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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uis12

跳舞 -【天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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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10-2009 18:02: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一章 踹死那個小子

    對於蕭家這樣的傳統老世家宗族,開祠堂宗會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麼大一個家族,哪怕只是現在嶺南蕭家只是一個旁支,也有百餘年的歷史了,百多年來在嶺南開枝散葉,腦門上頂著一個“蕭”姓的,只怕也有超過數百上千人,而加上一些不姓蕭,但是在百多年來通過聯姻等等各種方式溶入蕭家的人頭,那就更多了。

    雖然隨著現代社會的日益發展,這種傳統的宗族式的影響力正在漸漸消退,不過畢竟嶺南是南方,本土宗族的傳統還根深蒂固,蕭家之內,有資格入族譜,參加宗會的人,有名有姓的,也有三五百。

    開祠堂宗會,先要算好了黃道吉日,然後昭示族人,定下宗會的日子-蕭家在嶺南幾個城市都有產業,門人也自然不可能都守在一處,開一個宗會,光是通知到人頭,然後再空出時間讓大家趕回老宅祠堂,也需要時間。

    而這宗會,也不是只開一天。

    既便是這次宗會是臨時召開,已經一再的精簡了一些過程和步驟,但是算起來,頭幾天是搭彩棚,然後正式開宗會第一天是開祠堂祭祖,然後是連續一天一夜的長明燈燭不禁,擺下宗族的流水席。再之後則是宗族大會,加上宗族裡的長老會。此外繁瑣的事情還很多。別的不說,只說一樣,要焚香沐浴齋戒,請了族內的飽學老學究出面來,請上一直供奉在祠堂裡的香墨和法筆,然後在宗會召開期間,負責筆錄,將蕭家的這一次宗門大會的過程和啟始結束一一做下筆錄-簡直就和皇帝的起居錄差不多了。

    當然了。負責做宗門筆錄地族內地飽學老學究。也少不得要領一筆潤筆地費用。

    至於操辦其他繁瑣事情地細節。那就更多了。

     ... ... ... ... ... ... ... ...

     ... ... ... ... ... ... ... ...

    族裡這些天忙忙碌碌。人仰馬翻。一團熱火朝天。

    可蕭雀兒姑娘卻是滿肚子地愁腸。

    這位蕭雀兒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惹了陳瀟,被蕭老太爺罰閉門思過的胖胖的小丫頭是也。

    說起這位蕭雀兒姑娘的名字,倒還有一段掌故。

    但凡這種傳統世家,家裡添丁人口,總是要請老祖宗賜個名字。這生了孩子,父母都沒有取名的權力。

    卻說是十八年前,這個小丫頭從娘胎裡呱呱墜地的時候,家裡就有人匆匆跑去禀告蕭老太爺喜訊,同時請蕭老太爺定下名字。

    本來麼,如果是生的男娃兒,那麼名字裡一定是按照族譜裡規定的輩分來算,比如蕭雀兒同輩的幾個堂兄弟,叫做蕭滄山,蕭滄雨,蕭滄洛之類的,那都是“滄”字輩的。

    但是男丁有這種待遇,生了女娃兒就沒這種待遇了。這種傳統世家,自然有重男輕女的陋習,女娃兒生下來,名字就不講究是什麼字輩的了。生下來之後,禀告家裡的老太爺,老太爺給定個名字,哪怕是叫做春花啊秋香啊之類,再俗氣也就是這樣了。如果叫個什麼金鎖銀環之類的,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結果這位蕭雀兒姑娘出生那天,報喜的人跑到後宅子裡,正趕上當時蕭老太爺和蕭家族內幾個長老一起打麻將。

    老爺子當時手裡正做一副清一色,獨吊一條么雞,報喜的人進來之後,老爺子正好摸牌,結果正紅莊,一把自摸,手裡果然拿了一張一條,老爺子當時心中一喜,也沒仔細聽門口站那兒報喜的人說的話,隨後就說了一句:“么雞啊么雞,就是它了!”

    結果那報喜的僕人也是一個沒腦子的二百五,聞言也不敢多問,掉臉就一溜小跑趕了回去回話,說是老太爺定了名字了,生下來的這位小姑娘就叫么雞。

    結果當時蕭雀兒的爹娘聽了,差點沒暈過去!

    氣得蕭雀兒她娘才生了孩子,躺在床上就哭開了,一邊抹眼淚一邊呼天搶地的為自己家姑娘悲哀。可不是麼?一個姑娘家,名字叫么雞,以後還用見人嗎?

    可蕭老太爺在蕭家裡,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太上皇!老爺子的威嚴極重,平日裡大家見了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老爺子金口玉言定下的名字,誰趕哼一個不字?

    活該趕上這位蕭雀兒的爹,在族內也是一個出名的窩囊一無是處的傢伙,平日裡也受人欺負的一個軟蛋老實人,又不怎麼通事務,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其中只怕是出錯了,老太爺也是一肚子學問的人,沒來由的也不會故意出這種名字來噁心人。可是這位老實爹又不怎麼懂得做人,人家產婆跟前忙後的小半天,紅包也不給一個,只是口頭的不住謝謝,沒一點實在的東西。就已經叫人有些不爽了。

    而跟前族內祠堂裡派來的錄名的人,也沒有拿到一毛錢的潤筆費,當下就故意裝傻,直接就把“蕭么雞”這個名字給錄上族譜了。

    然後族譜往祠堂裡一送,三柱香一燒,那就是板上釘釘,木已成舟!表示這個名字已經告訴過祖宗先人了,改是輕易改不得

    本來呢,族裡添丁,蕭雀兒的老爹又不是族裡的重要人物,生的更是一個女孩兒,就不太受重視。

    蕭老太爺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結果老爺子自己呆了好一會兒,也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實在有些糊塗。好好的一個閨女,頂著這麼個名字,豈不是一輩子被人嘲笑?

    老爺子也是一個好面子的人,輕易也不好意思拉下臉來承認自己當時糊塗了。只好事後不久,一年之後,重新開祠堂開宗會的時候,找了一個機會,把小姑娘的名字改了。

    嗯,么雞一條,不就是個小雀兒麼?

    得了,乾脆就改名叫做小雀兒吧,這名字聽上去也挺有幾分討喜可愛的意思。

    就這麼著,這位蕭姑娘從此就得了個鳥名... ...

    雖然夫妻兩人還有幾分不甘,不過知道該族譜已經不是小事了,老爺子既然肯給改族譜,就已經是天大的難得,至於名字麼... ...雀兒就雀兒吧,總比么雞強一百倍。

    況且,事後想想也蠻後怕的。

    幸好老爺子當時自摸了一張么雞,如果摸到手的是什麼發財啊白板啊之類的... ...

    想一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頂著個“蕭發財”,“蕭白板”之類的名字過一輩子,那是如何恐怖?!

    取了一個壞名字,可是會讓人取笑一輩子的。

    幸好也算是因禍得福。

    老爺子後來仔細想想,也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做的有些不地道,自己一時大意糊塗,差點害了一個小女娃兒一輩子。後來倒是對蕭雀兒這個小丫頭另眼相看。

    而蕭雀兒的父母一聲不吭,忍了這個小虧,也讓老爺子心中頗感欣慰,覺得這一對兒夫妻雖然不是長房的嫡系,但是也知道顧及老人家的臉面,是老實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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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10-2009 18: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從此,蕭雀兒一家倒是走了鴻運了。先是他的老爹,在老太爺的愧疚之心下被提拔起用,讓他去蕭家自家產業裡做一些財務工作,結果財務工作的細緻繁瑣,卻正好對了這位性子有些窩囊軟弱的好好先生的性子,他性子裡沒有什麼火氣,倒是心思細膩,又肯花一些石磨功夫去鑽研,又足夠的仔細謹慎,幾年下來倒是做得極好。

    後來越發得了老爺子的賞識,先是管一處產業的財務,後來漸漸的提拔上來,以一個非長房嫡系的身份,居然坐到了蕭家的財務副總管的位置。也算是一個奇數了。

    在蕭家的核心管理者裡,也能排進前十位的人物。

    而蕭雀兒姑娘,倒是人如其名,長大了一些後,果然是一個討喜可愛,有些淘氣調皮的小雀兒的性子。老太爺本來就對這個姑娘有三分愧疚,後來因此就越發的照顧小妮子,小妮子倒是因此多得了這位蕭家老祖宗的寵愛,甚至還把同輩的不少長房嫡系的子弟都比下去了。

    平日裡,就算偶爾闖一些小禍,如果是換了其他的孩子,少不得要挨板子吃家法,而小雀兒只要抱著蕭老太爺的脖子扭扭腰,叫幾聲“老太爺老祖宗”,多半就能躲過懲罰。

    一時間,倒成了族裡的小霸王了。

    只有一條不好,她的父母都是軟弱的性子,教育自家的孩子,難免就有些不夠嚴厲,失了幾分管教,加上老太爺的寵愛,小丫頭年紀漸漸長之後,就有些被嬌慣壞了的意思,雖然本性不是什麼壞人,但是小打小鬧的,也闖了不少禍。

    而蕭雀兒一家都是旁系,卻佔了老太爺的賞識,蕭父更是坐到了家族裡財務二號人物的位置,難免就遭了不少人的嫉恨。這次蕭老太爺忽然把陳瀟這個小子領了回來,隱隱的牽動了家族裡的一些利益分配,又下了嚴令不許人騷擾陳瀟。

    旁人不敢動,就在一些有心人的攛掇下,慫恿了蕭雀兒這個沒有什麼心機的丫頭闖到內宅去招惹了陳瀟。反正這個丫頭平日裡佔了老祖宗那麼多寵愛,讓她吃點苦頭,倒是有不少人很願意看到的。

    蕭雀兒被懲罰閉門思過,家規抄了幾十遍,就不肯再寫了。

    她在自己的房子裡關了幾天,每天的飯食都有人專門送進來,只是聽著說外面召開宗會,熱鬧得不行,什麼舞獅子繡球之類的,還有花鼓隊,還有搭了台子請來的班子唱戲... ...聽說那扎出來的彩樓一個賽一個的鮮豔,戲台子裡的角兒一個賽一個的嫵媚,舞獅子裡的棒小伙子一個賽一個的矯健。

    越來越多的這些消息,隨著每天送飯的人傳到了蕭雀兒的耳朵裡,她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丫頭,哪裡還能在房子裡枯坐得下去?

