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無敵幸運星】《全文完》

louis12

第十六集  第七章　陰謀詭計（上）


    「哈吉！這傢伙人在哪兒？」看完了錄像的亞歷山大臉色鐵青，對自己的部下高聲怒吼著，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要將這個作弊的傢伙碎屍萬段。

    「他跑了……」

    「什麼？跑了？！」在聽到哈吉的這句話時，如果亞歷山大可以用眼神殺人的話，哈吉已經被他起碼幹掉了十次。

    「老闆，他一共只從我們賭場贏走了三百八十美元。」滿頭大汗的哈吉連忙對老闆大聲的喊著。生怕遲了一步就會被老闆掏出槍來斃了。

    「什麼？三百八十美元？」亞歷山大在聽到哈吉的這句話時，胖腦袋上的五官似乎全都擰到了一起。「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呢，難不成……他是要向我示威麼？」

    看到老闆思索的模樣，滿頭大汗的哈吉知道自己保住了小命。他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的那位光頭竟然還像個傻子一樣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屏幕。

    「切，這就是號稱拉斯維加斯賭術第二的高手？」哈吉嘴上不敢說，可心裡著實把這位光頭賭徒給鄙視了一番。他一點都沒想到，自己在剛看到楊華的這一盤賭局之後是什麼模樣。

    亞歷山大思索了半天，終於對身後的光頭開口了。他威嚴的叫出了光頭的名字：「強尼！」

    「是的，老闆。」在亞歷山大的呼喚下，光頭強尼終於回了魂，他窘迫的應了一聲。

    「你能看出來這個傢伙用的是什麼技巧嗎？」雖然亞歷山大不知道那個中國人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力氣贏走他三百八十美元，但是他寧肯相信楊華是基督耶穌本人，也不會相信這個連續弄出了三十五副二十一點的傢伙是憑運氣抓到那麼多好牌的。

    連續三十五副二十一點的幾率是多少？一千億分之一，或者一萬億分之一？亞歷山大看著屏幕裡的楊華，臉色鐵青。

    「這個……他用的技巧……」光頭強尼地光頭上迅速的現出了汗珠。即便是以他號稱拉斯維加斯最毒的雙眼，也看不出楊華到底用了什麼技巧。他的手……他的手似乎完全沒有動作。難道……難道他的動作真的已經超過了攝像機的二十四分之一秒？強尼的腦門上汗珠越來越大，竟然聚成顆粒。順著他的太陽穴流了下來。

    「強尼？」亞歷山大久久沒有聽到回話，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這……我看不出來。老闆……」強尼在說這句話地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片灰白。要知道，他可是公認的描繪賭術第二，眼光第一的高手。現在在攝像機的幫助下，竟然看不出一個人是怎麼作弊的！這要是說了出去，恐怕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徒都沒有一個能相信的。這個中國人到底掌握著多麼驚人的賭術？強尼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那些唐人街的賭棍們常常掛在嘴邊地一個稱號：財神。強尼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什麼？」當亞歷山大聽到強尼說出「看不出來」這幾天字的時候才真正的大吃了一驚。

    自己的這位光頭手下到底有幾分本事，亞歷山大是知道地。以前在凱旋賭場裡作弊的那些混蛋，強尼根本連五秒鐘都用不了就可以把他們的作弊手段說個一清二楚。可今天，他竟然在反覆的看了十幾分鐘地錄像之後說出了這樣的喪氣話。

    看著強尼一片灰白的臉色和掉在地上的匕首。整個監視室裡一片寂靜。過了許久，亞歷山大充滿了憤怒和恐怕的聲音才再次在監視室裡響起：「去！馬上給我查到那個中國人到底是誰！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一陣混亂響起，監視室裡只剩下了亞歷山大粗重地呼吸聲。他現在想的是，如果這個楊華是他的仇家專門雇來對付自己的，那麼他到底要如何應付？三十五副二十一點……他到底是什麼人？亞歷山大痛苦的將頭埋進了胳膊裡。

    就在亞歷山大被楊華地突然出現嚇了個半死的時候，楊華正和方芳坐著法拉利奔馳在回到酒店的路上。

    「嗨！華仔，你今天是怎麼做到的？」雖然知道問這樣的問題非常唐突可方芳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什麼怎麼做到的？」楊華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裝糊塗——實際上他也的確就是在裝糊塗，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連續的三十五副二十一點是怎麼出現的。如果說這是運氣。連楊華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副牌啊！三十二副二十一點啊！」方芳的眼睛裡閃著好奇的光。

    「呵呵，運氣吧……」楊華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呵呵。」方芳也知趣的笑著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問了一次，楊華既然不肯回答，那肯定是有他的難處。

    「芳姐。咱們現在就回酒店嗎？」楊華看了看時間，他們才在剛才那家賭場裡玩了一個小時。現在不過是晚上十點，拉斯維加斯的夜晚才只是剛剛開始。

    「還是回去吧。我穿成這樣去不了別的地方。」方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性感到極點的晚禮服，笑著對楊華說道。

    「那好吧。」楊華笑著讓汽車拐了一個彎。筆直駛向兩人下榻的度假酒店。

    當楊華和方芳走在回到度假酒店去的路上裡，他們的嚮導，我們尊敬的鄧肯先生卻在賭場裡遇到了一點小小的挫折。由於他實在是太過於興奮，所以激動起來，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輸了個精光。結果。鄧肯先生只好與他的加利福尼亞女郎搭乘11路回家。一路上，加利福尼亞女郎對鄧肯發足了脾氣。讓他又是許願又是說笑話的忙了半天才讓加利福尼亞女郎消停下來。

    回到家裡，鄧肯越想便越生氣。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會如此狼狽完全就是那個新來的肥羊所賜。「看起來讓他出一點血還不夠，得讓他多掏點錢出來才行……」鄧肯自言自語著，又拿出了自己的電話薄翻看起來。

    想當年。鄧肯也是耶魯大學經濟學院的一名畢業生。在剛剛投身賭博事業的時候，還曾經有過一段十分輝煌的歷史。只不過後來他揮霍無度，再加上運氣不再，十賭九輸，這才淪落到需要給人當托來掙錢餬口的地步。不過在他的電話簿裡，當職業賭徒的朋友倒是有大把。

    「到底還要找誰？」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鄧肯一邊幻想著他的加利福尼亞女郎豐腴的身材，一邊飛快的掃視著電話簿上的名字。他要再找一個托，這樣就可以湊夠四個人，讓那位「貴賓」好好享受享受。

    當然在浴室裡嘩嘩水聲的伴奏下，那些名字進入他的腦子裡之後根本就不能跟名字本人的圖像對應起來。鄧肯的腦子裡現在只有他那位加利福尼亞女郎性感的身影。算了！隨便點一個吧！鄧肯乾脆放棄了思考，直接閉上眼睛，隨便翻開一頁點了一個名字。

    他？看到自己點中的名字，鄧肯猶豫了一下。他點的名字是強尼·福特，鄧肯當年出道時的一位賭友。不過現在鄧肯已經沒落成為一個混飯吃的小托，而強尼卻已經混出了頭，不但被人稱為拉斯維加斯第一慧眼，而且還被凱旋大賭場雇去擔任了顧問的職務。

    叫這個傢伙能行嗎？鄧肯心裡暗暗嘀咕。人家強尼現在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會再出來跟他這個小混混一起坑人麼？算了！試試吧！反正又不會死！鄧肯無所謂的想著，拿起電話給強尼打了過去。

    一直到鄧肯就快要忍不住將電話掛掉的時候，那邊的強尼才接過了鄧肯的電話。「喂？哪位？」強尼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嘿，強尼！是我，鄧肯！」

    「鄧肯？」那邊的強尼迷惑了一會，「哦！原來是你。」

    「嘿，怎麼了老夥計？感覺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妙啊。」

    「沒什麼。」強尼說著。他現在心情很低落，平時的傲氣也收斂了不少。如果不是這樣，恐怕鄧肯剛報上名字就已經被他把電話給掛了。

    「嘿，老夥計。」聽到強尼竟然還沒忘記自己，鄧肯簡直感動的熱淚盈眶，不過他很快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嘿，我有一樁好買賣介紹給你！一隻從神秘東方來的肥羊。有興趣嗎？老夥計？嘿，你看，我知道你不缺錢。不過既然你心情不好，作弄一下這些有錢的傢伙會讓你的心情好轉的。你說是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最後由四分衛強尼觸地得分！呵呵，這不是很有趣麼？」鄧肯鼓動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嘻嘻哈哈的勸說著強尼。

    如果是平時，強尼肯定會一腳把鄧肯踢飛到天邊，可是在這個時候，鄧肯的提議卻讓心煩意亂的強尼心動了。想到監視器上的那個東方人出神入化的賭術，強尼決定將自己失去的信心再從東方人身上找回來。

    「好！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強尼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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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七章　陰謀詭計（下）


    強尼肯答應鄧肯的提議，這讓鄧肯喜出望外。將強尼拉下水，這可就不是簡單的找一個搭檔了。畢竟強尼現在可是凱旋賭場的紅人。如果能跟他攀上關係，可絕對是一件大好事。最起碼，如果能混到一個賭場監督的位置，鄧肯將來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

    「時間還沒有定下，不過我想就在最近兩天。等到定下時間我就用電話通知你。地方就在愷撒賭場裡夏普的VIP包間。」鄧肯忙不迭的將自己的要求向強尼報上。

    「好。」強尼當然也知道，騙肥羊入套這種事情不可能事先定下時間，總要看肥羊自己的心情。所以他也不逼迫鄧肯，只是小聲的點頭說了個好字，然後便掛掉了電話。

    「嘿嘿，這回你還不死？」鄧肯笑瞇瞇的扭著腦袋將電話掛上。這時，他的耳朵裡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停了下來。他立刻將目光對準了浴室的大門，接著便看到一條勻稱光滑的大腿從浴室裡伸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腰酸背痛的鄧肯是被楊華的電話叫醒的。他趕緊推開還壓在自己身上的加利福尼亞女郎。滿臉堆笑的對電話那邊的楊華說了起來：「哦，好的！……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就過來接你。」

