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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uis12

跳舞 -【天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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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5-2009 17:03:22 | 顯示全部樓層
嗡!!

    忽然劈砍,而又忽然停止的刀鋒,本身發出了一陣隱隱的嗡鳴聲。

    很顯然,劈出這一刀的人一定是一個高手,因為能在最後關頭收住刀勢,刀鋒落在自己的肩頭紋絲不動,已經很了不起了!!

    陳瀟的臉上毫無畏色,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只是靜靜的看著身側這個舉刀偷襲自己的人。

    一個女孩子,年紀大約二十多歲,一臉地冷漠,相貌很普通……生了一對吊眉,正是那種傳說之中最最標準的“寡婦臉”。

    她一身的黑色和服,赤足,雙手舉著那柄狹長的刀,刀鋒夾在陳瀟的脖子上,這個女子一臉的冷漠,狹長的眼睛裏充滿了寒氣。

    陳瀟卻對她眼神裏的森然視而不見。反而對著這個女子點了點頭,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微微一笑,用中文道:“你好。”

    這個女人冷冷的看著陳瀟。試圖從陳瀟的笑容裏看出破綻,可惜……她失望了。

    面前地這個年輕人,笑容裏毫無半點破綻,眼神更是穩定得紋絲不動。雖然鋒利冰冷的刀鋒貼著他脖子上的肌膚,肌膚上都被寒冷的銳器逼出了幾點雞皮疙瘩,但是他地笑容卻眼神卻穩定如磐石一般。

    其實陳瀟倒不是真的有那麼深的養氣功夫,只是他真的毫無半點畏懼……對方地刀鋒如果真的要砍自己的話,他只要心念一動,隨時都可以瞬間移動到十米之外!

    你刀再快,能有人的心念閃動快嗎?

    所以,陳瀟毫不擔心。

    房間裏,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說的是日語,很簡短。這個持刀的女子聽了,立刻毫不猶豫的收回了到,後退兩步,對著陳瀟點了點頭,然後很快的退到了牆角。

    陳瀟尋著聲音望去。在這個房間裏,還有一扇拉門,從光線看來,拉門後隱約有一個人影,從人影地輪廓看來,一襲長髮,仿佛是一個女孩子。

    “你,是中國人?”

    嗓音是年輕女孩的清脆和動聽,中文說的也還算順暢。只是卻生硬了一些。

    “是的。”陳瀟點頭。

    “可惜。”裏面的女孩子仿佛幽幽歎了口氣:“沒想到。我會需要一個中國人來保護。”

    “我也沒想到,我會來保護一個日本人。”陳瀟淡淡一笑。

    “八格!”牆角的那個持刀女子眉毛一豎。忽然就往前踏上一步,手裏一捏,鋒利地刀鋒就重新出鞘小半。

    陳瀟不由得失笑:“這句日語我倒是聽懂了。”

    裏面的女孩子輕輕的說了一句什麼,那個持刀的女子哼了一聲,才退了回去,刀鋒重新收了回去,只是一雙眼睛依然憤怒的盯著陳瀟。

    “很抱歉,這位是我的侍從竹內牙子小姐,她是我們日本劍道大師竹內文山先生的孫女,充當我的侍衛已經很多年了,對我很忠

    陳瀟聳聳肩膀,沒說什麼話。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安排你來的……我這個人也早已經習慣了自己地生活被別人安排了。所以,你可以留在我地身邊,暫時的身份……就充當我地近侍吧。”裏面的佐藤千葉子似乎有些無奈:“你的身份和竹內牙子一樣,待在我的身邊好了。”

    “我沒什麼意見。”陳瀟看了看牆角裏那個對自己橫眉冷眼的未來的“同事”,苦笑了一聲。看來未來的同僚關係不太和睦啊:“我的翻譯呢?她也跟著我?”

    裏面的佐藤千葉子仿佛愣了一下,隨即似乎笑了笑:“隨你的便吧,你喜歡要那個翻譯跟著,就跟著吧,只是不許進入我的房間。我的房間裏,只允許你和牙子進來。”

    頓了頓,裏面的佐藤千葉子忽然問了一句:“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異能人士?”

    這點陳瀟來之前,白手套倒是和自己叮囑過的。雖然不喜歡撒謊,但是陳瀟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不算是。”

    嗯,沒有直接說不是,而是說“不算”,這個說法雖然含糊,但是也不算是撒謊吧?自己沒有正式加入什麼異能組織,的確不算是異能圈的人吧。

    “那就好,我討厭異能者。”佐藤千葉子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佐藤小姐。”陳瀟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我必須先說明幾點,第一,我雖然是來保護你,你要求我充當你的近侍也沒有問題。但是,我不是你的僕人,也不會對你行禮,你更不要指望我像外面的那些人那樣對你必恭必敬。第二麼,我的任期是一個月,一個月滿之後,我就立刻離開。第三……我不穿和服。”

    陳瀟說完了三個條件之後,裏面的佐藤千葉子仿佛有些驚訝:“你……你,你居然……”

    “怎麼,要求太過分了嗎?”陳瀟微微一笑,他反正不擔心,這個任務也不是他自己願意來的,如果對方不肯的話,他也樂得輕鬆。

    裏面的佐藤千葉子忽然笑了:“原來我猜錯了……好吧,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她的情緒忽然變好了幾分。更讓陳瀟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是那句“原來我猜錯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於陳瀟這個新人,忽然就從普通的助理“升職”成為了小姐的近侍,這樣的事情讓其他的那些助理都是瞪大了眼睛!

    這一來,更加印證了他們的猜測:這個年輕人只怕是來頭不凡!

    不過其中的一個小小的誤會依然沒有消除:似乎除了佐藤小姐和她的那個那刀的女近侍,還有那個傲慢的管家之外……其他人都以為陳瀟是一個日本人。

    而陳瀟也不和別人說話,別人也不敢和他說話,更讓大家對他生出了一種敬畏。

    連帶著,就連陳瀟的專職女翻譯張小桃,也格外的受到了這些日本人的尊重,再也沒有人敢調戲她了。

    “佐藤……這個姓氏在日本可是一個顯赫的貴族姓氏。”張小桃在晚上和陳瀟吃飯的時候隨意說起。

    嗯……原來是一個日本貴族啊。

    陳瀟哼了一聲。

    不過,管他呢?反正就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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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5-2009 17:04: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上船

    這位佐藤大小姐仿佛真的來頭不凡。

    陳瀟在這個私人會所酒店裏待了一天之後,弄清了幾個細節。

    首先,這位佐藤大小姐的手下,所有專門伺候她,照顧她保護她,以及負責安排她行程的人員,那些保鏢,助理,僕人,司機,等等等等,全部加起來一共有四十人。

    這些人的全部職責就是:圍繞著這位大小姐的生活起居而忙碌。

    見過擺譜的,沒見過這麼擺譜的。

    陳瀟心裏有些好笑。

    而此外,直到現在,陳瀟還沒有能真正的見到這位佐藤大小姐一面。

    雖然升職成為了她的近侍,陳瀟可以進入她居住的那個房子,但是這位大小姐和他一直隔著一扇門。那薄薄的紙拉門,陳瀟只要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戳穿了,可是這位大小姐卻好像架子大得不行,從來不會輕易的走出來。

    至於張小桃……她倒是爽了。名義上是陳瀟的翻譯,但是實際上卻成了陳瀟的聊天夥伴,因為沒有人敢和陳瀟說話,所以她基本上沒有什麼工作需要作,可以悠閒的在休息室裏喝著咖啡,然後無恥的拿著豐厚的薪水。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在晚餐的時候,陪陳瀟聊聊天陳瀟在這裏待了足足三天,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那位佐藤大小姐居住的房子的客廳裏坐上一個白天。無所事事,旁邊的那個竹內牙子一直用很不友好地眼神盯著自己,手裏握著那把小太刀,仿佛在研究自己的身體。從哪里下刀比較好。

    這種滋味並不讓人舒服。至少坐在那兒悶上三天。讓陳瀟已經有些不爽了。他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忍上一個月。

    終於。到了第四天開始。這位佐藤大小姐要離開這裏出行了。

    僕人們地忙碌讓陳瀟大開眼界!

    這位佐藤大小姐地生活也是極度奢華。就連她每天喝地水。都是自帶地!僕人們把無數地行禮。箱子。還有各種珍貴地器皿一一收拾起來。甚至就連這位大小姐睡覺地枕頭都是她地私人物品。

    這些日本人做事情地風格讓陳瀟不由得為止歎息:準確。細緻----而且是那種近乎變態地準確和細緻!

    比如說。同樣都是僕人。但是有地僕人負責擦桌子。有地僕人負責擦地板……而擦桌子地絕對不可以去擦地板!這樣近乎苛刻地要求。讓陳瀟不由得有些覺得可笑。

    而這位佐藤大小姐出行,陳瀟終於見到了她的面。

    不得不說,有些失望……這位佐藤大小姐遠遠沒有那張照片上那麼漂亮。大概是那張照片的拍攝手法太過高明,抓到了她最漂亮地一個角度和拍攝瞬間。而現實之中的這位佐藤大小姐的相貌。也僅僅只是清秀而已,眉目很柔和,只是眸子裏,帶著一股無法描述的憂鬱。

    的確是憂鬱,陳瀟沒有看錯。只是這麼一個生活優越奢華到了連陳瀟都皺眉的大小姐,她還有什麼可憂鬱的?

