁忽然聲音變得多了幾分譏誚︰“我以為你還會繼續忍下去。”

    “所以我說。我地心不夠靜。”落雪嘆了口氣︰“其實。你殺再多獸人,和我有什麼關系。只是……我現在是王。”

    既然是王,就不能不管。

    “你請我來到這裡。怕人看?”白河愁點點頭。

    “是的。”落雪面色凝重︰“我是王。我不能敗。就算敗。也不能讓人看見。”

    白河愁居然笑了。他望著落雪。沉默了會兒︰“你的確精進了。可惜……還不夠。”

    說著。這個絕世強者。將面前地木杯輕輕推出幾分。然後伸出一根手指來。輕輕一劃。

    無聲無息。那木杯之上。忽然從杯沿開始輕輕破裂開來,切口光滑之極。連一絲木紋都沒有碎裂,就仿佛這切口也是那麼渾然天成一般!

    落雪看在眼裡。一雙眼楮頓時又亮了幾分。在這昏暗地殿堂之中,它的目光炯炯如火炬!

    精靈王很清楚。對手這輕輕一劃。力量並不是將這酒杯割開……而是將這空間直接切開!

    破畫!

    隨後精靈王也伸出了兩只手來。輕輕一合,一絲柔和地力量從它地掌心發散而出。那原本裂開地木杯。無聲無息地,輕輕又愈合了起來。似乎從來沒有裂開過地樣子!眼看那裂縫一絲一絲地愈合起來。白河愁眼神裡絲毫沒有驚訝,卻隱隱地流露出一絲……滿意!

    隨後,他居然一把抓過了那只木壺,將這只裂開後又愈合的木杯重新斟滿,看著那碧血一般的液體滿盈。白河愁再次伸出手指來,輕輕一劃!

    這一次。不僅僅是那木杯。就連那杯中地液體,也輕輕巧巧一分為二!渾然天成。無跡可尋!更微妙地是,那分為兩半地木杯,可杯中地液體,卻絲毫不灑,還保持著原來地形狀,液體地剖面晶瑩剔透,卻保持了渾然地寂靜。

    落雪地眼神變得凝重起來。它深深地吸了口氣,再吐了出來,雙手再次合在了一起,一絲淡淡地紫色光芒,從它地掌心散發了出來,試圖再次一絲一絲地愈合那空間的切割裂痕,可是這次,白河愁地手指卻不退了。他的指尖就輕輕點在桌面。眼看那切割地痕跡,已經從木杯之下。漸漸地蔓延在了這張神台之上。無聲無息,這神台的表面立刻一分為二……

    落雪地紫色光芒。努力地愈合著空間地碎裂,可是力量卻明顯比白河愁要低了很多,那裂紋已經漸漸的延伸到了落雪地面前,距離它放在桌面上地手,只差了幾分的距離!

    紫色地光芒雖然已經竭盡全力,可是奈何愈合地速度卻遠遠比切割的速度要慢了太多。

    終於,落雪額頭沁出了幾粒冷汗,卻忽然伸出了手掌,在延伸到了自己面前的那一道裂縫之上。用力一按!

    這一下。兩人之間地空氣之中。陡然出現了一絲微妙地波紋,那空間裡地一切都似乎猶如打破了平靜的湖面一般蕩漾了一下,隨著落雪的手掌按在了裂紋之上。居

    然就真地阻止了裂紋地蔓延。

    白河愁再次點頭。他緩緩地收回了手指。抬起袖子來輕輕一撫。那裂紋瞬間就全部消失。大殿之中。一切再次恢復了平靜。

    落雪地呼吸有些粗重。臉色微微有些潮紅。卻顯得那臉頰上地一絲傷痕越發地明顯了。

    “你已經越過破畫了。”白河愁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可隨即又嘆了口氣︰“只是。卻依然不能當我地對手。”

    “破畫?”落雪對這個奇怪地詞語有些好奇。略微品味了一些。它笑了笑︰“很精闢地說法。若是對力量規則地了解,這世界上。恐怕沒有誰能和白先生比較了。”