    「嘿，哈妮！」掛上給楊華的電話，鄧肯先生又將視線轉回到身邊那位赤裸的加利福尼亞女郎身上，他的兩眼笑地瞇成了一條縫，一雙賊手又不停的在加利福尼亞女郎的身上撫摸起來。「快點換身衣服。咱們要去見那兩位貴賓了。」鄧肯裂開大嘴笑嘻嘻的說。

    「嗯……別這樣。」加利福尼亞女郎推開鄧肯的手，不悅的看著這個將自己從睡夢中弄醒的傢伙。不過想到鄧肯昨天答應自己的鑽石戒指，看在它的份上，加利福尼亞女郎還是給了鄧肯一個笑容，站起來換上了一身得體地短裙。在穿上那身短裙之後，哈妮看起來就像是一位NBA球場上的啦啦隊員——事實上，她以前也的確曾經嘗試過類似的工作。

    「嘿，寶貝。你看起來棒極了。」鄧肯一邊穿上褲子。一般摟著加利福尼亞女郎向他的老爺車走去。

    當楊華再見到鄧肯的時候，他還正和方芳在房間裡聊著天。在經過了昨天賭場裡的混亂之後，楊華感覺到想依*從賭場贏錢的方法誘惑那些賭場老闆出來見面似乎不太可能。所以他倒想另闢蹊徑，直接依*鄧肯的關係找幾位熟人向賭場老闆打聽。根據高進地說法，這個鄧肯的拉斯維加斯應該是一個手眼通天的地頭蛇，勢力相當不小。

    當然，楊華哪裡知道，高進告訴他地是鄧肯三年前的情況。那時候鄧肯的事業正在顛峰期，無論是當托還是自己的賭博都進行的一帆風順。與他結交的職業賭徒或者賭場老闆自然是數不勝數。可是最近兩年鄧肯先生風光不再，楊華的念頭可以說是落了空。

    「楊先生。」鄧肯在看到楊華的時候顯得格外地熱情。眼睛裡的光彷彿不是在看著一個人，而是看著一堆鈔票。

    「鄧肯先生，我聽高進說，您是一位在拉斯維加斯很有能力的人。所以我想向您打聽一件事情。」楊華的態度則十分禮貌。這當然也與他學習地英語有關。在什麼時候需要用什麼樣的稱謂和語氣，這些規定都在教科書裡有明文的規定，所以楊華說起話來簡直就像是一位最標準的紳士。

    「您請問。不是我吹牛，在拉斯維加斯，就沒有我鄧肯不知道的事情。」鄧肯先生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對楊華保證著。

    「那好。鄧肯先生，您知不知道一位叫亞歷山大·德雷克的賭場老闆？」楊華決心不再和鄧肯兜圈子，要帶著他直奔主題。

    「亞歷山大？哦，我知道。他是凱旋賭場的老闆。最近風頭很勁的一位。」鄧肯咧開嘴笑了起來。他不知道楊華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位大佬，不過這個名字讓他有些緊張。

    「嗯。那我想知道，鄧肯先生您有沒有辦法讓我和他見見面？」楊華直截了當的問道。

    「和亞歷山大見面？」鄧肯在心底暗暗的估量著，他開始懷疑自己對這只肥羊打的主意是不是對頭了。如果這位貴賓和亞歷山大老闆認識，那可不是他這樣一個小角色能得罪的。「楊先生。我能問問您為什麼想見德雷克先生嗎？你們以前認識？」鄧肯試探著問道。

    「不，不認識。」楊華笑著搖搖頭，「我只是跟他攀上點交情，鄧肯先生有沒有辦法？」

    「呵呵！」聽完楊華的話，鄧肯立刻發自內心的大笑起來，「有辦法，當然有辦法！」

    嘿嘿，我親愛的貴賓，這一回是你自己自尋死路，可就不要怪我坑你了。鄧肯心裡得意洋洋的大笑著。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成千上萬的美元從天而降，落入自己的口袋。

    「楊先生，您真幸運。不是我吹牛，在拉斯維加斯，您如果問其他的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很難見到亞歷山大老闆。可是問我……哈哈！您找對人了。正好我認識亞歷山大老闆手下最得寵的一位部下，強尼·福特先生。而且我知道，強尼先生十分喜歡賭錢。只要楊華先生您願意出馬陪強尼先生玩個過癮，我擔保強尼先生會答應向亞歷山大老闆引薦您。」鄧肯哈哈大笑著說道。

    「是嗎？」楊華和方芳對視了一眼，兩人也都有些興奮。他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進展的這麼順利。由於高進的引薦，所以兩對鄧肯幫忙的誠意並沒有太大的懷疑。畢竟他們已經答應了鄧肯，在他們離開之前會給他一筆不菲的酬勞。兩哪裡能想到，鄧肯竟然絲毫沒有把兩人許下的五千美金的酬勞放在眼裡，卻已經盯上楊華放美金的錢袋。

    「當然。」鄧肯繼續鼓動著自己的如簧之舌，「不過強尼先生非常喜歡賭錢。楊先生如果想讓他幫忙的話，恐怕得陪上他好好玩上幾盤才行。而且強尼先生尤其喜歡跟會賭錢的人結交。楊先生，不是我吹牛，我跟強尼的關係之所以有現在這麼好，完全是因為我贏了他許多錢的緣故。強尼先生很有錢。您贏他的錢越多，他就越高興。您要是輸了，他反倒會看不起您了。不過您放心，強尼的賭術可不怎麼樣。只要您稍微注意一點，他很快就會把一切都輸給您的。」

    「哦，還有這種人。」楊華不由笑了起來，「那你覺得我們得拿多少錢當賭本？」鄧肯的話倒讓他的心裡輕鬆起來。他感覺，如果那位強尼真的是像鄧肯說的那種人，那麼明天無論是輸是贏，大概都可以弄到消息。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要花上一筆錢的準備，而且已經用朝華公司給他的股票獎勵向公司兌換了一筆數目不菲的美金。現在他的信用卡裡差不多有十幾萬美元。

    「哦？這麼說您答應了？那我這就和強尼先生聯繫。不過不知道您能拿多少錢當賭本呢？如果太少的話，強尼可能不會願意和您玩兒的。」

    「那你有什麼建議麼？」

    「嗯……我想……如果有十萬美元的話……」鄧肯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著楊華的臉色。當然，套肥羊的技巧不是讓肥羊一次性的把錢全都拿出來，而是要慢慢的誘惑。所以一開媽定下的賭本不能太高，必須要在肥羊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當他輸的差不多時，慢慢給他看到翻本的機會，然後再幾個人合夥誘惑他增加賭金。

    一般的人賭到那個時候，腦袋早就已經輸的發熱了，看到翻本的機會眼睛都會紅。再加上旁邊朋友的教唆，一百個裡面起碼有九十九個都人立刻拿出更多的錢來翻本，剩下的一個還是因為實在沒錢。

    「那好吧！」楊華與方芳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點頭答應下來。

    這筆錢雖然數目不菲，不過卻還是在兩個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畢竟，尋找方芳的父母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方芳自己也曾經聯繫過紐約市警方和一些私人偵探，錢也花了三四萬美金，可是最終依然沒有獲得她父母的消息。所以無論楊華還是方芳都絕對相信，方芳的父母會突然間人間蒸發，肯定與這位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老闆有著莫大的聯繫。

    當然，方芳之所以連表示都沒有就讓楊華拿出十萬美元去和別人賭，是因為她知道，楊華根本不可能會輸。

    「那，楊先生您答應了？」鄧肯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嗯，我答應了。」楊華倒沒有方芳那麼大的把握。不過他卻將輸贏看的很淡。按照鄧肯的說法，他如果贏了固然是好，可以跟強尼交上朋友。如果輸了，那個贏了他十萬美元的傢伙總不至於連介紹他這位豪客與他們老闆認識的面子都不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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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八章　大吃一驚（上）


    楊華與鄧肯這邊正在友好的談論著即將到來的一場賭局。在凱旋賭場的老闆亞歷山大的辦公室裡，他也正和自己的部下一起談論著。只不過在亞歷山大的辦公室裡，氣氛不像楊華與鄧肯那樣是友好而和平的，而是充滿了緊張和壓抑的味道。

    「好，那麼他們到底是誰？」亞歷山大的手裡正拿著兩張照片，正是楊華昨天與方芳回到那所豪華的度假酒店時，在監視器上曾經出現過的兩人的圖像。在圖片裡，一身性感晚禮服的方芳挽著楊華的胳膊走在他身後，滿臉微笑的看著身邊的楊華。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陶醉，又似乎有些愛慕。

    「老闆，根據酒店的記錄，這個男人叫楊華，女人叫方芳。是從中國來的一對遊客。職業一欄裡填的是金融界經理人。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調查……」站在強尼和亞歷山大兩人身前的是哪位曾經在監視室裡出現過的保安隊長哈吉。

    「嗯？」盯著照片的亞歷山大的眉頭皺了起來。

    「啊，老闆，我們在中國那邊並沒有什麼勢力。所以追查起來比較困難，只要您多給我兩天……哦，不一天的時間……」哈吉緊張的滿頭冷汗，他當然知道自己老闆的手段有多麼強硬和心狠手辣。

    在亞歷山大的手下辦差，錢是絕對不會少的，幾乎是給其他老闆辦差可得收入的幾倍，但是如果差事辦得不能讓他滿意。後果也將非常嚴重。提到老闆緊緊皺起的眉頭，哈吉立刻條件反射地以為，老闆是對自己到現在沒能查清楚楊華與方芳的具體來歷而不滿。

    「我知道。哈吉。」亞歷山大打斷了部下緊張的解釋，他與哈吉一樣清楚，自己在中國毫無勢力，「哈吉，你不覺得這個女人我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麼？」亞歷山大指著照片上地方芳，將照片挪到哈吉的眼前。