    更讓陳瀟覺得有些古怪的是,所有的這些手下地僕人也好,侍從也罷,所有人對待這位佐藤大小姐的那種恭敬的程度。甚至都遠遠超過了僕人對主人的那種恭敬。

    而是……仿佛是那這位佐藤大小姐當作神一樣的供了起來。

    一共十幾輛掛著外交車牌的豪華汽車組成地車隊,帶著這一批日本人離開了上海市區。

    陳瀟很“幸運”的沒有和這位佐藤大小姐坐在同一輛汽車上,而是帶著張小桃單獨享用了一輛專車。

    車隊一路駛離了上海市區,一路往東,最後來到了一個海濱的碼頭。

    看著面前停泊的一條龐然大物,這條巨大的豪華郵輪。陳瀟呆住了。

    這是要……出海嗎?

    果然!

    很快,一些檔和簽證之類的東西全部都下發到了每個人的手裏。就連張小桃都拿到了一份。

    看得出來,張小桃同學有些猶豫----她只是來打短工的,可不想把自己的整個暑假都用這份工作上啊。

    不過……隨後看到了報酬地數字,張小桃同學地眼睛裏立刻閃過了一片小星星!

    “你也和我一起上船嗎?”陳瀟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位女翻譯。

    “嗯,幹完這一票,賺地錢足夠我休息一年了!就當暑假不休息了!有了這筆錢,寒假就可以不用打工了!”張小桃笑眯眯的說,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心虛了。她很清楚。自己這個所謂的“翻譯”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陳瀟根本不和任何人交流說話。

    每天喝喝咖啡。看看雜誌,就能拿上一大筆錢,這種好事上哪里找去?

    張小桃心中很無恥的想著。

    上船之後,陳瀟終於知道了這次的行程----至於這樣嗎?連行程都保密到了這種程度?

    其實行程的內容很簡單:乘坐這條豪華郵輪,直接返回日本。

    至於為什麼不坐飛機……

    答案更簡單:大小姐從小就不喜歡飛機,她害怕坐飛機。所以所有人都只能選擇坐船了。

    張小桃看著手裏領取到了一張返程機票,心裏開始盤算:或許可以趁這個機會在日本好好的逛兩天?

    陳瀟很清楚,留下張小桃一定是白手套的人幹的,這算是變相的討好自己嗎?

    這條豪華油輪掛的是巴拿馬的國旗。維多利亞號----這是世界豪華油輪排名第六的一條著名地大船。

    頭等艙自然是歸這位佐藤大小姐的----更令人髮指的是,她居然把所有的頭等艙整整一層都包了!

    上海的有錢人很多,坐船出海旅遊的人更不再少數,但是這種財大氣粗的做法,卻沒有人提出反對……或者是被無視了?

    船是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準時離岸的。

    而幾乎與此同時。晚上八點開始,在船上的宴會廳也被佐藤一行人包下了。佐藤小姐要在這裏舉辦一場宴會。

    這顯然是一場日式地宴會,陳瀟站在宴會廳裏,這裏所有的侍者都是佐藤自己帶來的,船上的工作人員全部被請離了。

    而站在這裏,周圍前後左右,所有地人都穿著和服,讓唯一穿著西裝的陳瀟不由得有些彆扭----唉,就連那個貪財的女翻譯張小桃同學,都趕時髦的穿了一套和服。

    陳瀟很想對她進行一番愛國主義教育。不過張小桃卻撇撇嘴:“你不知道嗎?這些小日本地和服,其實就是傳自於我們的漢服啊!原本就是我們的東西才對!”

    陳瀟倒是很想提醒張小桃:真正的古典的漢服,女式的漢服是不穿內褲的……

    不過考慮到張小桃同學對待色狼的那股子狠辣勁頭,陳瀟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讓陳瀟詫異地是。這條船上的日本人,似乎並不至佐藤這一家。

    在上船之後,立刻就有一批日本人很自覺的佔據了頭等艙的一小半,而這一切都是在佐藤家的默許之下進行的。

    此外。在宴會開始之後,一批日本客人進入了會場,這些人顯然都是身份高貴地傢伙,卻都是陳瀟之前不曾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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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5-2009 17:04:18 | 顯示全部樓層
陳瀟聽不懂他們的談話,不過幸好旁邊有張小桃。

    “這些好像都是日本的貴族啊。”張小桃畢竟是學日文的,對日本歷史頗有涉獵:“好像是一個日本的上流社會的聚會嘛。”

    十幾個日本老頭子一臉傲慢的走了進來,走路的時候幾乎都要鼻孔朝天了,看來他們很習慣也很享受周圍地人對他們恭敬惶恐地態度。

    而除了這些老頭子之外,還有一些年輕男女。大概是什麼家族的子弟吧。

    不過,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陳瀟----這個全場唯一不穿和服地人。

    那些人看著陳瀟的眼神不由得有些不滿,不過卻仿佛知道陳瀟是佐藤小姐的人,不敢有人上來說什麼。

    但是這種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卻實在太不爽了。

    幸好,陳瀟很快就要開始工作了。

    有一個侍者來告訴陳瀟:小姐已經更衣完畢,馬上就要出來了。

    意思是:陳瀟要開始工作了。

    當佐藤小姐穿著一身粉色的和服款款走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塗抹了一層白得有些嚇人的粉……不過這大概是日本人的某種貴族的禮儀,因為陳瀟看到了其他一些在宴會裏的年輕女子也是把一張臉塗抹得好像鬼一樣。

    難道這樣很有美感嗎?

    陳瀟立刻很自覺得走了過去,站在了佐藤小姐的身後,他才站好,就聽見了身邊那位竹內牙子一聲很不友好的“哼”聲。

    事實上……這幾天來,這位竹內牙子小姐一直好像很想找機會“教訓”一下自己,她曾經不止一次的用很隱諱的話對自己挑釁,試圖想激怒自己,和她決鬥一場。

    可是……陳瀟做人的一個基本原則就是:不打女人。

    當然了。如果是敵人就另說了。比如當初他就和毒素女愛麗斯動過手。

    懶得理會這個內分泌失調的竹內牙子----呃。這個內分泌失調,這麼惡毒的話可不是陳瀟說的。而是張小桃。

    陳瀟顯示帶著眼鏡,用探測器將全場掃視了一遍,開啟的探測雷達顯示沒有什麼異常,陳瀟心裏略微放鬆了一點。

    這個宴會廳裏,自然有日本方面的保衛人員。陳瀟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在佐藤小姐的身邊就可以了。

    讓他微微有些意外的是,之前看到地那些眼睛都幾乎長在腦袋上的那些傲慢的老頭子,在面對佐藤小姐的時候,都惶恐的仿佛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必恭必敬的模樣,讓陳瀟有些想笑的衝動。

    北條……源氏……這些老頭子可都擁有在日本很顯赫的貴族姓氏啊。

    這幾天和張小桃在一起,陳瀟很是惡補了一番。佐藤也好,還有現在這些老頭子,仿佛都是日本的貴族。但是為什麼這些傢伙對佐藤小姐如此的恭敬?

    從姓氏上來說,似乎……佐藤未必就比其他地貴族姓氏高貴吧?

    最讓陳瀟感覺到意外的是,參與這次宴會裏的,還有一個姓松下的……不是巧合,這個傢伙居然真地是日本大名鼎鼎的松下家族的一個高層人員。

    而堂堂的松下財團地這個家族高層,在這些貴族的面前。就仿佛是一個僕人一般的謙卑。

    應酬了一番之後,佐藤小姐仿佛興致並不高,眼神裏露出一絲疲憊來,那些圍繞在她身邊討好的老頭子立刻很知趣的退去。

    “我累了……牙子。去把我的藥拿來吧。”佐藤小姐的臉色有些蒼白。

    竹內牙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陳瀟----眼神分明很不信任的樣子。不過礙于佐藤小姐的命令,她還是離開了。

    “你不喜歡這種場合?”看著佐藤小姐一臉柔弱疲憊地樣子,陳瀟皺眉。

    “不喜歡。”佐藤看了陳瀟一眼:“可那又怎麼樣?”

    “這裏的所有人好像都很怕你。”陳瀟眯著眼睛。

    佐藤的眉頭更緊了一些。

    “你必須和我合作。”陳瀟歎了口氣:“我現在對你還一無所知。這樣的情況下讓我保護你,我很被動。”

    “並不是我讓你來的。”佐藤板起了臉。

    就在這個時候……

    “千葉子!”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幾個剛剛從宴會廳外走進來的人,簇擁著一個年輕的日本男子大步了跑了過來。

    那個日本年輕男子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遠遠的看見了佐藤小姐,滿臉的歡喜,大步而來。陳瀟卻注意到,跟在他身邊的幾個日本人……

    嗯?

    陳瀟的眉毛立刻一挑!

    終於……見到了異能者了?!

    那個年輕的日本男子戴著一頂造型有些可笑地冠……但周圍他路過地每個人都投去很恭敬的眼神。

    他甚至匆忙地撩起了和服的下擺來,幾步跑到了佐藤的面前,就要伸出手去拉佐藤的手:“千葉子。我一聽說你在這裏,立刻就趕來了!”