    一顆心兒早飛到外面的鎮子上的熱鬧場所去。

    十天的閉門思過,直坐到了第七天,就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住了。

    小丫頭自己心中本來就有點近年來被老爺子寵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意思,之前更偷偷違背了老爺子的命令,悄悄給蕭情打了個電話,通報了陳瀟這個野小子在家裡的事情。

    她心中打的主意是:蕭情姐姐當初是堅定的抗拒這門婚事的。而在蕭家,人人都知道,要說最最得老祖宗的寵愛,還是得數這位蕭情姐姐,從小人生的美麗,又聰明非凡,練武的天賦又是最好。老爺子簡直就把她當作掌中珍珠一般。

    只要是是蕭情開口求的事情,這些年來,老爺子是沒一件不答應。

    而且,就算是關於婚事,蕭情姐姐一怒之下離家出走,老爺子都沒有派人去抓她回來,反而是聽之任之了。

    現在偷偷把消息告訴蕭情姐姐,蕭情姐姐一定會趕回來的。以蕭情姐姐的孤傲的性子,加上她誓死不從的心思,一見面只怕就會把那個可惡的小子打斷了腿!也算報了本姑娘的仇啦!

    可憐的蕭雀兒卻不知道,當年蕭情確實是打死不肯結婚的。

    可現在嘛... ...只怕是,如果陳瀟真的點頭答應娶她,蕭情姑娘恐怕真的點頭還來不及呢!別說是打斷陳瀟的腿了,誰敢對陳瀟不利,蕭情就恨不得打斷別人的腿!

    只是這些個事情,蕭雀兒哪裡知道?

    她坐到第七天,再也忍耐不住,尋死了半天後,終於自己給自己壯起了膽子:自己從前闖了禍,老太爺要打板子的時候,也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從來不捨得真的懲罰自己。何況這次只不過和那個小子鬥了幾句嘴而已,他連一片油皮都沒有傷,自己卻死了兩條豹子,怎麼算也是本姑娘吃了大虧才對。

    就算是關了七天,也差不多了吧... ...自己偷偷跑出去玩玩,老爺子就算知道了,也多半會和往常一樣,一笑了之。

    鼓足了勇氣,蕭雀兒姑娘就決定溜號了。

    這閉門思過的懲罰,她也不是第一次享受了,對於逃跑的本事,倒也頗有幾分門道,趁著送午飯的人離開之後,算算時間,到晚上送晚飯的人來,還有好幾個小時,就偷偷的開了窗戶,然後翻牆跑了出去,倒也熟門熟路得很。

    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全部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她前腳才出門,後腳就有人禀告老太爺去了。也是蕭雀兒的父親所在的位置著實讓人眼紅,如果能這次悄悄的壞一壞蕭雀兒的事,讓她以後在老爺子面前不那麼得寵,也算是順了不少人的心思了。

    所以,蕭雀兒閉門這些天,早有人暗中盯著她了。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知道以蕭雀兒的風格,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真的關足十天,果然,這次能忍到第七天,已經算是難得了。

    且不說背後有人第一時間去打小報告,只說蕭雀兒姑娘逃了出來,本來還想再去找陳瀟的晦氣,可轉念一想,卻終究是不敢了。

    反正蕭情姐姐就要回來了,等蕭情姐姐回來,一腳踹死那個混帳小子!哼哼!

    蕭雀兒偷偷的溜出了蕭家的宅子,很快就跑到了鎮子上去了。

    這鎮子,也就叫做“蕭家鎮”,鎮子裡幾乎三分之一的人都姓蕭。

    蕭雀兒跑到了鎮子上,立刻就感覺到了和平日裡不同的熱鬧。

    那鎮子的廣場上已經搭好了一排一排的彩台彩樓,還有那些扎了紅帶子和彩色繡球的棚台下,那些舞獅子的小伙子們正在排練,鑼鼓鏗鏘,獅子上下跳躍,吸引了不少半大小孩子們圍觀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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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10-2009 18:03:00 | 顯示全部樓層
幾個彩台上,一些蕭家練武的半大小子們,起了童心,在那兒玩什麼比武打擂的遊戲,三個五個的把彩台當成了比武擂台,在上面放對兒練手,打得乒乒乓乓,把自己幻想成一代大俠。那走街串巷的小商販也比平日裡多了好幾輩,還有街道兩旁,都起了一片臨街的鋪子,各種可口的小吃也都擺了出來。南來北往的口味都有。

    蕭雀兒從小就有個饞嘴的毛病,否則也不會胖了。一看見好吃的,頓時就走不動路了,掏出隨身挾帶的小荷包,摸出幾張鈔票來,很快就換做了好幾個花花綠綠的小紙袋,裝了各式零食,什麼油渣的素丸子,麻花散子之類的,還有糖球蜜餞,抱了一個滿懷,慢悠悠的在街上遊走,一雙眼睛不住的來回四顧。

    最後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街尾,又忍不住花錢買了一個炸得金黃的大雞腿-據說味道比城裡的什麼肯德基都要好吃。狠狠的咬了幾口,才心滿意足的往回走。回到廣場,又駐足看了一會兒“擂台”上那些“大俠”門的比武。

    在這兒嬉鬧的,多半是一些蕭家外系的孩子,而蕭雀兒可是正宗的蕭家本門子弟,練的才是正宗的蕭家的功夫,看了一會兒,就有些看不起這些草根練的“山寨版” 蕭家拳,正心中躍躍欲試,想上去一展身手,卻捨不得手裡才啃了三分之一的雞腿,一雙眼睛骨碌亂轉,打量四周,想看看有沒有遇到什麼認識的蕭家的玩伴,正好能喊過來先給自己當跟班,幫自己拿著東西,好讓自己騰出手來,上去好好玩耍一番。

    這麼一看,忽然蕭雀兒就愣住了,在嘴邊的雞腿都忘記去咬,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從廣場一角的巷子裡閃過了一個人影。

     “蕭情姐姐!”

    蕭雀兒一看,頓時心中驚喜萬分,連雞腿都不要了,隨手一丟,大步就追了上去。

    巷子口,一個人影正邁著輕快的腳步往裡面走,不是蕭情是誰?!

    只是此刻的蕭情,卻讓蕭雀兒看著頗有幾分驚艷的感覺了!

    從前在家裡的時候,蕭情姐姐可就是一年四季都是一身練功服。

    現在呢?面前的蕭情,一頭直直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五官依然那麼精緻動人,只是腳上不再是練功的布鞋了,而是彷彿是電視上那些城裡人才會穿的那種鞋根兒特別高的小皮靴,裹在纖細的小腿上,格外

     (當然了,蕭雀兒是不知道性感這個詞的,她只是看。),一條百褶裙子,上身配了一件很可愛亮麗的淡紫色的短袖小外套,裡面內襯的居然是一條淡黃色的性感吊帶小背心,嘴唇上抹了一層彷彿水晶一樣的顏色。

    現在眼前的蕭情,簡直就比電影裡那些漂亮的女明星都美麗十倍!

    最最讓蕭雀兒看直了眼睛的,是蕭情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那些亮晶晶的水晶掛墜,還有左臂上挎著的一個大大的帆船造型的皮包。那個“呂”的商標,蕭雀兒自然是不認得的。 -如果換了香檳在這裡,只怕一雙眼睛早就變成心形的撲過去了,同時大喊“呂啊!還是限量版的~!”

    蕭雀兒追了幾步,跟著跑進了巷子,前面的蕭情就停了下來,站在那兒,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蕭雀兒也沒多想,快步走了過去,一臉的歡呼雀躍,幾步就差點撲倒對方的懷裡,驚喜的呼道:“蕭情姐姐,你回來了!”

    對方一聽蕭雀兒的話,那一雙比秋水還惑人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奇異之色,隨即就臉上掛著笑容,語氣很是從容:“你叫我什麼?”

     “啊!”蕭雀兒立刻摀住了嘴巴,隨即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啊,我差點忘記了,在家裡不能叫你蕭情姐,要叫你蕭九姨。”

    其實蕭雀兒和蕭情雖然年紀相差不大,但是輩分卻差了一輩,按照族譜的排列,蕭情的輩分,按理說是應該和蕭雀兒的爹娘一輩的。只不過場面上叫一聲“姨”,私下里卻大家姐姐妹妹的亂叫罷了。

    對方聽了,也只是隨意點了點頭,眼神越發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蕭雀兒這個笨笨的丫頭還懵懂,只是一手拉住了“蕭情”的手,親暱的搖了搖:“你可回來啦!我可被那個小子氣死了... ...啊,蕭情姐,你現在變得好漂亮喲!你穿的衣服,比電影裡的人還漂亮呢!夷?這樣的鞋子,鞋根那麼高,走路會不會腳疼呢?啊,還有,你身上好香喲!是不是和四叔的那個城裡老婆一樣,抹了香水?好像是叫什麼香什麼兒的?“

     “蕭情”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嗯,是香奈爾。”

    她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親和,伸手摸了摸這個笑容討喜的圓臉小丫頭的腦袋。

    蕭雀兒卻嘆了口氣:“你怎麼回來了,都不回家呢?”

