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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uis12

跳舞 -【獵國】《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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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2-2010 11:30:13 | 顯示全部樓層
落在天攻手里的時候,夏亞也寧死不肯把奧克斯的下落說出去!

    不為別的,這個家伙看似無賴蠻橫,其實那都是他生活在野火鎮那種地方,自然而然燻陶出來狗一種對自己的保護,而從內心上來說,土鱉其實可以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了。

    艾德琳非常確定,如果夏亞一旦知道自己的真正的身份和麻煩,那麼他寧可拋棄掉這些官位,只要自己一句話,他一定會拼了命帶自己離開這里,哪怕拋棄榮華富貴,帶了自己回野火原去當個獵人,土鱉也絕對做得出來!就算今後受到皇帝派出的暗夜御林的追殺,土鱉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想到這里,艾德琳心中柔情湧動。忍不住凝視著夏亞,伸出小手來。在夏亞的臉龐下巴上輕輕的摸了摸。

    這一個“過分”的動作,卻把夏亞給駭住了!

    土鱉愣在那尼,直愣愣的盯著艾德琳,眼看對方的小手摸在自己的下巴上,那手指縴細手掌柔軟,摸在臉上,癢癢的,卻極舒服。而這種動作,更讓夏亞心中愕然的是︰在前幾天那些怪異的夢中,他不知道夢到了多少次!其中就有現在這樣的場景︰可憐蟲坐在自己的面前,用這種亮閃閃的眼神盯著自己,伸出手來摸自己的臉……

    那些夢里,每次夢到這樣的場景,土鱉都會尖叫驚醒過來,然後坐在床上,滿頭大汗的喘息。

    可現在,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夢中的場景就發生在眼前,夏亞卻反而呆住了!

    一時間,他甚至忘記了驚叫,忘記了躲閃,只因為面前可憐蟲那亮晶晶的眼楮里,卻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時間讓夏亞腦子空白,只覺的忍不住被這樣的眼神所吸引,漸漸的沉迷在了這麼一種無法描述的情緒之中……

    不過,這也只是片刻的事情。不過幾秒鐘之後,夏亞終于回過神來。意識到“一個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如情人一樣的撫摸,土鱉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如被砍了一刀一樣,大叫一聲,猛的就跳了起來。身子飛快往後縮了過去,跌在了地上,指著可憐蟲,瞪大眼楮︰“你!你!你你干什麼!媽的!可憐蟲!老子今天才知道了!你!你|,原來是一個兔子!!!”

    艾德琳也有些驚慌,她方才下意識的動作,也是情不自禁,上次在場所,那意亂情迷的一夜,自己連保存了十多年的清白的身體教給了這個該死的土鱉,從前自己對這個土鱉的諸多情感,仿佛還蒙了一層紗,可那一夜之後,這一層紗卻已經被捅破了。艾德琳心中這些日子來,對這個該死的男人是又恨又愛。輾轉反側,人兒都消瘦了下來,今天才終于鼓足了勇氣,求了人將土鱉騙來見上一面,心中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想法,只是被相思折磨得受不了,只求一見而已。

    可現在情不自禁做出了這些舉動。眼看土鱉驚駭的模樣,艾德琳心中氣惱,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才不是兔子呢!”

    “你!你就是兔子!!”夏亞大怒,瞪圓了眼楮︰“你!你剛才摸的臉干什麼!”

    艾德琳語塞,只是瞪大了眼楮望著夏亞。

    夏亞喘了口氣,卻坐得遠了些。猶豫再三,有些畏懼的看著可憐蟲。眼看可憐蟲眼神之中含著委屈和幽怨,仿佛又要哭的樣子,土鱉終于嘆了口氣,苦笑道︰“好了好啦!你就算是兔子,我也不嫌棄你就是了——媽的,只要你別打老子的主意!老子一生可只喜歡男人……啊呸呸呸呸!!老子一生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夏亞恨恨道︰“老子只喜歡女人!所以,大家是朋友,我不嫌棄你有什麼古怪的嗜好……你,你別在我面前做出這模樣就好!”“蠢貨!閉嘴!”艾德琳大怒︰“你!你才是兔子!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夏亞瞪眼︰“你不要狡辯!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你別再對我做那種事情就好了!”

    兩個人互相瞪眼運氣,鼓著腮幫子,對瞪了好一會兒,忽然兩人同時噗哧一笑,都覺得方才的場面有些說不出的滑稽,那心中的尷尬也隨著一笑而消散,重新坐近了些,夏亞才嘆息道︰“媽的,老子認識你這個怪異的小子也是倒霉……你這個家伙,說你是娘娘腔,你總不否認吧。”

    “哼。”艾德琳倒是不否認……她哪里是什麼娘娘腔,她根本就是一個“娘們”。想到這里,艾德琳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臉紅紅的偷看了夏亞一眼。

    土鱉趕緊繼續道︰“那個……我過些日子就要離開帝都了……那個。以後可怎麼找你?你這個家伙……唉,你的那些麻煩到底是什麼?真的不能跟我走嗎?”

    艾德琳嘆了口氣︰“那是不行的……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可終究是不行的,我如果走了,哥哥會受責罵。而且……我家中的那位長輩,更不會罷休的,他一定會派人來找我麻煩,到時還會連累了你。”

    夏亞皺眉︰“你家里的那個長輩很厲害?我現在也是男爵了,還有掌握了一郡的軍務大權,聽說手下也有幾萬人呢,都不能保護你周全?”

    可憐蟲搖頭︰“差太遠了。”

    “差太遠?”夏亞瞪眼︰“那……我當了伯爵呢?”他心中想著皇帝對自己的承諾,若是能殺夠三萬奧丁人,就封伯爵。

    “還是不行。”可憐蟲搖頭。

    “那……公爵呢?”

    “公爵?”可憐蟲仔細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若是你真的成了公爵,或許……嗯,只要手里掌握了大權,或許……或許就可以了。”

    “好!那老子就拼一個公爵回來!”

    可憐蟲嚇了一跳︰“你可別干傻事!”她看著夏亞,低聲道︰“我知道,會獵的時候,皇帝陛下當眾對你許諾,要殺了黑斯廷,就封你為公爵!可是……殺黑斯廷哪里這麼容易?你可別枉送了自己的小命!”

    想起自己在黑斯廷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夏亞也是氣勢一癟——一要說殺黑斯廷,對自己來說,還真的是天方夜譚了。不管是個人的武勇還是領兵打仗的本事,自己都差了那個奧丁武神幾萬里……

    看著夏亞的臉色,可憐蟲心中一暖,柔聲道︰“你……你年中為我著想,有這份心意,我就很知足啦!”

    這句話兒說的輕輕淡淡,語氣雖然平靜,但是落在人的耳朵里,卻仿佛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縱然是土鱉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聽了這話,也隱隱的感覺到了其中的三分深意,不由得心中砰砰跳了幾下,眼看可憐蟲那目光閃動。卻下意識的側頭躲了躲。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相視無語,周圍只有那晚風吹拂,花園里草木沙沙的動靜,一時間,這氣氛就有些微妙起來……

    忽然,夏亞陡然眼楮一亮,騰的站了起來!

    風中傳來的聲音,這莊園之外隱隱的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聽這馬蹄聲的動靜,只怕得有數百騎!而且馬蹄聲雖然急促卻絲毫不顯紊亂,整齊而肅穆,一聽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這聲音從遠而近,很快就到了莊園外面,幾個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隱約是安號施令的聲音,那些馬蹄聲音迅速散開,將這個莊園包圍了起來!

    夏亞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而艾德琳也聽見了遠處的馬蹄聲,她雖然不清楚狀況,但是眼看夏亞的臉色變化。也猜到了有什麼變故。

    就在這個時候,那遠處花園的走廊門後傳來了一陣騷動,就聽見一個男人的嗓音,仿佛是故意一般扯開嗓子大聲叫道︰“啊!您,您怎麼來了!!!”

    聽那聲音,仿佛依稀正是那個將自己騙來的車夫羅迪!這個家伙故意扯開嗓門大聲說話,就仿佛是刻意給里面的人通風報信一般。

    夏亞一看可憐蟲,卻發現可憐蟲的臉色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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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2-2010 11:30:26 | 顯示全部樓層
隨後外面繼續傳來的聲音,羅迪的聲音仿佛帶著恭敬和畏懼︰“啊!還有先生您也來了……這麼大半夜的,您怎麼也……”皮靴梟梟的聲音,就聽見全是從外面大廳里傳來的。夏亞正皺眉。旁邊可憐蟲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用力拉了拉夏亞的衣袖,低聲道︰“快躲起來!”