    佐藤的神色仿佛有些尷尬,她躲閃了一下,沒有讓這個男人拉住她的手。

    此刻,身為保鏢的陳瀟,不得不站出來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他走上一步。擋在了佐藤的面前。

    “閃開!”年輕男子瞟了陳瀟一眼,怒道:“不懂規矩的傢伙。”

    他還要伸手,陳瀟已經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淡淡道:“請您自重。”

    那個年輕男子呆住了。

    “中國人?”他愣了一下,隨即變色道:“混帳!這種高貴的場合,怎麼讓卑賤的中國人進來了!”

    他才說完,立刻就慘叫了起來,陳瀟捏著他手腕的手指微微加了幾分力氣,看著慘叫的這個傢伙。微笑道:“請注意您的言辭。先生。”

    “八格!!”

    很快,這個男子身邊身後的幾個隨從同時大叫了起來。這些人的反應很快,有的直接伸手就抓來,有的撲了上來,更有的就乾脆從腰間拔出了佩劍!

    “唉,這句日語我聽得懂哦。”陳瀟的臉上依然掛著笑。

    砰!瀟一拳砸在了小肚子上,直接就遠遠飛了出去。而另外一個伸手來捏自己胳膊的傢伙,陳瀟一個滑步,就側過身去,卻很無恥的用那個被自己抓住了的年輕男子來擋住了對方。

    果然,動手的隨從哪里敢對自己的主子出手?嚇得趕緊縮回了手,結果被陳瀟一腳踹在了胸口,直接仰面就倒了下去!

    唰唰唰!

    一陣刀鋒出鞘的聲音,周圍一圈日本人都紛紛緊張的拔出了刀來,將陳瀟圍在了正中間!

    站在明晃晃的刀鋒叢之中,陳瀟卻一把扼住了手裏這個“人質”的喉嚨。

    他依然在笑:“我們打個賭好不好?賭我能不能在你們砍中我之間,先扭斷他的脖子?”

    “大膽!”

    “不可!!”

    “混帳!”

    周圍一陣驚呼。

    陳瀟說的中文,這裏看來不少人都能聽得懂。

    “中國人!你敢對藤原家長子動手!必將你碎屍萬斷!”

    嗯,這個日本人看來中文不錯,連“碎屍萬斷”這種成語都會用啊。

    “藤原家是什麼東西?”陳瀟哼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圈子外面傳來了一聲低沉而渾厚的喝聲!

    “大膽!什麼人敢在內親王殿下面前拔刀!你們都想死嗎!都給我把刀收起來!!混帳!統統都是混帳!!”

    一個身穿和服的老頭子,踩著木屐大步走來,而在他的身邊,那個竹內牙子低眉順眼的跟在一旁。

    陳瀟呆住了……

    內親王殿下?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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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5-2009 17:05: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四章 短打VS真.九龍閃

    這大步走來的老頭子,滿臉的皺紋猶如風乾的老樹皮一般,滿臉的皺紋密佈如刀刻出來的一樣,一條一條皺紋的紋路隱隱的帶著一種堅毅的味道。臉部稜角分明,那一雙眸子又硬又亮,一看就是一個心性極為堅毅剛強的人。

    那一身和服外面罩了一個披肩,腰間佩戴兩柄刀,一長一短----這幾天陳瀟整天和張小桃泡在一起,惡補了一番日本文化----尤其是佐藤小姐身邊那個一張寡婦臉的竹內牙子,總是拿著一把刀對自己比劃來比劃去的,讓陳瀟不厭其煩,後來張小桃介紹了一番之後,陳瀟才明白了日本武者的刀的一些明堂。

    很顯然,根據張小桃的介紹,眼前這個大步走來的老者,則是一個標準的傳統意義的日本武者。

    老頭子的腰間佩的兩柄刀,一長一短,長刀為打刀,也就是俗稱的太刀。而短刀則是備用的武器,又名脅差。兩柄刀都配在左側腰帶上----這正是最最標準的日本武士的打扮。

    這麼一個老頭子,如果他的髮型剃成月帶頭髮式,手裏再提個酒壺,就是標準的影視劇裏的日本武士的造型了。

    不過,這個老傢伙大步走來,陳瀟立刻感覺到了老者身上散發而來的一股強烈地氣勢!

    一身深紫色的武士服。紫色的服侍,很顯然代表了他的身份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貴族,而大概為了今天的隆重場合,袖子用的表示隆重的黑留袖。

    寬大地袖袍飄飄。老傢伙一路走來。袍袖生風。眼睛裏滿是威嚴。雖然剛才那一聲斥責仿佛是對著所有人地。但是走來之後。那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住了陳瀟。一眨都不眨。

    老頭子雖然不是貴族。但是周圍地那些賓客看見他一路走來。幾乎是自然而然地就趕緊分開。讓出了道路來。更有地當老頭子經過身邊地時候。趕緊低下了頭去。以示尊敬。

    “年輕人。請放開藤原少爺吧。”老傢伙站在陳瀟地面前。用很流暢地中文說道。

    他地手輕輕垂著----陳瀟注意到。老頭子地手並沒有按在劍柄上。但是手擺放地姿勢卻很奇特。仿佛以這個角度。隨時都可以將劍用最快捷地方式拔出來。

    陳瀟哼了一聲。冷冷地看了看周圍那些侍從和保鏢。

    “都把武器收起來。”老頭子皺眉。看了看周圍。沉聲喝道:“難道光榮地藤原家地武士。也變得如此不懂禮數了嗎!怎麼敢在這樣隆重地場合亮刀!”

    那些武士保鏢愣了一下。但是似乎都忌憚于這個老者的權威,紛紛將手裏的刀劍垂了下去,更有地直接收回了鞘中。

    “好了,年輕人,我可以保證,你放開藤原少爺。他們不會對你動手的。”老頭子昂著頭,眯著眼睛看著陳瀟。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傢伙的個頭其實並不高,但是他微微挑著下巴,眯著眼睛看人的時候,卻總會讓人有種被對方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

    陳瀟的手裏依然捏著那個藤原少爺地手腕,另外一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搖搖頭,緩緩道:“我只是保護佐藤小姐。”

    說完,他故意看了看站在身後的佐藤小姐----這位尊貴的小姐仿佛已經有些呆住了。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新近侍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在這樣的場合就敢真的大打出手。

    她雖然是身份高貴,從小就自養成了一種氣度。但終究只是一個年輕女孩子,此刻不由的慌了一下,然後才故作鎮定,深深的看了陳瀟一眼:“你……放開他吧。”

    陳瀟立刻手一松,手指輕輕一帶,那個藤原少爺立刻“啊”地叫了一聲,遠遠地跌開,自然有他的手下將他扶住,可是低頭一看,手腕上被陳瀟捏過地地方已經是一圈烏青。

    這個藤原少爺一旦脫險,立刻勃然大怒,喝道:“快!把這個卑賤的中國人給我抓起來!”

    “藤原少爺!”

    陳瀟還沒開口,那個老頭子就已經皺眉,沉下了臉來,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請注意您的身份!內親王殿下在這裏,一切自然有殿下發落!什麼時候藤原家的人也這麼不懂禮數了!”

    “……”那個藤原少爺啞然,不甘的看了老頭子一眼,又看了看陳瀟,卻終於沒有敢動手,只是咬牙道:“千葉子……這,這個傢伙是你的近侍嗎?你如此尊貴的身份,怎麼能用一個中國人當近侍?!”

    那個佐藤小姐還沒說話,竹內牙子已經快步跑到了她的身邊,這個看陳瀟不順眼的女子,先輕輕拉著佐藤小姐遠離了陳瀟兩步,然後才看著那個藤原少爺,冷冷道:“藤原少爺!殿下身邊用什麼人當侍從,這種事情,也是你能過問的嗎?!”

    佐藤小姐這才鎮定了下來,定了定神,從柔和的嗓音緩緩道:“藤原君,請記住你的身份!這位陳先生是……安排給我的特別隨從。”

    說著,她就不再理會那個藤原少爺了,而是轉頭看著那個老者,恭敬的欠了欠身子,然後正容笑了笑:“竹內大師範,沒想到您老人家也來了。”

    “殿下。”老頭子笑了笑,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之後,皺眉看了看那個一臉怒色的藤原少爺:“藤原家的家訓難道如此不堪了嗎?看來下次我見到藤原宮長的時候,要好好地和他談了一談了。”

    那個藤原少爺臉色變了變,終於歎了口氣。趕緊躬身:“竹內大師範,剛才是我魯莽了!還請見諒!”

    這傢伙居然真的能忍,抬頭看了看陳瀟,緩緩道:“你是殿下的新侍從嗎?看來實力不俗!找機會一定要領教領教了!”

    說完,他哼了一聲,掉頭就往門外走去,身後的那些隨從趕緊大步跟上。

    那個竹內老頭子看在眼裏,皺眉搖頭,一臉的不屑。

    “各位,失陪了。”佐藤小姐看了看周圍的眾人。臉色恢復了那種冷漠:“請大家自便吧。”

    周圍的人們轟然宛然彎腰拜倒了一片,佐藤小姐這才在那個竹內牙子的陪同下離去,只是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陳瀟一眼。那眼神也不知道是感激還是責備。倒是那個竹內牙子,狠狠的瞪了陳瀟一眼,走過陳瀟身邊地時候,低聲說了一句:“什麼都不懂。只會闖禍!”

