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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第三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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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3-6-2010 11:24:2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情人之間的猜疑,就像病毒,總是先潛伏一段時期,時間長短不定。起初,表面看似沒有任何癥狀,事實上,它的毒性就像惡性腫瘤一樣,暗地里迅速浸潤、膨脹。心里有了猜疑,即便是一個表情、一通電話,甚至是一個無心的動作,落在有心人的眼底,都會被解讀成無限大的含義。余曉始終懷疑男友林光對自己的愛打了折扣,于是她便設下了一個局來考驗他是否真心,結果卻弄了個曲終人散……
  引子
  她忘記自己何時入了夢,更忘記自己已經入夢了多久,此時此刻此境,她的腦海里盡是模模糊糊的影像。她走在一條荒蕪人煙的小路上,幽藍的月光把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
  半輪冷月躲在云層里浮動著,她的身影霎時陷入了綿綿無際的黑暗,身上的白裙子仍撲閃撲閃亮著微弱的光。夜風把兩旁的樹枝吹得嘩啦作響,這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跑進一個墳地。陰沉得幾乎讓人窒息的空氣將她團團圍住,她止住喘息,隱約聽到了一陣似有若無的聲響,像是腳步聲。
  這聲音就來自她的身后,她猛然回頭,暗夜里她看見了三張臉--三張沒有身體的臉,就那樣懸掛在半空。她的眼光掠過了第一張臉、第二張臉,最后,停在第三張臉上面……
  A
  余曉回家時已深夜一點,晚上她參加了好友陳亞楠的生日Party,原本說好大家各自帶上情侶去玩,可余曉的男友林光推托有事,因為他一向不喜歡熱鬧,自然不肯捧場。整個晚上,余曉的心情一直不好,她喝了不少酒,看到別人成雙成對,惟獨她是孤單只影,那份落寞愈加濃郁了。
  進了家門,發現林光還沒睡,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余曉一邊換鞋一邊問:"你怎么還沒睡?明天不用上班嗎?"林光頭也不回,語氣淡淡地,卻有幾分溫柔:"在等你呢。"
  "呵,那干嘛不打電話給我?"
  "我怕陳亞楠他們說我黏糊,怎么樣,玩得開心吧?"
  余曉本不想提今晚的事,但心里對林光沒有陪她多少有些抱怨,便笑著說:"當然開心啊,認識好多帥哥呢,還留了電話號碼。"說著,她在林光旁邊靜靜地坐了下來。
  林光攬住了她的肩膀:"嗯?你喝酒了?好重的酒味啊!"
  "是啊,開心嘛!"
  "你生氣了,曉曉?"林光一下就聽出來了余曉話中的不悅。
  余曉掙開林光的手,斜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默不作聲。
  "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這種熱鬧聚會,并非不愿意跟你一起去。"
  "是嗎?"余曉睜開眼睛,看著林光,輕聲問,"你愛我嗎?"
  "還用問嗎?"
  "是的,要問。你愛我嗎?"她的神情看起來是那么認真。
  "如果不愛你,我就不會大半夜的坐在這里等你回來。"
  余曉抱住林光的腰,臉貼在他的懷里,聲音細細地:"可我怎么感覺不到你愛我呢?以前你常說愛我,可是自從我們在一起以后,你就很少說過,是不是你們男人對已經得到的事物就不會珍惜了?我總覺得你越來越不在乎我了。"
林光把余曉緊緊摟在懷里,女人總是如此多疑。他說:"傻瓜,我怎么會不在乎你呢?愛不是每天掛在嘴上說的,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對不對?"
  "好吧,就算你是對的。我先去洗澡了,一身的酒味難受得很。"說完,余曉起身往臥室走去。
  林光叫住了她,"對了,有你的信。"
  "什么信?"余曉回過頭,她一時沒明白過來。
  "放在電視機上面,你自己看。"
  余曉走過去,拿起信封看了一眼:"陸子明?"她放下信件,蹲在林光的身邊,嬌嗔地問:"你不吃醋嗎?"林光不解:"吃醋?好端端的我干嘛吃醋?"
