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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鐵炮兵

《幽靈反恐隊》更新至正章完結及人物短篇2-積布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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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4-5-2010 16:34:38 | 顯示全部樓層

42 千里尋諜(上續)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3-6-2010 22:44 編輯

從內而外,村落散發著殘餘的炭火味。可以看見村內的一些曬得銅黑的農民和瘦牛在農地工作,包括孩子,再小一點的就在玩耍,當然,不可能有玩具這種高檔物品,而最引起我們敏感的,就是手持各大舊式AK系列自動步槍,還有土製散彈槍在巡邏的民兵—  看來這村落對武裝份子的防範比一般的好得多。這國家中,會靠自己耕作而非搶奪來供給食物的,幾乎可以肯定是平民,那麼GCT跟他們應當不敵對,且也以武裝份子為共同敵人;然而關於馬登漢斯的情報,卻為這本應理所當然的事實增加了很大的不確定因素。

「還是進去吧,在外面徘徊不是辦法。」

「慢著,要是他們有真有甚麼關係,直接進去就是叫他逃走。這樣吧,照原定計劃,我們小隊和Top Team分別由東和南邊潛入,你們在外看守著防止
目標逃出,沒法阻止的話馬上通知我們,安全情況下也要追擊。」

「那麼開始吧,我們走南面,裝消音器。卡恩比,需要溝通時靠你了。」

於是,十六人以外圍的樹林隱藏分別守著我們進入的兩個出入口以及西北角河道的碼頭,為了防止目標乘車或船離開,他們準備了火箭炮。我們躲過最外圍三名巡邏的民兵後進入了一條直路,兩旁都是一整排的簡陋民居,屋與屋之間沒有甚麼空隙,要整隊藏身至少要有兩人走進其中一間去。很不巧地,就在這種地形環境下,巡邏隊繞回來了。我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由我背面逐漸的靠近,最到近在身邊!不過,我不需要開槍,因為我們之間隔了道牆。

「他們過去了,都出來吧,到右邊較大的木屋旁,快點,不然巡邏隊又回來了。」

躲在木屋的側面,環視一圈看過四周沒有人,我們就打算繼續朝莊園前進,可是我剛踏出一步就馬上縮回,因為有一名婦女打開門,把一名身上作彩色塗裝,手持長木杖的人請出屋外。之後婦女進回屋內,我再次看清楚了真的沒有人後,再帶著隊友繼續向西走。

「容我有感而發歎個息吧,當時我來這個國家的時候,這些人信巫醫多於信我們,現在還是一樣。」

「是觀念問題嗎?」

「不一定,當你試過帶孩子去注射疫苗時被敵對組織襲擊,你會相信看巫醫更安全。」

安得森說完題外話過後,我們為了避過另一支巡邏隊而散開,分別躲在長得最高的農作物之中、柴堆後和一棵樹後。這個時候,遠處傳出了槍聲,通訊器另一端哈伯特呼叫了我們。

「我們被正在玩捉迷藏的小孩發現了!見是小孩我們沒有射擊,但他們去了通知巡邏隊,我們沒來得及追上,巡邏隊二話不說就來開火!邦!一點鐘方向有火箭筒!」

「更糟的是,他們好像在喊要捉到『白頭髮那傢伙』來治病!這不擺明了是隊長嗎!?」

「多嘴一問,有沒有人覺得順美好像曬不黑?有的話我想我知道原因。」

「安得森,你還是遲些再問吧,別讓他們分心。順美,我現在趕來妳們的位置,外圍部隊,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或車輛離開嗎?」

「沒看到。」

「風,還有政和布諾。」

「?」

「要你們攻擊這些人可能很為難,可是,白化病人的身體和器官可以治病轉運這個觀念,是我們都無法說服這些人脫離的。你們明白我的意思。」
安得森一邊說這話,一邊收回特別有消音器的Glock31C換回SCAR-H。

「……安得森,你才是下這個決心時最難受的人,不對嗎?」

安得森拋下一句「早就習慣了」,然後籍著紅點鏡的瞄準,打穿兩個回頭時看見我們,並舉槍準備射擊的民兵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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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4-5-2010 16:35:44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回內地幾天去,下次繼續
話說一個帖容量10000字節可以放的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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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5-6-2010 21:29:25 | 顯示全部樓層

42.5:千里尋諜-運氣與實力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25-6-2010 21:33 編輯

「真奇怪,我們本應就是靠這樣活命的。」

我們會合順美的地方是一間特別大的屋子,剛互相看到不久,就有十多個民兵分別由幾所屋子衝出攻擊我們,順美射殺了兩人後,一名巫醫突然從大屋中走出來一手抓住我,一手舉起木杖、口中唸唸有詞,我給他報以「要是你也會法術,那我就是超人」的眼神後用槍身把他推開,然後用射足球十二碼的方式把他踢到一旁去。

我開槍射殺一個敵人後回身進門來掩護自己上膛,不過當我留意了屋內的是甚麼後,我就放棄上膛的打算,把散彈槍背起來了。為什麼不上膛?因為我找到以一敵多時比散彈槍更好的東西。


「前面低姿態!不要站起來!」

我找到的,是帶前手柄的AKM和一個鼓型彈匣,看上去比專用的75發那一種還要大。拿著這把槍,我根本沒必要肩抵住槍托瞄準,只要拿在腋下亂射就好。

清理完剩下的民兵再前進,我們到達了莊園門外。我正準備打開大門進去時,外面來了報告說有貨車在離開。

「讓一個小隊去截停它,不停就開火。」

通訊器靜默了一會,之後的內容就是「快還擊!」、槍聲,叫聲和最後有一個人在大叫「占美!」的聲音。

「怎麼了!?」

「我們射殺了企圖撞向我們的司機,但占美中彈重傷了!我們正在急……」

句子被一陣的槍聲打斷了。

「……襲!在右邊!快找掩護!」

「喂!裡面的不用找了!目標在這裡!有大批裝備精良的部隊跟他一起!還有一個長白翅膀的……嗚!」

「加高倒下了!快點回來!我們需要支援!」

我們並沒有等外圍部隊說「快點回來」才起行,而是一知道目標已經出去,就馬上衝著出去了。裝備精良的我猜是佣兵,而長白翅膀的八成是惡魔,加起來絕對會讓他們陷入苦戰。有見及此,我在衝出去的同時,也叫了護送我們的阿帕奇來的戰鬥直升機去他們的位置作火力支援。我們以順美走的原路回去,剛好在敵人背後出現,殺了幾個士兵措手不及,但敵方部隊在幾秒間就有半數轉身向我們還擊,不一會後更是絕大部分面向我們,我覺得事情不太對。

「我們快到了!外面甚麼情況!?」

「不算占美只剩四個了!你們快……巴利!我來拖走你!射擊她的翅膀!」

「他們急需幫忙!快!但別殺漏敵人了,不然背後就得被打!」

順美叫了這一句後就讓Top Team一字排開前衝,認同需要盡快支援的我也配合著她,
構成八個人一字排開的隊形,一邊開槍一邊快速前進,捱了好些子彈,殺了大量敵方部隊,我們終於看見友軍了。然而,只剩兩人,而且他們單是迴避長白翅膀飛行人型物體和馬登漢斯的攻擊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完全無法對部隊還擊。
飛行物體突然用手持的長槍狀武器高速向我襲來,我撲倒在地避過,但未及站起時防彈背心就中了一槍。飛行物體似是要轉身再次攻擊,我馬上要其他人幫我。

「順美!還有你們三個!去幫生還者搞定目標人物和敵方部隊!我對付這傢伙!」
順美和我的隊員以行動表現了對我求援的接受,我迅速丟下AKM拔劍,以左手持劍右手持MP7的姿態應戰。人型物體以高速不規則軌跡飛行,讓我槍擊沒射中之餘,連想看看其外表的求知心也滿足不了。物體在沒有停下的情況在向我施放了用水波衝擊我的法術,不過大概沒有精細瞄準,我一側身就能身處兩道水波之間的空隙不被擊中。

我用對手飛過我後背對我的一個空檔時間換上MP7的最後一隻彈匣,然後物體轉身襲來,我用劍改變長槍刺來的方向並側步避開。這一次我找到了機會,用衝鋒槍向著這敵人的後背掃射,不過對方反應不慢,即時轉向面對著我,並在左手張開一道紫光護盾,子彈打下去就像打在防彈玻璃上的聲音,然後就是非常沒力的金屬撞擊聲,相信是護盾是極大幅度地減低了彈速,但子彈仍能勉強穿過去碰上金屬鎧甲。
我下意識地眼角望向槍身,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小動作暴露了我沒子彈的事實,對方沒有停下,而是著地跑向我一槍掃來,我把衝鋒槍拋走後雙手持劍檔下。這一次雙方停下來近距離角力,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手了。

瀏海右邊及眉左邊半蓋眼睛的綠色長髮、大大的眼眶中可見水亮紫色虹膜、表面跟我接近的身高、身穿女性向設計的華麗鎧甲包覆著一身好身材、兩米寬的翅膀、使用大型金屬柄長槍作武器、身體散發淡玫瑰香味,只要把瀏海方向和翅膀顏色換成對比,她就是雪姬。
理應只有我會呆住,但她在看見我的時候,我有她遲疑了一瞬的感覺,但下一刻我就被白色翅膀打中側身,防彈背心卸下衝力使我僅被推開而沒受傷。在她再次擺好姿態準備繼續作戰時,我們的直升機接近,並以轉盤式機槍向敵方部隊群掃射,不過似乎沒發現「雪姬」和馬登漢斯。

「馬登漢斯,他們來支援了,該走了。」

目標人物表示了認同然後走向她,我拿出散彈槍嘗試射擊,但她迅速踏前揮動長槍,我自己避過了,但散彈槍沒有保住,只能目送她拉著目標人物起飛,進入那些四季常生植物的樹葉中。我相信他們也有接應人員,單獨追擊只會是徒勞,於是決定先幫餘下的生還者。
我走回大隊處,安得森正在努力為一名躺著的友軍進行急救。順美緊握著這人的手,其餘倒地的友軍都無人在旁,意味著他們現在只是屍體了。最後,我看著安得森和順美的表情都變得低沉,就明白了最後的結果。