    這位身份高貴的佐藤小姐一離開,其他人頓時就散開了。沒有人再敢來找陳瀟的麻煩,只是周圍怪異的眼神卻不少。

    “陳瀟!”

    張小桃快步跑到了陳瀟地身邊,這個丫頭一臉的興奮,拉著陳瀟的袖子,一臉激動,壓低了聲音飛快道:“老天!你剛才聽到了沒有!內親王啊!那個女孩子,是內親王啊!”

    陳瀟摸了摸鼻子:“內親王?那是什麼東東?很高貴的身份嗎?”

    張小桃翻了個白眼:“你這兩天跟著我白學了那麼多啦!內親王,這個稱呼可是皇族裏地專署的一種稱呼!只有……天皇的直系女性後代才能被稱為內親王!在日本的皇族裏。皇子被稱為親王,皇女就被稱為內親王,明白了嗎?這個內親王,看年紀這麼小,大概是現在日本天皇的親孫女之類的人物吧。”

    頓了頓,張小桃卻皺眉道:“只是奇怪……為什麼她會姓佐藤呢?日本的皇族。都是沒有姓的。”

    這個陳瀟倒是聽張小桃說過:日本的皇族,自稱是日本地那個天照大神的後代,為了表示神的後裔的高貴和神秘,凡是皇族成員都以神的後裔自稱,為了和凡人區別,日本的正式皇族成員都是只有名字沒有姓氏地。

    “天皇的後代又怎麼樣……還不都是日本鬼子。”陳瀟撇了撇嘴。

    “這位小友。陳瀟正和張小桃說話,旁邊那個竹內老頭子卻已經走了過來,站在陳瀟的幾步之外,一張老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他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裏自然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味道。這樣的語氣讓陳瀟不太舒服。不過他依然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張小桃,對她使了個眼色之後。和竹內老頭子離開了會場。

    走到了後面,自然有恭敬的侍者將兩人迎到了後場,這個竹內老頭子看來身份極為超然,凡是看到他的日本人,都一臉的誠惶誠恐地樣子。老頭子甩著袖子,飄然走在前面,陳瀟跟在後面,仔細地盯著老頭子的背影,卻總覺得對方地走路的姿勢有些特別……

    他走路的步伐……好像……

    宴會場的後面,一路往裏走,很快就來到了另外的一個空置的大廳。

    竹內老頭走在前面,輕輕推開了門,邁步走了進去。陳瀟跟在後面,能感覺到這扇房門推開之後,裏面立刻撲面而來了一股森然的寒氣!

    他心裏頓時自然而然的跳了一下!

    竹內老頭子走進了房間裏,陳瀟跟在他後面大約三四步的距離,可是當陳瀟走進了這個房門之後,忽然就聽見身後嘎吱一聲……

    砰!

    房門自動重重的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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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5-2009 17:05:31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個房間裏燈光並不算太亮,很顯然這裏是一個空置的宴會廳,不過裏面的東西仿佛都被搬空了,偌大的房間裏卻看似散亂的在周圍擺放了幾個造型古怪地木頭人,而在周圍的牆壁上。更是掛著一排兵器架,上面什麼刀槍棍棒斧鉞鉤叉,還有長矛大刀弓箭什麼的,應有盡有。

    陳瀟甚至一眼看見了在牆角整齊的擺放著一套完整的日本戰國式樣的古代鎧甲,那仿佛牛角一樣的頭盔上,蒙著黑色的面罩,鎧甲鮮紅,上面還佈滿了華麗的菊花紋路。

    這個老傢伙……還真會擺排場……在船上,居然弄出了這麼一個練功場嗎?

    陳瀟心中想著……

    忽然!前面的竹內老頭子地腳步陡然停住了!

    竹內老頭子的腳步一停,陳瀟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沖天的淩厲的殺氣從前面傳了過來!

    竹內老頭子地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按在了劍柄上。大拇指輕輕一撥,哢的一聲,那柄長的太刀就已經刀鋒出鞘!

    一絲銳利的寒光,掠過了竹內老頭子地眼睛。那原本還算和善的眼神,陡然之間就變得淩厲起來!

    “呔!!!”

    一聲爆喝!

    竹內老頭陡然原地一個擰腰,身體瞬間就生生的擰轉了過來,唰的一聲。太刀出鞘,反手一刀,就朝著後面三步之遙的陳瀟橫斬了過來!

    這一刀氣勢如虹!鋒芒驚人!

    眼看一匹雪亮的刀光橫掃而來,看著那刀鋒分明距離自己還有大約幾十公分,可是陳瀟卻分明的感覺到了一股森然的寒氣,已經脫離了刀鋒,直接朝著自己掃來!

    刀氣?!

    陳瀟幾乎是下意識的心中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練武到了頂尖地級別之後,無論使用什麼武器,刀也好。劍也罷,都可以將能量直接揮發於武器之外!也就是所謂的劍氣或者刀氣!

    陳瀟可是守著老田那種真正的武林老怪物在一起生活了幾個月,他也親眼看見過老田施展刀法!

    此刻這個竹內老頭忽然回身一刀橫斬過來,厲聲的爆喝之中,一刀若有若無的淡淡的刀氣,居然就從刀鋒上迸了出來!

    眼看刀氣到了面前。如果陳瀟不能躲閃或者抵擋地話,恐怕就會被一刀攔腰斬成兩段!

    閃!

    陳瀟心念一動,隨即身體原地陡然消失!

    瞬間移動的異能施展開來,身體立刻就憑空往左側橫移了三米的距離!

    原本這樣的速度瞬移過去,陳瀟以為躲開對方的偷襲自然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沒想到,當陳瀟瞬移之後,身體剛剛破空而出,落在了三米之外的距離,那個竹內老頭子卻仿佛早就察覺到了陳瀟瞬移的為止!

    幾乎就在陳瀟瞬間移動之後。身體剛剛從原地出現。竹內老頭的反應卻更快!

    他低喝了一聲,忽然原地一個旋轉。身體旋轉過程之中,雙手握住了太刀的刀柄,然後口中短促了爆喝出了幾個奇怪地日語音符……

    嗡!!

    那柄太刀在他地手裏,忽然就仿佛活了一般!不再是一柄死物!刀鋒嗡嗡顫動,就仿佛一柄被喚醒了的毒龍!

    嗡地一聲,就看見竹內老頭雙手握刀,手裏的動作以一種常人的肉眼都無法捕捉的速度,陡然之間手腕顫動,一連劈出了不知道多少下!

    陳瀟此刻才剛剛瞬移完畢,身體才從空間之中出現,立刻就感覺到自己仿佛是落入了四面八方籠罩而來的一張網裏!

    這是刀氣組成的一張殺人

    仿佛對方早就算准了自己會瞬移到這個地方!幾乎在自己瞬移的同時,對方的第二波攻擊就已經到了面前!

    陳瀟忽然心中生出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扭曲的難受感覺來,就仿佛自己躲閃得再快,對方卻早就算准了自己躲閃的為止,把刀鋒橫在這裏,等著自己撞上來一樣!!

    足足九道刀氣!!

    九道刀氣瞬間已經將周圍幾個方位全部封死!

    陳瀟在這一瞬間,幾乎是後背的衣服瞬間就汗透了!

    生平第一次,他睜睜的看著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此刻再想瞬移,卻已經來不及了!!

    終於,在危機的刺激之下。陳瀟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以一種瘋狂地爆炸式的衝擊激蕩而出!他陡然口中低聲吼了出來,雙手捏成拳頭,忽然就原地狠狠的做了一個挺身的動作!

    嗡

    被瘋狂壓迫之下而激蕩出來的精神力,瞬間化作了一團無形的念力,仿佛一層綿綿的念力網將陳瀟包裹在了其中,對方的刀氣砍了上來,卻仿佛看在了棉花之中,念力看不見摸不著,卻仿佛一道一道無形的壁壘一般!

    只是刀氣的銳利遠遠超過了陳瀟地預料,念力只是阻了對方一阻之後。嗤嗤幾聲,刀氣就已經割破了空氣直接突上了他的身體!

    幸好有念力阻了一下,就這麼幾乎一彈指的時間,陳瀟得到了喘息的餘地。心念再次閃動之後,身體再次憑空消失,這一次瞬移,他閃得更遠。直接閃到了數米之外地牆角,然後哼了一聲。

    陳瀟心中也生出了怒氣來,既然對方想殺自己,那麼自己也不用客氣了!

    他抬起手來,一把就將旁邊兵器架上的一條九龍鞭抓了下來,在手裏狠狠的一搓,哢哢幾聲就斷做了十七八截!十七八截斷鞭,立刻在精神念力的操控之下,飛快地懸浮在了陳瀟的身旁兩側。看上去仿佛孔雀開屏一般,只是每一截都指著遠處的竹內老頭!