  "有男人給我寫信啊!"
  "這有什么好吃醋的,誰沒有異性朋友?再說你也不希望我把你管得緊緊的吧,當初我對你有過承諾,做我的女朋友,你依然有很大的自由,可以跟別的男人吃飯、看電影,我只要你的心。不過我有點想不通,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流行鴻雁傳情?"林光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揶揄的味道,臉上卻是不以為然。
  余曉嘟起嘴巴:"我可沒給他回過信。"
  "為什么?"
  余曉的心情突然糟糕極了,她實在不想多說:"沒為什么。"然后,她拿著信件進了臥室,再也沒出來。等林光關掉電視進去時,她已經睡著了。
  B
  是夜,林光發覺余曉悄然起床了,他馬上清醒過來,眼睛瞇成一條縫。他看見余曉按開床頭燈,將光線調到最弱,抓著手機躡手躡腳走出臥室。林光心里咯噔一下,他看了下墻上的掛鐘,3點半,這么晚余曉打電話給誰?他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到了余曉壓低嗓音的說話聲,可是聽不清楚具體說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余曉才返回臥室,關了燈,挨著林光躺下去,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在他的身上。
  林光突然覺得余曉壓在他身上的這只手是如此的重,像注滿了鉛,壓得他透不過氣。一種難言的復雜情緒油然而升,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余曉。兩年來,他第一次發現他們之間有了距離。
  接下來的日子,余曉更加頻繁地收到那個"陸子明"寫來的信,也常常在三更半夜打很長時間的電話,林光不知道陸子明究竟是誰,之前從未聽余曉提過,就是這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給余曉寫信。
  有一次逛街,林光不經意地問起誰是陸子明,余曉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她和陸子明是大學同學,那時兩人彼此都有好感,但是誰也沒向對方表白,畢業后各奔東西,便失去了聯系。余曉最后說,她自己也沒想到陸子明會突然給她寫信。
  盡管林光嘴上說不吃醋,但心里終歸是不舒服的,他猜想余曉的電話都是打給那個陸子明的。他沒追問,也不知道該怎樣問。他多么希望余曉把事情向他說清楚,可余曉守口如瓶,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
  一天天過去了,林光再也忍受不住了。終于有一天,趁余曉睡著以后偷偷拿過她的手機,翻看近期已撥電話的紀錄,發現全是陸子明的名字,最近撥出去的一次時間是中午12點47分--原來他們白天也是頻頻互通電話。林光按下了撥號鍵,他的心里著實有些發虛,不知道電話接通以后跟對方說些什么,更不知道余曉、陸子明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然而,他的顧慮完全是多余的,因為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令他完全震驚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重撥一次,依然提示是空號。他頓時懵住了,怎么回事?難道余曉這段時間一直在跟一個不存在的號碼聊天嗎?不可能,這明明是陸子明的名字啊,為什么會這樣?林光的心里陡然打了個寒顫,他再次拿起手機對著陸子明的號碼默念幾遍,牢牢記了下來。
 C
  下午3點,林光信步跨上天橋,往車站方向走去,前面一對老夫婦正下著臺階,他只好停下來給老人家讓路。那位老太太搭著老先生的手腕,一左一右,一步一步緩緩走下臺階。霎時間,林光想起了余曉當初說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余曉那靦腆的微笑歷歷在目。
  我真傻,還在懷疑什么呢?一陣莫名的感動與信任讓林光濕了眼眶,他不再猶豫了,眼前這對老夫婦的互相扶持,讓他知道要把握的是什么,那相握的兩只手才是永遠,才是真情。
  "咦,你什么時候回來了?"回到家,林光驚訝地望向客廳里的余曉,心跳不知為何急速加快了。
  "下午到了客戶那邊,提早辦完事情,就回來了。"余曉躺在沙發上,手握遙控器盯著熒屏。
  "我剛才逛商場去了,沒想到你回……回來了。啊,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冰箱里還有水餃,我去……"林光支支吾吾地。余曉回過頭來,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不用啦,謝謝!"