    “躲?為什麼要……”夏亞不解,正要分辨,卻看見可憐蟲那畏懼哀求的眼神,終于皺眉,任憑可憐蟲拉著自己往院子的角落里跑去。

    兩人貓著腰縮到了院子一角,這花園周圍都是長廊,只有最里面的那一面,是是通往里面建築的大門。兩人飛快的從門里閃了進去,就聽見外面,來人已經進了花園了。

    聽腳步聲來人大約有數十之多。

    夏亞和可憐蟲躲在一間黑黑的屋子里,那牆壁和門板都是極厚實,夏亞趴在門縫上往外偷窺,就看見院子里走進來了數十個穿戴著輕便鎧甲的武者。

    這些武者都是騎士的裝扮,只是鎧甲簡便,只是帶著胸甲,穿著皮靴。人人佩戴了長劍,裝束都是一模一樣,走進來的時候,隊列齊整,顯然都是精銳護衛之類的角色,而這些騎士,隱隱的將一個老者簇擁在了中間。

    中間那個老者,卻一身簡便的灰色袍子,灰白的頭發,遠遠的看不清面貌。身材也不如何高大,只是站在數十名煞氣騰騰的武士中間,卻自然而然的就散發出一股子隱隱的威勢來。雖然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往里走來,可是就這麼簡袍素衣,卻仿佛身邊那數十名殺氣騰騰的武士,全部在他身邊就變成了陪襯!

    這樣的一種人,仿佛天生就是自有一種吸引人眼球的氣勢存在!天生就是被萬人簇擁的焦點!

    房間里兩個年輕人趴在門縫里悄悄往外看,可憐蟲一眼看過去,頓時就身子一顫,呼吸也隱隱的有幾分急促,拉住夏亞的手,就在夏亞的手心寫了幾個字。

    “米納斯公爵!”

    夏亞一驚,眯著眼楮仔細看去。那中間的老者,步伐雖然緩慢,卻沉穩之極,漸漸走進了花園里來。借著月色文心閣首發看清了對方的相貌,相貌並不如何出眾,但是那五官之中。自由一股子仿佛不知道多少歲月錘煉出來的沉穩氣質!那一股子氣度。夏亞看得心中都有些隱隱的動容!仿佛這個老頭站在那兒,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動容的事情了!

    穩!就是一個“穩”字!!

    而隨後,夏亞看見了一個人垂頭走了進來,進來的這個人,正是那個車夫舁迪,羅迪進來,仿佛對米納斯公爵畏懼到了極點,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低頭也不吭聲。

    夏亞看到這里,心中一動,看了看可憐蟲,猶豫了一下——反正我們也沒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情,大搖大擺出去就是了。這房子雖然是人家的產業,但是自己也是被邀而來的,況且,可憐蟲是對那個什麼小米納斯借用的,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吧!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躲藏?

    他想到這里,就要開口,可隨後又看到外面院子里走進一個人……

    一個素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進來的男人,從年紀上看比米納斯公爵要年輕了不少,可依然也是頭發隱隱有些灰白,那相貌卻清秀。明明一把年紀了,可那相貌卻莫名其妙的讓他看上去年輕了許多,尤其是那神色之中,一股子仿佛超然世外的味道,眼角嘴角總是掛著三分淡淡的笑意……

    夏亞一看這人,原本的膽氣頓時就如同被一桶涼水澆了下去,頓是也臉色變了!

    卡維希爾?!

    居然是這個可怕的家伙!!

    要說夏亞現在心中真正畏懼的人里。這個高深莫測的卡維希爾,可算是他心中排名的頭一號了!雖然這個卡維希爾不曾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一旦面對卡維希爾,夏亞就心中總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此刻,看到卡維希爾在外面。夏亞哪里還敢出去?

    就算這會兒有人拿鞭子抽他。他也打死不肯出去面對那個可怕的老頭子了!!

    這院子里,原本米納斯公爵的氣勢如山,可卡維希爾一走進來,依然看上去那麼平平淡淡的樣子,可是頓時就隱隱的帶了一股子和老公爵分庭抗禮的氣勢來。

    夏亞看了看旁邊的可憐蟲,卻發現可憐蟲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夷?難道可憐蟲也認識卡維希爾?好像還很害怕他的樣子?)

    ※※※

    “這宅子,我們有多少年沒有來了?”

    院子里,兩個老頭子互相看了會兒,卡維希爾才開口。

    這句話看似平靜,卻隱隱媽含著幾分蕭索的味道。

    米納斯公爵面色漠然,看著卡維希爾,然後搖頭︰“我忘記了。”老公爵的聲音很平和,如他的氣勢一樣,沉穩而渾厚。

    “忘記了?”卡維希爾嘴角的笑意更深,看了看老公爵︰“真的忘記了麼?我的公爵大人……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啊。”

    老公爵神色不變,只是看了看卡維希爾,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就恢復了正常。

    “二十四年零七個月十三天。”卡維希爾忽然報出了一個數字來。然後悠悠笑了笑,看著公爵,公爵的眼神終于不再那麼平穩了,閃過了一絲奇異,卡維希爾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記得的。只是。很多事情,你也不願意去回憶吧。”

    老聳爵皺眉,終于抬頭正色凝視著卡維希爾︰“你今夜約我來這里見面……哼,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舊事麼?”

    卡維希爾淡淡一笑,緩緩走到了院子里,看了看周圍,長嘆道︰“這院子也破敗了,當年我記得這里的花圃總是種植了那些鮮花……嗯。他最喜歡那些植物了……對了,就在那里……”卡維希爾伸手一指邊上的一片已經殘破的花圃,淡淡笑道︰“每次他喝多了,就會在那兒拔出劍來亂舞一氣……我記得,當年你和他的交情最好。而我……呵呵。雖然你們不說,但是我心里明白,你們心中對我總是有幾分隔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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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2-2010 11:30:38 | 顯示全部樓層
老公爵神色依然冷漠。

    “我記得當年,他最喜歡喝酒,每次我都會從皇宮里弄一些好酒出來。”卡維希爾眼神里文心閣更新漸漸的閃動著一種怪異的光芒︰“我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喝醉,就是在這個園子里。那一次,我是真的喝醉了,然後我們三人大笑大叫,最後一起醉倒在這里,想起來……三個人就躺在這地上足足昏睡了半日。醒來的時候,我還記得,你吐了他一身。”

    老公爵依然不語,只是神色卻很難保持那麼平靜了。

    卡維希爾搖了搖頭,重新凝視著米納斯公爵︰“你現在見我,身邊不帶這些侍衛,就不敢了麼?”

    說著,眼神在米納斯公爵周圍的那數十鐵衛身上轉了轉。

    米納斯公爵哼了一聲,看著卡維希爾,那平靜沉穩的眼神終于露出了一絲情緒來。

    老公爵的眼神里居然有一絲怒色!

    “我不敢。”老公爵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隱隱的帶著一股怒火︰“我可不敢單獨見你。”

    卡維希爾仿佛笑了笑,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在你心中,我就這麼危險麼?,,

    他隨即一嘆︰“他當年……好像也是這麼說的吧。”

    隨即,卡維希爾緩緩的走了幾步,最後走到了那院子旁邊的一抹冬青樹旁,才站住了腳步,回頭望了望米納斯公爵,笑!“你雖然這些年來裝得很不錯……但是我清楚,當年的事情,你一點兒都沒有忘記!甚至……可能你記得比我還清楚。”

    他指著這個院子︰“這里,這個的方,這棟宅子莊園,當年可是他的產業!後來他贈送給了你。這麼多年來,你雖然不踏足這里一步,但是這里的一磚一瓦,你每年都派人來精心修絡,所有的擺設,你都不曾動了一桌一椅!這一份心思麼……米納斯公爵大人,難道我還不明白麼?”

    米納斯公爵的眉頭擰在一起,只是冷冷的盯著卡維希爾。

    卡維希爾卻不看老公爵,只是盯著那個羅迪,忽然笑了一下︰“羅迪。今天在這里看到你,我也很意外啊。嗯……我聽說,這個地方的修繕。公爵大人都是交給了你來做,可以說,這些年來,都是你在管這這個地方……你可知道,你父親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個地方呢?”這話一說,夏亞頓時身子一震!!

    羅迪?!

    他……他就是米納斯公爵之子?!那個小米納斯?!!

    他心中一驚,隨即釋然︰是了!原來是這樣的!自己一見這個家伙。就覺得這個家伙的身手和氣度。絕對不是什麼車夫之流的僕從!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是米納斯公爵的兒子!!

    羅迪仿佛在卡維希爾的面前也有些忌憚,身上的那股懶散的樣子早已經不見了,沉吟了一下,看著卡維希爾,鄭重道︰“卡維希爾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哈!”卡維希爾一笑︰“這里是鬼宅……在帝都里,早有這麼一個傳說。可是你知道麼?這個地方本身是沒有鬼的。而恰恰是人的心中。才有鬼!”

    “卡維希爾!!”聽了這句話。老公爵忽然開口斷喝了一聲!老公爵的臉色一片怒容,那渾濁的老眼了逼出兩縷精光來,盯著卡維希爾,冷冷道︰“這些年來,我對你百般忍讓,你可不要太過分的!”

