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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夜歌城市恐怖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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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4-7-2010 11:19:1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夜歌飄過門口
  惠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雪白的世界里,空氣中飄著淡淡的來蘇打水味兒,顯然自己是躺在醫院的病房里。她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一點都使不上勁兒。良久,她發現自己終于可以扭動脖子了,一偏頭,卻嚇了一跳,心臟撲騰撲騰亂跳著,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在這病房的一隅,竟擺放著一具散發著凄楚光澤的骷髏骨架。
  就在這時,病房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啊,她終于醒了,先把藥喂上一次,再弄點容易消化的流質食物給她吃,晚上我再檢查一次。"說話的,是一個胸前掛著聽診器的年輕醫生。隨即,一個很漂亮的護士走了過來,她遞給惠君一個小杯,里面裝著幾粒白色的藥片。
  惠君費力地伸手接過護士手里的藥,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床前的兩人,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進的醫院,卻覺得腦子里十分恍惚,什么也記不起來。
  那年輕男子看到惠君臉上的表情,微笑著對她說道:"你出了車禍,頭部受了傷。送進醫院搶救過來后又昏迷了十多個小時。不過不用擔心,現在你已經脫離危險了,先把這藥吃了吧。"
  "車禍?"惠君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什么都記不得了?"年輕醫生關切地問道。
  確實,惠君什么都不記得了,她呆了片刻之后,終于把藥倒進了嘴里。
  惠君已經在這間病房里百無聊賴地躺了兩天了,整間病房里只有她一個病人和那具沉默的骷髏。剛開始,她還對那具骷髏有些害怕,但沒過多久就習慣了,甚至開始猜測這具骷髏為什么會擺放在這間病房里。
  惠君惟一能接觸的人就是那位名叫莊馳的醫生和護士倪潔,除此之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莊馳說她的身體雖然沒有大礙了,但十分虛弱,不允許她下床到室外走動。
  奇怪的是,這兩天里沒有任何人來探望過惠君,她也好幾次向莊馳和倪潔問起自己是怎么出的車禍,又怎么進的這所醫院。莊馳卻從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叫她少說話、多休息,這樣有利于她身體的恢復。而倪潔更過分,她根本就不理會惠君,總是做完自己該做的事后就匆匆離開了病房。不知道為什么,惠君總覺得倪潔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有種欲言又止的神色在眼中閃爍著。
  這天晚上,惠君吃過藥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就在她迷迷糊糊正要進入夢鄉的時候,一陣隱隱約約的歌聲飄入了她的耳中。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惠君十分不情愿地睜開眼睛,循聲望去,她看到一條削瘦的黑影緩緩掠過病房門口,而歌聲似乎就是從那兒飄來的。
  惠君驀地一驚,那黑影卻消失了。詭異的歌聲還在繼續,惠君凝神細聽那歌聲的內容,是李清照的《醉花陰》。這首訴說一個女子相思苦況的詞,此時聽在惠君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詭譎。
  那人影已經在病房門前消失了,但吟唱聲依舊持續地縈繞在惠君耳邊。她轉頭朝窗外望了望,天早已經黑盡了,幾枝樹枝隔著窗戶的玻璃朝著屋里張牙舞爪地搖晃著,惠君打了個寒戰,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醫生莊馳的奇怪舉動
  第二天一大早,倪潔拿著藥走進了病房,她看著惠君服下藥后,正準備轉身離去,惠君叫住她問道:"昨晚在我病房外唱歌的人是誰?"
  聽到惠君的問話,倪潔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片刻之后,她終于開口反問:"你聽到有人唱歌了?他唱的是什么?"
  這是惠君第一次聽到倪潔和自己說話,她的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急忙回答道:"內容好像是宋詞《醉花陰》,不過調子我以前從沒有聽過。"
  倪潔回到惠君的病床邊,俯下身子把嘴湊到她耳邊說道:"這間病房里住的前一個病人是個愛唱歌的女人,她最喜歡唱《醉花陰》。不過在你住進來之前,她就已經莫名其妙地死了!"
