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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uis12

跳舞 -【獵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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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8-1-2010 17:41:12 | 顯示全部樓層
夏亞倒是沒隱瞞︰“沒有。陛下問了我一會兒話。我說了。然後陛下賞了我這個東西。至于任命和封賞。倒是沒有說。”

    這個使者心中轉了轉念頭。臉色卻越發的恭敬了。

    他在皇宮里多年。熟悉騎槍大帝的性子。騎槍大帝肯如此賞賜人。那自然是極賞識這個小子的了。卻沒說封賞和任命。只怕反而說明了皇帝陛下對他的重視。還要仔細斟酌考慮才會做出決定。而且一旦決定了。封賞的內容就絕對不簡單。。

    一路送夏亞出了皇宮。走到了外的城堡大門的時候。夏亞翻身上了馬。旁邊的宮廷使者還熱情的邀請夏亞上馬車相送。夏亞卻笑了笑。淡淡道︰“多謝您的好意。只不過。我身為軍人。帝國名將米納斯公爵大人說過。軍人。不乘車。”

    這個使者聽了。神里也露出幾分敬意。

    夏亞一路騎馬回去。宮廷使者回去之後。卻又被騎槍大帝召喚去。仔細的問了幾句。這個孩子離去的時候可有什麼言辭。這個宮廷使者不明陛下的意思。就這句“軍人。不乘車。”的話如實上報。康托斯大帝聽了之後。卻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才忽然一笑。揮手讓這使者下去了。

    軍人不乘車?

    好一個小子。倒是有幾分氣概。哼。軍人就當吃苦磨練。那些軍閥貴族。名為軍人。實為貴族。卻哪里還有軍人的鐵骨風範。只怕那些糜爛酒池肉山。脂粉美色的日子。已經把他們的骨頭都泡軟了。。

    這個小子。倒是有些意思。

    最難的是。他沒有什麼背景。也不容易被元老院拉攏。

    想起自己苦心經營。建立了軍事'院。培養了一批帝國新的軍人。形成了忠于皇室的鷹系將領。可些人之中。卻有一些只怕是讀書讀傻了。最近聽說一家伙。和元老院里那些整日談什麼“民主”“限制皇權”的家伙混跡在一起。實在讓自己心中惱火不已。

    這個小子。沒讀過書。不懂的元老院那一套。正好。康托斯大帝想到這里。忽然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身後角落里。那個如影子一般的中年人依然安靜的站在陰影之中。

    “你覺的這個小子怎麼樣?”

    皇帝的問話並沒有到答案。這個中年人只是默然的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啊。我也是糊塗了。這些事情是不該問你的。”康托斯大帝一笑。顯很輕松的樣子。

    康托斯又沉思了會。忽然哈哈一。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決斷之色︰“哼。我優柔寡斷這麼多年都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還有什麼可遲疑的。卡維希爾說沒錯。做事情不能決斷。那便不如不做。”

    說著。大帝拿起桌上的紙筆來。飛快的寫下了一行子然後拿起油壺。在紙上滴下一團油。又將一個銅印蓋在油墨上。大聲道︰“來人。”
    ※※※
    夏亞回到住處的時候。魯爾就已在家里等著他了。這個肥胖的兔子將軍是大約一個小時之前到來的。夏亞才一回來魯爾就立刻焦急的把他拉進了房去。不等夏亞坐下。就瞪眼道︰“陛下召你覲見了?怎麼樣?對你說什麼了麼?”

    夏亞嘿嘿一笑。將里提著的布包丟在桌上打開。

    魯爾一看不禁變道︰“夷?這黃金燭台怎麼這麼眼熟?”

    多看了兩眼之後。胖子大驚失色驚呼了一聲︰“神啊。這是陛下餐桌上的那個我見過幾次。”

    胖子仿佛一樣的死死盯著亞︰“你。你這個膽大包的偷東西居然偷到皇宮里去了。。。。”夏亞大怒︰“胡說八道。誰說老子偷來的。是老皇帝送給我的。”魯爾一愣。不由的張大了嘴巴。

    一般來說。君王將隨身的一些東西賞賜給手下的事情並不算罕見。不過只會對深受信任的厚臣子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可這個土鱉嘛。他算什麼東西?

    夏亞哈哈一笑。很享受魯爾表現來的震驚隨即才慢吞吞的把覲見陛下的過程大概說了一遍魯爾越聽越是心驚︰這個小子。居然的到了騎槍大帝的欣賞?

    “就是這樣了不過其他的封賞和任命都沒有。”夏亞提到這個也有些郁悶︰“媽的。道老子千里迢迢跑到帝都來。就是給老皇帝說故事的?說完了故事。賞我一個金台就算打發我了?”哼了兩聲︰“不過這個東西熔掉換。也足夠我回奔波的報酬了。”

    魯爾略微想了會兒。然後這個胖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走到夏亞身邊。用力捶了他一下︰“小家伙。恭喜你。這次你真走了狗屎運了。陛下沒有立刻賞賜你。以我對陛下的了解來猜測麼。陛下在見你之前。一定早就想好了對你的安排。照常理來說。當面告訴你。只不過見了你之後。陛下忽然改變主意了。對另有了新的安排。所以他要再權衡考慮一下。才能最後做出決。而且。按照你說的。陛下似乎很喜歡你。那麼這個改變之後的決定。一定比之前的要更好上許多。”

    說到這里。魯爾用力搖頭︰“真不明白。你這個小子有什麼好的。”看了看桌上的那個黃金燭台。胖子很惡意的笑道︰“你說老實話。這東西真的不是你偷來的?如果是你偷來的。你還是趕緊卷鋪蓋潛逃吧。”

    “屁話。”夏亞哈哈一笑。瞪著胖子︰“好你個兔子將軍。你居然說我被陛下賞識是“走了狗屎運”。這麼說來。誰是狗屎?小心我告發你。讓皇帝派你去宮廷里當閹人。”

    兩人嘻嘻哈哈了幾。魯爾既然知道了夏亞的到皇帝的賞識。那麼眼下最大的擔心已經不存在了。就笑道︰“我上午去了一趟軍事學院。去看了看格林那個瘋狗軍。這個家伙在軍事學院里待的快生了。今晚約了他一起喝酒。你也和我一起去。”

    說著。胖子故意多了夏亞兩眼。怪一笑︰“我看你這個小子。好像還是一個處男。今晚本將軍就帶你見識一下奧斯吉利亞的風月夜色。哈哈哈哈。”

    夏亞立刻漲紅了臉——處男這個身份。一直是土鱉心中的痛處。別的事情。土鱉還能反擊胖子兩句。唯獨這一條。自己卻是只有被取笑的份兒了。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眼看天色不早。正要出門。忽然就聽見房門外傳來了聲音。

    “夏亞將軍。夏亞將軍請出來命。”

    兩人走出房門。夏亞卻是一愣。原來來人居然是今天白天過來領自己進皇宮覲見的那個宮廷使者。自己離開皇宮回來才沒多久。這個家伙怎麼又來?

    這個宮廷使者一張臉上笑的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臉上敷的粉都噗噗往下抖落。眼看夏亞出來。就趕緊上前躬身笑道︰“夏亞將軍。我帶來了皇帝陛下的親筆封賞令。請拿好。”

    說完。將手里的一個精質的紙卷軸遞給了夏亞。夏亞才拿過來。還沒展開。旁邊的魯爾就驚呼一聲︰“這麼快?。”

    胖子一把就奪了過。然後推了夏亞一把。夏亞目瞪口呆。不明所以。胖子嘆了口氣。己從懷里摸了一枚小小的金餅來。塞進了那個使者的手里。笑道︰“好了。多謝你跑了一趟。”

    這個使者明顯是認識魯爾的。趕躬身一笑接過。離去的時候。心中才想︰媽的。原來這個鄉巴佬小子是和魯爾這個家伙一伙的。難道他也是米納斯公爵的嫡系?看來我對他客氣一些是正確的。靠上了米納斯公爵這棵大樹。飛黃騰達還少的了麼。

    等這使者走了。夏亞才皺眉看著魯爾︰“你搶這份封賞令做什麼?快拿來給我看。”

    胖子一瞪眼。隨即冷笑道︰“你看懂麼?你這沒見識的小子。皇帝陛下的命令出。寫的可不是普通的拜佔庭文字。而是一種古拜佔庭花形語。語法結構和書寫的方式。和現在的文字很有些不同。只有貴族才能讀懂這種文。我拿給你。你看的明白麼?還是本將軍給你念一遍吧。”

    隨即胖子打開了那分卷軸。雖然胖子心中已經早有心理準備。猜到皇帝的封賞絕對輕不了。可真的看清了上面的文字。縱然是胖子魯爾。也忍不住深吸了口。驚呼了一聲。抬起頭來仔細的盯著夏亞。面容古怪。

    “你。你這個小子。我現在甚至懷疑。你他媽的是不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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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8:53:2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實權“旗團級”】
夏亞有些犯傻了。

    別的好說……可是要考證自己的上三代直系親屬?

    本大爺可是孤兒啊,是老家伙把自己從野外撿回去的!至于親生的娘老子是誰,自己卻哪里知道?

    還考證血統和姓氏……自己有個狗屁血統

    有那些淵博的宮廷學者,那些精通紋章學的專家來進行鑒定,最後按照制度,定下你的家族新的徽章……別看我,以後你就是貴族了,當然需要一個屬于你家族的族徽才行。這些一道一道的關卡都要經過充分的考證和審核,任何一道關如果審核不過,可能都會被卡主。雖然你有陛下的封爵,但是如果貴族議會強烈反對的話,那麼也可能迫使陛下收回成命。”

    夏亞有些犯傻了。

    別的好說……可是要考證自己的上三代直系親屬?

    本大爺可是孤兒啊,是老家伙把自己從野外撿回去的!至于親生的娘老子是誰,自己卻哪里知道?