    “念力者?”竹內老頭子一刀在手,氣勢頓時變得充滿了狂霸之氣!此刻他哪里還像是一個老頭子!一刀在手裏,就仿佛一個斬盡萬人的殺神一般!

    “殺!”陳瀟也動了真火了!他手指輕輕一勾,頓時十幾截金屬的斷鞭飛射而去!

    竹內老頭子冷笑了一聲,忽然原地一個轉身。手裏的太刀掄圓了輕輕一舞!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是陳瀟卻不得不承認:竹內老頭子手裏這一刀舞動起來的姿勢,端得是飄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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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5-2009 17:05:44 | 顯示全部樓層
他得動作仿佛並不算太快,但是刀鋒舞動起來,卻仿佛密集的水都潑不進去!就聽見叮叮咚咚的一陣清脆地聲音,自己用念力射出去的十幾截斷鞭,盡數被對方的刀鋒砍落在地上!

    再看竹內老頭子手裏的太刀,刀鋒上隱然出現了幾個缺口,只是老傢伙的臉上的狂霸之氣卻越發地囂張了!!

    好!看你快還是我快!!

    陳瀟身體一擰。頓時原地消失。下一個瞬間已經出現在了竹內老頭子的身側!這一次陳瀟有了準備----這個竹內老頭仿佛有某種古怪的手法能預測到自己瞬移的位置……

    果然,自己的身體才出現。迎面就是雪亮的刀鋒等著自己!陳瀟這次做足了準備,就不像上次那麼慌亂了,看准了位置,伸出手去,手指在刀鋒的側面用力一彈!

    鏗!!!

    這一聲振盪的聲音,就仿佛敲鑼一般!

    陳瀟雖然只是手指一彈,但是身為力量系的強者,這一彈之力,也不比電鑽機輕多少了!

    只是竹內老頭子地手卻穩得很,雖然哼了一聲,倒也只是略微側了側身,刀卻依然握著很穩,只是反手一撩,刀鋒上迸發出一道刀氣,卻堪堪擦過了陳瀟地脖子!

    陳瀟雖然已經及時做出了順移的動作,但是依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一道細細地紅線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幾滴血珠輕輕落下。他順手一抹,看著掌心的血跡,不由得心中後怕……剛才如果自己慢了哪怕十分之一秒,只怕腦袋都被對方砍下來了!

    這老傢伙……真想殺我?!

    陳瀟的心已經沉了下去!他的臉色凝重,忽然就飛快的退開幾步,然後張開雙手……

    心念飛快的閃動,一種無形的精神念力在周圍的空間飛速的展開!

    與此同時,陳瀟的心神立刻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周圍的十米之內,所有的金屬物品,仿佛都已經和自己的精神感應緊密地融合在了一起!

    自己能感覺到所有的金屬分子的存在……

    哼!真想殺我?

    金屬分子爆裂!

    陳瀟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一項異能之後,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妥!

    這種不妥無法用言語描述……就仿佛……

    周圍的所有的金屬物品都立刻被陳瀟的精神意識鎖定了:兵器架上的那些武器,頭頂的燈罩。甚至還有地板上牆角的幾個金屬螺釘……

    但是偏偏,站在自己面前地,這個竹內老頭子手裏的

    對了!他的刀!

    不知道為什麼,陳瀟發現自己的金屬分子爆裂地異能,精神力卻無法鎖定對方的刀!!!

    “小友,會得本事好雜!”

    竹內老頭子仿佛冷笑了一聲,忽然雙臂高高舉過頭頂,雪亮的刀鋒舉起,然後一聲斷喝!

    撲!!

    一刀氣勢驚人的刀氣,猶如狂風一般席捲而來!

    這一刀地力量如此驚人。讓陳瀟都忍不住生出了一股無法正面抗衡的念頭來!

    他一面飛快的催動瞬移異能,身體橫著挪開了幾步,同時張開一隻手,狠狠的一道念力盾頂了上去!

    嗤!

    刀鋒將念力割破。居然發出了清晰的聲音!隨即刀氣蔓延而來!陳瀟就覺得左側的肩膀一疼,隨後那一股森然的狂風擦著自己的身體席捲而去……

    轟!!幾乎是側著身體的同時,陳瀟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的這一擊的勢道!

    強!

    不是一般的強!!

    這一刀簡直就好像是用無數刀氣凝聚在一起,組成了一道衝擊波一般!!

    形成了一股可怕的風暴漩渦。擦著陳瀟的身體撞了過去,陳瀟地左臂的袖子,還有他肩膀上的衣服頓時被刀氣的餘波剿得粉碎!陳瀟整條手臂都裸露了出來,肌膚上佈滿了細微的血痕!每一條血痕都仿佛是被鋒利的銳器割破的一般!!!

    而就聽見轟的一聲……

    身後遠處的這個宴會廳地後面,刀氣縱橫地正面方向,原本是一個用來練功用的一個一人多高地木頭人偶,被刀氣正面擊中,頓時在一陣刺耳的聲音之中,化作了無數碎木屑!!

    然後就聽見轟的一聲。刀氣狠狠的掃在了後面的牆壁上,居然將宴會廳的牆壁上狠狠的“剜”出了一個圓形的大約直徑有兩米的圓坑!!

    竹內老頭子如此氣勢驚人的一刀,雖然擊空,但是這樣的武技,除了老田之外,陳瀟還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使得出來!!

    陳瀟的眼神立刻一變。他看准了老頭子一刀落空之後,似乎氣勢立刻就弱了三分。他飛快的弓下了身體,然後陡然大喝了一聲!

    雙腿有力的狠狠的蹬在了地面!強大的力量之下,陳瀟的身體立刻猶如一個炮彈一般狠狠的轟了上去!

    竹內老頭了看著陳瀟撲來,立刻飛快的推開半步,做勢欲劈!

    可陳瀟的身體在半空,卻忽然腰身狠狠的一擰!

    這樣的動作,常人根本無法做出來,因為這樣的腰部力量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極限!但是對於力量系的異能者陳瀟來說。這樣的舉動卻完全可以承受!

    腰部的陡然一扭。使得他的身體在半空居然可以變化姿勢!竹內老頭的一刀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削了過去,鋒利冰冷的刀鋒幾乎都觸碰到了陳瀟的鼻尖上!激出了一個一個的暴栗來。

    陳瀟這個在半空的詭異的擰身躲閃的動作。讓竹內老頭的臉色頓時一變!

    而陳瀟已經幾乎就貼上了竹內老頭的面前了!右手攥緊了拳頭,忽然一個沉腰弓背,以拳背對著竹內老頭手裏的刀鋒側面狠狠的打了過去!

    一看見陳瀟的這個擊打的動作,竹內老頭的臉色更是出現了一絲難以描述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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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5-2009 17:05:57 | 顯示全部樓層
砰!

    竹內老頭的動作仿佛被情緒感染而慢了幾分,被陳瀟一個拳背打在了刀鋒的側面上!手裏的長刀頓時顫了一顫,雖然他地力量也不小,刀鋒並沒有被打落,但是陳瀟接下來的動作卻又有一連串的變化!

    陳瀟擰身。縮身,沉肩膀,側腰……

    他的這一套動作仿佛是行雲流水一般,原本身材挺拔的陳瀟,做出這一套小巧的動作,就仿佛一個擅長小巧擒拿手或者縮骨功的江湖高手!身體在一瞬間做出如此諸多的躲閃擰身的動作,對於人的力量要求是極高地!

    這一套動作裏,正是當初老田教陳瀟的那一套融合了諸多拳法之中的精華,最最適合陳瀟這種力量系強人使用的擊技:

    短打!

    這一套“拳法”是老田自己自創出來地,融合了很多拳法之中的近身搏擊的招數。最最直接最最有效,同時也是最最危險的招數!這一套動作裏包含了幾種身體強行扭曲地躲閃變化---因為所謂的一寸短一寸險,要想靠近敵人,近身搏擊。那麼同時也要防備敵人近距離打到自己!

    而這套動作是活了幾百年的武學老怪物老田融合了多年的經驗創造出來了,一套躲閃動作做出來……

    當時老田教陳瀟的時候就說過:“武俠小說裏不是有什麼淩波微步,別人就打不著了嗎?我這套動作,雖然沒那麼神奇。不過一般來說,只要你按照最後的這一套動作,一絲不苟的完全做出來,不說多的,被你逼近了身的話,那麼一般地練家子,就打不到你了!尤其是遇到了使兵器的對手,這一套動作更是包含了空手奪白刃的套路,還有我計算了多種兵器使用的招數。對方無論是回手側斬還是短刺……都被我計算在了其中!這一套短打,最最精華的就是最後的這一套動作了!這套動作,要義就只有三條:第一,靠近對方!第二,打中對方!第三,對方打不中你!”

    果然。竹內老頭子此刻欲反手回刀,可是陳瀟擰身地角度卻恰恰躲開!就算他想抽刀短刺,可是陳瀟卻偏偏將他的手肘發力的動作封死了!

    這一套動作是老田數百年武學經驗融合諸多絕學創出來的,自然不凡!

    而竹內老頭的情緒似乎也受到了什麼波動,動作又慢了幾分……

    砰!!

    陳瀟的第一拳,拳內打在了刀鋒的側面,竹內老頭手裏一晃,雖然勉強握住了刀鋒,但是陳瀟的這一套短打動作。一旦近了敵人身之後。就是狂風暴雨,不死不休!