    「嗯？」哈吉這才接過照片，很仔細的研究起來。「老闆，我也好像記得見過這個女人。」哈吉一邊說著，一邊努力的記憶中搜索。圖片上的這個中國女人相當漂亮，而且模樣也很有特色，按照道理來說，如果他見過這個女人的話，應該會有很深的印象啊！可現在地印象怎麼這麼模糊呢？

    「啊！我想起來了！」最終還是賭場老闆亞歷山大的記性比較好。他首先想了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遇到過這個女人。「方芳！對！她是那個叫詹姆斯·方的傢伙女兒！」亞歷山大上下的看著照片上性感的方芳，眼睛裡露出遺憾的神色。

    的確，方芳當初差一點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一想到這樣的骨感美人自己當年竟然沒有能弄到手，亞歷山大就不由感覺到十分懊惱。在玩多了豐腴的美國美人之後。亞歷山大早已經厭倦了那些需索無度地波霸女郎，反而對這種充滿骨感美的纖瘦女人異常有興趣。而方芳的身材相貌顯然正是這種類型中的佼佼者。

    「詹姆斯·方？」哈吉也立刻回憶起了這個名字，「啊！亞歷山大先生，難道她是來復仇的？可是她的父母……」哈吉地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不過倒是沒有多少恐慌。

    「怎麼？你還指望她能對咱們心存憐憫麼？她既然會找上門來，就是對當年的事情懷恨在心。」與自己的部下完全不同。亞歷山大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陰沉。

    「可是老闆，這……不能解釋嗎？當年地事情也根本不怨咱們！那可是詹姆斯·方自己提出交易的！」哈吉慌張的對亞歷山大說著。

    「解釋？你讓我亞歷山大·德雷克去跟一個黃毛丫頭解釋？哈吉，你這幾年是不是吃飯吃到屁眼裡去了？」亞歷山大瞪著自己的部下，眼睛裡全是血絲。

    「對不起，老闆。」哈吉連忙道歉。眼中也閃現出凶殘的光，「我立刻就去佈置，把他們兩個都幹掉。」

    「不！你瘋了麼？」亞歷山大驚訝地瞪著哈吉，「現在的詹姆斯·方可不是好惹的。雖然我不怕他，可是也沒有必要給咱們惹上這樣一個大麻煩。」

    「那老闆你打算怎麼辦？」哈吉趕緊詢問。

    「隨他們去吧！不要搭理他們。」亞歷山大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的部下說著，「這件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從明天開始，再我的別墅裡增加三倍的警衛，直到這兩個傢伙離開。」

    「把照片給強尼看看，讓他去對付那個中國小子。告訴強尼，如果他應付不來，就去找能對付他們的人。在拉斯維加斯，不是還有一個賭王麼？我就不相信，這個中國人能獨自一人把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徒都打敗。」亞歷山大咬牙切齒的說。

    「好的，老闆。」哈吉對亞歷山大用力的一點頭。不用他出馬搞定，哈吉自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趕緊拿起桌子上的那兩張照片，飛快的跑了出去。

    當哈吉找到光頭強尼的時候，這位拉斯維加斯的頭號慧眼正在一張桌子旁邊玩著記憶力遊戲。就是他將手上的牌攤開看上一眼，然後再合上，並且從中依次挑出A，K，Q，J，10……一直挑下去，直到出錯為止。如果一副牌全部都成功了，那麼就再加上一副牌。再成功就繼續增加牌的副數。

    實際上，在真正的賭博高手中，作弊的手段是不可取的。那種人不是賭術高手，只能被稱為「老千」。真正的賭術高手都是些擁有超級記憶力的傢伙，光頭強尼之所以被稱作是拉斯維加斯賭術第二的高手，就正是因為他可以一張不錯的在只看一眼的情況下將兩副牌全部都正確的挑出來。而號稱拉斯維加斯賭術第一的高手則可以完成三副牌的挑牌工作。

    光頭強尼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走進屋子裡的哈吉，而他這時已經嘗試到了三副牌的7上，不過當他想挑出一張紅心7的時候卻出現了錯誤。被他拿到手裡的是一張方片。「唉……」光頭強尼懊惱的扔掉了手裡剩下的撲克，拍拍屁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嘿，哈吉。你怎麼來了？」

    「強尼，昨天在賭場裡向老闆示威的那個中國人我已經查到他的資料了。喏！」哈吉立刻將手裡的兩張照片和其他的資料遞了上去。

    「噓！」在看到相處上的方芳時，強尼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這個中國妞可真不錯。」他也跟亞歷山大一樣，喜歡比較骨感纖瘦的女性。而且白人女性粗糙的皮膚也讓強尼很不喜歡，照片裡的方芳那一看不知道細膩預測的肌膚讓強尼對身邊的楊華感到異常嫉妒。

    「強尼，這兩個人的身份很複雜，我們不方便下手對付他們。所以老闆說了，這個人如果再來賭場搗亂就由你親自出馬對付。如果你一個人不行，就去找其他人。咱們拉斯維加斯的名頭不能栽在一個黃皮膚小子的手裡。」哈吉對強尼大聲說著。

    當然，哈吉也知道在一位賭術高手的面前說出「如果你對付不了某人」這樣的話有多麼失禮，所以他趕緊在後面加上了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徒的名頭這一條。

    「嗯。」在打量完方芳之後，強尼又仔細的打量著那個讓他感到心寒的對手來。他倒是沒在乎說他對付不了那個中國人之類的言論。強尼清楚的很，那個傢伙的賭術如果有他的千術一半水準，那別說是他一個人，就算是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棍們抱成團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他就交給你了。」看到強尼沒有異議，哈吉如蒙大赦一般飛快的從房間裡溜了出去。

    「神奇的中國人……」強尼看了照片半天，搖搖頭，嘟囔著將它丟到了一邊。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強尼剛剛放下照片的時候，他的手機但突然響了起來。「喂？」強尼意興闌珊的將手機放到耳邊。

    「喂？強尼嗎？是我，鄧肯！」電話那邊鄧肯的聲音顯得無比的興奮。

    「哦！怎麼？事情安排好了？」在看過了楊華的照片之後，強尼比任何一刻都更加覺得自己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來給自己增加信心。

    「當然，已經全都安排好了。」鄧肯先生哈哈大笑著，「到時候贏到的錢咱們三個人平分。強尼你看怎麼樣？」

    「錢我無所謂。」強尼皺起眉頭不耐煩的說著，「需要的是賭博的快感。希望那個從中國來的可憐蟲不要輸的太快，否則就太沒有意思了。」

    「當然，您放心好了。他一定會全力爭取勝利的。不過……四分衛強尼妙傳，鄧肯觸地得分。他不會有機會的。哈哈！明天下午四點，在愷撒賭場夏普的VIP房間裡。」

    「好的！我一定會準時到場的。強尼滿意的掛上電話，嘴角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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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八章 大吃一驚（下）


    敲定了與強尼的約定，鄧肯先生的心情實在是好極了。他帶著自己的加利福尼亞女郎到了最近的珠寶店裡，用自己最後的一筆錢給她買了一顆價值一千二百美圓的鑽石戒指。當然，現在一千二百美圓對鄧肯先生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小數目。因為在不遠的將來，他將至少可以從那位可愛的楊華先生口袋裡拿到至少三萬三千美圓。」

    如果那位可愛的楊華先生腦袋發熱的話……「嗯哼，嗯哼嗯哼……」鄧肯很不文雅的哼笑著，兩隻眼睛都笑成了彎月型，腦子已經開始聯想起他看中的那輛法拉利敞蓬跑車了。這時候的鄧肯簡直恨不得明天下午的賭局立刻就到來才好。

    「芳姐，那咱們還要明天下午才能見到那個強尼。今天咱們怎麼辦？總不至於一天呆在旅館裡聊天吧。」楊華笑呵呵的問道。

    「怎麼？你還想去賭場？」方芳以為楊華昨天晚上還沒玩過癮。

    「不是。」楊華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我對賭博沒興趣。」

    「那你想幹什麼？」方芳不由好奇起來。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賭城，總要給雨瀅她們帶點有特色的禮物回去吧。」楊華笑著說，「這兒你比我熟悉，帶我去轉轉禮品店什麼的吧。」

    「沒問題。」方芳立刻微笑著答應下來。她倒是差點忘記了，自己也應該給陳茜帶上一兩禮物回去呢！

    在取得了一致的意見之後，楊華立刻與方芳一起離開了酒店。依然是由方芳駕車，帶著楊華在拉斯維加斯城裡像兜風似的在大街小巷上穿行了整天。晚上，滿載而歸的兩人再次碰到了帶著加利福亞女郎一起出現的鄧肯。

    鄧肯笑瞇瞇的提醒楊華不要忘記了明天下午地約定，並且提出帶楊華一起出去先練兩把練練手。不過鄧肯的提議遭到了楊華的拒絕。而楊華拒絕的理由則讓鄧肯更是喜笑顏開。

    「不喜歡賭博……嘿，這些中國人可真是奇怪。」鄧肯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美滋滋的想像著他的未來。很明顯，一個不喜歡賭博的傢伙要比一個長期賭博的傢伙容易對付的多。而且這種不喜歡賭博的菜鳥也更容易在賭桌上被情緒地波動所影響。

    心滿意足的鄧肯在焦急的幾乎是瞪著時鐘度過了這樣一個難熬地夜晚。當第二天的白天到來，在上午十點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又撥通了夏普和強尼的電話。

    「是地……我們需要提前做一點準備嗎？……是的，是地。他今天下午就會到了。」鄧肯對兩位賭友匯報著情況，「哈哈，昨天晚上我就已經問過他是不是要去玩一下。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他說他不喜歡賭博。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來拉斯維加斯的人說自己不喜歡賭博的。……好的，那就這樣，我下午兩點準時帶他過去。」鄧肯給兩個賭友找電話地時候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鄧肯心滿意足的掛上電話。與他打完電話的強尼和夏普也一樣滿意。強尼又開始在手裡把玩起了自己的那把匕首，每次在他對自己充滿信心地時候，他就會將那把匕首放在手裡。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天下午一定要將那個中國人殺個片甲不留。

