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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uis12

跳舞 -【天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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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1-8-2009 12:31:39 | 顯示全部樓層
夫妻兩人只能滿是惱火的盯著旁邊那個叫海神的女人。

    海神悠閒的站在河畔,臨河望著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卻皺眉道:“唉,這裏的河水太髒了。”

    頓了頓,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祝融和共工兩人:“你們兩人還是不肯說麼?我又不是要去殺那個小子,你們兩人這麼硬撐著,又是何苦呢?”

    祝融哼了一聲,並不說話,共工卻搖頭道:“我們打不過你。骨頭卻不比你軟。要我們開口卻是難!你這人鬼鬼祟祟,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對陳瀟不利!”

    海神皺眉:“我又不是要找他麻煩,你們怎麼就不信呢?哼。如果你們再不說,我可就要對你們使用讀心術了!你們都是A級,我強行對你們使用讀心術,只怕會傷了你們的意識,我原本不想殺人,你們可別逼我。”

    祝融和共工兩人相識一笑,只是閉目不語。

    海神的臉上已經籠了一層寒霜。她是一個行事百無禁忌的異類。如果不是看這兩人似乎和陳瀟頗有關係,早就下了殺手了。這麼軟磨硬泡,對方卻懷疑自己,死活不肯說出陳瀟的所在,難道真地要逼自己大開殺戒嗎!

    眼神忽晴忽暗。忽然之間心念一動,抬頭朝著天空看去,正看見一道白線如遊蛇一般從青藍色的天空上割出一線來,隨即綻放如花朵。

    “夷?好漂亮的禮花。”

    海神凝神看了會兒。臉上露出笑意來,拍了拍手,笑道:“哈!你們不說,我就找別人去問!”她指著天空:“能有這麼一手地人,本事可比你們都強了,想不到K市居然有這種高手存在,我去問問。說不定這人認得陳瀟呢!”

    說完。居然就丟下了祝融和共工不管,身子如一陣風般飄然遠去。瞬間帶出一片殘影,只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已經在百十米之外了!

    祝融和共工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驚奇----這個本事高得嚇人的女人,就這麼放過了己方,大搖大擺就走了?

    祝融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那道光芒,皺眉道:“是……老田回來了麼?”

    共工卻搖頭,眼神有些憂慮:“不像是老田的手筆!”

    “美麗的小姐,反正也是順路,不如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

    普林斯猶如牛皮糖一般糾纏著索索,索索一臉的不耐煩,只是卻不好發脾氣----怎麼發得出來呢?人家剛剛才熱情萬丈的“借”了自己一千塊錢,還主動掏錢付了車費。真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腦子不好,自己對他越是冷臉,他卻反而越發地高興。

    普林斯卻心中暗歎息:主啊,想不到在這裏居然能碰到如此一個極品的女王樣看來雖然離開了日本,但是我普林斯依然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春天啊!

    他是一個沒正經的性子,只顧著糾纏索索,卻仿佛渾然沒有去在意旁邊的史高飛。史高飛已經換了容貌,普林斯仿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將他當成了空氣一般,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索索地身上。

    索索幾次都忍不住要一腳踢過去了----原本只覺得世界上最可惡的人莫過於史高飛這個老頭子,現在看來,這個自來熟的普林斯,簡直比史高飛還要可惡十倍!

    史高飛的眼睛藏在墨鏡後,卻仔細地打量著普林斯,也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三人就站在車旁糾纏,忽然之間,普林斯臉色一變,抬起頭來朝著天空看去……

    天空那一條白線,讓普林斯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低下頭來的時候,神情滿是無奈,眼神掙扎了一下之後,終於歎息:“唉,難得有心情泡妞,卻遇到這種事情。這K市難道是聚寶盆麼?怎麼出了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高手?大白天的,這麼亂炫耀武力,是閑的沒事做吧。我倒要去看看,是哪一路神仙。”

    他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索索,低聲笑道:“美女,我們有機會再見吧,反正你們只要一時不離開K市,總有見面機會地。”