    因為武技。擊技之中,能近敵人的身,短身近打,最是兇險,也最是難得!任何人都不會放任敵人靠近自己地身邊近距離攻擊自己地!正因為機會難得,所以這套短打的設計之處,就是一旦能靠近身之後,就是一連串淩厲地後手,不停的攻擊擊打,務必以一連串的近身猛攻打垮對方,不讓對方再有回氣的機會!!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十幾拳!陳瀟就仿佛一條泥鰍一般,仿佛就撲在了竹內老頭子的懷裏,不停的來回扭動,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關節仿佛都是活的一般,動作輕巧而迅猛!

    竹內老頭陷入了一種無法理解的窘境!

    無論他如何躲閃,手裏的刀是橫是豎,是進還是退,這個小子仿佛都早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躲閃動作算在了其中!

    明明對方貼在自己懷裏,自己應該迅速的退開到安全距離之外,可是自己無論是左右邁步還是前後騰挪,對方卻都仿佛成了附骨之蛆,仿佛變成了自己的影子一樣!

    而且,每一拳,不偏不倚,就準確的打在自己的刀鋒側面上!

    無論自己如何變化刀勢,對方的拳頭都可以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準確的打在自己的刀鋒側面!!

    簡直……簡直就好像是見鬼了!!

    竹內老頭子雖然力量也不弱,但畢竟不是力量系的異能者,憑藉多年的修煉,勉強抵擋了一陣,終於在陳瀟如擂鼓一般的連續重拳之下,手裏再也握不住刀柄了!

    砰!!

    就看見長的太刀仿佛一柄曲尺一般被陳瀟地一記重拳直接打折!而陳瀟反手一個肘擊。就撞在了竹內的腰眼上!

    老頭子疼得眼前一黑,踉蹌往後倒退了兩步,低聲叫道:“裘多嘛待!裘多嘛待!!”

    這句日語陳瀟聽懂了……

    什麼?叫我等一下?

    靠!你剛才偷襲我的時候怎麼不等?!

    陳瀟一個肘擊得手之後,順勢就是一個上勾拳,老竹內幸好還有幾分道行,奮力躲開,否則的話,被陳瀟這一重拳得手的話,就算不死,只怕被打中了下巴。一口牙也就沒了。

    終於,老傢伙還是有本事了,叫了兩聲之後,眼看陳瀟不肯收手。老頭子眼神裏閃過了一絲淩厲的殺氣,忽然手裏一按……

    唰!

    腰間的那柄短刀被他拔了出來!

    短刀脅差!!

    這一刀卻正好將陳瀟逼退,刀鋒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直插陳瀟的脖子!

    這簡直就是博命的打法了!就算陳瀟接下來能一拳打中對方地要害,自己的脖子也只怕被刀鋒直接紮穿了!

    陳瀟大好年華。豈肯和一個糟老頭子以命換命?立刻就地一滾,骨碌骨碌滾出幾步,飛快的跳了起來,擰拳準備再上。

    “等等!停!!”老竹內終於猛的一擺手,然後身體晃了晃,撲通一聲,站立不穩,坐在了地上,面前用手裏地短刀支撐在地面。對著陳瀟擺手:“停!不打了!”

    陳瀟看著老傢伙真的倒了下去,而且對方身上的那股狂暴淩厲的殺氣也忽然消失,他心裏猶豫了一下,終於後退了兩步,只是拳頭沒有放下,依然警惕地看著老竹內。

    老竹內被陳瀟打在腰眼上的那一個肘擊。打得不輕,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看著陳瀟,用力握著短刀支撐著身體,勉強笑了笑:“小友年紀輕輕,卻好本事啊!老夫我一時托大,原本只是想試探試探你,根本沒想殺你。也沒出全力。沒想卻逼得你出了殺手。哼……想我竹內文山已經幾十年沒有受過傷了!你這個小子……哼哼!哼哼!”

    試探我?沒出全力?

    陳瀟哼了一聲,冷笑道:“只是試探嗎?剛才好幾次我差點就成了你刀下亡魂了吧!”

    “笑話!”老竹內怒道:“我竹內文山何等人也!豈會對你這個小兒胡說!我若真要殺你。剛才一進這房間,砍你的第一刀,就用真•九龍閃,你早就橫屍當場了!”

    真•九龍閃?

    陳瀟想了想……大概就是老頭子剛才那仿佛是刀氣衝擊波一樣的驚人的一刀吧!!那一刀……的確恐怖!

    仔細想來,如果自己進門的時候,對方上來就用這麼一刀,恐怕自己還真的擋不住!

    想到這裏,陳瀟地語氣稍微平和了一些,卻依然皺眉:“你試探我?為什麼?!”

    “哼!想成為千葉子的近侍,如果分量不夠的話可不行!”老竹內昂然一笑。

    可隨後,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怪異:“你是異能者,我不奇怪……只是……你剛才最後,那一套奇怪的身法,卻分明不是異能!卻能從我刀下硬生生的切進來,逼近我地懷裏,然後一連串的攻擊……這招數……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短打?

    陳瀟愣了一下。

    短打……自然是老田教我的。

    不過面對這個日本老頭子,陳瀟可不會輕易回答,警惕的看著老竹內:“你問這個做什麼?”

    “哼!”老竹內眉毛一挑,咬牙道:“你不肯說,我也能猜到!教你這套動作的人,姓田,是不是!”

    陳瀟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不過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穩住了,卻看了對方一眼,故做平靜:“你為什麼會這麼猜?”

    “這可不是猜的!”老竹內的笑容裏有些慘然,卻瞪著陳瀟“呸”了一聲。

    他勉強站了起來,一手用力揉著腰眼地部位,怒道:“這套招數如此神奇,可憑藉你這個小子,以你這點水準,想突破我地刀勢,欺到我的近身,你還差得遠了!就算你會這套招數,火候不到,也根本近不了我地身!只不過我認識這套招數,剛才忽然看你施出來,心神一亂,才被你趁虛而入!”

    陳瀟打了個哈哈,斜著眼睛看了看這個老竹內:“這麼說,你是輸了不服氣了?”

    “輸?”老竹內傲然一笑:“笑話!就憑你這點本事,也能贏我竹內文山?我要取你小命,早就取了!”

    頓了頓,他卻忽然又歎了口氣:“教你這套招數的人……他,還活著嗎?”

    陳瀟冷笑:“當然活著!放心,你死了他都死不了的。”

    “果然……還活著!”竹內文山的臉色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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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5-2009 15:56: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五章“田將軍”

    陳瀟在一次確認了心裏的猜測:教自己這套“短打”的老田,只怕在這些日本人心中留下了相當程度的傷痛吧……

    “田……將軍,他老人家,還好嗎?”

    竹內文山臉上的皺紋都扭曲了起來,仿佛心中很是激蕩,卻故意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咬牙沉聲問道。

    田將軍?

    陳瀟愣了一下,老田什麼時候叫做田將軍了?

    不過……嗯,好像聽說那個老傢伙在幾百年前的明代,真的當過將軍的啊……只是這個日本人怎麼好像和他很熟的樣子?

    “田將軍天縱其才……唉,我剛才一看你使出這麼一套招數來,頓時心神大亂!真是慚愧……想不到昔年我們日本武人在田將軍的面前一敗塗地,到了今天,我竹內文山,身為堂堂的日本上辰一刀流宗家,在你這個黃口小子的面前,只是因為見到了田將軍昔年的招數就險些被你乘虛而入……這……”

    竹內文山一臉的頹敗模樣,然後手指一松,叮的一聲,手裏的那把短刀脅差丟在了地上,然後他搖晃了一下,勉強坐直了身體,深深的看了陳瀟一眼,擺擺手,一臉的疲憊:“好了,年輕人,不打了,我們坐下來說會兒話吧!”

    說完,他抬起手來,對著遠處房門口旁的牆壁上虛劈了一記,頓時一道勁氣從他的手掌邊緣激蕩而出,落在牆壁上掛著的一面銅鑼上,頓時銅鑼被勁氣鼓蕩。被敲得咚咚作響!

    陳瀟看在眼裏。不由得咋舌----這個老傢伙。好深地功夫!

    銅鑼響了幾聲之後。很快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房門被拉開之後。幾個身穿白色武士服地年輕日本人垂手侍立在門口。

    老竹內對著門外威嚴地沉聲吩咐了兩句。很快。片刻之後。那些侍從就飛快地搬來了一張小桌。桌上擺設了一套酒盞杯具。兩隻細膩白瓷酒瓶裏盛著上等地清酒。

    老竹內和陳瀟兩人都是衣服破爛。明顯經過了劇鬥。但是這些服侍竹內老頭地侍從仿佛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來回忙碌。卻都目不斜視----別說陳瀟只是衣服破破爛爛了。只怕就算是陳瀟脫光了站在這兒。這些人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你一定經常和人打架。”陳瀟忍不住對著老竹內苦笑了一聲。

    “哼。”竹內老頭子有些氣惱:“小子無禮!以當今我地身份。放眼整個日本。能有資格和我動手地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至於其他人。就算跪在我面前求我砍他兩刀。只怕我老人家都懶得理會!”