    下午一點，強尼和夏普兩人早早的就來到了夏普的VIP房間裡。夏普也是拉斯維加斯一個有名的賭棍。而且他最近也混的不錯，在愷撒賭場裡擔任賭場監督。夏普是個典型的吝嗇鬼，只要是能掙錢的事情，他幾乎來者不拒。而這種個性也阻礙了他。使他無法成為更高明的賭徒。

    「嘿，強尼。真沒想到你也會為了這點小錢出馬。」夏普笑著對強尼說。他與強尼以前有過幾次交手。所以兩人對對方都相當熟悉。

    「錢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那個傢伙是個中國人。」強尼說著，將手裡的匕首用力的插在了桌子上。

    「哦？怎麼？你是個種族主義者？」夏普笑嘻嘻的看著滿臉殘忍的強尼。

    「不是。」

    「那你不喜歡他們的政治體系？」

    「跟那些沒關係。」

    「那是因為什麼？」夏普不由得好奇起來。

    「夏普，你知不知道晚上在凱旋賭場發生的事情？」強尼一屁股坐在VIP包間裡給他準備的椅子上。

    「知道一點風聲。」夏普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聽說你們的賭場裡來了一個奇怪的中國老千。他先拿了三副BLACKJ，然後又連拿了三十二副二十一點，可前後一共三十五副二十一點的大牌，他卻一共只從你們賭場贏走了三百八十美元。怎麼？今天來的這個中國人跟那個古怪的老千有什麼聯繫嗎？」

    「他們都是中國人。」強尼說著，不自覺的回憶起他看到那三十五副二十一點時的感覺。作為一個職業賭徒。賭就是他們的性命。當強尼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楊華是如何作弊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比一個在戰場上的士兵突然發現對方的武器的射程比自己的要長一樣。

    「夏普，我完全看不出那個中國人是怎麼換牌的。」強尼知道夏普也是一個相當高明的賭徒，所以他並沒有對夏普隱瞞什麼，因為老闆亞歷山大已經明確的表示，允許他尋找外援。

    「什麼？這怎麼可能？」隨著強尼的話音落下，夏普嬉皮笑臉的表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慌亂驚訝的模樣，「強尼，你可不要嚇我。」做為一名賭場監督，夏普最害怕的就是這種高明到極點的老千。因為如果他們抓不到對方出老千的把柄，受損失的固然是賭場，可承受老闆憤怒的可就是他們這些賭場監督了。

    「我沒騙你。夏普，我真的看不出來。當然，那時候我並沒有站在他身邊，記錄他動作的只有攝像機。可是他連拿三十五副二十一點，即使按照最低的限度計算，他至少也應該換了三十張牌以上。可是他這麼多的動作，攝像機裡竟然沒有記錄到一點。」說到這裡，強尼的臉色又漸漸變得蒼白起來，「你能想像出他有多麼驚人的技巧嗎？」

    「強尼……你別是我。」夏普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他完全可以想像，如果這樣一個老千出現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將會有怎樣的後果。當然，把他幹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其中的風險實在太大了。誰也不知道他這樣的一個人物背後是不是有著為他撐腰的勢力。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在乎那個馬上就要出現的中國人了吧。」強尼冷笑著拔起了桌子上的匕首，「如果不能從中國人身上找回一點信心，恐怕我很快就要被那個傢伙逼瘋了。」

    「嗯。」夏普此時也完全可以理解強尼的做法。畢竟，一個賭徒在面對自己曾經戰勝過的對手時，心裡總會平靜得多。雖然即將到來的中國人不過是一隻肥羊，不過在他們眼裡，那些亞洲人看上去長得都差不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與鄧肯約定的兩點很快就到了。就在強尼和夏普已經打算打電話詢問的時候，VIP包間的大門終於打開，鄧肯帶著他的加利福尼亞女郎笑呵呵的走了起來。

    「強尼，夏普。這位就是從中國來的貴賓，我們親愛的楊華先生和他的女伴方芳小姐。」走進包間之後，鄧肯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楊華拖到兩位賭徒面前向他們介紹起來。

    噹啷！當強尼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楊華與挽著他胳膊的方芳時，那把鋒利的匕首再次從他的手裡落到了地上。如果不是賭徒的最後點勇氣支持著他，強尼差點就想拔腳從這個VIP房間裡逃出去。

    楊華！強尼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而且竟然還是他和夏普想吃進嘴裡的肥羊……天殺的鄧肯！強尼用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死死的瞪著鄧肯，讓後者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起來，變成了驚訝。

    「強尼，怎麼了？」鄧肯慌張的詢問。

    「鄧肯……這筆帳我們回頭再算！」強尼看著瞠目結舌的鄧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樣一句話，「楊華先生，這麼說，您今天是特意來找我的了？」強尼這時已經陷入了一個深深的誤會，以為這次與楊華的碰面完全是楊華指示鄧肯特意安排的。

    不過這邊的楊華也弄錯了強尼。聽完了問題，他很友好的笑著回答：「是的。」

    「那麼楊先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強尼死死的盯著楊華，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畏懼。

    「呵呵，我想見一見強尼先生的老闆亞歷山大先生。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他。」楊華依然友好的笑著。他還以為強尼是早已經從鄧肯那裡知道了自己的來意呢。

    楊華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強尼顯然又一次誤會了楊華。在他聽來，楊華的這句話簡直就是一份得分宣言。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即便強尼明知無望，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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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九章　落葉歸根（上）


    強尼對楊華謹慎的態度讓鄧肯和夏普都大吃一驚。兩人在面面相覷中任由強尼對楊華提出了單獨的挑戰。已經從強尼那裡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在愷撒賭場的事實真相的夏普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立刻將帶著恐懼和驚慌的目光對準了楊華。而旁邊的鄧肯看到身邊兩個比自己高明的多的職業賭徒一起對楊華露出這樣的神色，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在三人都帶著恐懼和驚訝的情況下，強尼硬頂著提出了與楊華進行一對一較量的提議。對此楊華感覺到相當的奇怪。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一進門，這幾個美國人就顯得相當激動的樣子。

    所以在之後賭博的時候，楊華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疑惑，不停的注視著臉色蒼白的夏普和在已經被嚇的與加利福尼亞女郎抱成一團的鄧肯。

    當然，無論楊華的注意力是否集中，也無論強尼是否拼盡全力上前與楊華進行這場梭哈大戰，它的結果都早已經預定了。在楊華邊拿了十二副同花順之後，強尼終於輸光了他所有的賭本。此時的強尼臉色一片灰白。而旁觀的夏普則也與強尼一樣，癱軟在椅子上，怔怔的的看著楊華拿出來的同花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鄧肯更是早已經被自己看到的一切給嚇呆了。從楊華拿出第三副同花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一直不停的擦著自己的眼睛。到最後一副牌楊華贏干了強尼的時候，鄧肯的眼睛都快要被揉爛了。而楊華本人也對自己的牌運感到一樣的吃驚，到最後，他甚至對自己的牌感到有些無奈——他並不是有意要贏的……

    在這個場地裡，唯一還能保持平常心的可能就是方芳了。事實上，在楊華玩牌地過程中，她一直都面帶著平和的笑容。在其他人看到簡直就如同奇跡一般的東西，在方芳看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既然楊華前一天晚上可以連拿三十二副同花順，那麼今天為什麼就不能再拿十二副同花順呢？

    「福特先生，您還要繼續玩嗎？」楊華看到強尼的面前已經沒有籌碼。不由有些不忍心的問道。福特臉上那副落魄地樣子他看的很清楚。

    「楊先生，對你的賭技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強尼勉強地抬起頭來，「但是您如果想讓我幫你對付我的老闆，您恐怕是找錯人了。」

    「可我沒想對付你的老闆，我只是想問他幾個問題而已。」楊華頗有些無奈。從剛一進門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幾個美國人好像都誤會了自己的惡意。可是這幾個人卻一直都沒有給他解釋地機會。

    「你真的只是要問我們老闆幾個問題？」強尼警惕地盯著楊華，心裡不停的盤算著。

    在親眼見識了楊華的「賭術」之後，強尼現在無比的清楚。就算是把拉斯維加斯所有的賭徒都叫過來抱成團也不是這個傢伙地對手。如果楊華真想對付他的老闆，他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讓亞歷山大傾家蕩產。一旦亞歷山大的賭場輸到破產，那麼楊華根本不用自己動手，他這些年結下的仇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的。

    所以，強尼覺得楊華所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如果他的確只是想問老闆幾個問題。為什麼不讓他和老闆見上一面呢？這總比將他激怒來的好。

    「當然了。」楊華感覺到自己對面的這個光頭開始有點相信自己了，不由笑了起來。

    「那好。我會幫你向老闆詢問。」光頭強尼謹慎的說著，「如果老闆答應見你，我會通知鄧肯。」說著，強尼用充滿怨憤的目光看了鄧肯一眼。

    「嗯。」楊華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他能看出強尼的態度不怎麼好，但是總算是答應了幫忙。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楊華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了。反正他來拉斯維加斯的唯一目的就是幫方芳尋找她的父母，至於賭博什麼的，那些都只是插曲。楊華既沒打算以此成名，也沒指望且它來掙錢。

    「我們走吧。」在與強尼進行了短暫的交流之後，楊華發現VIP包間裡突然又沉默了下來。幾個人全都低著頭不說話，氣氛顯得十分緊張。感覺到情況不妙，楊華趕緊叫起旁邊的方芳，帶著她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在VIP包間裡，只剩下了強尼、夏普和鄧肯三個人對著面前的撲克牌發愣。剛才在賭博開始之前，夏普已經讓人仔細的檢查了楊華的衣服和身體，可是卻一無所獲。他身上根本沒有帶任何可以用來作弊的工具，而剛才負責發牌的是愷撒賭場裡最有名的金手指，絕對不會幫助楊華作弊。那麼，他是怎麼拿到那十二副同花順的？強尼一點也想不出來。

