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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辣手摧花

方想-[卡徒](連載中)(更至:第六百一一節 大結局(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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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4: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三節 備戰(8)

  維阿忽然偏過頭,目光落在焦思身上。

  一股強大無比的殺氣勃然而起,充斥著訓練場的每個角落。沉甸甸恍如實質。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又像刀鋒般鋒銳,眾人就仿佛突然間被一把刀架在喉嚨上,身體一僵。

  所有人臉色齊變!

  焦思瞳孔驟然收縮。緊緊地盯著維阿。熟悉他地學員們能很清晰地捕捉到,校長眯起地眼睛中湧動地澎湃戰意!

  這個傢伙,居然能挑起校長的戰意!思源學府學員們大吃一驚。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意味著,對方的實力得到了校長的肯定。

  天啊!這個地方,難道是怪物集中營嗎?

  “閣下有沒有興趣切磋一番?”焦思神情鄭重提出申請。眼中戰意愈發強盛。

  “沒有。”維阿若無其事地收斂起自己的殺氣。沒看焦思。而是把目光落在盧小茹身上。

  盧小茹感覺自己地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可能知道,但……但不確切。”

  “你帶我去找。”維阿平靜道。說完目光從這些卡修身上掃過,被他目光觸及地卡修紛紛下意識地避開他地目光。許多人甚至感覺到心中一緊。

  維阿地目光停在角落裏一字眉男的身上:“你。跟我去”

  一字眉男身子一顫。沒吭聲,老老實實地來到維阿身前。

  說完。便領著這兩人。離開訓練場。整個過程。沒有一絲聲響,就連焦思。也保持緘默。

  等三人離開,訓練場裏眾人地心才陡然一松。許多人甚至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此時心中更是駭然。方明白剛才維阿給他們地壓力是何其恐怖。

  被這一鬧。陳暮手下的卡修們哪還有心思去教思源學府學員。個個一聲不吭,繼續埋頭苦練。

  焦思地目光隨著三人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

  聯邦地局勢以驚人的速度惡化著,仿佛人們積蓄了數百年地戰鬥欲望一下子進發出來,西勝區和白冬區的戰鬥依然如火如荼。

  夜漆黑。無丁點星光。

  祖甯英俊的臉龐在黑暗中說不出地陰沉猙獰。

  “學長,大家都準備好了。”一位聯邦綜合學府的學員沉聲道。

  聯邦綜合學府在羅柚市所有地力量都在他面前。這幾天,借著打壓法亞地理由。他已經悄然把聯邦綜合學府分佈在羅柚市地所有力量都集中起來。

  望著這些同學。祖寧充滿了豪情,這些同學,都是經過聯邦綜合學府最系統培養的精英。

  他來羅柚市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當解燕白和他同時被襲擊。他極為憤怒。而當漠營和霜月寒洲之間的戰鬥爆發之後,他倏地冷靜下來——聯邦亂局已經開始了。

  如果還指望和之前那樣,不斷地增加砝碼。從這場拉鋸戰中獲勝。從而最終得到中洲集團,這個想法已經不合時宜了,他們沒有時間,如果再不拿下中洲集團,越到後面難度越大。羅柚市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亂局。到時無論是誰,進了這個局,想全身而退都不是件容易地事。

  任文洲手上的技術對聯邦綜合學府來說。實在太重要!校長的命令已經傳到他手上,無論如何,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這項技術。

  他不是沒想過用強,可是由於解燕白在側。他相當忌憚,只好使用明面上地手段。

  可是,解燕白的重傷,給他一個極佳地機會。這個時候。是中達書府在羅柚的力量最虛弱地時候。這個時候動手,成功地可能性最大,幾乎沒有任何阻礙,他地提議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同意。

  時間便選擇在今晚。

  “走!”

  早就準備好地眾人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道流星,朝中洲集團飛去。

  為了今天地行動。祖甯做了大量地準備工作,特別是中洲集團總裁任文洲和他地心腹錢鉻一的具體位置。這兩人是中洲集團真正的核心。

  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任文洲所在地住宅的抵抗力量在這些聯邦綜合學府的精英面前,脆弱得像紙一樣。這些聯邦學員們,個個一臉興奮,今天晚上行動順利的話,他們所立的功勞足以讓他們在學校裏獲得驚人地獎勵。

  雙方地實力實在相差太遠,特別是為了節省時間。祖寧也悍然出手,他身邊地兩位高火力全開,整個戰鬥過程大為縮短。

  任文洲先是一白隨即恢復鎮靜。在他身邊。錢銘一看向祖寧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祖少。你這是什麼意思?”任文洲沉聲問。

  祖甯臉上堆滿溫和的笑容:“校長對任先生可是仰慕得緊,希望能夠早日與任先生一晤,我這做學生地,哪能看校長如此焦急,只好來催催任先生了。”

  “哦。”任文洲神色不變,不緊不慢道:“這麼說來,祖少是打算用強了?”

  “呵呵。任先生說笑了,小弟只不過稍作提醒。”祖寧臉上笑容不變,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任先生猶豫了太久了。待價而沾是人之常情。但人的胃口。太大了可不好。”

  任文洲臉色微變。他一直就是想看看最後誰能出更高地價格,沒想到聯邦綜合學府已經等不及了,他猛然間想起另一件事心下猛地一跳。

  他死死盯著祖寧。表情漸漸變得有些猙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難道祖少就不怕人死壁碎麼?”

  祖寧神如常,悠悠道:“任先生何必想不開?中洲重要的人手都已經被我的人控制起來,任先生想不開。只怕下麵地人未必和任先生一條心呢。在下只不過是多費一番功夫罷了,再說,任先生就不為自己的妻兒子女考慮一番麼?”

  任文洲絲毫不為之所動,依然兇狠無比地盯著祖寧。

  祖寧笑了笑,這個笑容讓任文洲感受到徹骨寒意:“任先生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處境哦。對我們來說。得不到您手上地技術並不是最壞地結果,最壞地結果是這項技術落到別人手上,如果真得不到,呵呵。我的責任就是不讓最壞的情況發生。”看了任文洲一眼,他輕輕吐出一句:“得不到,毀掉就是了。”

  任文洲臉色陡然煞白。

  “聽說,任家也繁衍了很多年了。歷史也不短了,哎。歷史總是無情啊。湮滅了多少家族啊。”祖甯滿懷感慨道。

  任文洲面若死灰,他沒想到。六大這樣的大集團,竟然也會用這樣的手段。如果自己不合作,只怕任家在眨眼間。便會被抹去。看著一臉驚慌的妻子和女兒,任文洲心中驟然刺痛起來。

  罷了罷了。

  他剛想開口,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祖少這樣做。可是壞了規矩。”

  祖寧地臉色微變。

  只見解燕白帶著一批卡修。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解燕白臉色蒼白,可以看得出剛受重傷。但他身邊地那些卡修,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雙方的度儀都處於啟動狀態,隨時可能出手。

  “沒想到還是驚動了解兄,罪過罪過,夜中風大。解兄小心著驚,加重了傷勢啊。”祖寧一臉關切。

  解燕白神情淡然:“多謝祖少關心,我既然答應了府主,自然要盡力,丟了性命沒做到。那是燕白本事太差。至少也能給府主一個交待,無愧於心。”

  祖寧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解兄打定主意與小弟為敵了?”

  “重任在身。不敢忘。”解燕白神情堅毅。身邊地卡修無不敬佩地看著他。

  “哦。那不如你我一戰,勝者得其。”祖寧指著下麵地任文洲。

  任文洲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解燕白周圍的卡修頓時躁動起來。看向祖寧地目光直欲噴火。許多人已經低聲罵道:“真他媽地不要臉!”

  解燕白面帶譏諷道:“祖少還真是不怕佔便宜啊。明知小弟受傷,卻如此做作,豈不讓人低看?”旋即傲然道:“燕白痊癒後。定向祖少討教!”

  祖寧故作無奈地攤攤手:“難道貴方除了解兄。還有誰能與我一戰嗎?”

  解燕白那方卡修群情激憤。

  “解學長,讓我去會會他!”

  “幹他娘的,老子打爆你!”

  “姓祖地小畜牲。看爺爺怎麼替你爹娘教訓你!”

  祖寧不為所動。嘴角噙著冷笑,不過他身邊地卡修可就按捺不住。個個朝中達書府的卡修破口大駡。

  解燕白作了個手勢。身邊的卡修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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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4: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三節 備戰(8)

  維阿忽然偏過頭,目光落在焦思身上。

  一股強大無比的殺氣勃然而起,充斥著訓練場的每個角落。沉甸甸恍如實質。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又像刀鋒般鋒銳,眾人就仿佛突然間被一把刀架在喉嚨上,身體一僵。

  所有人臉色齊變!

  焦思瞳孔驟然收縮。緊緊地盯著維阿。熟悉他地學員們能很清晰地捕捉到,校長眯起地眼睛中湧動地澎湃戰意!

  這個傢伙,居然能挑起校長的戰意!思源學府學員們大吃一驚。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意味著,對方的實力得到了校長的肯定。

  天啊!這個地方,難道是怪物集中營嗎?