「只有我們比較幸運。」

「我想你們在上直升機回去前該看看這個。」

哈伯特打開貨櫃車的櫃門,一股寒氣衝出,看似是急凍貨櫃。我上車一看,內裡裝滿包裝好的各種內臟。根據安得森的說法,肢體是常被用作儀式的物品,我相信在這種地方,被斬下肢體的人逃不過細菌感染造成的併發症,大多只有死亡一途,馬登漢斯大概是看準了這個機會跟迷信的人合作,各取所需。

「這些部隊一部分有特別的紋身,我拍了照,回去後交給情報部看看有沒有頭緒。」

我們的直升機最後只有兩部載了機師以外的人,另外的陣亡者遺體,我們都知道無法在那幾小時的機程中保持原狀,所以不得不把它們留在原地。這個境象正正是指揮官所要順美明白的,一旦參與亂鬥,三成是實力七成是運氣。沒有了不幸的那些隊員為我們大幅削減敵方部隊數量,就沒有幸運的我們活命離開。

把生死從腦中暫時拋開後,我開始想其他問題。

剛才的那個敵人無論是長槍招式或法術,都充滿著濃濃的雪姬味道,但長槍攻擊來得更快、法術範圍也較大,這不禁讓我對那仍未知真假的婉詩的夢增加了一點點信任,因為瑪麗說雪姬是次品的原型,現在比較起來就讓我覺得,只要我把剛才的「雪姬」當成後繼型就很合理。
除了戰鬥表現,我也注意到了一些小節。「只有胴甲背部有些不對,除非我翅膀是白色的,否則我會用亮銀色金屬面代替磨砂色。」這是雪跟我說過的一點點抱怨,在這敵人背對我時,我明確看到了她的胴甲背部是亮銀色的。這一點是意味著她的喜好總跟雪相反,還是其實她們喜好其實一樣,只是雪的鎧甲正正屬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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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5-6-2010 21:33:28 | 顯示全部樓層

43:向弱者求助的強者

--------------------------------2月19日 10:05 p.m. GCT總部-----------------------------
今天是上班族一星期中最需要收拾心情的一天  —  星期一。我剛吃完下午茶,就被指揮官叫去簡報室開個會議,我的小隊和Top Team也在場。看見指揮官把筆記型電腦接上白色屏幕,並調好攝像頭,我們知道開的是視像會議。

「嘛,另一邊的是很『熱心』的軍隊成員,大概很惹你們厭。不過,這次我們好像目標一致,所以打算開個會看看能不能做個雙贏。」

指揮官把影像清晰地放出來,畫面中的是個金髮碧眼的女性,看上去比指揮官年輕些,但應該也年紀不少了。她身穿灰色迷彩軍服,頭戴同色蓓蕾帽,上面貼著少將的軍章。事實上,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左袖臂上的國旗章,以及分明地寫著U.S.M.C.(United States Marine Corps,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胸章,上面加了粗體字UN-PKF(UN不用說,PKF指Peace-Keeping Force,維持和平部隊),另一邊的胸章印著姓氏。看到這些,第一個作出
反應的是安得森,然後布諾也乘勢加上幾句。

「喔,美國海軍陸戰隊,怎麼了?中東打太多仗,嫌千篇一律了,這次想轉戰亞洲?」

「喔,我很後悔沒參軍的啊,要是現在給我做個將軍,我馬上去幹好嗎?那麼我就成美國萬中無一的黑人將領了,哈哈。」

「我不打算抗辯,因為戰爭本來就難分對錯。先報上名字,我是羅娜.普萊恩少將。直入正題,給你們看個地方,知道朝鮮的板州嗎?」

「以前的板門店附近?」

「對。我們分析過衛星影像,發現那些南韓軍所遭遇的怪物很多都由那裡出發。曾引起過兩韓關係緊張的一個基地就是在這個地方建的,把兩者合起
來,我不得不產出『怪物製造工場就在板州』這一觀點。」

「於是你們想要介入這次戰爭?」

「不,記得伊拉克戰爭嗎?那時實際上是美國給伊拉克頂上持有大殺傷力武器的罪名,所以現在又要用類似的說法去攻打實驗設施所在地,國會絕不會
贊同。我們需要證據。」

「言則是要我們幫忙拿證據出來,幫你們這些傢伙找理由打場仗?」

「這是結果。但對於你們而言,重要的是過程。四年前,一名GCT的中國籍女隊員報案,說她十三歲的獨生女兒失蹤了,為了尋回她,這位成員退隊跟

她的日籍丈夫一起四出搜索,結果積蓄都差不多了,卻還是沒有回音,你記得這件事吧。」
指揮官點頭。

「那麼這些由法國戰地記者拍來的高清片段中,有這位隊員要找的人嗎?提一句,這次南韓任務失敗,只有很少生還者逃得掉,包括記者,我想新聞之後也有機會播放片段節錄的。」

普萊恩將軍把影片傳送過來。

片段由南韓的直升機母艦開始,記者隨一部直升機出發,順美說當中的韓文內容大致是說要攻擊一部駛向板城,內有朝鮮「高戰略價值物品」的運輸船,並要求陸戰隊員記緊船上印有55241的特徵,以及預計有三艘小型戰艦護航。他們的策略是︰既然運輸船上裝著重要物品,朝鮮戰艦就不會用重火力武器擊沉該船,所以只要在直升機被擊落前登船,那麼一定會被探測儀器發現的南韓軍艦就能駛入射程範圍,對朝鮮艦隻進行攻擊。

影片中有顯示的南韓直升機有10部,但實際上應該更多。在直升機飛到一定距離時,朝鮮軍艦就發現了他們並朝他們開火,其中有直升機被擊中,但仍強行飛到了運輸船上空把陸戰隊員送上去。鏡頭在南韓陸戰隊員和連輸船守衛槍戰的期間不時轉向雙方軍艦的互相攻擊,直至大部份守衛被殺後剩餘守衛撤入船倉,記者才跟隨了陸戰隊員行動。

「裡面是近距離戰鬥,想安全點的話待在出面。」「這樣片段才有價值。」這一對答之後,記者隨同南韓陸戰隊攻入船倉,經過一輪戰鬥後,陸戰隊到了一道鐵閘,並用破壞炸藥將之炸開。門一開了洞,陸戰隊員就跟裡面的守衛展開激戰,但鏡頭所拍的卻不是戰鬥場面。這一點我能理解,就算換了是我,我也會把鏡頭停留在那個地方。

一個凌空的透明球體護罩,包圍著一個披散著凌亂黑色長髮,穿拘束服被綁在一塊直立金屬板上的女性。對於戰地記者而言,也許更盛大的槍戰也有拍攝過,但連同拘束裝置能浮在空中的少女,還有這種法術(我的想像)防護罩,肯定是比南韓戰場上出現的怪物更罕見。順美說她聽到南韓陸戰隊向指揮報告,說他怎麼看也覺得整個船倉中,都只有這少女或裝置可能是「高戰略價值物品」。

「等一等。」

指揮官暫停播放片段,然後放大少女的臉,再用另一部電腦打開一張照片對比。在運輸船上的少女因為嘴被拘束服的布料和皮帶掩蓋而看不見,還好朝鮮鬼子沒把她的上半部臉也遮住。雖然四年的時間中,人或多或少會有成長,但特質還是能很實在地感覺的。

「雖然還沒看到鼻子以下,但要是你問我,我會用自己半部跑車的價錢打賭是同一人。」

「或者繼續片段看看吧,說不定南韓陸戰隊有在片段中把這些解過下來。」

「我希望她不是四年來都被這樣對待吧。」

肯定的一點是,這裡其餘的八個人都會跟順美有同感,在另一端的美國將軍我就不清楚了。
片段繼續播放,在南韓軍和守衛戰鬥了一會後,片中聽到南韓軍的通訊,順美說是他們的艦隊把朝鮮護衛艦隻都擊沉了,但指揮部叫他們最好在十分鐘內上直升機撤離,因為在分析探測器數據後,指揮部認為朝鮮的航空母艦正聯同一支大型艦隊前去支援,若再不離開,缺乏後援的南韓艦隊就會被敵戰機群淹沒。

順美接著把陸戰隊員的回應譯出,是說他們會試著在十分鐘內帶出物品。我相信就算是海軍陸戰隊,也沒有能力連人帶裝置抬走,但看走來分開帶走還是可行的。於是,陸戰隊員很快做好分工,一人破解電腦系統,隊長在防護罩旁看看能否做點事,其他人掩護著兩人,過程中戰鬥仍然激烈。三分鐘後,護罩和裝置上的電子鎖解除,隊長接住少女,嘗試解開拘束服時大聲說了一句,順美直譯了,是「該死!只有膝蓋下和嘴沒鎖!」,然後再翻譯了隊員的回應「就解下那些好了,起碼能帶她走,帶回去再慢慢處理吧!到時要還是解不開,用刀割開皮帶也可以。」

記者的鏡頭間歇轉向少女和戰鬥,指揮官在鏡頭拍到少女全貌處把影片暫停。我們再一次仔細對比失蹤報告上的照片和戰地片段中的少女樣子。

「誰願當莊家?我要加注,拿我的整部跑車市價做賭注,這是同一人。」

「布諾,雖說大賭敗家,但這一次我也想重注賭了。」

安得森想賭是有道理的。高清拍攝,而且拘束服留下的痕跡不明顯,四年的時間是有長大,但那清純的臉仍然相當好認。我們一看再看後,得出的結論始終一樣。說是單純的人有相似,只有雙胞胎有說服力,然而,那是獨生女。拿不定該作甚麼反應的指揮官用鼠標按下繼續播放。