  惠君心里一驚,正想繼續追問,倪潔已經轉身走出了病房,而就在她離開病房時,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屋角的那具骷髏。
  上午十點多,莊馳和倪潔一起走進了惠君的病房。莊馳簡單地詢問了幾句惠君的身體狀況后說道:"你看上去恢復得很不錯,再臥床一天,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說完后,莊馳習慣性地把手伸到胸前,卻一把抓了個空,他回頭對倪潔說道:"糟糕,我的聽診器忘在辦公室里了,你快去幫我拿來。"
  當倪潔走出屋子以后,莊馳突然對著惠君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舉起右手食指,豎在嘴前,眼睛直直地注視著惠君的臉,似乎想要說點什么。終于,他靠近了惠君,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不管你聽到我說什么,都不要吃驚。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地回答,明白嗎?"
  雖然惠君對莊馳的舉動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你真的記不起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兒的嗎?"莊馳問道,惠君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莊馳的眉頭皺了皺,卻又長吐了一口氣,低聲問道:"你來到這兒以后,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聽了莊馳的問話,惠君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她想起了昨晚那個在病房門口唱歌的人影。惠君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五一十把自己昨夜看到和聽到的全部告訴了莊馳。聽惠君說完之后,莊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要好好配合治療,我們這里的醫療水平和條件你盡可以放心……"莊馳突然打住了話頭,大聲說道。與此同時,惠君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莊馳從倪潔手里接過聽診器,他聽了聽惠君的心跳后,對倪潔說道:"讓病人按時服藥,注意早點休息。"
  倪潔怪怪地望了一眼莊醫生,卻什么也沒說。
  看到莊馳和倪潔走出了病房,惠君腦子里想著莊馳剛才那些奇怪的話語和舉動,心里有些發憷。
  護士倪潔很可怕?
  夜深人靜,惠君躺在床上怎么也無法入睡。這幾天在醫院里的經歷糾結在她的心中,讓她忐忑不安。
 這家醫院里,除了莊馳和倪潔,自己惟一還見過的人就是那晚在病房門口唱歌的人影,如果他是人的話。此外就再沒有看到過其他任何人,不管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
  而且這里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安靜得可怕。自己是怎么住進這家奇怪的醫院的,惠君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她覺得自己就像墜入了一個可怕的迷夢之中,對夢中的所有一切都一無所知。
  就在惠君想得出神的時候,病房里突然又響起了一陣飄渺的歌聲。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歌聲就在病房里!惠君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朝著傳來歌聲的地方望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頭皮一下就炸了!
  因為惠君驚恐地發現,傳出歌聲的地方正是擺放著那具骷髏的角落。難道是那具骷髏在唱歌?!
  惠君脆弱的神經此刻被眼前恐怖的一幕和那詭異的歌聲無情地折磨著,她感到自己就快要崩潰了。而那歌聲,仿佛由遠而近,一點一點地在向惠君靠近……
  "啊--"惠君爆發出了一聲尖叫……
  走廊里的燈突然亮了。不一會兒,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
  倪潔沖進病房,走到惠君面前,問:"你怎么啦?"
  惠君看到倪潔臉上露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來,直覺告訴她,倪潔很可怕,甚至比那具會唱歌的骷髏還要可怕。
  惠君沒有回答倪潔的問話,她擔心告訴倪潔自己又聽到了屋角的骷髏唱出那詭異的歌聲后,倪潔會說出一些更可怕的事兒來。她強壓住心中的恐懼感,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倪潔那張漂亮得有點鬼氣的臉。
  病房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而沉默,過了一會兒,倪潔說:"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可以下床走動了,有什么需要你按鈴叫我就行,別再這樣大呼小叫的,晚上聽著挺嚇人的。"
  倪潔離開病房之后,那詭異的歌聲再也沒有響起,它憑空消失了,就和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
  到底應該相信莊馳還是倪潔?
  第二天上午,莊馳和倪潔走進病房的時候,惠君正在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發愣,莊馳問道:"今天感覺怎么樣了?試試可以下床了嗎?"