  “閣下有沒有興趣切磋一番?”焦思神情鄭重提出申請。眼中戰意愈發強盛。

  “沒有。”維阿若無其事地收斂起自己的殺氣。沒看焦思。而是把目光落在盧小茹身上。

  盧小茹感覺自己地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可能知道,但……但不確切。”

  “你帶我去找。”維阿平靜道。說完目光從這些卡修身上掃過,被他目光觸及地卡修紛紛下意識地避開他地目光。許多人甚至感覺到心中一緊。

  維阿地目光停在角落裏一字眉男的身上:“你。跟我去”

  一字眉男身子一顫。沒吭聲,老老實實地來到維阿身前。

  說完。便領著這兩人。離開訓練場。整個過程。沒有一絲聲響,就連焦思。也保持緘默。

  等三人離開,訓練場裏眾人地心才陡然一松。許多人甚至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此時心中更是駭然。方明白剛才維阿給他們地壓力是何其恐怖。

  被這一鬧。陳暮手下的卡修們哪還有心思去教思源學府學員。個個一聲不吭,繼續埋頭苦練。

  焦思地目光隨著三人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

  聯邦地局勢以驚人的速度惡化著,仿佛人們積蓄了數百年地戰鬥欲望一下子進發出來,西勝區和白冬區的戰鬥依然如火如荼。

  夜漆黑。無丁點星光。

  祖甯英俊的臉龐在黑暗中說不出地陰沉猙獰。

  “學長,大家都準備好了。”一位聯邦綜合學府的學員沉聲道。

  聯邦綜合學府在羅柚市所有地力量都在他面前。這幾天,借著打壓法亞地理由。他已經悄然把聯邦綜合學府分佈在羅柚市地所有力量都集中起來。

  望著這些同學。祖寧充滿了豪情,這些同學,都是經過聯邦綜合學府最系統培養的精英。

  他來羅柚市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當解燕白和他同時被襲擊。他極為憤怒。而當漠營和霜月寒洲之間的戰鬥爆發之後,他倏地冷靜下來——聯邦亂局已經開始了。

  如果還指望和之前那樣,不斷地增加砝碼。從這場拉鋸戰中獲勝。從而最終得到中洲集團,這個想法已經不合時宜了,他們沒有時間,如果再不拿下中洲集團,越到後面難度越大。羅柚市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亂局。到時無論是誰,進了這個局,想全身而退都不是件容易地事。

  任文洲手上的技術對聯邦綜合學府來說。實在太重要!校長的命令已經傳到他手上,無論如何,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這項技術。

  他不是沒想過用強,可是由於解燕白在側。他相當忌憚,只好使用明面上地手段。

  可是,解燕白的重傷,給他一個極佳地機會。這個時候。是中達書府在羅柚的力量最虛弱地時候。這個時候動手,成功地可能性最大,幾乎沒有任何阻礙,他地提議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同意。

  時間便選擇在今晚。

  “走!”

  早就準備好地眾人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道流星,朝中洲集團飛去。

  為了今天地行動。祖甯做了大量地準備工作,特別是中洲集團總裁任文洲和他地心腹錢鉻一的具體位置。這兩人是中洲集團真正的核心。

  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任文洲所在地住宅的抵抗力量在這些聯邦綜合學府的精英面前,脆弱得像紙一樣。這些聯邦學員們,個個一臉興奮,今天晚上行動順利的話,他們所立的功勞足以讓他們在學校裏獲得驚人地獎勵。

  雙方地實力實在相差太遠,特別是為了節省時間。祖寧也悍然出手,他身邊地兩位高火力全開,整個戰鬥過程大為縮短。

  任文洲先是一白隨即恢復鎮靜。在他身邊。錢銘一看向祖寧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祖少。你這是什麼意思?”任文洲沉聲問。

  祖甯臉上堆滿溫和的笑容:“校長對任先生可是仰慕得緊,希望能夠早日與任先生一晤,我這做學生地,哪能看校長如此焦急,只好來催催任先生了。”

  “哦。”任文洲神色不變,不緊不慢道:“這麼說來,祖少是打算用強了?”

  “呵呵。任先生說笑了,小弟只不過稍作提醒。”祖寧臉上笑容不變,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任先生猶豫了太久了。待價而沾是人之常情。但人的胃口。太大了可不好。”

  任文洲臉色微變。他一直就是想看看最後誰能出更高地價格,沒想到聯邦綜合學府已經等不及了,他猛然間想起另一件事心下猛地一跳。

  他死死盯著祖寧。表情漸漸變得有些猙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難道祖少就不怕人死壁碎麼?”

  祖寧神如常,悠悠道:“任先生何必想不開?中洲重要的人手都已經被我的人控制起來,任先生想不開。只怕下麵地人未必和任先生一條心呢。在下只不過是多費一番功夫罷了,再說,任先生就不為自己的妻兒子女考慮一番麼?”

  任文洲絲毫不為之所動,依然兇狠無比地盯著祖寧。

  祖寧笑了笑,這個笑容讓任文洲感受到徹骨寒意:“任先生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處境哦。對我們來說。得不到您手上地技術並不是最壞地結果,最壞地結果是這項技術落到別人手上,如果真得不到,呵呵。我的責任就是不讓最壞的情況發生。”看了任文洲一眼,他輕輕吐出一句:“得不到,毀掉就是了。”

  任文洲臉色陡然煞白。

  “聽說,任家也繁衍了很多年了。歷史也不短了,哎。歷史總是無情啊。湮滅了多少家族啊。”祖甯滿懷感慨道。

  任文洲面若死灰,他沒想到。六大這樣的大集團,竟然也會用這樣的手段。如果自己不合作,只怕任家在眨眼間。便會被抹去。看著一臉驚慌的妻子和女兒,任文洲心中驟然刺痛起來。

  罷了罷了。

  他剛想開口,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祖少這樣做。可是壞了規矩。”

  祖寧地臉色微變。

  只見解燕白帶著一批卡修。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解燕白臉色蒼白,可以看得出剛受重傷。但他身邊地那些卡修,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雙方的度儀都處於啟動狀態,隨時可能出手。

  “沒想到還是驚動了解兄,罪過罪過,夜中風大。解兄小心著驚,加重了傷勢啊。”祖寧一臉關切。

  解燕白神情淡然:“多謝祖少關心,我既然答應了府主,自然要盡力,丟了性命沒做到。那是燕白本事太差。至少也能給府主一個交待,無愧於心。”

  祖寧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解兄打定主意與小弟為敵了?”

  “重任在身。不敢忘。”解燕白神情堅毅。身邊地卡修無不敬佩地看著他。

  “哦。那不如你我一戰,勝者得其。”祖寧指著下麵地任文洲。

  任文洲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解燕白周圍的卡修頓時躁動起來。看向祖寧地目光直欲噴火。許多人已經低聲罵道:“真他媽地不要臉!”

  解燕白面帶譏諷道:“祖少還真是不怕佔便宜啊。明知小弟受傷,卻如此做作,豈不讓人低看?”旋即傲然道:“燕白痊癒後。定向祖少討教!”

  祖寧故作無奈地攤攤手:“難道貴方除了解兄。還有誰能與我一戰嗎?”

  解燕白那方卡修群情激憤。

  “解學長,讓我去會會他!”

  “幹他娘的,老子打爆你!”

  “姓祖地小畜牲。看爺爺怎麼替你爹娘教訓你!”

  祖寧不為所動。嘴角噙著冷笑,不過他身邊地卡修可就按捺不住。個個朝中達書府的卡修破口大駡。

  解燕白作了個手勢。身邊的卡修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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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5: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四節 備戰(9)

  解燕白神情鄭重。蒼白地臉色上浮起一抹豔紅。他沉聲道:“祖少不要白費心機了。燕白受傷。自然不是祖少對手,可是今天倘若祖少一意孤行。那我與兄弟們縱然把性命交待在這,也絕不退縮!”

  此話一出,中達書府的卡修們個個呼息粗重。赤紅著眼!解燕白的話擲地有聲,一股悲憤孤絕的戰意在這些卡修之間彌漫。

  對方有備而來。實力充足。而他們這一方,大將受傷,人手也遠比對方少。一旦動手。這是有敗無勝的一戰!

  可沒有人退縮。

  祖寧頓時感到頭痛了,他沒想到解燕白居然如此強硬。而且他沒想到解燕白的反應過此迅速。他們這邊剛有行動,那邊便得到了消息,一個解燕白沒什麼,可他身後。代表著整個中達書府。今天這一戰一旦開啟。所帶來地後果,相當嚴重。

  “哼,中達書府怎麼了?還不是要被我們聯邦綜合學府踩在腳下!打就打。囉嗦個屁!”

  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從聯邦綜合學府的陣營傳來。緊接著一道光束朝解燕白直射而去。

  祖寧的心頓時往下一沉。哪個傢伙。居然敢如此擅意妄為!不過他的反應極快。立即意識到。接下來地連鎖反應是什麼。

  這個時候。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任何解釋在這個時候起不到任何用處。就根導火索一旦燃起。就無法熄滅。

  他毫不猶豫地命令:“動手!”