    還考證血統和姓氏……自己有個狗屁血統

    就算是這個姓氏,也都是老家伙胡亂一拍腦袋想出來的。考證什麼?夏亞雷鳴_下雨天打雷嗎??眼看土鱉其實有些弱了,魯爾心中才有了幾分快意。其實這些所謂的考證,在帝國立國之初甚是嚴格,不過隨著到了如今這樣的政局,千百年來,所謂的貴族議會早已經名存實亡,皇帝一言之下,這些考證工作也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了。只是看著這個土鱉如此得意,胖子就不想讓他太好過了。“陛下的封賞令上,我倒是覺得,這個男爵的爵位還不是最重的賞賜”

    魯爾打擊了一下土鱉的氣焰就已經滿足,正色對土鱉說︰“這次給你的封賞有三條,以我看來,最有價值的賞賜是後面的兩條!”這份封賞令上有三︰第一,夏亞雷鳴封授男爵爵位,交帝國貴族議會審核。第二條麼,夏亞雷鳴因戰中表現杰出,戰功卓越,就認莫爾郡就職郡守軍備長官之職,兼丹澤爾城守備執政官摩爾郡地處帝國北部邊境,而丹澤爾城則是距離邊境不遠的一個小城。這次從野火原南下到拜佔庭,夏亞的第一戰就是經過了丹澤爾城,這次和奧丁人的戰爭,戰區的臨時軍部就設置在了那里。這次前來帝都的時候,他還在丹澤爾臨時軍部辦理過手續。

    讓夏亞有些開心的是,至少這個地方距離他的“家鄉”野火原很近。而丹澤爾城更是距離野火鎮只需要快馬兩天的路程。

    魯爾對此的解釋則更透徹一些︰“莫爾郡是帝國北部邊境的一個重要的郡,那里是糧食產區,還有邊境貿易的油水。這麼好的一個地方本來是輪不到你的,但是奧丁人就在北邊,每次和奧丁人一打仗,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莫爾郡。所以盡管這里是一個好地方,但是也沒有什麼人敢去。

    按照拜佔庭的帝國政制,地方政府實行的是軍政分離制,一個郡的行政最高首腦是郡守執行官,而軍權的最高領導就是郡守軍備長官。一般來說。政務和軍權是互不干涉的。以帝**制來看,每個郡的郡守軍備長官都是集團級的......恩,以你的軍功來看,你在戰場表現卓越,守護駐地一戰里有大功,更重要的是,你有兩項別人無法企及的資歷;第一麼,就是你有戰場擊傷黑斯廷的顯赫記錄。至于第二麼......別忘記了,你還在戰場上殺死了一個奧丁的王子殿下!雖然奧丁王室人丁興旺,奧丁的王子不值錢,但是畢竟王子就是王子,你在戰場上斬殺

    一個敵國的王子,這功勞怎麼都小不了。你原本是騎長,屬于低級軍官,而騎長之上還有正副營官,還有正副旗官。你從一個騎長跳到了旗團級,已經是一口氣連跳了三四級了!等于一下從低級軍官跨入了中級軍官的頂峰位置!在往上一步,那就步入將軍的行列了!

    原本麼,這樣的提升雖然嚇人,但是以你立下的功勞來看,也勉強能接受,不過按照正常情況,就算把你的軍職提升到旗團級,可是絕不會真的讓你掌握一個旗團的兵權!最多把你丟到後勤或者其他部門去,掛著旗團級的軍職,然後閑置起來。如果你想領兵的話,那麼到常備兵團去,也最多給你一個營官當當。這就是虛職和實權的區分了。

    可陛下讓你當一個郡的軍備軍官,這個職位雖然是旗團級的,但實際上……實際權力可是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說,這個旗團級的含金量,甚至比你在一個真正的常備兵團里當旗團掌旗官,統帥一個旗團的兵馬,都要重要!!

    因為,以帝國的軍制,一個郡的守備地方軍的編制,雖然是一個地方守備旗團,通常來說,也就是大約兩三千人。而且這兩三千人都是地方守備軍,從訓練程度和裝備看,都要比正規中央常備團要差了很多,算是地方雜牌軍。

    可是,一個郡的地區里,每個地方還有巡邏警備治安,還有地方稅檢,還有軍需運輸……這些七七八八的人員,全部都是歸你這個郡守軍備長官統領!這麼算下來,一個郡那麼大的地盤,這些人加上那一個旗團的守備地方軍,總數大概得有七八千往上了!!

    別急著高興!我還沒說完!還有!!

    你知道的,我們拜佔庭帝國的農兵制已經實行了一百多年了。農兵制雖然是特瑪軍區制下的產物,但是實際上,農兵制在帝國的疆域里已經在大部分地區普及,既便是帝國中央政府控制的區域里,很多地方也進行了農兵制。地方有半農半兵的農兵,閑時為農,戰時為兵!

    莫爾郡是邊境郡,所以很早就實行了農兵制,而根據帝國法令,你身為莫爾郡的軍備長官,郡內所有一切都屬于帝國的武裝力量都歸你統管!

    以莫爾郡的農兵制的普及程度,我估算了一下,一旦遇到戰事,緊急征召令發下去的話,莫爾郡里的農兵就可以很快征召出至少超過兩萬人!!

    雖然農兵的戰力是差了一點,但是勝在數量眾多,而且本土人本土作戰,士氣方面也不用擔心。兩萬多的農兵,加上之前我們說的七八千的地方力量……

    所以說,理論上,你這個郡守軍備長官,雖然是旗團級的軍職,實際上你手下掌控的兵力,已經可以媲美一個兵團級了!老子雖然是將軍,帶一個兵團,可手下也就兩萬人。你一個旗團級,手下的人就已經超過了三萬了!

    況且,你還可以調動一個郡的各級後勤力量,不管是人力物力財力,卻又遠遠比我這個純粹的軍中將領要大的多了!

    你小子一下就控制了一個郡的實際兵權,成為了一方手握實權的豪強了啊。

    而且,陛下還任命你兼任丹澤爾城的執政官...你已經有了全郡的軍權。又給了你一個城的政務權也算是對你的一種偏愛或者考核吧。

    不管如何,丹澤爾城市莫爾郡里的一座城市,全郡的兵權都歸你,丹澤爾自然也是一樣。而城里的政務權也全給了你...至少在丹澤爾城,你也算軍政大權一把抓的土皇帝了!”

    魯爾這麼一番解釋,夏亞也明白過味來了。

    雖然只是提升到了旗團級的軍職,但是實際上這個職位的實權卻是極大的!自己.....這算是一步登天了!

    這樣看來的話,這第二個封賞的價值,的確要比第一個世襲男爵要大得多了!一個世襲男爵,得到的領地充其量不過一個小城而已。可是這個郡守軍備長官的職位,卻幾乎把一個郡都交給了自己啊——恩,雖然只是軍務。

    看著夏亞喜出望外的表情,魯爾卻微微一笑,又出驚人之語︰“可要真的算起來,這三件封賞之中,最有價值的,我看卻是第三個!”

    “......啊?”夏亞愣住了!

    比一個世襲男爵,還有一個郡的軍務大權還重要?

    夏亞有些迷惑了、

    因為第三個封賞的內容很簡單,簡單的彷佛只是用來湊個數一樣。

    簡單的一句話︰“授予夏亞雷鳴‘宮延武士’稱號。”

    “關鍵就在于這‘宮延’的稱號。”魯爾嘆了一口氣,皺眉道︰“小子,我建議你,你真的需要好好的學習一下帝國的各種體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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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8:53:52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和你說,這宮廷稱號,可不僅僅是給你添加一個可有可無的頭餃——實際上這個頭餃在貴族階層里也是非常受人看重的,如果你有一個宮廷稱號,哪怕你不是貴族,也會被很多貴族奉為坐上貴賓。而根據傳統,擁有宮廷稱號,就可以得到一個特權,這項特權,才是最最被人看重的!”“特權?什麼特權?”“申請覲見陛下的權利!”魯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如果不是他那嚴肅的語氣,夏亞差點以為這個胖子實在開玩笑。申請求見皇帝....這算是什麼特權?“哼,歷來越能靠近皇帝的人,就越容易掌權,在陛下身邊經常出現,才能引發陛下的關注,有機會得到陛下的賞識,可是你想,人人都想能有機會被陛下賞識,著帝國內那麼多人,光是貴族階層,從低級爵士到公爵,成千上萬的數量....如果大家都跑來求見陛下,那陛下就算是不吃飯不睡覺,也也間不過來啊。”魯爾笑了笑︰“所以,能見陛下,這也是一種特權!出了皇宮里任職的御林軍統領和宮廷總管等人之外,大部分帝國的官員和貴族,相見皇帝,就只能等著陛下的召見。否則的話,你連申請的資格都沒有的”

    說著,魯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算是我,我已經是子爵的爵位,但還是帝國將軍,但我也沒有資格申請求見皇帝,只有陛下想見我的時候召喚我,但我卻不能主動求見陛下,明白了嗎?”

    “但是,擁有宮廷稱號的人就不同了。擁有宮廷稱號的人,才可以由申請求見的資格。”

    下壓有些不屑︰“哼,只是可以申請而已,又不是一定能見到。皇帝如果不相見的話,申請也沒用。所以……這算是什麼特權?”

    魯爾笑了笑,看了看夏亞,正色道︰“你這個家伙很有幾分聰明,這可惜畢竟年紀太小了,對帝國的體制不太了解,我覺得你倒是要盡快找個老師好好學學才行。”隨後他才解釋道︰“你說的沒錯,就算你申請了,陛下也可以拒絕不見你!可正是這個“申請”的權利,才是一個重要的判定界別!表示……你有資格隨時求見陛下,所以……你是“陛下的人”!明白了麼?這才是宮廷稱號真正的意義!有了這個稱號,旁人都會把你視為是‘陛下的人’了!”