根據片段,估計剩下的陸戰隊有十多人,技術員把一些資料存入數據裝置帶在身上後,隊長就帶隊撤退。隊中兩人要抬裝置,少女雙腳膝蓋以上仍被拘束,都大大減慢了速度。抬裝置的兩人勉強可以用小型衝鋒槍自衛,隊長也交給記者一支手槍讓記者用,但他似乎對拍攝很執著,只是單手持槍。

陸戰隊回到甲板上,一部直升機把裝置和幾個隊員帶走,在其他人登機時隊長做了火力掩護。在記者也登上阿帕奇直升機後,隊長留著等少女和最後兩名隊員,鏡頭中有約十名守衛追出來,有幾個帶著火箭炮,他們殺死了殿後的兩名南韓隊員。其中一名守衛發射了火箭炮,鏡頭突然搖晃,然後可以看見直升機已經上升,應該是為了迴避火箭炮而必需起飛了。穩定下來後,鏡頭畫面是隊長左手抓著少女後背的一條拘束帶,一名隊員準備上前幫忙,可是已經沒有用。

隊長的前臂中彈,少女掉回甲板上,但直升機為了迴避成群而至的火箭炮導彈,根本無法飛回去。這是不能怪罪隊長的,那個位置中彈後,前臂就連以後能不能保住也成問題,更別說那個時候要不放手了。任務失敗就是指帶不走少女。

「其他的北約成員國對這研究設施的存在並不那麼接受,所以我們才做些事給他們看的。好好考慮一下吧,我遲些再聯絡你們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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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5-6-2010 21:34:38 | 顯示全部樓層

43(續)

之後就是我們GCT成員的會議。在開始談論前,指揮官打了通電話聯絡那位隊員,接電話的是她的丈夫。道明來意後,然後把片段傳送到他們的電腦
中,讓他們試著認認。很快的我們就得到了回應。

「他們說,身材當然是大有不同,但外貌相似度極高,而且還有一點使他們確信了。我放大一次讓你們看看吧,不放大應該看不到。」

指揮官放大的位置是少女嘴角附近的一處,沒放大的話我以為是一顆小痣,但放大後就看得清,那是五角型的胎記。

「年輕人們,不好意思了,雖然我明白讓你們跟霸道的美國大兵合作是令你們反感……」

「但對於隊員失蹤親屬的下落坐視不管,就不是GCT該有的行為。」

「況且對這種實驗設施的攻擊,也是你們的特別任務範疇之內,而且光讓你們進行也是難得不太可能,說不定我們也能利用一下美國人們。喔,那位隊員叫梁雨燕,是CQB特戰人員,徒手格鬥和使雙衝鋒槍很有一手,我想讓她歸隊加入你們,有意見嗎?」

「既然是前隊員,我信任其能力。不過,我在想你要不要聯絡一下中國政府?朝鮮離中國那麼近,他國在朝鮮搞軍事行動的話可能有點問題。」

「看來風你也有一點點的軍政觸覺呢。其實維和部隊美國部份的成員,就是普萊恩少將的那支部隊,簡單說他們在國會跟北約成員國的兩難之中,攻打
實驗設施通不過國會,不攻打又解決不了其他北約國家的擔憂,所以才利用我們作折衷辦法。中國的防線在兩韓開戰後穩固著呢,維和部隊跟GCT的聯合行動才不會讓他們覺得防線受威脅,事實亦然。」

「那就不要緊了吧。還有甚麼事嗎?」

「看那位將軍跟我們斷線了我就說吧,你們在剛果遭遇的部隊紋身表示了,他們是朝鮮的一支特遺隊,說不定現在馬登漢斯人也在研究所,剛才說出來可能會被她拿來說服你們,特別是大仇未報的順美。好了,先解散吧,略位放鬆下心情也很重要。」

我們各自去了作不同活動。我試著打婉詩的電話想問點事,我想她或是她的姐姐瑪麗會知道點關於偽雪姬的事。打了幾次都接不通後,我就不再繼續,然後到軍火庫去問問有沒有好武器。這次我找到了一把摺托版八九式小銃,附上軟膠肩枕,掛載特製的專用榴彈發射器。我把佩槍的瞄準鏡、雷射瞄準器和電筒都拆下來裝上八九式後,到訓練場試射了靶子,手感的確不錯,比我用過的所有5.56口徑突擊步槍都要好。
說放鬆心情也很重要,可是我只想到用電腦的視像會議功能跟雪見見面,家裡有鏡頭,薇莉絲作為超越家用電腦的存在,也肯定不會沒有這個功能。於是,我打了電話回去說了這個想法。

「主人,您在那邊還好嗎?」

「看樣子沒甚麼損傷,太好了。對嗎?小球,啊,牠點頭了。」

「不根本就是只有頭,那怎麼算。不管怎麼,拜運氣所賜我沒事。」

「所~以~說,你太不了解小動物了!況且你看看這裡,還有尾巴的。」

「也是呢。」

「會微笑了就好,嗯,精神狀況也沒甚麼問題。」

「說精神狀況好也不盡然,一個任務廿四人去只有Top team和我的小隊回,多少讓我擔心下一次自己會不會在那十六人之中。」

「別這麼想啦,要覺得你們一定是特別的!」

「可能吧。等一下……喂喂,怎麼還是一身上街用的打扮,沒買點家居服嗎?」

「有甚麼關係?愛美也可以是為了自己看的啊。」

「有夠自戀的,我佩服。」

「才不是呢!嘛,算了算了,你這個粗線條是不懂的了。」

在之後的一整段對話之中,基本上沒有一句是有意義的,很奇怪,愈沒有意義的閒談,就愈能給我安心的感覺。我在戰鬥中做的事,無疑比現所做的要偉大得多,但現在所做的,卻比在戰鬥中做的更能讓我感受到自己切實的存在。也許,在那個力量為先的大舞台中,無論你做的是多有意義,你仍然是很渺小的;然而在這個小小的角落中,無論你有多麼渺小,在對方心目中你仍然是同等大的。

「結束後早點回來喔,我還是比較喜歡兩人旅行多於一個人呢!」

「當然了,英語的地方能靠我,日語的地方還要妳來才行。」

對話完畢。我想,都已經活過那麼多危險非常的任務了,或許我們真的是特別的小隊呢,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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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5-6-2010 21:37:41 | 顯示全部樓層

44:最惹人厭的盟友

---------------------2月21日 10:15 p.m. GCT作戰會議室---------------------------
梁昨天跟她的丈夫一同來了瑞士,梁的目的當然是要歸隊參與聯合行動。她的丈夫三河英樹,女兒失蹤前任職航空工程師,因為受過軍訓,所以這次聽到有女兒的消息亦有了入隊參加行動的希望,由於這次情況特殊,指揮官特別讓他進行簡單的測試,在他合格後容許了他作為電子專家暫時入隊。指揮官跟普萊恩談好後,今天召我們十個人去說明行動詳情。

「作戰計劃是這樣的,首先,普萊恩從空軍那裡弄來了兩部AC-130U空中炮艇,現以維和行動用武器的名義借用了南韓的一個軍機位置,其中一部等著你們去拿來用,不過你們要到航空母艦上拿。」

「也就是要先到南韓?」

「對,首先你們要去釜山上美國母艦,然後用空中炮艇大灑槍炮,把地面部隊的防海和防空武裝壓制住,讓他們的艦艇可以較易駛近,你們只有10個人,我跟普萊恩計劃好了分工,政當駕駛,順美當副駕駛、邦操作微光夜視系統、三河負責飛航工程、風做電子作戰、安得森做火力控制、其他人當炮手,剩下的導航、紅外線偵察設備操作和填彈就讓美軍來做。」
指揮官喝了口水,之後繼續說明作戰計劃。

「當美軍艦隊駛到一定距離時,你們就幫忙壓制住紅圈附近的區域,直至海軍陸戰隊的人攻上來,你們就可以降落在紅圈標示的地方。」

「用空中炮艇攻克敵人的跑道後再在那降落,挺奇怪的戰術,我以為他們會自己控制兩部空中炮艇支援在地上的我們。」

「的確是呢,不過他們找不出足夠的人員,畢竟他們對AC-130的操作毫無認識,頂多能當炮手或勉強做駕駛,反之這裡就有足夠的人去做。當你們降落後,美軍會殺一條到實驗設施的路給你們,整件事就是『聯合國的反恐部隊要攻擊朝鮮可疑研究設施,找出一名隊員失蹤的女兒,但力有不及,於是求助維和部隊,當中的聖騎士2團成員加以協助。』,當然了,聖騎士2營就是美國海軍陸戰隊派去維和部隊的一個營。這樣北約成員國看了就認為美國有做點事,外間看了又算合理,我們又能盡尋找失蹤的隊員親屬下落的負責,並追捕我們的目標人物。某程度的雙贏局面,所以我才忍下了要跟美軍這種霸道之師合作這一口氣。畢竟,單靠GCT的戰鬥直升機和小艇根本沒可能靠近朝鮮,更遑論突襲上去。」

「出發時間呢?」

「兩個小時後。」

--------------------2月21日 4:40 a.m. 韓國釜山軍用機場-----------------------
南韓的清晨五時半,攝氏零下1度,尚未有陽光令感覺上更冷些,不過出發時瑞士氣溫是零下3度,所以總算能適應。我們剛下機,就有一名美國籍維和部隊來接應。現在維和部隊穿的是原屬部隊的服裝,但跟普萊恩一樣,會在當眼處加上印著UN-PKF的胸章,以及在手臂國旗章處上面加貼聯合國旗幟。

我們乘車到軍港去,各個碼頭停泊著多部南韓艦艇,但美國的艦隊據說正在軍營的另一端借用位置作整備,一個半小時後才開始登艦,於是我們先找普萊恩將軍確認細節。她把各個重要目標,包括用AC-130U所要攻擊的位置、降落地點、實驗設施和撤離點等等。

目標設施只有一層,這當然是不足以做甚麼研究的,所以幾乎可以肯定重要的東西都在地下,我們進去後第一件要確認的事是基地是否有自爆系統等等會令我們連同拯救目標一同死在地下的東西,如有,那將是要優先解決的,而美軍的技術專家也會在外提供資料協助我們解決那些問題。一切就緒,我們登上航空母艦。