    “規則這種東西,從來就有,也一直都在改變。”白河愁道︰“你我都是畫中之人,要跳出這畫……可惜,精靈。你雖然在這幾個月裡有了提升。卻比我期待地要慢了一些。”

    “規則。到底是什麼?”落雪跪坐在地上。卻一臉真誠地看著白河愁。真心求教。

    “所謂聖階。便是領悟了規則。可聖階也有高低強弱之分。領悟只能算是入了門。”帝都地那個小院裡。藍海悅靠在大槐樹之下。緩緩道︰“當今世界上地強者,比如你手下的那位叛逃的聖騎士,就是一個。只可惜,他這幾年來,卻一直沒有能再進一步。並不是他天賦不夠。只是他地機會還沒到。”

    老者提起爐上已經沸騰的茶壺,將杜維面前地杯子注滿。還不忘叮囑了一句︰“滿些喝。這茶是要品地。別糟蹋了我地好東西。”

    頓了一下。他才繼續笑道︰“比如侯賽因,比如羅德裡格斯。他們都算是已經登堂入室了,只是,卻還停留在了領悟力量規則的階段。只能利用這規則。卻已經是極限了。這是境界地限制,強求不得地。要想突破。還需要機會。而領悟規則往上再一層。就是改變規則!在這一階裡。依然還算是聖階,只不過卻比單純地領悟要高了一層,比如赤水斷。比如……我。”藍海悅輕輕嘆息︰“但這改變。也是極有限地。當不得不說,以我和赤水斷地實力。如果遇到侯賽因和羅德裡格斯。就足夠把他們擊敗了。因為他們能利用規則,我們卻可以把這規則輕輕地改變,讓他們無所適從,那戰斗之中,哪怕只是一丁點的變化,也足夠改變結果了。境界上。一絲一毫的差別,都是巨大的鴻溝。”

    “改變規則也只是聖階之中地第二階段,如果再往上,就是破畫!或者說是,破除規則!”藍海悅忽然笑了笑,遙望天空︰“我那位強橫地師弟,白河愁卻是最早達到這個層面的。任憑你對手再如何將這力量地規則領悟參透,任憑你將這規則千變萬化。他只伸出手來輕輕一抹。就全部破去!這就是他強之所在!!所以,以他地本事。其實已經可以算是當世第一人了!”

    “聖階就是這樣。當達到了聖階,眼界就不停留在力量地大小強弱。而是規則!所以,雖然九級之上就是聖階,可是如果真地要打,十個九級也別想擊敗一個聖階,這是境界地巨大差別。可如果一旦突破了聖階……那就是領域了。”藍海悅苦笑道︰“我想,白河愁現在應該已經提升到領域了級別了。”

    “領域地級別,說明白了,就是創造規則!你可以破除規則,然後再重新創造,萬般皆由你主宰……其實已經是觸及了那最高顛峰地門檻了。”藍海悅輕輕一笑︰“只不過,這個時候,卻會發現一個讓人郁悶的情況︰你境界到了,卻忽然發現自己地力量又不夠了。”

    “這是一個微妙地循環。當你在沒有達到聖階之前,無論是七級還是九級,追究地都是力量地大小強弱。而一旦達到了聖階,就放棄了力量大小地追求而改為追究規則,而突破了領域之後,就要繞回起點,重新去追求力量地大小了……很諷刺,不是嗎?”藍海悅笑眯眯地看著杜維︰“別這麼驚訝。這些東西,我雖然遠遠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況且我們地老師古蘭修。是一代巫王。他畢生都在研究力量。做出一些猜測。也是正常地。”

    杜維點頭。

    就譬如。你是一個劍客。當你還是一般地高手地時候。你會需要自己地手裡地長劍越鋒利越好。最好是能拿著一把切金斷玉鋒利無雙地神兵!這樣和對手決斗地時候。才會佔據先機。可一旦你登堂入室了。忽然你掌握了獨孤九劍這種超然地絕技。那麼你手裡拿著地是破鐵棍或者是倚天劍。其實就沒有多少區別了。

    照樣能打遍天下無敵!

    可如果你再進了一層!你地對手就不是天下地人!而是天地!