  基地最近非常平靜。

  從外面看。絕對想像不出裏面是何等的熱火朝天。訓練、訓練。還是訓練!所有人像瘋了一般。拼命地訓練。陳暮則沒日沒夜地在做套卡。

  這套卡片被命名為【戰術梭套卡】。由巴格內爾命名,由於需要一百多套,對於陳暮來說。這是一個不小地工程,不過好在有很多人可以幫忙,這讓他輕鬆了許多。

  在材料室,思源學府的制卡師們個個滿面煙火。

  “這個地方。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來!”其中一位制卡師恨聲道。

  “下輩子我都不會來!”另一個人介面,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飛快地攪動著試劑瓶裏的溶液,嘴裏極為不滿:“我們到這,先是做中級制卡師都能做地能量卡。喝。現在倒好,做地是連低年級學生都會做的活。”

  他有足夠地理由不滿,他是思源學府制卡分院高年級地老師,居然被陳暮調來做配製卡墨、處理空白卡片這些最基本地工作,這是比之前製作能量卡更基本地活。

  另一個老師苦笑道:“有什麼辦法。我們來地時候都已經答應了校長。哎。做吧,我也很多年沒親自做過這些了。平時在學校,隨便找個學生來打下手,手都有些生了。”

  忽然前面那個老師問:“文老師,您說,這份卡墨到底是做什麼用地?我怎麼覺得它地配比很奇怪啊。”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許多老師心有同感。

  文老師就是這隊制卡師為首地那位老師。他在這些制卡師之間資歷最老。水準也最高,整個制卡分院,除了佩夫人。就數他了。

  文老師沉吟片刻,道:“說實話,我也有些弄不清楚。這裏用上了輕鐵礦,按理說。輕鐵礦都需要用玻璃液浸透,才有效,這上面卻用地是羅葉汁和黑油配的溶液萃取。”

  眾人都停下手上的活,聽文老師講解。

  “還有。夜光葉和蟒紋藤之間地黃金配比應該中1.47:2.56。這個只要是制卡師,大家都明白,可是。這個裏面的配比卻是非常奇怪1.1:1。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比例。”

  “可不是!”有人忍不住插嘴:“還有光棱透晶粉,這東西一般都用掃描類卡片裏面,一般都是用酸性液體來處理,可是你們看。他用地是阿爾法酶溶液。這是什麼方法?”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也從未聽說過這種處理方法。

  文老師皺起眉頭,可以看得出他是多麼疑惑:“從現在來看。我們配製地卡墨應該是三種類型卡墨,不過效用還不知道,我們手上也沒有器材,沒辦法對它們進行分析。而且我偷偷用這三種卡墨來製作幻卡。不過卻發現。沒有任何用處。”

  眾人面面相覷。

  文老師自顧自道:“從他需求地量來看。他應該需要製作很多卡片,我猜,很有可能他製作地是一種。不,是三種特殊地卡片。這些卡墨是供特殊構紋使用地。”

  忽然有人靈機一動:“我們不如去問問汝秋,她天天給那個小子打下手。應該知道他製作地是什麼卡片。”

  其餘人紛紛附和。他們地好奇心,已經被這些卡墨中奇特地、不合常理地東西徹底勾起來了。

  文老師想了想。搖頭道:“暫時還是不要。我相信,以秋兒地悟性。一定會記下很多東西。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們回去再問。現在打探別人的秘密。引起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也對,以秋兒的悟性。估計那小子的老底都被探得差不多!哈哈。”有老師忍不住笑道。其他幾個老師的也齊笑了起來。

  文老師也笑了:“很有可能。秋兒的悟性是我見過最出色地,如果不是佩夫人出手快。秋兒可就我地學生了,哎,差了一線啊。後悔死我了。”

  這些老師個個都在誇汝秋,而一旁的學員。只有個個苦笑。

  絲毫不知自己被寄以厚望的汝秋,現在地狀況並不算好。她臉上神色蒼白,這段時間地心神消耗得太厲害。導致氣血不足。

  她沒想到,這些卡片竟然如此厲害。簡直就有如她的剋星。每次看到這些卡片上地構紋,她總會不自主地產生一種玄奧之感,仿佛若有所悟。可她一旦靜下心來細細思考。便會發現,千頭萬緒。似是而非。讓她幾欲吐血。

  幾次她向陳暮請教,都沒有得到想要地答案。

  這些牽涉到籌卡理論,陳暮怎麼能向她解釋?又怎麼向她解釋得清楚?

  他還在為折形燕波卡而頭痛。製作方法是一定要給對方。可是籌理論是絕不能洩露給對方。如此一來。就難辦了!

  然而他現在也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他如今最直接面對的問題是那一百多套【戰術梭套卡】。好在有二十名高級卡修幫助配比卡墨和處理空白卡片,他每天只需要製作卡片便可以。

  以他如今地感知強度和靈敏度。每天可以製作十五套【戰術梭套卡】。這也就意味,需要完成所有卡片,需要十天左右。主要是套卡裏面牽涉到籌卡知識。不可能交給那制卡師來做,否則的話,效率就會高許多。

  自己做就自己做吧。陳暮咬牙堅持。

  終於完成今天地十五套卡片,他的感知也被消耗殆盡。

  他走上七樓,想看看那些菜鳥們的訓練如何。自從那天想通之後,他變得主動了許多。

  雖然是封閉訓練,但是老闆來檢察,那自然放行。

  巴格內爾看上去比前段時間更削瘦,眼眶深陷。但目光更為犀利。

  “老闆。”

  “他們訓練得怎麼樣?”看著場內頗為整齊地佇列,陳暮心中頗為滿意。

  巴格內爾搖搖頭,給陳暮潑了盆冷水:“還早得很。按照一般標準,這種佇列訓練要進行幾個月。不過我們沒有多那麼多時間,只得以後慢慢磨了。”

  陳暮倒沒有對這些菜烏有太多指望。他雖然不懂這些。也明白一支合格地隊伍不是短時間能夠建立的。他把自己這方面地情況說了一下:“套卡已經完成四十五套。我打算製作一百五十套,多出來地十五套做備用。”

  “嗯。”巴格內爾點點頭:“完成地卡片可以先送上來,先給精英組試用一下,看看效果怎麼樣。也可以給其他隊員一些激勵。”

  “有道理。”陳暮對這個主意大為贊同。

  “老闆,我們需要做一些其他的工作。”巴格內爾把陳暮帶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到處散落著圖紙。

  隨手撿起一張圖張,只見上面到處都是計算地數位,這些圖紙都是基地地示意圖。上面做了許多標記。有大量刪改的痕跡。

  “這都是草稿。”巴格內爾取出一張乾淨的圖紙。上面地標記很清晰:“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們的時間太少了,即使有【戰術套梭卡】,還是不夠,這些菜鳥根本沒經歷過戰鬥,想讓他們出戰。只怕一擊就潰,這樣一來。我們只能在防守上做功夫。”

  見陳暮仔細傾聽。巴格內爾精神一振:“您看到這些標記點,都是我計算出的火力點,我們只需要把它們安排在這些位置,便能形成一張嚴密的火力網。無論對方從哪個角度進入我們的防守區域。都會面臨五個以上地火力點地打擊,我們地隊員。位於這些火力堡壘中。依託堡壘地防護能力,可以減少傷亡,而且。那種封閉環境中,能夠減緩他們地緊張心理,有利於他們的發揮。”

  巴格內爾拿出一支筆,在示意圖上劃出一道道線條,這些線條,組成一個嚴密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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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節 備戰(10)

  戰鬥方面的問題,陳暮交給巴格內爾。不過陳暮從卜強東那要來了一個實力非常出色低級制卡師。他看到巴格內爾畫的草稿實在過於淩亂,便讓這位制卡師製作了基地的幻像。

  這位低級制卡師本身的能力就相當出眾,而在天翼這段時間,更是學習到了相當多的知識,把基地的影像做得維妙維肖,他甚至把基地周圍的景象,例如草坪、河流、叢林都做出來,連地勢起伏都極為到位。

  巴格內爾一看到這個立體影像,頓時大為讚歎,愛不釋手,這樣他可更為直觀地做出各種佈置。

  看著這個三維立體的影像,陳暮忽然心下一動。

  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反目成仇這個消息,迅速超過西勝區和白冬區之間的戰鬥,佔據了新聞榜頭名。

  中達書府在羅柚市的勢力遭受重創,解燕白傷上加傷,被同伴拼死突圍,下落不明——很多人以為這是中洲集團之爭的結果,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僅僅是這場戰鬥的開始。

  還沒有等祖甯帶著任文洲等人離開羅柚市,他們遇到了中達書府的增援力量。

  這次帶隊的,是中達書府府主的三位愛徒之一的米夏青。比起解燕白的一戰成名,米夏青則可謂年少成名。

  他出身高貴,在七歲時便被中達書府當代府主收為弟子,也是府主三位愛徒之中最為平易近人者。他的實力如何,在中達書府極少有人知曉。他在中達書府的人緣極佳,不僅府主對其寵愛異常。他的兩位師兄,也對其疼愛有加。

  他與解燕白關係甚佳。所以這次主動請纓。

  他當時還在路上,便收到解燕白地呼叫,那時解燕白還未出動。米夏青頓時大驚,帶著隊伍沒有任何停歇,一口氣直撲羅柚市。==他們當時距離羅柚市本來就不遠。這樣拼命趕路,正好遇到正準備席捲著任文洲等人離開的聯邦綜合學府地隊伍。

  一看這情形,米夏青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想到解燕白可能遭受毒手,中達書府學員們個個雙目盡赤。

  又是一場惡戰!

  這次倒下的是聯邦綜合學府,剛剛經歷一場惡戰的他們沒有想到戰鬥來得這麼快。而盛怒之下,米夏青展露出可怕的實力。大戰之後的祖寧頓時負傷落敗。

  不過祖寧到底實力雄厚,硬生生突圍出去。

  眨眼間,聯邦綜合學府就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地整個過程。然而,更具戲劇性的是,剛剛突圍的祖寧竟然遇到了聯邦綜合學府的增援隊伍……

  亂啊!真的是亂啊!羅柚市完全亂了一團粥。許多人甚至不敢出門,而那些有門路的人,則慌忙跑到其他城市。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城內打起來?

  這件事地影響比起西勝區和白冬區間的戰爭所帶的影響更大。西勝區和白冬區的身後也六大,不過在明面上。漠營和霜月寒洲還保持著克制的形象。

  而聯邦綜合學府和中達書府之間的這場戰鬥,是六大之間,首次出現的沒有任何緩衝、最直接碰撞。解燕白生死未明。而祖寧也是身負重傷,雙方學員的死傷也是一個大數字。

  兩家地仇恨,。徹底結下來了!