    怔怔的在VIP包間裡發了一陣呆之後，強尼終於站了起來。在再次丟給了鄧肯一個憤怒的眼神之後，他也離開了房間。

    鄧肯連忙拽著自己的加利福尼亞女郎追上去想解釋，可是等他追出門口的時候，一肚子火氣的強尼卻已經走遠了。絕望的鄧肯癱軟在VIP包間的椅子上，開始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自己要怎樣才能逃出強尼的憤怒。

    不過，就在可憐的鄧肯先生還在苦苦思索的時候，楊華已經帶著方芳在強尼的安排下見到了那位凱旋賭場的老闆亞歷山大·德雷克先生。雙方見面的地點是在亞歷山大的辦公室裡。當楊華與方芳推開大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只見到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亞歷山大和光頭強尼兩人面色嚴肅。在他們身後，還站著好幾個全身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打手。

    「楊先生，我聽說你有一些問題要問我。」亞歷山大說話的聲音依然無比的威嚴，他很好的隱藏著自己的心虛。

    「的確。」楊華笑著看了看亞歷山大身後那幾個緊張的壯漢，實際上他也有點心虛，所以得用笑容來掩飾，「不過還是讓我的朋友來提問比較好。我只是陪她來的。」楊華說著，對方芳使了個眼色。

    「德雷克先生，我想知道我的父母現在怎麼樣了。」終於見到亞歷山大，突然看到了找到父母希望的方芳一下激動起來。她緊緊的挽著楊華的胳膊，盯著面前的賭場老闆。

    「嗯？」方芳的問題讓亞歷山大一下就愣住了。她不是受了詹姆斯·方的指使來找我算帳的？這樣一個念頭讓亞歷山大經不住悲喜交加，同時也長出了一口大氣。他一直以為方芳和楊華是跟詹姆斯·方合夥來找自己麻煩的，可現在看起來竟然不是這樣。那事情可就好解決的多了。最起碼他還有和對方和解的機會。

    「德雷克先生？」看到亞歷山大半天不說話，方芳立刻又問道。

    「哦，方小姐。關於六年前的事情，我只能說我感到非常遺憾。」亞歷山大裝模作樣的說著，「您的父親已經在六年前離開了美國，我相信現在他應該在中國的某個城市。嗯，據我所知，他可能是在澳門。不過最近這些年他深居簡出，想見到他恐怕不容易。」

    「澳門？那我媽媽呢？」方芳焦急的追問著，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母親，而不是那個出賣自己的父親。

    「您母親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這些年我也沒有得到過她的消息。」亞歷山大搖著他大大的胖腦袋，笑呵呵的對方芳說著，「如果你想知道她的消息，我認為你應該去問你的父親。」

    方芳的心有些亂，聽到自己的母親下落不明，她失去了繼續和亞歷山大周旋的耐心。「好吧。您能告訴我如何聯繫我父親嗎？」

    「我不知道怎麼聯繫方先生。不過以您身邊這位楊先生的能力，在你到了澳門之後，似乎用不著我來幫你聯繫你的父親。據我所知，你父親在澳門的勢力相當可觀。如果你和楊先生在澳門出現，我想他應該會主動出現的。」

    「那謝謝你。」方芳與亞歷山大握了握手，便對楊華打了個手勢，與他一起離開了。她很清楚，面前的這位賭場老闆完全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她的父母去了澳門，難怪她在美國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們。

    可是為什麼他們也不主動聯繫她呢？她的父親不好意思給她打電話，這還可以理解，可她的母親為什麼也不聯繫她？想到這裡，方芳的心不由亂成了一團麻。雖然她早已經做好了母親出身的心理準備，可是當事到臨頭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承受這個事實。最後，方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楊華一起回到酒店的。

    楊華幾乎是架著魂不守舍的方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看到方芳木木的眼神，他實在很難將身邊的這個女子與自己印象中那個爽朗大方，甚至有些大膽的女人聯繫到一起。「芳姐，喝杯水吧……」他倒了一杯水，遞到方芳面前。

    「華仔，我好怕……」方芳突然抱住了楊華，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她積累了六年的思念與擔心在這一剎那爆發出來。此刻，獨自奮鬥了六年的方芳實在是太需要有人能給她一個讓她依*的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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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九章　落葉歸根（下）


    倒在楊華肩膀上的方芳並沒有流眼淚。她只是渾身顫抖著，將自己的頭架在楊華的肩上。由於兩人身高相若，這會兒方芳的這個動作倒是做的相當舒服。若是她高一點或者矮一點，頭架在楊華的肩上未免就會有些吃力了。

    楊華突然被方芳抱住，真個是不知如何是好。他完全能感覺到方芳現在的心情有多麼混亂和無助，所以實在是不忍心將她推開。可是方芳下午出門時正穿的是她那身幾乎就只能遮住前胸的晚禮服打扮，緊緊抱住楊華之後，後者能感覺到的幾乎就是一個赤裸的軀體。而且，若是楊華觸摸到方芳，那入手處就一定是柔滑的肌膚，所以他只能狼狽的張著雙手，連安慰都不敢安慰她一下。

    過了半晌，方芳的感情才宣洩出去。她的眼圈有些紅，但是卻極力的忍著淚水。畢竟她現在還沒有得到噩耗，在滿懷著希望的時候方芳不希望自己哭出來，那可不是吉利的徵兆。

    實際上，方芳在離開美國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小女孩。就算她的個性再堅強，獨自生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她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可以說，她在中國待的六年裡，幾乎無時無刻都不在想著如何保護自己，忘記恐懼。

    無論是去酒吧與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起喝酒，還是在祁紅山與人飆車，甚至平時她展現出來的那種強硬的女強人個性，都只不過是因為在潛意識中恐懼的刺激下為了發洩而產生的行為。她不敢讓自己面對恐懼，就只能讓自己去最熱鬧地地方，做最刺激的事情。再現出最堅強的個性。這些給了方芳信心，也將她的恐懼逐漸掩埋在心底。

    不過在重回故地之後，看到那些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環境，方芳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剛剛大學畢業的那段時候。而身邊的楊華所展現出來的超地能力也給了她極強的安全感。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從亞歷山大那裡得知母親可能已經去世的消息，方芳等於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遭遇了打擊，所以她才一下就失態了。平時女強人的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方芳最脆弱的一面正好在這個時候展露了出來。

    當然，用六年時間給自己建立起來的信心和個性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消失地。方芳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華仔，不好意思。我剛才是無心的。」當方芳的意識回到她的腦海中時。她驚呼是驚恐的向後退開，與楊華保持了一步的距離，神色黯然地對楊華說。

    「沒事。」楊華這時還能說什麼？面對著忐忑不安的方芳，他當然只能悉心安慰：「芳姐，你母親未必出事。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失去了跟你聯繫的方法呢？」

    「嗯。你不用安慰我的。」在恢復過來這賓，方芳很快就找回了女強人的感覺。她緊張的對楊華笑著：「謝謝你陪我一起到這裡打聽我父親的事情。後面去澳門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回T市吧。雨瀅她們可都等你呢。」

    「嗯。那好吧。」楊華沒有向方芳提出隨她一起去澳門地要求。他覺得方芳不想讓自己去，可能是不希望他看到她與自己父親見面時的窘迫。畢竟方芳去澳門見的是她父親。人家的家務事，楊華也不便強求。所以楊華點了點頭，立刻打電話定下了兩張機票。一張去澳門，一張回T市。

    不過，方芳不讓楊華去澳門的理由卻並非他所想像地那樣。剛才的失態已經讓方芳大為驚慌，她突然發現，自己對楊華的最後一點抵抗力似乎也正在漸漸消失。她不讓楊華陪自己去澳門。並不是說不想讓他參與到她與自己父親的家務事中，而是不希望自己與他繼續待在一起。實際上，在來拉斯維加斯之前，方芳就最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希望和楊華地關係因為自己的心理變化而變得更加複雜。

    在楊華接通了電話，定完回國的機票之後，方芳就勉強的對楊華笑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收拾東西。當然。楊華也沒有忘記再給遠在北京參加選角活動的齊雨瀅打一個電話，通知她自己回家的事情。

    接到楊華電話的齊雨瀅顯得相當興奮，在楊華到拉斯維加斯之後的這三天裡，她在北京的選角活動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唉……華，這幾天別的都好。就是每天都特別想你、若惜還有家裡的幾個朋友。晚上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齊雨瀅興奮的說完了自己在北京選角的一番見聞之後。又有些傷感起來。

    「我在拉斯維加斯也是一樣。」楊華笑著安慰道，「我打算明天就回國，定的是到T市的機票。等你在北京的事情完了，我去機場接你。」

    「啊？芳姐的事情這麼快就結束啦？！」齊雨瀅顯得相當驚訝。一開始的時候，楊華可是告訴她。這趟拉斯維加斯之行可能要持續一個月的。

    「嗯，事情進行的比較順……芳姐已經打聽到她爸爸可能在澳門，所以打算明天就去澳門找他。他們一家子的家務事，芳姐讓我就別摻和了。」楊華輕鬆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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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對。人家一家人見面，給你看見了肯定尷尬。」齊雨瀅當然對楊華不陪方芳去澳門的決定十分開心，「你別回T市了，來北京好不好？人家想你了嘛！」在電話裡，齊雨瀅突然對楊華撒起嬌來，剛才原本說的讓楊華回T市等她的計劃也變了卦。

    聽到楊華說起方芳的家人，齊雨瀅也被勾起了心底的思念。可是現在對她來說，唯一的親人就是現在正在跟自己通電話的楊華。她實在忍不住要見楊華一面的念頭了。

    耳邊的齊雨瀅軟語相求，楊華怎麼還忍心讓玉人久等？他立刻笑著連聲答應下來：「嗯，好！那我馬上就改機票。飛北京。」

    「嘻嘻，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從電話那邊的齊雨瀅的笑聲裡，楊華就能感覺到她的開心。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齊雨瀅，楊華也禁不住覺得非常興奮。這種感覺他還從來沒經歷過。

    當然，在方芳的面前，楊華依然極力的克制著自己，沒有在她面前將即將見到齊雨瀅的甜蜜感覺表現出來。

    第二天，方芳去澳門的飛機要比楊華地飛機早三個小時，所以楊華便一路送她去了機場。在方芳的飛機起飛之後。楊華卻突然在機場裡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傢伙。

