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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uis12

唐家三少 -【善良的死神】《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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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09 14:12:16 | 顯示全部樓層
想到這裡,阿呆不禁有一種頹廢的感覺,為什麼這凶邪二氣會選擇聚攏在自己腦部呢?要是在別的地方自己還能冒險一試,可是,腦部的結構那麼複雜,又這麼脆弱,實在是太難辦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妥善解決的辦法,他決定先從經脈中退出去再說。他現在的身體完全被邪惡之氣包裹住了,但自身又不敢過於抵抗,只能將金色的能量內蘊於身,快速的向外退去。雖然阿呆在經脈中不敢對付邪惡之氣,但是,邪惡之氣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隨著他身體的退出,邪惡之氣快速的追了上來,依舊包裹著他的身體。

  嗖的一下,阿呆從被邪惡之氣籠罩的經脈中鑽了出來,那股暗藍色的邪惡之氣竟然也跟了出來,阿呆心中一動,盡量減慢速度,讓那股邪惡之氣跟隨著自己不斷向金色海洋靠近著。阿呆小心的控制著滿是神聖能量的金色經脈,緩緩將經脈內蘊涵的能量隱藏起來,在邪惡之氣的包裹下進入了寬闊的經脈之中。阿呆心中冷笑,在腦中的經脈我不敢動你,到了我的地盤,你可就別想回去了。為了不使邪惡之氣侵蝕到經脈,他先將經脈中蘊涵的神聖能量爆發出來,整條經脈頓時變成了湛然的金色,跟隨阿呆的金身進入經脈中的邪惡之氣惶恐起來,放開了阿呆的身體,就想從原路退出去,可是,阿呆又怎麼能讓它退出去呢?金色的光芒驟然大放,阿呆的金身迅速的壯大著,他雙手一圈,控制著經脈的盡頭,用金色海洋的能量封死了出口,然後飛身前衝,直奔那團暗藍色的邪惡之氣撞去,沒有了任何顧慮,在阿呆的全力施為下,邪惡之氣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充滿神聖氣息的生生真氣消融了。

  消滅了這股邪惡之氣,阿呆冷靜下來,暗想,就算停留在腦中的邪惡之氣再多,他也是有一定數量的,如果我按照剛才這樣的方法,將邪惡之氣一點點引出來再消滅,最後一定能將邪惡、凶戾二氣完全摧毀。

  想到這裡,阿呆重新恢復了自信,再次縮小自己的身體從經脈中飛了出去,依舊用金色海洋般的生生真氣做後盾,調整了一下金身的狀態,將全部能量完全內蘊,沒有再飛回剛才的經脈,而是換了另一條粗一些的經脈鑽了進去。這條經脈中,包含的是灰色的凶戾之氣,凶戾之氣比邪惡之氣更加兇猛,阿呆剛一衝入他們的領地,澎湃的灰色氣體頓時衝了上來,張牙舞爪的想將阿呆完全吞噬。但是,金身可以說是所有生生真氣的根本,其蘊涵的能量之大,這一條經脈中的凶戾之氣根本無法起到什麼威脅作用。阿呆沒有立刻撤出去,而是保持原樣漂浮在經脈之中,等待著一股又一股的灰色氣體將自己完全包圍時才緩慢的從經脈中退出,凶戾之氣比邪惡之氣好對付的多,雖然很兇猛,但卻沒有邪惡之氣的能量穿透力那麼強,整條經脈中,似乎有一半的凶戾之氣都被阿呆引了出來,在生生真氣的作用下,很快他們又被化解了。阿呆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對了方法,暫時先放棄了那些暗藍色的經脈,專找凶戾之氣潛伏的灰色經脈鑽入,就這樣,一道又一道的凶戾之氣不斷被引出,再經過生生真氣的圍殲。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發現,自己腦部的經脈的顏色已經恢復了許多,而且,自己的神志也更加清醒了似的。所有的凶戾之氣已經有接近一半被化解掉了,阿呆決定暫時放過凶戾之氣,想徹底根除不是那麼容易的,目標再次轉回邪惡之氣,阿呆不斷使用著同樣的方法,清除著體內這些異種能量。他的神志也隨著腦部經脈中蘊藏的異種能量減少而越來越清明。

  其實,凶戾之氣是根本無法和冥王劍產生的邪惡之氣相比的。凶戾之氣來源於阿呆本身的惡念和被他殺死的人瞬間產生的怨念,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而逐漸積攢出來的。而冥王劍的邪惡之氣則是經過千萬年吸收靈魂和本身固有的至邪之氣,兩種能量有著本質的區別。如果不是阿呆當初使用冥域的時候將生生真氣全部內蘊於自身,現在恐怕早已經被那龐大的邪惡之氣所控制了。但是,即便如此,邪惡、凶戾二氣匯合後還是產生了龐大的破壞力,阿呆的生生真氣在滅鳳吟唱祈神咒帶來的神聖氣息幫助下,才勉強將這兩股異種能量壓了下去。但是,這兩股異種能量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雖然他們在能量的多寡上比不過生生真氣,但是,邪惡、凶戾二氣卻本能的知道大腦才是最關鍵的地方,所以,它們聯合起來,將能量完全集中在腦部,只要生生真氣一攻擊,他們就會全力反抗,保守住自己最後一塊陣地。在阿呆神志沉睡的那段時間,生生真氣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阿呆最要感謝的,應該是封印住冥王劍的劍鞘,如果沒有劍鞘上神秘而強大的咒語限制著冥王劍邪氣外瀉,憑借冥王劍本身所擁有的靈魂,早已經指揮著邪惡之氣控制了他的身體。能將自己的身體維持到現在這個狀況,阿呆可以說是非常幸運了。冥王劍的靈魂雖然智慧非常低下,但它卻有著本能的作用,而且是邪惡之氣的根源,吸收了不知道多少的靈魂之後,冥王劍的本源靈魂已經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一旦讓它找到機會,阿呆就永遠不可能有翻身之日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腦部的邪惡、凶戾之氣終於漸漸淡化了,腦部的經脈已經恢復了一些本來的顏色。甚至已經有幾條經脈被阿呆重新控制了。阿呆現在並不著急,他知道,要想徹底消滅這些邪惡的氣息,就必須要鞏固好已經佔領的地盤,不能給敵人一絲翻身的機會。所以,他想利用丹田中的生生真氣,鞏固著已經佔領的幾條經脈,將那些經脈轉化成金色的河流,再逐漸一點點的收復失地。想到就做,金色的波濤逐漸湧入了阿呆佔領的最大一條經脈之中,阿呆小心的將他們融入經脈,加固經脈的強韌程度,當經脈快要被能量完全修復之時,阿呆突然發現,整個腦部的經脈似乎都動了起來,灰色的凶戾之氣、暗藍色的邪惡之氣,瘋狂的向自己正在鞏固的經脈衝來,在這個時候阿呆意識到,這些異種真氣一定是感覺到了自身的危險,所以才會全力抗擊的,他沒有驚慌,飄身而起,落在正在鞏固的經脈盡頭,將自己的身體變大到正好堵塞經脈入口的程度,將所有的凶邪二氣全都擋在外面,同時,他將整條經脈不斷的加固,丹田中的金色海洋在他的抽取下囤積在這條經脈之外,形成了龐大的能量漩渦。

  勝敗在此一舉,阿呆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一股接一股澎湃的能量不斷衝擊著他的身體,連他金身那麼強大的能量在不斷的衝擊下,也一陣陣發冷,生機驟然減弱了不少。感覺到丹田的金色海洋已經按照自己的意念佈置好了,阿呆的金身將能量完全內收,瞬間後撤,順著鞏固好的經脈閃電般退了出去。迎接他的,是海洋般的澎湃生生真氣,在生生真氣的滋潤下,金身頓時恢復了正常。

  邪惡、凶戾混合之氣瘋狂衝入經脈之中,液態的生生真氣在阿呆的指揮下驟然前衝,從經脈的四面八方包裹著異種真氣,最後的決戰開始了。不斷循環的液態生生真氣佈置成一個如同袋子般的樣子,邪惡、凶戾二氣隨著不斷的衝入,被這個佈置好的能量袋飛快的吞噬著。在瘋狂的衝擊下,阿呆腦部的凶邪能量如同海納百川般朝著他佈置的陷阱兇猛的衝去著。阿呆將自己金身中的能量全部散發到金色的能量袋中,不論凶邪之氣以多麼快的速度衝進來,他都能徹底的將那些能量消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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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09 14:12:3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驅邪除凶


  凶戾、邪惡兩種異常能量從開始時的洶湧澎湃漸漸轉弱,在阿呆不斷的消化過程中,他們的衝擊力漸漸的弱了下來,阿呆感覺到自己所蘊涵的能量雖然在和兩種能量的對抗中也逐漸的抵消著,但是,他的大腦卻越來越清明。而且,剩餘的生生真氣足以完全吞噬掉凶邪二氣。他知道,自己終於要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了。

  雖然自己的生生真氣能量漸漸轉弱,但阿呆卻覺得,自己在能量的控制上更加得心應手了。那金色的能量袋竟然隨著他的控制產生了一股吸扯之力,將邪惡、凶戾二氣不斷通過鞏固後的經脈吸入龐大的生生能量中加以消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終於驚喜的感覺到,自己再也吸不到任何邪惡、凶戾二氣了,雖然還能感覺到他們的一絲存在,但是,那已經無法威脅到自己了。阿呆明白,只要自己心中還有一絲惡念,凶邪二氣就是無法徹底除根的,可他又怎麼能夠放棄報仇呢?對於殺手工會的怨恨,是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的。所以,他現在只能暫時選擇放棄凶邪二氣的根源,先把身體控制回來。