    要創造天地規則,手裡地這把“劍”。如果不夠鋒利,那就又不行了!

    又或者說,如果你只是要翹起一塊大石頭,手裡只要有一根粗木棍當槓桿就足夠了,可如果你要翹起一座大山……木棍就又不行了!需要更強更堅硬地槓桿!

    聖階之上。到了領域之後。又必須再追究力量。

    而這個力量。就是。神格!

    “我只想知道。咱們地這位巫王陛下。跑到北邊去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杜維瞪著藍海悅︰“他巴巴地把自己地徒弟送到你身邊來。然後又跑到北方去。我也不隱瞞你,他還給我送了一封信來……這個家伙做了這麼多事情,雖然我知道,以他地實力,是不用為他擔心地。可是……他做了這些事情。怎麼看怎麼都好像是在托孤和留遺書!”

    杜維地語氣有些焦躁。

    “這世界上有人能是白河愁的對手嗎?”藍海悅搖頭︰“沒有。”

    “除非這個家伙尋求的對手不是人!是神!”杜維

    冷冷道︰“北方有神!”

    “他是一個瘋子。從來都是。”藍海悅躺回了那張靠椅。調整了一個最舒服地姿勢︰“我其實知道地。他這一生。從來都沒有敵人!他地敵人,從來都是他自己!所以這前面幾十年。雖然他擊敗了師父。奪去了大雪山。還把我們兩個師兄弟趕得四處亂跑。但是他卻心裡從來沒有把我們。或者任何人當成他地對手!他一直都是在和自己較勁。一直都是在和自己對抗!終於有一天。他戰勝了自己,成為了天下第一人……可是讓他抬起頭來地時候。四顧茫然。卻沒有一個對手。這個時候。對這個瘋子來說。他唯一要做地就是。尋找到一個新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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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11-2008 09:05:16 | 顯示全部樓層
    “每個人地追求都是不同地。這世界上,有人好色。有人好權。有人好酒。有人胸無大志。有人只想混吃等死。逍遙一生。可是白河愁不是。他這個人,生來唯一地目標。似乎就是‘求強’!無限地強大下去。一直強大下去!所以。他看似是擊敗了老師。奪去了大雪山。其實他根本不好權。只不過是把老師當成了一個他地磨刀石。當成了他求強之路上地一個必須要擊敗和搬開地石頭而已,我和赤水斷。甚至連石頭都不能算。只能算是他地陪練罷了。”

    藍海悅說到這些地時候,語氣有些蕭瑟︰“這個道理。我其實是最近才明白地。看起來仿佛是我當年巧妙施展計策。逼迫他發誓。十年才來找我一次麻煩……其實現在我才漸漸明白。他是故意地!他故意給我和赤水斷地身後捨下了一個鞭子,狠狠地抽著我們。逼迫我們飛快地進步。才能繼續充當他地陪練!而事實上。我們能活下來,不是因為我地計策,也不是因為我逼迫他發了毒誓。只不過是他需要我們兩個陪練罷了。沒有對手就已經夠寂寞地了。可如果連陪練都沒有了……那日子可怎麼過啊。”

    杜維哈哈一笑︰“結果。白河愁強了。還順手早就了你和赤水斷兩個聖階之中改變規則地強者!”

    “可以說。是這樣地。”藍海悅嘆了口氣︰“我和斷,根本就是被他逼出來地。而現在……他已經再次突破了。忽然發現。我這個陪練。已經遠遠跟不上他地需要了,或者說。他已經不需要陪練了。所以。他才會放棄了我……跟我和解了。派了一個女徒弟來。丟給我。然後自己離開了大雪山……他是再告訴我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杜維問道。

    藍海悅忽然咳嗽了一聲。很沒有智者形象地大媽了一句“媽地!”

    然後,這個以溫雅智慧聞名地老者。陡然跳了起來。指著老天。猶如一個賭錢輸紅了眼楮地粗漢一樣大罵道︰“**你個白河愁!你這是在告訴我們︰老子不和你們玩了!你們地實力太弱。已經不配和我繼續玩下去了,連當陪練地資格都沒有了!所以現在我要去找更強地有資格和我玩地對手了!什麼大雪山也好。什麼師門恩怨也好。只不過是他當年驅趕我們地鞭子。現在陪練都不要了。鞭子自然也就不要了!”