「前田、順美,記著,這部母艦的跑道對AC-130U而言是僅僅夠長的,你們最好早一點開始離地,不然有機會掉到海裡,這樣空軍可不會放過我。」

「我知道。」

母艦駛至朝鮮板城外約二千公里處,兩位駕駛員聽過普萊恩的這段忠告之後就起飛。其實除了以上的一點外,燃料也是很重要的問題。AC-130U是使用了頗長時間的空中炮艇,故此機件也做過了一些更換和改良,雖然如此,這台空中炮艇也只有三千五百公里左右的理論航程。

一隊美軍F-18戰機在我們身邊經過,其任務是到達有效射程範圍後就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打出去,把朝鮮的防空陣線削弱,讓速度慢的兩部空中炮艇易於接近。只要我們到了一定的距離,那些剩餘的防守線在能有效攻擊前,就會被兩機共8個炮手用各種武器壓制到再也起不來。

「這裡是獵鷹A,我們正在回航。鳳凰,你們來下一波,盡情搖滾吧。」

「鳳凰F收到。麻雀A和B,你們再減慢點,還有大鳥小隊進行第三波攻擊的,別走在他們之前。」

「這裡是鳳凰C,我看到敵方的防空炮火了,正使用導彈不作導向直射。」

「嘩~哈!看到那個了嗎?」

「很盛大的爆炸,幹得好,鳳凰E。大鳥,該你們了。」

麻雀B是我們所乘的空中炮艇,A可想而知是另一部。政調節了速度使大鳥隊會在中途追過我們,到他們差不多扒我們頭了才全速飛行。

「大鳥A收到,麻雀,開路就交給我們吧。」

在大鳥小隊回航時,我們也開始接近板城了。三隊戰機群都似乎做得不錯,剩下的防空火力已經不需要負責電子戰的我來應對,只要一點點的迴避就足夠了。於是,兩台AC-130U分別在指定的座標逆時計繞圈,讓機身左邊的炮手全力壓制。

「這裡是麻雀A,我們在攻擊海防設備了,麻雀B你們呢?」

「都開始了,艦隊可以慢慢駛近來,認為陸戰隊可以登陸時我們會報告的。」

「喂喂,換換武器,別老在用M102,填彈手快要忙死了。」

「那麼換GAU-12來掃射好了。」

「我要換布福斯炮。」

「我來證明填彈手的努力沒有白費吧,看我的!」

「哇哈,坦克變廢鐵了。」

略為看看各人的螢幕,無論是在使用熱成像還是微光夜視,地面部隊都像螞蟻一樣,分別只在是影像顏色,炮手隨手一按就能捏碎一大堆。設身處地想想,要是控制AC-130的是敵人,而我們要在下面躲避……果然還是當個反恐部隊比當兵好。想了一會,探測雷達響起,標示著兩枚以此機為目標的地對空熱導向導彈,是我工作的時候了。我做好對投放熱焰彈的設定,待導彈到了一定距離時,按下了發射鍵。投下外面看起來會相當大範圍地散佈且壯觀的熱焰彈後,地對空導彈被這些熱能擾亂,衝著熱焰彈飛去。

「我修正一下角度,炮手們,看到東邊的尖頂建築嗎?旁邊有導彈發射架,打碎它。」

「砰!搞定!說真的,我從來沒用過有這種威力的機槍!」

「也沒有被這種威力的機槍打過,所以老兄,我說還是用完這次好了。」

過了十分鐘左右,降落地點的地面部隊已經壓制得差不多,我們叫陸戰隊準備登陸。一切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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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4-9-2010 22:31:24 | 顯示全部樓層

45: 代價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24-9-2010 22:32 編輯

「燃料差不多了,看上去那邊要塞旁的地面很安全,現在降落吧。」

「好了,戰艦上的大兵們,我想在他們重整空防之前,還有有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讓你們過來。」

「收到,麻雀B,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空中炮艇降落後,炮手跟填彈手以外的人步出機倉,抵抗是不可能會強烈的,因為我們的空中炮艇已經把絕大多數的地面部隊都打成碎肉了。不過,正如跟本隊通訊的美軍中士所說,朝鮮部隊的增援有可能十五分鐘左右就能趕來,甚至重整防線,所以我們仍需要警戒周圍等美軍陸戰隊來到。
美軍的機動性不低,陸戰隊很快就到達並著地,他們會在到達實驗設施前給我們支援。我們的隊伍組成是GCT的十人,另加二十名美軍。根據後勤人員對衛星圖片的分析,跟目的地距離約有十公里,但這裡沒被我們打壞的車庫中,就有足夠我們全員使用的車輛。採取著避免跟朝鮮軍接觸的策略,在美軍幫助下打倒了少數實在沒辦法避過的一部份朝鮮兵,這十公里慢慢的縮短到只剩幾百米。

「敵人有探照燈,相信也有雷達,對比起單兵而言,車輛非常難接近。」

「那麼我們就下車過去。」

「在你們快要到的時候知會我們一下,列兵查理有迫擊炮,可以用來炸其他位置引開他們狙擊手的注意力。」

「嗯。」

「喂,等等。」

「?」

「去之前有沒有甚麼話要留下?」

「沒有。你這話甚麼意思?」」

「沒有就好,那就活著回來。」

「你以前也跟你的美軍戰友說同樣的話嗎?」

查理拍了拍的我的肩,然後拿出雪茄抽了一口,我帶著小隊跟上其他GCT成員小心接近實驗設施,同時察看巡邏隊的路線,以消音武器殺死無法躲過的人並拖走屍體以減慢被發
現的速度。到了一百米左右的半徑範圍時,守衛的密度已經無法讓我們找到空隙滲透。

「阿倫中士,叫查理發射迫擊炮,我們無法再等空檔了,他們會發現少了巡邏隊員的。」

「好的。」

半分鐘之後,正門響起了極大的爆炸聲,我們乘著巡邏隊轉身去看的時候射殺他們,而布諾則利用武器部改裝成使用.50子彈的輕機槍掃射探照燈將之打壞。到了設施旁邊,我
讓隊友掩護我,然後我利用自己的知識去嘗試開門,但並不順利。

「風,怎麼樣?」

「只能說外面有開關裝置已經比只在內有好了。」

「最好快點吧,被他們包圍的話就很難辦了。」

「等等,指示燈變了,是不是有人要開門出來……」

「遇敵!!」

閘門打開的速度遠比我想像中快,在反應最快的哈伯特提醒我們之前,敵人早就在開火了。因雙手弄電子開關而沒有拿著槍的我狼狽地閃開,再握起八九式的時候,大概已經過
了一、兩秒吧。

我們所在的地方,能隱匿自己的掩護物不少,但能擋子彈的掩護物數量是零。這個情況下,有點戰鬥閱讀力的人都能想到,一口氣衝進去是最好的方法,當然這種人包括我們全員。正當我們不約而同衝進閘門時,我剛想到一個奇怪之處:
「既然我一直弄也弄不開門,敵人先擺到陣以逸待勞就行了,有必要自己走出來嗎?」

殺掉了出來的只有幾名的朝鮮兵後,下一個情境好像有點弄清我的疑問了。讓近距離攻擊的怪物布陣迎擊射手有用嗎?

身上有多條軟金屬管,手裝備發光的爪的人形物體、皮膚死灰,卻強壯得離譜並手持長柄大鎚或斧頭的人形生物,對比起立於其中的一個女性,給我的感覺都不算強,不,也許不只有我而已。

除了眼神和臉容較強硬,那及腰的亮綠色長髮,油亮的白色羽翅,搶眼的金屬柄長槍和刻意保留女性化美觀設計的鎧甲,都在表示著她是我在剛果民主共和國追捕馬登漢斯的任務中對戰過的「雪姬」。

「喂喂,風,這不是……」

「這不是她,雪姬的翅膀是黑色的。這個人,我在金沙薩就跟她打過一次,只是我沒有說。」

「翅膀?是甚麼回事?」

「來了!」

我沒打算在槍聲之中大聲解釋,先專注於對付衝來的怪物,這些東西大概就有馬登漢斯和范汀(可能還有其他人)帶來的肢體和內臟成份吧。我發射榴彈殺死一堆隊形集中的怪物,然後就開火攻擊,隊友也加以配合。不知為何,「雪姬」並沒有加入戰鬥,只是在一旁看著,而且在數十秒後就離開了。我打算迴避怪物的攻擊追上去問句話,但她用法術打在我前面,讓我只能繼續在這迎擊怪物。

「快點進去吧!我怕門會關!」

當全隊進入並按鍵關上閘門後,怪物還沒有全滅,其中一隻用光爪的把安得森壓倒並用爪子刺向他的頸,他用力握住怪物的爪,但爪子仍接觸著他,而且他看起來表情有點像觸電。我見狀,右手繼續握住步槍,左手揮太刀在怪物手臂上砍出一道及骨深的傷口讓牠無法刺到安得森,然後布諾把輕機槍零距離抵在怪物頭上將之射殺。

「那些爪子上有電的,別被接觸太久!」

安得森剛提醒完,我就被一隻怪物用光爪搭在肩膀上,不過我的衣服不導電,所以做出用膝撞怪物的腹部使之離開,再用太刀斬殺牠,然後收起太刀用自動步槍繼續迎敵的這些動作都輕而易舉。不過,我前面的邦就沒那麼順利,他被一把斧頭的柄擊中右肩膀下面,劇痛讓他慘叫並且跌下了他的MP5SD6。他嘗試用左手撿回衝鋒槍及後退一步,但為了迴避怪物再一次襲來的斧頭,卻失去重心跌坐地上。雖然我看到了這個情況,但因為在其他怪物攻擊我時分不了神,所以當斧刃直直的向邦的頭砍下去的時候,我才能開始把槍口轉過去。