  阿呆沒有急於進入被肅清的腦部經脈,為了應付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他必須要讓自己的生生真氣保持在最佳狀態。他將金色的液態能量通過身體的經脈漸漸收回到丹田中,丹田中的金色海洋明顯乾涸了一些,阿呆將自己因為能量消耗而變小的身體沉入金色海洋之中,憑藉著意念的控制,催動著海洋中的波濤開始行動起來,醇厚的生生真氣能量在他的刻意催使下沿著各路經脈扶搖而上,他們不但通過原先的領地,更是前往腦部匯合去了。在金色能量所過之處,腦部顯得有些脆弱的經脈被不斷的鞏固著,失去的能量也在一點一點的補充著。突然,當金色能量運行到腦部中央的時候,阿呆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在那裡,似乎有著一樣對自己異常重要的東西吸引著自己,召喚著自己。心中一動,阿呆將生生真氣後撤,避開那中心的東西,圍繞著其他經脈旋轉、運行起來。

  隨著功力的不斷運轉,丹田中的金色海洋漸漸的漲滿了,阿呆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吸收著金色海洋中的能量而不斷壯大著。金身已經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阿呆抑制住內心的激動,他知道,能不能徹底將精神力恢復到本源之中,就在此一舉了,他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輕鬆的跟隨著金色波濤進入了一條河流,順流而上,飛快的向腦部的方向游去。由於生生真氣的修復,腦部的經脈不但恢復了原狀,而且更加堅韌了。凶邪二氣的殘餘沒有一絲蹤跡,阿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躲到哪裡去了。他現在的心神並不在凶邪二氣之上,只想趕快得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進入腦部的經脈後,阿呆分外小心,尋著那極為複雜的一條條微小的經脈,他不斷向腦部深入著,找尋著先前探詢到的中心能量。

  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在經過不知道多麼漫長的尋找後,阿呆終於又感覺到了那和自己關係密切的能量,在欣喜之中,他朝著大腦最深處的經脈而去。感覺越來越強烈,突然,在他連續穿過幾道經脈之後,原先的經脈都消失了,眼前一亮,阿呆發現,自己處身於一個美妙的空間中。那是一片乳白色的湖泊,雖然沒有丹田的金色海洋波濤洶湧,但是,卻無比的純淨,水面偶爾輕微波動一下,湖泊中的乳白色液體似乎在不斷的召喚著自己。阿呆一步步向湖邊走去,他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意識之海啊!那乳白色的湖水,就是自己的精神力。阿呆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身體,又看了看面前的湖泊,一咬牙,飄身而起,向乳白色的湖水撲去。水波蕩漾,金色的阿呆浸入到乳白色的液體之中,當他的金身進入乳白色湖泊的瞬間,時間似乎停止了似的,整個意識之海劇烈的波動起來,一個又一個的乳白色浪頭不斷沖刷著阿呆的金身,轟——,阿呆感覺到自己的神志彷彿炸開了似的,眼前完全變成了一片白濛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意識也隨之進入了沉睡狀態。

  玄月不斷的飛身前進著,天罡山雖然只來過一次,但她卻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在接受了教皇的命令之後,她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教廷,獨自一人來到了天罡山脈。這幾個月以來,在她對自身的刻苦修煉中,神聖能量又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修為已經在各方面完全超越了另外兩名紅衣祭祀,直追教皇。她憑藉著神聖能量包裹著身體正向前飛行著,突然,淙淙的流水聲清晰的傳入耳中,玄月全身一震,飄身落在地面上。她的神色漸漸開始變化,清澈的美眸升起一片水霧,這淙淙的流水聲是多麼的熟悉啊!她想起,四年前,就是在這裡,自己和阿呆的感情開始加深的。

  那如銀鈴般的淙淙細流聲,彷彿像仙樂一樣洗滌著她的心靈,玄月冰封的心似乎出現了一絲融化的痕跡,她的身體不受控制似的,一步步向流水傳來的方向走去。

  隨著眼前的景物逐漸轉變,玄月知道,自己並沒有認錯,這就是當初的那個地方啊!

  一切都沒有改變,水潭仍然是那麼的清澈,溪水依舊從一旁高山的縫隙中滲出,會聚成一個小小的水潭,偶爾會發出幾聲叮咚輕響。水潭中的清泉涓涓而下,順著地勢滋潤著周圍的生靈。回憶不斷侵襲著玄月的心,她彷彿又回到了四年前的一刻。

  …………

  「好棒哦,我要洗澡。」玄月從阿呆背上跳了下來,飛快的衝向水潭。嘩啦一聲,已經跳進了深只及膝的清水之中,冰涼的泉水滋潤著她的身體,幾天以來的疲憊似乎在瞬間中消失了。她不斷的撩撥著壇內的泉水,發出動人的笑聲。

  阿呆楞楞的看著水潭中歡快的玄月,一時間竟然癡了。在他眼中,玄月就像一個快樂的天使似的,是那麼的動人心弦。

  玄月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驚呼一聲,趕忙蹲在壇水之中,俏臉升起兩朵紅雲,沖阿呆嗔道:「看什麼看?討厭,快轉過去。」

  阿呆從呆滯中驚醒,答應一聲,趕忙轉到一旁。和岩石兄弟躲到了下游處。

  「阿呆,剛才你都看到什麼了啊!我好像看到你鼻子流血了,是不是太刺激了?還好我沒看,否則,要長針眼嘍。」巖力一邊壞笑著,一邊捅捅阿呆的身體。

  「啊!我,我什麼也沒看到。」阿呆拙劣的解釋著。冰冷的泉水絲毫沒有減弱阿呆胸中的熱意,直到現在他還無法平靜下來。

  上方的水潭處突然傳來了玄月的驚呼聲。原本躺下的阿呆立刻反射似的躥了起來,一臉焦急的向水潭的方向撲去。他高高躍起,正好來到水潭之上。但當他看到眼前的「美景」時,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撲通一聲掉入水中。鮮紅的血液不斷從鼻子中流淌而出,從水潭中泛起陣陣紅暈。

  原來,在阿呆來到水潭的時候,他看到的,竟然是全身赤裸、妙態橫生的玄月。因為已經幾天沒洗澡了,玄月非常想驅除身體的污垢,她也相信,阿呆三人是絕對不會偷看自己的,所以就大膽的脫掉身上的束縛痛快的洗了起來。剛才的驚呼,是因為水彈中突然有一條白色的小魚撞了她一下,所以才會發出的。可她沒想到自己的驚呼竟然引來了阿呆。她知道,自己已經被看光了,頓時大窘的蹲入池中,護住身上的「要害」阿呆從水中爬了起來,閉著雙眼道:「月月,月月,你怎麼樣?」

  玄月低著頭,顫抖著道:「你,你快走拉,我沒事。你……」

  一聽玄月沒事,阿呆向逃命似的轉身就跑。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在掉入水潭時方向早已經有了變化,而他又閉著眼睛,這一轉身,正好跑向玄月的方向。

  在玄月的驚呼聲中,阿呆正好撞上她的身體,兩人一同跌入水潭之中。阿呆在驚慌之下,只覺的自己手中握住了一團柔軟,大驚之下,想張口呼叫,卻喝了一口冷冽的泉水,嗆的他咳嗽不已。

  玄月大羞,阿呆抓住的正好是她的……,她用力將阿呆推到一旁,怒道:「你,你幹什麼?」

  …………

  回想著阿呆傻乎乎的樣子,回想著當他看到自己時的尷尬,碰觸到自己時的羞澀,以及那突然流下的鼻血,玄月的俏臉紅了起來,美眸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水潭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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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09 14:12:58 | 顯示全部樓層
緩緩蹲下身子,掬起一捧冰涼通透的湖水,將自己漲紅髮熱的俏臉浸了進去。冰涼的舒爽感頃刻間充斥著全身,玄月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醉了,完全沉醉在那無盡的美妙感覺之中。自從在精靈森林和阿呆分開以後,她還從未有過這種放鬆的感覺。良久,玄月都不願意從地面上站起來,感受著這種異樣的清涼,阿呆的身影不斷在她腦海中閃現著。三個月以來,她一直用不斷的工作和修煉來麻痺自己的神經,可當她來到這裡,心靜下來之後,內心深處卻依然湧起了對阿呆強烈的思念,時間,並沒有沖淡她內心的情感。

  玄月緩緩站起身,將藍色的長髮梳攏在背後,微風輕撫,吹動她身上紅色的祭祀袍微微的擺動著,遙望著遠方的天際,玄月喃喃的道:「阿呆,你現在在哪裡?難道你還沒有明白我對你的感情麼?一年,你能在一年內回到我的身邊麼?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輕歎一聲,玄月留戀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美景,再次飄身而起,在金色的光芒襯托下,朝天罡山脈深處飛去。

  天罡劍派,今天又是廖一值班,再過兩個月,他就要和路一一成婚了,雖然一一的脾氣有些暴躁,但她卻有一顆善良的心,而且,她又是那麼的美貌。想著自己的未婚妻子,廖一的心漸漸火熱起來,真想趕快結束值勤跑去找她。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感覺到山下的方向傳來一股渾厚的能量波動,那股能量是那麼的博大,是他從未見過的強大,廖一站起身,隨手抽出背後的天罡重劍,飄身落在登山的入口處,凝視著山下,隨時準備應變。因為這突然出現的能量過於巨大,出於謹慎的考慮,他抖手放出了求援信號,告訴劍派內的同門,有敵人來了。