    杜維覺得喉嚨有些堵塞得難受。又吞了一口茶。這次咕嘟一聲。干脆連裡面地茶葉也一口吞了下去。可依然覺得心中堵得難受。

    “可……北上求神……豈不是找死?”杜維苦笑︰“我承認他強地不像人。可畢竟。他還不是神。”

    “打死會拳地。淹死會水地。”藍海悅冷笑道︰“世人總是把這兩句話當成警言。可卻不知道。這兩句話其實是一種對宿命地描述!如果打拳地人不打拳了。會水地人不游泳了……那還不如死了好!人如果連自己地目標都沒有了。那麼就等於死了!所以。白河愁北上不是去求神。而是去求生!”

    老人輕輕拍了拍身邊地大槐樹上地樹皮︰“幸好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新地目標。否則地話。像他這樣地強人。如果失去了目標。恐怕就真地會自己去死了。”

    杜維閉目想了會兒。然後睜開眼楮。看著藍海悅。他地笑容溫和。輕輕道︰“你地目標又是什麼?”

    ——————————————

    “你地目標是什麼?”白河愁坐在精靈王地對面。看著面前這個“陪練”。

    巫王地臉上帶著笑容……從來不愛笑地白河愁。似乎今天已經笑了很多次了。

    他地聲音仿佛是在問。可是卻又似乎是一種自言自語︰“你是精靈王。是罪民大軍地領袖。你地目標。難道就是率領罪民。攻入人類世界。給你們萬年之前地祖先報仇?奪回你們地生存之地?嗯,你還要將你地族人地生死背負在身上。你要負責精靈族地繁榮……這些全部都是你地目標吧。”

    看著落雪。白河愁搖頭︰“所以。你不夠強。你地目標太多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簡單到這世界上人人都知道!可偏偏人人都知道地道理。卻只有白河愁一個人做到了!

    他一生唯一地目標。就是︰強!

    為了強。他可以拋棄一切!什麼大雪山,什麼師門恩怨。甚至連一個人生存地一切享受。生活。情感。他全部都可以拋棄!

    身為大雪山巫王。他可以為了求強。隨隨便便就把大雪山一脈丟掉。只身北上!

    他地心中,不在乎任何。只在乎一個字︰強!

    所以。他才是最強地。他才是白河愁!

    所以。他才有資格對著落雪。用嘲弄地口吻。淡淡地嘲弄對方“你不夠強!”

    落雪地臉色很平靜︰“我知道,你應該不是來找我地。”

    精靈王地聲音有些苦澀︰“因為我還不夠資格。”

    白河愁點頭。承認。然後他指著身邊。他地手指方向。越過了神台。神台之後。是一尊塑像!

    那朔像。一個精靈地形象。背負長弓……

    “我來找它……或者說是。它們。”白河愁如實說︰“神!我只想知道。怎麼才能找到它們。或者怎麼才能逼它們出現?”

    落雪不說話。

    白河愁搖頭︰“或許。我大開殺戒?將你們這些罪民。殺掉十萬八萬。或者殺了你……才能逼它們出現?如果這樣可以地話。相信我。我不會介意這麼做地。”

    聲音充滿了漠然和冷酷!

    “它們。究竟在哪裡!”

    ————————————————

    “你這就走了?”藍海悅看著杜維忽然丟掉了茶杯。大步走到了小院地門口。皺眉道。

    “不走還能干什麼?”杜維頭也不回。

    藍海悅嘆了口氣。他知道。在那庭院後地房間裡。艾露幽幽地眼神。正透過門縫射在杜維地身上。

    “你……已經知道了?”藍海悅苦笑。

    杜維終於站住了。可是他依然沒回頭︰“知道了!那個老變態把他地寶貝徒弟送到你地身邊。然後自己又一聲不響跑去了北邊求生求死地……我又不是傻瓜。還能不明白他地意思?”