    “我……怎麼會過分。”卡維希爾搖頭,眸子里居然流露出了幾分悲傷來,看了看老公爵,忽然低聲道︰“我知道你也沒有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吧。否則的話,我一個邀請,你也不會輕易就答應來這里見我。”

    頓了頓,卡維希爾低聲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米納斯公爵終于動容了!

    老公爵的神色明顯有些失態,他怔怔的出了會兒神,眼神里的惡傷,懊惱,愧疚之色統統都流露了出來。

    終于,老公爵長嘆了口氣,看了看卡維希爾︰“你……真的記的?”

    “哼。”卡維希爾不說話,卻從袍子里摘下了一枚小小的瓶子來,那瓶子純銀質地,卡維希爾擰開瓶蓋;從里面緩緩的將一股清冽的液體灑在了花圃上,低聲道︰“這是他從前最喜歡喝的酒,我記在心里,唉……”

    老公爵默默看著卡維希爾的動作,終于緩緩的,抬了抬手︰

    “所有人……都出去!”

    ※※※

    那些護衛顯然都是米納斯家族里的最忠心的鐵衛,老公爵一句話,那數十名武士立刻默不作聲的退出了院子里,就連羅迪看了看老公爵,也快步走了出去。

    當院子里只剩下了兩個老頭的時候,兩人默默站在那兒,等卡維希爾將一瓶子酒全部灑在子花圃里之後,卡維希爾將空瓶子隨意丟在了地上。老公爵卻仿佛抬手拭了拭眼角。

    “我們……都對不起他!”老公爵低聲嘆息。

    卡維希爾不說話。

    “我知道。”老公爵看了看對面的這個家伙,語氣有些冷漠︰“這麼多年來,你至少暗中對我動了三次殺機!哼……如果我不小心一些。十年前就險些死在你手里了。”

    “是的。”卡維希爾淡淡一笑︰“你不也如此麼。這些年我受到的暗殺有十三次,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你暗中派的人吧。你的家族暗衛,也為此折損了不少吧。”

    那門後的夏亞聽到這里,心中震撼!!

    這兩個帝國核心的重要人物,居然……有如此的恩怨?!

    互相暗害刺殺?!

    “可惜,你殺不死我,我也殺不死你。”老公爵搖頭︰“我們的恩怨,恐怕只能等到將來,到了地下,才能了斷吧。”

    卡維希爾微笑不語,只是走到了一旁,身手輕輕撫摸旁邊的灌木樹葉,過了會兒,才開口道︰“夜深風寒,你當年留下的老傷,到現在都沒好,每年的冬天,你都會發作一次吧。”

    “哼,你的頭疼病,也折磨得你不輕吧。”老公爵淡淡道。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一笑,卡維希爾指著里面的那扇門︰“進去說吧,年紀畢竟大了,這晚上在外面,風吹得有些寒啦。若是當年……嘿嘿!”

    老公爵也不說話,徑自就往里面夏亞和可憐蟲藏身的那扇門走來。

    夏亞和可憐蟲都是一驚,兩人飛快的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來,兩人立刻往房間里退去,這里面的房間甚天,只是黑的,黑暗之中,兩人摸索著跑到了角落里。夏亞眼尖,一眼看見了里面還有幾扇門,倉促之中顧不得許多,胡亂拉開了一扇,門沒有鎖,一拉就開。子亞心中松了口氣,來不得多說,拉著可憐蟲就閃身進了門里。

    才進了門,忽然就威覺到這門里的地方,一股子森然的寒氣樸面而來。將兩人包裹在了其中!

    好冷!!夏亞一哆嗦,心中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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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8-2-2010 15:02: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五十四章 【絕對黑暗】

    黑暗之中兩人胡亂鑽進的這個房間。走柳來,裡面黑黢黢一片,縱然是夏亞這樣的夜貓一樣的眼睛。也有些不太適應。可就在飛快的上大門之後,身後那一股子說不清寒氣,就彷彿墜入了冰窖之中的感覺!

    黑暗之中兩人碰在了一起,可憐蟲還被夏亞踩了一腳,險些要呼疼,幸好及時摀住了嘴巴,這才沒有叫出聲來。

    夏亞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心中卻古怪了起來。

    居然……聽不見?!

    這門板有古怪?觸手的感覺冰冷。彷彿是鐵門,可是為什麼卻把外面的聲音也隔絕了起來?手摸了摸。也摸不出什麼古怪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火光亮起,原來是可憐蟲點燃了手裡一拿著的一根蠟燭。藉著幽幽的燭光。這才終於看清了周圍。

    這裡彷彿是一個不知廢棄了多久的房間,眼看勤都是裸露在外面的磚壁,毫無任何妝飾,裸牆有些破敗的樣子,而牆角還掛著一些落滿了灰塵的蜘妹網。

    可憐蟲畢竟是女孩子,一眼看見如此之多的蜘蛛網,頓時臉色就變了。下意識的就往夏亞的身邊貼了貼。

    這裡面的房間似乎並不甚寬。但是往裡卻是極深——與其說這是一個房間,倒不如說這是一條秘道更形象。

    隨意走了兩步,腳下就驚起一片灰塵,地上留下了兩人的腳印——夏亞看著地上的腳印,歎了口氣:這地方只怕不知多少年沒有人來過了。

    這裡面毫無任何擺設,唯一有些奇的就是腳下:腳下的地面並不是平坦的,而是一層一層的台階一往下,呈現出一個下階的弧度。

    夏亞心中好奇,看了看可憐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可憐蟲儀一臉茫然。反正外面老公爵卡維希爾就在房間裡,兩人一時也出不去。就只能往裡走走看了。

    這往下的台階一共大約有數十。越往下,這裡面的寒氣就雲人。藉著晃動的燭光,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台階的盡頭,腳步驚動起的灰塵嗆得夏亞想打噴嚏,卻只能強行用手摀住了嘴巴,可憐土鱉憋得滿臉漲紅,眼淚汪汪,而可憐蟲則有些畏懼的靠在他身邊。

    這秘的盡頭,卻沒有出路了,盡頭這裡,空間略微大了一些,大略就是一個四方的房間的輪廓了,只是根據兩人一路下來的感覺,這盡頭的房間,只怕比方才下來的地方。高度要足足低了至少三米以上。

    「好像……是一個地窖?」夏亞看了看可憐蟲。

    艾德琳搖頭,眨巴著眼睛,壓低聲音:「別看我,我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我只是小米納斯借了這個地方你見面,這裡我也沒有來過。

    夏亞感覺到了那逼人的寒氣。縱然他這樣強壯的身體,也有些隱隱的抵受不住,而可憐蟲則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

    「見鬼,這裡怎麼這麼冷?」夏亞皺眉。

    兩人在這房間裡仔細看了看,這空蕩蕩的房間裡毫無任何擺設,空空的幾面勤,除了灰塵就只有蜘蛛網了。夏亞身手在勤上摸了一下。手掌才觸到勤,頓時就縮了回來,奇:「這裏好冰!」

    可憐蟲以探著伸手一摸,很快就驚呼一聲縮回了手,用力搓了搓手掌:「果然冷得很呢。」

    隨後可憐蟲彎腰看了看地上角落,忽然眼睛就一亮,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小小的東西來,面帶笑容:「啊,我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啦。」

    「什麼?」

    可憐蟲嘻嘻一笑,攤開手掌伸到夏亞的面前:「看,這個!」

    她纖細的手掌掌心,捧著一枚只有拇指粗細的圓形小木條。

    夏亞看了看:「什麼東西?」

    可憐蟲笑了笑:「這是橡木。一般貴族家裡,都用這種橡木做酒瓶塞的。我想,這裡大概從前娶一個的下酒窖吧。只是廢棄了多年,裡面的酒已經被搬空了。」

    想了想,可憐蟲瞇著眼睛:「嗯。這裡這麼冷,一定是建在這莊園的地下,你忘記了麼?這莊園是建造在半山腰上的,這往下一挖,可不就是在山腹裡了麼?」

    看了看夏亞茫然的表情,艾德琳歎了口氣,知這個土鱉出身貧寒。對這些貴族家庭裡的奢侈享受的事情不太熟悉,解釋:「一般來說,這種酒窖都會建在陰涼的地下,而為了保持溫度,通常這種地窖都會建造成夾層,我想,可能就在這個地窖的外圍勤另外一邊,可能是什麼地下的冰窖,專門儲藏冰塊的。現在正是冬天剛剛過去,冰窖裡儲存了大量的冰塊,所以我們在這裡,才會覺得這麼冷吧。」

    這解釋似乎很理,不過夏亞聽了也不作聲。他心中隱隱的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可心中就是覺得這裡透著一股子難以描述的詭異!