  一團金色的光芒穿透山間的雲霧飄飛而上,似慢實快的向廖一的方向衝來,廖一雙手握住天罡重劍的劍柄,剛剛進入第五重境界的生生真氣澎湃而出,在白色的光芒包裹中,他大喝道:「什麼人?站住。」金色的光芒並沒有因為他的喝止而稍做停留,依舊冉冉上升著。廖一眼中寒芒一閃,將天罡重劍高舉過頭,只要那團金色的光芒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他會毫不猶豫的全力攻擊,阻止對方登上山頂。

  但是,就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卻看清了金色光團中的事物,高舉的重劍再也無法出手,他整個人都楞住了。在那金色光芒之中,是一個修長的紅色身影,那玲瓏起伏的身段,那絕色的面龐,以及那披散在身後的藍色長髮都是那麼的神聖,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眸向自己看來,那,那似乎是一個仙女啊!這包裹在金色光團中的仙女朝他善意的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皓齒。

  看著那傾城般的笑容,廖一感覺到自己全身彷彿都酥軟了似的,喃喃的道:「你,你是來自天界的仙女麼?」

  玄月飄身落在廖一身旁,離開四年,廖一的容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她一眼就認了出來,微笑道:「廖一大哥,你說什麼傻話呢?什麼仙女?難道你不認識我了麼?」護體的金色能量收斂,玄月俏生生的立於廖一身前三米外。四年前,她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就是廖一帶的路,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廖一疑惑的看著玄月,面前這絕色的美女雖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卻實在認不出她的身份。喃喃的問道:「你,你是?」

  玄月剛要回答,卻感覺到天罡劍派中有多人以飛快的速度向大門處而來,不禁將目光投了過去。最先飄飛而出的,是一個粉紅色的身影,身材婀娜,在空中幾個翻轉,飛快的朝廖一的方向落來。這急速的身影正是路一一。她當然知道今天是廖一值勤,所以一接到求援信號就飛也似的衝了出來,廖一是她的未婚夫婿,她怎麼能不擔心呢。

  路一一飄落在廖一身旁,她驚訝的發現,廖一彷彿沒看到自己似的,目光呆直的望著前方,不禁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當路一一的目光落在玄月身上的時候,她不由得全身大震,玄月那絕美的姿容在她心中產生了巨大的震撼力。她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類女子竟然能夠如此的完美無缺,如此的動人心魄,尤其是她身上那若隱若現的神聖氣息,是自己根本無法相比的,路一一也像廖一似的,怔在原地。

  此時,一道道身影從天罡劍派中接踵而出,當先的,正是天罡劍派代掌門、路一一的爺爺路文,自從掌門師兄席文、三師兄廖文跟隨岩石他們下山尋找阿呆以來,路文就一直沒有閒下來,整個天罡劍派的事務幾乎全壓在他一個人的肩膀上。剛才聽到報警聲,他惟恐有失,趕忙帶著眾弟子衝了出來。所有的三、四代弟子在見到玄月之時都和廖一有著同樣的表情,目瞪口呆的凝視著面前如同天仙般的美女。路文的修為畢竟高深,並不像其他門人見到玄月那麼不知所措。飄身到路一一身旁,問道:「姑娘,你是什麼人?」

  玄月沖路文施禮道:「您不認識我了麼?四年以前我曾經來過,和阿呆一起來的。」

  路文心中一動,頓時回想起四年前那個絕美的小丫頭,驚訝的說道:「你是玄月姑娘啊!四年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我老頭子都不敢認了。你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廖一,既然是朋友,你為什麼放求援信號?弄的全派都緊張起來。」

  廖一聽到路文的話才從呆滯中清醒過來,雖然他已經明白了玄月的身份,但卻再不敢去看她,低著頭道:「四師祖,剛才我還以為是敵人。」

  路文道:「下回小心點,知道麼?玄月姑娘,請,咱們到裡面去談吧。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都給我回去練功,沒見過美女麼?」在他的斷喝聲中,跟隨他出來的三、四代弟子這才醒悟過來,一個個飛快的返回了劍派之中,但是,玄月帶給他們的震撼是永遠不會褪色的。

  玄月和路文一起進了劍派。路一一從吃驚中清醒過來,喃喃的道:「好漂亮啊!她真的是太美了,她,就是師兄們以前說的玄月麼?」

  廖一點了點頭,道:「就是她,沒想到幾年不進,她的容貌竟然變得如此……,哎呦,一一,你怎麼又揪我耳朵。」

  路一一怒哼一聲,道:「你還有臉說,一見到美女你就失魂落魄的,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哼,我是比不上她,你去找她好了。」

  廖一摟住路一一的柳腰,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一一你別亂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欣賞她的美貌,並沒有其他意思,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啊!你就別吃醋了,大不了,我再也不去看她,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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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09 14:13:17 | 顯示全部樓層
「嗯,這還差不多,原諒你吧。不過,那玄月長的真是太美了,像天界下凡的仙女一樣。哎——,我要有她那麼漂亮該多好?」

  廖一微笑道:「不,我就喜歡現在的你,如果你要像她那麼美,恐怕就輪不上我了。我就喜歡現在的一一。」

  天罡劍派會客廳中,路文遣散了門人,將玄月讓到主客位上,微笑道:「玄月姑娘,你怎麼有空到我們這裡來啊?前些天岩石兄弟來過一次,聽他們說,你和阿呆鬧彆扭了是麼?」

  玄月心中一驚,道:「您說什麼?岩石大哥來過麼?路爺爺,那阿呆呢?他有沒有來過?」

  路文微微一笑,道:「阿呆是我的師侄,你就跟他一樣,叫我一聲師伯吧。阿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大師兄和三師兄隨岩石兄弟他們一起下山到落日帝國去尋找了。不過,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來,應該是沒找到吧。在諾大的一個國家中找尋一個人,確實是太難了。玄月,你這次來天罡山就只是為了尋找阿呆麼?」

  玄月一聽阿呆從來沒有來過,心中不由得一陣黯然,搖了搖頭,道:「不,我這次來不只是為了尋找阿呆。最主要的,是想將黑暗勢力的事情告訴你們,讓天罡劍派有個準備。師伯,劍聖他老人家在麼?我想當面和他老人家說幾句話。」

  路文心中暗歎,道:「自從當初阿呆下山以後,師傅他老人家就不再見任何人了。掌門師兄也下山了,現在派中的事務由我負責,你就跟我說吧,我還做的了主。黑暗勢力的事情你就不用提了,岩石他們已經都告訴我們了。你放心,我們天罡劍派一定會奉獻出自己一份力的。在掌門下山之前,已經調動我們在華盛帝國中的勢力,在整個南方搜尋黑暗勢力和阿呆的蹤跡,我想,只要一有發現,我們立即會得到消息的。」

  玄月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自己還沒有開口,就已經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微笑道:「那我先替大陸上的人類謝謝您了。師伯,我這次是代表教廷而來,教皇大人希望,貴派能和我們教廷聯合在一起,當黑暗勢力突然出現之時,我們能夠聯手應敵。哎——,黑暗勢力確實可怕啊!自從我們的人在天元族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之後,他們竟然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失去了蹤跡,根本不給我們報復的機會。現在教皇大人也很著急。」

  路文上下打量著玄月,聽到玄月說是代表教廷而來,他才注意到玄月身上這身大紅色的祭祀袍,疑惑的道:「玄月,你這身祭祀袍看上去很熟悉啊!好像和上回你父親來時穿的一樣,難道,難道你已經……」想到紅色祭祀袍代表的身份,路文不由流露出吃驚的神色。

  玄月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現在是教廷的代理紅衣祭祀,接替的我外公娜嚴祭祀的位置。所以我才能代表教廷前來。」一提起死去的外公,她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

  路文感受著玄月身上散發的神聖氣息,道:「四年不見,你的變化確實很大啊!看來,你已經得到了教廷神聖魔法的真傳。」

  玄月微笑道:「您誇獎了,我要走的路還很長,修為是沒有止境的。千年大劫即將來臨,現在我們要面對的是來自黑暗勢力的危機啊!聯合的事,您看?」

  路文想了想,道:「聯合是沒問題的,雖然我們天罡劍派從來都沒有和教廷來往過,但如果黑暗勢力威脅到這個人類的生存,我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這點你儘管放心。天罡山離教廷的神山不遠,我們彼此間可以相互呼應。你回去後告訴教皇大人,就說我們天罡劍派隨時等待著聯合時機的到來。教廷的勢力可以說是遍佈大陸,現在你們最需要做的,就是趕快尋找到黑暗勢力的巢穴,然後我們才能一舉殲之。」

  路文的回答,比玄月想像中還要痛快的多,沒有浪費任何唇舌,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自己此行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她站起身,沖路文恭敬的鞠躬行禮,正色道:「師伯,謝謝您,有了您這些話,我也就放心多了。黑暗勢力不會永遠隱藏下去,他們總有露出破綻的一天。」

  路文微笑道:「跟我不用那麼客氣,以你和阿呆的關係,咱們也不是外人。教皇到是真能人盡其用啊!你來負責教廷於我們天罡劍派的和談再合適不過。玄月,正事談完了,我想,我們也趕說說阿呆的問題了。實話告訴師伯,你真的很氣阿呆麼?」

  玄月一聽路文提起阿呆,頓時心頭一震,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師伯,我,我也不知道。」

  路文慈祥的一笑,道:「傻孩子,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只是不想承認而已。其實,從岩石描述的你當初的表現,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真的恨阿呆,你只是氣他太懦弱而已。你說讓他在一年之內去教廷找你,就已經是給自己留下了餘地。你的心還是惦記著他的,我說的對麼?」