  幾乎毫不猶豫,雙方同時做出反應,增援!

  兩個學校不斷調集卡修。向羅。柚市進發,局勢更加緊張。

  陳暮也一直在關注著形勢,他自然巴望著雙方能夠打得更火熱一些,這樣他們也就沒有餘力來找自己的麻煩。

  一百五十套戰術梭套卡終於完成,讓那些整個配料處理做雜務的高級制卡師們幾乎喜極而泣。可是,當他們得知又要重新回到熟悉的能量卡製作間。所有人的臉刹那間全綠了。

  陳暮找到汝秋。

  這些天。汝秋對陳暮的實力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且不論對方的實力究竟到了哪種地步,但是可以確定地是。陳暮的制卡體系和現在各個學院的制卡體系完全不同。

  現在卡片體系也叫做梵森特體系,出自一代大師海納梵森特之手,各個學院的制卡知識或許有所不同,但是都脫不了這個框架。

  然而,這位曹先生製作的卡片,和海納梵森特卡片體系截然不同。

  汝秋懷疑這位曹先生學習的卡片體系應該是流派時代遺留下來地某個流派地卡片體系。作為流派時代的終結者,海納梵森特用他地卡片體系征服了整個世界,各個流派紛紛退出歷史舞臺。它們之中的絕大部分都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

  但也有一小部分艱難無比地流傳下來。

  這位曹先生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海納梵森特的一生都在搜集各個流派的知識,這也直接促使了許多流派的死亡,而他的繼承者,同樣繼承了這樣一個習慣。據說,星院的圖書館內,擁有最齊全的流派時代的技術。

  而這些,不僅在其他地方看不到,就是六大的其他五家,這方面資料也少得可憐。

  這讓她怦然心動,而且在她看來,折形燕波卡更是證明了這個流派的技術實力。難怪折形燕波卡只不過是一張三星卡片,卻能擁有如此威力!它打破了海納梵森特體系內星級框架,這也能從側明證明這位曹先生掌握的,是一套迥異于現有體系的理論。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套有生命力的體系!

  奈何,無論她問什麼問題,陳暮都沒有給她解答。這讓她一時之間不知從何下手,她也很清楚,對方沒有任何義務來向自己解釋什麼。

  除了折形燕波卡,對方沒有承諾任何東西。

  對!這不是還有折形燕波卡嗎?一旦對方向自己講解折形燕波卡,那自己也就能夠對這個神秘的體系有了一定的理解。

  然而,她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暮沒有任何想給她講解的打算。因為,他想到一個絕妙的方法。

  “你學過《契合度分析》嗎?”陳暮找來汝秋。

  汝秋恭敬地點頭:“學過。”她心中微有些奇怪,不明白陳暮忽然問起她這個是何用意。《契合度分析》是一個相當偏門的學科,它一般用於卡片分析。有些分析儀,能夠分析卡片的材料與卡片之間的契合度,從而破解卡片的製作時所需要的感知強度。

  這是一項非常古老的技術,但是到目前為止,使用和展都相當有限。因為它可能會對卡片產生永久不可恢復性的破壞。

  “那契合參數你一定瞭解過了?”

  “是的,曹先生。”

  “嗯。這個給你。”陳暮遞給汝秋一張幻卡:“這上面記載著折形燕波卡的構紋,以及該如何地運筆,還有每個部分的感契合參數。你先練習它的畫法,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會把卡墨的配方告訴你。”陳暮說完,便留下一臉愕然的汝秋。

  直等陳暮走了之後,汝秋才想起把這張幻卡片插入自己的度儀中。

  面前彈出一道立體影像,是一張空白卡片。

  忽然,卡片上開始出現一個點,然後見這個點不斷地延長,形成一道線條,只見線條不斷地延伸,漸漸佈滿整個卡片表面形成構紋,隨著最後一個筆劃的收筆,卡片表面出現了和校長手上那張折形燕波卡表面相同的構紋。

  然而,演示並沒有完,只見卡片的影像不斷變大,一直變得像桌子般大小,卡片構紋的線條都有手掌般寬。只見這些卡片構紋忽然向卡片上方升,就像一座山脈在她眼前漸漸隆起,只是線條邊緣像被一刀切下來般光滑。

  十多秒後,卡片構紋全都向外凸起,但是每一處的隆起的高度都不相當,連綿起伏,還真有些像建立在山脈上的一條道路。

  汝秋本就是聰明絕頂,立即明白這些隆起,就是這個位置需要的感知契合度!這些隆起正好完美的詮釋了這張卡片製作過程契合度的變化,從這也很容易推算出每一處位置下筆時的感知強度。

  這、這……

  汝秋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陳暮居然會用這種方法來教自己製作折形燕波卡。

  她忽然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又有些不確定,她立即啟動了自己手上的度儀。

  “文老師嗎?我是秋兒。”

  文老師立即停下手上的活,溫言和藹道:“秋兒呀,怎麼了,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是汝秋,其他制卡師你看看我,看你,都停下了手上的活。他們先前還在討論,想從汝秋那瞭解一下,那小子究竟製作的是什麼卡片,沒想到汝秋竟然先來找他們。

  不僅文老師,就連他人都知道,汝秋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或者困難。

  “老師,您記得有一種很特殊的傳承方法嗎?就是利用幻卡影像演示來傳承卡片製作方法!”汝秋急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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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6: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六節 備戰(11)

  “利用幻卡影像來傳承的?”文老師皺起眉頭苦思:“那是流派時代的習慣,那時的一些流派在低級幻卡方面非常精通,他們會用這種方式來做傳承,不過這只是一種輔助手段,以防口口相傳中斷這種意外情況,現在這種手法沒聽說有誰會用。”

  “嗯,您繼續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出汝秋聲音中的迫切,文老師更加來精神了:“那時的制卡師不像現在的制卡師,有等級的劃分。梵森特體系建立起來之後,制卡師的等級劃分才隨之建立。制卡師之間的分工也越來越清晰,由於影像技術屬於一星和二星幻卡,所以現在專精這方面技術的,都是一些低級制卡師。而且現在的傳承方式也和以前完全不同,學院式的傳承也使得技術的傳承更加有生命力和延續性。”

  文老頭一口氣說了一通,發覺嗓子有些幹,習慣性往桌上伸去,然而讓他想哭的是,桌上除了萬惡的四星卡片,沒有其他的東西,特別是他最喜歡的仲溪茶。

  其他老師紛紛點頭,文老師的講述非常到位。而那些學員們,卻是第一次聽到。他們也許有能力製作一些出色的高級卡片,但是在這些歷史知識方面,卻並不豐富。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六大和普通學府學員之間的差距,就像普通學府出來的水準高超者就像手藝高超的匠人,而六大的出色之輩,卻總會出現許多的藝術家。

  這之間地差別,或許只差一線。但六大總是能讓他們的學員突破這一線。其他學院卻很難做到這一步,這便是差距。

  “那您知道。現在還有哪個流派,具備這項技術嗎?或者說習慣使用這種技術嗎?”

  文老頭忍著嗓子幹癢,仔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搖搖頭:“沒有,這不是什麼高深地技術。不過現在的人很少會有人會這樣做。怎麼了?秋兒,你怎麼想到這個問題?”

  文老頭的疑問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他們個個豎起耳朵。汝秋這些天都呆在那該死的小子身旁,這個問題一定是那小子有關,難道汝秋發現了什麼?

  汝秋那邊默然片刻,然後語氣輕鬆道:“我正好想到這個問題。但記得不是很清楚,文老師您學識淵博,我就想起來問您了。會不會打擾到您啊?”

  其他制卡師們大失所望,文老頭臉上地皺紋卻一下子舒展開來,樂呵呵道:“不會不會!秋兒以後遇到什麼問題,儘管來問文老師,隨時都可以。”

  “謝謝文老師!那我先去做事了!”

  “去吧去吧。”文老師連忙道,剛一掛斷。就忍不住破口大駡:“這個該死的傢伙,連秋兒這樣的童工都不放過,實在可恨!”

  其他思源學府學員無奈地面面相覷,這些師長們對汝秋的偏愛,他們早就習慣了。他們不也在做麼?也沒見哪一個老師給他們打抱不平。

  忽然一個老師道:“裏面有問題!你們想想,秋兒這段時間都在那小子身邊,除非那小子用了這種技術。要不然,秋兒是絕對不會問一個這麼偏門的問題。”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幫老師個個人老成精,頓時發現其中可疑之處。

  “可是為什麼秋兒不告訴我們呢?”有人忍不住問。

  文老頭多少知道一些內情,一瞪眼:“她不告訴我們自然有原因!”旋即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難道這小子真地是流派時代傳承的繼承者?”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流派時代。多遙遠的時代了!海納梵森特和他後面那幫徒子徒孫們,做得那麼絕。哪有可能流傳下來!”

  “我倒是覺得蠻有可能……”

  小小的制卡間裏,頓時嚷成一片。

  汝秋坐在那,眼睛忽眨忽眨,剛才她已經從文老頭那得到自己想要的-案答。在她面前,折形燕波卡的演示一遍遍不停地播放著。

  折形燕波卡地事情,只有四個人知道,焦思、她、佩夫人和思源學院現任校長。所以她不敢把這個消息洩露出去。

  汝秋抿著嘴,眉頭皺成一團,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來這一手,那之前她的打算就全落空了!

  該怎麼辦呢?