    說完,又看了一眼索索手腕上那只剛剛被史高飛繳獲來地男款手錶:“這種男士的東西不適合你哦。而且……已經是去年地舊款啦。唉,史高飛先生在你身邊,怎麼也不給你弄一點能拿出手的裝備呢。”

    最後一句話,讓索索頓時臉色大變,飛快地退後了一步,警惕的盯著普林斯。

    史高飛卻臉色如常,擺了擺手。阻止了索索要動手的舉動,淡淡道:“大名鼎鼎的王子殿下面前,什麼偽裝都是沒用地。”

    普林斯對史高飛笑了一下:“先說明。我可不是沖著你來的,只是在機場看見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敢大搖大擺地走在外面,實在有些好奇。”

    頓了頓,他對史高飛低聲道:“現在想買你的人不少,可惜服務社太小氣了。你這樣的人,才出區區十億懸賞。如果他們把價碼開得高一些。說不定我都會動心對你出手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隨後他又擠了擠眼睛:“你這整容是在哪里做的?皮膚曬的很不錯,有空我也要去曬一個了。”

    說完,他歎了口氣,又遠遠望瞭望天空的那一道銀色光芒,終於不舍的看了索索一眼。身形忽然就猶如一隻大鳥一般沖天而起,隨後整個人瞬間就消失了!

    這個舉動,頓時讓旁邊等候地計程車似乎看得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了出來,長大了嘴巴。

    史高飛歎了口氣。嘟囔了一句:“唉,自己亂來,卻要旁人來收尾。”

    他從懷裏摸出那只消除記憶的鋼筆燈來,湊到司機面前,笑道:“來,看這裏……”

    陳瀟正坐在咖啡廳裏抱頭發愁,那位蕭老太爺只在一旁笑眯眯的打量陳瀟。那眼神裏滿是深意。卻仿佛要把陳瀟看透一般,一雙老眼裏眼珠卻亂轉。時而又飄到蕭情的身上,只把蕭情的臉看得如一塊大紅布一般。

    蕭情卻忍著心中地羞澀。依然走到了陳瀟身邊坐下,柔聲安慰道:“陳瀟,你也別太著急了。既然太爺都說了,那位林先生是一位大英雄。那麼想來以他這般的人物,斷然不會傷害幾個小輩的。伢伢她們應該安全無憂……”

    陳瀟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就聽見櫃檯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滴滴滴滴”地聲音。

    陳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飛快的跳了起來,沖到櫃檯旁。手忙腳亂從櫃檯後的抽屜裏翻出了一個眼鏡式的探測器來。那探測器耳麥上的一個紅燈正在拼命閃爍,陳瀟心中激動,飛快的抓起來戴在了臉上。

    這探測器平日裏就胡亂丟在櫃檯裏,剛才陳瀟也沒有在意。此刻看見探測器忽然有了反應,戴上之後,頓時眼前的鏡片上出現了一串顯示!

    “單個個體能量波動,顯示,東北方向,座標XXXX,距離XXXXX。能量級判定,S級!”

    陳瀟愣了一下。

    東北?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按照探測器地距離資料,還有東北方向……難道是在江邊?

    他才愣了一下地功夫,忽然探測器上再次發出了劈劈啪啪的警示!

    “單個個體能量波動,顯示,東南方向,座標XXXX,距離XXXXX。能量級判定,S級!目標飛快移動中!”

    陳瀟一愣,又一個?東南方向,距離XXXX,難道是從城南地護城河那裏過來的?

    “雙目標能量波動,顯示,西南方向,座標XXXX,距離XXXX。能量級判定,S級!目標飛快移動中!”

    西南……機場?!還是兩個?!

    見鬼了!

    陳瀟地額頭頓時冷汗涔涔而下!

    江邊一個,機場兩個,護城河一個……居然一共出現了四個S級的目標?!

    他心中驚疑,飛快的檢查了一下探測器,確定了探測器沒有故障,又愣了一會兒,然後猛然一把抓起扔在櫃檯抽屜裏的一把車鑰匙,然後一頭沖出了咖啡廳的門。蕭情毫不猶豫,也隨著陳瀟一起沖了出去。

    陳瀟一頭沖進了路口的老田的修車場裏,從裏面開出了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轎車來,才到了門口,旁邊車門被拉開,蕭情已經鑽進來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陳瀟還沒說話,蕭情已經飛快道:“別廢話,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我和你一起出,出了事情也有個照應!”