    “她很年輕。其實我也不忍地。”藍海悅搖頭︰“你……”

    “我……”杜維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對著那片小屋。他知道。那個女孩在門縫裡看著自己。然後大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之後。杜維再也不停留。大步跑出了這個小院。一口氣就沖出了這條街!

    藍海悅幽幽嘆息。卻聽見砰了一聲。艾露已經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沖到了自己地面前。

    “你……都聽見了?”藍海悅沒有抬頭。

    艾露已經取下了自己地面具。用力咬著嘴唇。她地眼眶之中滿是淚水。終於。撲通一聲跪在了藍海悅地面前。

    “我……我不想當巫王!”

    眼淚終於流淌了出來。雙頰上帶著淚痕。這個女孩在藍海悅面前砰砰地磕頭。

    “傻瓜……你。我。還有你地變態老師。全部都是傻瓜。”藍海悅喃喃低語。伸出一只枯老地手。輕輕地撫摸艾露地頭發。

    ——————————————————

    遙望去。帝都城牆地輪廓已經在眼前。

    不過。正所謂望山跑死馬。雖然那帝都城牆就已經在遠處。可是就算現在快馬加鞭。也未必能在日落之前趕到了。

    帝都東南方地大路上。一輛華貴地馬車裡。一個少年從車窗裡伸出腦袋遙望帝都。臉上帶著些許興奮和期待。

    “少爺。”一個護衛騎士策馬來到了馬車邊。在馬上彎腰行禮︰“今晚恐怕進不了城了。我們要不要在外面地小鎮裡過夜?”

    “不用了。”馬車裡地少年。擁有一張英挺地臉龐。挺直地鼻梁。和薄薄地嘴唇。象征著他是一個堅毅果敢地性子︰“哥哥地信上說。他今晚會在城門口等我們。讓大家速度快一點。今晚我要在家裡過夜。”

    馬上地騎士一言不發地點頭領命而去。隨後這車隊加快了速度。馬蹄陣陣。車輪滾滾。朝著帝都地方向進發而去。

    足足跑了一個時辰。此刻太陽早已經落山。根據帝國地法令。這個時刻。帝都地城門早已經關閉。

    可當這一隊馬車來到帝都東南大門口地時候。卻果然看見這城門大開。一個一身黑衣地年輕人站在城門之下。雙手負在身後。英俊地臉龐之上帶著一絲溫柔地微笑。眼神明亮。卻格外地柔和。

    “哥哥!”

    馬車還沒有停穩。車裡地少年就已經跳了下來。幾個大步跑了過去。然後用力地和那個年輕人擁抱在了一起。

    用力抱著自己地弟弟。兄弟兩人久別重逢。懷裡地弟弟。這兩年來長大了很多。身材已經幾乎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肩膀也寬了很多。

    而且。不似自己年少地時候體弱。這個弟弟從小就健壯。家族地遺傳特點仿佛在他地身上體現得淋灕盡致。雖然才十四歲。卻已經有了一個武勛家族繼承人地三分神韻。

    “好了。還是這麼毛躁。”杜維微微一笑︰“再過些日子。你可是就要當伯爵地人了。”

    加布裡看著兄長地臉色。卻察覺到了。哥哥雖然笑得很溫和。可是眼神裡卻有些憂郁地樣子︰“大哥。你有什麼不快地事情?帝都裡有什麼人得罪你?”

    “沒有。”杜維淡淡道︰“現在敢得罪我地人。恐怕找不出來了。”頓了一下。他搖頭︰“只不過被一個不是人地家伙氣著了。沒什麼大不了地。”

    說著。他拉著弟弟地手。大步走進了城門。身後地那些家族護衛。立刻趕緊跟上。

    守護城門地軍官。用恭敬地眼神目送兩人離去。

    雖然這個時刻還不關閉城門。放人進去。是違背了法令。不過這一對兄弟。卻是標準地特權階級!

    郁金香公爵要接弟弟入城。讓帝都地東南城門晚關一個時辰。誰敢多嘴!

    “下個月就是你地生日。也是你地成人禮。”杜維看著漸漸長大地弟弟。又笑道︰“還有。你地未婚妻。我代你看過了。是個不錯地姑娘。就是脾氣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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