    陳瀟打了半天。早已經口乾舌燥,手臂上的傷口幸好不嚴重,反正陳瀟最近經常受傷,這點小傷早已經習慣了,也不著急包紮,卻先倒了一杯清酒一飲而盡。匝了匝嘴,搖頭道:“你們日本人的清酒就是味道淡,嘴巴都淡出個鳥來了。不過這種東西,用來解渴倒是可以。”

    竹內老頭哼了一聲,過了會兒,卻丟過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瓶子來,陳瀟一把接住,擰開蓋子嗅了一下,不由得眉毛一挑。

    “夷?細胞修復液?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陳瀟忍不住失聲道。

    “哼。這種東西也不算太難買到吧。”竹內老頭淡淡道:“你我都受了點兒傷。少年人,你傷得更重一些。這些就算是我剛才不打招呼突然試探你的一點歉意吧。你既然是異能者,自然認識知道這個東西的。”

    陳瀟心中對老竹內的敵意又減輕了幾分,看來這個老傢伙是真地沒打算傷害自己,連這種昂貴的治療傷勢的藥劑都準備好了。

    “你……在日本的地位很高嗎?”陳瀟想了想,把藥瓶塞進了懷裏----反正他現在的體質,這種細胞修復液的效果已經很弱了,不如留著帶回去給老田他們好了。他看著竹內老頭:“好像那些傢伙都很怕你吧?”

    “哼!”竹內老頭輕輕一笑,眼神裏閃過一絲傲色,淡淡道:“在日本,我竹內紋文山的劍道就算不是當今第一,只怕也差不太多了。小子,你既然也是學了武技的,那麼教你這套招數的人,沒有對你提過日本的上辰一刀流嗎?”

    “上辰一刀流?”陳瀟很不給面子地搖頭:“沒聽說過,很有名嗎?嗯,教我功夫的人,沒對我提過。”

    “他……連提都沒有提過?”老竹內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為什麼要提?”陳瀟反問。

    “田將軍……”老竹內忽然慘然一笑:“原來,在田將軍地眼中,我們上辰一刀流,連提都不配他提一句!也罷……似他那樣的武神一般的人物,的確也不用記掛著我們這樣的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

    陳瀟頓時來了點兒精神,又喝了一口酒:“竹內老……老先生。”陳瀟既然要問別人問題,語氣自然就客氣了幾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哼,你這個少年人言語之中藏頭露尾,不肯痛痛快快說實話,現在卻來問我?哼哼!就算你不肯老實說,我也知道,教你功夫地,必然是田將軍!否則的話,這世界上,除了他老人家之外,豈能還有其他人能創出這麼一套招數來!”

    陳瀟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聲:“好吧,我承認,教我這套招數的人,的確是姓

    “那就是了!”竹內老頭子忽然一把抓起了桌上的一隻白瓷瓶,仰頭幾口就把瓶裏的酒全部灌了下去,啪的一聲,重重將瓶子拍在桌上,老傢伙的眼神裏此刻極為複雜,又幾分不甘,幾分懊惱。幾分敬畏,還有幾分無奈……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竹內老頭子忽然挺起胸膛來。

    “你……竹內文山先生,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哼!我竹內文山!上辰一刀流當代宗家!日本皇室禦劍道大師範!就算是當今日本皇太子殿下,見了我也要客客氣氣地喊一聲老師!我上辰一刀流,乃是日本國內劍道三大流派之首,乃是日本劍道流派之中,執牛耳之流派!”

    老傢伙地中文學地看來真地不錯,一番話說出來。頗為流暢。

    “我上辰一刀流,自三百多年前在日本開宗立派來,當今日本劍道流派之中,誰人不知道我上辰心劍齋之名!縱貫日本,哪一個使劍地武者,不把我上辰心劍齋視為劍道聖地!自百年之前,我上辰一刀流當代宗家,上謙武藏大師,他范擊敗了當時號稱日本最強得劍道大師----北影流的小宗上五郎大師範之後,更是打遍日本無敵。天下道場高手,無不在上謙武藏大師的劍下臣服!當時日本劍道之中六大流派,十四家最大的道場。還有九家劍齋,群雄束手!哼,那是何等的威風和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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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5-2009 15:57:30 | 顯示全部樓層
竹內老頭子說著,忽然臉上放出異樣的光彩來,仰著臉,用力一拍桌子!

    可隨後。竹內老頭的臉上很快就黯淡了下來:“可惜……被我日本所有武者視為聖地一般存在地上辰心劍齋……卻被一個來自中國的武者,幾乎拆掉了一半!”

    他忽然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裏,原本銳利的眼睛,也變得有些渾濁起來。

    “大約就在五十二年前……我上辰一刀流已經數十年未曾一敗!可那一次,卻敗得如此之慘!更可笑的是,打敗了我們的對手,卻是一個從中國而來的高人,那位高人。自然就是田將軍了。他從中國而來。登陸日本之後,從南而北。幾乎是一家道場一家道場的橫掃而去!但凡是日本有些名氣的劍齋流派,一個不落,被他一家一家的上門挑戰!在開始地一個月時間裏,他一口氣挑了九個流派,九個流派的宗家,都被他打得慘敗!他九戰九勝,將當時日本頗有名望的九位劍道大師,打地束手臣服,更有兩位劍道高手,戰敗之後羞憤難當,當場就剖腹自殺的!影月流,千葉流,鹿島新當流,夕雲流……但凡是在日本大有名望的流派,卻全部成為了這位元中國高人的挑戰目標!一時間消息傳遍日本,弄得各大流派人人震驚!最後大家千方百計的調查,卻始終查不出那個中國高人的底細,卻只知道,他好像是姓田,自稱田將軍。”

    竹內老頭說到這裏,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一直到了後來,我們才得到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地消息:這位遠渡大海而來的中國高人,之所以跑來日本一家一家的踢館,居然……居然只是為了一個小女孩!!”

    “哦?”陳瀟立刻來了精神。

    跑到日本踢館?把日本有名的劍道流派,一家一家挨個砸過去……

    看不出來,老田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當年居然做過這麼有種的事情?!

    “後來我們才得知,田將軍當初帶著一個小女孩來到日本旅遊,結果在關西的時候,和當地了某個武館的人發生了一點衝突。大體的原因,好像就是因為隨著田將軍一起地那個小女孩,想要進寺廟裏參觀,可那寺廟乃是劍道流派地居地,自然不肯放人進去隨便走動。那位田將軍性子火爆,當場就直接闖門,手裏提著一隻藤條,就一路打了進去!

    結果那個武館的館長,恰好是流月宗地弟子,被田將軍打敗之後,氣憤不過,就跑回流派裏求救,請來了宗門裏的高手去找場子,結果自然又是輸上加輸。結果輸的又回去找幫手,一個流派輸了,就找另外一個流派的人幫忙。最後卻演變成了整個日本武林人士共同對抗這位田將軍的局面!那位田將軍倒是乾脆,一連打了三場之後,乾脆就直接發了個通告,說這麼成天有人上門來報仇,擾他的遊興,乾脆就公然宣佈,他自己主動一家一家道場的掃過去!此言一出。整個日本都譁然了。

    當時自然有人笑他是自不量力,他一個中國來的武者。就算實力不俗,卻豈能和整個日本劍道所有的劍道大師抗衡?可結果他一個月連掃九個流派,其中的兩個流派更是日本武林之中的名門----在那之後,原本還有很多傲慢地人,都開始惶恐了起來。

    那段時間,據說整個日本的道場人人自危,生怕這位田將軍上門。而他地行蹤和容貌更是被傳遍了日本。只要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留著絡腮鬍子的男子,手裏牽著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那就必然是田將軍了!

    更讓所有人覺得恥辱的是……在之前一個月裏連挑九個流派的決鬥之中,其中的三位流派宗家,乃是日本公認的劍道大師,可是在和田將軍地決鬥之中,這位田將軍甚至……甚至根本就沒有用過武器!他手裏始終拿著的,就是當日來到日本第一次和人動手的時候,隨意從那個寺廟門外的樹上摘下的一根藤條!

    他就拿著這麼一根藤條在手裏,一個月內連敗數位日本劍道大師……

    到了第二個月的時候。他先是擊敗了當時日本生命顯赫的小月星流的宗家上野時貞,那位上野時貞大師,當時上野時貞四十歲年紀。正是一個劍道高手的體力和經驗最顛峰的時期,而且他是日本劍道界公認地五十年一出的天才!當時的他被冠以了各種天才地稱號,甚至大家認為他是最有希望挑戰我們上辰一刀流宗家大師的後輩高手,而且他還被公認為日本年輕一代之中穩居第一的劍道高手,人人都認為他在五年之內就會被皇室封為禦劍道大師範

    當時這位上野時貞大師,正在富士山上的劍廬之中修行。結果也被田將軍找上了門,而且……在面對田將軍的時候,被他用藤條,三下兩下就把劍都打脫了手。

    結果這位號稱日本五十年一出的劍道天才,當場就羞憤發誓,此生再不碰劍!