    可憐蟲卻放鬆了下來,她端著蠟燭。歎息:「我們只有在這裡等著啦,等外面的人走了,才好出去……唉,只希望老公爵卡維希爾不要在外面說的太久,我如果回去晚了。恐怕就有麻罰」

    夏亞皺眉不語,腦子裡忽然想起了方才偷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內容,不由得心中生出一個念頭來:兩個老傢伙方才彷彿在說什麼往事,尤其是提起了一個什麼故人,彷彿其中煩有一些複雜的恩怨……

    只是……

    「喂,夏亞。」就在土鱉出神的時候,可憐蟲喊了一聲,輕輕拉了拉他的衣,低聲:「你在想什麼?」

    夏亞搖頭,沒說話。可憐蟲卻正色:「剛才聽到的話,你…………」你可別亂說!我雖然不知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以他們兩人的身份,說起的事情必定是一些陳年的隱秘!你如果貿然聽了說了。洩露出去,恐怕會惹來麻煩的!」

    夏亞擺擺手:「這個我自然知。」

    艾德琳的語氣卻很認真:「夏亞,你要知你現在身份不同了,接觸的人事也從前大不一樣!你現在所處的這個從前那些都是不同的,這些事情更複雜,也更危險,一步走不好,說不定就會惹來禍事!」

    夏亞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也聽出了可憐蟲語氣裡的關切之意,深吸了口氣,鄭重:「好啦,我記住這些就是了。難你覺得我很大嘴巴麼?聽見什麼都亂說?」

    艾德琳嘻嘻一笑:「你不是大嘴巴。你是……土鱉!」

    夏亞笑了笑,看著可憐蟲的笑臉在燭光搖曳之下,他忽然心裡一動,猛然間捕捉到了一個念頭!

    「啊!!我想到了!」

    夏亞霍然蹦了起來,然後一把抓住了可憐蟲拿著蠟燭的那隻手,搶過了蠟燭,仔細的看著那點燭火,臉色忽然就變了!

    看著夏亞忽然如此古怪的反應。可憐蟲愣住了:「你……你幹什麼?」

    「燭火!燭火!!」夏亞目光閃動,看了看那燭火又看了看可憐蟲:「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麼?」

    「哪裡奇怪了?」

    夏亞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然,猶豫了一下,看著可憐蟲的臉,低聲:「你……我說了,你可別害怕。」

    「?」可憐蟲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夏亞。

    夏亞壓低了聲音,忽然身子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指著地上:「你看看周圍……真的沒看出什麼古怪來麼?」

    「呃?」艾德琳從夏亞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震驚來,她也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左右看了看這房間裡沒有什麼奇的東西存在啊?空蕩蕩的幾面牆,沒有任何擺設,只有灰塵,蜘蛛網……

    「你再看看。」夏亞目光閃動,一手已經按住了腰間的劍柄。

    可憐蟲終究不是傻瓜,仔細的看了幾眼之後,終於,豁然變色!!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嚇得驚呼了一聲,幾乎就要縮到夏亞懷裡去了!

    「影,影子!!」

    夏亞嘿嘿乾笑兩聲,臉色要多詭異有多詭異:「你終於發現了麼?」

    原來……在這個房間裡,明明點燃了燭火,可是放眼看去,地面上。勤上……都……

    沒有影子!!

    兩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這詭異的發現,讓兩人同時都有些心中發毛,彷彿有一股莫名寒氣順著後腦勺衝上了頭頂!!

    艾德琳驚慌之餘,手裡一抖。那蠟燭就落在了地上,嗤的一聲熄滅掉了。驟然黑暗,艾德琳驚呼了一聲,本能的死死抱住了夏亞的胳臊

    就在這謀候,夏亞忽然就聽見了腦海裡來了朵拉的聲音!

    母龍的語氣彷彿極為凝重嚴肅:「小子,小心!這裡是一個魔法領域!我感覺到了非常強烈的魔力波動!」

    「什麼?」夏亞脫口而出。

    懷裡的艾德琳尖叫一聲:「夏亞,你說什麼?你在誰說話?」

    「這是,絕對黑暗,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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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8-2-2010 15:06: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五十五章【四扇門】

    「這是『絕對黑暗』領域,一種非常古老的黑暗系魔法陣製造出來的領域!這種魔法所說是對一切光明系魔法都具有克制的作用!哼……是專門用來隱蔽和躲藏搜索用的……在這個領域裡,所有一切和光明有關的事物都會被屏蔽掉!所以……在這裡,即便有光亮照著,可是影子也會被黑暗領域直接吞沒掉……」

    腦海裡,朵拉的聲音非常嚴肅,如臨大敵一般,這條母龍如此的態度,讓夏亞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我想,設下這個魔法陣的人。應該是為了營造出一個隱蔽的地方。防止外面一切的搜索……這本來就是一種極為深奧的法術,用來營造一個類似於『亞空間』一樣存在的領域……所以,這個地方一定有古怪。一定藏了一些什麼不想被人搜索發現的東西!

    朵拉低沉的聲音,響在夏亞的腦海裡。這條母龍緩緩道:「喂,小子。你仔細的查看一下這個房間裡,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能弄出這麼一個魔法陣的人,必定藏了一些很特別的東西在這裡。否則的話,弄出如此高深的一個魔法陣,不可能沒有原因的—哼,絕對黑暗領域……這樣的魔法能力,就算是我活著的時候都做不到呢!

    夏亞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的心中漸漸平復下來,拉開縮在自己懷裡的可憐蟲,彎腰在地上摸起了蠟燭來重新點燃,嚓的一聲,火苗跳了起來,映照在可憐蟲的臉龐上,映襯的她的臉龐白得嚇人,眼神裡自有一種畏懼楚楚可憐的味道。

    夏亞將可憐蟲拉到自己的身後,低聲道:「別亂動,我仔細的查看一下。」

    隨後,根據腦海裡朵拉的聲音的提示,夏亞飛快的在房間裡貼著牆壁走動了一圈。不時的彎腰到處摸索,牆角,牆縫,地面,都被他摸了個遍,還不時的用手指輕輕的敲敲打打。

    忙了半天,一無所獲,夏亞沉吟了會兒,忽然就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望著天花板。

    這房間的天花板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就是普通的青色石板,只是卻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夏亞吸了口氣,輕輕跳了起來,伸手就在天花板上拍了一下。

    他這一巴掌拍下去,那天花板上頓時就有一層厚厚的灰塵被震得抖落了下來。頓時房間裡滿是灰土,夏亞一手掩住鼻子,咳嗽了兩聲。等灰塵散去之後,再抬頭一看,不由的愣住了。

    不只夏亞,旁邊的可憐蟲也呆住了!

    那原本灰濛濛的天花板上,抖掉一層灰塵之後,終於露出本來的樣子!

    這是一塊完整的石板!原本上面覆蓋了一層灰,此刻再看去,那灰塵之下,石板上卻刻畫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奇怪的花紋!

    那紋路並不是什麼壁畫,而是彷彿一圈一團,看似雜亂毫無規則,卻彷彿是某種奇怪的文字加上一些特殊的符號之類的東西。刻得很淺,每一都彷彿是用鋒利的利器刻下的,比劃細緻而銳利!大概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顯得有些,有些地方的花紋已經變得殘破模糊了,但是大體看來,卻彷彿依然還是一個完整的圖案。

    「嗯,是瑪吉克語,你們人類的魔法師的文字。」|腦海裡的朵拉也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是一個魔法陣的圖案……我猜的不錯,果然是這樣的。

    夏亞皺眉:「你確定,真的是瑪吉克語?」

    旁邊艾德琳走到了夏亞的身邊,低聲道:「你……你怎麼發現這些的?」

    「猜的。」夏亞不欲多說,只是看著天花板上那些奇怪的字符,忽然就開口,緩緩念了起來。

    他念的時候發音生澀而怪異,很顯然對這些文字極為陌生,只是強行試探著照本宣科的念——但是在可憐蟲的臉上,震驚的神色卻越發的深厚了!

    這個土鱉,他什麼時候學會魔法師的瑪吉克語了?

    可憐蟲自然不知道,夏亞根本就不會這些語言,只不過腦海裡的朵拉在讀,而夏亞只不過照碰上朵拉的發音念出來罷了。

    隨著夏亞口中一句一句的念出來,兩個年輕人就感覺到眼前一花……

    耳朵聽見了這秘室的牆壁裡內處傳來了一陣一陣輕微的「卡卡」的聲音,隨即就看見周圍的牆壁上。那一塊一塊的磚頭忽然就彷彿活了一般,自動翻轉起來!片刻不到,那牆壁上的磚頭就如同積木一般自行翻轉折疊收縮起來,很快,周圍的那一片破敗的磚牆就全部收縮了進去!而磚牆消失之後,前面,左邊,右邊,三處牆壁上,出現的則三個橢圓型的鐵門!!