    不等對方說話,蕭雀兒已經自作聰明的想出答案了!她一拍自己大腿:“啊!是了!你是怕回去了,老太爺逼你嫁給那個可惡的小子?哼!那個姓陳的小子,也不知道老太爺是從哪裡撿回來了!就憑他,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這次你回來了,我們找個機會狠狠的整他!讓他再得意!哼哼!“

    蕭雀兒說了一通,卻發現蕭情並沒有言語,她抬起頭來,卻正看見“蕭情”的臉上帶著一絲沉思的表情,彷彿在思索什麼。

    蕭雀兒心中忽然一驚,沒來由的有些擔心:“夷?你怎麼了蕭情姐?你... ...你不會是屈服了吧?啊!老天啊!你不會真的屈服了老太爺,打算把自己嫁給那個叫陳瀟的野小子了吧!“

    蕭雀兒說出“那個叫陳瀟的野小子”這句話的時候,眼前的這位“蕭情”卻忽然手裡一抖,彷彿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猛然臉色一變,驚喜的瞪著蕭雀兒:“你,你說什麼!陳,陳瀟?!”

    蕭雀兒眼看對方的反應這麼大,卻反而放心了:“是啊!啊,我多心了,看你的樣子,肯定是不肯的了。哈哈~!我們一起回去,好好的捉弄那個可惡的傢伙,好不好?!“

     “蕭情”的手指都在顫抖了:“你,你說,陳瀟,現在就在,就在... ...”

     “就在內宅裡啊。”蕭雀兒嘆了口氣:“老太爺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去打攪他。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傢伙騙得老太爺這麼寵他!”

     “蕭情”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再看向蕭雀兒的時候,臉上已經閃過了一絲狡捷,帶著艷麗的笑容,輕輕拉了拉蕭雀兒的手:“嗯,我們這就去偷偷的看看那個小子,好不好?”

     “好啊!我們一起去!”蕭雀兒拍手大笑:“那個小子不是好東西!明明是跑來娶你的,卻還帶了一個女孩兒來!哼!兩人來的時候還勾勾搭搭的手拉手!讓人看了就來氣!哼,就算你不嫁給他,可他那樣的小子,能有機會娶到姐姐這樣的人,還敢有別的心思!我們一起去踹他!!“

     “什麼?!”

     “蕭情”原本拉著蕭雀兒的手正要走,忽然一聽這話,臉色當時就變了:“你說... ...陳瀟他,還帶了別的女孩?”

    蕭雀兒畢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沒有男女之間的經驗,絲毫沒聽出那沖天的酸意,更沒察覺面前已經打翻了一個老大的醋罈子,滿不在乎道:“是啊!帶來了一個女孩,和他住在一個院子裡呢!真氣死人了!我們一起去狠狠的踹他!“

     “... ...好!”“蕭情”的臉色忽然變得滿是惱火,氣得牙癢癢的樣子,咬牙切齒:“我們一起去踹他!踹死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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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0-2009 11:19: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二章 推倒

    渾然不知道已經打翻了一個巨大的醋罈子,蕭雀兒更不知道自己錯把馮京當馬驚,領了一個李代桃僵的冒牌貨回家。這可就算是引狼入室了。

    而陳瀟此刻呢?

    他還在懵懂之中呢。

    蕭家開祠堂祭祖,召開宗會。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陳瀟並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和自己有多大關係。

    他這些天一直住在內宅,蕭老太爺的嚴令,不允許蕭家地人打攪他。陳瀟每天最多只能對著張小桃說話,至於那些送飯的僕人。更是連一句話都不敢和陳瀟說,送了飯食之後就匆匆離去,陳瀟也沒有什麼消息的來源。

    只是偶爾一次。在內宅閒逛的時候。聽幾個僕人在聊天地時候。隱約知道了蕭家開了祠堂,備召開宗。外面的鎮子裡已經是一片熱鬧。

    可陳瀟卻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己身上去想——在他看來。人家一個大家族開祠堂召開宗會。那是多大的事情?只怕是宗族裡有什麼大事情。和自己一個外來地客人多半沒有太大地關係吧。

    而那些僕人說了會兒話,察覺了陳瀟在旁邊,就趕緊做了鳥獸散,陳瀟就再也聽不到了。只是後面幾天。些送飯來地僕人,看著陳瀟地時候眼神總有些古怪的思。

    蕭老太爺倒是每天都和陳瀟見面,下午地時候都會和陳瀟喝上一會兒茶。然後聊上片刻。只是聊天的內容大多都是談論嶺南蕭家地起源最多就說一些武術方面的話題,旁的事情,老爺子也是一句不插嘴。有的時候。張小桃也會加入聊天,老爺子旁敲側擊。倒是把張小桃的家底都盤問了出來。

    這些天來。老爺子佛談論的最多地話題卻是陳瀟地功夫。當初陳瀟無意之中展示出來的那一套「短打」地奇妙步法,讓老爺子很是關注。只可惜。陳瀟後來再也找不到|種對敵時候的靈光一閃的感覺,那一套「短打」地步法。是再也走不出來了。

    老爺子後來倒也讓兩個蕭家的後生嘗試和陳瀟練練手,只是現在陳瀟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家不過是尋常切磋心中沒有的對敵時候地那種緊迫感卻無法引發心地那種靈光一。而每次切磋的結果,就是陳瀟挨上幾拳幾腳,最後以落敗告終。

    一來二來蕭地那些後生,大多對陳瀟沒什麼好感——畢竟蕭情在蕭家裡那才是真正的輕一代之中地珍珠寶貝,蕭家裡的年輕人。外系的大多暗戀蕭情。而他地年輕男子都把蕭情當成家族裡地公主一樣。

    知道了陳瀟這個傢伙是老爺子定來的蕭情的夫婿。人人都沒有太好地臉色給陳瀟,忌妒者有之,看他不爽地更是大有人在。大家都心中無奈:這麼一個空長了一張小白臉地傢伙憑什麼能娶咱們蕭家最美麗的女孩?

    平時蕭老太爺的威嚴,沒有人敢來招惹陳瀟——沒看見蕭雀兒那個小女霸王都被老爺子狠心關了起來麼?連一向受寵地「蕭么雞」都挨了責罰。你覺地你在老爺子的心中比蕭么雞還受寵,那就儘管試試!

    可比武切磋就不同啦!那是老爺子親自點頭讓自己動手了!有這種機會,還不正好能夠名言順地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外來的野小子!讓他知道知道。咱們蕭家最美的花朵可不是這麼容易能摘走的!

    所以-次老爺選人來和陳瀟切磋,這些年輕小子們都憋著一肚子地勁頭拚命表現積極一些。以期望能被蕭老太爺點中進內宅去演武。

    比武的時候。本來好點到為止,但是大家都基本上用出了真功夫來了,反正是比武。偶爾失手,狠狠地教訓了這個小子幾下,老爺子問起來,最多也就追究自己武功練的不到家,做不到收放自如,也不會有太大的責罰。

    這一下,陳瀟在幾天的切磋之中,倒是挨了不少黑拳,張小桃就不幹了。每次看見陳瀟和人對打。打到最後。都是陳瀟抱頭像個沙包一樣任憑對方踢打。張小桃大怒之下就質問老爺子。

    可這位蕭老太爺的度倒也奇怪——按理說,那些蕭家地年輕子弟趁著比武切磋的機會打拳。這裡面貓膩。連張小桃這個門外漢都看出來,蕭老太爺身為一位武學大家,慧眼如炬一般,如何看不出來?卻又故意不點破?

    而陳瀟地表現,則更是古怪。

    每次切磋的時候,他都彷彿變成了一個人肉沙包。縮手縮腳。任憑對方踢打,明明挨了幾十拳腳,當場被打地幾乎都站不起來了。可是比武結束之後,跑回去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彷彿沒事人一樣的走了出來,身上一點傷痕都沒留下,反是施出全力打陳瀟地那幾個小子。地都快脫力了。

    張小桃不明白。老爺子卻明白的。

    所以,第一場比武。不過是隨便挑了個功夫平平的蕭家年輕的小子。而隨著一場一場地切磋。被選中的則漸漸地變成了蕭家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

    到了第七天地切磋。家當代年輕之中的頭號大師兄,在「痛打」了陳瀟一頓之後。險些把自己的胳膊肌肉都拉傷了,倒是陳瀟。回去休息了一下,就搖頭晃腦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而那位大師兄,卻是被人攙出去的。

    蕭老太爺終於坐不住了!

    陳瀟這個混帳小子。是在隱藏實力!自己已經想了辦法探底了。這個小子這些天來裝傻充愣。安心當人肉沙包給人打,年輕一代地子弟之中,除了蕭情不在家之外。其他地功夫最好地都已經試過了。

    蕭老太爺心裡明鏡著呢!別看陳瀟故意裝地好像很狼狽被人打地滿院子亂跑。如果真地動真功夫。只怕陳瀟這個小子只要伸伸手指。就能把這些個蕭家地「年輕俊傑」給打趴下了!

    可那天初見地時候。也沒見這個小子有多厲害啊!

    看著被兩個小子攙出去的那位「大師兄」,老太爺終於歎了口氣。放下手裡地茶碗望陳瀟。說了實:「小子。你告訴你太爺我一句實話,你覺的這些傢伙功夫到底怎麼樣?」

    陳瀟笑地眼睛彎彎。彷彿一隻標準地小狐狸一般:「還行吧。」

    「還行?」老爺子瞥嘴:「可是你好像每次都被打地滿的亂爬吧。」

    陳瀟也不顧臉面。坐下來拿了一塊綠豆羔就送進嘴巴裡含含糊糊道:「老爺子您慧眼如炬您要是覺的我不行。就不用這麼費心挑人來揍我了吧。如果我沒猜錯地。今天這位兄弟,只怕是輩之中最強的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瞇著眼睛:「小子。算你太爺走眼啦!那天見你的時候。也沒看出還有這麼兩手。」

    陳瀟心中歎息。

    他是打死也不敢輕易露出真本事了。

    現在他的記憶還不恢復,但是這幾天來。彷彿自己好像一夜之間吃了丹一樣。似乎從前地那些本事一點一點的都漸漸流回來了,記憶之中,雖然那個能一個人削平一座山,一個人追著一海軍艦隊追著打的那種變態狂人還沒有恢復。

    但是,陳瀟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不停地變強!