    夏亞默然,他垂頭想了會兒,才終于嘆了口氣。

    “你們這些貴族可真復雜,也不知道你們平時怎麼生活,從吃這麼多彎彎繞繞復雜的事情來,真讓人想破了腦袋……這樣每日營生,不累嗎?”

    魯爾搖頭,低聲道︰“小子,正因為這三件封賞,一個比一個重要,我才會更加震驚……陛下對你的封賞之重,信任之厚,都是歷來罕見的。我卻擔心,這樣的信任和賞識,卻未必是什麼輕松的事情。他給了你莫爾郡的軍務大權,多半就是想好好考驗一下你的這個家伙,如果你的表現讓他滿意的話,將來你平步青雲,成就只怕遠在我之上!如果你表現的不好,只怕你這個郡守軍備長官也會隨時被撤掉,也不過就是一份公文命令的事情而已。”

    夏亞也收起了嘻笑的心思,他安靜了會兒,面色嚴肅,想了半天之後,忽然抬起頭來,輕輕一笑︰“怕什麼!反正我本來什麼都沒有,如果干砸了,大不了回去當我的獵魔人。嗯……不會,我總算還有一個男爵的頭餃,有一個領地,大不了回去混吃等死,當一個土財主就是了。”魯爾听了,看著夏亞,可是夏亞笑得坦然豪爽,眸子里清澈見底。

    胖子心里嘆了口氣︰這個古怪的小子,他到底是心態平和,還是只是胸無大志呢?換做任何一個人,如果能有這種機會受到皇帝陛下的賞識,只怕一定會摩拳擦掌,拼了命地也要好好的努力表現一番吧。

    兩人在房間里商談了這麼許久,不知不覺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都沒有察覺。

    魯爾又打起精神,和夏亞講解了一下關于郡守軍備長官的地方軍務的職權的事情,才說了一個開頭,忽然就听見了院子外面傳來了一聲豪邁的大笑︰“你這個肥兔子!說好了今晚一起吃飯,卻害的老子好找!魯爾,你躲到哪里去了,快出來!”

    隨後就有幾個魯爾的侍衛引著一個人推著房門進了,兩人抬頭一看,卻居然是那個格林。

    魯爾頓時一拍腦袋,哈哈笑道︰“哎呀!我真的差點忘記了!哈哈,抱歉抱歉,這小子忽然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了,我正慢慢指點他呢,卻把何你今晚的約定給忘記了。”

    格林和夏亞已經于前兩天的軍部里見過一面,自然認識,聞言就對夏亞點頭示意,大大方方找了把椅子坐下︰“哦?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夏亞對這個叫格林的軍人印象很好,又曾經听魯爾說過的他的事跡,對這個瘋狗將軍當年在帝國東部邊疆“兩千殘軍死守小城一個月”的故事尤為欽佩。對著格林也報以和善的微笑。

    尤其是魯爾對格林的才能極為推崇,認為他絕對有成為名將的資質,只可惜時運不濟,才蹉跎多年……

    魯爾神秘一笑,將那份陛下手書的封賞令丟給了格林。

    格林翻開看了一眼,就先吸了口氣︰“咦?這是陛下的親筆筆跡!”不由得抬頭看了夏亞一眼。

    等匆匆兩眼掃完之後,格林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震驚來,放下封賞令瞪大了眼楮盯著土鱉︰“你……你……你……”

    魯爾哈哈一笑︰“我剛看到的時候,也是你這般表情。”他上去拍了一下格林,才讓這個瘋狗將軍回過了神來,格林盯著夏亞,忍不住道︰“你……你這小子,不會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土鱉很郁悶,怎麼兔子將軍這麼說,這瘋狗將軍也這麼說……

    媽的,老子長得很像別人的私生子嗎?!

    格林盯著夏亞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眼楮里綻放出興奮熱烈的光芒來,突然跳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了夏亞的胳膊︰“啊!你執掌一郡的軍務……太好了!太好了!!嗯,一個旗團的地方守備軍,雖然少了一些……嗯,地方守備軍的素質也差了一些,不過總比沒有的好!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夏亞被他小的莫名其妙,旁邊的魯爾卻立刻猜到了格林的心思︰“哼,你這頭瘋狗,難道又是想著法兒,想給你手下的學員找出路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林哈哈大笑幾聲之後,又怪異的看了魯爾一眼︰“安排我的學員……嗯,你這個兔子,不是答應給我安排十個人了麼?”也就差不多夠了。至于夏亞這里麼,如果肯賣我一個面子的話,我還有幾個不錯的學員推薦,恩,都是合格的軍官啊!如果畢業後被丟到什麼地方閑置,慢慢生銹,或者被那些軍閥黨拉攏腐化.....那麼久枉費了我的一番心血了!夏亞既然能執掌一郡的軍務,那麼地方守備軍雖然差了一些,不過這個小子既然如此得你魯爾的賞識,那就一定不差!我信他!我的人交給他的手下,一定可以得到施展的。”

    魯爾想了想,也點了點頭︰“恩,不錯...要想掉到中央常備軍團是難了一些,那些軍閥黨羽這些年來視軍事學院一系的人如眼中釘,軍部被那些家伙把持,絕對不會輕易讓學員們分配到常備兵團就任實職,如果是去地方守備軍,軍部的人就不會那麼重視了,說不定會松口.....。”

    格林仿佛甚是開心,盯著夏亞左右看了好幾眼,忽然這個家伙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來。

    “嗯..我倒是有一個念頭。”格林忽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夏亞︰“夏亞軍備長官大人...嗯,不知道您手下缺不缺一名旗團副掌旗官?今後你手握重拳,身邊就需要一名熟悉軍務的副手盡心輔佐你才能事半功倍呢!”魯爾也是一拍大腿︰“對啊!我險些也忘記這條了。這個小子雖然不錯,但是畢竟沒有經驗,貿然去接管這麼一個大攤子,身邊得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副手好好的輔助他才行。”魯爾看著格林︰“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好的人選推薦?讓我謝謝....是不是你從前畢業的哪個寶貝學員被閑置了,你想趁機把人調動過去?還是你的什麼老朋友?”

    格林嘿嘿一笑,忽然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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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8:55:4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愛恨交加】
“你看,我怎麼樣?”

    格林指著自己的鼻子,面帶微笑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夏亞還沒說什麼,旁邊的兔子將軍卻徹底呆住了。

    過了會兒,魯爾忽然跳了起來。尖叫道︰“你?見鬼!你居然想跟這個小子去干?!”

    胖子臉上的肥肉亂顫,雙目瞪圓,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你過來幫我吧!!媽的!我讓你當旗團掌旗官!重甲騎兵旗團給你!還有副將的軍職!老子開雙倍軍餉!後勤補給你優先!!臨陣專斷的權力,還有兵團首席參謀的位置!你要什麼我統統都給!!”

    魯爾激動萬分,恨不能上去死命的扯住格林。

    格林面色卻甚是平靜,看了胖子一眼,淡淡道︰“老朋友,不是我不願意投你,只是……你認為軍部的人會同意把我調到你手下麼?”

    一听這話,胖子立刻閉上了嘴巴,臉上的激動之色一點一點的消失。終于不甘的跺了跺腳,嘟囔了一句︰“***!”

    夏亞這會兒才有機會插嘴,他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格林,張了張嘴︰“這個……格林將軍……”

    “我早就不是將軍了。”格抹微微一笑,打斷了夏亞的話。

    “好吧,格林閣下。”夏亞吸了口氣︰“雖然我對你還不太了解。不過我听這個胖子說過,你很厲害,非常厲害。你確定要跟著我干麼?你從前可是中央常備兵團的人啊。跟著我去一個地方的雜牌軍,還有,職位降低到營官級……”,

    格林哼了一聲,他注視著夏亞。又看了看旁邊依然有些不甘的魯爾。然後這位不得志的將軍嘆了口氣。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格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絲隱隱的蒼涼。

    “雜牌軍又怎麼樣,給我三年時間︰我給你調|教出一支鐵軍來!至于營官……”格林說到這里的時候,語氣有些嘲弄︰“我現在的軍職是將級,可這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丟在軍事學院里當教書的。這麼多年來。偶爾半夜夢醒,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生銹,慢慢的腐爛!我幾乎都忘記了那種策馬奔馳的暢快!忘記了金戈鐵馬的生涯!忘記了那種槍林箭雨的歲月!沖鋒的號角,士兵的吶喊……這些,我幾乎都快淡忘了!”

    魯爾沉默了下來,胖子的臉色有些難看,終于嘆了口氣︰“那些軍閩黨……帝國的蛀蟲!”

    格林的眼楮有些泛紅,用力拍了拍魯爾,咬了咬嘴唇︰“老朋友……我,不甘心啊!”

    他忽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說出了一句讓夏亞都有些動容的話來。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傷了。”

    仿佛很平淡的一句話里,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描述的寂寥和失落。

    (是吧,很多年沒有受傷了。這樣的話……仿佛常人會覺得可笑。但是在這位格林將軍的心中,戰場拼殺,扯衣裹傷,那樣的生涯,才是暢快吧!)

    魯爾的眼楮也紅了,他反手拍了拍格林,怪笑一聲︰“你這只瘋狗。說的這麼淒涼干什麼!哈哈!很好,不管怎麼說,如果你真的調了出來,那幫同期的家伙們都會瞪掉眼珠的!這些年來,大家都看著你眼紅,不知道多少人想把你挖過去呢,如果不是軍部那些混蛋的阻攔,你也不會被屈留在學院里教那些娃娃兵了。”

    說著,魯爾忽然瞪著夏亞,惡狠狠的大叫道︰“小子,格林到你那里去,你可要善待他!你可知道,這只瘋狗到了你的手下,不知道多少人會暗中眼紅的!”

    夏亞這會兒也沒有開玩笑,認真的點了頭。

    隨後三人互相看了看,魯爾一拍桌子︰“這種時候怎麼能沒有酒!走走走!出去喝酒去!”