    「鄧肯？！」當這個熟悉的黑人拖著兩隻大皮箱，如同逃難似的出現在楊華身邊的候機室的時候，楊華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哦！楊華！哦！讚美上帝，我又見到你了。」看到楊華，鄧肯先生地臉上浮現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你這是去哪兒？」楊華對鄧肯會在這裡出現感到十分好奇。因為這一塊可基本都是拉斯維加斯飛中國的班機。

    「當然是去中國。」鄧肯滿臉堆笑，「在美國我待不下去了，只好去中國找我的老朋友。楊先生，你身上有錢嗎？借一點給我吧。為了您。我現在可是分文不名了。」

    在拉斯維加斯待了幾天，楊華的聽力水平見漲，鄧肯那含糊的口語他也能聽懂一部分了——至少，「借錢」這個詞楊華是聽的清清楚楚。

    「你要借錢？」楊華好奇地看著鄧肯，「借多少？」

    「一千……哦不不不，五百美金就行。」鄧肯先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又趕緊換成了五根。

    「鄧肯先生。三天時間，您就能申請到去中國的護照？」楊華倒是對這個比較好奇。

    「噓！」鄧肯嚇的趕緊撲上來捂楊華的嘴，結果腳下卻被他的箱子狠狠的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鄧肯先生，鄧肯先生！你沒事吧！」看到鄧肯摔倒在地，半天沒爬起來，楊華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擔心的詢問著他。對這個在拉斯維加斯之旅中「幫」了自己不少忙地鄧肯先生，楊華還是很感激的。

    「有……當然有事！」鄧肯捂著自己的腰，鄧楊華滿臉痛苦的說著，「我需要去醫院！哦！上帝啊！」

    「那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吧！」楊華緊張的將鄧肯拽了起來。

    「啊，不不不！我不用去醫院了！」鄧肯嚇地趕緊後退一步。連連擺手。他的中國護照是找人偽造的，過安檢的時候可費了不少手腳。如果現在去醫院，下次能不能進的來還是問題呢！他哪裡敢讓楊華帶自己走？

    「您這是？」楊華疑惑地看著鄧肯。

    鄧肯哪知道楊華是真的迷惑還是假的迷惑，看到楊華那番做作的表演，他只以為楊華是看穿了自己的把戲。所以想逗弄自己。

    「楊先生，以前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鄧肯愁容滿面的說著，「我雖然有心害您，可到頭來不是還幫了你的忙嗎？我現在都要逃難去中國了，您還不能放過我？」

    鄧肯的這番話是一邊呻吟一邊說出來的，結果就是，楊華再次一個字也沒聽懂。不過，鄧肯不肯去醫院的態度楊華倒是看出來了。於是，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推斷，以為鄧肯是想找自己多要一筆錢。帶著感激鄧肯先生在拉斯維加斯給自己提供幫助的心理，楊華很大方的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千美金交到了鄧肯先生的手裡。

    「啊！我的飛機來了！」見到一千美金子後眉開眼笑的鄧肯剛剛從楊華手裡接過那一沓鈔票就立刻驚叫一聲，發力向遠處的登機口衝去。

    楊華抬眼看了一眼那登機口外面掛著的牌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位鄧肯先生即將登上的竟然是去T市的飛機。

    看起來以後在T市會多出一個很有意思的朋友。楊華笑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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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第一章　遭遇黑幕（上）


    在鄧肯離開之後，楊華很快也就等到了自己的班機。在當天晚上八點的時候，楊華就帶著一身的疲憊和一隻小皮箱出現在了北京國際機場。

    在機場的出口，楊華見到了早就已經等候了他許久的齊雨瀅，在齊雨瀅的身邊則還站著一位大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華！」看到從機場了走出來的楊華，齊雨瀅大喊一聲飛快的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裡。小別勝新婚，雖然兩人只不過是三天沒見，可是對於齊雨瀅來說，這已經積累起了足以讓她只想抱著楊華看他一天一夜的思念。

    「呵呵，楊先生，先上車吧。」那名中年人一直等到齊雨瀅和楊華那個長達三分鐘的擁抱結束了，這才笑著讓兩人上車。

    「哦，差點忘記介紹了。」齊雨瀅對楊華頑皮的吐了吐舌頭，「這位是陳導演這部影片的投資方代表王勁松先生。」

    「哦，王先生你好。」楊華走近了，這才看到面前這位中年人的模樣，他立刻笑著對這位看起來相當慈祥的中年人伸出了手。

    「我這幾天天天可都在聽雨瀅說楊先生，楊先生真是少年有為啊。」王勁松滿臉是笑的對楊華說著，「要不是有幸和齊小姐合作，我恐怕還見不到楊先生這樣的少年英才呢。」從王勁松的口音上，楊華就可以聽出來他是個東北人，不過他說起話來倒是帶著南方式的恭維。

    「王先生太誇獎我了。您是在南方工作吧？」楊華笑著用了一個問題推掉了王勁松的恭維。

    「哦！楊先生連這都能看出來？是，我們的總公司就設在南方，我這次也是從總公司趕到北京來參加這個選角的。走走，咱們路上說。」王勁松笑著拿起楊華的行李塞進車裡，將兩人一起請上了車。

    在從北京機場到劇組包下的酒店的路上楊華知道，齊雨瀅的劇本裡一共牽涉到了兩個北京籍的女主角。不過其中一個嘴重要的角色已經內定了由陳導演麾下一位十分出色的女明星出演，所以這次劇組一共只要在北京選出一個合適的女孩子。當然啦，這種公開的選角第一是增加可選以演員的範圍，第二則是進行首輪的炒做。

    在楊華到來之前，網絡初選合首輪初選已經結束。十六個被劇組初步圈定的女孩子都已經住進了劇組包下的酒店，只等著從明天開始進行為期兩天的篩選。

    「華，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選拔現場看看？」在介紹完目前劇組的情況之後，齊雨瀅笑著對楊華問道。

    「嗯……可以嗎？」楊華的問題問得很小聲。

    「當然可以了。」齊雨瀅開心的笑著，「我跟陳導演一說你會來，他馬上就說要請你一起去，讓你去現場可不是我說的。」

    「那就沒問題。」這時，楊華也一刻都不想與齊雨瀅分開。要知道，上次去韓國的時候兩個人可都一直在一起呢！

    王勁松載著兩人一路回到劇組下榻的賓館。在那裡楊華見到了那位他十分熟悉的陳導演和另外幾位隨他一起來的工作人員。在一番寒暄之後，陳導演笑著將其他幾個劇組人員從楊華和齊雨瀅的房間裡轟了出去，他自己也丟下一句：「楊先生好好休息。」然後就走了出去，臨出門時還沒忘記幫楊華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了外面。

    坐在旅館的沙發上，齊雨瀅雙手托住腦袋，帶著微笑盯著楊華不說話。看到這一幕，楊華又是一陣苦笑。在這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環境中，他不自覺的想起了上次在韓國的經歷。啦時候的齊雨瀅可是瘋狂。當然，當時他的身邊還有唐欣。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楊華的心思在齊雨瀅和唐欣的身上來回飛個不停。

    這種感覺讓楊華有些不舒服，可是又讓他十分無奈。這種複雜的關係兩個女孩子都接受了，可楊華倒覺得自己挺像個壞人，竟然可以同時在心裡裝下好幾個女孩子，順其自然吧……楊華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怎麼了？」齊雨瀅突然問道。

    「沒什麼。看到這裡的情況，我想起了在韓國的事情了。」楊華笑著搖了搖頭。

    「想起欣姐了？」齊雨瀅一向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嗯。」楊華苦笑點頭。

    「你可真不會說假話。」看著楊華的齊雨瀅也苦笑起來，不過隨即她臉上的苦笑又變成了開心的笑容。「不過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起碼你不會騙我。等北京的事情結束，去韓國看欣姐一下吧。唉，我才三天沒跟你見面就覺得每天心情都特別差，真不知道欣姐三個星期沒跟你見面是什麼感覺。」齊雨瀅坐在了楊華的腿上，輕輕的搖著頭。

    「嗯。」楊華輕輕的點了點頭，將齊雨瀅抱在懷裡。無論是她或者唐欣，楊華都不希望她們受到傷害，而楊華感謝上天的是，幸好在這方面他是幸運的，沒有被逼倒必須傷害一個的境地。

    許久未見的兩人在這天晚上自然又是享盡了溫柔，如果不是第二天上午兩人還要出席九點開始的選拔活動，恐怕齊雨瀅又會像在韓國的時候那樣讓楊華第二天差點起不了床。

    「嘿！華仔雨瀅，過來坐這裡。」當楊華與齊雨瀅一起出現仔選拔現場裡的時候，陳導演笑呵呵的將兩人叫到自己的身邊。

    在會場裡，一張長桌早已擺好，桌子後面一共放著七把椅子。張導演和那位投資方代表的椅子在正中間，而齊雨瀅與楊華則在左側。

    在走進房間的時候，楊華就已經看見了在外面走廊裡活動的那十幾個充滿青春朝氣的女孩。當然，能從上萬個報名參選的女孩中間脫穎而出，這十六個女孩沒有一個是不漂亮的。

    「華，剛才在走廊那邊看了覺得怎麼樣？」坐好了之後，齊雨瀅笑嘻嘻捅了捅楊華的胳臂。

    「我哪會挑這個？」楊華苦笑。

    「切！你還不會挑？你自己說，跟你是好朋友的，哪個不是漂亮女孩子？」

    「是是是，我呀，最會挑的就是挑到你做我女朋友。」楊華這時心情相當不錯，與齊雨瀅也說笑起來。

    "哼！"齊雨瀅一噘嘴，臉上滿是不屑，心裡卻甜的緊。

    齊雨瀅與楊華進場之後，另外的兩個負責挑選角色的工作人員也一起走了進來。看到人員到齊，陳導演立刻笑了笑對一個站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揮揮手：「好了，讓一號進來吧。」