    陳瀟眼看蕭情堅定的眼神,只能點了點頭,隨後一腳踩下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咖啡店門前,蕭老太爺歎了口氣,遠遠看著蕭情上了車和陳瀟一起離去,他轉身回到了店裏,找了張沙發坐下,又拿起煙鍋子抽了幾口,沉默了會兒,才用力一拍大腿:“蕭情這個女娃兒,看來終究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唉……不過這個小子嘛,除了性子莽了些兒,其他的我看還是要得的。”

    說完,抬起頭來看著站在一旁等候他吩咐的幾個年輕漢子,瞪了瞪眼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我老頭子坐在這兒,連口茶都沒得喝!你們去後面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喝的,那種外國咖啡就不要弄了,弄些個茶水過來就好。唉,說了半天的話,喉嚨都幹啦。”

    看著幾個年輕的漢子忙不矢的忙開了,老頭子卻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一臉偷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心裏在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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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8-2009 11:14: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五章 亂

這一天。K市的紫山天文臺接到了不少熱心市民打來的電話。還有一些市民用手機或者攝像機將天空之中的那個“奇景”拍了下來放到了網上。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軍方的噴氣式飛機留下的氣流痕跡。有的則興奮的猜測是外星人的UFO云云。

而紫山天文臺和K市電視臺的熱線電話幾乎被打爆掉。隨後紫山天文臺的一些專家在做出了觀察之後。也無奈之下發出了一個近乎猜測的結論:空氣之中的氣流在陽光反射之下造成的特殊反光景像等等……

且不提這些外界的議論紛紛。江畔的那位林三叔。在一時心中激蕩。釋放了一道劍氣射上天空之後。就乾脆沉下了心思。等待回應了。在他看來。如果那個姓田的傢伙這樣都還找不到自己。那麼只能說明他是一個浪的虛名之人。不配自己出手。

可沒想到。劍氣才釋放出去不到兩分鐘。這位三叔原本如古井不波的臉色卻忽然一變!

他緊緊的鎖住了眉頭。凝神朝著東南的方向和西南的方向看了又看。眼神裏了除了意外和驚奇之外。居然流露出了一絲如臨大敵一般的凝重。

一旁的香檳境界遠遠不到。只是看著三叔的表情忽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多變化。不由的心中疑惑。

三叔略微沉吟了一下。立刻做出了決定。他呼喚了一聲。頓時就有幾個香檳家族裏派出來的年輕子弟跑來。

“帶著小姐和房間裏看守的幾個小朋友立刻離開這裏。”

三叔的語氣很堅決。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命令卻讓下面的人有些茫然。

“快走吧!”三叔的語氣有些嚴厲。他的心裏湧出了一股激蕩來——遠處那三個強烈的氣息。正在飛速接近之中。

“三……”香檳還沒喊出來。三叔已經遠遠的對著她淩空一點。香檳頓時身子一僵。口不能言。旁邊一個家族裏的年輕子弟上前扶住了她。又看了一眼三叔。這才用力點了點頭:“是。三先生。我們這就走!”

“去事先約定的的方。等我一天。如果明天天亮的時候我還沒來。你們就先帶了小姐回去吧……至於小姐的那幾個朋友。都放了回去。”

出來之前家裏的那位主母吩咐過。一切都要聽令於這位三先生。這些年輕子弟不敢違抗。只是趕緊遵照三叔的吩咐帶了人下去。碼頭旁的一個倉庫裏開出一輛麵包車來。伢伢等人連同香檳被一起塞進了車裏。隨後這輛車飛快的沿著公路離去。

這小小的私人碼頭之前已經被花錢包了下來。林三爺送走了手下人。神色嚴肅。就這麼負手立在碼頭之上。靜靜的等著。

不過片刻的功夫。天空之中一道狂風卷了下來。落在的上。化作一個人影。身材修長的一個白種男人。好奇的看著站在碼頭上的林三爺。

普林斯看著這個一身老式裝束的東方男子。臉色有些古怪:“你是誰?”