  玄月俏臉一紅,既不認同也不反駁,雙手不斷的把玩兒著自己的衣襟。

  路文輕歎一聲,道:「孩子,我希望你能靜下心,聽師伯把話說完,好麼?至於我說的對不對,就要靠你自己去想清楚了。」

  玄月點了點頭,面對這個慈祥的老人,她又怎麼能拒絕呢?「師伯,您說吧,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路文道:「我和阿呆相處時間不長,雖然他曾經在天罡山上呆過半年,但那半年中的絕大部分時間,他都和恩師他老人家在一起。但是,就在這時間不長的相處下,我卻能夠充分的瞭解他的為人。說實話,阿呆覺的他配不上你,是很正常的。恐怕在整個大陸上也沒有誰敢說自己能真正配的上你啊!你的容貌,你的家世都是那麼的出眾,阿呆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他是我天罡劍派的弟子,但當他面對你的時候,又怎麼能不自卑呢?別說是他,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見到你的時候,都會產生自慚行穢的感覺。你身上的神聖氣息是那麼的濃郁,剛才我見到你的時候,都以為是天上的神女下凡了呢。你和阿呆在一起的時間肯定比我要長,你應該比我更加瞭解他,他自幼孤苦,雖然沒有養成孤僻的性格,但自卑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武技修為在不斷的提升,但他發自內心的自卑並沒有改變。阿呆心地善良而單純,他根本不會去算計什麼。隨便是誰,如果想騙他,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知道,你因為他的突然離開非常痛苦,但是,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心中的痛苦比你還要深,或許,他現在就在沉淪之中吧,甚至有可能會選擇自我毀滅來逃避這種痛苦。」

  玄月噌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失聲道:「您,您說什麼?他會自我毀滅麼?不,不會的,阿呆一定不會那麼做的,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他一定不會死,一定不會的。」她的心已經亂了,冰封的屏障徹底粉碎,在焦急之中,嬌軀輕微的顫抖著。

  路文歎息道:「阿呆會怎麼樣現在誰也不知道,玄月,你先坐下,聽我說完。你說的對,阿呆還有許多放不下的事,應該不會輕易走極端。但是,如果這次他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事呢?他會怎麼做?你想過沒有?孩子啊!兩個人相處要彼此寬容,他是因為真心的愛你才會那麼痛苦啊!原諒他吧。這樣對你對他,都是一件好事。如果你們能經住這次的考驗,今後的路將會平坦的多,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玄月緊緊抓著籐椅的把手,路文最為打動她的話,就是說阿呆有可能會自我毀滅那句,她被冰封住的情感澎湃而出,再次站了起來,衝動的道:「我要去找他,只有找到他我才能安心。師伯,您放心吧,您說的對,他那麼善良,確實是容易欺騙的。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

  「等一下。」路文飄身而起,攔在門前,微笑道:「孩子,你能明白就好,現在你也不需要去著急找他。」

  玄月一楞,道:「可是,可是我怕他會出事啊!我想,他現在一定在落日帝國,不論怎麼困難,我都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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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09 14:13:4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志復甦


  自從神龍之血和鳳凰之血能量大減之後,兩件神器之間的聯繫就消失了,玄月其實根本沒有辦法找尋到阿呆。但是,心中的擔憂已經打亂了她清明的神志。

  路文道:「放心吧,有掌門師兄他們去尋找,應該不會比你差,只要阿呆本身沒出事,掌門師兄他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的。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阿呆正視自己的感情,放棄自卑心理,從懦弱中走出來。只有讓他徹底轉變,你們在一起才不會再出現感情危機。」

  玄月心中一喜,急忙問道:「什麼辦法?師伯您快說。」

  路文微笑道:「傻孩子,看來我沒有猜錯,你根本就放不下阿呆。其實辦法很容易,只要讓他心中對你的感情超越一切,將自卑和懦弱全都蓋過,你們之間將再沒有任何阻礙。」

  玄月疑惑的道:「那我要怎麼做?」

  路文道:「我先問你,你有沒有把握,阿呆是真正喜歡你的呢?」

  玄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他一定是真心喜歡我的。我能感覺的出他對我的感情。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他不敢正視而已。」

  路文道:「那就好辦了,法不傳六耳,記住我的話。」在生生鬥氣的包裹下,如絲如縷的傳音飄入玄月耳中,路文足足說了二十分鐘才停了下來。玄月聽完路文的話,疑惑的道:「師伯,這樣真的行麼?會不會太……」

  路文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不但可以讓阿呆正視他對你的感情,同時也可以懲罰那些該受到懲罰的小人,阿呆已經受過太多苦,傷害他的人,我們天罡劍派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辦法已經是最輕的懲罰。」

  玄月想了想,歎息道:「那好吧師伯,我聽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其他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路文慈祥的一笑,道:「孩子,苦了你了。我不留你了,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在一年內帶阿呆去見你的。」

  落日帝國,太昂城中一個不顯眼的小旅館之中。

  「服務生,給我打點熱水來。」一名容貌秀美但卻面如冰霜的少女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冷冷的沖服務生喊道。

  服務生出奇的客氣,「是,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給您打來。」

  少女隨手扔給他幾個銅幣轉身會了房間。服務生歡天喜地的去了,像他們這樣生意清淡的小旅館,小費是多麼難得啊!

  將門關好,少女臉上的冰霜融化了一些,她走到床鋪旁邊,看著床上那臉色蒼白的青年,淒然道:「你已經昏迷三個月了,難道你還想繼續這麼昏迷下去麼?快好起來吧,大不了我不用你履行諾言,不殺你了還不行麼?」這一身布衣的少女,正是滅鳳。三個月以前,她將阿呆從殺手工會在太昂城的分部救出來以後,阿呆就一直陷入了昏迷之中,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在他昏迷了十餘天時,曾經被金色的光芒包裹著,持續了一個半月之久。隨著一次金色光芒的驟然湛放,所有的能量消失了,他彷彿睡著了似的,再沒有任何異樣。身體各種機能都很正常,雖然他不吃飯、不喝水,但脈搏跳動卻沒有一點微弱的趨勢。但就是不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滅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照顧過一個人。每天,她都要用溫水替他淨身,並且檢查他的身體狀況。雖然為了阿呆弄的她很疲憊,但滅鳳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捨他而去,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著他,就像妻子照顧丈夫一樣。

  一會兒的工夫,服務生將熱水打了來,滅鳳用另一個盆對了些涼水,把溫度調好,浸濕了毛巾,擰乾後替阿呆擦拭身體。她一邊擦拭著,一邊吟唱著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的祈神咒,「觀自在神明,行身普度眾生時,照見神蘊滋生,度一切苦惡,祈天神,苦既是空,空既是苦,受想行識,神禱天祐,祈天神,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念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似乎感覺到阿呆的手顫抖了一下似的。

  滅鳳瞪大了眼睛盯視著阿呆的手掌,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她暗暗祈禱著,再動一下吧,哪怕只是你的手再動一下也好。

  似乎聽到了滅鳳的祈禱似的,被滅鳳正在擦拭著的手臂再次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阿呆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同時動了一下,滅鳳這才敢肯定,剛才自己的感覺並不是錯覺,頓時激動的大喊道:「阿呆,阿呆,你快醒醒,快醒醒吧。」她興奮的全身不斷的顫抖,雙眸濕潤著凝視著阿呆的身體一瞬不瞬。阿呆的手又動了,他整個身體似乎隨著手指的動作痙攣了一下,「恩——」輕聲的呻吟在滅鳳的期盼中響起,阿呆平緩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滅鳳趕忙用手中的毛巾為他擦了擦額頭,柔聲道:「阿呆,阿呆,聽到我說話麼?」

  阿呆的眼眸緩緩睜開,黑色的眼眸顯得有些黯淡,呻吟了幾聲後,虛弱的說道:「我,我這是在哪裡啊?」原來,當阿呆控制著自己的金身進入意識之海時,整個神志和本源的意識進行了重新的融合,這個融合的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月之久,直到剛剛才完成。經歷了這個過程後,阿呆終於從本身的凶戾之氣以及冥王劍的邪惡之氣中掙脫出來,恢復了正常。

  滅鳳喜極而泣道:「阿呆,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你現在在旅館裡,怎麼樣?你的身體好點了麼?」

  阿呆的眼眸中漸漸有了一絲神采,看向身旁的滅鳳,有些驚訝的道:「啊!滅鳳,你怎麼哭了?我昏睡幾天了?」

  滅鳳有些尷尬的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微嗔道:「什麼幾天,你已經足足昏睡三個月了。你知道麼?足足三個月啊!」

  阿呆心中一驚,在感覺上,剿滅滅一等殺手似乎只是昨天的事兒,自己竟然已經昏迷三個月了麼?真是不可思議啊!有些疑惑的看著滅鳳,喃喃的道:「三個月,都已經三個月了?滅鳳,你,你為什麼沒有殺我。這應該是你最好的下手機會,我是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的。」

  滅鳳幽怨的看了阿呆一眼,關切的臉色漸漸變得冰冷了,「雖然我是盜賊,但也知道說話算數,既然答應幫你完成心願,我現在自然不會殺你。等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之後,我等著你履行諾言。」阿呆的問話如同一把尖刀似的刺入她的心,滅鳳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流淌而出,自己辛苦三個月,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換來的,確是他如此冷漠和懷疑的話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滅鳳轉身走向一旁的衛生間。

  阿呆自然不會明白滅鳳現在的心情,看了看四周,感受著自己體內充盈的生生真氣,心道,老天真是對我太仁慈了,竟然讓我重新恢復了。看來,連上天也希望殺手工會滅亡啊!殺手工會,你們等著,只要我的體力完全恢復,就是你們的死期。殺意再次在心中澎湃著。阿呆內心深處已經完全被充斥的殺機所掩蓋了。勉強動了動,阿呆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著,連護身的巨靈蛇之甲和冥王劍都不見了,頓時大驚失色,喊道:「滅鳳,滅鳳。我的冥王劍呢?快,快還給我。」