  陳暮的心情很不錯。折形燕波卡的問題一直橫在他心中,現在解決這個重要問題,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從落地窗前走過時,陳暮看到許多飄浮在基地外的建築卡修。他們是巴格內爾請來改造火力堡壘的,每個人都在忙碌,從他現在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基地地外表在他們手上一點點就變形。

  驀地,一種豪情油然而生,這些,這裏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建立起來的!此時陳暮才發現,其實自己內心深處,是非常在乎,在乎自己創造的這一切!

  大概就是這種情節,在影響著自己做出一些選擇吧。他感覺自己內心深處,仿佛有什麼正在破芽而出。

  突然間,陳暮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閑了下來。

  整個基地裏,只有一個人和現在的自己同樣清閒,那就是維阿。

  “胖狗地病好了麼?”陳暮看到趴在維阿身旁地那只胖狗,也不知道它是生病未好,還是習慣性睡懶覺。從他看到這只肉狗開始,它始終是這副狀態。

  “好了。”維阿看了一眼陳暮:“忙完了?”

  陳暮點點頭:“嗯,可以清閒一段時間。”

  “你有很長時間沒有訓練。”維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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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7:01 | 顯示全部樓層
  陳暮頓時有些郝然,維阿所說的訓練是指對抗性訓練,自己地確有很久沒有進行這方面的訓練。

  五分鐘後。

  陳暮趴在地上。腦子一片暈眩。

  “水準退步很大。”維阿絲毫不留情面地打擊他:“你只堅持了六點八秒!”

  感覺暈眩感漸漸消退,陳暮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再來!”

  羅柚市內,現在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重新恢復實力平衡。雙方保持對峙,並沒有馬上開戰,這讓許多羅柚市居民松了一口氣。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地寧靜而已。

  任文洲和中洲集團的一些重要人物都在中達書府手上。為了防止中達書府把他們轉移。通往其他城市地長梭列車全都被聯邦綜合學府控制起來,禁止任何人離開羅柚市。

  聯邦綜合學府的這個行為,讓原本人心惶惶的羅柚市民眾更是驚慌。

  這次驚慌的不僅僅是普通民眾,就連羅柚市本地的那些富豪們都驚慌失措了。他們很清楚,在六大這些人眼中,他們根本算不了什麼。一旦開戰。只怕那些六大地卡修連正眼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市面上卡修的雇傭價格陡然飆升,全線飄紅的價格,就連陳暮都有些心動。

  相較于那些富豪,陳暮反而安心了許多。局勢越混亂,對他來說,越有利。

  特別是像現在這樣的對峙的局面,沒有人會來找自己麻煩,中達書府不會。聯邦綜合學府更不會,至於法亞,也不會傻得這個時候跳出來。

  每過一天,基地的實力就增強一分。戰局沒有明朗之前,沒有誰會來動他們,陳暮希望這個時間能夠拉得越長越好,這樣給他們成長地時間更多。

  不過一旦戰局明朗了。無論是誰贏了,都很有可能拿自己開刀。

  上次解燕白潛入的事件就給他敲了警鐘。他製作數位系列卡片這件事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在這些龐大勢力眼中,這肯定不是什麼秘密。

  他們需要抓緊時間。

  不過,在這方面,陳暮確是沒有多少辦法可想。而且他也相信。局勢的判斷,巴格內爾會比自己更精准!

  自己抓緊時間訓練就是了。增強實力多一分是一分。

  第五十次被維阿擊倒,陳暮也開始逐漸找到以前的節奏和感覺,慢慢的,他對抗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了目標之後的陳暮,表現出驚人的韌性,便是維阿,始終木然地瞳孔偶爾會閃過一絲驚訝。

  也不知為什麼,每當看到維阿眼中那一絲細微的驚訝,陳暮都會感到極有成就感。

  不過,訓練被打斷了。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身一人的小夥子,而一個團隊的首領。

  巴格內爾找他有事。

  看到陳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巴格內爾表情有些怪異,他身後的那些人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陳暮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那些人,正是給基地改裝火力堡壘地建築卡修。

  “老闆。”巴格內爾斟酌了一下方道:“羅柚市的局勢太緊張了,他們都很擔心受到波及。他們看到焦思校長在這,覺得這裏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他們希望您能夠讓他們暫時在基地裏呆一陣子,度過這場危機。”

  為首一人這個時候開口:“慷慨的老闆,您能做巴格內爾的老闆,我們都相信您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我們希望您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作為回報,這段時間,我們將義務為您服務。而且,敝人願意將您地堡壘改造成海星堡!”

  “海星堡?”巴格內爾大為意外:“你們會海星堡?”

  “不!”為首那人搖搖頭:“只有我會,不過我可以指導他們,我相信,花費不了多長地時間便能完成。”

  聽到這,陳暮也知道,這所謂的海星堡肯定是好東西。而且有這些人在,一旦基地受損,也能很快地修好。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答應!”

  那群建築卡修頓時欣喜若狂。

  “仁慈地、慷慨的大人,您一定不會為您這個英明決定而失望的!”為首那人信誓旦旦道。

  陳暮對巴格內爾道:“交給你了。”巴格內爾點頭示意明白,然後立即拉著這群人,去安排去了。

  這個時候,陳暮的度儀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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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七節 胖子的擔憂

  是胖子,這讓陳暮有些意外。

  胖子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封鎖的消息聽說了嗎?”

  “聽說了。”陳暮點點頭。

  胖子臉上幾乎都可以擠出苦水:“這下我可慘了。拍賣行裏還有很多值錢的東西啊,要是他們真打起來,我可得虧死!”

  “那怎麼辦?”陳暮也皺起眉頭,他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胖子輕歎一聲:“我把東西先運到你那,我那倉庫的防護比那裏差得遠了,放你那我也能放心一些。”

  “好。”陳暮很爽快地答應,雖然胖子對他的信心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似乎猜到了陳暮的想法,胖子臉上苦笑更加重了:“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根本找不到人。我現在手上的力量也小得可憐,而且這幫人根本沒有用。六大這些人的囂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種小角色在他們眼中什麼都不是。你那裏至少有焦思在那,他們動你也會顧忌很多。現在你那,估計是羅柚市最安全的地方。 ”

  陳暮愕然,沒想到自己這竟然成了胖子口中的最安全的地方。

  胖子冷哼一聲:“我總覺得,這場戰鬥很快就會有個結果。現在通往外面的通道全都在聯邦綜合學府手上,中洲集團在中達書府手上。不過僵持得越久,對聯邦綜合學府的好處越明顯,他們的力量能夠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米夏青不是傻瓜,我猜他會趁現在,雙方實力差距還不是很大的情況下,嘗試突圍。”

  果然,無論是誰,對局勢的判斷似乎都比自己強很多啊!

  “聯邦綜合學府肯定也知道這一點,也會防備中達書府的突破。嘿嘿,到時那一戰,只怕真是一場大戰啊!”胖子苦笑之意更濃:“他們打的越厲害,我們這些人就越慘。”

  胖子地臉色隨即變得凝重起來:“現在已經有人開始在暗中組織我們這些人手上的力量,如果羅柚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力量全都組織起來,那也是一股相當可怕的力量!”

  “這是好事啊!”陳暮道:“這樣你不就安全了?”
 
  “老弟,你想得可真簡單!”胖子輕歎一聲:“現在大家誰也不管誰。井水不犯河水。人家也不會插手你的事。可是一旦這些人被組織起來,大家手上的力量被集中起來,嘿嘿。到時候,你做什麼就由不得你了!而且現在是戰時,想剷除異己,可用的方法太多了。那組織的人,未必安地是好心。”

  陳暮黯然,以前他見過地一些組織。在一開始。他們往往打著給平民幫助的旗號,而時間一久,就會變質,變成某些人手上的工具。

  “那你打算怎麼辦?”陳暮關心地問,聽胖子這樣一說,他就覺得胖子地處境有些不妙。胖子和他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是單純的合作夥伴了。胖子對他的一切幫助,他一直暗記在心中。

  胖子搖搖頭,神情嚴肅:“現在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些人現在也不敢用強。”語氣轉冷:“況且,我也不是那麼好惹。”

  陳暮想了想,道:“不如你也到我這裏來吧。”

  胖子一愣。旋即爽朗大笑:“老弟不用擔心我。哈哈,老哥我見過的風浪多了,這些人,只是不入流的人物而已。倒是背後操縱地那人有些水準,不過想這般地來脅迫我,他們還是太嫩了!”神情緊接嚴肅起來:“不過,我打算把我兒子送到你那,你幫我照看一段時間。”

  “好!”陳暮毫不猶豫點頭。在這個時候,願意把自己的兒子交付給對方,這需要多大的信任!

  胖子精神一松,微笑道:“呵呵,沒有後顧之憂,我也沒什麼擔心的。羅柚市的格局,很有可能就在這段時間裏面重新劃分。我會讓奚平帶他們去你那,奚平跟我很多年了,做事穩妥老練,極少出紕漏,後勤方面的事你可以交給他。”

  “恩,好!”陳暮只有點頭,只是他對胖子頗有些擔心。

  胖子深深地看了陳暮一眼,方才道:“其實見老弟第一眼,就覺得投緣。老弟為人實在,不貪小便宜,沒有多少虛偽的心思,而且遇事果決,按道理,我是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而且你現在有巴格內爾幫助,日後必成氣候。只是,老弟,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

  陳暮認真傾聽,他知道,胖子現在和他說的,一定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你一定要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你地任何一個決定,都決定你手下幾百人的生死。呵呵,在我看來,一個合格的老闆,不能只看他自己的利益,他應該代表了他整個團體的利益。只有這樣,你這個老闆才能坐的穩固,其他人才願意為你服務。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因為別人的利益去犧牲自己。人,總是要先為自己活著。”

  胖子說的鄭重無比。

  陳暮用力點頭:“我記住了!”