    那鐵門上滿是銹痕,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歲月的腐蝕,夏亞走到正中的一扇大門前,伸手在那鐵門上輕輕一撫,頓時就撫下一片鐵銹來!門板上露出了一個巨大的雕刻出來的圖案……

    「這個花紋……好像是……」夏亞張了張嘴巴。

    而身邊可憐蟲貼緊了他,卻已經脫口而出:「天啊!這是……這是鬱金香!!是火焰鬱金香!!!鬱金香家族的族徽!!

    那門板上,赫然一團沸騰的火焰圖案,而在那一團火焰這中,彷彿有一朵鬱金香正在盛開綻放!!

    「奧斯吉利亞圖騰!火焰鬱金香!「艾德琳壓低了嗓門驚呼了一聲。出身皇室,她自然比夏亞更熟悉這個帝國最傳奇的家庭!一看這個花紋圖案,她就立刻認了出來,正是已經斷絕了血脈的帝國開國傳奇家族,鬱金香!!

    可憐蟲的神色也凜然了起來。看了一眼夏亞,勉強能讀懂幾句瑪吉克語,仔細看了幾眼之後,也緩緩的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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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8-2-2010 15:07:59 | 顯示全部樓層
「嗯,第一句的意思是……左邊的門是『榮耀之門』,打開此門,須具備『榮耀之力』才可以開啟。右邊的門是『幻火之門』,打開此門,須具備『幻滅之力』才能開啟。正前一門是『救贖之門』……必須擁有『救贖之光』才能打開……嗯,救贖,這是什麼意思?」

    艾德琳一邊念,一邊緩緩的解釋給夏亞聽,卻不曾察覺到夏亞臉色上的古怪。

    而最後,艾德琳「夷」了一聲,指著天花板上最後一句「這是最後一句……第四扇門,是『墮落之門』……夷?奇怪了,這裡明明只有三扇門而已,哪裡來的第四扇門?這第四扇墮落之門,卻沒有看見啊。」

    夏亞皺眉,他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彷彿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絲不妥。

    艾德琳一臉的好奇,忍不住又用瑪吉克語重複念了兩遍。

    夏亞仔細盯著周圍,尤其是看著這鐵門上的鬱金香圖案,那烈火這中綻放盛開的郁金時,卻隱隱的給人一種慘烈的感覺……

    「要打開這些門,需要什麼『榮耀之力』『幻火之力』還有『救贖之光』……這些是什麼東西?」艾德琳看著夏亞:「這地方,難道是鬱金香家族留下來的?」

    夏亞搖頭:「我怎麼知道。」

    艾德琳忽然提高聲音道:「啊!可是,既然這個地方是鬱金香家族留下的,現在卻怎麼變成了米納斯公爵的產業……還有……剛才我們聽到的那些話!啊!!」

    說到最後。艾德琳驚呼了一聲。

    兩個人都同時想起來了,方才米納斯公爵和卡維希爾的對話內容!這個莊園宅子,原本也不是米納斯公爵的產業,而是彷彿二十多年前,兩人的一個相識的老朋友所有,後來轉交給了米納斯公爵。

    難道……那個兩人提到的老朋友,是……是鬱金香家族的傳人?

    可是,帝國裡眾所周知的,這個偉大傳奇的家族,早已經斷絕血脈了啊!

    夏亞沉吟了片刻,反手拔出長劍,走到了正中的那扇門前,雙手握劍,忽然就看見劍光閃動,一劍狠狠的插了下去!

    喀嚓!!!

    奇一聲清脆的聲音,夏亞手裡的那柄劍劍鋒刺在鐵門上,劍尖紮在門板上,卻無法刺進分毫,而夏亞這一劍的力氣極大,劍鋒頓時就彎曲起來。終於清脆的聲音之下迸斷!

    夏亞看著手裡的斷劍,他很清楚自己剛才這一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雖然自己手裡拿著不是鋒利無上的火叉,但是自己的力氣,就算面漆那真的是一塊鐵板,這麼一劍下去就算無法刺穿也至少能砍出一條裂口來!

    中而這扇門上別說是裂口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留下!

    夏亞握著斷劍,皺眉看著這三扇門

    用緋紅殺氣試試,腦袋裡的多啦想出這麼個主意。

    說夏亞深吸了口氣、站在門前、眼睛裡閃過一絲紅光來。瞬間將緋紅殺氣催發而出!手裡的斷劍再一次劈在了那扇鐵門上

    轟!!!!

    一聲悶響。當劍鋒站落在鐵門上的時候,夏亞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的劍用力彈開。隨即劍鋒上的緋紅殺氣,卻彷彿頓時就被摧殘的徐亂起來。在這一生悶響之下原本就已經斷了一截的短劍。剩下的半截劍刃轟然粉碎。化作無數鐵片爆裂而開!

    夏亞往後退了一步手裡就剩下光禿禿的劍柄了!

    「看來這門打不開了」夏亞歎了口氣:需要那個什麼榮耀之力。救贖之光什麼的東西才行吧‧‧‧這些是什麼東西?也是某種魔法麼?

    腦海裡朵拉的聲音有些無奈我也沒聽說過。

    還有一個第四扇門在那?那個墜落之門?前面的三扇門寫了如何打開。而第四扇墮落之門卻連打開的條件都沒寫,可憐蟲皺眉苦思:「難道這裡是鬱金香家族留下的寶藏?

    就在兩個年輕人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之間,夏亞的臉色豁然一變。猛然扭過頭去朝著身後密道的來路看去!

    那密道台階上,一個人影緩緩地一步一步走了下來!臉色平靜甚至帶著幾分悠然的表情、一手捧著一隻蠟燭,燭光搖曳,映照在臉上。一身素色的袍子,彷彿不沾人間煙火,那清瘦的臉龐上,彷彿帶著一種說不山來的詭異陰柔味道、

    這人緩緩地走了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落在夏亞的身上,這還是很巧啊,夏亞在這裡也能遇見你

    卡維希爾用怪異的眼神看了艾德琳,這一刻艾德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卡維希爾的笑容裡,彷彿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味道,淺淺一笑後,就不在看艾德琳,而是頂住了夏亞,:能不能解釋一下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夏亞猶豫了一下。卻乾脆心理一橫:「這地方又不是你家裡的你能來這裡我為什麼不能?

    卡維希爾聽了也不氣惱,直接走過了夏亞的身邊看了看那三扇門,歎了口氣:你們居然發現了這個魔法陣,這也算是難得的了。這可是奧斯及利亞鬱金香家族的最大秘密啊!」

    卡維希爾輕輕地伸手撫了撫右側的那扇鐵門,他的語氣似乎有些詭異。聲音彷彿帶著三分誘惑:「兩個小傢伙你們想不想知道這門後到底藏了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傢伙用眼神盯住,夏亞就全身發毛。這個卡維希爾明明看上去文弱,彷彿自己一拳就能打倒,但是真的站在地面前,夏亞卻是心中明顯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彷彿內心深處有一個衝動不停地尖叫「快跑離這個傢伙遠一點!!」「‧‧‧‧想」夏亞老老實實的點頭,旁邊的可憐蟲嚇得緊咬著嘴唇,用力的拉了夏亞一下。不過土鱉卻彷彿渾然不覺,只是直愣愣的看看卡維

    「哦」卡維希爾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笑容裡露出幾分歉意:「啊。可是很抱歉啊因為‧‧‧我也沒辦法告訴你們——這門後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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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2-2-2010 18:29:3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昔年恨】(二合一章節)

聽了卡維希爾語氣裡的嘲弄味道,夏亞乾笑一聲,卻忍不住在上面的臺階方向望了一眼。

“不用看了,下來的就我一人。”卡維希爾神色淡淡的,仿佛若無其事一般。

夏亞嘿了一聲,瞪圓了眼睛。鼓足勇氣望著卡維希爾,正要說什麼。卡維希爾卻仿佛早就猜到了夏亞想說什麼,輕描淡寫道:“你們兩人偷偷摸摸躲在這裡,難道不怕主人發現麼?米納斯那個傢伙雖然別的事情還算大度,不過據我所知,對這棟宅子可是寶貝得很呢。嗯……,你們來到這裡,一定是小羅迪自作主張帶你們過來的。那個小子不知道這宅子的底細,哼,這事情若是讓米納斯知道了,只怕小羅迪的腿都會被打斷掉的。”

可憐蟲臉一紅,這宅子是她出面央求羅迪借用的,她是皇室之女,和羅迪這位米納斯公爵的兒子從小就很熟悉,況且羅迪的妹妹又嫁給了皇儲加西亞,說起來大家都是親戚的關係,自然是交情篤好的。如果因為今晚的事情連累了羅迪倒楣,那麼她心中自然是會愧疚的了。

卡維希爾望瞭望兩個年輕人。他仿佛早已經看穿了一切,只是卻故意只將眼神集中在了夏亞一人身上,忽然冷不丁問道:“夏亞,你們剛才一直躲在暗處,我和米納斯公爵的談話,你一定聽到了不少吧?”