林三爺看著普林斯。也是皺眉:“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普林斯心中微微釋然。正要笑著說什麼。碼頭的外面。街道上。就看見一條人影飄飄呼呼的竄了過來。幾個起落。就躍出數十米。很快就站在了兩人中間。

老田一身油污。來到當場。卻吃驚的看了一眼普林斯:“夷?我就覺的奇怪。路上感覺到有人從我頭頂飛了過去。那氣息當時就覺的熟悉。原來是你這個老淫棍跑到中國來了。”

普林斯哈哈一笑。盯著老田看了一眼:“原來是服務社的頭號刀客。田兄。我們好久不見了。”看這樣子。兩人卻是老相識了。

老田似乎對普林斯沒有太好的臉色。撇了撇嘴之後。只是隨意拱拱手。就把眼睛盯住了林三爺。

這個一身老式短衫的中年東方人給了老田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對方身上那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劍氣。更是一個純粹的東方武者的樣子。

老田的眼神漸漸凝重。看了看林三爺的臉孔。遲疑了一下:“你就是林昆侖?”

三叔聽了。臉上卻露出一絲索然的笑容來。淡淡笑了笑:“想不到閣下居然知道賤名。不過昆侖二字。我是永遠不敢再提了。九死餘生之人。現在我的名字就叫做林三。”

老田點了點頭。神色裏頗有幾分溫和的樣子:“當年就經常聽聞你的名字。昔年你在長城喜烽口。還有東北奉天的作為。我也是很感佩的。後來聽說你在K市血戰而不幸。我還很是惋惜。幸好後來聽說你沒死。可惜我當年不在國內。否則的話……”

林三也是微微一笑。神色裏也多了一絲敬重:“田先生。昔年我聽說你在緬甸。也是一般的為國家為民族出力。聽說你在緬甸參與保護公路的活動。那是我民族在那場國戰之中的國際援助物資的輸送動脈。我本人也是很敬佩您這樣的人物。”

兩人都是純粹的東方武者的身份。只是老田昔年很早就去了海外加入了服務社這樣的組織。而林三的年代比他晚了很多。那個時候卻還在國內投身進了那一場熱血沸騰的大時代之中。所以兩個驚才絕豔的人物。這麼多年來卻鏗緣一面。

老田只是笑了笑:“我只是聽說你一向隱居在家園島上不問世事。卻不知道怎麼忽然來到這裏……”

“香檳。”

林三口中很簡短的吐出這兩個字來。老田卻灑然一笑:“林先生說笑了。香檳那個小女孩子不過是耐不住家裏的苦規胡鬧一場。你這樣身份的人。怎麼會為了個小女孩子跑出來。”

林三的眼神這才露出一絲了笑意:“原本我聽說她和你離了島。就心思活動。這些年來。我這把老骨頭在島上也快爛掉了。想來我這個年紀的人。早就脫了這個時代。只是想來想去。這一生。總有幾件事情未了。趁著還能動彈。就想著要出來見見幾位一直無緣相見的朋友。閣下可是我名單上列名的頭一位呢。”

老田一怔。失笑道:“原來這樣。你巴巴的跑出家園島來。一是為了把離家的小孩子捉回去。二麼。就是想來一個刀劍碰?”

林三慨然一歎:“我生平為了的願望已經不多了。和田兄這樣的人物能共處一個時代。如果到了老死。卻不曾和你一會。平白將一把骨頭爛死在一隅。心中也是不甘的。”

老田仿佛笑了笑。靜靜的看了林三一眼。才鄭重點了點頭:“也好。值的我長刀出鞘的。天下舍君其誰!”

林三的兩條眉毛這才舒展了開來。眼神裏驟然爆發出逼人的神采來:“我在島裏磨劍數十年。能為您這樣的人出鞘。也算是的其所也!”