斧頭已經近在邦眼前。正當我也覺得他九死一生的時候,順美和哈伯特以他們的身手和配合造就了一次奇蹟。

兩人幾乎同時行動:哈伯特從怪物左方以剷足球的方式剷向牠的腳,順美從右方撲前,向怪物一推。這些動作都是一眨眼間的事,直至怪物跌向哈伯特身上前,我甚至沒來得及留意他已經拿著匕首,讓怪物直倒向尖銳的刀口。

「哈哈!你可真是大難不死了!安得森,看看他的手吧。」

Top team狙擊手卡恩比把邦扶起來,安得森上前,然後幾下槍聲響起。

奇蹟沒有第二次發生。邦倒在卡恩比身上,順美側臉沾著邦後腦噴出的血,面向著他,睜大雙眼愣住,卡恩比也一樣沒有反應。

「邦!!不要!!」

哈伯特這樣叫著。

「殺掉他們!」

布諾回過神,二話不說就把輕機槍舉起還火,就站在走廊上,掩護也沒有找。我也是一樣,但我沒有喊出聲來,只是打出一發榴彈和連續射擊,殺掉一群朝鮮部隊。現場安全後,順美總算是回過神來。她把邦的隊籍牌收在自己身上,用手合上他的雙眼。

「我們還有事得做。」

「順美……」

「分頭行動,我會韓文,負責找記錄有這裡結構的文件,調查這裡有沒有自爆系統和找些其他資訊,你們去找目標人物。」

「讓三河和梁跟著你,他們的女兒也交給你們吧。我們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馬登漢斯或拉米雷,當然…還有這裡的『雪姬』。」

我們就這樣分開行動。雖然我認為順美心理質素應該不差,但邦跟她作為戰友的關係,遠比我和前隊長好,所以我很難說她能不能跟當時的我一樣,仍可以不影響表現。無論如何,她說我們還有事得做是事實。

走過了三個路口,一小隊的守衛帶同兩隻犬型怪物迎面而來,我給他們送上一發榴彈。大概是受爆炸聲吸引到,前方左右各有一道自動門打開,然後兩邊各走出三人,而且每邊有一人是拿M134的重甲兵。看到重甲兵後,我們馬上退回路口轉角。即使隔著牆角,子彈不斷地打在牆上的聲音仍然相當響亮,我必須大聲地告訴隊友們我的對策。我只希望對方不會英語。

「耐心點!那種機槍一旦停火,要重新開始射擊需要時間!他們要麼就射光子彈,要麼就要間中停下來!別拿閃光彈了,在這種窄走廊沒用的!他們亂射就能殺掉你了!」

反正是出不去,我裝好榴彈,然後換成一手持衝鋒槍,另一手持太刀的姿態,以方便如果對方有人會衝前並突然由轉角冒出時,可以視情況選擇開槍或一刀捅下去。本來在這個地方用匕首較為方便,但假如出來的是重甲兵,它可能會太短了。過了一會,子彈聲變得比較稀疏,這是其他人開槍來掩護重甲兵裝彈了。

「布諾,看到重甲兵的話,轟飛他們。」

重甲兵們也許沒想到,布諾的輕機槍不是使用原先該用的7.62口徑彈藥,而是威力極大的.50口徑,所以為了貪快,根本沒有在裝彈時縮回房間。我們也在他射穿重甲兵的護具時,開火射殺其他的敵人。

我們繼續前進,並逐個房間檢查,清理當中的敵人和他們開門放出的怪物。這時順美來了通訊。

「我們攻入了這裡的一個高層人員房間,入侵了那台電腦並找到了一個會議紀錄,指他們否決了在這裡安裝自爆裝置的動議。」

「會議紀錄?我以為這裡的人不會留甚麼紀錄給人看。」

「不知道,是他們以為自己的加密技術夠強吧。總之,我們還找到了幾小時前那個女孩的位置,正在前往。地圖正在向你們的PDA傳送。」

「馬登漢斯或拉米雷可能會跟她在一起,而且還不肯定他們會不會有方法利用她的能力。小心點。完……不,還沒完,馬登漢斯在我視線中了。」

背靠著一道牆,我伸出頭探視右旁的一道半身高玻璃,馬登漢斯正在和白翅膀的「雪姬」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堆約三十人的朝鮮兵。就我所見,馬登漢斯一直在說話,而「雪姬」略低著頭而嘴沒動,好像只是單方面的在聽。過了幾十秒,他們兩人走進了更深入的房間,而朝鮮兵則由另一道門出去。到他們全部離開後,我順著這道玻璃走,嘗試找到進入剛才馬登漢斯的所在地。最近的路好像是由前方的一道門向前走,但門在這邊沒有控制面板,於是我想著用另一方法。

「布諾,你有多少破門炸藥?」

「有三組。」

「你猜能不能炸開這玻璃?」

「看這個厚度,就是用光三組也不行。」

「那唯有繞路了。」

我帶著小隊轉左繼續前進。走了一小段路,我就看到轉角處有一名巡邏兵走出,他發現了我並馬上舉槍,我先制一步將他射殺,可是之後就出大事了。大量的巡兵排著隊形邊衝向我們邊射擊,政小腹中槍受傷,堅持戰鬥了一會後胸口再中一槍倒地,安得森按住他的傷口,把他拖到安全點的地方,我和布諾開火掩護。我們的劣勢直至我抓到了一個敵人較密集的機會,射出榴彈殺死多名敵人後才有改變。最終我們把敵人全部擊退。

「安得森,政情況如何?」

「傷口有點深,我要先給他療傷,拿出子彈和止血後才能繼續行動,不然會致命。這可能要花個十或十五分鐘才行!」

我到處看看,找到了一個像剛才重甲兵出來的三人宿舍房間,然後跟安得森合力小心地把政抬到離門最遠的床上。我走出門看回房,是看不見安得森和政的。

「布諾,掩護他們,留在門旁,對,就是這裡。這樣外面是看不見你們的。把光纖鏡頭的螢幕放在桌上,鏡頭伸出門外,那麼有人來的話你就看到了。」

我按下通訊器的對話鍵。

「嚴維風呼叫Top team,政倒下來了,沒生命危險,但需要十到十五分鐘左右療傷,我把他帶到士兵宿舍了。你們情況怎樣?」

「如果剛才的資料沒有過時,我們就在女孩門外,12號實驗室。三河在處理電子鎖……喔,既然你也要等政療傷,我把額頭上夜視鏡的攝錄功能打開,讓你看看這邊的情況。」

我把軍用PDA打開,選擇連接順美身上的攝錄機影像。三河弄了一會控制面板後,燈號的顏色改變。鏡頭中只剩下哈伯特和梁,應該是要身為CQB特戰人員的他們打前哨,其
他人在後。

自動門打開,房內有約十名守衛,還有和南韓海軍陸戰隊攻擊的運輸船上一樣的裝置。看起來梁雖然離開了隊伍一段時間,但還有這個能力用雙衝鋒槍同時射擊兩個人。我方人
員壓倒性地把所有守衛殺死。這次鏡頭前的是三河和梁,他們走向裝置,柔聲叫著女兒的名字,她似乎也認得兩人,眼神展露出喜悅,但同時也有點怪。我除了也替他們感動
外,好像有點意會那個意思,於是出聲提醒他們。

「小心埋伏!」

裝置上的光罩消失,取而代之的,它出現在從裝置後方步出的男子周圍。男子伸出手打出一道粗光束,三河側步推開梁,自己也僅僅閃過光束。

「范汀‧拉米雷!!」

「嘿嘿,對於國際通緝犯的名字果然是很熟悉吧。那麼,感人的久別重逢就這樣完了。」

「這傢伙!!」

在那邊全隊的怒吼之下,子彈由他們的槍中射出,不過,在光球前就停下了。

「就這種程度的話,我可要反擊了哦?」

「散開!」

對方的囂張給了順美時間去下指令,隊員們閃過了拉米雷像雨點般降下光之槍的法術。一枚手榴彈出現在鏡頭上部向拉米雷飛過去,相信是計算過引信時間,手雷直接在他面前
爆炸,光球在一瞬間變了色,之後又回復原狀。眾人見光球未被破壞,於是繼續開火,但光球未有損壞。

「嘿哈哈哈哈哈!那邊的父母們大概連自己的女兒有那麼實用也不知道吧,看來她還是繼續留在這比較好!對了,差點忘了提醒各位,實在無計可施的話,殺掉那邊的女孩,光球就會消失了哦。」

讓人聽了就火大的話語,隨即引來再一輪射擊,然而只是再一次的消耗子彈而已。見子彈毫無效用,順美叫眾人退後。在我方隊員退後的時候,拉米雷手指一指,一塊大石打出。

「卡恩比被擊倒了!」

「還有大石!快避開!」

由鏡頭的搖晃程度可見,他們的行動有點狼狽。在他們退開之後,卡恩比就出現在鏡頭範圍之內,可能大石只是法術效果,他身上並沒有實際存在大石,哈伯特跑過去嘗試救起卡恩比,拉米雷見狀,把逐漸變光的手指指向大石。順美右手取出格鬥匕首衝向拉米雷,在刀尖離他兩尺左右時,他手指的光芒消失,光球張開,擋下了匕首。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在這邊看的我就找出了光球的破綻。

「這裡是嚴維風,我看見了,拉米雷在使用法術攻擊時光球就會解除。」

「明白。找個人去幫卡恩比急救,其他人掩護。」

順美舉著G3-SG1指向拉米雷,梁走近卡恩比,但拉米雷取出一把沙漠之鷹,當梁一蹲下準備急救時,他就把光球關掉一瞬間開槍,幸好梁反應快,在光球剛關掉時就已經想到

要閃開,僅僅躲過那一發可致命的.50子彈。順美有在光球消失時開火,但那一開一關不過一眨眼時間,全部子彈都沒有直接擊中。光球的破綻已經知道,可是雙方一直對峙的

話,卡恩比很快就會死。哈伯特小聲提議用閃光彈爭取點時間,讓他把卡恩比拖到有掩護的地方急救,然而,計劃終究是計劃,是不一定能實現的。

「敵人在後面!轉身迎擊!!」

隨著三河大喊,以及交火聲響起,就能意識到,他們被敵方增援部隊和拉米雷前後包圍了。正當我考慮要不要過去12號實驗室支援時,布諾叫我看看剛才放在桌上的螢幕,而
畫面是:有敵人在由走廊盡頭開始逐房搜查。這樣的話我們必然會被發現。