  滅鳳從衛生間走了處理,她的雙眼有些通紅,那是因為剛才在衛生間無聲的哭泣所至。阿呆心急於冥王劍的下落,而且先前滅鳳又曾經哭過,他並沒有在意,急問道:「我的冥王劍、還有那條藍色的寶石項鏈呢?你看到了麼?為什麼我的身體會是光著的。」

  滅鳳冷冷的看著阿呆焦急的面龐,忍受著內心的煎熬,淡淡的道:「我幫你收著呢,丟不了。你都沉睡了三個月身體髒死了。是我讓服務生幫你把衣服脫了,為你擦拭身體。所以自然會光著。你現在就要那些東西麼?」

  阿呆連連點頭,道:「現在就要,你先把那藍色的寶石項鏈和冥王劍給我。」神龍之血和冥王劍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神龍之血不但蘊涵著強大的能量,最重要的是,聖邪還在其中修煉著,聖邪對於阿呆來說,是最親近的朋友,而且還有許多重要的東西都儲存在神龍之血裡面。而冥王劍,則是他報仇的武器。雖然這次因為使用了冥字九決的第五式引發了邪氣侵體。但阿呆也同時意識到殺手工會並非像自己想像中那麼脆弱,恐怕在殺主上的時候,還是要用到這天下至邪冥王劍才行。而且,冥王劍做為天下第一邪器,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很有可能會成就一個邪惡的魔王,為大陸帶來無法避免的劫難,所以阿呆必須將他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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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09 14:14:06 | 顯示全部樓層
滅鳳點了點頭,彎腰從床下將裝有冥王劍的皮囊和神龍之血拿了出來放在床上。看到自己的兩件神器無恙,阿呆頓時鬆了口氣,想抬手將兩件神器穿在自己身上,卻一點也用不出力氣。

  滅鳳道:「東西又不會沒,你剛醒過來,還是等好一點再帶上吧。你想吃東西麼?我去給你找點。」

  阿呆點了點頭,道:「謝謝。這些天多謝你一直照顧我。」

  滅鳳轉過身,背對著阿呆,道:「我說過了,在你沒有履行承諾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說完,大步走出了房間,只是,她的肩頭有些微微的抽搐。

  阿呆皺了皺眉,他感覺到,在自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以後,滅鳳似乎變了,她的眼眸彷彿比以前多了點什麼。

  一會兒的工夫,滅鳳回來了,手上端著一大盆粥。米粥的香氣頓時激起了阿呆的食慾,他三個月沒吃東西,一直靠生生真氣的能量維持著生命,驟一見到食物,怎麼能不渴望呢?此時的他,似乎有回到了小時候在尼諾城中渴望食物的日子,迫不及待的看著滅鳳。

  滅鳳將米粥放在茶几上,扶著阿呆坐了起來,用兩個厚實的枕頭墊在他身後,看著滅鳳熟練的動作,阿呆心底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感受。這樣被人照顧,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滅鳳並沒有發現阿呆心態的變化,淡淡的說道:「你的身體剛好一點,就別動了,我來餵你吧。」說完,她從粥盆中盛出一碗,舀起一勺送到阿呆嘴邊,「應該不燙,你試試看。」

  看著遞到嘴邊的米粥,阿呆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有些尷尬的道:「真是麻煩你了。我,我……」

  滅鳳的眼底閃過一絲溫柔之色,「別說了,快吃吧。」說完,將勺子送入阿呆口中。阿呆現在確實沒有自己動手的能力,無奈之下,也只得接受了。一口熱粥下肚,阿呆感覺全身似乎都熱了起來似的,頓時舒服了許多,不像剛醒過來時那麼虛弱了。

  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工夫,滅鳳將那一小盆粥全部餵給了阿呆,阿呆滿足的呻吟一聲,靠在背後的枕頭上,「謝謝你,吃的好舒服。」

  滅鳳微微一笑,心中升起一種滿足的感覺,她發現,自己好像很享受這樣侍侯阿呆的樣子,放下手中的碗勺,道:「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就行了。對了,那天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人?怎麼會搞成這樣呢?」

  阿呆睜開眼睛,殺機一閃而逝,道:「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那天在倉庫中,我遇到了殺手工會的伏擊。說實話,我一直以來實在是小看殺手工會了,大量的高等級殺手聯合起來,攻擊力確實非常強悍。那天很險,如果我有一絲失誤,恐怕就會葬送在倉庫之中。」

  滅鳳疑惑的道:「伏擊?你的功力那麼高深,多少殺手的伏擊能對你起作用?」

  阿呆苦笑道:「七名元殺者、十名滅殺者,二十三名實力最強的忍殺者,一共四十名殺手圍攻我一個。而且,那七名元殺者還有聯手合擊之法,我又怎麼能不吃虧呢?其實,讓我陷入昏迷中的並不是他們,而是我自己。因為對手的強大,我使用了冥王劍。冥王劍雖然強大,但它的反噬也非常厲害,冥王劍法共有九招,稱之為冥字九決。每靠後的一招都會比上一招威力大上許多,相應的,所產生的邪惡之氣也要龐大的多了。我修煉的生生真氣擁有著神聖屬性,可以說是邪惡之氣的客星。但對上冥王劍這天下至邪之物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即使我的生生真氣修煉到了最高境界,也不能順利的化解冥王劍所帶來的邪惡之氣。那天,在最後關頭,我為了殺掉那些殺手和自保,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第一次用出了冥字九決的第五招——冥域。冥域的威力你也見到了,擁有強力風系結界加持的倉庫都炸沒了。但是,其蘊涵的邪惡之氣也勾起了我內心深處的凶戾之氣,不斷吞噬著我的意識,當時的情況真的非常危險,我已經被心魔所控制,是你的一聲冰叫醒了我。為了不讓這兩種異變能量控制我的心神,我的全部意念和功力都用來與它們對抗,所以才會昏迷了過去。」

  滅鳳身體微顫,「那麼多高等級的殺手,恐怕要超過整個殺手工會一半的實力了。那你現在怎麼樣?那兩種異變能量化解了麼?還會不會再犯。」聽了阿呆的解釋,她才明白那天阿呆面對了多麼強大的敵人,那是四十名頂極殺手的圍攻啊!

  阿呆搖了搖頭,道:「至少有大部分被我化解了,至於會不會再犯我也不清楚,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上天真的要我死,我有什麼辦法。不過,在我的生生真氣作用下,大部分凶邪之氣已經被消滅掉了。即使真的再犯,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以後我會盡量少用冥王劍。其實那些殺手在殺手工會來說未必算的了什麼,我有預感,雖然殺手們聯合的實力很強,但他們背後那個殺手工會的會長——主上,更有著不一般的實力,或許,殺手工會還有著什麼隱藏的實力。」

  滅鳳道:「即使如此,你不還是要找他們報仇麼?先養好身體再說吧。你剛恢復一些,要注意休息。我出去了。」

  阿呆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微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很快好起來,而且,我不會再給他們圍攻的機會了。下次出手我一定會更加小心。」

  滅鳳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她是去開另一間房。這三個月以來,她一直都和阿呆住在一起,每天的休息都是在椅子上用打坐來完成的。現在阿呆已經醒了,她當然不能再繼續這樣,一想到自己和阿呆住了三個月之久,滅鳳的俏臉上不禁飛起一抹紅暈。

  阿呆恢復速度出乎意料的快,經過三天的調養,他的身體就已經基本恢復正常了,阿呆清晰的感覺到,雖然自己的功力並沒有增加什麼,但對生生真氣的控制似乎更加得心應手了。尤其是對丹田中的金身。以前的金身只是為他提供能量而已,但現在卻不同了,他可以指揮著金身游弋到身體任何一個部位,而金色所到之處,必然會帶來龐大的生生真氣。當阿呆意識到金身可以隨時移動的時候,不禁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能在自己使用冥王劍的時候將金身升入最容易被邪惡之氣入侵的位置,那抵擋起邪氣來,一定會更加容易克服邪惡之氣侵襲的。但是,他只實驗了一次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由於胸口處第二金身的存在,使他根本無法讓丹田中的金身遊遍全身,第二金身的能量是故步自封的,除了在修煉中能夠抽取以外,平時根本起不到攻擊和防禦的作用。阿呆知道,一切只能等到自己將第二金身的能量完全吸收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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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09 14:14:19 | 顯示全部樓層
「砰,砰,砰。」阿呆在滅鳳門外輕敲三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應付一切變化了,準備叫上滅鳳一切離開這裡,去尋找殺手工會的下一個據點。正在他敲門之時,一名服務生正好從旁經過,看到阿呆,不禁道:「先生,您可真能睡啊!這一睡就是三個月。您的妻子對您可真好,每天都細心的照顧您,還親自為您抹身,這麼好的老婆可是不多見了,而且她還那麼漂亮。」在阿呆昏迷的那段時間,幾乎都是他端的熱水,自然知道滅鳳是如何照顧阿呆的。

  門開,滅鳳正好聽到服務生的話,頓時俏臉羞的通紅,沖服務生怒嗔道:「你胡說什麼,找死是不是。」抬手抽出自己的短刃就要衝過去。但是,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即使是阿呆的腦筋也明白服務生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服務生的話對阿呆產生了強大的震撼力,他一把抓住滅鳳的手腕,喃喃的問道:「他,他說的都是真的麼?」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非常不適應,雖然心中已經認定,但還是忍不住出口詢問。