    格林哈哈一笑,一把拉住魯爾︰“今晚這場就我來請吧!我在學院里的薪水不低,今兒就一起花光了它!以後老子就又是領軍餉的人了!”

    魯爾愣了一下,定楮看了看格林。才用力點了一下頭。

    只是,出門之前,夏亞跟在魯爾的後面,卻听見胖子低聲自語了一句︰“唉……但願這次,瘋狗不會空歡喜一場才好。”

    “呃?什麼?”夏亞悄悄同了一句。

    魯爾看了夏亞一眼︰“他不是第一次申請調動了,每次都是歡喜而來。失望而去,上面的那些家伙不會輕易答應他調動的。”

    想了想,魯爾又道︰“不過。這次他要去地方守備軍里當營官,或許會被批準吧。媽的,從將級到營官。這可***一口氣降了多少級了。”

    ※※※

    格林的心情似乎甚好,三人騎馬出門,兩個老家伙熟門熟路,自然就帶著夏亞這個小土鱉往城南而去。

    這兩人顯然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直接就領著夏亞來到了城南集市不遠的一條小街上,這條小街並不寬闊,這兩天白天的時候夏亞仿佛還經過這里的路口,記得白天的時候這里道路上甚是冷清,兩旁的那些店鋪都是關了大門,街上連行人都很少。偶爾有走過的,也都是一些神色可疑的男子低頭快速而過。

    可這會兒晚上再來一看,就大不同了!

    這條並不寬闊的小街上早已經張燈結彩,那兩旁的仿佛上都掛著各種明亮的燈盞,窗台上插滿了鮮花,街道上黑熙攘攘,來往俱都是一些看上去頗為豪華的馬車,偶爾走過幾個行人,也都是前呼後擁,呼朋喚友。

    兩旁的那些“店鋪”,卻都是在大門前裝點得熱鬧氣派,家家門。都搬出了花壇錦簇,還有紅色粉色的各種地毯就直接鋪在了路邊,門。停著馬車,敞開的大門里,偶爾傳來歡聲笑語,卻都是一些讓夏亞好奇的雌音……

    酒精的味道,脂粉的味道,鮮花的香氣混合在空氣之中,籠罩著這條小街。

    縱然夏亞是一個土鱉,他雖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是一看到這種場面,心中也隱約的猜到幾分了。

    土鱉心中淚流滿面(難道……難道……難道這里就是傳說之中的脂粉***場所嗎……)

    兩個老男人一看就是***場的老手了,帶著夏亞穿過小街,路旁那些門口熱鬧的地方都毫不停留,卻直接來到了街盡頭的一處,這里門口沒什麼行人,顯得門口清淨了幾分,但是兩旁卻挺了幾輛馬車,幾個穿戴得干淨整潔的侍者立在門口。臉上的笑容也不似別家那麼滿是獻媚。而是恭敬有禮,卻不卑不亢。“這家伙好像挺冷清的,怎麼不去那些熱鬧的地方……”土鱉忍不住問。

    兩個老男人一起回頭滿是不屑的樣子︰“你不懂。

    該死的胖子還加了一句︰“處男閉嘴!”

    走進這家地方,門口的侍者立刻迎了上來,卻沒有似之前經過那幾家門口那些人喊著什麼“先生好久不見”“天爺怎麼這麼久都不來”之類的套話。而是彬彬有禮卻簡單明了的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然後躬身在前面領路,半句廢話也無。

    踩在一條紅色的地毯上,那地面上還鋪設了片片花瓣,走進大門步入里面的大廳,拉開一扇赤銅的大門。頓時就傳來了悅耳的琴聲。

    這是一個圓形的大廳,如一個天井一般,周圍樓下樓上則是一圈半開的房間,去了房門,卻各自拉下一層味簾來,那珠簾里隱約有人影晃動。

    大廳的正中,一個略有半人高的石台上,鋪設了如水晶一般的大理石板,台上一方圓榻,坐著一個滿身白衣的女子,那女子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金色長發,相貌清秀而恬靜,白衣如雪,衣衫嚴謹,漫坐在圓軟榻上,懷中抱著一把豎琴,十指縴縴,靈巧的撥動琴弦,那美妙的音樂就飄蕩在這大廳之後。

    這女子全身半點妖嬈的味道也沒有,半閉著眼楮,神色平靜,卻仿佛沉醉于音樂之中,哪里有半分這種***場所的妖媚味道?

    沒有嘈雜,沒有酒客的吵鬧,沒有女人的妖媚笑聲……這個大廳里。除了琴聲之外,便肅靜得讓人驚奇。地上隨意灑了些花瓣,兩旁偶爾有一兩個穿著整齊干淨的年輕侍者捧著水果和各種食物美酒,在樓梯之上穿梭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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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8:56:45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哪里是什麼***場所……簡直就好像是一個音樂劇場一般。

    那台上女子的琴聲美妙,一听之下。頓時就仿佛洗去了一身的俗氣。就連夏亞這種俗坯,听了這琴聲。也不由得覺得自己的身子輕了幾分。

    格林隨意拿出一個金幣扔給了領路的侍者,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那個侍者收了錢,臉上也沒有露出太多的激動,依然不卑不亢的領著三人上了樓去,在二樓走廊的盡頭一間空房拉開了珠簾,請三人進去。

    房間里幾個軟榻,三人如半趟一般的坐下,那個侍者微微一笑就走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仔細的將珠簾拉了下來。

    夏亞躺在這里,不由得心癢難搔,軟榻旁的小幾上早有備好的酒壺酒杯,還放了一些精致的水果點心之類的東西,土鱉看著兩個老男人,欲言又止,只得拿起酒壺來在銀杯里倒了一杯,卻看見那酒水碧綠,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個老男人坐下之後,就如同發呆了一般,也不說話,只是側耳聆听那悠揚美妙的琴聲,足足過了好半天。那琴聲終于幽幽結束,外面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聲。

    魯爾和格林兩人同時嘆息,互相看了一眼,格林才嘆息道︰“阿芙拉小姐的琴技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帝都第一琴師,名不虛傳!”

    魯爾這個原本一臉俗氣的胖子,此刻面上也多了幾分神往,幽幽道︰“阿芙拉小姐的琴技傳自大陸第一琴師木大師,听說那位木大師的琴技才真的是出神入化,就連神靈听了都能為之落淚……可惜你我卻沒機會去領略到底是如何的美妙了。”

    兩個軍中丘八老男人,這會兒卻忽然附庸風雅起來,旁邊的土鱉不耐煩的抓了抓腦袋,嘟囔道︰“媽的,明明是揮刀的廝殺漢,談什麼狗屁音樂,老子懂這個,我們野火鎮上也有藝人,在酒館里听吹笛子的。那個叫什麼《十八摸》的小調。一個銅板就能听八段!”

    魯爾和格林哈哈一笑,看了夏亞一眼之後,格林才抬起手來輕輕拍了三下。

    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如何設置的,反正格林拍手之後,不多片刻,門簾挑開,一個神色溫和的女子就走了進來。這女子看似三十歲左右,面容清秀,一身素色的長裙,全然沒有這種場合的那種風騷模樣,長裙款式嚴謹,別說是袒胸露背了,連個乳|溝都看不到(土鱉很失望),臉上也清清淡淡,沒有涂脂抹粉,只是將頭發簡單一束,走了進來後,溫言笑道︰“幾位先生,請吩咐好了。”說話的時候,神色之中更是毫無輕佻,卻哪里像是這種場合的賣笑之人?

    ***場所的女子,土鱉不是沒見過,一路來帝都的時候,路上經過的地方官員為了逢迎自己,少不得半夜塞個女人進自己房里,雖然都被土鱉以為是女鬼打了出去,但是事後想媽,土鱉也有些對自己所認知的女人標準有了些懷疑一一不管怎麼說吧。***場所的女子,在土鱉看來都是那種香氣撲鼻,未語先笑,眉宇之中滿是風騷嫵媚的樣子才對。

    哪里想這個走進來的女人,看模樣。不像是賣笑的,卻更似是宮廷里的禮儀女官。

    格林看了看這個女子,揮手哈哈一笑︰“好了,老子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你看清楚了,這位可是新任的中央軍十三兵團魯爾將軍,子爵大人!你把什麼珍藏的好東西都拿出來吧,哈哈哈哈!”

    說著,魯爾在一旁頓時就做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來。

    那個女子掩嘴一笑,輕輕淡淡的看了魯爾一眼︰“原來是魯爾將軍,剛才簡慢閣下,還請不要怪罪,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魯爾卻叫住了這女子,對夏亞一努嘴︰“這可是年輕貴客。身份不同,你費心些吧。”

    他故作神秘,這個女子頓時肅然起敬,看了夏亞一眼,只見夏亞神色之中有些不滿的樣子,衣著雖然簡單,並無奢華,但是能和一位帝國中央軍的實權將軍平坐一起,身份豈能一般?