  "我先換件衣服,你要不要吃些水果,等會兒我削給你。"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林光腦中亂哄哄一片,原本打算等余曉晚上下班回家后,兩人好好促膝相談的想法,也只好作罷了。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余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手機,嘴角閃過一絲詭譎的笑容。
  "曉曉,要不我們去超市買菜?冰箱里肉菜好像剩不多了。"林光換好衣服了,踢踏著拖鞋返回客廳。余曉驀然回頭,臉上似罩了一層驚恐,手中胡亂地按著手機鍵盤。
  林光愣愣地問:"你這是干什么?誰的電話啊?"
  余曉搪塞著說道:"沒……打錯了。"她抓過手機就跑進臥室,"我打個電話回公司。"
  "砰!"房門關上了,門里門外,似乎悄然間被隔成了兩個世界。林光頹然地靠在沙發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陸子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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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3-6-2010 11:25:15 | 顯示全部樓層
時候已近午夜,沐浴后的林光走出浴室,臥房里早已熄燈,只剩一盞夜燈在亮著,余曉倒臥在床的另一邊,也許睡去,也許尚未。打開衣櫥,便看到余曉新買的性感內衣,以絲緞為質料的乳白色內衣在昏暗的夜燈照耀下,泛著暈黃。鏤空的精細織花蕾絲,多多少少出賣了乳溝的底細。林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性感的女性內衣。
  "嘿,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內衣啊!"林光從鏡子里瞄了眼余曉的反應,卻是毫無動靜,床上的余曉繼續安靜地躺著。林光略為失望,自討沒趣后便翻身上床,平躺在余曉的旁邊。原本準備與余曉說他明天請假一天,好好陪她的打算,也就算了。
  沁涼的微風徐徐吹來,整個房間安靜無聲,只有床頭鬧鐘傳來"嘀噠、嘀噠"的聲響。睡不著!秒針規律的行進充斥在林光的腦海中,他瞪大眼睛,沒有睡,只感到那雜沓的聲音綿長持續,永無止期。遲睡加上茫然,只覺得整個頭部腫脹沉重,耳朵里如堵塞住一般,轟轟地止不住鳴響。
  看著身旁的女人,莫名的感觸在林光心底悄然浮起,往昔甜蜜的時光不斷出現在記憶中……
  那是個下著春雨的夜晚,他們散步在人民廣場,雨時歇時下,畢竟是晚春,氣溫雖逐漸回升,卻仍帶有寒氣,林光只覺身上薄絲衣衫觸著肌膚一陣冷涼。在人民廣場的涼亭里,他們并肩而坐,靜靜地望著星空。當林光將余曉擁入懷里時,他那健碩的肩臂還有溫熱的大手溫暖了一顆少女心……

第14節:第三張臉(4)
  林光揉揉疲倦不堪的眼睛,緊接著,一個驚懼迅速攫獲了他。
  D
  生日?這星期以來因為余曉的種種異常,林光驚恐了好久,煩惱了好久,整個人渾渾噩噩,連余曉的生日都忘了。苦楚的表情一逝而過,雖然短暫,還是被余曉看在眼里,她似笑非笑地:"瞧你積極地跑來公司接我下班,我還以為你準備給我慶祝生日呢!"站在辦公桌前,林光尷尬不已,不知如何接話。
  余曉所在的辦公室跟往常一樣沉悶忙碌,直到一個送貨小弟捧著一大捧鮮花走進辦公室。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女同事們的心都像打鼓似的,期待著自己就是那個幸運的人。
  "請問哪位是余曉小姐?麻煩請簽收,謝謝。"
  當塵埃落定時,原本活躍的氣氛淡了下來。
  是給曉曉的?誰呢?林光訝異地心想,見余曉正高興不已,便湊過去問:"誰送來的?"