    最明顯的一個轉變。就是自己睡覺睡的越來越少了!每天最多睡上兩三個小時,就再也睡不著了!而昨,自己才閉眼睡了不到四十分鐘就醒了,醒來之後精神抖擻,那是怎麼都睡不著了。就算閉著眼睛數小綿羊數到八千都沒用。

    而陳瀟這些天深居簡出身體出現了一些奇怪地變化。也讓他心中忌憚不已。

    比如說有一天上,陳瀟半夜醒來後,發現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身體漂浮在距離床板一米多高地半空中!

    醒來的時候,陳瀟自己當時都嚇了一跳,隨後還看見了鏡子裡地自己。臉上彷彿鬼畫符一樣。滿是從前地那種火焰一般地紋路!直到自己平心靜氣等了一個多小。臉上地那些紋路才漸漸消失,恢復了原來樣子——從那天起。陳瀟一人偷偷在房間裡嘗試了數十次。終於能夠大概控制這種變化了。他發現只要自己動氣,或者是情緒激動,或者是施展功夫地時候。臉上就會出現這種變化——見鬼了!簡直就和賽亞人變身成超級賽亞人地候。頭髮會變成金黃色一樣!

    可陳瀟倒是寧願自己頭髮變成金黃色了!現在這樣「變身」。臉上畫跟鬼一樣啊……

    而還有的時候,會然心中忽然一動。然後身體就不受大腦控制一般,坐在那兒好好的,忽然一抬手。一道真空斬就飛了出去,直接將窗戶給劈成了碎片!

    最危險地一次,陳早上起來洗臉,那種老式的鐵質臉盆,陳瀟地手才摸到臉盤。就不知不覺地引發「金屬分子爆裂」的異能。結果自然是……轟的一聲。臉盆炸成了碎片!

    陳瀟怕了!

    他明白自己的實力漸漸的恢復,而這個恢復的過程裡的是很危險的!在恢復地過程裡。似乎力量還不受自己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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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0-2009 11:19:44 | 顯示全部樓層
這種時候和人比武切磋……陳瀟並不是喜歡挨打。而是他不敢還手啊!這些蕭家地小子們,雖然有些功夫的確不錯。但是真的動起手來。哪裡是陳瀟現在的對手。

    萬一打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力量不受控制,說不定一指頭點過去。就能把對方轟地連屍體渣子都不剩下!萬一自己打發了性,說不定就把整個蕭家老宅拆成平地呢!

    自己是來作客地,把人家家裡殺的血流成河。那可就太恐怖了!

    所以,不是陳瀟不打。他是不敢打啊!

    更何況。他也發現了。這些普通拳腳打在自己身上,對自己卻是一點傷害都造不成!非但不疼,還有那麼一點點地小爽。比按摩都舒服……

    每天吃完午飯了下午來這麼一場「按摩」。倒也不錯,正好消消食,真有那麼幾次。陳瀟實在被按摩太爽了。乾脆就往的上一躺,都懶裝模做樣的躲閃了,那意思是:來吧!你怎麼打都可以!

    最最讓陳瀟震撼地還是兩天前的晚上!他晚上半夜睡著不過一個小時就醒了。然後彷彿還好像做夢一般,人明明醒著。卻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彷彿腦子裡有一張無形地巨大網絡。這無形的網絡將整個蕭家老宅都籠罩在其中!就跟雷達似的!

    在這張網地籠罩之下。每一個細節都盡收腦中!閉著眼睛腦子裡隨便動一動念頭仿整個蕭家老宅裡。哪怕是一個牆角都能輕易地在腦子裡展現出畫面來!

    每一個院子,每一條走廊。甚至每一個房間!房間裡地人在幹什麼睡覺說夢話地,打呼嚕地,甚至連磨牙的聲音都清楚楚!!

    陳瀟當時心中震,帶著一絲好奇心略微試探了一下……

    蕭家老宅了一共兩百多間房子。從完面的院牆,走廊,廚房,廁所,池塘甚至周邊夜地人,腳步所過。踩斷了一根草莖地聲音,在陳瀟的腦子裡都跟打雷一樣!

    蕭家兩百多間房子。一共住了四百多人,每個人的動作在陳瀟地腦中都清清楚楚!廚房裡有半夜摸進去偷嘴吃東西的小子更房裡有巡夜無聊打發時間打牌地家甚至連這傢伙手裡抓的什麼牌。陳瀟彷彿都能「看」到!甚至在外宅裡。某個柴房裡。一對偷偷幽會的小情侶,情到深處無法自止,忍不住圈圈叉叉起來。簡直就彷彿給陳瀟來了一場現場直播地「真人秀」。

    而後來,當發現了個奇怪「異能」之後。陳瀟心中彷彿若有所動。將腦海裡地那張「網」又延伸的大了一些。這一下可不的了啦!

    後山上,一共八百隻。一百多個老鼠洞。四十多條野貓野狗,三十九個蛇窩,九八個鳥窩……

    更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呢!

    陳瀟感應到了一個鳥窩裡,一枚蛋裡彷彿有鳥幼崽在掙扎,幾乎就要破殼而出了,他不知道怎麼的,心念一動。幫它一把。當時心中就一個簡單的念頭:如果這個鳥蛋的蛋殼破掉就好了。

    結果……

    砰地一聲!那枚鳥蛋直接爆掉了!變做了一團血肉模糊!!

    陳瀟被自己嚇住了!

    分鐘,他才回過神來!然後忍著心中的驚訝,又試了將意念之中「瞄準」了後山上一棵大樹……

    幾乎就在陳瀟心念一動的同時,那棵要三四個小伙子才能抱的過來的大樹。無聲無息地。攔腰斬斷!!在夜晚之中,轟然倒下!!

    之後。陳瀟足足坐到了天亮,然後更加心中確定了一點:打死也不輕易和別人動手!!

    今兒被那位「大師兄」來了一場人肉按摩,老爺子又試探了兩句,陳瀟依然那幅壞的子,老爺子心中也無奈,歎口氣,放下茶碗走了。

    宗會就要召開了,有一堆事情等著這位老祖宗,頭決斷呢。

    老爺子前腳剛走,陳瀟正要去房間裡看看張小桃——這丫頭心疼陳瀟,實在見不陳瀟每「挨打」。是又無法阻止,後乾脆眼不見心不煩。每天陳瀟只要一見老太爺,她乾脆就躲回房間裡去了。

    陳瀟一口喝光了茶碗裡的茶。正要回房間,就聽見庭院的大門被「砰」地一腳踹開了!

    那天那個被自己嚇的尿了褲子的胖胖地小丫頭。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又做出那幅囂張地姿勢:一手叉著腰,抬著頭用鼻孔看人。

    「小子!姑奶奶我今兒來報仇來了!今天別想太爺能護著你!我可是看仔細的,太爺剛才門去鎮子裡啦,沒個把小時回不來!」

    蕭雀兒大步走了進來。抬起手來挑著大拇指,對著自己身後一指:「小子。睜大你的眼睛仔細了。這是誰!今兒不打你一個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陳瀟遞過眼神一掃。果然就看見了在這個丫頭地身後還站著一位!

    一看見這位地模樣陳瀟當時仿就感覺到自己全身過了一道電流!!

    長髮如雲。一個絕地倩影就那麼靜靜的立在門旁!

    鳳凰穿上了一身蕭年輕人地練功服。黑色地褂子,腳上也換了一身練功用的布鞋。腰間一條紅色地大子將纖細地腰一束,站在那兒,活脫脫就是一個蕭情地模樣了!

    這身衣服還是在可憐地蕭雀兒同學的房間裡換上地呢。

    蕭雀兒還不知道自己領回來的是一個冒牌貨地意洋洋地帶著她地「蕭姐姐」來找場子。

    鳳凰站在那兒,眼神和陳瀟一對。彷彿看出了陳瀟眼神裡的一絲古怪。她心中不免有些吃味,臉色就略微陰沉了一些。

    隨著鳳凰往裡走了一。卻轉身把庭院門給關上了。

    蕭雀兒看見「蕭姐姐」關門的動作。心中一喜:蕭情姐姐莫不是要關門打狗?那很好啊!一定踹死這野小子!哼!那天他居然讓本大小姐地尿了褲子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可蕭雀兒還沒歡呼呢鳳凰忽然走近了一步。在她身後。抬手對著蕭雀兒地後腦勺一點……

    撲通一聲,蕭雀兒同學眼前一黑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倒在門檻下。

    鳳凰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似笑非笑地望著陳瀟。款款走了過去。

    陳瀟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來。眼前這個美的不像人地女孩子。一落入自己的眼中,自己地眼神彷彿就再也挪不開了。彷彿眼前這個人。原本就應該是深刻在自己心一般!!

    鳳凰走到了陳瀟地面前陳瀟好像還是傻了一樣地瞪著她。鳳凰輕輕抬起手來,按在了陳瀟地肩膀上……鳳凰凝視著陳瀟,凝視著這個讓自己思念的輾轉反側,又恨地牙癢癢的小子。

    終於抵擋不住心中起的柔情。忽然眼神裡柔情一動,湊了過去在陳地臉頰上輕輕一吻。

    陳瀟如果剛才還留了三分神志的話那麼最後地三分神志。也在這一吻之下徹底消散掉了!

    他甚至連脖子都無法挪動了!

    「陳瀟啊陳瀟……也對的起我呢!」鳳凰輕咬嘴唇愛恨交織地凝視著陳瀟。然後從口裡一字一句地崩出一句話來:「鳳凰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聽了這句話,陳瀟還沒覺的怎麼,忽然就感覺到那按在自己肩膀上地一對兒纖纖玉手上湧來兩股雄渾巨大的力量!