  滅鳳的俏臉更加紅了,從阿呆手中掙脫,快速的轉回房中。阿呆默默的跟了進去,將房門關好。外面的服務生長出口氣,自言自語的道:「這對夫妻可真是奇怪,女的那麼凶,男的卻有點傻似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還是少惹他們為好。」

  阿呆快步追上入房的滅鳳,從後面雙手抓住她的肩膀道:「他說的都是真的麼?你,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滅鳳勉強抑制著自己激盪的心情,低著頭道:「誰對你好了。我不是說過麼?我不能讓你死,要等你完成所有心願後再親手殺了你。」

  阿呆疑惑的道:「你說的是真的麼?不,你在說謊,你的心跳加快了。」他將滅鳳的嬌軀扳過來,面對著自己,深吸口氣,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冰冷,直視著滅鳳的雙眸道:「答應我,別再對我好。你的恩惠我還不起的。我的心已經死了,剩餘的身體也只是為了報仇和完成師祖的心願而活著。別再對我好,我不會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除了承諾給你的生命。」

  滅鳳全身一震,她從阿呆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內心的悲哀,咬了咬下嘴唇,問道:「你在精靈森林中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我在光明河畔偷襲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比當初在落日帝國救精靈的時候更加冰冷。這是為什麼?是不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姑娘?」

  阿呆心頭一顫,玄月那絕美的面龐不斷在他腦海中閃過,鬆開抓住滅鳳的雙手,猛的轉過身,有些煩躁的道:「我的事你別管。總之,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我的身體已經好了。你收拾一下,咱們離開這裡,繼續剿滅殺手工會。」說完,像逃跑一樣閃身出了滅鳳的房間。

  阿呆走了,滅鳳像失去所有支撐似的癱軟在床上,阿呆剛才的表情告訴她,他之所以現在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兩行淚水順著滅鳳白皙的面龐流淌而下,「他的心已經死了?為了那個女孩兒死了麼?我真傻,我怎麼會這樣?他是殺死四叔的仇人啊!我不能愛他,不能對他動感情,他是我的仇人,我對他應該只有恨。」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在她陪伴阿呆這三個月中,她心中的恨早已經被愛的萌芽所化解了,現在的她,又怎麼恨的起來呢?

  一個小時後,滅鳳和阿呆離開了旅館,踏上了前往殺手工會下一個據點的路。兩人都是神色冰冷,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當他們走到太昂城的北城門之時,被一大群圍觀的平民吸引了。那些平民在城門處圍著城牆不知道在看著些什麼。

  阿呆和滅鳳對視一眼,道:「過去看看麼?或許是關於被我毀掉那個倉庫的事。」

  滅鳳點了點頭,兩人排眾而入,向裡面擠去。他們都有著深厚的鬥氣修為,所過之處,普通的平民只覺得身體一歪,就已經被他們擠了進去。兩人一直擠到人群的最裡面,才看到吸引民眾的東西,那是一張告示,白紙黑字,散發著肅然的氣息。兩人定睛看去,紙上所寫,並不是關於倉庫被毀一事,那上面寫著,「神聖教廷諭:由於最近黑暗勢力猖獗,教皇大人決定,通令所有天神的信徒,在大陸上廣泛尋覓黑暗勢力的蹤跡,一旦有發現,立即向教廷匯報。如消息準確,可得到教廷賜封為白衣祭祀,並賞鑽石幣一萬。黑暗勢力包括,翼人族、矮人族、半獸人族以及形態怪異的種族。」看完告示上的內容,阿呆和滅鳳不禁面面相覷。阿呆心中想道,看來,教廷這次要動真格的了。

  兩人從人群中擠出,滅鳳道:「你從這張告示上看出了什麼,教廷怎麼會突然尋找黑暗勢力?矮人族和翼人族不是愛好和平的種族麼?」

  阿呆搖了搖頭,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們盜賊工會不是消息靈通麼?難道不知道教廷在半年多以前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滅鳳心中一驚,道:「我這半年都和你在一起,怎麼會知道這些消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呆歎了口氣,道:「一邊走一邊說吧。」說著,當先朝城外走去,滅鳳趕忙跟上他的腳步。出了太昂城,阿呆將教廷被眾多黑暗異族伏擊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阿呆的敘述,滅鳳疑惑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教廷這回遇到的麻煩可不小啊!現在已經九九八年五月了,離神聖歷千年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真的有千年大劫的話,恐怕教廷就危險了。」

  阿呆道:「真奇怪,都半年了,教廷怎麼還不去追殺那些黑暗勢力。」

  滅鳳白了他一眼,道:「你除了修為高以外,其他地方怎麼這麼差。教廷應該不是不想追殺,而是根本找不到敵人的蹤跡。否則,他們又怎麼會發佈公告,通令全部信徒尋找黑暗異族的下落呢?以教廷的勢力,竟然半年都沒找到敵人的蹤跡,看來,這黑暗異族確實有一套啊!」

  阿呆皺眉道:「你好像很幸災樂禍似的。難道你不知道黑暗勢力如果佔據大陸會有什麼後果麼?」

  滅鳳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我是盜賊,本身就屬於黑暗勢力的範疇,教廷會怎麼樣我管不著。至於黑暗勢力侵佔大陸,恐怕也威脅不到我們。」

  阿呆將頭轉向一邊,心中暗暗想道,都已經半年了,教廷現在仍然沒有眉目,難道黑暗勢力就那麼難對付麼?用力的甩了甩頭,將想去幫助教廷的念頭拋掉,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將殺手工會消滅掉,對付黑暗勢力,就交給教廷好了。什麼救世主,以我一個人的力量又能如何?哎——,不知道普林先知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先知,對不起了,我可能要辜負您的期望了。

  三天後,阿呆和滅鳳來到殺手工會的另一個據點。當他們到達這裡時,驚訝的發現,據點中空無一人,早已經人去樓空。所有的擺設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這種奇怪的現象讓兩人極為吃驚,通過以前尋找殺手工會的情形,阿呆知道,滅鳳是不會騙自己的,可這裡確實沒有殺手工會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當然不會就此甘心,在滅鳳的帶領下,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接連找到了五個殺手工會的據點。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半個月來,他們竟然連一個殺手都沒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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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1-2009 18:44:37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路遇芒修


  「轟——」在憤怒中,阿呆將原殺手工會據點中的一張桌子拍的粉碎,「這群混蛋,他們竟然怯懦了麼?怎麼跑的一個人都不見了。」

  滅鳳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阿呆發怒,淡然道:「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咱們離開太昂城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只不過怕你不信,一直沒說而已。」

  阿呆一楞,愕然道:「怎麼說?」

  滅鳳道:「殺手工會的人又不是傻子,那麼多高手都被你殺死了,他們還留在據點幹什麼?等你來一一殲滅麼?」

  阿呆焦急的道:「那他們會去哪裡?難道解散了麼?不,一定不會的,那些可惡的傢伙怎麼會輕易解散?他們一定是藏在什麼地方,咱們再到下一個據點去看看吧。或許會有什麼收穫也說不定。」

  滅鳳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必了。殺手工會所有的據點恐怕都和這幾個一樣,那些殺手早都撤離了。我們直接去落日城吧。殺手總會就在那裡。如果我猜的不錯,殺手工會的會長一定把所有的殺手都調回了總會之中。殺手工會的人並不是很多,絕對超不過四百人,大部分高手都被你殺了。他們一定是集合實力隱藏在總會之中等待你去自投羅網。那裡,將是為你而設的另外一個陷阱。」

  阿呆恨聲道:「我不管,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我一定要為歐文叔叔報仇。帶我去,帶我去殺手工會的總部,我要把剩餘的殺手全都殺掉。」

  滅鳳點了點頭,道:「帶你去可以,不過,到了那裡以後你千萬不能衝動,你可不要忘了先前昏迷三個月的事。」

  阿呆看了滅鳳一眼,從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關切的神色,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衝動的。他們龜縮在一起也好,省得我再到處去找了。到時候,我會先肅清他們外圍的普通殺手,最後再取主上的性命。我要讓他們知道被死神光臨的滋味。」

  阿呆和滅鳳踏上了前往落日帝國首都日落城的路。這一路走去,幾乎在每座城市都能見到教廷尋找黑暗異族的告示。那些落日帝國的平民們被那高額的獎勵所吸引,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到處都有尋覓著黑暗勢力下落的人在遊蕩著,受此影響,甚至連落日帝國原本最興盛的賭博事業都比以前黯淡了許多。

  十幾天後,阿呆和滅鳳已經進入了落日帝國日寒行省的中部。日寒行省南臨魯淄行省,西臨日落城,只要穿過這裡,就能到達此行的目的地了。一邊在大路上走著,阿呆突然感覺到前方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心中一驚,不禁停下了腳步,向氣息傳來的一條岔路看去。

  「怎麼了?幹嘛突然停下來。」滅鳳疑惑的問道。阿呆瞇起了眼睛,指著岔路道:「那邊好像有很熟悉的味道,似乎是神聖氣息。」一想到神聖氣息,阿呆的心快速的跳動起來,他清晰的感覺到這股神聖氣息的強大。他心中暗想,如果這股氣息是,是月月散發出來的,自己該怎麼辦?立刻離開麼?還是偷偷的見她一面?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那股氣息已經漸漸的接近了。阿呆現在的心情異常複雜,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離開,但那被他深埋入心底的感情卻告訴他不要走,要見到來人才行。