    挑選演員實際上需要考慮很多的方面，本身的容貌當然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而表演的天賦和一些基本功也是必須搖考察的方面。當然，這個女孩子本身的氣質是否適合劇中的角色更是成敗的關鍵。因為演技和基本功都可以後天鍛煉，可是一個女孩子的氣質卻是在短短的拍攝過程中很難被改變的。

    當然，在眾人中間，齊雨瀅和陳導演都是這方面的內行。作為表演方面的外行中的外行，楊華完全沒能從那些女孩子的個人表演中看出什麼門道。而在場的男性中間，恐怕也只有他對這些漂亮女孩子的表演沒有什麼興趣，在看那些漂亮的年輕女孩子的表演時，楊華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到最後連陳導演問他有什麼意見他都沒聽見。看完了一整天十六位女孩子的表演，回到旅館的時候楊華已經是呵欠連天了——雖然時間才不過剛剛六點。

    「華，你不是吧！」看到楊華這樣的表現，齊雨瀅真是不知道應該歡喜還是埋怨他兩句。

    「不是什麼？我昨天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然後晚上又沒睡好。」楊華這次倒是有道理的很。

    「哦！」齊雨瀅小聲的答了一句，剛想再對楊華說些什麼，卻聽到有人敲了敲門。

    「齊編劇在嗎？」外面響起的聲音屬於昨天的去機場接楊華的那位投資方代表王先生。

    「哦，在！」齊雨瀅忙答了一句。劇組在選角現場工作了一天，晚飯還沒來得及吃。齊雨瀅理所當然的以為，王先生來是叫自己和楊華一起去餐廳吃飯的。

    可是打開房間的大門，齊雨瀅才發現門口站著的竟然不是王先生一個人，還有一個看上去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站在他身邊。

    「呵呵，齊編劇，這是我們永威影視公司董事長的公子。」

    「齊編劇你好。我姓蔣，叫蔣天豪。」年輕人滿帶著微笑向齊雨瀅伸出一隻手。

    「哦？蔣先生你好。」齊雨瀅笑著和目前的年輕人握了握手。

    「這是楊華楊先生，是齊小姐的同事兼男友。」王勁松也將楊華介紹給了年輕人。

    「你好。」年輕人上下打量了楊華一番，這才笑著與他握手。

    「齊編劇，方便進去談談嗎？」與楊華握完手，蔣天豪立刻轉過頭，笑著對齊雨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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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第一章　遭遇黑幕（下）


    「好的，請進。」齊雨瀅很禮貌的給兩位客人讓開了一條路，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帶上了疑惑。

    「齊編劇，相信你也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了。」走進齊雨瀅的房間，蔣天豪讓王勁松關上了房門，隨即便笑著對齊雨瀅說道，「不錯，我是為選角的事情來的。」

    「哦。」齊雨瀅點了點頭。這種網絡上的黑幕她經歷的不多，不過作為一個圈內人，要是說她不知道，那未免小瞧了齊雨瀅的智商。

    「那這件事就拜託齊編劇了。」蔣天豪滿帶著微笑的目光落在齊雨瀅臉上，一直都沒有挪開。

    「蔣先生，你不覺得這麼做對其他的女孩子不公平嗎？」齊雨瀅的爭辯顯得十分無力。不過她也清楚，這件事並不是自己的能力所能改變的。實際上，她們這次選的角色本來就不是劇中最重要的女角，最多也只能算是女二號而已。這樣的角色，即便是投資方不進行這次的選拔，直接點名讓某個新人出演，一般來說也都不會有人爭辯。現在他們搞出這個選角，只不過是為了提前將那位內定的演員炒紅而已。

    「齊編劇，我承認這對其他的女孩子並不公平，不過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光平的。」蔣天豪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蔣先生，你不打算多考慮一下嗎？這可是你們投資的公司的電影。」

    「呵呵，關於這一點，齊編劇你不必擔心。如果她沒有進入十六人的大名單，今天你也不會看到我來找你。」蔣天豪笑了起來，「她已經證明了自己有演出整個角色的實力，就算她不是最合適的，起碼也是比較適合的人選之一吧。這麼說，齊編劇你答應了？」

    「蔣先生，我有點不舒服。」齊雨瀅的臉色的確有些難看。

    「呵呵，好的。」蔣天豪笑著對王勁松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站了起來，「既然齊編劇不舒服，我就不打擾了。齊編劇，在演員的任用方面，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咱們雙方的立場。多話我就不說了，希望齊編劇好好保重身體。」話一說完，蔣天豪便笑著與王勁松一起離開了齊雨瀅的房間。

    房間裡的齊雨瀅和楊華兩人都沉默起來。從蔣天豪進門之後，楊華就一直默默的坐在齊雨瀅的身邊，他對演藝圈的內幕全物瞭解，所以也沒有得到插話的機會。不過他可以看的出來，對蔣天豪的要求，齊雨瀅感到非常憤怒，但是她卻毫無辦法。

    的確，在演員的任用上，雖然表面上說是導演和編劇說了算，可實際上，投資方的要求卻也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環節。尤其是在這些介於主角和配角之間的邊緣角色的任用上，導演根本不可能為了這種角色和投資方鬧矛盾。而有了導演的默許，即便編劇再大牌，他的意見也只是「意見」而已。

    「雨瀅……」看到齊雨瀅原本異常興奮的情緒一下低落起來，楊華心疼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輕輕的喚著她。

    「我沒事。」齊雨瀅對楊華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憤怒和無奈，她現在只有這兩種感覺。當年她寫《紅雨》的時候，由於她還是新人，因此根本沒有人告訴齊雨瀅那些角色是怎麼選上去的。到了後來她開始寫《第三種人類》，劇中的角色總共才那麼幾個，基本上都是張導演親自選拔的新人，所以也沒有遇到過黑幕。做為一個編劇，齊雨瀅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篤篤篤！篤篤篤！就在楊華正想再安慰齊雨瀅幾句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這次是楊華歎了口氣，出去打開可大門。

    出現再門口的正是住在齊雨瀅隔壁的陳導演，他帶著滿臉的歉意對楊華點了點頭，走近屋裡。楊華一關上大門，他便苦笑著對齊雨瀅說了起來：「雨瀅，剛才王勁松來找過你了？」

    「嗯。」齊雨瀅輕輕的點頭。

    「雨瀅，這事情我事先也不知道。那幫王八蛋也是剛才才告訴我說角色要內定。」陳導演對投資方的這種行為也一樣無比的反感，「真是對不住你了。」已經六十多歲的陳導演一向是個爽快的人，他站在年輕的齊雨瀅的身旁向她道歉，也沒有露出什麼不自在的表情。

    「陳導，這怎麼能怪你呢？」齊雨瀅慌忙站了起來，也滿是慚愧的看著這位已經生出白髮的老導演。

    「不過雨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投資方說了要上十二號，咱們這些給人打工的就不要爭這些閒氣了。」陳所以勸道。其實，他也是壓著心裡的火。那幫投資方的兔崽子竟然事到臨頭了才冒出來說出「內定」這兩個字，陳導演很有被人涮了一把的感覺。如果不是他和永威影視的一位股東是好朋友，他當時真有種想當場翻臉的衝動，不過他畢竟還是忍了下來。

    論情論理，這事情永威影視雖然做的不地道，但是人家出了那麼多錢給他拍戲，又事事配合，要什麼給什麼，到頭來難道就因為一個二號女主角跟人家翻臉？這要是傳出去，被人背後指指點點說「小心眼」的肯定不是永威影視的老闆們，而是他陳其仇。

    「嗯，我知道。」齊雨瀅當然知道陳導演的難處，她苦笑了一下點點頭，「陳導演，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明天的選拔和後面兩天的宣傳我就不參加了。」齊雨瀅知道這件事自己無力反抗，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缺席的方式進行抗議了。

    「嗯，要是不想看就別看吧。」陳導演很瞭解此刻齊雨瀅的心情，他笑著說完，便對楊華點點頭，從兩人的房間裡走了出去。

    「華，明天怎麼回T市吧。陳導演一走出房間，齊雨瀅便無力的*進了楊華的懷裡，喃喃的說。經歷了這樣的事件，齊雨瀅實在是不想繼續呆在劇組裡了。」

    「嗯，我馬上就定機票。」楊華愛憐的撫摸著懷中玉人的秀髮，「要通知若惜，讓她來機場接咱們嗎？」

    「不用了。」齊雨瀅搖搖頭，「我想和你單獨多待一會兒。」

    「行。」楊華說出了他和齊雨瀅去吃晚餐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齊雨瀅堅持不想再看到王勁松和蔣天豪，所以這天的晚餐兩人並沒有在賓館裡吃。在離開北京之前的一夜，齊雨瀅帶著楊華一起逛了幾條有名的商業街，然後兩人在王府井找了一家餐廳吃了晚餐。第二天中午，沒有出現在選角現場的齊雨瀅就與楊華一起悄然登上了回T市的飛機。

    當齊雨瀅和楊華回到王若惜的那個小窩時，客廳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心情已經好轉的齊雨瀅和楊華有說有笑的走進屋裡，立刻叫了一聲：「若惜！」幾天沒見，齊雨瀅對王若惜也是十分思念。以前兩人不常見面的時候，分離很久也沒有這種思念的感覺。可在一起住了兩個月之後，齊雨瀅倒發現自己變得有點離不開王若惜了。

    「若惜！」齊雨瀅笑嘻嘻的喊著，推開王若惜的房門走了進去，不過她的房間裡卻是一片空空如也。

    「她今天可能要開工吧。」楊華笑著幫齊雨瀅將行李都收進了房間裡，「好好休息吧，我看這幾天你也是累得夠戧了。」

    「嗯！」齊雨瀅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跑回房間對楊華頑皮的擺了擺手，「那晚上見。」

    「行！晚上見！」楊華也笑著對齊雨瀅擺手，一直等到她關上了房門，這才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挪回房間裡。