  只見白色信封上用深藍色筆跡書寫著"余曉小姐啟",右下角署名"陸子明",還附了個紙盒子禮物。余曉用裁紙刀小心翼翼割開了紙盒子的膠紙,打開一看,里邊是一條藍寶石墜子的白金項鏈。她的臉微微一紅,旁邊的林光臉垮垮地說:"他怎么知道你的生日?"
  余曉冷哼一聲,說:"他可是一直記得啊!"說完,她氣嘟嘟地抱起鮮花和禮物回到座位上。
  林光傻愣愣地站在那兒。陸子明是誰?為什么曉曉手機里存的是空號?這怎么回事?林光的腦子被重重疑惑沖擊得發暈。
  E
  三天后的下午,林光找到了劉按。劉按是報社記者,也是林光打小玩到大的鐵哥們,不過大學畢業后工作一忙起來,彼此聯系就少了許多,尤其劉按,忙著跑新聞、趕稿子。見面之前,林光從抽屜里找出陸子明寫給余曉的信,從信封上抄下了地址。
  劉按見了林光,劈頭就問:"找我出來有事么?不是光請我喝咖啡這么好吧?"
  "你現在是大忙人,找你真不容易!不過有個事比較棘手,確實需要你幫我一下。"
  劉按繼續問道:"什么事?瞧你滿臉憔悴,幾天沒睡好是吧?"
  林光苦笑著:"何止是沒睡好!是這樣的,能否幫我查查這個人?"說完,他從褲兜里摸出一張紙片遞上前。劉按還是疑惑重重,看了看紙片,念道:"陸子明?"
  "對,就這個人。"
  "你欠他錢了?"
  林光撲哧一笑:"你才欠他錢呢,有問題沒有?"
  "你覺得呢?"劉按反問道,臉上寫滿了自信。
  "交給你肯定沒問題,什么時候能有消息?"
  "這個地方我有朋友,查一個人不難,最遲晚上。"劉按指著紙片上的地址,說道。林光點了點頭,指了那個電話號碼,就問:"還有,你幫我查查這個號碼,為什么我打了提示是空號?"
  劉按掃了一眼電話號碼,隨即笑開了,臉色一擺:"林光,我說你是真傻還是逗我玩?"
  "怎么了?"林光被劉按弄得一頭霧水。
  "據我所知,這個地方的電話號碼目前還是七位,這個八位數的當然是空號啊!"
  林光奪過紙片,對著數字逐個逐個數著,除去前面的區號,果然是八位數。他失神地盯著紙上的號碼,腦海里一片混亂,為什么余曉每天對著這個號碼打那么多、那么久的電話呢?為什么……
  F
  晚上八點,林光接到劉按打來的電話。電話里,劉按說已經查到陸子明的事情,但是他想知道林光為什么要調查陸子明。林光瞄了眼廚房,余曉正在洗碗,便急急地說:"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劉按沉吟片刻,嘆道:"不是賣關子,我只是不明白,你要查一個死人干什么?"