    轟地一聲,陳瀟感到自己的身體飛了出去。然後砰地一聲,院子裡的一棵樹被自己飛過地身子砸斷了,最後身體在一身巨響之中,撞在了堂屋地牆壁上。身體牆而過。重重砸在地上!

    陳瀟終於有反應了。

    他匝了匝嘴。忽然腦子裡生出一個帶著幾分惡意地念頭……

    呃,這個……我這樣。算不算是被。推倒了?

    這個念頭才閃過。眼前的鳳凰忽然發出了一聲彷彿小雌豹一樣地低吼,身體撲了上來。一就越過了院。狠狠地撲在了地上地陳瀟身上。就這麼跨坐在了陳瀟的腰上,一張臉上交錯著幽怨。深情。惱火。羞澀等等諸多情緒,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陳瀟的領口衣。那張精緻美麗地小臉蛋瞬間漲紅。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陳瀟。語氣之中帶著淒婉:「陳瀟!你這個狠心地小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不起我!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有我愛你,還不足夠麼!!」

    望著眼前地這張臉蛋上那一副受傷的表情,眸子裡的淒婉哀傷。還有無盡地思念……陳瀟了!徹底傻了!完全傻了!!

    他張了張口,彷彿想說什麼。又彷彿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

    吧嗒!

    一滴眼淚從鳳凰的眼睛裡湧了出來,落在了陳瀟地臉蛋上。

    這一滴眼淚落在自己的臉上,驚驚的感覺,這一滴淚。彷彿卻已經直接落入了陳瀟地心中。

    在這一瞬間。陳瀟感覺到自己的心肝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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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18:45: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三章 我什麼都沒做啊!

    陳瀟彷彿能從內心感受到對方心裡的哀傷。那一滴眼淚落在他的臉上。順著臉頰流淌到了的脖子上。涼涼的。

    陳瀟努力的試圖張說話。可是彷彿內心深處有無數無數的東西一起泛了起來……不。是噴湧了出來!瞬間就將他的一顆心完全塞滿了。也堵死了。使他口中一個字也無法說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凰的眼神裡有一絲淡淡的恨意。她忽然張開小口。對著陳瀟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咬的很重!

    「啊!」

    陳瀟痛呼了一聲。脖子被咬中。鳳凰的牙齒刺在他的肌膚上。他彷彿能感覺到懷中這個女的恨意。他可以掙脫。卻沒有動。只是身體受到攻擊。自然而然的一反應起來。肉收縮了一下。一絲彈力迸發出來。將鳳凰的牙齒的有些疼。

    鳳凰抬起頭來。眼神裡依然還帶著恨意。只是當眼神落在陳瀟脖子上的那個牙齒印記上時候。那恨意慢慢的。一絲一絲的消散。

    當理智一絲一絲的回到陳瀟腦中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態有些不妥。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扶在了鳳凰的肩膀上。試圖將鳳凰推開:「喂。這位小姐……」

    陳瀟的手只觸碰了鳳凰一下。就立刻鬆開了——他清晰的感覺到女孩子的雙肩在顫抖!拼的顫抖!

    然後下一個瞬間。看著女孩兒傷心的表情。陳瀟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飛快的疼了起來!這種心疼的感覺把他嚇呆了!

    在這一瞬間。彷彿心有一股衝動:彷彿自己願意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任何事情。為這個女孩!只要能讓她不這麼傷心不這麼哭泣!!

    陳瀟被心中的這個念頭嚇呆了!老天作證。我才見到她不到一分鐘而已啊!

    陳瀟的意識既然回來了。那麼很快聰明的頭腦就想到了一個關鍵:難道……是失去記憶之前自己認識……

    眼神再次落在了鳳凰的臉上。陳瀟幾乎是第一秒鐘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一定是這樣的這個美麗絕倫的女孩子。她臉上的深情連瞎子都看的出!

    鳳凰彷彿還沒有發洩足夠。她深深的凝視了陳瀟一眼。然後忽然用力的俯下頭去……狠狠的在陳瀟的嘴唇上……

    吻?

    不不不。這可不是吻!因為這個動作一點都不輕柔。而是狠狠的「撞」!

    砰的一聲。兩人的嘴唇「撞」在了一起撞的可真用力!陳瀟敢發誓。自己嘴唇都被破了!而這個孩抬起頭來的時候嘴唇上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然後。在陳瀟震驚的眼神之中。鳳凰又重新湊了去——這個動作讓陳瀟嚇了一跳。他被撞怕了。下識的往後縮了縮但是畢竟為「體位」的原因。他無法躲閃。隨後。陳瀟就感覺兩片輕柔如花瓣一樣芬芳柔軟的嘴唇貼在了自己的嘴上。一點濕濕滑的東西。在自己的嘴唇上飛快的舔過。帶著芬芳的氣味。將自己嘴唇上的血跡輕輕的掃去……

    必須說。這一瞬間。陳瀟的心跳足足比平時快了一倍!心跳的砰砰聲就好像打鼓一樣陳瀟肯定。不但己聽見了。這女孩也一樣見了。

    鳳凰看著陳瀟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著對方嘴角殘的自己的唾液和鮮血含混在一起的樣子。忽然心中一軟。漫天的怨氣都消散掉了。她心中立刻害羞起來想起了自己方纔這大膽的一吻忍不住垂下頭去。瞪了陳瀟一眼。

    「哼你的吻技是和從前一樣那麼爛哦。」

    好吧!

    但凡是男人。都會這種評價而生出無限怒火的……

    陳瀟忍了。他用力了一口吐沫。結巴巴的問了一句:「你……你到底是誰?」

    「誰?」

    鳳凰瞪圓了眼睛:「我是誰?見鬼!你!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愛人!你的情侶!你未來的妻子!你未來的兒女會喊我媽媽!你未來的孫子會喊我奶奶!將來有一天我們掛掉了。也會和你埋在一起的人!!你居然問我是誰!你腦子壞掉了嗎!!」

    「呃?」

    這下輪到陳瀟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小姐。你猜的不錯。我……的確是腦子壞掉了。」

    聽了這句話。鳳凰的眼睛和嘴巴一下就變成了「O」形。

    然後。這一對兒小正四目相對。打算進一步流或者解釋什麼的時候……

    「咳咳!!嗯嗯!!」

    身後傳來了兩聲重重的咳嗽!聲音很清脆。不過顯然的是……很不友好!非常不友好!!

    張小桃站在走廊前。雙拳捏的緊緊的。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今天只不過是像往常一樣。實在不想看那種「比武切磋」。只好暫時避開到後面的廂房去休息。可就在準備午睡片的時候。忽然外面的一聲「轟」的巨響將她驚醒。隨後她衝了出來。就看見庭院裡堂屋的牆壁倒塌了。

    而自己的男朋友陳瀟同學。

    那一堆廢墟一般的磚頭上——這當然不是關鍵。關鍵是。還有一個女孩以一種非常不雅觀。非常不合適的姿態。跨坐在陳瀟的腰上!更重要的是。兩人的嘴巴貼在一起!!

    聰明都知道她們在做什麼!!

    張小桃的眼睛開始冒火。然後。用一句俗套的話來形容:她的小宇宙爆發了!

    她已經深深的吸了口氣。準備尖叫。然後像一條捍衛自己領的的母豹子一樣撲上去——然後。按照這種通常這種情況下的一般戲碼。將會發生一場激烈的爭吵。怒斥。哭喊。甚至嚴重的話還會發生一點點肢體接觸……比如「你怎麼」「你這個狐狸精是哪裡來的」之類的對白。

    不過很可惜。張小桃的小宇宙並沒有到真正爆發出來的機會!

    不知道鳳凰的存在但是鳳凰卻是知道張小桃的存在的。

    鳳凰轉過身來。看了這個滿臉怒容的站在那兒的女孩——看的出來她很美麗。但是也很憤怒。

    鳳凰只看了張小桃一忽然心生出了一股無法描述的疲憊來。她感覺很亂。她很清楚。即將發生的會是一場俗套的並且讓人討厭的爭吵。甚至是「女人戰爭」。

    可鳳凰並不喜歡這事情的發生她不像和張小桃爭吵。說的簡單一些。她有些不屑於這麼做。

    她是誰?她是鳳凰!是驕傲的美麗的。高貴的無所不能的鳳凰!這個憤怒美麗的女兒。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像一個普通女人那樣上演一出可笑的「爭夫記」?

    這算什麼?大房和二房爭寵而大打出手麼?就算真的要打。這個世界上值的鳳凰出手的人。不超過一隻手!

    所以鳳凰很乾脆的笑了然後選擇了其他的更直接有效的辦法來避免這種可笑的戲碼上演。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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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18:45:18 | 顯示全部樓層
張小桃的努力正爆發出來的時候。眼前一道白光閃了過來。然後直接的命中了她的腦袋。憤怒的張小桃同學很乾脆的閉上了眼睛。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鳳凰放下了抬起的手指。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比較好。

    然後她看了陳瀟一眼。看著陳瀟目瞪口呆的表情。忽然有些心虛。下意就解釋道:「她大概會睡上四十八小時醒來的時候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最多就是會有些頭疼。不過慢慢的就會好了……呃……」

    解釋到這裡。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該死的!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心虛什麼!!是這個小子背著自己和這個狐狸精勾搭!!我應該才是理直氣壯來捉姦的才對啊!!

    看著鳳凰臉上忽晴忽暗的表情。陳瀟確定了。

    這個女孩……確定一以及肯定。是自己的「女朋友」!

    而且很顯然自己在失憶之前一是一個該死的花花公子!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女朋友」??