    這帝都里的年輕權貴,自己也不是沒見過,這個年輕人倒是眼生得很……”

    想到這里,仔細的對著欠身一禮,這才出去。

    夏亞大感乏味,忍不住嘟囔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好地方?我看這里的人無味的比教會里的修女還嚴肅……”

    兩個老男人哈哈一笑,魯爾卻擠眉道︰“你這小子就是個雛兒。卻不懂得這里的微妙。男人麼,對家里的老婆都是希望越風情越好。可在外面偷食的時候,卻總希望女人貞潔如聖女一般——大體男人心態如此,這里妙就妙在這地方了。”

    夏亞心中半信半疑,兩個老男人卻放開了心思,端起酒杯隨意聊了會兒。

    不多片刻,門外傳來聲音,門簾拉開之後,那先前的女子走進,隨後跟進來三個神色各異的女孩來,然後不等吩咐,就直接分別坐在了三個男人的軟榻旁。

    頭一個女孩身材火爆,皮膚略微有些黝黑,一張臉龐上艷麗之余更多了幾分野心和桀驁不遜,就如同一匹野馬一般,身上套了**,卻將細細的小蠻腰露在外面,棕黑色的頭發卷曲,站在那兒微微抬著下巴。立刻就坐在了格林的身邊。在胖子身旁的女孩卻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眉目妖嬈。

    至于夏亞身旁的這個女孩,果然是三女之中最醒目的了。

    一頭淡金色的頭發,白衣長袍。模樣居然和剛才在大廳里看到的那個彈琴的女子頗有幾分神似,溫婉清秀的臉蛋上只掛了一絲矜持的淺笑,長袍的腰間一根細細的腰帶,勾勒出了讓人心動的縴細腰身來,而長袍下擺下,一雙雪白的赤足,不著鞋襪,頓在軟軟的地毯上,更是白的讓人眼暈。

    胖子和格林一看之下就頓時喝彩,胖子立刻就笑道︰“果然偏心!這年輕人就是好的,我們這些老家伙就無人疼愛了!哈哈哈!最好的貨色給這個小子佔了!”

    一笑之後,那領路的女子就很快退了出去,剩下房間里的三男三女。

    兩個老男人很快就放開了架子,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之上,旁邊的女孩各自仔細服侍起來,端杯送酒,偎依入懷。

    夏亞卻是頭一遭見識這種陣仗。不由得有些發窘,倒是身旁那個白衣女子卻眼神里帶著笑意,瞧著夏亞,低聲道︰“先生喝酒?”

    “呃……不喝。”

    “先生吃水果?”

    “呃……不吃。”

    “先生听曲樂?我也會彈奏豎琴。這里人都稱我是小阿芙拉呢。”

    “呢……”,夏亞瞪眼︰“你會彈《十八摸》嗎?”

    噗!旁邊的胖子和格林聞言頓首就從口中噴出酒來。

    夏亞身旁那個白衣女子神色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我不會……”

    夏亞想了想︰“那……你會變戲法麼?那種從帽子里往外抓兔子的。會麼?”

    “……我不會。”

    “嗯……噴火呢?嘴巴里喊一口酒,拿著火把吹口氣,一噴一道火的那種?”

    “……我不會。”

    “那……吞劍呢?我看過有人表演,拿著一把劍插進嘴巴里!能插到劍柄呢!”

    這白衣女子都快哭出來了︰“……我不會。”

    旁邊魯爾和格林兩人已經笑得從軟榻上直接滾了下去,胖子更是滿地打滾,一口酒嗆住了,咳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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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8:57:02 | 顯示全部樓層
那白衣女子神色不善,終于不敢再讓夏亞問下去——只怕這位年輕的古怪客人再問下去,連“胸口碎大石”的都能說出來呢。她搶先拿起酒杯來端到夏亞嘴邊,然後眯著眼楮笑道︰“既然這樣,我伺候您飲酒就是了,我還會一些按摩的技法……”

    說著,土鱉就感覺到一只溫柔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後,手指縴細柔軟,巧妙的在自己的肩頸後按捏了兩下,不由得心中一動,那嘴邊話就說不出來,不由自主就將口旁杯子里的酒咽了下去。

    那白衣女孩刻意討好,身子湊在夏亞身旁,軟綿綿的貼住了夏亞,土鱉心中一蕩,不由得滿心古怪。

    真是活見鬼了……

    以土鱉看來,這女孩的相貌實在是“丑陋”,渾然不符合老家伙教自己的那種“大胸大屁股腰身粗壯”的標準,可偏偏如此一個“丑陋女子”,當真是刻意溫柔的靠過來,縴細的小手摸在自己的身上,鼻子里滿是女孩身上的幽香,那軟綿綿仿佛沒有骨頭的身子貼住了自己……

    夏亞不由得臉都紅了,明明是覺得有些不妥,可以一顆心卻依舊砰砰亂跳起來。

    這份心動來得格外不合時宜。卻仿佛又是那麼自然而然……

    土鱉卻不知道,這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正常反應,無論是審美如何。但是這種雄性的天性,被雌性吸引,卻是人之本性,卻是根本不用人教的。

    漸漸的,夏亞忽然詭異的發現。在自己的眼中,身旁這個白衣女孩越看越順眼,也不如何丑陋了。

    更加上那溫軟的小手和偎依的身軀,更是讓土鱉心中涌出一股難以描述的感覺來。

    一時間,他心中無脆復雜。

    丑?還是不丑?

    可自己為什麼動心了?

    旁邊的魯爾和格林兩人已經各自喝了起來,兩人隨意聊了一些當年軍中往事,越聊越是暢快,魯爾更是解開了衣衫,喝得滿頭太汗,那格林則是越喝眼楮越亮,最後兩人甚至撇開了身邊的女孩,大聲叫笑,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忽然胖子一拍桌案︰“胡說八道!你說老子劍法不如你?我們比劃比劃!”

    格林搖頭︰“你這個家伙,軍略是不錯的,但是武技就太差,當年公爵大人就說過你,你可為智將。卻不是勇將。”

    魯爾不服,忽然就跳了起來︰“走走走!我們出去試試!老子打得你叫饒!”

    格秣也是酒性上來,哈哈一笑︰“好!好久沒和你打架了,看看你這只兔子是不是急了也會咬人。”
  兩人情緒激烈,居然就撇下夏亞不問,說走就走,大步跑了出去,兩個伺候他們的女孩子面上哭笑不的。只能趕緊跑出去跟上。

    側是夏亞,心中正半迷糊之中,眼看兩人離開,他正要起身,卻感覺到旁邊那只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自己的肩膀滑落到了衣衫之中。細軟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肌肉上劃過,這感覺頓時讓土鱉頭腦里轟的一聲,仿佛熱血都涌到了頭頂,一時間口干舌燥,卻忘記了跟出去找那兩個老男人了。

    這白衣女子甚有經驗,感覺到了夏亞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心中暗笑。卻拿起酒壺來,夏亞不等她送到嘴邊,只覺得口干難忍,一把抓了過來,咕嘟咕嘟就灌了進去。

    一壺酒落肚,卻壞了!

    這碧綠的酒水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入口之後就如同一條火線一直滑入腹中,頓時就如同在肚子里點燃了一團火一般!

    而夏亞有些迷糊,更覺得本能的燥熱,他卻又爬過去拿起了魯爾和格林桌子上的酒壺來,仰頭就灌了下去。三壺酒入肚,非但沒有澆滅肚子里的火,那團火卻反而熊熊騰起。越發的強烈!

    夏亞此刻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他雖然酒量甚豪,但是這地方的酒卻是另有一種名堂。

    這酒叫做“英雄血”,是最最上等的烈酒,酒性剛猛。最符合魯爾和格林這種軍中硬漢的口味。而這***場所里的酒,還配加了一些特殊的香料和藥劑,最能催人心中欲|火,喝下之後,還有↓幾分迷幻的成分。配合酒精,一起散發開來,就不是夏亞能抵擋的了。

    土鱉只覺得腦子里一片迷亂,生平所喝的酒里,卻屬今天這酒味道最好,熱烈剛猛!他喝的順口,在房間四股了會兒,一眼看見了放在旁邊的一只酒桶,雙臂抱了過來,舉過頭頂,咕嘟咕嘟又灌了幾口,然後大笑一聲︰“好!好酒!夠勁!!”醉眼朦朧看了看房間里那個白衣女子,卻忽然覺得她誘人無比,哪里還有半分丑陋的感覺?!

    土鱉哈哈一笑,忽然就將酒桶扔了,大步走了過去,坐在了軟榻上,往後一倒。

    那白衣女孩眼中有些得意,湊了過去,低聲道︰“先生……可是要休息了?”

    夏亞含含糊糊,熱血涌到頭上。頭昏眼花︰“嗯……休息……”

    女孩一指房間里的後面,一扇隱秘的側門︰“我扶您進去吧……”

    夏亞醉眼朦朧,勉強睜眼看了一看,也不說話,掙扎站起來,腳下卻有些打滑,那個女孩在一旁扶住了夏亞,然後拉著他,踉踉蹌蹌的就往里面而去。

    側門推開,一條幽幽的秘廊,空氣里都是一股綿香的味道,走到盡頭,一扇門推開,里面一個房間。別無任何擺設,卻只有中間的一

    ※※※

    “這個……殿下,您別再听了……”

    奇普哭喪著臉,心中恨不得能抽自己兩個耳光才好。
   “別說話!”

    可憐蟲艾德琳貼在牆上,手里拿著一個酒杯倒轉過來按在牆壁上,耳朵貼在杯底,一臉緊張的仔細聆听。

    奇普此刻心中要多緊張有多緊張,看了一眼那掛著珠簾的門,焦急的低聲道︰“殿下,這地方實在不是您該來的!萬一被人發現了您的身份,我罪責不小,只怕真的要抹脖子以謝皇儲了……”

    可憐蟲貼著杯子仔細偷听隔壁的動靜,越听越是臉色難看,忽然跺腳道︰“啊!沒聲音了!這個該死的混蛋!他,他!他不會真的亂來吧……”

    奇普按耐不住,上前站在可憐蟲的背後,催促道︰“殿下,我們必須盡快回去……如果您回去太晚的話。皇儲那里,我不好交待。”

    他頓了一下,加了一句︰“我今天受了您的哀求,帶您悄悄溜出來已經是違背了皇儲的命令,你……”

    可憐蟲卻將耳朵緊緊貼在杯子上。臉色越來越陰沉,奇普的話卻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

    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沒聲音了!真的沒聲音了!這個該死的土鱉。他,他不會真的跑進去做那骯髒的事情了吧!!混蛋!這個混蛋!