    最近這段時間對齊雨瀅來說可能還沒什麼，不過楊華倒是被累壞了。先是從拉斯維加斯坐十個小時的飛機到北京，然後連續兩天晚上都沒有睡好。這天早上又早早的起來收拾東西，還有旅途的勞累……這些加在一起，回到家裡的楊華幾乎是才一沾上家裡舒服分床就立刻睡著了。

    楊華睡的死死，旁邊屋裡的齊雨瀅卻怎麼都睡不著，她心裡總想著北京的那檔子事情。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始終找不到感覺，到最後齊雨瀅乾脆就這麼躺在床上發起呆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齊雨瀅終於將自己弄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外面終於傳來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是若惜回來了？齊雨瀅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給她個驚喜！齊雨瀅悄悄的捂嘴笑著，躡手躡腳的從床上走了下來。

    可就在齊雨瀅正準備打開門跳出去，給王若惜一個大大的驚喜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王若惜拿起電話的聲音。

    嗯？她一回來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要打電話給誰？難不成是自己和楊華不在的這幾天她交了男朋友？齊雨瀅先是一陣疑惑，隨即又捂嘴無聲的偷笑起來。以前她總是被王若惜拿隱私出去八卦，這回也該輪到她聽聽王若惜的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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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第二章　情何以堪（上）


    趁著王若惜還沒有把電話撥出去，齊雨瀅趕緊拿起了放在她房間裡的分機。用一隻手捂著嘴，滿臉帶著笑的偷聽著王若惜的電話。

    「喂，你好。我們這裡是心事熱線，我是心裡醫生張菲。」在電話裡首先響起的是一個甜甜的女聲。

    奇怪，若惜她打什麼心事熱線找心理醫生幹什麼？難不成最近碰到了什麼煩心事？那她怎麼不找我聊呢？齊雨瀅感覺到有些奇怪，忙將耳朵緊緊的貼在電話上，更小心的聽了下去。

    「哦，你好。我姓王。」王若惜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齊雨瀅完全可以想像出王若惜此刻脫掉鞋子，躺在沙發上的慵懶模樣。

    「哦，原來是王女士。我記得，前幾天您曾經打過一次我們的電話是嗎？」對面的心理醫生再次讓齊雨瀅驚訝了一番。她和楊華離開家裡才不過四天時間，難不成他們才一離開，王若惜就出了事？

    「對，是我。那次跟你聊過之後我想了許多。唉，不過我還是覺得你說的跟我想的不一樣。」電話裡除了王若惜的聲音之外，還有悉悉嗦嗦脫衣服的聲音。

    「那麼王女士你還有什麼疑惑嗎？」

    「嗯……上次你說，與其絕望的等待，還不如把他忘記。可是我就是忘不了該怎麼辦呢？唉……」王若惜的最後一聲歎息裡包含著許多的無奈，不過她的這個問題還是讓齊雨瀅再次大吃一驚。

    聽王若惜的意思，她似乎是愛上了某個沒辦法跟她在一起的人，與王若惜在一起住了這麼久，而且兩人還天天都要聊上許久，齊雨瀅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她看上了誰。這未免讓齊雨瀅感覺到有些詭異，如果王若惜喜歡了某個人，按照她的個性，怎麼可能在自己面前憋住不說？

    「嗯王小姐，這是您自己過於將困難看重了。時間會讓感情慢慢的變淡，只要您注意保持您與他之間的距離，不要太疏遠也不要太親密。時間自然會讓你對他的愛情變成你希望的友誼。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長久，您需要有耐心。」對面的張小姐很有耐心的勸導著。

    「唉，你說不能疏遠又不能親密，這很難把握嘛！」王若惜煩惱的抱怨著，「而且我每次見到我朋友的時候，心裡總是又難受，又有負罪感，總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她。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王小姐，你可以這樣想，每個人在一生中都會做錯事。您犯下的也只是您一生中可能會犯下的一個小小的錯誤。那麼您現在承受的一切就已經是對你錯誤的懲罰了，而且在我們這個社會裡，婚前大一夜情早已經不再罕見，您也不需要太過於看重自己的錯誤……」

    如果聽到這裡還無法猜到整件事的真相，還聽不出王若惜所指的那個與她發生了「一夜情」的人事誰，那齊雨瀅也就不是齊雨瀅了。她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完全呆住了，後面那位心理醫生再說了些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只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眩暈。在眩暈中，她手裡的電話漸漸滑落，發出「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重重的「咚」的一聲並沒有讓齊雨瀅回神，卻讓王若惜嚇了一跳。她猛然睜大了眼睛，從沙發上筆直的坐了起來。停了半響，她用最快的速度跳下沙發，赤著腳衝到了齊雨瀅的房間門口。當王若惜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電話旁邊滿臉呆滯的齊雨瀅和那只落在地上的電話分機時，她也呆住了。

    兩個好朋友隔著兩米的距離對視了許久，最後終於是齊雨瀅艱難的張開了嘴，她紅著眼圈，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若惜……你剛才說的……是不是楊華？」

    「雨瀅……你……你怎麼會回來的？」王若惜的臉上滿是苦澀和懊悔，她甚至不敢看齊雨瀅的眼睛，只是深深的低著頭。

    「你什麼時候跟他發生關係的？」齊雨瀅忍著抱頭痛哭的衝動。輕輕的用手抹去從眼眶重滑落的淚水，她簡直不能相信，投資最好的朋友竟然瞞著她和楊華發生了關係，虧她還一直那樣的信任楊華，那樣的將王若惜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雨瀅，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楊華。」看到齊雨瀅強忍淚水的模樣，能體會到她感覺的王若惜一下就哭了出來，她向齊雨瀅身邊猛走了幾步，答非所問的哭喊起來。

    「你什麼時候跟他發生關係的？」齊雨瀅的淚水也已經想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羅了下來，但是她卻沒有發洩出來，只是站在那裡，任由淚水從她的臉龐滑落，同時輕聲但卻堅定的問著。

    「是住在老屋子的時候，你送淑曉回家的那天晚上。雨瀅，那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這全都怪我，楊華他什麼都不知道。雨瀅，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嗎我吧！」王若惜哭著拿起齊雨瀅的手，用力的往自己身上砸著。

    「是住在老屋子的時候……」聽到這幾個字，齊雨瀅倒好像心情好了點，她一邊抹去眼眶了的淚水，一邊用力的從王若惜手裡抽回了她的手。「你說的都是真的？」齊雨瀅的眼睛裡依然在湧出淚水，不過速度卻已經慢了很多。

    王若惜剛才的兩聲大喊驚醒了在齊雨瀅隔壁屋裡睡覺的楊華，他睜開眼睛，就聽到了旁邊傳來的大哭聲。嗯？楊華甚至來不及好奇，就已經從房間裡衝了出去。當他看見齊雨瀅和王若惜兩個人哭成了淚人的女孩時，楊華簡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楊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兩個女孩子。

    看到突然出現的楊華，王若惜總算是也止住了淚水。

    「華，關上門，你進來！」齊雨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楊華喊著。她的聲音之大，立刻就讓楊華意識到，這兩個女孩子哭泣的原因與自己有關，不過這倒讓楊華更加迷惑起來。

    無論如何，楊華最後還是按照齊雨瀅的話關上了房間的大門。他帶著迷惑的緊張走到了齊雨瀅身旁，小聲的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齊雨瀅反問了楊華一句，然後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王若惜，再不說話。

    齊雨瀅的反應讓楊華更是莫名其妙，看到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分王若惜，他疑惑的又問：「若惜，怎麼了？」

    「華哥，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雨瀅。」隨著這句話，王若惜的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

    「到底怎麼回事啊？雨瀅，若惜，你們把我搞糊塗了。」楊華苦笑著，視線再兩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子臉上掃看了一個來回。

    「華，若惜她……」齊雨瀅用力的咬了半天嘴唇，終於抬起頭看著楊華說了出來，「若惜她的第一次也給你了。」

    「什麼？」楊華嚇得整個人向後一縮，「雨瀅，這……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說到這裡，楊華的話也猛然頓住了。

    實際上，他當然不是一點都沒有懷疑過那天晚上的事情，只不過後來王若惜一直說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而楊華自己也沒有一點印象，久而久之，楊華也就把那件說出來會讓大家尷尬的事情放在了腦後。現在突然聽齊雨瀅說他佔有了王若惜的第一次，記憶立刻如同潮水般湧入楊華的腦海。

    「若惜，雨瀅說的是不是真的？」楊華低聲問著，臉上全是苦澀。這回可真的糟糕了，心理承受力一向超群的楊華此刻心裡也是亂作一團。

    「嗯！」王若惜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再否認也沒有如何意義。「雨瀅，你不管怎麼樣懲罰我都行，求你別討厭我，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好不好？」王若惜渾身都在顫抖，她流著淚，對齊雨瀅苦苦哀求著。

    再兩個女人目前，楊華尷尬極了。這件事情裡他完全沒有插嘴的份兒，可是卻又偏偏走不掉，只能心疼的看著兩個女孩子不停的哭。「若惜，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半響，楊華終於苦澀的問。

    「我知道雨瀅喜歡你，你也喜歡雨瀅。雨瀅事我最好的好朋友，我……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看著你們兩個人好，我也就滿足了。」王若惜抽泣著，把心底的話兒都說了出來。

    「若惜！」齊雨瀅也是個重朋友的人，聽到王若惜這麼掏心窩的話，她也忍不住了。「若惜，咱們是好朋友，永遠都是好朋友。」齊雨瀅淚流滿面的說著，聲音裡滿是堅決。

    「雨瀅！」王若惜動情的嗚咽了一聲。兩個女孩子抱在了一起，都跪坐在地上痛痛快快的大哭起來。

    雖然整件事楊華都毫不知情，可讓兩個女孩子現在如此傷心的卻正是他。於是，窘迫的楊華一直站在兩個女孩子身邊，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們才好。無可奈何的看著兩個女孩子哭的差不多了，他才尷尬的給兩人分別遞上可紙巾。

    「雨瀅，我馬上就搬回我原來的地方住，以後……以後都不見華仔了。」王若惜用紙巾擦著淚，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