    「喂你……」

    陳瀟開了口。可就在這個時候鳳凰忽然鬆開了陳瀟。很快的跳了起來。閃到了一旁。一眸子深深的望了陳瀟兩眼。咬了咬牙。恨恨道:「我真不該過來的!見到你只會讓我更生氣!我…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混帳小子。別以為這就算完了!這筆帳我們慢慢算!」

    說完。鳳凰忽然就閃了一下。這麼活生生的從陳瀟眼前「BIL」的一下。消失了!

    瞬間移動?

    這是陳瀟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詞語!然後他才意識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孩走了??

    翻身站了起來。陳瀟摸了摸自己嘴唇。看了看個院子……已經變成了廢墟了。大樹倒了。牆被砸了。還有兩個女孩躺在的上昏迷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急促的腳步聲之中。一人影如水的燕子一般快的從門外掠了進來。

    一頭烏黑的長髮。蕭家黑色的練功服。布鞋。精緻而讓人驚艷的臉孔。還有那眸子裡勾人魂魄的神氣……

    夷?這個女孩又回了?!

    蕭情跑的很匆忙。她剛剛到家才不到二十分鐘。老太爺去了鎮子裡。沒有和她遇到。蕭情也沒有主動去見老太爺。

    從蕭雀兒的電話裡。蕭情知道了老太爺下令不許把陳瀟在蕭家的事情告訴自己——老太爺為什麼這麼做。蕭情暫時無法全部猜透。不過心中畢竟有一點不安。

    匆匆趕路回來之後。她勸說了老等人先在鎮子裡等著。自己先悄悄回家去探探究竟——然以老田這些傢伙的本事。絕對可以做到在蕭家出如無人之境。但是……那畢竟自己家啊!不是日本。可以亂來……

    匆匆潛回了自己的住處。換了一身蕭家的練功服。不讓自己看上去太扎眼。然後溜到了內來見尋找陳瀟。

    老遠蕭情就聽見了院子裡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加快了腳步跑到了院子門口。甚至心中焦急。忍不住施展出了「燕子三抄水」的輕功來。

    而來到了門口第一眼看見陳瀟的時候。蕭情終於放心了!

    是陳瀟沒錯!是他!是這個讓人日思夜想。輾轉反側的可惡小子!

    是那個把全世界鬧的人仰馬翻。然後一甩手自己跑了一個無影無蹤的混帳傢伙!

    他恢復了原來的相。看上去還是那麼白淨。甚至眼神裡還帶著一絲傻氣的樣子盯著自己。

    蕭情飛快的跑了過身形輕盈掠過院子。落在了陳瀟的面前她心中還有一絲克制。否則真的就差點一頭撲進陳瀟懷裡去了。

    不過。可以理解的。就這麼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十分可憐的否則我們聰明的蕭情女俠。也不會在激動之下。都沒看見院子裡的廢墟。躺在的上的另外兩個女孩兒。

    「你……」蕭情一開口。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聲音激動之下。顫抖厲害。多年養成的性格。促使她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但是這種欲言又止樣子。卻更讓她眼神裡的情意顯露無疑。

    陳瀟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心裡歎了口氣——自的這位女朋友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一下消失。一下又從大門跑進來……嗯。她剛才咬自己咬的可真疼啊。

    「這個……」陳瀟樣子有些無奈:「你怎麼回來了。」

    陳瀟問的意思是「你怎麼去而復返?」。可是在蕭情聽來。理解的意思則是「你怎麼回到蕭家來了」?。

    「我……」蕭情下識的就要回答。可剛說了一個字忽然心裡猛的一跳!陳瀟和自己說的樣子語平和如常。眼神清澈而且。語氣彷彿很隨意一樣。好像是和自己認識的樣子。開口就問自己怎麼回蕭家老宅來了……

    他!他認的我了?

    他恢復記憶了?!

    陳瀟他真的恢復記憶了?!!

    蕭情瞪圓了眼睛盯陳瀟:「你。現在你認的我了?!」

    陳瀟深深的吸了口。然後又呼了出去。望著眼前的這位美麗的女孩。聳了聳肩膀。攤開手:「好吧就如之前說的……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愛人。是我的情侶。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來的兒女會喊你媽媽。我未來的孫子喊你奶奶。而將來有一天你掛掉了。也會和我埋在一起的人……」

    蕭情:「!!!!!!!!!!!!!!!……※※#※」

    好吧。這樣的一句話。如果是陳瀟對鳳凰可以說。或者對張小桃也能這麼說。

    但是。猜猜看。當陳瀟對蕭情女俠說出這麼幾句話來的時候。結果會如何?!

    這幾句話就是一把!一把鋒利雙的屠龍刀!!

    在瞬間就把蕭情辛苦編織了很久的心裡的那一層防禦網。那一層暗戀的防禦網給刺穿了!!

    更讓人難堪的是。陳瀟的眼神裡有些愧疚:「那個……你的這裡還疼不疼?」他指了指蕭情的嘴唇。嗯。自己剛才撞的可真疼呢。這個女孩一定也很疼吧。

    陳瀟歎了口氣。伸出了手去。飛的摸上了蕭情嫩細膩的臉蛋。手指輕輕在蕭情嫣的嘴唇唇瓣上撫摸了一下…

    「你……你……」蕭情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任對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蛋——老天作證。自己自從成年之後。就沒有一個異性男子的手能觸碰到自己的臉蛋了!也不沒有人嘗試過。蕭情也曾經遇到過幾個想完成這種動作的登徒子。可是那些傢伙還沒有完成。就的到了同一個結果:被蕭家擒拿手直接扭斷了胳膊!

    而此刻。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的臉蛋上撫摸。蕭情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了!不。不是幾乎。她真的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可以想想。類似「未來的兒女會喊你媽媽」這樣的話。對一個明明愛慘了對方。卻悄悄的保持暗戀的女孩。具有多麼強大的殺傷力!

    而後面的這個撫摸臉蛋。撫摸嘴。帶著強烈吃腐性質的動作。又具有如何強大的震撼度!

    儘管蕭情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但是瞬間。她還是被這忽如其來的。空前巨大的。空前強烈的幸福感擊潰了。擊倒了。擊……

    擊暈了!

    眼睛一閉。陳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忽然就倒在了自己的懷裡。真的昏過去了!

    陳瀟傻了!

    他只是本能的一把抱住了蕭情。以免她摔倒在的上。

    然後……他看了看四周。

    院子裡的樹斷了。下的樹幹將一片花圃壓趴下了。堂屋的牆壁塌。這間房子已經成了一堆廢墟。此外還有……三個女孩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姿勢暈了過去。

    可是……

    老天作證。我是無辜的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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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0-2009 17:4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四章 噓!

    同樣的。此刻。就蕭家鎮的另一個方向。西邊鎮口附近的一座兩層的小客棧的二樓房間裡。

    老田看了看時間。皺眉道:「蕭情那個丫頭怎麼還不回來?」

    「等吧。」史高飛躺在床上。背後塞了一個枕頭。眼睛卻盯著電視屏幕。看著嶺南省電視台的新聞。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你似乎一點不著急?」老田歎了口氣:「那個小子現在可就在蕭家呢。」

    「好吧。我給你兩個選擇。」史飛略微坐直了一點:「選擇一。我們現在衝進蕭家。這個小子神志沒有恢復。以我們現在幾個人加起來的本事。這個小子可以輕易的把我們打的落花流水。然後他狂性大發。順便把這個的方殺的血流成河。就像我們在日本干的一樣。」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老田皺緊的眉頭。史高飛笑了:「不喜歡這一條?好。那麼選擇二。這個小子已經恢復神志了。而蕭情那個丫頭堅持一個人先回去見他……呵呵。這擺明是假公濟私的要求。

    你一把年紀了。不會連這個都不明白吧?你想現在跑去壞了人家的好事麼?」

    老田深深的歎了口:「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他隨後壓低了聲音嘟囔了一句:「一個已經夠麻的了。難道兩個女都喜歡上了這個小子。見鬼……詛咒。明月的詛咒啊……」

    他說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床上的高飛卻彷彿聽見了。他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帶著一絲淡淡的狡猾。

    「田。我記的我看過陳瀟所有的資料和檔案……他是一個天生的異能這點我很早就定了。但是……很有趣的是。他的父系和母系。似乎都是普通人整個家族都是普通人。通常來。在一個普通的血脈系統家族裡。忽然冒出來一個天生的異能。總是有趣的案例。不過呢。幸好。我還知一件特殊的情況。」

    「你知道什麼?」

    老田臉色陡然一變嚴肅的看著史高飛。

    「我知道明月。」史高飛哼了一聲:「別忘記了。可曾經是服務社的核心層我可以調閱到最機密的資料。陳瀟的來歷我甚至比你都清楚更多!我花了一個月的時來研究這個小……當年我們和美國NASA一起研一項新的應用到太空之中人體蛋白替代品的項目。也只不過佔用了我兩個期而已。但是這個小子。僅僅是研究他父系和母的血統。我就花一個月的時間!」

    史高飛的眼神漸漸變的鋒利起來:「親愛的田……陳瀟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也擁有蕭家血統!雖然他不是明月的後人。但是身上也流淌著蕭家的血統!不是麼?」

    他的笑容也漸漸流露出了一絲古怪:「我當年就曾經看過關於明月的一些資料。蕭家出過明月這樣的特殊的異能!可是除了明月和她的後代之外。蕭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的異能了。但是在時間隔了一百年之後。陳瀟。一個身體裡流淌著蕭家血脈的男孩。也再次出現了異能反應……難道你覺這很有麼?你看。這是不是巧合?還是……蕭家本身。這個族的血統裡就有一些神奇的東西?」

    「…………」老田默了他沉的表情很古怪。

    「就算是對科學沒有什麼瞭解的人。至少也聽說過「隔代遺傳」這個詞語吧。」史高飛哼了一聲。注意看著老田的表情化:「我懷疑。在蕭家的人的血脈。有一種隱藏的物質存在。通常這種物質隱藏在血脈之中不會表現來只是在偶爾的極少數的個別人身上這種隱藏的特質會顯露出來!比如……明月。比如……陳瀟!」