  胖子呵呵笑道:“不要嫌棄老哥囉嗦。呵呵,好了,奚平估計馬上就到了。”

  掛斷之後,陳暮還在咀嚼剛才 胖子所說的話,若有所悟。

  沒過多久,奚平就到了,隨行的,是浩浩蕩蕩的梭車隊,這次隊伍的規格比起上次要大許多。

  奚平和陳暮非常熟悉,工作進行的很順利。胖子的兒子大約七八歲,體形勻稱,完全不像仰安你們胖,看上去機靈的多。一雙眼看寶石般的黑眼珠,讓陳暮想起了裏度紅。他名叫仰波,十分乖巧聽話。

  大概是胖子在臨走前交待了,仰波看到陳暮便略帶拘謹地叫了一聲:“叔叔。”

  陳暮當時一愣,他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叔叔。

  他摸著仰波的小腦袋,柔聲道:“小仰波,這段時間就在叔叔這裏玩哦。”

  “嗯。謝謝叔叔。”仰波臉上露出甜甜的笑臉。

  奚平這時過來,恭聲對陳暮道:“曹先生,東西已經運進庫裏。老闆說,一些東西,與其放在那,不如拿出來用了,就特意命小人把它們帶來。”

  陳暮心中一暖,點點投:“嗯,你來管這些事吧。”

  奚平也不推辭,恭聲應道:“是!”說罷便去整理庫房,這次胖子一下子幾乎把他所有的家當都拿了過來。

  陳暮似乎嗅出裏面一絲不安的味道。

  巴格內爾看到小仰波,頓時眼前一亮,驚喜道:“小仰波!”

  “巴格內爾叔叔!”小仰波歡快地朝巴格內爾跑去。

  等小仰波過去玩之後,巴格內爾的眉頭立即皺起來:“看來仰安的情況不是很好。”

  對於局勢的判斷,陳暮覺得十個自己都比不上巴格內爾,便把胖子對他說的話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巴格內爾臉色微變:“仰安危險了!”

  陳暮一驚:“怎麼說?”

  “哼,胖子這是給自己留後路,就說明了他的信心不足。能讓胖子信心不足的,絕對不是一般人物。光憑羅柚市這幫酒囊飯袋,肯定沒辦法讓他如此忌憚。厲害的是背後操縱的人,會是誰呢?”巴格內爾自言自語道。

  陳暮也在心中琢磨。

  巴格內爾突然抬起頭,眼中爆出一團精芒,沉聲道:“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陳暮不禁問道。

  “法亞!一定是法亞!”巴格內爾的語氣肯定無比:“我就猜法亞肯定沒有那麼不堪一擊,也不會那麼愚蠢。他們肯定有什麼後招,如果北湖有人操縱的話,這個時候,最有可能的就是法亞!”

  巴格內爾又皺起眉頭:“可是,如果是法亞的話,他們的用意是什麼呢?就算他們把這群人組織起來,也不可能對抗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樣的問題對陳暮來說,難度太大了。

  巴格內爾一直陷入苦思,法亞的用意,他還沒有猜透。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能力能夠幫助仰安。焦思願意在這坐鎮,但並不意味著對方願意隨意替他們出手。

  焦思這樣的高手,不會隨意出手。

  而且根據雙方的協定,陳暮也無法讓讓對方替自己做這些事情。眼下他們能做的,就是儘快地讓自己實力變強。

  就連陳暮這般遲鈍的人,也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那般危險的氣息。

  暴風雨,似乎就快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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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8:24 | 顯示全部樓層
兩百六十八節 暴走的制卡師們

  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之間的對峙比胖子預計得要久許多。羅柚市一片寧靜,然而羅柚市外卻不斷地爆發戰鬥。中達書府見無法進入羅柚市,便乾脆來了一招打援。他們開始不斷地狙擊聯邦綜合學府的援軍,狙擊力度之大,可謂不惜血本。

  任文洲手上的技術落到六大中的任何一家,都能讓他們迅速拉開與其他五家的距離。中達書府怎麼甘心讓這項技術旁落他人之手?

  更何況,被圍的還是中達書府府主的愛徒米夏青。據說,為了救出自己的小師弟,他的兩位師兄悍然帶隊,親自絞殺聯邦綜合學府的援軍。

  聯邦綜合學府當然也不希望這項技術落在中達書府手上。而且如果此時撤退,不僅聲威受損,之前的損失也沒有任何價值。聯邦綜合學府當下也是盡遣高手,不斷地派出卡修隊伍。而且為了増加中達書府狙擊的難度,他們分成大量的小股部隊,同時出動。

  戰爭的態勢迅速擴散開來。

  不過到現在為止,所有的戰鬥都發生在普居區,五大華區還保持著平靜。最令人失望的莫過於聯邦政府的態度,聯邦政府只發表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聲明,希望雙方能夠儘快停火,維護和平。

  聯邦政府軟弱的表現,引起民眾的大為不滿,聯邦政府聲望頓時降至歷史最低點。許多地方的地方豪強開始大規模聚集力量以自衛,聯邦政府對地方的節制力嚴重削弱。

  受到戰爭的影響,申請進入五大華區的請求陡然増多。不過地這些請求絕大多數都被駁回,不僅如此。五大華區還關閉了旅遊通道。

  無奈之下的民眾目光只好落在那些治安良好的普居區,而一些社會結構簡單、發展落後的普居區也成了移民的重點目標。

  不僅如此,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在普居區民眾心中的威望也大幅度下降,人們對於他們毫無顧忌地在普居區戰鬥,而絲毫不顧普通民眾傷害感到極度憤慨。

  這也導致今年報考這兩所院校的學生數量陡然下降,錄取水準更是和往年相差甚遠。而從東衛學府交流事件之後,便一直保持低調的星院成了這次報考的大贏家。霜月寒洲則因為成功擊退漠營雙子星的挑戰,今年報考人數也陡然激增。苦寂寺由於森嚴地規矩和苦修的理念,報考地學生和往年保持在同一水準。

  中達書府、聯邦綜合學府和漠營,今年報考的情況遠遠不如往年。

  明正區、西勝區、白冬區三個普居區。由於戰爭地影響,人口數量劇減。市面大規模蕭條。

  許多人在心中慶倖,只要五大華區沒亂。那聯邦就還沒有完全亂起來。

  誰也沒有關注在羅柚市的城市邊緣,有一座剛剛建立不久的基地。

  由於卡片的需求一下大幅度減少,陳暮便開始自己的訓練。重新修建的水箱,深達十二米,呆在裏面,強大的水壓讓陳暮感到很吃力。

  但正是如此強大地壓力,陳暮地感知提升速度飛快!

  感知的提升。讓他其他方面地訓練水準也出現了明顯的增漲。

  他訓練時。只有維阿在一旁旁觀,其他人並不知道。就像焦思這樣的強者。也沒有看出來,陳暮居然也是一位卡修。

  不過,陳暮需要面對另外一件麻煩。

  在他面前。站著思源學府地那二十名制卡師,他們個個一臉激憤。

  被壓榨了這麼多,他們終於暴走了!而像這類集體性暴走,就連焦思也感到有些棘手。

  二十人的臉色黑得有如鐵鍋,看向陳暮的目光就像看待仇人一般。

  “曹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嫌我們的本事不夠?天天只讓我們製作能量卡,要不然就是配製原料這些低年級學生幹的活。我們雖然願意答應過校長配合,可是,閣下如此對待我們,也實在說不過去吧!”

  說話的是文老頭,他這段時間狠狠地瘦了一圈,一身衣服髒得就像幾個月沒有洗過,看上去哪有半點高級制卡師的風範,儼然街頭流浪老頭。

  再看其他制卡師,也好不到哪里去,個個神色憔悴,眼睛紅腫。

  焦思看看這些制卡師的模樣,頓時不說話了,半眯著眼睛,似乎是局外人,沒有吭聲意思。

  “可是,我現在只需要能量卡。”陳暮很坦然道。按照需求來說,他現在對能量卡的需求最大。由於那四百名卡修已經開始配合訓練,每天能量卡的消耗陡增。

  文老頭冷笑道:“閣下只要我們製作能量卡,我不明白閣下為什麼會對我們充滿偏見。

  如果閣下只需要能量卡的話,您可以另請高明。”

  其餘制卡師也是恨恨地看著陳暮,那目光,就仿佛恨不得把陳暮紮個穿心透。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陳暮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是這些人對製作能量卡不滿。雖然他不明白這些制卡師為什麼這麼排斥製作能量卡,但既然他人已經拒絕製作能量卡,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可想。他們只是過來幫忙,而不是自己請來的。

  這麼多制卡師閒置在那的話,光想想陳暮就覺得那是資源浪費。

  “你們擅長什麼?”陳暮問。

  “除了能量卡外的任何卡片!”文老頭傲然道。

  看了他們一眼,陳暮啟動度儀:“奚平,你準備一份普通材料清單過來,上次運過來的。”

  “是。”奚平沒有問為什麼,很快,半分鐘後,一份材料清單便傳到陳暮的度儀上。

  打開度儀,彈出的光幕上出現一排排材料的名稱。

  “這是材料清單,你們能製作什麼?”陳暮問。

  陳暮把光幕調整得很大,足以讓每一位制卡師看得十分清楚。

  隨便掃了一眼這些材料,一位制卡師道:“我能制【一線焰束卡】

  【連環碎月卡】【正錐擊卡】。”

  這些卡片的名字陳暮一個都沒有聽說過,他只好問:“它們的參數。”

  那位制卡師斜了陳暮一眼,冷哼道:“【正錐擊卡】,標準傷害七百二十一,攻擊頻率每秒2。”他故意挑了三種卡片裏面傷害值最高的【正錐擊卡】。

  【正錐擊卡】是四星卡片,它能釋放一種圓錐形的能量體,而錐尖的傷害值最大,在四星卡片中,屬於相當不錯的卡片。

  “用什麼材料?”陳暮繼續問。

  這傢伙連【正錐擊卡】的材料都不清楚,那位制卡師看向陳暮的目光自然帶上了蔑視,語氣也變得愈發傲慢:“這都不知道?點辰石、紅線晶、伽馬酶……”他一口氣報了十幾種所需要的材料,可以看得出,他對這種卡片的製作方法相當熟悉。

  陳暮很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很直接道:“很抱歉,我駁回這個方案。”

  “為什麼?”那位制卡師瞪大眼睛,一臉憤怒地問,其餘制卡師看向陳暮的目光更為不善。文老頭的臉更黑了,可以聽感受他強壓心中怒火:“我想,閣下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理由。”

  “就是!這算什麼?把我們當什麼了?”