  惠君把身體挪動到病床邊上,緩緩地站了起來。她剛一站直身子,就感到一陣頭暈,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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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馳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扶住惠君,甚是關切地將她扶上了病床。莊馳的動作很輕柔,看得出他是一個很心細的醫生。他轉身對倪潔說:"看來她還是沒有恢復,再多臥床休息一天,我明天再給她仔細檢查檢查。"說完,莊馳和倪潔一起離開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惠君,汗津津的手里緊緊地攥著一張小小的紙條,那是剛才莊馳扶她時悄悄塞到她手心里的。
  等到門外完全沒有了動靜之后,惠君輕輕地展開那張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浸濕了的紙條:"不要相信倪潔說的一切,不要害怕你見到或者聽到的。"
  紙條上的字寫得很潦草,顯然是匆忙之間寫就的。這短短的一句話,雖然并沒有傳達給惠君什么實質性的消息,但也足夠讓她的心里踏實許多。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古怪的醫院里,惠君總覺得莊馳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這一天的時間過得相當漫長,惠君一直躺在病床上,她發現倪潔來的次數沒有往常那樣多了。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這個白天眼看著就要過去了,惠君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在期待著某件事發生,而那件事卻并沒有發生一般。
  就在這時,倪潔走進了病房。
  "該吃藥了。"倪潔把準備好的藥片遞到惠君手中,又遞過一杯水。
  當惠君吃完藥以后,倪潔并沒有像以往那樣急著離開,反倒在惠君的病床邊坐了下來。
  "在這兒住著挺悶吧,我陪你說會兒話。"倪潔開口說道。
  惠君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終于明白自己整整一天都在等待什么了--就是現在,就是在等待著倪潔來給自己說點什么。她無法預料倪潔會說些什么,可莊馳一定知道。
  莊馳不但知道倪潔會說什么,還知道倪潔說的不是真話,所以他才給惠君留下紙條,讓惠君不要相信她說的一切。
  那么自己到底應該相信莊馳還是倪潔呢?一個個問號糾結在惠君的心里,讓她有些慌亂。
  "你還記得嗎?我給你說過,前一個住在這病房里的女病人很愛唱歌,而她在你住進來之前莫名其妙地死了。你想不想聽我給你講講那女病人的故事?"
  看到惠君點了點頭,倪潔緩緩地說道:"那個女病人名叫蕭雨,她是莊馳醫生的妻子,"莊氏私人診所"的女主人。"
  蕭雨的故事
  ""莊氏私人診所"!"倪潔的話讓惠君吃驚不小。
  "對,"莊氏私人診所"。這診所是莊馳的父親開的,可惜莊馳不爭氣,診所早就停業了。"倪潔對惠君說道。
  難怪這里除了她以外,其他的病人一個也看不到,原來這是一所已經停業的診所,當然不會再有其他的病人住進來。而惠君的家人就算知道她出了車禍,也不會想到她住進了一所早已停業的私人診所里,說不定此時他們正在為找不到她的下落而焦急萬分呢。
  "診所為什么會停業呢?"惠君順著倪潔的話問道。
  "莊馳原本是一個很有前途的醫生,他子承父業,繼承了"莊氏私人診所"。如果不是因為他愛上了蕭雨,也不會落得像現在這樣。"倪潔的話里充滿了惋惜。
 "現在他怎么樣?我沒看出他有什么不妥啊。"惠君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當時蕭雨和你一樣,都是因為車禍住進這里的,莊馳的精心治療讓她的身體恢復得很好。當過了一段時間,蕭雨想要出院時,莊馳卻說她還沒有完全恢復,需要進一步的觀察和治療,而她也確實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有些不適,于是也就沒有強求出院,繼續住了下來。住院的日子有些無所事事,蕭雨最愛捧著一本《宋詞》來打發漫長而無聊的時間,她喜歡李清照的詞《醉花陰》,總是反復地輕聲誦讀,讀到后來,她還自己編了曲調唱著解悶。"倪潔說到這兒,對著惠君笑了笑,繼續說:"那調子編得實在不怎么樣,聽起來太凄苦了,偏偏她最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唱,要是誰晚上聽到這曲子,肯定會被嚇著。"
  惠君聽了倪潔的話,聯想到自己已經兩次聽到過那曲子了,心里不禁有些發毛。她縮了縮肩,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在蕭雨住院的日子里,莊馳不但細心地為她治療,還時常噓寒問暖地關心她,最后終于如愿以償地讓蕭雨嫁給了自己。莊馳在新婚之夜向妻子坦白道,其實他早就愛上了她,為了有追求她的機會,他在蕭雨的身體恢復以后,悄悄地做了些手腳,使用某種藥物讓她感覺到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從而留在了診所里,成就了這段姻緣。蕭雨聽了,雖然有些氣憤,但想到莊馳這樣做沒有惡意,只是因為愛自己,而且自己現在已經嫁給了他,也就沒再說什么。兩人婚后也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不久之后蕭雨就懷孕了,正當蕭雨沉浸在做母親的喜悅中時,一次產前檢查讓她墜入了一個噩夢之中,她肚里的孩子是個畸形兒。于是蕭雨只得放棄了這個孩子,但噩夢并沒有結束,當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后,醫生又告訴她,因為她本身的體質問題,以后她再也沒有機會做母親了。這噩耗讓蕭雨悲痛欲絕,她搬出了莊馳的臥室,獨自住進了這間病房,任誰來勸都不肯離開。大概蕭雨把罪過全部歸結到了莊馳身上,她認為是莊馳以前對自己胡亂用藥造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所以要用這種特殊的方式來懲罰他。"
  診所隱藏著可怕的秘密!