    老田歎了口氣看著史高飛:「倒是真的沒少下功夫來研究……」

    史高飛聳聳肩膀。要說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了。準確的說是被撞開了。

    胖子一手捧著一個碩大的餐盤左邊的餐盤上是四碗米飯和筷子子。右手上的餐盤裡葷素搭配的四菜一湯。這個傢伙是用屁股把門頂開的。走進來的時候看上去有些狼狽。不過幸好托著餐盤的手還很穩定。連湯都沒有灑出一來。胖子嘴巴裡還咬著一饅頭。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將食物放在了桌子上。才鬆了口氣。把嘴裡的饅頭拿在手裡。看了看房間裡的兩人:「夷?蕭情小姐還沒回來麼?」

    胖子回來之後。房間裡兩個老怪物彷彿都很有默契的結束了剛才的話題。史躺了下去。看著無聊的電視新聞。卻彷彿很有興趣一樣。而老田。則端過一碗米飯。大口的吃了來。

    胖子瞪著眼睛看著兩個沉默的老傢伙……他可不敢多嘴。很顯然的是。在現在的這個小隊之中。胖子很可憐的擔任了保姆。跟班。僕人。搬運工。廚師等等多角色。如果祝融在的話。他的命運還更要淒慘一些。偶爾還要充當祝融火時候的人肉沙包。

    老田雖然沒有什麼食慾。卻依然狼吞虎嚥的將一大碗飯吃了下去。放下筷子之後。看了一眼時間:「我最遲等到晚上五點。蕭情再沒消息。我們就去蕭家!」

    說完之後。老田碗筷一丟。大步走出了房間。一個人跑到外面透氣去了。

    「呃……」胖子艱的將最後一塊饅頭丟進嘴巴裡。嘟囔著腮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史高飛老師……田大叔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記住。別喊我老師。」史高飛不滿的哼了哼。一枕頭飛向了胖子。準確的命中了胖的腦袋:「我不是你的老師。你也不是我的學生!見鬼。如果傳揚去。我史高飛有你這種笨蛋學生。我會被整個世界的科學界笑死的!我收過的最蠢的一個學生。都可以輕易的獲的諾貝爾獎!你只是我的一跟班。一個助手。明白了麼?」

    「……明白了。」胖子揉了揉腦袋。

    史高飛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到午間新聞播放完了。開始播放天預報的時候。高飛才拿起遙控器。啪的一聲。將電視關掉。

    這個時候。他坐到了床邊。看了看胖子。臉上露出一絲的意的笑容來。

    胖子被史高飛的這種笑容弄的有心中惶恐。終於。史高飛開口了。

    「胖子。問你一個問題。」

    「呃?老……呃。先生。請問吧。」

    「如果……你喜歡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又聰明。又美麗。而你又愛她愛的要死。你怎麼辦?」

    胖子愣了一下。然後胖胖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幸福的笑容來。腦海裡很自然的出現了一個穿白裙子的倩影……

    「笨蛋。我在問你問題。要呆做春夢。一會兒再做!」史高飛哼了一聲。

    胖子歎了口氣。臉有些沮喪:「這個……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那種又聰明又美麗的女孩子喜歡我……」

    「我說的是如果。」史高飛笑了:「假設。一個女孩子。聰明美麗。你又喜歡她喜歡要死。而且……她彷彿對你也不是沒有好感。你會怎麼做?」

    胖子的鼻子眉毛糾結再了一起。努力的思索了片刻。終於鼓足了勇氣。握緊拳頭:「如果…如果她對我也有好感的話。那麼我一定要拿出男人的勇氣來。努力爭取。要和她在一起!!一定把她追到手!!」

    「很好……」

    史高飛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丟出了第二個問題:

    「順著第一個問題下……假設。你忽然發現。這個又聰明又美麗。你又愛的要死的女孩子。是你的十八代重孫女。你會怎麼辦?」

    胖子傻眼了。他搔腦袋。憨厚的笑了笑:「這……這怎麼可能嘛。」

    「我是說如果。」

    「那……那只有放棄了。否則。豈不是……豈不是亂倫了?」胖子傻乎乎的笑了笑。

    史高飛沒有繼續再說什麼了。而是躺回了床上。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微笑。

    「但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生嘛!除非穿越時間……」胖子忽然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十八代啊。年紀的相差多大?這麼兩個人怎麼可能會碰到!一個人。怎麼能會遇到自己的十八代重孫除非。除非像田大叔這樣壽命……」

    胖子說到這裡。忽然臉色一變!「啊」的驚呼了一聲。然後飛快的摀住了嘴巴。驚恐的瞪著史高飛。

    「噓!」史高飛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面帶微笑。重新打開電視。他的眼睛看著電視。口中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胖子。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哦。明白麼?」

    胖子驚疑不定的看一眼史高飛。又忍不住朝著大門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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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7-10-2009 18:15:0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五章 十八年

    「啊!!!!!!!!」

    鳳凰握緊雙拳。仰頭看著天空。發出了一聲尖叫。哐啷一聲。將面前的一個水盆打翻。水灑在了她那雙還沒有換下的蕭家的布鞋上。鳳凰也毫不在意。

    這一聲尖銳的叫聲持續了很久。直到憋足的一口氣全部喊完。似乎才將胸中的鬱結發洩了幾分。

    這是一個蕭家鎮裡的小院。典型的南方鄉村的那種低矮的農家小樓的建築。院子裡還有一口水井。

    鳳凰的身後。高矮瘦的四個男人站在那兒。都用一種帶著惶恐的眼神看著鳳凰。這正是鳳凰手下。那四個「異能界大有名的」四大廢柴。

    「呃……小姐好像心情很差的樣。」

    「嗯。這個時候還不要惹她為好。」

    「真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跑回蕭家來。」

    鳳凰似乎沒有聽見身後四個手下的交頭接耳。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氣息平穩了下來。

    見鬼。真是見鬼!

    我為什麼要跑掉?該心虛的人不應該是我啊!

    可內心深處。一個意識的聲音已經代替自己回答了。

    因為我不自信。我擔心。我害怕!我不敢面對!我之所以那麼狼狽的快跑掉。是害怕害怕萬一那個小子真的說出分手的話來……

    那樣的話。鳳凰不敢保證自己會會當場瘋掉。所以……她跑掉了。就像一隻遇到危險的鳥把腦袋塞進了沙子裡。自欺欺人的跑掉了。跑掉了之後。萬一陳瀟那個小子真的說出什麼絕情的話。自己聽不見……就可以當它不算數的!

    是……是不是這樣?

    鳳凰有些心虛的想著。

    「唉……」

    陳瀟歎了口氣。

    房裡的一張大床上。三個女孩並排躺在一起。

    蕭雀兒在最裡面。中間是張小桃。外面是蕭情——當然了陳瀟現在還不知道蕭情的名字。

    該怎麼辦?

    陳瀟在猶豫中。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蕭老太爺和兩個年輕的後生一起走了進來。一看見子裡凌亂的場面。老太爺皺了皺。立刻頓住了腳步瞥了一眼兩個從。揮了揮手:「都出去。沒我的吩咐。不進院子。」

    兩個蕭家的後生一句話不敢多嘴。互相看了一眼。都是表情有些古怪。趕緊掉頭出去。臨還把庭院的門關上了。

    老太爺瞇著眼睛看看院子裡——樹斷了。牆倒了房子塌了一半……哼。陳瀟這個小子在玩什麼?

    他走進了邊上的廂房。就看見了陳瀟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表情怪的看著自己。彷彿有些心虛。

    老太爺張了張嘴。要詢問眼越過了陳瀟看了床上並排躺著的三個女孩子老爺頓時愣住了。看見了陳瀟已經漲紅的臉老太爺的眼珠轉了轉。忽然就顯的有些曖昧。擺手道:「不用解釋……嘿嘿。看來你有不少麻煩啊。」

    說著。老太爺負手走了進去。站在床邊看了一眼。然後他笑了:「小雀兒這個丫頭又來找你麻煩了?。蕭情這妮子偷偷跑回來啦。嘿!我吩咐過不許告訴她。不過看來一定是小雀兒這個丫頭偷偷違抗了我的命令。哼哼。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真以為我不忍心處罰她了。」

    老爺子的兩隻眼睛瞇成兩條縫。縫隙裡流露出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陳瀟。

    「這個……我什麼沒有做……」陳瀟苦笑著解釋了一句。

    「哦……讓我猜猜。一定是蕭雀兒這個丫頭告訴了蕭情。然後帶著蕭情來找你。嘿……蕭情這個丫頭對你明顯有情義。顯然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而是匆匆跑來見你的……可呢。看見院子裡的這個姓張的小丫頭。然後就打翻了醋子。對吧?小雀兒和蕭情丫頭兩個妮子都是練武的。幾個女孩子爭風吃醋。把院子裡打的亂七八糟。嗯。你夾在中間無可奈何……唉。最後大家都暈過去。是你把她們弄暈了。是麼?」

    老爺子看來果然是一條老狐狸。這麼一猜。居然就猜中了好幾分。只不過。就算他再有城府世故。也絕對想不到中間卻漏算了有鳳凰假扮蕭情。然後鳳凰忽然離去。蕭情又忽然回來。引起了陳瀟誤會的一段……

    不過。爭風吃醋這一倒是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老爺子看了一眼陳瀟。忽然搖了頭:「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弄的這麼風流多情。唉。你們這些娃兒啊!」

    他想了一下。指著床上的三個女孩:「你把她們放在一起怎麼可以?萬一醒來了。豈不是又要打起來?」

    「啊……那我該怎辦?」陳瀟瞪圓了眼睛。

    「蠢!」老爺子敲了敲陳瀟的腦袋:「這個……張女娃兒抬回她自己的房間裡去。嗯。小雀兒我讓人把她送走。哼。本來和她沒什麼關係的她搗什麼亂。這次看我不罰她閉門一個月!」