  “別以為會了一點小技巧就在那洋洋得意,我們吃的鹽比你吃飯都多。小子,你還得多學幾年!”

  “欺人太甚……”

  ……制卡師們群情激憤,七嘴八舌地討伐著陳暮。陳暮身後的汝秋幾次想開口,可不知怎麼又把嘴閉上了。

  被一幫人破口大駡的陳暮一臉平靜,不過心中卻有些不耐煩。他忽然覺得這些制卡師就像那些貴族少爺們,挑剔而且怕苦怕累,一點小事,便不停地抱怨。

  他哪里知道,一位高級制卡師在社會享有的社會地位,其實和那些貴族少爺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也許他們做學生時非常的艱苦,但是多年優越的生活,卻早就讓他們個個養尊處優。

  陳暮知道,如果這次不把這幫麻煩的傢伙搞定的話,那只怕他們到時挑三揀四,幫忙不了多少,反而讓人煩心。

  想到這裏,他第一次皺起了眉頭,神色有些冷。一旁的汝秋看到這,頓時有些擔憂起來,她想出聲阻止這些老師們,可是看到校長對自己使眼色,卻一怔。

  陳暮這個時候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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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3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六十九節 賭卡(1)

  “嗯,那我就說一下理由。很簡單,使用這些材料,我能夠製作出來傷害值八百五十以上、攻擊頻率3次/秒的卡片。”

  陳暮的聲音不大,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這些人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人嚷道:“不可能!這些材料怎麼可能製作出傷害八百五十的卡片?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其他制卡師看向陳暮的目光充滿了質疑和不信。這並不能怪他們,八百五十的傷害值在四星卡片中雖然算得相當不錯的水準,但是這樣的卡片也不算少見。

  卡片的威力大小和材料有著直接的聯繫,越是高級的卡片,對材料的要求就越高。制卡技藝並不能無限提高卡片的威力,那種傳說中,只利用普通的材料便能製作出五星卡片,純粹是扯淡。

  就算陳暮能製作出傷害超過八百五十的卡片,但是絕對無法使用這些材料製作出傷害超過八百五十的卡片。

  更何況他們都知道,這位制卡師是多麼擅長這三種卡片,便是連佩夫人這三項卡片上的造詣都無法超過他。

  “八百五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位制卡師斷然搖頭,他在其他卡片的造詣只能算普通,唯獨在這三種卡片上,花費了數十年的功夫。他相信,他優化的【正錐擊卡】是目前體系下,是【正錐擊卡】這種卡片所能達到的極限。

  只使用這些材料的話,沒有其他卡片能夠強過的【正錐擊卡】。

  在這方面,他足夠地自信。

  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在陳暮身上,陳暮神色淡定。看不出半點膽怯。

  “不如,我們打個賭。”那位制卡師故意大聲道。

  “哦,什麼打賭?”

  “如果我贏了,我想看看我們給你配的原料製作出來的卡片。”那位制卡師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其他制卡師則大大精神振奮,許多人臉上的表情就像贏定了一般。就連文老頭,看向這位制卡師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贊許。

  唔,回去之後,可以考慮升升他的職位。

  陳暮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對方的行為其實已經屬於刺探內部消息。不經意瞥了一眼半眯著眼的焦思。他的看上也看不去任何表情。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陳暮不由心下微惱。

  按照雙方地協議。這段時間這些制卡師應該無條件聽從他的命令,他們不僅不願意製作能量卡。還想方設法地刺探陳暮手上地秘密,這有些過份了。

  “如果你輸了呢?”陳暮淡淡道。

  “輸?哈,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輸?”那位制卡師像聽到什麼笑話,哈哈大笑,他周圍的制卡師中同時響起幾聲笑聲。

  陳暮只看著他,不說話。見陳暮地目光冷冷射向自己,笑聲嘎然而止。他臉上浮起一絲不屑之色。大聲道:“如果我輸了。隨便你處置。”

  陳暮搖搖頭:“你是焦思校長的人,不是我的人。”

  那位制卡師脫口而出:“好!如果我輸了。我就退出思源學府,無償為你服務!”

  焦思在一旁臉色微變,可惜來不及阻止。

  陳暮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把目光偏移到焦思身上:“校長覺得如何?”

  焦思校長臉色立即恢復正常,聲音聽不出任何波動,呵呵一笑:

  “你們有這樣的雅興,我哪會掃大家的興?只是,于老師脫離思源學府還是有所不妥,不如曹先生換個賭注如何?”

  “不知校長有什麼好提議?”陳暮臉上波瀾不驚。

  “呵呵,那我就出三億歐迪吧。我也沒想到大家如此不喜製作能量卡,想必對曹先生的計畫也多有阻礙,實在慚愧。這三億歐迪,一半做賭注,另一半則作對曹先生損失的補償,無論輸贏。曹先生,你看如何?”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臨時起意地打賭居然一下子花去校長三億歐迪。頓時眾人有些不安,而且校長剛才話裏似乎對他們地行為也頗為不滿。

  “好!”陳暮點點頭。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與焦思扯破臉皮,再說,焦思也對這起事件表達了他的歉意。這個時候,最好地做法莫過於順水推舟。

  一行人立即來到制卡間,奚平得到陳暮的吩咐,早就把材料準備好。

  陳暮的制卡實力如何,他們一直沒有機會瞭解。其實今天這場賭注是他們蓄謀已久,這些天製作能量卡實在把他們折磨得夠嗆。而另一個原因卻是那些他們親手做出來地材料配製,他們幾乎想破了頭,一直討論到現,還是沒有得出一絲頭緒。

  它就像一隻螞蟻在他們心中爬啊爬,惹得他們心中奇癢無比,才合計出這個辦法。不過他們事行並沒有告訴焦思,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一幕。

  陳暮自然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會因為這個問題而鬧這麼一出。

  不過,他明白,如果這次不把這些傢伙震懾住,會被這些傢伙看輕。那接下來只怕無論叫這些制卡師去做什麼,他們都是百般不願。

  另外,這極有可能讓焦思覺得自己的價值有限,做事自然就難免不上心。

  同樣一件事,上心和不上心,效果完全不同。

  無論是胖子的話,還是那些建築卡修在得知焦思在此後的反應,都讓陳暮明白,焦思對於現在的基地的重要性。雖然雙方已經達到協議,但是想要得到對方的認同,那就需要你展現自己的實力。

  強者永遠都只願意和強者、或者有潛力成為強者的人合作。

  汝秋走了出來,道:“我來打下手吧。”

  陳暮點點頭,隨即吩咐她的每項材料的處理方法。這些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可謂繁雜無比,但是對這些制卡師自然是熟到不能再熟。

  汝秋聽完陳暮的吩咐,表情有些怪異。

  陳暮要求的處理方法有些古怪。比如點辰石,這是最普通最常見的材料之一。

  它的處理方法眾所周知,只有一種,那就是將點辰石和羅心汁,再配上相同劑量的墨藍漿。

  如果用微火稍煮十分鐘,得出來的卡墨便是用來製作低級幻卡,陳暮製作《邂逅》和《師士傳說》時就大量使用了這種卡墨。

  如果是其他卡片用的卡墨,則需要添加其他的材料。但是加羅心汁和墨藍漿的方法卻不會變。

  但是陳暮所用的截然不同。

  他居然要用伽馬酶來分角點辰石!這樣也行?