  滅鳳驚訝的看著阿呆,自從兩人達成協議一起上路以來,她還從來沒見過阿呆這個表情,心中不禁疑惑起來,想道,他所說的熟悉氣息看來和他的關係很密切啊!會是什麼人讓他反映這麼大呢?正在這時,她那盜賊敏銳聽覺從岔路遠方感覺到了一片密集的腳步正在向自己這個方向接近著。那些過來的人應該就是阿呆感興趣的吧。她的目光也不禁停留在岔路的盡頭,等著看這能夠吸引阿呆的人。

  阿呆的聽覺自然不會比滅鳳差,滅鳳能聽到的他也自然也聽到了。他的目力絲毫不下於精靈族,當初吃了一顆巨靈蛇之眼的晶體,使他眼力大增。比滅鳳要看的遠多了。他看到數十個身影正朝自己的方向接近著,走在最前面的,似乎是一個紅色身影,而那神聖的氣息,就是由這紅色身影散發出來的。隨著人群越來越近,阿呆終於看清楚了,雖然心裡鬆了口氣,但臉上卻不禁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這幾十個人中並沒有他內心深處盼望著的身影,為首的紅衣人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老人,老人身上穿的紅衣,正是教廷的紅衣祭祀袍。而在他身後跟著的數十人,有十名是高級祭祀打扮,剩餘的都是審判者裝束。這些人,顯然是教廷的人,而那個走在最前面的應該就是四大紅衣祭祀之一了。

  教廷眾人越來越接近,這回連滅鳳也看到了,她低聲道:「是教廷的人,你想和他們打交道麼?我可不想,恐怕他們會感覺出我身上的黑暗氣息。教廷對我們,向來是非常痛恨的。」她的鬥氣是黑暗屬性的,就像阿呆的生生鬥氣會散發神聖氣息一樣,她的黑暗鬥氣也會散發出黑暗氣息。作為黑暗勢力的一員,她自然不想和這些神聖教廷的人接觸,現在只盼阿呆趕快離開。但是,阿呆卻沒有動,他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依舊站在原地,眼看著那些人漸漸的接近。滅鳳心中有些發急,道:「你聽到我的話沒有?你要是不走,我可走了。」

  阿呆看了她一眼,道:「別急,我有話要問他們。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就算教皇親來也不行。」

  滅鳳呆住了,感受著阿呆強烈的自信,她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一股濃烈的安全感,那發自內心的溫暖使她的眼眸流露出一絲迷離之色。輕輕的點了點頭,挨在阿呆身邊不在吭聲了。她感覺到,只要有阿呆在自己身邊,自己就永遠是那麼的安全。

  教廷眾人越來越接近路口,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阿呆和滅鳳。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正是負責落日帝國巡查的紅衣祭祀芒修。當他看到阿呆之時,全身不由得一震。阿呆的相貌並不出色,穿的也只是最普通的平民服飾,但他那股內蘊、如山嶽般的氣勢卻是那麼的強大。僅僅是站在那裡,芒修就被壓抑的產生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心中凜然,他抬起手,命令教廷眾人停了下來。跟隨他的眾審判者們頓時意識到了危機的出現,飛快的圍在芒修身前,手握兵刃,謹慎的注視著阿呆,防止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阿呆低頭沖滅鳳道:「你在這裡等我,不要動。我說問幾句話咱們就走。」說完,飄身而起,在白色能量的包裹下向紅衣祭祀芒修衝去。

  眾審判者們頓時凝重起來,他們都是教廷中的高手,自然看的出阿呆功力超群,其中四名光明審判者瞬間排成四列,手中長劍下揮,四道金色的光芒在空中帶起四道絢麗的尾焰,朝阿呆當頭斬來。因為黑暗勢力的緣故,現在這些教廷的屬下早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芒修祭祀,自然不能讓阿呆衝過去。

  阿呆並不想和教廷做對,當他衝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太莽撞了。但衝勢已成,是不可改變的,無奈之下,他雙手外分,各自幻化出一面紫色的生生變能量盾向四名光明審判者迎去。光明審判者的功力和殺手工會的元殺者相差不多,但因為他們的攻擊分散,比起當初滅一七人聯手的攻勢就差的遠了。阿呆雙手輕揮,砰砰幾聲悶響,輕易的接下了四名光明審判者的劈斬,雙手一帶,淡紫色的能量盾在擋下了攻擊之後,瞬間轉變為兩條光芒閃爍的光帶,分別纏住兩柄長劍,阿呆雙臂一振,將四名光明審判者帶到了一旁,卻沒有傷害他們。變化是電光時火間發生的,在極短的時間內,阿呆將生生變控制的妙到毫釐,沒有一絲停頓就化解了四名光明審判者的攻勢,還反制於他們。阿呆沒有再向前衝,利用剛才四名光明審判者的攻擊反震力落在地面,沉聲喝道:「不要動手,我沒有惡意。」

  芒修畢竟是教廷一人之下的紅衣祭祀,雖然心中吃驚於阿呆的強橫,但卻不會將驚訝之色流於表面。淡然問道:「你是什麼人?」僅僅五個字,卻散發出一股神聖的威嚴,音波帶著強大的震撼力衝擊著阿呆的聽覺。可是,阿呆早已經不是在亞金族被四名長老制服的阿呆了。自從他的金身融合到意識之海又再次脫離後,他的精神力大幅度的增強,雖然芒修這一聲沉喝還是對他有所影響,但卻不足以影響他的心志。白色的生生鬥氣透體而出,阿呆沖芒修微施一禮,道:「在下是天罡劍派三代弟子。攔住您並沒有惡意,剛才鹵莽,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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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1-2009 18:44:49 | 顯示全部樓層
芒修驚訝更甚,不但是因為自己的精神衝擊竟然沒有影響到對方,更是因為對方竟然只是天罡劍派的三代弟子而已。可是,看上去他的功力足已經遠遠超過聖審判者了,一招擊退四名光明審判者,聖審判者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啊!如此推算,天罡劍派的實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抑制著心中的驚訝,道:「你是天罡劍派的人?那這麼說,也不是外人了,現在貴派已經和我們教廷聯合起來共抗外敵。你有什麼事麼?我是教廷的紅衣祭祀芒修。」芒修並不會懷疑阿呆出身天罡劍派的身份,他身上散發出的生生真氣就是最好的證明。對於面前這個容貌樸實、身材高大的青年,他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好感。

  聽到他說教廷和天罡劍派聯合,阿呆心中不由得一喜,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道:「到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我離開天罡山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想問問您現在黑暗勢力的情況如何,是否已經找到了他們的巢穴呢?還有,就是大陸的形勢怎麼樣了?」

  芒修臉色微微一變,歎息道:「形勢很不妙啊!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那些黑暗勢力也真耐的出寂寞,連一絲線索都沒有留給我們。弄的我們現在很被動。其實,那些黑暗勢力雖然強大,但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們也不只不過有十餘萬而已。整個大陸足有數千萬人類,這十數萬異族本身是不足為懼的。但是,他們的潛藏卻讓我們失去了目標。雖然在人數上黑暗勢力和整片大陸對比不算什麼。但如果他們全部分散到大陸的每個角落搞破壞,那損失恐怕就大了。小兄弟,你這是去哪裡啊?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阿呆聽了芒修的話,腦中急轉,心想,看來滅鳳前些天說的對,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教廷竟然連黑暗勢力的影子都沒有摸到,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劫難真的要降臨人間麼?想到這裡,他皺眉道:「您別客氣,我叫阿呆。那現在怎麼辦,一直這麼等下去麼?」

  「哎,不等下去又能怎麼樣,啊!你剛才說你叫什麼?」「我叫阿呆。」

  芒修全身大震,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阿呆,你就是那個和月月在一起的阿呆麼?沒想到我竟然會碰上你,真是太好了。」他激動而興奮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年,原來他就是教皇所說的救世主啊!難怪會有這麼強的實力。

  在芒修灼灼的注視下,阿呆感覺全身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聽到芒修提起玄月,更是心中微顫,問道:「您也知道我麼?」

  芒修微笑道:「當然知道。你是大陸千年劫難的救世主啊!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和我一起回教廷吧。你不知道,教皇大人對你有多重視。如果有了你的加入,我們一定能很快剷除黑暗勢力的。」

  阿呆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能跟您回教廷,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不論出於何種原因,他都不會和芒修一起去教廷的。

  芒修疑惑的道:「難道你不想見見月月麼?其實,你們之間只是誤會而已。跟我回去吧。」

  阿呆淒然一笑,道:「誤會?哼,親耳所聞還能有什麼誤會,芒修祭祀,謝謝您的好意,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能芒修解釋,飄身而起,一個起落就回到了滅鳳身旁,拉著滅鳳的手臂,將鬥氣提升到極限,像逃跑一樣朝日落城的方向而去。他不想再聽到月月這兩個字,每當想起玄月那絕美的嬌顏,他的心都會如同刀割般的疼痛。

  「阿呆,你……」芒修之叫出三個字,阿呆和滅鳳就已經遠去了。他心中暗歎,看來,這個誤會想解釋清楚也不容易啊!這個被教皇大人稱為救世主的青年很執著於自己的看法。難道,他已經移情別戀到剛才那個身上帶有些微黑暗氣息的少女身上了麼?現在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阿呆的功力出乎意料的高深,憑自己和手下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追上的。不過,自己一定要把見到他的消息盡快傳回教廷之中。救世主可千萬不能被黑暗勢力所侵蝕啊!一切還是等教皇大人來定奪吧。

  阿呆帶著滅鳳飛快的前進著,心頭的刺痛陣陣傳來,巴不依當初在精靈森林中對他說的話如同毒蛇在啃噬著他的心一般不斷迴響著。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悲傷,阿呆鬆開抓住滅鳳的手,大吼一聲,猛的一拳向前方揮去。一團淡紫色的光芒透拳而出,轟然巨響中,將不遠處的地面炸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而阿呆則落在大坑的邊緣劇烈的喘息著,他的身體因為內心的傷痛不斷的顫抖。