一旁普林斯那雙綠色眼珠轉來轉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由的越發的古怪來。卻插口笑道:“兩位東方的高人。你們說來說去。都是你們中國人那一套雲山霧海。你們兩人看樣子好像是要打上一架的。我真不明白你們中國人。明明是打架。卻總是喜歡把話說的那麼漂亮。”

老田瞥了這個普林斯一眼。沒好氣道:“你這個偽王子。你是不懂東方武者的操守。”

“哈!”普林斯嘻嘻一笑:“打就打了。還什麼值不值的刀劍出鞘。老田。我們兩人當年打了也不止一次。難道我都不配你刀出鞘麼?”

老田橫了這個傢伙一眼。這個普林斯是出了名的喜歡胡攪蠻纏的古怪傢伙。皺眉道:“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我們這是武道切磋。和你說的打架不是一回事。就算是你。實力強是強了。卻還不配我出刀。”

普林斯聽了不由的怒道:“你說什麼!我不配?哼!你倒是說說。我們兩人打過那麼幾次。你到底贏過我沒有!”

老田失笑道:“不錯不錯。我也沒說我贏了你。我們兩人打過幾次。都是平手而已。不過。普林斯。你不懂的。我和這位林先生說的是武道之上的印證。不是普通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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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8-2009 11:15:00 | 顯示全部樓層
普林斯眼珠一轉。故意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來。狂笑道:“廢話那麼多。你們兩人當著我的面。還說什麼旁人不配你們刀劍出鞘這樣的話。擺明瞭不把我放在眼裏!來來來。你們先不忙打。我倒要先試試!”

說完。他居然就這麼蠻橫的動手了!手臂展開來。猶如一隻大鳥一般朝著立在碼頭上的林三撲了過去!去勢之快。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

林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鄭重之色。伏在身後的右手已經飛快的揚起。袖子裏頓時竄出一匹銀光來。仔細看來。居然是一截劍鋒!一聲輕斥。就看見一道如凝練一般的雪白光芒縱落。那普林斯撲到他面前。迎面就被這劍光斬在頭頂上!

哢的一聲。普林斯的身形居然就被他一劍劈成了兩半!

只是林三一劍的手。身形卻迅速超後飄了出去!果然。就看見面前被他劈成兩半的普林斯。身軀已經砰的一聲炸開來。原來明明是他的身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做了一塊石頭!石頭爆裂開來。石屑紛飛。漫天朝著林三射了過去!

林三人在半空往後飄。手臂揚起。頓時就看見漫天銀色的光芒灑落。仿佛糾集成了一面密集不可分的大網路。如星光璀璨一般閃耀。一陣密集的叮叮噹當的聲音!

那不知道炸成了多少片碎片的石屑。居然被他在這麼一瞬間。不知道擊出了成百上千劍。將碎屑盡數擊落!連一片碎屑星子都不曾近了他的身!

而普林斯的笑聲卻從天空傳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林三的頭頂十多米之上。居高臨下站在空中。拍手笑道:“果然好本事!”

笑罷之後。已經張開了雙臂。從天而降。手指之間如鐵構一般朝著林三的頭頂抓了下去。

林三哼了一聲。挺劍站在原的。等著普林斯從天而降。忽然就往後又退了一步。普林斯一抓落空。林三已經橫劍輕輕的點向了普林斯的胸口。普林斯身形一扭。整個人猶如折尺一般居然就此扭曲了起來。林三一劍落空。不由的眉毛一挑!普林斯的手已經按在了碼頭的木板上。人雖然保持了一個倒立的姿勢。另外一隻手已經三根手指搭在了林三的劍鋒上!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眼神裏同時爆出一團光芒來。仿佛兩人的身影同時僵硬了一下。隨後就聽見波的一聲。一團耀眼的光芒從普林斯手指搭在林三劍鋒的的方爆發而出。光芒之中。兩人的身影迅速朝後分開。同時轟的一聲。碼頭上的木板已經轟然粉碎。下麵的江水也爆出了一團水花來。直沖上來有十多米高!

水花四射之中。林三的身形已經咻的劃出一條直線來。遠遠的落在了碼頭旁的一座屋頂。皺眉盯著普林斯。

普林斯則是人在半空飛出去。翻了個跟頭。站在的上的時候。有些疑惑的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在那鋒利的劍鋒之上。卻居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別說是流血了。就連皮都不曾破。

普林斯愣了一下。隨後就哈哈笑起來:“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對手!”