  "那后來呢?"惠君被莊馳和蕭雨的故事吸引住了,完全忘記了莊馳在紙條上留給她的話。
  倪潔頓了頓,對著惠君露出了一個笑容,陰惻惻地說道:"后來蕭雨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這個病房里,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只是在她死的頭一天晚上,有人聽到她唱了整整一夜歌。蕭雨死后,莊馳再也無心給人治病,診所也就停了業。"
  "啊!"惠君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雖然被倪潔的語氣嚇壞了,心中卻更加疑惑,于是問道:"既然診所早就停業了,為什么我還會在這里住院治療?"
  "你在這兒干什么?病人需要靜養,你不要打擾她休息。"突然,莊馳黑著一張臉站在病房門口,打斷了惠君的問話。
  倪潔站了起來,低頭匆匆離開了病房。在倪潔離開之后,莊馳也轉身走了,把惠君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了病房里。
  惠君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幕降臨了。
  她又想起了莊馳留下的那張紙條,紙條上寫的"不要相信倪潔說的一切",難道就是指剛才那段有關莊馳和蕭雨的故事?而紙條上寫的另外一句話,"不要害怕你見到和聽到的一切"又指的是什么呢?難道在這個古怪的"莊氏私人診所"里,還會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嗎?莊馳對自己是如此細心,他是一個好醫生。如果倪潔是壞人,為什么莊馳會處處顧忌她呢?
  夜漸漸深了,躺在病床上的惠君輾轉反側,她的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著什么還是在期待著什么。
  反正也睡不著,惠君干脆坐了起來,伸手拿過放在旁邊柜子上的水杯,她淺淺地抿了一口水,當她準備將杯子放回柜子上時,突然愣了愣。惠君放下杯子,將手舉到眼前活動了一下,感覺動作很是靈活,于是,她又在病床上試著蹬了蹬腿,動了動身子……
  惠君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酸軟無力,可以自由活動了。她心里一陣狂喜,腦子里隨即冒出一個念頭:自己雖然很想知道"莊氏私人診所"里到底藏著什么可怕的秘密,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離開這里。
  惠君輕手輕腳地下了病床,朝門邊走去,就在要拉開房門出去的時候,她又猶豫了起來。離開"莊氏私人診所"后,自己該去哪兒呢?她現在除了知道自己名叫惠君,因車禍住進了"莊氏私人診所"之外,完全記不起其它的事,比如自己住在哪兒,還有什么親戚朋友……
  病房里的黑影
  就在惠君站在門口躊躇不決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隱隱約約的歌聲,那歌聲曲調凄苦,在安靜的夜里聽起來特別詭異瘆人,正是那首《醉花陰》。
  歌聲離惠君的病房越來越近,惠君雙腿發軟、心跳越來越快,冷汗也從她的額頭上冒了出來。終于,她咬咬牙,快步跑回病床上躺了下來。
  歌聲飄到病房的門口時停了下來,片刻后,門緩緩打開了,一個人影輕飄飄地走進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惠君雙眼緊閉,發出均勻而沉重的呼吸聲。那人影在惠君病床前站了片刻,慢慢地俯下身子,吻向惠君的臉頰……
  就在這時,惠君忽然翻了個身,那人影吻了個空,他猛地立起身子,死死地盯著病床上的惠君,而惠君似乎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嘴里還發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夢囈。
 那人影在惠君的病床前站立了片刻,終于轉身離開了。當他消失在病房門口之后,那凄苦詭異的夜歌再一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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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7-2010 11:20:39 | 顯示全部樓層
躺在病床上的惠君翻身而起,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她輕輕地拉開房門,朝走廊里望了望。走廊里的燈光有些昏暗,除了隱隱約約的夜歌聲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外,顯得空空蕩蕩的,惠君朝著歌聲響起的方向跟了過去。
  突然,一直飄蕩在空氣中的夜歌聲消失了。惠君心里一緊,停了下來,她聽到走廊拐角處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而那腳步聲,正離自己越來越近。
  惠君來不及多想,順手推開了身旁的一道門,閃了進去。黑暗中,她摸索到墻角蹲了下去。就在惠君剛剛蹲下的那一刻,突然,"轟隆"一聲響,她感覺到自己碰翻了什么東西。惠君睜大眼睛細瞧,天哪!竟然是那具原本放在病房里的骷髏!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移到了這間屋子里,難道是剛才那條黑影將骷髏放在了這里么?