    她滿臉漲紅,听了會兒實在沒有聲音,憤怒的將杯子一丟,然後轉身怒道︰“奇普叔叔!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里!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蹤那個小子來到這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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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8:57:15 | 顯示全部樓層
可憐蟲心中念頭轉了幾次,又是氣惱又是焦急,看了一眼奇普,忽然就道︰“那……好吧,我們走!”

    奇普大喜,松了口氣︰“這就好了!我們現在離開,或許能在皇儲發現之前溜回去,嗯……”

    可憐蟲眼珠轉了轉,低聲道︰“我這麼天搖大擺從正門出去不太方便,萬一被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奇普叔叔,你知道的,帝都里認識我的人可不少。”

    奇普翻了個白眼,心想︰現在才說這個,剛才跟著那個三個家伙進來的時候,卻怎麼沒顧及這些?

    不過他嘴上不敢反駁,就低聲道︰“那……這樣吧,您先等我片刻。我去讓人把馬車停到後門,然後您從後面直接上車,免得讓人認出來。”

    可憐蟲微微一笑︰“這樣最好了。”

    奇普走了兩步,忽然覺得心中不妥,皺眉道︰“殿下,你可留在這里。不能出去!萬一被人認出來……”

    “你放心好了。”可憐蟲故作從容,嘆了口氣︰“我只是對這地方好奇罷了,現在看來,也沒什麼意思。”

    奇普多看了可憐蟲一眼,心中略一猶豫,心想︰我快去快回,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他走出去之後,可憐蟲站在門口听了會兒,听見奇普遠去,然後臉上立刻涌出狂怒來,她也不知道心中這股怒氣從何而來,只是覺得此刻心中的怒火如果不得發泄,只怕真的要被氣死了。

    那天在教會里看到夏亞那個家伙,自己就哀求奇普派人打听,打听到了夏亞的住處,而今天自己好不容易哀求奇普,求他帶了自己出來。奇普叔叔是看著自己長大了,經不住自己的哀求,一時心軟答應了。

    可是自己冒了這麼大風險,跑到夏亞的住處,原本只想偷偷看他兩眼。卻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居然,居然被魯爾他們帶到這種地方來了!!

    可憐蟲心中的這個怒氣當真是比什麼都大,狂怒之下,卻忘了問自己。到底為什麼生氣。

    只是心中隱約的感覺,自己冒了這麼大的風險跑來偷偷看夏亞,這個混蛋卻跑到這種地方來胡天胡地,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

    可憐蟲飛快的跑出了門,走廊上並無一人,她迅速的閃進了隔壁的房間,眼看房間里凌亂,酒壺等東西扔了一地,卻沒有人影,可憐蟲心中焦急,終于看見了房間里那個不起眼的側門,咬了咬牙,貓腰閃了進去。

    那長長的秘廊里,盡頭的一扇門半合,可憐蟲走到門口往里一看,頓時就覺得怒氣上涌!

    ※※※

    房間里,土鱉四仰八叉的橫趟在床上,口中含糊的嘟囔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他胸前的衣衫已經解開,露出結實的肌肉來。那個白衣女孩坐在床邊,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一雙小手在夏亞的胸前輕輕撫摸,手指劃過肌肉,就讓夏亞心跳的速度越發的加快U房間里的空氣彌漫著一股奇昂的香氣,也讓土鱉的頭腦一陣一陣的眩暈。

    “先生……”

    白衣女孩輕輕的呼喚了兩聲,夏亞含糊應答,女孩一笑,眼神里有些不屑。

    “哼,原來是一個雛兒。”白衣女孩搖頭,站了起來,看了看夏亞。心想︰上面交待,這貴客來頭不小,要我務必能將他迷倒,看來這事情,也不難辦。

    她笑了笑,閃身離開床頭,走到了門口,正要準備將房門關上,忽然就愣住了!

    門口,艾德琳咬著牙齒,眼神閃動。就如同一只憤怒的雌豹一樣。

    “啊!你是誰……”

    “去死把!”可憐蟲撲了上去,一把將這個女孩推倒在地上,然後一腳踢在對方的腦袋上。她雖然身手弱了一些,但畢竟是皇室之人,從小總學過一些馬術劍術,哪里是這個***場所的女孩能比的?

    踢暈了這個女孩,可憐蟲怒不可遏,大步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土鱉衣衫解開,她倒是紈不羞澀,在野火原上,這土鱉赤裸上身的模樣自己也不知道見過多少回了。

    只是現在心中氣惱不已,一股無法描述的委屈幽怨涌了上來,忽然就狠狠的在土鱉的臉上拍了一下,怒道︰“你這個混蛋!我以為你是不同的,想不到你這樣的男人也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她雖然氣惱,但是土鱉此刻迷糊不輕,哪里听得清她的話?

    艾德琳狠狠的推了土鱉兩下,土鱉嘴里嘟囔,艾德琳大怒,又反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土鱉迷糊之中,只覺得有人拍自己的臉,終于半睜了眼楮,只是此刻頭昏眼花,眼前床前仿佛站了一個女人,看輪廓卻又變成了模糊……

    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身上捶捶打打,他迷糊之中,只當又是按摩,嘟囔道︰“重一些,太輕,太輕……”

    艾德琳氣得險些沒吐血,狠狠跺腳,轉身就要去找水來潑醒這個混蛋,可才轉身,床上的土鱉卻忽然就一把抓住了艾德琳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拉,可憐蟲哪里能抗拒土鱉的怪力?順勢就例在了土鱉的身上。那堅硬強壯的身軀,磕得艾德琳疼呼了一聲。

    土鱉滿身酒氣,但是倒在土鱉的懷里,可憐蟲就感覺到那熟悉的氣味,頓時心中一片紊亂,一時間仿佛連生氣都忘記了,只覺得這個家伙,是那麼的親切。

    土鱉感覺到了懷中之人,只當是那個白衣女孩,只是此刻感覺,那柔軟芬芳的身軀,卻仿佛比之前更加誘人。

    他心中一股火難耐,又是神魂混亂,只覺得那一團火如果不找地方傾泄出來,自己只怕就要活活被燒死了,下意識的忽然就一個翻身,將懷中的女孩撲在了身下,一只大手,胡亂就探了過去,也不管許多。就到處摸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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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8:57:35 | 顯示全部樓層
艾德琳頓時尖叫起來,心中惶恐,可是她拼命掙扎,土鱉的力氣卻越來越大,自己拼命捶打叫嚷,可土鱉卻哪里听得見?

    這種事情,是個男人,就不用人教的!本能之下,夏亞只覺得身體發燙,而懷中這個綿軟芬芳的身軀,卻能解除自己的火熱,只覺得那一層衣衫,未免太過礙事,心中一亂,手指一扯,嗤的一聲,在可憐蟲的一聲尖叫之中,衣衫就被扯裂掉了。

    本能之中,男人的大手就一把握住了艾德琳胸前的豐盈,艾德琳原本還在掙扎,可這麼一下,頓時心中就陡然一軟,心跳都幾乎停止了。只覺得意亂情迷,居然有那麼片刻,甚至都忘記了掙扎叫嚷。

    等她回過神來,身上的衣服已經幾乎被土鱉扯裂掉了,大半個身軀如一條小白羊一般赤裸裸的橫在土鱉的身下,姒回過神來,尖叫了一聲。可叫嚷才出口,夏亞的嘴巴就貼了上來,頓時將她的尖叫給堵了回去。

    “唔……”

    ※※※

    奇普下了樓來,繞過大廳來到了後院,他心中掛念殿下的事情,想著快去快回,可才走到後院里,就听見里面傳來人的笑篤聲,隨即就看見院子里,兩個人影乒乒乓乓打成一團。

    奇普正詫異之中,渾然就看見其中一人手里爆發出一團銀色的氣焰來!

    “好強的斗氣!!!”奇普一驚!那分明是高階武士實力的象征了!!

    這人一拳轟了過去,銀色的斗氣光芒轟撒開來,頓時將一片牆壁擊碎。另外一個人哈哈一笑,跳著躲開︰“胖子,你喝醉了!準頭太差!”

    說著,他也雙臂一晃,全身立刻爆發出一團淡淡的金色光芒來!

    那斗氣的程度,甚至比之前的那人更強了幾分!

    奇普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他仔細一看,卻終于看明白了,居然是魯爾和格林兩人相斗,這兩人都是帝都著名的人物,奇普哪里不知道,這才釋然。

    只是兩個高手爭斗,奇普想悄悄從後院走過去,才一動腳步,就听見格林哼了一聲︰“哪里來的人,敢暗中偷窺老子打架!”

    奇普一驚,就看見格林撲了過來,淡金色的斗氣閃過光芒,狠狠擊到了自己胸前!

    高階武士出手,奇普哪里敢怠慢?自己如果不躲的話,這一擊就足夠讓自己重傷吐血了!

    他只能深吸了口氣,摧發了斗氣出來,銀色的光芒護在了身前,轟的一聲,兩人都是晃了晃閃開,格林叫罵了一句︰“好家伙!居然是一個高手!敢偷窺老子打架,必然不安好心!”

    旁邊胖子也沖了上來︰“哈哈!想走!沒那麼容易!”

    黑暗之中,兩個醉鬼將奇普圍住了。奇普飛快低聲道︰“讓開!魯爾將軍,格林!我是奇普!!”

    “奇普?什麼奇普!先打翻再說!”魯爾笑罵了一句,揮舞拳頭就撲了過來。

    眼看兩人大醉,糾纏不清,可是畢竟是兩個高階武士,雖然深醉,但是實力卻不減,奇普心中叫苦,只能勉力抵抗躲閃,卻一時間就陷入了苦戰……

    他心中焦急,這兩個家伙實力都很強,自己如果被打上幾拳,只怕都要重傷。

    只是……殿下!殿下還在樓上等著自己呢……

    ※※※

    樓上那個秘密房間里,艾德琳可听不見奇普的焦急心聲了,此刻可憐蟲自顧不暇,夏亞這個混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只大手在艾德琳的身軀上下其手,艾德琳又羞又怒,掙扎了幾下,卻反而激發了土鱉的凶性,後來嘴巴被堵上了,更是叫嚷不得,漸漸的,土鱉那熟悉的氣息涌入鼻中,可憐蟲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掙扎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也不知道是力氣不濟,還是心中的抗拒漸漸瓦解……

    “不,夏亞……夏……唔……不行……啊……疼……好疼……不……混,混蛋……啊!!!!!!”