夏亞心裡一緊,當場就想否認。但是他隨即一想,自己裝模做樣。騙騙別人或許也就罷了,可是這個老家夥卻絕對不是一個能被自己矇騙的人,乾脆不如就顯得磊落一些算了,想到這裡,就點頭道:“不錯。我是聽到了一些。”

“嗯,那麼,你可知道,這個宅子原來是屬於誰的?”

夏亞心裡一動,望著卡維希爾那古怪的眼神,他心裡已經忍不住浮出了一個答案來,只是話到嘴邊,卻依然有些不敢相信,搖頭故意道:“這宅子應該是屬於那個傳說之中的鬱金香家族的故居吧。現在不是已經歸了米納斯公爵所有麼。”

他說的雖然簡單,但是卻心中忐忑。忍不住偷眼瞧了瞧卡維希爾。這位智者也不氣惱,只是望著夏亞,笑意裡帶著三分深意:“狡猾的小子。果然不愧是那個傢伙教出來的――哼,就連裝傻的模樣也和他當年一樣。”

頓了一下,卡維希爾忽然卻又歎了口氣,這次的眼神漸漸變得流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悲涼來,低聲道:“你是不敢說,還是不敢相信?小子。明告訴你吧,這宅子,當年可是屬於那個人的!而那個人離去之前,轉贈給了米納斯。”說到這裡,卡維希爾冷笑:“夏亞,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我說的‘那個人’是誰吧。

夏亞心中砰砰亂跳,瞪著卡維希爾:“那個人……你說……老家夥他……他……”

鬱金香家族的故居!

奧斯吉到亞家族的老宅!

當年是“那個人”的產業!

這麼說來……這麼說來……

夏亞忽然就想起了軍部鷹巢裡。那個巨大的塑像;那策馬傲立的塑像之人……

奧斯吉利亞……鬱金香……老家夥?!

帝國第一家族!

大陸最傳奇最神秘的家族!

帝目最偉大的奠基之人!就連開國皇帝都被他的光芒所籠罩!將帝國的首都以一個臣子的名字來命名!!

卡維希爾看著夏亞臉上的震驚,這個老者卻表情平靜,只是低聲應了一句:“不得……他就是那個家族的後番。”

※※※

一時間,這暗室裡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夏亞自然是心中震撼,回想老家夥生前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那老家夥時而粗鄙時而無賴,卻哪裡有傳奇家族後裔的半點風範?

而對於可憐蟲來說,艾德琳出身皇族,對於鬱金香家族的隱秘,知道的自然比夏亞要多得多,此刻艾德琳也張大了嘴巴,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她也聽懂了卡維希爾和具亞兩人的對話。

難道說……奧斯吉利亞鬱金香家族的後裔……夏亞這個土鼈的養父?!

“你,你別蒙我。老子也不是好騙的。”夏亞搖頭,瞪圓了眼睛:“這個……鬱金香家族的後裔早已經斷絕了幾百年了。”

“哼……斷絕了麼?”卡維希爾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只是這一縷笑意,卻是隱隱的冰冷森然!

這位帝都最著名的智者,居然就緩緩走到了臺階旁,乾脆就席地而坐,望著夏亞:“好吧,今天既然在這裡遇到了你,就算是我這個當老卑的,教授你的第一課吧。”

老師?!

可憐蟲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打量了打量土鼈,旁邊夏亞有些惱火:“喂,卡維希爾,你別自說自話,我可沒答應要拜你為師的。”

“你會拜的。”卡維希爾仿佛覺得這個問題不屑一顧,輕飄飄的一句帶過,就繼續道:“那麼第一次授課,我需要指點一下你的歷史知識了。哼……鬱金香家族血脈斷絕麼?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那麼從大陸通史裡看到的,的確是這麼書寫的……只是,歷史的真相,卻並不都是能從這些官方的史料裡找到的。”

夏亞有些不滿,但是此刻提到的鬱金香家族,卻是和老家夥有了聯繫,不由得他不好,至於拜師的事情……先不知這個卡維希爾爭論,反正老子就就是不拜,他還能強壓著老子的腦袋磕頭麼?!

“你且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老家夥是鬱金香家族的後裔……媽的!那麼他應該是繼承公爵爵位的帝國第一豪門!!怎麼會躲到野火原那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窮困潦倒?

“那麼,我先問你,你可知道,奧斯吉利亞家族的最後一任鬱金香公爵是怎麼死的?”卡維希爾看了看夏亞,雖然臉帶笑容,但是那眼神卻如刀鋒一般銳利!看著夏亞一臉茫然,他扭頭看了看可憐蟲,淡淡道:“這個小子沒讀過多少書,不過,你總該看過那些大陸通史吧?”

可憐蟲被卡維希爾的眼神一掃。頓時就膽戰心驚,趕緊就飛快道:“是,我是看過的。”

“嗯,那你就說給這個小子聽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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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2-2-2010 18:29:47 | 顯示全部樓層
可憐蟲對卡維希爾畏懼之極。趕緊就老老實實道:“大陸通史裡。有將鬱金香家族單獨編成一卷。卷末寫到過……鬱金香家族歷時四百年,帝國開國之後,家族傳承了十三代,最後一代族長,盧克奧斯吉利亞大公,時任帝國元帥,一生經歷大小十七次戰爭,為帝國北抵奧丁強敵,立下功勳無數。這位大公實力強悍,乃是當時大陸上少有的強者。可惜在多年戎馬之中,留下了不少傷兵舊疾,在他三十九歲那年,終於病逝……”

“很好。”卡維希爾淡淡道:“你書背得不錯,看來平日裡也下過不少功夫。”

可憐蟲戰戰兢兢,對於卡維希爾的贊許卻不敢應聲,只是縮著腦袋躲在夏亞的身後。

卡維希爾出了會兒神,隨即冷冷一笑:“哼……傷病舊疾?簡直是荒唐!昔年鬱金香家族每一代大公都是大陸上頂尖強者,根據我所知道的。十三代大公之中,實力最差的是第六代大公,那位大公從小體弱多病。那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天生隱患,但是縱然這樣,那位大公的實力也達到了聖級的強者!享年五十四歲!試想,末代盧克大公,年輕的時候就是帝國之中公認的天才,身體強健,據說他三十歲的時候就晉身為聖級強者,如此年輕就晉身聖級之列,縱貫古今,這樣的天賦,在三十歲之前取得這樣成就的,歷史上一共只有不超過二十人!而且……實力一旦達到了聖級強者,普通的傷病舊疾,怎麼可能要了他的命?哼……軍旅多年,有老傷是真的,有舊疾也不假,但是……這些卻並不是他的死因。”

夏亞心裡狂跳,知道卡維希爾說的一定不假!而且……這只怕是一段隱秘的真相了!

卡維希爾的表情有些感慨,長吐了口氣,幽幽道:“當年,皇宮之中。帝國的時任皇帝設下殺局,先騙了盧克大公飲下了毒酒一瓶,那毒酒傳說是大陸第一煉金術師配製的……”

夏亞臉色一變。他已經知道了。但凡煉金術師之中的高明者,都是精通魔法藥劑學的。

“一瓶毒酒,據說那毒酒的毒性,就算是一頭黃金龍都無法抵擋。哼!”卡維希爾低聲道:“隨後還有當時帝國的兩大魔導師,以及三位聖級武者圍攻!皇宮裡,還有三千鐵甲禦林圈擊,一千張強弓勁弩攢射!!那一戰,末代盧克大公縱然實力強悍,也終於沒有逃脫出來。只是那一戰的慘烈程度,卻讓人心悸。三千鐵甲禦林,損失大半,還有皇室死士六百,暗夜禦林,在那一戰之中損失殆盡,無一人生還!兩大魔導師,一人當場被殺死,一人重傷。而三位參與圍攻的聖級武者。兩死一傷!最後連皇宮前的城堡都在那一戰之中崩塌,事後不得不對外宣稱是天降地震,崩塌的城堡後來花了三年時間才修好。”

夏亞聽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幾百年前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卡維希爾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就是知道。”

這回答有些蠻不講理,不過以他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夏亞也不敢質疑對方言語的真實性。卡維希爾說出這麼重要的事情來,而且語氣如此篤定,那麼他自然有消息的來源。

“那一戰,拜占庭皇帝自毀帝國的支柱,守護了帝國四百年的棟樑鬱金香家族,就被皇帝撲殺在了皇宮之中。哼……事後雖然這件事情被封丨鎖消息,參與那一戰的士兵幾乎在事後全部被滅口,而皇室對外宣稱了盧克大公是因病而死……但是,這種事情,縱然再怎麼隱瞞,也總是會被有心人知道的。

鬱金香家族為帝國效力四百年。最後落的如此下場……哼,豈不叫人寒心?而從那之後,大陸強者,就鮮有再肯出頭為濤國效力之人了!