「安得森,政情況如何?」

「傷口還在出血,不可能要他現在就起來的!」

「布諾,你的輕機槍彈藥量多,守住房間,我出去引開他們逐批解決,政沒事之後到12號實驗室來。」

「好的,那麼小心點。」

「你們也一樣。借我顆手榴彈。」

我從一個儲物櫃中找到闊劍地雷帶上,在螢幕中看準較多敵人不面向這邊的時候,丟出剛拿的手榴彈,之後馬上再發射槍榴彈,兩次的爆炸殺死了多個敵人。敵方增援繼續出
現,我刻意先還火數槍才走入向12號實驗室方向的路口,讓他們看得見我走了進去。如是者,我每次都讓敵人看見我才轉入下一路口。

「布諾,他們全走了嗎?」

「好像暫時安全了。」

「好。Top team,我正在引開敵人幫安得森爭取時間,現在正向12號實驗室走,你們情況怎樣?」

通訊器另一邊受槍聲所阻,我只是聽到迴避,火力壓制之類的事,似乎他們自顧不暇。以他們的激戰程度來預計,我到達後就沒空再攻擊敵人了,於是在一個路口中,我多做了放置地雷,以及在地雷被他們引爆後回頭迎擊剩下敵人的兩個動作。

12號實驗室門外,有朝鮮部隊和人工生物,大部份是屍體,少部分仍在向實驗室射擊,我配合在內還火的隊員把他們都殺死。我步入實驗室,目睹了比我想像中更慘烈的情況。

裝置上的女孩看起來比片段中虛弱得多。

面向拉米雷的只有順美和梁,面向門外的只三河。卡恩比躺在地上,哈伯特手上拿著止痛針倒在卡恩比身旁。Top team除了隊長之外,全滅了。

「哦?為數只有一人的援兵來了?你們是想他一個人帶來轉機嗎?喔,不過我似乎也差不多了,那女孩的力量快到極限了呢,之後失去了光球,我大概不可能戰勝你們四個吧,呵呵。」

「畜牲!把裝置關掉!」

「那~可不行,不過呢,看著純真無邪又能帶來如此能力的女孩死掉也很可惜,你們棄械投降怎麼樣?如此,我們有了四個人類供實驗用,女孩又可以繼續生存,不浪費她與生俱來的力量。」

我右手拿著衝鋒槍,一邊拔出太刀,一邊向前走。雖然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外人也因為隔著彩色反光的眼鏡鏡片看不見我的眼神,但我想,那應該有不輸我「你覺得玩弄生命很有趣嗎?」這反問中凌厲的氣勢。我也明白這太刀大概刺不進去,但至少,至少讓我斬上幾刀洩憤,這樣也好。

在我走近的時候,拉米雷神色略為變沉,舉起沙漠之鷹指向我,但當他打算把光球解除一瞬時,順美和我馬上掃射,迫著他不能解除。拉米雷的神情再次變化,這次似乎變得慌張,我沒有理會只是繼續前進。我不了解他為甚麼會表現得好像害怕,直至我的太刀穿過光球,直接刺入拉米雷的心臟,跟雪姬的長槍一樣,刀上詭異的紫色光芒才讓我明白原
因。

「……沒想到……幽靈反恐隊的武器部有那…那種東西……」

拉米雷的說話像還有後續,但我把刀從他身上拔出來後,他胸口噴血,馬上就倒了下來。這次拔出刀來只是帶點下意識的動作,我還沒有從被刀身光芒有點嚇到的情況下回復過來。

三河和梁過去救下自己的女兒,在她離開裝置後,身體就慢慢的恢復過來了。我回過神來,把頭轉向坐在地上,對著哈伯特和卡恩比的屍體說著話的順美那邊。我是明白的。我們不是受軍事教育的人,我們的情感跟平常人根本沒有兩樣。我對前隊長李偉龍的死反應不大,不是因為我適應了,而只是我一直對自己說,我終究還得過人生,以及他跟我交情不深加起來的結果而已。

「要不是我那麼堅持要來……大概,我們還在做些普通的任務,完了之後去慶功甚麼的吧。是我……」

「順美。」

「我讓他們跟著來,然後……」

「好了!」

順美被我這麼一叫而停住。

「妳看看,這不是救到她了嗎?要悲傷,要哭,這是一定的。但妳沒有強迫過他們,但他們卻跟妳來了。救出這女孩是他們的意願,這不是完成第一步了嗎?妳還得留個好點的
狀態,把她帶回外面的世界去。」

我拿出哈伯特跟卡恩比的隊籍証交給順美。

「他們的心意,就交給身為隊長的妳了。」

「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女兒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雨燕,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我以前沒告訴妳一件事,我的父親是擁有魔盾士,總之就是一種惡魔,的血統。我本以為這點不怎麼重要,但卻令女兒受苦了。說起來,嚴維風,為甚麼你的太刀能刺穿由小
夜的力量形成的魔盾?」

「不清楚,但按拉米雷臨死前的說法,似乎是武器而不是我的關係。」

「風!」

通訊器傳來安得森的聲音。

「如何?」

「兩個消息,好消息是政能行動了,壞消息是,馬登漢斯帶著那個和雪姬一樣的人正在接近。沒有其他敵人。」

「我馬上來!順美……」

「我會留在三河一家身邊一起撤走,雖然我有仇要報,但是你說得對,隊友們的心意,不能辜負。」

「那妳的仇就交給我。對了,如果有發現其他被抓來的人,能救多少就救吧。」

「好的。那麼,有沒有共同語言的提議?」

「英語的話小夜應該不太好,日語如何?」

順美跟三河和梁組成三角陣型,把小夜包在中間離開了。我跑向布諾他們所在的宿舍。我也有責任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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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9-11-2010 21:07:59 | 顯示全部樓層

46:有增有減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27-12-2010 23:00 編輯

我選擇原路折回,途中沒有敵人,我在就要回到時,我遭遇一批估計是要去支援馬登漢斯的人。他們的隊型相當嚴密,由三名持防彈盾的人一字排開打
頭陣,後面是使法術的人和槍手向我攻擊,我只得退回轉角。我相信以這個隊型,他們絕對可以推前來追擊我,而我也必須跟隊友集合,不能一直後
退。

我伸出步槍,把最後一發槍榴彈射出去,但由我之後用光纖鏡頭所見,雖然有人死掉,持盾的卻仍然是三人,而且,還在緩緩的前進。雖然防彈盾並非那麼能擋,但只是一支突
擊步槍的話,根本不足以把三面盾牌強行貫穿。

還在想著如何突破的時候,我被一面盾牌撞倒地上,他們來到了。

這樣冷不防的一擊,我的步槍不再逞指向他們的姿態,後排一人上前,槍口移向我頭上。我反射性的把移來的槍口一手撥開,但這動作引來了更多的槍口和發光的法杖指向我。從他們都沒有開槍或施放法術而言,他們是要活捉我,雖然我不明白他們想抓我幹甚麼。

「該死的,我哪有時間跟他們耗?」我這樣在心中罵著。我數了他們的總數,剛被我射殺的不算,共有槍手,持法杖者各二,當然還有持盾和小型衝鋒槍的三人。其中一人用槍指了指我的左手,示意我放下突擊步槍投降。我並不打算投降,因為我不曉得他們要做甚麼。要是他們拿我的Raging Bull來玩俄羅斯輪盤,我會死得比現在不甘心得多,要是拿我去改造,就更是倒不如現在拼了。

要跟這隊敵人一拼是決定了,但手法為何卻很難想。我依然留著被盾牌撞倒時,坐倒地上的姿態,盾牌隊兩人面對我,中間是剛才要我投降的槍手,拿法杖的一人跟他並排,另外兩人以及第三名持盾者在後排背向我。用太刀一次斬殺多人?直接舉起步槍來掃射?兩者都太慢了,行不通;拿格鬥匕首或是槍柄格鬥?是會快些,但只能攻擊一人,甚至會無法致命。其中一名敵人目光向手錶一掃,他們不會太有耐煩的。

我慢慢放手,把步槍留在地上。我最後的打算是,拔出匕首斬下其中一名持盾者的右手手指,讓他沒法繼續拿著衝鋒槍,然後抓住他,用他的盾牌防禦同時給其頸部劃上一道,賭自己的力氣夠大抓住他,以他的盾去保護我自己。老實說,我自己並不認為此舉會有多少成功概率。這只是在成敗一比九和零比十的兩種可能性之中,選出一比九的來做而已。

站起來的同時,我盡最大的努力用右手快速拔出匕首。我的手還沒夠著刀柄,他們已經動起來了。

「太慢了嗎!?」

一瞬間,我就看到了死亡迫到眼前的絕望,然後又由眼前離開的希望。

敵人的反應並不是對應我的動作,而是對應從另一方襲來的風刃。

無論對面的是誰,大難不死,我絕不能浪費機會。持防彈盾的人只要不是面向我,他們拿的就只是廢鋼板。我用匕首捅在左邊那人的頸動脈上,然後即時拔出。解決掉一人後,我取回步槍掃射,在他們仍亂作一團時,子彈和對面而來的魔法就把他們全滅了。仔細看,打扮一身黑,以雙劍作武器的蒙面金髮女性,就是對面在使魔法的人。

「瑪麗,我沒想到會在現實中看見妳,尤其是在任務中。」

「我是故意來碰你們的。我有個任務,覺得有你們會更好辦。算了,這點之後再解釋,你不是要趕去甚麼地方嗎?」

「去救我的隊友啊!」

我快步跑回隊友們的所在地,馬登漢斯舉起G3-SG1對準我,瑪麗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張開光盾擋住子彈,但只擋了幾發,顏色就起了變化,我覺得這是法術光盾擋子彈的界限,於是馬上反擊,但這次有人身處馬登漢斯前方,張開光盾抵擋了。那個幫馬登漢斯擋子彈的人,就是這裡的「雪姬」。有一點不對勁。
為什麼兩人都有空向我們攻擊?