  滅鳳落在他身後不遠處,剛才那風馳電掣的速度使她感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了似的,阿呆和芒修的對話她全聽到了,她對以前心中的想法更加肯定了,阿呆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那個叫月月的女子所至,看來,他一定愛她愛的很深很深,否則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滅鳳一步步走到阿呆背後,輕聲道:「你為什麼不聽剛才那個紅衣祭祀解釋清楚呢?或許,你和她之間真的只是誤會呢?」

  阿呆抬起頭,看了滅鳳一眼,淒厲的大吼道:「誤會?那會是誤會麼?我親耳聽到她說的話,怎麼可能是誤會。別在我面前提到她,我不想聽,我什麼都不想聽。」他用力抓住自己頭上的黑髮,隨著顫抖的身體,危險的氣息不斷散發而出。

  看著阿呆痛苦的樣子,滅鳳心中一陣絞痛,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能因為她這麼痛苦,那就證明你還愛著她,你為什麼不給她和你自己一個機會呢?我見過她,她確實很美很美,也難怪你會如此癡迷了。」

  阿呆有些虛弱的坐倒在地,喃喃的說道:「是啊!她很美,美的另人窒息。而且她也有著尊貴的身份,她是教廷紅衣祭祀的女兒,教皇的孫女。以她那麼尊貴的身份又怎麼能看的上我呢?我算什麼,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平民。她心地善良,是個好人,但是,我們卻是不合適的,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她痛苦。」

  滅鳳坐到阿呆身旁,看著他一臉痛苦的樣子,柔聲道:「把你和她的事說給我聽好不好。說出來,你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阿呆茫然的看了滅鳳一眼,輕歎道:「你真的想聽麼?」滅鳳點了點頭,道:「說出來吧,我真的很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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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3-1-2009 18:45:00 | 顯示全部樓層
阿呆迷離的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在大約五年以前,我的叔叔被殺手工會害死後,我就離開了西波族的小鎮進入了大陸中。叔叔臨死的時候告訴我,讓我到城市中找到魔法師工會,接受考核成為一名魔法師,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得到魔法師俸祿,有了生活的來源。就是在進行魔法測試的時候,我遇到了她,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玄月。那時,她好像還不到十六歲吧。但已經非常美麗了,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絕美啊……」一邊回憶著以前自己和玄月在一起的種種,阿呆的聲音如同夢幻般的講述著自己的過去。他和玄月之間的故事一個又一個的進入滅鳳的耳中,一直說到在精靈森林中巴不依將「實情」告訴他為止。「她,她原來只是為了報恩才和我在一起的。我不要,我不要她報恩。我以前真是太傻了,她有著那麼高貴的身份,又怎麼會看的上我呢?而我自己還那麼癡迷的愛著她。我真是太傻了,我……」阿呆不禁痛哭失聲,心中的悲意不斷的洶湧而出,不斷侵蝕著他的心靈。

  聽完阿呆的故事,滅鳳的雙眸濕潤了,她沒有想到,阿呆竟然經歷了如許多的痛苦,他和玄月之間竟然有著如此多的波折。輕歎一聲,滅鳳拍了拍阿呆的後背,道:「這麼說,你當初之所以跟我定下死亡協議,就是因為她了。因為她,你才不想活了,是麼?」

  阿呆哭聲漸漸收歇,歎息一聲,道:「可以這麼說吧。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沒有親人。對我最好的哥裡斯老師、歐文叔叔,還有,還有……,他們都已經去了。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而我深愛著的女人竟然是只為了報恩才和我在一起,我的痛苦你根本不會明白,現在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滅鳳看著阿呆頹然的樣子,冷哼一聲,道:「你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女人的心思你一點都不懂,你痛苦活該。」

  阿呆一楞,茫然看向滅鳳,道:「你,你說什麼?」

  滅鳳凝望著遠方,道:「其實,玄月並不是只為報恩才和你在一起的。難道你自己都感覺不出她對你是真心的還是只為報恩麼?從她對你的種種來看,她是真心喜歡你的。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

  阿呆全身劇震,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怒道:「不,你是騙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滅鳳冷冷的道:「信不信隨便你,反正這是你自己的事。你願意痛苦下去,沒人攔著你。」

  阿呆嘴角微微的顫抖著,用力的搖了搖頭,道:「不,不會的。她那麼高貴,怎麼會喜歡上我呢?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再去見她。我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既然我答應過你報仇後就會任你宰割,就不會違背這個諾言。巴不依比我更適合她,他們在一起才會幸福。」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阿呆的心卻如同刀絞一般劇烈的疼痛著。雖然他並不完全相信滅鳳的話,但卻意識到她說的是有可能的。如果一切真的如她所說,自己和玄月的事只是誤會而已,那自己將要如何面對呢?在這個時候,阿呆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他現在心中亂極,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滅鳳也站了起來,瞥了阿呆一眼,道:「走吧。我們去日落城,繼續完成你的復仇計劃。」聽了阿呆和玄月之間的故事,滅鳳冰冷的外表下,內心異常的痛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自己一想起阿呆深愛著別的女人,就會壓抑的無法呼吸。

  阿呆深吸口氣,努力的將所有複雜的情緒驅散,飄身而起,飛速朝著日落城的方向而去。滅鳳催運著自己的黑暗鬥氣跟了上去。兩人心中都有著同樣的想法,那就是用揮發本身功力來抵消心中的情感。為了能讓滅鳳跟上自己,阿呆特意從體內分離出一條淡紫色的生生變能量帶纏住滅鳳的柳腰,一會兒的工夫,他們的速度就已經發揮到了極限。

  神聖歷九九八年七月初,阿呆和滅鳳經過風馳電掣般的趕路來到了落日帝國首都日落城。自從那天遇到芒修祭祀以後,兩人就很少說話,阿呆經過不懈的努力才將心中複雜的情緒再次封住,將意念全都放在找殺手工會尋仇上。

  日落城,落日帝國的都城,因距離太陽落下的位置最近而得名,位於天元大陸的最西邊,也是落日帝國第一大城。高達五十米的城頭上不斷有精神抖擻的士兵來回巡邏著,寬闊的城門足以讓二十人並行通過,這背對著大海的落日城佔地超過三萬平方公里,相當於兩個黑暗城大小。吊橋下放,來往的行人和馬車絡繹不絕,一副欣欣向榮的熱鬧景象。這一切都和阿呆上次來時沒有絲毫變化。來到這裡,阿呆不禁想起上次營救精靈公主星兒的事,還有那個在最後關頭助自己逃走的老魔法師,他的魔法強大程度絕對不在拉爾達斯之下。

  滅鳳對日落城也是非常熟悉的,雖然他們盜賊工會的總部並不在這裡,但因為這裡聚集著大量的權貴,是他們盜賊經常會「光顧」的地方。「進城吧,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後我帶你去摸清楚殺手總會附近的情況,再準備出手。」

  阿呆點了點頭,恨恨的想到,殺手總會,我來了,主上,我來了,帶著無盡的仇恨而來,當初你們殘害歐文叔叔,我一定要徹底消滅你們為他報仇。一想到即將和歐文真正的仇人對上,他不禁血脈沸騰起來。緊握雙拳,邁著堅定的步伐向日落城而去。

  兩人來到城門處,被守城的士兵攔了下來,士兵頭目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首都來幹什麼?」

  阿呆皺了皺眉頭,看著身邊通行無阻的人們不禁說道:「為什麼就盤查我們,你們怎麼不檢查其他人。」

  頭目雙眉一挑,道:「少廢話,大爺看你們倆可疑,快回答的我的問題,要不,就把你們抓起來。」其實,他並不是從阿呆和滅鳳身上看出了什麼。只是被滅鳳的姿容所吸引,才故意找茬將兩人攔了下來。這種情況阿呆不明白,但滅鳳卻怎麼會不明白呢?她原本冰冷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擋在阿呆身前,道:「兵大哥,我們都是鄉下人,您又何必為難我們呢?您放我們過去,我們絕不會忘記您的好出的。」

  頭目看著滅鳳嬌媚的笑容,魂兒都飛了,嘿嘿淫笑道:「小娘子,你又怎麼不忘記我的好處啊!」伸手向滅鳳的俏臉摸來。

  阿呆本來因為來到日落城心中就充滿了殺機,此時見到士兵頭目要侮辱滅鳳,再也忍耐不住,閃電般的從滅鳳身旁閃出,一掌就向那士兵拍去。以阿呆的速度,就算滅鳳有心攔著也不可能攔的住。噗嗤一聲,在強大的生生真氣作用下,那名士兵頭目頓時化為了肉泥。阿呆眼中寒芒大放,衝著驚呆了的士兵冷冷的道:「誰在挑釁,他就是榜樣。」

  滅鳳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裡摸出一塊銀色的牌子,在士兵們面前一晃,道:「我們是帝都便衣巡查隊的。像他這種素質,根本不配做帝都守衛,就地正法。把他的屍體收起來。如果再讓我們發現你們隨便欺凌百姓,嚴懲不待。」作為一名高等級的盜賊,隨時處理任何突發情況是非常重要的。

  眾士兵們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敢在落日帝國首都的城門口冒充官差,看著滅鳳身上散發的威嚴和阿呆身上散發的霸氣,完全認同了滅鳳所說的身份,頓時跪了一地。周圍的民眾一看死了人,而且還是官兵頓時嚇的快速躲開了,誰也不想惹麻煩上身。有些沒見過世面的平民一看到地上那灘碎肉不禁嘔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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