    之後地那個月,田將軍走訪了四家道場劍齋,卻一共只打了兩場,只因為其他的道場。聽說他來了之後。自知不敵,乾脆就閉門謝館了。

    一時間。日本的武者人人談田色變。

    最後,為了捍衛日本武者的尊嚴,當時的劍道三大流派,三家宗家,以及全日本,一共六位擁有大劍師稱號的劍道大師,聚集在了我們上辰一刀流的心劍齋裏,最後決定共同對抗這位來自中國的高人田將軍。

    當時聚集在一起的六位“大劍師”,無一不是劍道之中地頂尖大宗師級地高人,每一個人的名字,在日本地武林之中都是無數人敬仰膜拜的!其中就包括了我們上辰一刀流,北影流,斷空流三大當時最強的流派的當代宗家!而我上辰一刀流當時的宗家,神宮直雄!擁有日本皇室禦劍道大師範的稱號,號稱日本劍道第一人!”

    竹內老頭子說到這裏,輕輕的吐了口氣:“……同時,他也是我的親傳老師!”

    陳瀟聽了不由得一挑眉。

    竹內老頭子歎了口氣,搖頭苦笑,眼神裏滿是緬懷:“記得那年我剛剛二十出頭,我八歲開始入了老師門下修劍,二十歲的時候,老師就說我將來可以成為劍道大師,當時我意滿志得,只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同門的師兄弟之中,只有幾個年長的師兄實力強過我而已,而且老師對我期許極高,認為我將來可以將上辰一刀流發揚光大……

    甚至,當時,我都認為自己就是天才。而且,別人提起那個五十年一出的天才上野時貞,我心中還不服氣,總覺得自己,加以時日,未必就比他差!

    後來聽說上野時貞被那個田將軍拿著一根藤條就打敗了,我那天晚上做夢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然後我半夜爬起來,想洗個澡,結果……”

    竹內老頭說到這裏,眼角的肌肉跳了跳,他的眼神望向了陳瀟,歎了口氣:“結果,我在院子裏,看到了我的老師!”

    陳瀟靜靜的聽著,忍不住就問了一句:“然後呢?”

    “當時……我看到老師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我們上辰一刀流的世傳名刃菊葉紋刺,那是一柄江戶時代流傳而來的名劍。鋒利無雙!老師當時就拿著菊葉紋刺,站在院子裏,望著月亮,怔怔的發呆。

    我當時看見了老師,心裏慌了一下,生怕打攪了老師的心神,正要離開的時候。老師卻忽然回過頭來,叫住了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我看到地老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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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5-2009 15:58:47 | 顯示全部樓層
竹內老頭子說到這裏,又搖了搖頭,歎息道:“我地老師既然身為當代日本的第一大劍師,一生自然是遇敵無數!只是他劍道造詣極深,實力自然是極高的,我跟隨他之後,也曾經看他和人切磋比試,可每一次老師戰前都氣度極穩。成竹在胸。可偏偏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老師的眼神……卻仿佛毫無半點把握!

    一直以來,那個田將軍之前鬧得再厲害。但是在我們這些上辰一刀流的弟子心中,那只是因為我們老師沒有出手罷了!我們總是認為,只要我們老師一旦出手,立刻就能把那個中國高人打發掉!這種念頭,其實不止是我們上辰心劍齋的弟子,還有很多當時地日本武者都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當時。在很多日本劍道武者的心中,我們的老師,上辰心劍齋的宗家,神宮直雄大師,就是神!是全日本的劍道之神!

    神,是不應該敗的!”

    竹內老頭子說到這裏,眼角忽然流出了一滴眼淚。

    “當時我就想惶恐告退,可是老師卻叫住了我,然後。他對我說了一番話。”

    竹內老頭子的眼神仿佛有些迷離。視線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個寒冷的夜晚!

    之前剛下過雪。雖然是夜晚,但是在院子裏,周圍地積雪反光,卻使得院子裏白花花一片,樹梢上掛著的雪淩更是在月色下閃動著一片仿佛刀鋒一般的寒芒。

    當代上辰一刀流地宗家,日本第一大劍師,神宮直雄,他手裏握著“名刃•菊葉紋刺”,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惶恐的弟子,竹內文山。

    “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我正好有些話要對你說……唉,這些話,我是不能對其他人說的了。”

    神宮直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弟子,也是自己手下天賦最強的弟子。他地心中忽然有些感慨起來:這個弟子原本自己是極看好的。甚至外面傳揚的那個五十年一出的天才上野時貞,論天賦的話,都未必有自己這個弟子這麼好!將來繼承自己的劍道,將上辰一刀流發揚光大,只怕就要落在這個弟子的身上了。

    以自己一生閱人無數,不知道看過了多少年輕才俊的眼光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子,天賦絕對是在日本劍道界之中,百年一出地那種!那個上野時貞雖然不錯,但是昔年自己見過他一次,那個傢伙鋒芒太盛,只怕成就未必能達到真正地大境界。原本上野時貞已經給自己下了戰書,約定在三年之後決戰。他自己躲進了富士山裏,修煉三年,看來他也看到了他自己的弱點,要用深山修行來磨礪他地心境。

    原本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和這個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一決高下……可沒想到,這個上野時貞,居然就這麼被一個中國人打敗了。

    神宮直雄歎了口氣,自己都已經垂垂老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實自己最看好的人,根本不是外界傳揚的上野時貞----哼,他輸給了那個中國人,也無所謂了。

    在神宮直雄的眼中,真正能做到擔負起日本劍道,時代傳呈,成為大宗師一樣人物的,卻正是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的弟子,年僅二十歲的竹內文山。

    “明天一戰,你可以旁觀。”

    神宮直雄這麼一句話,讓竹內文山當時心中狂喜!

    如此級別的決戰,自己一個弟子的身份原本是萬萬沒有資格觀戰的!

    “老師……為什麼?”竹內文山謹慎的性子,使得他從老師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鬆動。

    決戰之前,老師似乎戰意不強啊……為什麼?

    “因為。這是最後地一個機會。”神宮直雄的神情忽然嚴肅了起來,他走到了弟子面前。盯著弟子:“你認為,明天一戰地戰果會如何?”

    竹內文山立刻毫不猶豫的大聲道:“老師必勝!”

    “何解?”神宮的眼角有一絲苦笑,這卻不是年輕的竹內文山能捕捉到的表情了。

    “老師是我大日本帝國一代劍道之神,豈會敗!”竹內文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老師盯著弟子,足足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這個老人忽然歎了口氣,他地聲音充滿了一股頹敗。

    “如果……我告訴你。明天一戰,我必敗無疑呢!”

    竹內文山驚訝的盯著老師。

    “下面的話,我只對你說,也只說一遍!”

    老師的神色陡然凜然起來,壓低了聲音,盯著竹內文山,低聲喝道:“明日一戰,將是你一生之中最最難得的觀摩決定高手武技的機會!我知道你天賦極好,記心更是極高,我要求你在一旁觀看的時候。務必將那個田將軍的出手,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都牢牢記住!我也必將上辰一刀流的絕招發揮到絕頂!你務必將我地出手,我們的交戰過程牢牢記住!而且……一定要記住。我到底是怎麼敗的,擺在對手地哪一招之下!這一切,將是你將來提升自己境界的最大的依仗!”

    “老,老師……”年輕的竹內文山顫聲道:“為……為什麼您會敗?”

    “上野時貞!”老師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名字,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嘲弄:“五十年一出地天才……哼!上野時貞的確是幾十年來,唯一一個有實力挑戰我的劍道高手。而且他天賦的確很強。又找到了彌補他自己弱點的方法,躲進深山裏磨礪心境。我原本已經和他約好了三年後一戰,決出到底誰才是日本最強!而且……”

    老師的聲音開始變緩:“我仔細思索過,自問他上野時貞就算再強,我自問也有七分把握能擊敗他!只是不得不承認,他是日本幾十年來,湧現出來的實力最接近我的劍道高手。以我和他的實力對比,我不過強他兩籌罷了。可是……

    可是那個田將軍,擊敗上野時貞。連劍都沒有用。而是用了一根藤條!”

    老師地聲音充滿了頹敗:“我雖然自負,也很清楚。我是絕對沒有本事拿著一根藤條去對決上野時貞地!”

    竹內文山身子一晃!

    那一刻,原本在心中如神靈一般存在的老師地形象,崩塌了!

    “明天……我會當眾封你為上辰一刀流未來的宗家繼承人。以後……就靠你了!拜託了!竹內文山!”

    那個夜晚,面對老師嚴厲的眼神,年輕的竹內文山身體在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震撼,還是緊張,又或者是雪夜的寒冷。

    第二天的一早,老師早早的著急了所有的親傳二代弟子,然後當眾宣佈了一個決定。

    年僅二十歲的竹內文山,被當眾封為了上辰一刀流心劍齋的“內長堂”。

    所謂的“內長堂”,其實就相當於是掌門大弟子一樣,正式樹立了他未來的宗家繼承人的身份!

    而剛剛做完這個決定,周圍的不少人還流露出無法理解的眼神的時候,外面就有人來彙報了……

    田將軍,來了!

    那個三十多歲,留著大鬍子的中國人,在山下出現了!

    他一手牽著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的手,沿著櫻花樹林之中的小路,一路飄然而來!

    他的另外一隻手裏,依然提著……一根藤條!!

    那根打遍了日本劍道高手的藤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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