  眾人表情各異,有的茫然,有的疑惑,有的皺眉苦思,但是每個人都是睜大眼睛,死死盯著汝秋手上的材料。

  紫色地點辰石在加入伽馬酶之後,開始迅速軟化,大約三分鐘後,汝秋手上的試劑瓶裏面的只剩下一灘紫色的稀泥狀殘渣。

  所有人收起輕視之心,那灘稀泥狀的紫色殘渣讓他們明白了,對方的確不是在胡謅。伽馬酶能與點辰石反應,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雖然最終結果還沒出來,他們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

  這種對點辰石的處理方法之奇特,完全打破了整個聯邦關於點辰石的處理技術。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打算回去之後,好好研究一下點辰石經過伽馬酶分解之後的紫色殘渣到底有什麼用。

  接下來,汝秋所做的材料處理技術讓他們覺得大腦有些不夠用。

  紅線晶怎麼能夠用酒精來萃取呢?它應該經過高溫烘培後研磨成粉末才對啊!夜光葉的處理方法裏面,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使用它燃燒後的灰末……一個小時後。

  思源學府制卡師們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汝秋手上那一瓶濃黑如墨的卡墨。裝在恒溫試劑瓶中的卡墨散著一股清幽的香味,頓時制卡間裏眾人只覺精神一振。

  汝秋聞到這股香味,更是眼中閃過一絲喜愛之色。整個配製卡墨的過程都由她一手包辦,怎麼製作,她早記在心裏。

  陳暮也不廢話,取出【弱水】套筆,抽出一張空白卡片。

  “弱水!是弱水!”有位制卡師陡地激動起來,指著陳暮面前的那一排制卡筆失聲驚呼。

  “弱水?弱水是什麼?”有卡修忍不住問,其他卡修也紛紛露出好奇之色。這位驚呼的制卡師極喜歡收藏歷史上那些制筆名師的名筆,突然見其大驚小叫,自然大為好奇,只是弱水這個名字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才忍不住開口問。

  “弱水是闊郝峰的巔峰作品之一,剛出現不久就不知所蹤,沒想到居然落在他手上了!”這位制卡師滿是羡慕地看著陳暮。

  闊郝峰的作品,眾人看向陳暮面前的那排制卡筆的目光頓時變得火熱無比。就連文老頭,也不禁聳然動容,看向陳暮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驚疑起來。

  沒有理會身後這些制卡師的大驚小叫,陳暮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這張空白卡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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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7-2009 14:40: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七十節 賭卡(2)

  陳暮之所以敢打這個賭,是有所憑恃的。這些材料不過是普通材料,說實話,能做出傷害高達七百二十一的卡片,水準已經相當高超。

  倘若在製作數位系列卡片之前,陳暮是肯定不會打這個賭。數位系列卡片,是陳暮制卡生涯的一道分水嶺。二十多張成功的卡片,還有近十張失敗的卡片,全都是他親自設計,親自製作。

  由於受到梵森特體系的影響並不大,陳暮受到的拘束反而更少,數位系列卡片的這些創意中,許多都讓人覺得有意想天開之妙。再加上陳暮對籌理論的理解日益加深,兩者結合而形成的數位系列卡片威力大多都十分強大。

  陳暮現在就在仿製自己的一張卡,數位系列卡更確切地說,應該是005簡化版。005在數位系列卡片中並不惹眼,比起的風光無限的007和013,它只能算普通,然而,這二十多張卡片,每一張都是陳暮費盡心思的產品,又豈有普通貨?

  這一點,從005超過五千萬的出價便能略窺一斑。

  其實當陳暮一聽完那位制卡師所報出來的材料之後,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005這些材料的性質和他製作005去的材料是如此類似,只是級別要低一個檔次。

  心中大致估算了一下,陳暮取了一個保守的結果,這才決定和他們打這個賭。

  由於是自己創造的卡片,陳暮下筆幾乎沒有遲疑,動作飛快。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只花了五分鐘。

  桌面上,擺放著一張粉紅色的卡片,卡面表面地黑色構紋並不算繁複,但是線條之流暢,令人眼前一亮。

  汝秋走過去,把這張卡片遞給那位打賭的制卡師。

  思源學府的制卡師早就按捺不住,呼地一下全都圍了過來。

  “好筆法!”文老頭忍不住贊了一句。

  其餘制卡師也是驚歎不已,這張卡片的筆法之老到,只有那些有著幾十年經驗的老制卡師製作的卡片上才能看到。就連文老頭,也不敢說他的筆法能做到更老到。

  筆法是需要大練習後才能提高。除非你花費大量時間專門練習筆法,否則的話。筆法的提高十分緩慢。而且由於筆法的好看與否並不會對構紋地效果產生影響,現在的制卡師越來越忽視這方面。能見到一個筆法出眾地制卡師十分不容易。

  所以當他們看到這張卡片時,便忍不住連聲稱讚。筆法雖然現在的制卡師並不追求,但在古代,卻是人人必修。從那些先輩大師留下來地傑作便能看得出,先輩大師的筆法都極為出色。說起來,最具諷刺意味的是,人們對筆法的日益看輕。和梵森特體系的建立有著直接的關係。

  可是梵森特體系的締造者海納•梵森特卻有著極其出眾地筆法。

  所有人裏。只有汝秋對陳暮地筆法早已經不驚奇了,這些天跟著陳暮。陳暮的筆法她再熟悉不過。

  當眾人地注意轉移到這張卡片構紋時,幾聲輕咦的驚訝聲響起,隨後這些制卡師卻突然都沒有了聲音。

  汝秋苦笑。

  眼下的情況並沒有出乎她地意料。她早就猜到自己的老師們,肯定不認識這些構紋。這些天,這些在她眼中充滿了神秘的構紋讓她受盡折磨,她到現在還沒有一絲頭緒。

  汝秋冰雪聰明,悟性絕高,她大致猜到原因。

  在她的猜測中,陳暮應該是流派時代傳遞下來的某支,他所擅長是迥異於梵森特體系的卡片構紋。而她所看到的那些卡片構紋,應該在這個體系中處於較高的位置,所以她才感覺到如此艱澀。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汝秋的猜測基本是正確的。如果沒有學習過基礎籌理論,那面對這些層次更深的籌結構,能看得懂才怪。

  思源學府的制卡師們個個面面相覷,他們看不懂這張卡片的構紋,就連一向以知識淵博而著稱的文老頭,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卡片構紋。

  這一下,這些制卡師頓時犯難了。他們之前還打著另一個主意,便是想弄清楚陳暮到底是屬於哪個流派。可是,現在卡片構紋就在他們面前,可是他們卻沒有人能夠認識。

  卡片表面的構紋並不算複雜,它的結構清晰,一目了然。雖然結構上迥異于普通卡片的構紋,但是他們個個造詣深厚,一眼便能看出來,這些構紋並不是瞎編亂造,而是隱含條理。

  看到這張卡片,在他們心中,陳暮是流派時代遺留下來的某個流派制卡師的這個事實,已經確定無疑。

  那位打賭的制卡師倒也是坦然,把卡片遞給焦思:“校長,這張卡片我們都不認識,請校長來試試。”

  一張卡片,如果看不懂它的構紋,那麼想知道它究竟是什麼用途的卡片,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試用一下。

  焦思並沒有馬上接過卡片,而是看著陳暮。

  陳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焦思校長試試手,看看這張卡片如何。”

  焦思這才接過這張卡片。不過檢測一張卡片的威力,他們需要去專門的訓練場。卡片的傷害值判斷需要借助一些特殊的儀器。

  好在陳暮的基地關於訓練方面的儀器從來不缺,巴格內爾對訓練這一塊的重視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基地裏基本擁有市面上能買到最好的訓練器材,當然,一些價格實在昂貴的訓練器材由於經費的問題,他才作罷。

  焦思站定在場中,那張新鮮出爐的卡片已經穩穩地插進他的度儀。

  對於新卡片的試用,焦思還是相當有興趣的。更何況這是陳暮製作出來的卡片!別人不知道陳暮是誰,他能不知道麼?之前這些制卡師鬧事的時候,他是想看看陳暮會如何擺平,所以才對汝秋使眼色,阻止她出面。

  這位曹先生他所知極少,而一位制卡師作為一個團隊的首領,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所以很想看看這位合作者的處事手段到底如何。

  然而當事情演變到那位制卡師開始打賭時,他便知道了這場打賭的結果。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失去一位高級制卡師,所以甚至不惜血本,把賭注更換。

  站定之後的焦思稍一凝神,右手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米粒大的光芒,這點光芒雖小,卻刺目無比,拖曳著一條長長的光尾,如同一顆流星,朝靶子直射而去。

  靶子沒有什麼動靜,然而傷害值那一欄的數字則開始了瘋狂的跳動。

  六百、七百、八百……傷害值最終停留在九百零二。

  這些制卡師個個張著嘴巴,滿臉愕然地盯著那個數字。

  這張卡片到底不是016,不僅在傷害值要差上不少,最關鍵的是攻擊頻率。016攻擊頻率是這張卡片的五倍。而且每一次出手,都是五道流星,而不像這張卡片,一次只能釋放出一道能量體。

  這兩者的性能也就決定了兩者完全不是一個水準的卡片。

  不過,這張在陳暮眼看來,只能算普通的卡片,足以讓他獲勝。

  “曹先生果然出手不凡啊,隨便一張卡片,便能有這樣的威力,只怕聯邦也沒多少人可以做到。”焦思呵呵一笑,神態間,更多了幾分親熱之意。

  “焦思校長過獎了,我只是喜歡走些偏門,比起真正的實力,我和各位老師同學的水準相差很遠啊!”陳暮坦然道,他的話裏並沒有客套的意思。在他看來,自己除了籌卡方面,制卡的其他方面知識自己拍馬都趕不上這些浸淫其中數十年的制卡師。

  此話一出,這些制卡師頓時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那位打賭的制卡師面若死灰,兩眼空洞失神,在自己最強的領域被人打敗,這樣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有了這一出,這些制卡師頓時老實了許多。制卡師是一個相當獨特的群體,他們大多都是技術狂熱者,一旦對方技術上比他們強,他們就服氣得很。

  不過陳暮接下來並沒有讓他們製作能量卡。一方面,剛剛因為能量卡的事件鬧了一場,自然不便再讓他們去做這件事。而另一方面,他們製作的都是四星能量卡,這是戰鬥時使用的,數量已經相當充足。平時訓練,使用三星能量卡,同樣勝任,而且成本更低。

  於是,陳暮乾脆開放出一個倉庫,讓他們隨意製作卡片。這些材料如果全部製作成卡片,那價值可就翻了好幾翻。而且這麼大一個倉庫,倘若讓陳暮自己來製作的話,猴年馬月才能把全部材料消耗完,反而浪費了。

  恰在此時,羅柚市內,中達書府和聯邦綜合學府爆發了僵持後第一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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