  "死人?"林光感到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對,陸子明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死于一場車禍……" 后面的話林光沒聽進去,他的腦子全給劉按那句話塞滿了:陸子明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陸子明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這時候,余曉從廚房走出來,她被林光的樣子嚇了一跳:"你怎么了?"林光目光呆滯地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像喉嚨被人生生擰斷一般。
  陸子明死了,那么余曉這段時間是在跟誰通信、通電話?林光越想,腦子就越疼。
  "啪--"突然間,整棟樓一片漆黑,停電了。
  G
  林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輕輕撫弄他的臉、他的頭發,使他又癢又麻,便翻過身子,嘴里咕噥著:"別鬧了!"稍過一會兒,那個東西又來了,似乎還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他的臉上。林光猛地睜開疲倦的眼睛,一張蒼白的臉貼在他的眼前。啊!他馬上醒了過來,剛才那是陸子明嗎?盡管他不認識陸子明,但他知道夢中的那張臉,就是陸子明。
  他摸了摸身旁,余曉不見了!趕忙按開床頭燈,燈沒亮,對了,停電了!他努力張大眼睛,周圍盡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一種不安、恐懼的感覺迅速包圍了他。余曉去哪了?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響,林光感到全身的血液停住流動了,他動作僵硬地轉過身,試探地叫了聲:"余曉?"他的聲音聽起來極為空洞,在狹小的房間里響起了回音。
  不見回應,他又低低地叫了一聲,仍不見回應。時間仿佛隨之靜止,林光覺得自己像是不在家中,而是被人狠心地推進一個千年不化的冰窖,頭冰身冷,幾乎昏倒,濃密的寒氣就快要把他埋沒了。終于,他摸索到床頭柜的打火機,點燃了蠟燭。隨著燭光的一次次跳躍,他頓感身后有異,悚然回頭,隨即整個人觸電般地后退幾步,結結實實撞在衣柜上。
  只見余曉夢游般地站在房門口,赤著腳,長發凌亂,穿著單薄的睡衣,狀如鬼魅。
  H
  一個星期后,林光失魂落魄地來到報社找劉按,一進副刊室就拉起劉按跑到走廊上。他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與恐懼,所以僅僅猶豫了片刻,就將所有的事情同劉按一一道來。
  劉按聽完后先是一臉詫異,接著笑了笑:"林光,你什么時候改行當作家了?"
  林光急了:"你以為我這是在編故事?好,我把陸子明寫給曉曉的信封帶來了,你看看郵戳上的日期,是前天的。"
  劉按接過信封揣摩了大半天,然后說:"鬼魂寫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快被搞瘋了。"林光雙手捂住臉,他的樣子看起來極其痛苦。
  "曉曉現在怎么樣了?"
  林光搖了搖頭,把手從臉上拿開,沮喪地道:"她病得很厲害,吃藥、打針都不行,而且她的病很奇怪,沒有發燒,也沒有別的癥狀,就是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我懷疑……她被鬼纏住了。"
  "曉曉知道陸子明已經死了的事嗎?"
  "應該不知道,我沒敢跟她說,怕嚇到她。"
  劉按想了想,緩聲說:"唔,我不信鬼神之說,可有些事情確實很難解釋清楚。這樣吧,你帶曉曉一同去陸子明的家鄉,再去他墓前拜祭一下,燒點紙錢,或許就能緩過這一劫。"
林光的眼睛一亮:"有用嗎?"
  劉按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況且曉曉的病醫院看不好,對不?"
  林光興奮極了,像抓到一根救命草:"好,我現在就去買票。"說完,就轉身腳步蹬蹬地跑向電梯口,乘著電梯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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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3-6-2010 11:26:22 | 顯示全部樓層
余曉的樣子看起來糟糕透了,她的眼睛瞇成一條線,聲音低低地:"林光。"
  "我在。"盡管林光已經足足一晚上未曾休息,可當他聽到余曉的召喚,便立即從椅子上挺直腰背,抓過余曉的手貼在臉上。他的心陣陣絞痛,柔聲說著:"曉曉,你別怕,我明天就帶你去看病,你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
  余曉虛弱地笑著:"你愛我嗎,林光?"
  "愛!我愛你,曉曉!"
  "我也愛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總擔心有一天你會討厭我,離開我。"
  "傻瓜,不會的,只要我還活著,我永遠不離開你。"
  "真的嗎?永遠不離開我嗎?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你都不離開我嗎?"