「布諾!安得森!政!你們聽到嗎?喂!」

「我是政,他們死了!只有我逃…這邊有敵人!」

通訊器另一頭在槍聲中收結。高速襲來的一道紫色光告訴我,我沒空了解情況。現在需要知道的只是,殺死布諾、安得森,還有順美的母親的人都在眼前。我瞄準馬登漢斯開槍,只有十發不到的子彈打了出來,但被「雪姬」拉著他飛行躲開。我摸索自己的防彈背心,卻找不到彈匣。

面對著以被動地迴避為主的那個雪姬,瑪麗選擇繼續進攻。她向前一躍,以雙劍分別斬擊兩人,那個雪放下馬登漢斯,自己提升飛行高度雙雙避過。馬登漢斯蹲下落地時,我手槍反射鏡的紅點瞄準著他的頭,我扣下扳機的同時,他剛好站起身,子彈僅打傷其胸口,沒能致命。我準備多補上幾槍,但那個雪高速橫向飛過,把馬登漢斯拉走逃離。我沒來得及再次瞄準,兩人已經轉彎,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我和瑪麗追擊了一下子,但最後只目送了他們進入一道電子門,而且門鎖上了。

我一邊回去布諾和安得森的位置,寄望著像「也許他們還沒有死,只是因傷重而暈倒了?」之類的事發生。然而,現實始終沒有走向我希望的方向。分別在身上有一個大面積傷口,和有多處槍傷的兩個身體,都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僅僅是一次的任務,就讓我們四個人聚在安得森家玩撲克、喝酒看球賽的時間永遠不再存在。
我取了安得森和布諾的隊籍証。然後,我在房中取了一面防彈盾,還有安得森的急救包。

「政!你那邊情況如何!?」

「挺住了一波的進攻,又受了傷,已經…跑不起來了,但…敵人在找我。」

「你在哪裡!?告訴我!」

「說不定,我也要去見…安得森…他們了。」

「快給我位置!小隊中,我的戰友只剩下你了!」

「像巷戰訓練場的空地。有很大的阿拉伯數字2。」

「收到!寫著2字的巷戰訓練場!我現在過來!我會趕在敵人之前的!堅持住!」

「瑪麗!你能…」

「我知道最短路線,跟著來。」

「謝了!」

我跟著瑪麗跑起來。途中,天花突然伸出兩把自動警衛機槍,同時前方兩邊各有兩名持未知槍型武器,因為奇怪的裝甲而似人非人的物體出現。瑪麗在劍上附魔,快速跳起斬壞自動機槍。我一直前進,瑪麗落地後剛好在我身後。敵方物體手上拿的槍型武器射出光亮度不高的連射光束,打在盾牌上給我的感覺是實質的衝擊力,而且應該比子彈強些。我拿著MP7的右手伸出盾外還火,瑪麗則保持在不離開盾牌保護面的姿勢跟我一同前進,直至距離只剩四,五米,她才張開光盾衝前斬殺偏右方向的其中一敵方物體。
另外一個敵人在我接近時舉高光束槍,槍前方產生像光束劍的物體斜向下斬,我縮回右手抵住盾牌快步衝前。因為距離一下子拉近,槍身受盾牌所阻而無法讓光束斬在我身上。瑪麗把身一轉,左手的劍刺入企圖斬擊我的那個敵方,然後馬上回到我身後。剩下的兩個敵方物體的光束槍前出現一個慢慢變大的光球,感覺上是要蓄力做出較強力的攻擊,我怕盾牌無法擋住,馬上伸出右手射擊,嘗試在他們完成前殺死或至少停住他們。瑪麗也許察覺到我的擔憂,揮雙劍衝前搶攻,雖然殺死其一,但另一敵人的光束卻已經蓄力完畢。

僅僅慢了一步,沒來得及把盾牌擋在瑪麗面前,她被光亮度遠比剛才高,口徑也略大的光束直接命中。這道光束一碰上她就暈開,面積變大,讓她被擊飛了兩三米倒地。不論她現在狀況如何,我在這次任務中也受夠了慢一步所帶來的後果。

「怎麼總是要我差一點?!」

衝鋒槍的子彈在剛才打完了,持盾換彈匣很花時間,於是我左手甩下盾牌,拔出太刀橫斬,對方用槍身擋下,槍身看起來毫無損傷。我接著回刀,右手把衝鋒槍收起後雙手持刀直刺,也被對方的槍身改變方向。
白刃戰之間,我身旁突然突然伸出兩把劍,我把頭轉向一點點,是瑪麗由側面向敵方攻擊。我乘著他把注意力放在抵擋和閃避瑪麗的攻擊時,用力刺向敵方人型的心臟位置,可是我選錯了位置,這裡裝甲相當堅固,刀口只是僅僅刺入,那頂多只會是輕傷,甚至沒有。

「如果剛才的紫色光芒在就好……」

我只是這麼想著,但就結果而言,這個想法是實現了。握刀的力度一直不變,始終都是全力前刺,而在紫色光芒產生的時候,我就刺穿了對方的身體,成功使之斃命。我抽回太
刀,刀身光芒消失。

「瑪麗!妳沒事吧?」

「還沒死,吐了點血。」

「我有急救包,還是先…」

「如果我是你,我會先擔心那個隊友。繼續走吧。你打前哨一會,別回頭看,我脫下面罩抹一下血。」

「妳仍然要隱藏面目?」

「我有我的原因。」

我透過通訊器,得到了政還活著給我的暫時安心。瑪麗在需要轉向時提醒我,在她告訴我差不多要到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背後有人用韓語大聲說話。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背後有敵人!」,於是馬上轉身進入盾牌防禦的姿態,在我轉身的時候,瑪麗正準備戴回面罩但仍未戴上,於是我看到了她的臉一瞬間。標準歐美白人的膚色,對一些人而言也許過於端正的五官、容貌,給人的感覺很堅強,但又沒有太強的攻擊性。不跟她妹妹或是雪姬等人比較的話,她也算是很美了。可是,那一瞬間我卻有很奇怪的感覺,我記得我是有過這種感覺的,但在忙著還火的情況下,我不太想得出來。

剛才的談話聲的確是由朝鮮部隊發出的,但只有那麼幾個人,瑪麗的魔法和我的衝鋒槍很快就解決掉。定神下來後,我想起來了,那種感覺。那是很簡單的,「喜歡」的感覺,可是,這個感覺本身就很弱,而且一下子就快速減少。這個時侯,瑪麗已經戴好面罩。

「所以我叫你不要回頭,這是我的天生能力。我們到了,這裡就是2號巷戰訓練場。」

政的性命比起她天生能力的詳情重要得多,我也不多跟她說話了。打開電子門,看場內的佈局,像是以被破壞的城市為模擬主題,大多是部份損壞的房屋樣子。我沒看見政,只看到一些到處搜索的朝鮮部隊,想必他在採取躲避策略。瑪麗收起一把劍,以低姿態快步接近其中兩個背向我們的朝鮮兵,我也跟著她。她和我分別在離敵人兩米和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她的動作明確標示了她要暗殺的目標,我以消音MP7瞄準另外一人。瑪麗劍起手的同時,我扣下扳機連射,其他敵人毫不知情。

「政,我們在場內了,你在甚麼位置?」

「如果你在門口看,我在左方最深入的一所兩層房子的一樓,牆身是沙色的。」

我看了一下政所說的方向,三隊各有四人的朝鮮兵都在向沙色的雙層房前進,可能是在我來到之前,已經把其他地方都完全搜過。我得跟他們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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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2011 20:53:23 | 顯示全部樓層

47:無可避免的決鬥

本帖最後由 鐵炮兵 於 6-2-2011 15:49 編輯

為了把他們的視線引來,我放下盾牌,撿來剛殺掉的兩人的AK47,以其中一隊人作為目標點射,成功殺死當中兩人,並把所有敵人的視線都引過來。由於距離仍不近,瑪麗也不上前,只用遠距離魔法支援。

敵人採用了火力壓制而非散開包圍的戰術,這雖然能我不能逐個擊破,但步槍上掛載的GB15榴彈發射器,卻有了一個發揮機會。由於使用榴彈的發射原理不同,使得慣用M203的我把第一發榴彈射出的落點不佳,只殺了最後排的敵人。

我沒有時間慢慢從屍體身上找榴彈,只得正面駁火。一枚榴彈拋物線飛來,我狼狽地撲開迴避,正準備還擊時第二枚又向我飛來。眼見來不及起身逃開,傷可以說是受定了,我以手擋住臉,並壓低姿勢,盡可能讓防彈背心擋住最多的身體面積。在爆炸聲響起的前一瞬,瑪麗以魔法盾擋在我和榴彈落點之間,魔法盾被爆炸力衝散,她用來張開魔盾的左手也被彈開。

瑪麗的幫助給予我站起來的時間,令我終於可以好好的還火。雖然如此,但由於對方仍有至少六、七人,在掩護如此多的巷戰訓練場這樣作戰,也許會拖上很久。

「瑪麗,妳有沒有以拋物線攻擊的魔法?」

「打不了那麼遠。」

「那麼我去取回防彈盾,掩護你前進!」

瑪麗以遠距離風刃魔法壓制著嘗試攻擊我的敵兵,我撿回防彈盾,掩護瑪麗前進了幾步之後,她丟出一個比足球小些的綠色光球,光球在敵兵群中爆開,避開了的兩人仍然生
還,但也被我用衝鋒槍射殺。

我們向沙色雙層房走去,政以不太穩健的步伐慢慢走出來,我上前攙扶。政的左大腿有槍傷,我解下他的防彈背心,身上也有兩處仍在流血的傷口,我拿出急救包,幫他取出了身上較淺的一處傷口,以及大腿傷口的子彈,做了點應急處理。