  "啊--"惠君再也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與此同時,屋子的門被人推開了,那詭異的歌聲又一次在屋子里響了起來。
  "啪",屋子里的燈亮了,惠君看見,莊馳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眼光迷離、嘴角還掛著詭譎的微笑,一邊哼唱著《醉花陰》,一邊朝著她緩緩地走了過來。最詭異的是,從莊馳嘴里哼出來的,竟是凄厲的女聲……
  惠君站了起來,身不由己地往墻角退縮。"嘩--"的一聲,惠君身旁的骷髏被她擠散了架。
  莊馳看到這一幕,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停止了唱歌,惡狠狠地望著惠君,表情十分猙獰。
  "你毀了我的蕭雨,我要你給她償命!"莊馳從牙關里憋出一句話。在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尾聲
  惠君和倪潔站在"莊氏私人診所"門前,看著兩個穿白大褂的壯漢將莊馳押上了一輛寫有"市第二精神病院"的救護車。
  救護車絕塵而去,惠君轉身感激地對倪潔說道:"多虧你及時趕到救了我,要不我也會和蕭雨一樣,變成一具人體骨骼標本。"
  倪潔望了惠君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你真的和蕭雨長得很像。其實,蕭雨死后我就覺得莊馳有些不正常了。他將她的骨骸制成了標本,一直擺在她生前呆過的病房里,就仿佛她從來沒出過那扇門一般。莊馳還把原來錄下的蕭雨吟唱《醉花陰》的歌聲反復播放,還用詭異的女聲學唱,更在蕭雨呆過的病房安了揚聲器,不定什么時候,蕭雨《醉花陰》的歌聲就會響起,就仿佛她一直呆在里面,陰魂不散似的。"倪潔的話讓惠君想到了那天晚上,病房里響起的夜歌聲……
  "但我實在不忍心把他送進精神病院,"歇了會兒,倪潔又幽怨地訴說起來,"我以為他會慢慢地好起來。特別是當他把你帶回診所,告訴我你是一個因車禍失憶的女子后,我更希望你取代蕭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能讓他振作起來,所以才一直配合他,想要留住你。"
 "可為什么你后來會把他和蕭雨的故事講給我聽了?"惠君不解地問道。
  "那是因為我發現莊馳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他只是把你當作蕭雨的化身。他在你身上做的一切,都是當年他對蕭雨做過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他永遠不會讓你站起來,更不會讓你恢復記憶。"倪潔回答道。
  惠君聽了倪潔的話,又聯想起自己這幾天在"莊氏私人診所"里的經歷,不由有些后怕。她對倪潔說道:"我想我該離開這兒了,我得想辦法恢復我的記憶。"
  倪潔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遞給蕭雨:"這是你的,當時有人打電話來找你,他在電話里叫你惠君,所以我們才會知道你的名字。后來莊馳把這個手機扔掉了,我悄悄撿回來藏了起來,我想總有一天會有用的。現在還給你,我相信它對恢復你的記憶會有很大的幫助。"
  惠君驚喜地接過手機,兩滴熱淚涌出了眼眶,哽咽道:"不管我能不能恢復記憶,我都會一直記得你的,以后我一定會回來看你。"
  倪潔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會去見莊馳最后一面,然后永遠地離開這兒,忘掉一切該忘的事情。說起來,我倒有點羨慕你,有時候失憶并不一定是件壞事。"
  倪潔的眼中有淚光閃動,惠君想,但愿她已經從對莊馳的癡情中解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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