  "是的,永遠,永遠愛你,永遠不離開你。"
  "哈哈!"余曉突然睜圓了眼睛,一反剛才的孱弱,翻身坐起來,伸手圈住了一臉愕然的林光的脖子,咯咯笑著,"你不用帶我去看病,我好了。"
  林光頓時傻住了,他掙脫余曉的雙手,摸摸她的額頭:"曉曉,你怎么了?你、你可別嚇我呀!"
  余曉親吻他的嘴唇,柔聲道:"我沒事,對不起啊,之前嚇到你了,其實我也裝得很辛苦的。"
  "裝?什么意思?"有那么一刻,林光以為余曉神智失常了,抑或是自己神智失常。
  "其實我沒病,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包括以前跟你說的那個夢。"余曉見林光臉上盡是疑惑,接著說,"不過,我倒是真的做過一個惡夢,夢見自己在墳地里看到了三張臉,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第一張臉是你的,第二張臉是我的,第三張臉我沒跟你說,其實……那是陸子明的臉。"
  "陸子明?"林光完全懵了,這是唱哪一出戲啊!
  "對,就是因為夢到他的臉,我才想到后面的事情。"
  "這么說,你早就知道陸子明已經……死了?"
  "當然知道啊!畢業后,盡管我們各奔東西,但還是常常通過QQ、MSN聯系,還是好朋友。一年前他出車禍的事是另外一個同學告訴我的,我原先準備去參加他的葬禮,可是太遠了,所以沒去。"
  "這些信又是怎么回事?"林光拉開床頭柜的抽屜,里面盡是"陸子明"寫給余曉的信件,不下十封。
  余曉呵呵笑著,手指輕輕刮了下林光的鼻子:"很簡單呀!我把信件內容通過E-mail發給那邊的朋友,朋友照抄一份然后以陸子明的地址寄過來,這樣你就以為陸子明真的給我寫信。還有啊,那個生日禮物也是我朋友送過來的。"
  "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林光不可思議地盯著余曉,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竟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一無所知的地步。
  余曉摟著林光的腰,開始撒嬌著:"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嘛!你如果在乎我,看到別的男人給我寫信,你應該吃醋才對啊!可是你沒有,我就只好在手機里儲存一個空號,署上陸子明的名字。我想,如果你真的關心我的話,一旦發現我跟一個空號在聊天,你肯定立馬跑去追查陸子明這個人,所以后來我就裝作被鬼纏身的樣子。看到你這么著急我,我不忍心再騙你了,我現在知道了,你是真的很愛我。"
  林光只覺得心一點一點地冷卻,最終凝成了一塊冰。他拉開了余曉的手,淡淡地說:"好了,你沒事就好。"說完,他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余曉愣住了,喊住他。
  "去哪里都無所謂了,以后別這樣,嚇不到別人,也會傷到別人的。"
  "林光!"余曉跳下床,沖上前就抓住了林光的手臂,喃聲道:"你是要離開我嗎?你剛才不是說永遠不離開我嗎?"
  林光掙開她:"是的,如果兩個人在一起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談何一生一世?在愛情線上,若有一個不信任出現,比如我不信任你,或者你懷疑我,就會出現不平衡,就會醞釀傷害,你難道不懂嗎?"
  余曉緊緊抱住他,哭喊著:"你別走,我錯了,我是因為太愛你才這么做的,以后我再也不這樣了。"
  "你沒錯,你只是不該用第三張臉來試探我,更不該拿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開玩笑。"
  林光奮力掙脫開余曉,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砰!余曉懺悔的哭聲被關在了門里。
  余曉不知道,在林光的口袋里,除了兩張火車票,還有一枚戒指。本來,林光打算拜祭完陸子明之后便向余曉求婚,但現在,所有的夢想,都遺失在深深的往昔里。
  林光邁著疲憊的步伐孤獨地走在清晨的大街上,他手里攥著那枚戒指,用盡了全身力氣往空中拋去。他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飄散在潮濕的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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