「給你止了血,休息一會,不再嚴重受傷的話,沒有生命危險的,放心吧。」

「看來我還得打打,總算是撿回一命了。這位是……?」

「瑪麗‧普蘭,暫且當我是合作者吧。」

「我是前田政,如妳所見,是風的隊友。」

「對了,妳說過妳有任務的,那是甚麼?」

「殺死雪姬的強化型複雜品,削弱屠血者的士氣。這也是我當初嘗試找雪姬回來邪法師陣營的原因。」

「老實說,作為雪姬的強化版,現在妳還說她能關係到一整個魔族的士氣,我覺得我跟她數次交戰還沒殉職已經非常幸運;我現在甚至都打算在要追殺馬登漢斯時,盡可能少跟
她正面衝突了。」

「不能單純看這些的,否則原型的雪姬在理論上,根本不可能是強化型的對手。複製品的雪姬有個缺陷,就是記憶會受到原型的干涉。」

「她會有雪的記憶?」

「根據這裡的資料,她幾乎擁有全部原型所有的記憶,也就是說,她在心理上在對付雪時,會像在對付自己一樣。」

「出手就會有所猶豫,對吧。」

「就是這……」

「然後,妳認為雪在對付一個跟自己擁有同樣記憶的人時,就沒有心理壓力?」

「……」

「好吧,故意追殺我是沒可能辦到了,但如果遇上她,我不會丟下妳自己逃,就這樣。」

「成交。」

「讓我看看地圖,到撤離點最快的路徑是經……」

「給我看你們的撤離點位置。」

我警戒著周圍,政把PDA螢幕展示給瑪麗看,數十秒後她就得出結論。

「在前面向右拐,之後我給你們指示方向。」

走了兩個路口,我們遇上敵方一個六人小隊,外加一個持六管機槍的重甲兵。防彈盾擋突擊步槍已經有點超越極限,拿去擋六管機槍更是不消說。面對這個情況,我第一反應就
是伸出右手以衝鋒槍射擊重甲兵,這把H&K出品的個人防衛武器穿甲性還是有一點的  —  在我還有子彈的前提下。

在打出了十發左右的子彈後,連射的聲音停止了。政正在忙著射擊其他敵人,我丟下MP7去拔手槍,而在我身後的瑪麗不知何時到了我身旁,連續施放了多道直線風槍殺死重甲兵,之後又回到我身後不作攻擊,我想她是要回復魔力。

在擊破所有敵人後,我手上的防彈盾已經凹痕累累,應該再擋不了多少子彈,因此我還是撿了敵人的AK47來用。在一個敞開的大型電子閘前面,瑪麗叫停了我們。

「等一下。據我所知,那邊是強化人部隊的最終訓練場,看起來那麼空曠卻有血跡,我怕當中會有甚麼用來考驗他們的機關之類。假如你能開這門的話,走這邊會比較好。」

「我看看。」

我走近瑪麗所說的門,可是上面足有幾組我不怎麼懂得處理的電子鎖,於是我只能回應瑪麗,說我沒法開這門,必須走訓練場。事實上,又大又空曠的環境的確是讓人懷疑,可是就裝設機關而言,牆和天花又顯得過分的平滑。即使是設下簡單的自動機槍,蓋子邊緣也至少有道痕。

在我小心地步入場地後,電子閘突然關上,把我跟政兩人隔開。我轉過身,看見電子閘上有一小部份是厚玻璃。我試著使用通訊器。

「政,聽到嗎?」

「聽到。你沒事嗎?」

「如你所見,只是關了個門,對面的門還開著,也許不算甚麼機關吧。」

「不,這的確是個陷阱。」

跟隨政跟瑪麗的視線,我回過身去看另一邊,複製型雪姬右手握著長槍,展露著白色翅膀走進門,把本來左手捧著的黑色毛毛球甩在門外後,那邊的閘門也關上了。我終於明白這地方的血跡是怎麼來的。這裡的最後訓練不是要應對甚麼機關,而是讓強化人在這互相戰鬥。

「風!我去找閘門開關!橕著!」

我舉起手上的AK47指向她。有節奏的深呼吸讓自己心情穩定一點。

「妳說不定已經認識我了吧。」

「對呢,可是吃過藥,分得很清楚,沒有混亂了。」

「就那麼難分清哪些感受是自己的,哪些是雪姬的嗎?」

「這不是沒辦法的嗎?用那些記憶來做準則的話,有空去到處逛、玩玩毛毛球、跟你做些無聊事打發時間,錢用得差不多時開家甜品店賺點生活費,就會是我的想法了。可是
呢,我是應該要變強,然後成為屠血者英雄的。」

「別廢話多多,對方只是個少爺兵,快點殺掉他!」
(註:少爺兵是指就軍人而言過於嬌生慣養,心態跟平民沒兩樣的士兵)

右上方有一塊玻璃,後面應該是訓練時的觀察台,馬登漢斯就站在那,說出了那句催促複製型雪姬動手殺我的話。我對著那玻璃連開幾槍,並吼了一句「我知道你聽得到的,我過會就來找你,你等著到地獄後跟拉米雷問好吧!」。馬登漢斯應該明知那是防彈玻璃,卻還是被我嚇了一下,做出要找掩護的準備動作。當他定神後,就換我被揶揄「如果你能活著走出這裡的話。」

「甜品店的想法倒是沒聽過。依我看,妳跟她一樣,覺得這些比較好。是妳自己被甚麼人洗腦教育了吧。」

「才沒有這種想法!這是因為我跟雪姬……」

「根本就連性格都一樣。做套鎧甲也要漂亮,這種傲嬌特質的個性,還有明知我是射手,也不會用毛毛球來擋子彈的心態。」

「夠了!!你怎麼可能會明白!!」

她張開翅膀一躍到空中,架長槍就向我飛來。以雪姬的性格,用這語氣說我不明白她,就足以證明事實相反。我當然明白,同時擁有兩個立場相反的人的記憶,對於任何人而言都過於沉重。坦然接受兩種記憶,然後想做甚麼,想用哪種記憶作準則,就隨心所欲,順其自然,快樂就好了,不是嗎?這是讓她不必再背負這重擔的最好方法。
然而,藥物似乎能迫著她把記憶分割,硬使兩者互不干涉。高速直刺過來的長槍不容我作此選擇。

AK47的準星直指她的頭。這是另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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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3-2011 11:29:50 | 顯示全部樓層

47.1-決鬥之間(短更新)

決鬥由我的主動攻擊開始。我扣下扳機掃射,她以不固定的左右飛行軌跡避開,配合魔盾擋下小部份仍會擊中的子彈。她最終從右方接近了我,長槍橫掃過來,我左手拔出半把太刀勉強擋了下來,之後整把拔出來斬擊,被她轉身飛走避過。我把刀收回,再舉起槍射擊,但她急速轉身,突如其來的一槍刺來,我盡力閃身,但仍被槍刃劃過作戰服。這一槍直刺後她沒有停下,而是馬上收槍接一記橫斬,這一次我用步槍擋招,保住一命,但槍管彎了。下一瞬間,複製雪姬的翅膀打在防彈背心上,把我擊退了幾步。

槍管都彎了的槍根本無法使用,我拔出腰間的太刀,並集中精神想著在上面附上之前用過的紫色光,成功了,而且感覺身體有甚麼東西在消秏。複製型雪姬看著我的刀身上產生光芒後,自己也在長槍上附魔,光芒是偏黃的橙黃色,跟原型雪所用的紫色對比。

複製雪姬在空中以箭步的姿勢向我進攻,我上前迎擊,太刀跟她的長槍連續擦過幾次之後,我抓到了她背向我的機會橫斬,出手後才發覺她已經想好要轉身以長槍掃向我,結果兩把兵器猛地相撞,被反作用力推開。

複雜型雪姬向後一躍而起,略為拉開距離後向我發射了兩次雷光色的法球,我揮刀去砍,光球接觸到刀後消失掉。解決了光球後,我衝前斜向上斬,卻僅是在裙甲上劃花了一道。

一、兩分鐘的周旋之間,我多次用刀擋下遠距離魔法,然後,我感覺剛才一直在消耗的東西用盡、紫色光芒就消失了。

複雜型雪姬看到我刀身再沒有附魔,就比剛才更主動地攻擊,就我所見,其連貫性遠比住在我家的那個雪高,使我覺得不能單以「強化型複製品」和「原型」形容兩人的差別,她們幾乎有著不同層次的戰鬥力。在一連串的長槍刺擊、橫掃面前,我顯得相當手忙腳亂,甚至在抵擋她連續猛攻的最後一擊時,連刀也被打至脫手。

我以為她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馬上給我一記追擊,可是在她剛才打掉我武器那次橫掃的喊叫之後發出的,是她的喘氣聲。原來她剛才是拼了命的向我連擊,而不是平均地有著那種恐怖的戰鬥力。

看到絕無僅有的機會,我馬上拔出左輪槍射擊,六槍中一發被避過,四發被擋下,最後一擊打在翅膀邊上,幾片羽毛掉落。她似乎不覺得痛。
我退下轉盤把彈殼甩出,拿上彈器裝入子彈打算射擊,但卸下了盔甲的複製型雪姬進攻速度變得更快,我判斷自己來不及瞄準,於是撲向落在地上的太刀迴避,並順勢撿回它,然後我收起手槍,再次在刀上附魔作近身戰。我感覺這一次附魔的時間不會很長,不過我自己體力也有限,就算這次省著附魔用的那種力量,恐怕到儲滿時也沒那力氣去維持身手敏捷了。

我面前的雪姬向上一躍,張開翅膀以我為中心高速側移,使射擊武器只剩手槍的我幾乎不可能瞄準到她,只能隨她的飛行軌跡轉身防範。她以一擊脫離後再從我後方接近的模式循環攻擊,反應不怎麼快的我面對這種來回攻擊,就只有大幅度迴避的份。說不定,要我獨自對抗這既熟悉,卻又理解不了的陌生人,真的是過於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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