    終于,艾德琳忽然全身如被電擊,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雙臂從抗拒改為一把抱住了夏亞的脖子,俏臉滿是痛楚,眼角落下一滴淚水來,身上的土鱉喘息急促,艾德琳感覺自己如同被狂潮之下碾壓一般,心中神魂俱醉,口中的呼喚漸漸變成了低吟。

    忽然心中一股柔情涌了出來。交雜著那一股怒氣,這般愛恨交加之下。艾德琳忽然張開嘴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夏亞肩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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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9:02:00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的心里,可曾有我】
   奇普覺得自己今天簡直背到家了。兩個酒鬼糾纏上來,若是在往日,他身為皇儲信任的嫡系,武技自然不凡,雖然他不善軍略,但是個人的武力卻並不讓這些軍中一線將領。

    只不過......這場架打得實在是窩囊啊!

    格林和魯爾兩人卻不講理,酒醉之後,只是一股腦兒的圍著奇普狠斗,奇普勉力抵擋,以他的實力,若是一對一,自然不怕,但是一敵二,那就狼狽了,幸好兩個醉鬼大醉之余出手難免有些亂七八糟,可是奇普卻畢竟知道兩人身份,不敢下重手,萬一真的傷了哪個,最後都是自己倒霉——他不過是一個皇儲的心腹,而對方則都是鷹系的中堅分子,皇室要和軍方那些軍閥黨羽爭斗,還得仰仗這些鷹系才行。

    斗了半天,奇普幾次都想找機會脫身而不得,他雖然不敢傷了對方,可也不願意莫名其妙的被對方打傷。

    這麼一打,糾纏了片刻,引發的動靜頓時就引來了旁人。

    就听見後院口忽然傳來了人聲,幾個人影踉踉蹌蹌走了出來。

    “咦?有人打架?好強的斗氣!”

    “嗯,好像......咦?那個人是魯爾將軍!”

    從後院門口里走出來的幾人之中,簇擁在其中的一個胖子,身形體積只怕能趕上魯爾的,卻不是旁人,而是夏亞進京路上遇到的那個蘭蒂斯商會的古羅。而古羅身旁一個男子,身穿一身緊窄的武士長袍,腰間一把細長的劍,滿臉英氣,卻是那個狼牙武士團的黑甲武士阿弗雷卡特。

    原來來到帝都之後,夏亞和他們分手後,原來打算安頓下來後再派人和他們聯系,只是後來忙于應付那些騷擾挑釁的人,後來又忙著其他的事情,就耽誤了下來。

    那個古羅實際身份是蘭蒂斯人的情報密探首領,路上既然花了那麼大功夫結交夏亞,自然不會輕易斷了這條線。

    這家伙是一個精細的人,沒有貿然去主動找夏亞,卻將目光盯住了阿佛雷卡特。夏亞路上結交了狼牙武士團,還幫了他們抵擋了路上的伏擊,結下了深厚的交情,那麼夏亞今後縱然不找自己,也一定會和阿佛雷卡特又聯系,自己只要吊住了阿佛雷卡特這里,就不怕沒機會接觸夏亞。

    所以來到帝都之後,第二天古羅就派人去城南的碼頭附近客棧里,找到了狼牙五十團的人。大家原本在路上就有交情,一起抵擋過伏擊,而且那次伏擊純粹是沖著狼牙五十團去的,阿弗雷卡特也算是欠了蘭蒂斯人一個人情。加上古羅這麼精明的人主動結交,自然做得滴水不漏,這幾天雙方的關系很快就熟絡起來了。今晚古羅做東,邀請阿佛雷卡特出來飲酒,卻巧合,也將地點設在了這家***場所,暢飲到現在,酒意已盡,幾人踉蹌從後門出來,只準備去後院的茅廁方便一下,才出來,就看到後院里三個人影乒乒乓乓打作了一團。原本麼,這種***場所,客人酒醉之後鬧出些糾紛來,都是尋常之事,遇到了也不稀奇,只是眼看著後院拼斗的三人,居然全身都起耀眼,那斗氣的程度一個比一個高!仔細一看,居然全部都是高級武士的行列!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古羅還在驚詫,旁邊的阿弗雷卡特卻已經站不住了。

    他伸手了夏亞的恩情,對夏亞自然是感恩戴德,當日在城門口看到了魯爾前去迎接夏亞,知道這位胖子將軍是夏亞的朋友--既然是恩人的朋友,眼看正在和人交手,那麼自己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阿弗雷卡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男兒,眼看著情景,也不猶豫,刷的一下就拔出長劍來,大和一聲︰“魯爾將軍,我來幫你。”

    說完,縱身就撲了上去。

    他實力比那三人都要差了一個檔次,不過是中階的斗氣,此刻卻毫不猶豫,一頭就加入了戰團。

    奇普心中叫苦,眼看對方居然又來的幫手,那新來的家伙,斗氣倒是一般,只是劍法卻顯得凌厲詭異,阿弗雷卡特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這幾個人不是一個層次的,干脆就在外圍用影劍術的身法游走,偶爾抽冷子往里刺上一劍。

    奇普已經滿頭大汗,抵擋越來越艱澀,而站在一旁觀戰的古羅,眼看中間的奇普越發越危險,忽然眼神里就閃出一絲狠厲來.....

    好機會呀。

    不管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如果能趁機將這個奇普這個皇儲的心腹殺死在這里的話....那麼鷹系就會和拜佔庭皇室有了嫌疑.不管如何,對我們蘭蒂斯人都有益無害。

    古羅眼神閃動,他身邊的幾個隨從都是蘭蒂斯武士,低聲說道;"去想辦法將那個被圍攻的家伙干掉。”

    幾個蘭蒂斯武士回憶,都拔出了隨身的武器圍了上去。

    幾個蘭蒂斯武士加戰團,頓時招招狠辣致命,這一下奇普魂飛魄散。格林和魯爾的亂戰明顯是酒醉之後的亂打,可這新來的幾個家伙,卻招抬奔自己的要害而來..這明顯是要在這里殺死自己了。。

    奇普滿頭汗水,心中焦急萬分,他今天被艾德琳哀求說動,悄悄帶她出來,為了保密,一個隨從都沒有帶。以為憑借自己的本身,又是在帝都,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哪里知道會有這種事情?

    這麼多人圍攻自己一個,縱然奇普本身實力已經達到高階武士的行列,也抵擋不住,他又沒有武器,不到幾個照面,頓時險象環生,哎呀幾聲,肩膀在亂戰之中被砍了一刀。

    奇普心中狂怒之下,立刻就生出幾分絕望來。

    這個時候格林和魯爾卻忽然也有些回過神來了,兩人雖然酒醉糊涂,但是忽然冒出這麼多幫手來,也覺得不對了,眼看幾個沖過來的人加入自己一方,兩人卻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跳出戰團來,魯爾瞪眼喝道︰“哪里來的混蛋,老子打架取樂,要你們插手做什麼!滾開!”

    說著,他伸手就去抓一個蘭蒂斯武士,那個蘭蒂斯武士被他一把按在了肩膀上,卻不得上司的命令,不敢對魯爾還手,被魯爾一把抓了起來,反手丟了出去。

    格林也要換了一下腦袋︰“都滾開了!”

    他卻將目標盯住了阿弗雷卡特,這些家伙之中,阿弗雷卡特的武技比其他的蘭蒂斯武士都要強一些,格林立刻就沖了過去,一拳揮過,阿弗雷卡特不想和他動手,閃身往後退開,淡金色的斗氣砸在了他的劍尖上,頓時長劍嗡鳴,阿弗雷卡特哼了一聲,臉色一白,騰騰後退幾步,遠遠躲開了。

    既然魯爾都不打了,阿弗雷卡特也就自覺的停手,但是那幾個蘭蒂斯武士卻不同,他們得了命令要將奇普格殺在這里,下手越發狠辣起來。

    奇普沒有了魯爾和格林在旁邊圍攻,壓力驟然大減,眼看對方這幾個新來的人明顯是要自己的命,他就不再留守,全力反擊起來,連續兩個重手,斗氣砸斷了對方的短刀,然後一腳踢在一個蘭蒂斯人的小腹上,那人直接往後飛出去,口中噴血。

    奇普趁機跳了出去要走,有蘭蒂斯武士隨身挾帶了弓箭,摘了下來,挽弓搭箭就射了過去,黑暗之中,奇普就听見了破空之聲,猛然往後一閃,揮拳將飛到自己面門的一支短箭打開,心中一動,大聲喝道︰“咦?這弓箭……啊!你們是蘭蒂斯人!!!為什麼偷襲我!!!”

    幾個蘭蒂斯人猶豫了一下,眼看奇普已經退遠,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追上去,倒是旁邊的魯爾和格林兩個醉鬼,打了一陣發了汗,此刻腦袋漸漸清醒了幾分,魯爾一听“蘭蒂斯”,立刻就暴跳起來︰“蘭蒂斯人!在哪里!!!”

    這次大戰之中,拜佔庭軍方已經確定了與奧丁人的入侵軍隊之中有蘭蒂斯人的暗中支持,自然對蘭蒂斯人有了仇視,此刻一听普奇的話,胖子立刻就怒了起來,轉身瞪著古羅等人︰“啊!就是你們嗎!”

    說完,胖子搖身就撲了上去,古羅無奈,他武技不行,只能往後躲閃,幾個手下立刻就回過來擋住胖子,而格林也是哼了一聲︰“打我的朋友,找死!”