後來皇帝還假惺惺的作戲,想來那位皇帝自己也明白,如此對待帝國功臣,必然盡失人心,所以掩飾事情真相,同時對末代盧克大公之女顯示恩寵,可是末代大公之女。卻在那件事情之後很快就病死了……哼。又是病死!好端端的一個人。原本身體康健,卻這麼說死就死了。鬱金香家族從此就血脈斷絕……哈!”

夏亞聽了,默然好久,才搖頭道:“你說的這些太過離奇……好端端的,皇帝為什麼要對帝國的棟樑大臣下這種毒手?”

卡維希爾冷笑:“你若是皇帝,一國的首都卻是用臣子的名字來命名,你可能忍?”

夏亞聽了,若有所思,先是點頭。隨後卻又搖頭:“這個理由算是有一點道理,不過也說不通。奧斯吉利亞命名是帝國開國之時,距離末代大公死已經過了四百年。若是皇室有心擔心功高蓋主,那麼也不會等了四百年後才下手了。況且我聽說,歷代鬱金香大公對帝國忠心耿耿。卻從不以權欺人,更沒有顯露過什麼野心……”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卡維希爾冷笑反駁:“你不是皇帝,自然不懂得皇帝的心思。不管手下的臣子有沒有顯露野心,但是權柄太重。威脅到了皇權,那麼就算臣子再忠誠,皇帝也絕對難以安心的。”

頓了一下,他笑道:“不過你的第一條質疑有道理,就算要殺功臣。也不會等了四百年才動手。這裡,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卡維希爾看著夏亞,緩緩道:“開國之後,歷代皇帝對於鬱金香家族,都是心思複雜,一方便帝國需要有鬱金香家族的強勢護衛,一方便,皇帝都擔心鬱金香家族地位太高會危及自身統治,數百聳裡,鬱金香家族雖然立下無數功勳,皇室也不得不對這個家族給予無限尊容,但是同時,暗中的制衡手段,卻從來不曾停過!偏生這個家族太過厲害。哼……別的家族,縱然偶爾出現那麼幾個冠絕一時的人物,但是歷代傳承總不可能每一代都是豪傑。盛極而衰,傳承期間總會出那麼一兩個平庸的蠢材人物。就算是皇室不也如此,也不見得歷代皇帝都是明君。昏庸的皇帝也大有人在……可偏偏這個鬱金香家族,我甚至都懷疑這個家族是不是真的被上天賜福過,家族每一代傳人,都是出類拔萃的天才俊傑。開國之後傳承十三代,居然沒有一個是廢物!每一代大公,都是當時大陸一時無兩的人物!

這樣的結果……如果遇到時任皇帝是明君,或許能顧全大局,以國為重,又或者是皇帝自身就手段出眾,能駕馭得了這麼厲害的臣子。

可如果一旦遇到了昏君當朝……那麼一旦發生什麼矛盾麼,事情就難說的很了。

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那麼蹊蹺,看似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連貫到了一起,就卻成了左右大局的關鍵!既便是微小如沙礫的細節,放在了關鍵處,就足以改變大局了!

末代的盧克大公本身沒有錯,而當時的時任皇帝,雖然不算是什麼英名神武的明君,但是客觀看來。也不算是什麼昏君。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卻不得不對鬱金香家族下手!他就算心中不願,也不得不下手!非殺不可!”

夏亞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就仿佛寫了一句“為什麼”。

卡維希爾微微一笑:“當時的帝國皇帝,很不巧的,他在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一陣子軍旅生涯――這並不奇怪,拜占庭甫國開國數百年,邊疆都不算太平,歷代皇帝都有親自領兵出征的經歷。不過那位皇帝卻是特殊,他年輕的時候軍旅生涯,雖然比先輩皇帝的功勳頗有不如。但也算是一個守成皇帝了。只不過,他卻命不好,在年輕的一次征戰之中,身負重傷,回去雖然治好了,但是卻留下了終身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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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2-2-2010 18:29:59 | 顯示全部樓層
“什麼隱患?”

卡維希爾歎了口氣,緩緩說出了答案:“不能人道。”

夏亞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他媽的!那豈不是倒楣之極?堂堂帝國皇帝,居然……居然他媽的不行了?”

“這也沒什麼。”卡維希爾冷笑:“只不過放在皇族裡,這事情就不是小事了。幸好,那位皇帝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生下過兒子了,也算是有了後。所以,縱然他後來身體有問題,沒法再……也不算什麼太礙了。他受傷之後,知道自己已經不能人道,就早早的將自己的唯一的兒子確立了儲君的地位,同時為了確保兒子的地位,斷絕掉皇旁系人的野心,他甚至不惜想辦法處死了自己的兩個親兄弟!這樣一來,他的兒子,就成為了帝國皇位唯一的繼承人!

這樣的做法,原本也無可厚非。皇族之中的權力傾軋,歷代都是毫無親情可言!這位皇帝的手段雖然有些殘忍,但是放眼歷代皇族,又有哪個是心慈手軟之人?可問題,就出在了他這唯一的兒子的身上。

因為早年隨軍征戰,難免對那位皇子的教育就有些顧及不上,那位皇子據說為人跋扈囂張,輕佻頑劣。年紀輕輕,平日裡又少了管束,胡作非為的事情就不知道做過多少。

更不巧的是,那位皇子當年不過十四歲年紀,卻得罪了一個最不該得罪的人!”

“誰?”夏亞果然聽得入迷,下意識追問起來。

“聽說那位皇子,十四歲的時候,愛慕末代盧克大公之女,求之而不得,就難免做了一些不好的手段一一他本來就是一個昏庸之人,鬱金香家族對於帝國至關重要,他那種草包卻哪裡會顧及這些?色欲熏心,只覺得自己是未來的皇帝,就為所欲為,鬱金香家族雖然是公爵之家,在那個昏庸的傢伙看來,也不過就是他皇族的一條忠狗而已,三番兩次的糾纏,終於惹怒了盧克大公。據說是盧克大公原本給自己的女兒挑選了一個未婚夫,也是軍中的年輕俊傑,於是那位皇子居然趁著盧末大公領軍出征,在帝都裡,趁著嫁借酒醉,調戲大公之女,後來大公之女的未婚夫出面阻攔,卻被皇子和幾個貴族紈絝子弟帶了侍衛活活毆打重傷,回去後沒幾天就病死了。

這件事情,就給皇族和鬱金香家族之間埋下了禍根。而盧克大公出征凱旋回來之後知道了此事,直接當眾將那位皇子的一條腿打斷掉了!若是當時,以盧克大公的本事,就算當眾殺了那個皇子,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是念在君臣的本分,他還是手下留了情。重重懲治了一番就罷手了。指望以後皇帝能好好的調教那位皇子。

可惜,那位皇子實在是一個草包,那件事情之後,心中含恨,在私下的場合裡,幾次公然叫囂:將來他一旦繼位,一定要將鬱金香家族連根拔起,以消他心中仇恨。

試想,這麼一個行事荒唐的草包,雖然這些話是私下裡場合說的,但是總有消息傳到末代盧克大公的耳朵裡。末代盧克大公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那位皇帝知道了自己兒子的言行之後,就不免動了心思了!

那個皇子是當時皇位繼承人一―而且因為皇帝的身體原因,已經沒法再生育其他的兒子了,這個皇子就算再不堪,卻是唯一的人選了。皇位只能是他繼承,除他之外,別無旁人。

而偏偏這位未來的皇帝,和鬱金香家族卻勢若水火!只怕他繼位之後。真的能做出那種剷除鬱金香家族的舉動一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的愚蠢是讓人無法想像的。

而那位皇帝,知子莫如父,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一個什麼貨色。如果將來自己死去,這個兒子成了皇帝,對鬱金香家族下手的話……以鬱金香家族的在帝國的威信和權勢,自己那個草包兒子哪裡能是對手?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鬱金香家族自己沒有篡逆的野心,可如果被逼到了絕境的話……那就難說了。

可是幾次有心化解仇恨,盧克大公雖然已經顯示了足夠的大度,可那位草包皇子卻不依不饒,心中從來不肯斷絕了報仇的念頭。最後那位皇帝,在萬般無奈之下,就只能……下了狠心!

既然將來自己的兒子一定要尋禍,與其等這個兒子繼位之後自尋死路,那麼……還不如趁著自己在位的時候,就先狠狠心!

如果是皇位繼承人還有別的人選,那麼那個皇帝不算昏庸,多半也會顧全大局,更換皇儲人選,畢竟鬱金香家族對於帝國來說太過重要了。但是皇儲無人可換的情況下。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犧牲掉鬱金香家族!

所以,終於在那一天,皇宮之中設下了必殺死局!假借名義騙末代盧克大公入宮赴宴,然後騙飲下毒酒。再以高手和精兵圍攻,一番血戰。終於將帝國的棟樑活活撲殺!