    可憐昏迷之中的蕭雀兒同學。卻知道在不自覺之中。審判已經做出了。

    老爺子既然開口了。陳瀟正手足無措。趕緊就照辦了。很快將張小桃抱走。送進了她自己的房間裡。然後老爺子喚來了兩個蕭家的女僕。將蕭雀兒抬了回去。

    最後房間裡的床上只剩下了蕭情一個人。陳瀟表情僵硬的站在那兒。還沒說話。老爺子忽然往床邊一站看著床上的蕭情。冷笑了一聲:「小丫頭。還想裝什麼時候?你老太爺可還沒老糊塗呢。」

    床上的蕭情其實已醒來了——她又不是被打暈的而是聽了陳瀟忽然的「表白」。一顆少女的心思過於激動。長久以來的夢想忽然達成。情緒激動之下才暈過去。不過竟練武的人體,好。片刻就醒轉過來了。只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老太爺和陳瀟都在房間裡。蕭情心中羞赧即怕老太爺的罰。又有些羞於面對陳瀟。只好順水推舟的繼續裝暈了。

    可老太爺是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蕭情的裝暈。直接就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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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7-10-2009 18:15:16 | 顯示全部樓層
蕭情的一張臉頓時羞紅只好睜開了眼睛。咻的一下跳了起來。委委屈的站在床邊。頭也不敢抬。更不敢看陳瀟一眼。

    「好了好了。」老太爺畢竟最寵這個女孩。歎了口氣:「我也沒想懲罰你。唉……之前讓大家不告訴。我也是有一些其他的安排。卻沒想到小雀兒那個淘氣包壞了我的事。這事情不怪你。咳咳……」

    老太爺喘了兩口氣。苦笑道:「我也不問你怎麼回來的了嗯。我有些話和陳瀟說。你先回去休息吧。」

    蕭情聽了老太爺的話。卻不挪腳步。站在那兒。手指捏著衣角一聲不響。

    她終於找到了陳瀟而且剛才還彷彿做夢一般的聽見了陳瀟對自己的「告白」。一顆心幾乎快活快爆開了這個時候。心中絕對想和陳瀟分開的。要她現在離開。心中自然是萬萬不肯。

    看見蕭情不動。卻起頭來偷看陳瀟一眼。老爺如何不知道這個女孩兒的心思?歎了口氣。笑道:「罷了。你們小別重逢。我也不是老古板……你不想走待著吧。嗯。我口渴了。你端兩杯茶過來吧。」

    蕭情這才臉色一喜。歡天喜的的跑了出去。走之前。還深情的望了陳瀟一眼。

    等蕭情離去了。陳瀟卻忽然長長的舒了口氣。他臉色遲疑了一下。終於低聲道:「老爺子……這位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好像是和我……」

    「啊!」老太爺一拍腦袋:「我倒是差點忘記。你失憶了。恐怕也認不蕭情了吧。」說著。老太爺古怪的一笑。看著陳瀟:「唉。蕭情心中對你自是大有情。你卻連人是誰都記不的了。這樣豈不是太叫人傷心?」

    陳瀟摸了摸兀自還有些疼痛的嘴唇。苦笑了一聲。沒說話。他卻不知道。這個叫蕭情的女孩。並不是方纔那個讓自己嘴唇疼的女孩了。

    「這是你未來的媳婦。」老太爺歎了口氣:「這門親。是你還沒出生就定下的。」

    未婚妻?

    陳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嘿嘿。小子。你放心。雖然她姓蕭。你母親也姓蕭。不過不是一房一系的。祖上三代的血緣其實就很遠了。不妨事的。」老爺子笑瞇瞇的指了指房間裡的椅子:「坐下來。宗會就要召開了。也差不多是告訴你一些事情的時候了。」

    陳瀟聽出了老爺子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漸漸有些嚴肅。就坐了下來。

    「這個故事有兩個頭。你想聽哪一個?」

    老爺子坐了下來。手裡的龍頭枴杖隨意的放在了一旁。笑瞇瞇的看著陳瀟。

    「呃?我不明白。」

    老爺子笑了笑:「罷了。先說第一個吧。我們蕭家本來在北方。也算是名門旺族。祖上也做過一品大員至於嶺南這一支的來歷。你這些日子看了族譜。應該是瞭解了嶺南蕭家的來歷了。而嶺南蕭家這一支。當年之所以從北遷徙到這裡來。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族譜第一上。你看到的那個女子的名字——蕭明月!」

    陳瀟默念了這個名兩遍。心中不住生出一絲熟悉的感覺來。

    「嗯。蕭明月……位女子。可算是我蕭家的一位奇人了!這個故事且不和你說。算起來。你的關係也未必太大。不有一條。你卻是一定要知道的……就。你的未婚妻。蕭情。其實從血緣上來說並不能算蕭家的直系。應該算是外系了……她是蕭明月的後人。蕭明月的後人一直很特殊。每一代傳呈都有留了蕭姓。而蕭情的父親叫什麼。我都不知道。只是。在十八年前……」

    說到這裡。老爺子然摸了摸腦袋。臉色有怪:「這故事太過匪夷所思。唉。我也是老糊塗了說是一筆糊塗帳。嗯。兩個開頭一個在一百年前。一個則是在十八年前……我看。我們還是從一百年前的那個開口說起吧。」

    說完。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然後從袖子裡取出了一件東西。卻是一塊綢子。層層打。裡面包裹一件東西。

    落入陳瀟眼中的。一柄短刀。

    刀刃已經滿是跡了。上面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紅綠之色。顯然是血跡……只是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歲月。已經氧化的不像樣子了。

    老太爺示意了一下。陳瀟雙手接了過來就看見在刀柄上。彷彿是人刻出來的一個字。

    「田?」

    「嗯。是「田」字。」

    蕭老太爺瞇著眼睛:「一百年前。當時還是我的父親在世的時候。我們蕭家還在北方。年歷史動正是改朝換代,時代變故的大格局。蕭家也是動盪不堪。而那個候我們的蕭家出了一個女子。就是蕭明月。算起來。蕭明月還比我的父親高了一輩。算起來。我父都算是她的族。」

    「蕭明月的故事。我知道的不多。也就不和你多說了。只是我嶺南一支的由來。卻和她大有關。當年。北方的蕭家'崩離析的時候。已經離開了蕭家多的蕭明月忽然回來了。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位奇人。那位奇人。自稱是蕭明月的朋友。他姓田。

    那位姓田的先生。我當年沒有見到。不過我父親卻告訴我。那位姓田的奇人。神通廣大。一身本事震古今。讓人無法想像。簡直就是活神仙一樣的存在。當年蕭明月回家望。的知了蕭家的困境。就說服了她一族的兩位兄弟。離開北方南下躲避戰亂。而南下的路途之中。遇到過不少危險和困境。幸好那位姓的奇人一路陪伴。有他出手襄助。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最後都是逢凶化吉。一部分蕭姓的人來到了嶺南。在這裡紮下了根來存。

    更重要的是。蕭家來是官宦世家。可是在戰亂的年代。文弱的讀書人哪裡有本事自保?這位姓田的奇人。在蕭家待了半年。留下了幾套武學。還親手教了幾個徒弟。這才有了我們蕭家的武功!可以說。所謂的蕭家拳。蕭門的武術。其實都是那位姓田的奇人所創。」

    老爺子說到這裡。歎了口氣:「當年我還沒出生。不曾見到過那位奇人。只是我出生之後。聽父輩說起。心中每每還有些疑慮。後來自己年紀成長後。學了蕭家的武術。漸漸覺的其中博大精深。對當年的那位姓田奇人。也是越發的崇敬了。那位田先生。在蕭家待了半年之後。就和蕭明月一起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留下了這柄短刀。說將來蕭家如果遇到有什麼過不去的困難。就拿著這把刀去上海江浙一代。在報紙上登一個啟事。然後他自然就會相見。只要去的人這把刀拿出來。他就一定會幫忙。

    只是後來。蕭家嶺南發展順利。沒有遇到什麼困難。而且……算起來。當年那位姓田的奇人年紀已經不小了。等我長大之後。算了算年代。以為那位田先生多半不在人世了。這件事情就淡忘了下來。

    一直到十八年前的一天夜晚……」

    說到這裡。老爺子忽然頓住了。輕輕的將那把刀拿了回來。重新用綢子層層包好。

    「我父親當年死於戰亂之中。在對日的那場國戰之中。聽了昔年的一位林崑崙大俠的召喚。和三山五嶽的各路豪傑一起去打日本人。結果死在了戰場之上。後來我繼承了家主的位置。就一直現在。我這一輩子。練武算是嶺南蕭家之中天賦最好的。蕭家的武藝。我算是練到了登峰造極的的步。很多年下來。我乎未逢對手。總覺的。除了昔年的那位名滿天下的林崑崙大俠之外。這華夏神州。只怕沒有我的對手了。可就在十八年之前的一天晚上。我才明白。這夜郎自大。是何等可笑。嘿嘿!」

    老爺子忽然輕輕一笑。隨即沉下臉來。

    「那年的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間裡練氣。只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就看見了床頭多了一樣東西。我心中大驚。走了近了一看。卻發現是一個!裡面裹著一個年的女嬰!

    我當時心中的震是無法形容的。以我當年的武術造詣。那種飛花摘葉也能傷人的傳說境界自然是達不到的。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房間裡忽然被人丟下一個嬰卻都沒察覺!可就在我低頭看這嬰兒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說「這是蕭明月的後代。」

    我轉過身來。就看見一個中年漢子站在那兒。留著絡腮鬍子。就那麼從容的站在那兒。平靜的看著我。然後他對我說。他姓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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