    兩個家伙撇開了 子,卻把注意力放在了古羅等人的身上,這一下古羅措手不及,只能指揮蘭蒂斯勉勵抵擋。兩個高階武士出手,非同小可,不過幸好胖子和格林兩人不過是酒後出手,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倒也沒有出重手。

    蔥娘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這兩個醉鬼,心中松了口氣︰看來倒不是這兩個人想殺我,其中必然是有誤會了。不過這些蘭蒂斯人剛才對自己出手,明顯是帶著殺機,那就絕不會是誤會了!

    想到這里,小吞心中一沉,立刻喝道︰“魯爾將軍!把這些蘭蒂斯人抓住!他們不是好人!“(好幼稚的台詞啊~)

    說完,他擰身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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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31-1-2010 19:02:20 | 顯示全部樓層
阿弗雷卡特有些糊涂了,自己幫魯爾大叫怎麼魯爾卻轉過頭來打起自己人來了?他不敢去和魯爾動手,卻看見普奇上來,立刻就阻攔上去,橫著劍朝禽獸攻去。

    這一下又變成了亂戰,只不過形勢卻倒轉了過來,普奇的實力遠勝于阿弗雷卡特,一時就逼得阿弗雷卡特節節後退,而古羅等蘭蒂斯人也被魯爾將軍打得狼狽敗退。

    古羅知道看來是佔不了便宜了,再糾纏下去,只怕連自己等人的身份都會暴露,當機立斷,立刻就大聲喝道︰“魯爾將軍,我們剛才是幫你出手,不是壞人!”

    又叫了一句︰“我們是夏亞的朋友!”

    魯爾一听,雖然有些頭腦不清,但是手下不由自主就慢了幾分,停下手來︰“那個小土鱉的朋友?”

    古羅立刻就趁機帶人後退,大聲喝道︰“得罪了!將軍,改日我再登門賠罪!阿弗雷卡特,走吧!”

    阿弗雷卡特早已經支持不住,他只是靠著劍影術的身法勉強閃躲,一听古羅的話,立刻就轉身跑開,普奇還要追他,魯爾卻拉住了他,喝道;“那是我們朋友的朋友。你這個家伙,還嫌打的不夠。”

    說完,一拳就砸了過去,奇普氣的吐血,只能後退,卻眼睜睜的看著古羅等人跑到了院子門口,還對魯爾彎腰行禮,然後一揮手,眾人一起出門遠去了。

    “混蛋魯爾。你這個混蛋。”奇普跺腳大罵,暴跳如雷。

    旁邊的格林卻已經酒醒了幾分,早已踉踉蹌蹌的推開,站在一旁停手,只是皺眉看著奇普,又看了看門外遠去的蘭蒂斯人,心中隱約也覺得有些不妥,只是他此刻還是有些不清醒,到底哪里不妥,卻有說不出來、

    奇普指著魯爾的鼻子大罵了幾句,魯爾被寒風一吹,哆嗦了胰腺癌,仔細看了兩眼,菜勉強道︰“咦...你這個家伙,好像有些面熟啊。”

    奇普呸了一聲,從懷里摸出一個徽章一揮:“你這個醉鬼胖子。我是奇普,皇儲殿下身邊的奇普。”

    胖子眯著眼楮,走進了幾步,幾乎把鼻子都要貼到奇普的連上了,奇普就問道了胖子身上酒氣沖天,不由得一掩鼻。

    “啊,果然是奇普.”魯爾笑的醉態可掬︰“我記得你。咦,你怎麼在這里?你什麼時候來的?”

    奇普群毆的吐血,我自然是被你這個混蛋糾纏在這里的。

    既然此刻情況成了這樣,奇普心中掛念樓上的艾德琳,這幾場混戰下來,耽誤了至少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心中焦急,也不想和這個胖子糾纏,等他酒醒之後,日後再算賬也不遲。奇普哼了一聲,拂袖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魯爾和格林兩人相視一眼,都是有些目瞪口呆,胖子揉了揉腦袋,“我這腦子有些糊涂了...剛才,好像有些不對頭啊。”

    格林也皺眉,忽然笑了一下︰“打架就打架,管他那麼多!”

    他大笑幾聲︰“老子多年沒這麼痛快的喝的大醉了!爽快!!”

    說著他一把拉住了魯爾的手臂︰“走走走!再喝他一百壺!!”奇普匆忙趕到外面,讓人將馬車備好停在後門口,然後飛快轉回樓里,一路小跑上樓,他身上負傷,衣衫染血,不由的就引來了旁人的側目,路過的幾個侍者看見奇普的模樣,都臉色有些古怪。

    奇普一口氣奔到二樓的那個房間,挑開簾子一看,里面空無一人,奇普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如果艾德林走失,那麼這責任可不是他能背負得起的!

    心中焦急,他又有傷痛,不由的有些雙腿發軟,渾身冒汗,手扶著牆壁,險些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狠狠一咬嘴唇,腦子里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

    ※※※

    原來就在奇普在後院里被圍困的時候……

    可憐蟲一臉的狼狽,眼角仿佛還掛著淚痕,身旁的哪個該死的土鱉已經翻了過去,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四仰八叉橫在那兒,一條大腿還壓在了自己的腰上。

    可憐蟲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了,全身上下酸軟無力,無處不在痛楚。

    這個……這個該死的混蛋,他……簡直就是一頭豬!一頭種豬!!

    冷靜下來,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寒冷,一摸自己的胸口,光溜溜的,讓可憐蟲一顫,她掙扎翻身坐了起來,立刻卻仿佛牽動了某處,哎喲一聲,蹙起眉頭來,臉蛋兒上除了痛楚之外,雙頰仿佛還涂抹了一層紅暈。

    用力推開了身旁的土鱉,可憐蟲坐在床頭,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不由的悲從心來,望著呼呼大睡,滿身酒氣的夏亞,可憐蟲吧嗒吧嗒掉下幾滴眼淚來。

    “你……你這個混蛋……”可憐蟲恨從心來,伸手就要打過去,可手落在夏亞的臉上,指尖一顫,卻不由的輕柔了下來,輕輕滑過夏亞的臉龐,指尖沿著夏亞臉部的輪廓劃過,心中那柔情涌出,卻哪里還能狠得下心來?一時間,看著夏亞熟睡中那張臉,不由得痴了。

    .....

    “找個好工匠,瓖一顆金牙吧。我們鎮子上有一家酒館的老板就瓖了兩顆金牙齒,每次他笑的時候,滿嘴金光,別提有多氣派啦......”

    .....

    “我小的時候上山砍柴,都會帶一只活兔子,把兔子的腿先弄斷,萬一遇到了狼,就把兔子扔下來吸引狼的注意力,自己逃跑。所以,我帶著你去獵龍,是一個道理。”

    .....

    “喂,你用布條在我胸口扎的這是什麼結?”

    “呃,為了固定布條啊。”

    “我知道是為了固定布條,可你扎的好奇怪,這是什麼東西?扎得這麼復雜,浪費了好多布啊。”

    “.....蝴蝶結。”

    “蝴蝶結?有什麼用處?”

    “呃.....好看啊。”

    .......

    “我們可以組成一個戲班子在野火鎮上賺錢!你生得這麼丑陋,真好可以扮演小丑!而臥....啊,我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還有滾頂板之類的活兒!”

    當日在野火原上,土鱉的那番話,此刻突然跳進了腦海里,艾德琳心中更是柔情似水,滿是幽怨的望著夏亞,一時間,心中到底是愛是恨,連她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了。

    “算了.....這些都是上天注定,就....就算是我艾德琳欠你的吧。”可憐蟲咬了咬嘴唇,望著夏亞那熟悉的臉龐,卻忽然俯下身去,輕輕在夏亞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在野火原上,買一個房子,養幾匹馬,然後,組個戲班子賺錢....那樣的人生,一定很美好吧。

    嗯......或許,能待在這個家伙的身邊,每天看著他那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看著他胡說八道,看著他出那些洋相......還有,他舉著那塊大盾牌,自己坐在他的肩膀上.......

    艾德琳心中柔腸糾結,緩緩從床上下來,身上的痛楚讓她臉上又是一紅,狠狠的瞪了土鱉一眼,看著地上床上那些自己身上扯爛的衣服,她抱著胸看了看左右,一眼看見了地上的那個被自己打暈的白衣女子,過去將對方的外衣脫了下來穿上,這才略微松了口氣。只是行動之間,難免牽動痛楚,又讓她臉頰漲紅,心中也不知道腹誹了這個土鱉多少遍。

    終于做完了這一切,艾德琳站在床邊,靜靜的望著熟睡的土鱉,這個家伙......睡覺的時候還是這樣不老實,四仰八叉的........哼,土鱉就是土鱉。

    “喂,土鱉。”艾德琳眼神里滿是柔情,看著夏亞,低聲開口,雖然明知道夏亞此刻不會有回應,她卻仿佛如痴了一半的低聲傾訴,聲音里,帶著一股抹不去揮不散的情愫。”

    “其實......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女孩子啦。”

    “你這個家伙,總是欺負我,總有一天,我可要討回來。”

    “你說我長得丑,可人家明明就是很漂亮的....”

    “你這個家伙,听說你升官了,不過要小心我哥哥哦”

    “你....要多努力啊、只有你真正發達了,才有可能和我...可別讓我等太久哦,不然的話....”

    這麼低聲淺語,艾德琳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仿佛自己這些日夜來糾結在心中的話語,此刻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終于,她站了起來,看著熟睡的夏亞,嘴唇一顫︰“我,我可要走啦,你...你可要保重,以後不許再來這種地方。”

    說完,靜靜地望著床上的夏亞,兩滴眼淚順著臉龐落了下來。

    “土鱉,夏亞,還有一句話....我......喜歡你....你的心里,可曾有一個可憐蟲嗎?”

    言罷,香風飄飄,人影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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