據說那位盧克大公至死的時候。都不信是皇帝下令要殺自己。

最後重傷力盡不敵,全身是血。在面對皇帝的時候,還留下了幾句話。”

卡維希爾說到這裡,默然半晌。

旁邊可憐蟲已經聽得面如土色,她雖然是皇族之女,但是這種隱秘的事情,她哪裡知道?

而夏亞卻聽得臉上露出悲憤來,滿臉憤慨:“無恥!無恥之極!末代大公和那個狗皇帝還有什麼話說!”

卡維希爾慘然一笑,深吸了口氣:

“大公問:我死之後,若有敵犯境,何人解之?

帝答:我自領兵當之。我才略雖不如你,但以帝君之尊領兵,激發士氣,當無大礙。

大公又問:我死之後,若有人以此責問陛下,人心得失,何解?

帝答:大公病故而善終,此事不傳。

大公再問:皇儲無德,縱然殺我之後,將來他妄為,何人制之?

帝沉默許久,答:皇儲年少。將來之事,或為明君,或為昏庸,都是兩可……而未來之事,莫須有。

大公聽了,長笑一聲:既然未來之事莫須有,今日為何殺我?

帝答:不敢冒陸

大公聽了,雙目流血,大聲言道:可憐我鬱金香家族忠心四百年,十三代忠魂不散!卻斷絕于一句,莫須有,!

傳說大公氣絕之前指天而誓:帝國以我鬱金香家族而創,今你克倫瑪家族自絕棟樑,必遭報應!這帝國由我鬱金香家族而創,將來亦將滅在我鬱金香家族之手!

完之後,大公含恨而死。”

卡維希爾說到這裡,就不再言語了,長歎了口氣,同目不語。

夏亞聽到這裡,文滿臉漲紅,心雙目噴火,閣忽然就用力一拳砸在了牆上。大聲怒道:“氣死老子了!!!!如此狗皇帝!那鬱金香大公又何必對他愚忠!!換做老子,早就反他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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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2-2-2010 18:41: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五十七章【公爵的決斷】(二合一,九千)

夏亞這一句話固然是情之所至,有感而發的憤慨之言。也是因為他那日從魯爾等人口中聽了關於鬱金香家族的傳奇之後,對這位帝國的開國元勳傳奇公爵世家,心中就存了幾分敬重,而現在又得知了,養育自己長大的“老傢伙”,居然可能就是這個傳奇家族的後人,那麼當年鬱金香家族如此悲慘命運而絕,他心中就有了親摩之分,為這鬱金香家族大大的抱起不平來。

他這話說的太過大逆不道,什麼“反他媽的”云云,旁邊的可憐蟲固然聽得臉色泛白,眼神複雜,就連卡維希爾聽了,也不由得目光閃動。瞇著眼睛細細打量著夏亞。

看著夏亞一臉義憤的樣子,卡維希爾瞇著眼睛,他的語調含了幾分深意,緩緩道:“在什麼位置,就做什麼樣的事。那位皇帝如此對待鬱金香家族,自然讓人心寒。可仔細想來,處在他的位置上,這麼做法。卻不能說是錯了。”

夏亞一瞪眼,怒道:“我在山里打獵聽過一句老話:獵物打完了。烹殺走狗!這便是忘恩負義的舉動,叫人不齒!你還為那個皇帝說話?”

卡維希爾盯著夏亞搖頭冷笑:“身為皇帝,自然要為自己皇室的統治地位負責!試想,那位對鬱金香家族下手的皇帝,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將來那昏庸皇子上位之後,也會對鬱金香家族下手,只不過憑那昏庸之人,只怕勝負的局面就逆反了過來,到時候滅絕的就不是鬱金香家族,而是皇室了!那位皇帝如果不這麼做,又能如何?你既然如此氣憤,那麼不妨想想,換做你是那個皇帝,你該怎麼做?”

這麼一問,夏亞頓時語塞住了。

換做是我……我該怎麼做?

責鱉張了張嘴,他心中正義感之下,原本就想說:自然是把那個草包皇子廢掉算了。

可是轉念一想:人都是有親厚遠疏之分的,自己的兒子再不好,那終究是自家的兒子!血濃於水,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外人的恩情再重。那畢竟是外人。雖然有大義滅親的說法,但是那種聖賢到了超脫人類的範疇……,…夏亞自問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自己原本就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貨,此刻又叫他怎麼說出“大義滅親”的話來?

卡維希爾看著夏亞說不出話來。眼神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緩緩道:“小子,這便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這世上之事,本無絕對的對錯之分,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站在旁人的立場,自然覺得那皇帝不對,對這鬱金香家族報以同情,可如果站在皇室的位置,就會覺得那位皇帝行事雖然狠辣,但是卻殺伐決斷,很是明智。他對鬱金香家族的殘忍,卻是對皇室自身的大善!”

夏亞雖然有心反駁,但此刻搜腸刮肚,卻根本想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卡維希爾,雖然臉上依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但是卡維希爾的話,他其實卻已經聽進了心裡去了。

腦海之中,忽然聽見了朵拉一聲嘆息:“這卡維希爾,不愧智者。”

哼,什麼智者,不過是詭辯而已。

夏亞心中依然試圖強硬,但是也隱隱的明白,這卡維希爾所說的話。真的很難用一句“詭辯”來帶過……

此刻秘室里三人,神色各異。卡維希爾盯著夏亞,夏亞神色有些動搖。而旁邊的耳憐蟲則眼神裡滿是擔憂。

她畢竟是皇室之人,隱隱的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來。

這卡維希爾今天對土鱉說出這些事情來做什麼?

土鱉現在正是大受皇帝賞識。漸漸的就有幾分要歸心忠於皇室的趨勢了,騎槍大帝對夏亞的那些提攜賞識的舉動,艾德琳也有耳聞。以夏亞這種性子,旁人對他好,他也不吝於對旁人掏心。皇帝這麼對他,將來他說不定就真的忠心於老皇帝了。

這種時候,卡維希爾的這些話……卻……卻好像是有些……

有些像是故意說出來,挑撥夏亞對皇室的態度?這麼一番話下來,明著雖然是說昔年鬱金香家族的隱秘,其實卻是削弱了夏亞對皇室的好感!

卡維希爾,不是一直忠心於騎槍大帝的麼?他忽然這麼做,又是為什麼?

※※※

“昔年鬱金香家族沒落,雖然明里皇室依然表現出對鬱金香家族的厚待,但是暗中卻下了幾個狠辣的手段,末代盧克大公的小女不久即病死。誰也不能保證其中是否有什麼暗中的內幕。不過殺人滅口的事情。想來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只是鬱金香家族其實血脈另有傳承。卻是皇室沒想到的了。

末代盧克大公之女,據說美麗動人,相貌傾國傾城,末代盧克大公對於自己的獨女也是極為寵愛,只是後來在女兒的婚事上卻出了些事。傳聞那位大公之女眼界極高,喜文不喜武,大公一生戎馬,自然喜歡的是軍中的年輕俊傑武將,給自己女兒挑選的丈夫,也是軍中的年輕軍官。可惜那位大公之女卻不喜歡,父女因此還有諸多爭執,但是大公性子剛強,強行將女兒的婚事定了下來。

可私下里,那位大公之女,其實另有愛侶,和一位當時頗為名氣的學者互相愛慕,最後終於私下里珠胎暗結,還生下了一個男孩!只是大公知道之後,卻深以為恥,絕不肯承認此事,那事情也被大公刻意隱瞞住了――幸好,天意注定,這卻反而保存了鬱金香家族的一系血脈流傳下來。大公死後,那位大公之女也很快離奇病逝,只走卻有那個私生的孩子卻被鬱金香公爵府上的有心人悄悄藏了起來。

這裡的這棟宅子,原本就是鬱金香家族的一處隱秘的私產,外人卻不知道。後來鬱金香家族的後人改換了姓名,就住在這裡隱居,代代傳承下來,直到今日。 ”

卡維希爾說到這裡,低聲道:“聽說鬱金香家族歷代大公,每一代都是一時人傑,除了歷代大公天賦出眾之外,鬱金香家族內更有秘傳的家族絕技,鬱金香公爵昔年縱橫天下,無敵統帥,文武雙全,都是冠絕當代的人物,就是靠了從小修習家傳的絕技。除了鬱金香家傳武技之外,還有開國第一代奧斯吉利亞大公留下的一生征戰大陸的兵略筆記,加上後來一共十三代傳承,每一代大公都做了補充撰寫,可以說是鬱金香家族縱橫天下的無敵戰法!但是這一件東西,就價值連城!傳說之中,還藏了一件鬱金香家族之中最大的秘寶!那樣東西,才是鬱金香家族四百年威名不墜的最大秘密!得到那件東西,就可望擁有和昔年鬱金香公爵一般的強橫實力,此後縱橫天下,無敵於當代!”

夏亞聽得面上發熱,不由得問道:“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卡維希爾冷笑看著夏亞:“我若知道,還來這里幹什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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