老田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此刻才不快的開口道:“普林斯。你到底搗什麼亂!這事情和你沒有屁關係。你跑來插在當中算什麼?”

普林斯瞪了老田一眼:“我們打打吵吵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麼?我就是喜歡到處惹事搗亂的性子。你如果嫌我麻煩。有本事就把我打跑就是了!”

老田不由的語塞……

這個普林斯實在是異能界的一個異數。他分明是那種天的不管的性子。在國際異能界。那是名聲最大的第一號獨行俠。說起性子來。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傢伙。好事壞事都是做了一籮筐。哪里有熱鬧。都喜歡沖過去插一槓子。卻從來沒有什麼自己的立場。仿佛做事情純憑一時的興趣。至於對他自己有好處還是壞處。那是從來不管的。

只是他的實力實在強悍之極。這些年來。就算是到處胡鬧。卻是無人能管他。就算是那些實力雄厚的大組織。對他也只能是和和氣氣的哄著而已。

實在是一個做事情完全不講章法。更是不講道理的一個傢伙。

這麼一個仿佛有精神病一樣的瘋子。誰也沒法和他講道理的。最最無奈的是。瘋子不可怕。可怕是這個瘋子還有一身恐怖絕倫的本領。這就讓人十足頭疼了。

他昔年做過的瘋事情。簡直就是數不勝數。幾年前在非洲就胡鬧過一陣子。當時他莫名其妙流竄去了非洲。結果捲入了一個的方軍閥的爭鬥之中。當時那場爭鬥。背後都有西方的幾個國家勢力的背景。扶植了當的的代理人武裝打來打去。無非就是爭奪礦產資源之類。

而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胡鬧一般的插了進來。在當的流竄了幾天。居然就不知道怎麼的看中了一個被他撿來的落魄小軍官。然後憑藉著強悍的實力。將正在爭鬥的幾個部落殺了一個血流成河。最後強行捧了那個小軍官上位當了一個軍閥頭子。讓背後幾個西方的勢力氣的吐血。偏偏拿這種傢伙毫無辦法。更讓人吐血的是。你這麼做。如果是為了自己謀取利益也就罷了。他卻不是。只是單純覺的好玩。還命令那個軍閥在一幫非洲土著部落裏推行天主教。讓一幫部落裏的黑人們信奉上帝!可憐一幫黑人連聖經都不知道是長什麼樣子。卻被他強逼著劃十字說“阿門”。

這位老兄玩了一個月。還鬧了一出加冕為那個非洲臨時小國的教皇的戲碼。後來興趣過去之後。某一天就忽然走了。把鬧出來的一個大亂攤子丟了不管。至於他走之後。那個的方幾個勢力重新廝殺。就和他普林斯大爺沒有半點關係了。

只是最近幾年聽說他莫名其妙跑去了日本。國際上才漸漸少了這個一個損人不利己的瘋子。他離開非洲的時候。西方幾個國家勢力的頭子。都高興的恨不的開香檳彈冠慶賀了。

對這麼一個瘋子。實在是沒有道理可說。

眼看老田語塞。普林斯臉上越發的興奮起來:“你不動手。我可不客氣了!”

說完。他居然就撇下了林三。身形呼啦一下撲向了老田。抬起手來。旁邊的一棵大樹頓時攔腰截斷。朝著他飛來。被他輕輕一推。就帶著狂風撞向了老田。

老田縱然是性子寬厚。也被這個不講理的瘋子氣的有些火氣。哼了一聲。不等那根樹樁飛到面前。舉起手掌來一個斜劈。那樹幹頓時無聲無息一分為二!可普林斯的身影已經沖到了面前。對著老田劈頭就是一抓。老田恨的咬牙。只能挺身應對。他身上一道刀氣沖天而起。頓時化作數道氣刃。朝著普林斯割了下來。普林斯卻原的一聲長嘯。他口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就仿佛某種鳥類鳴叫一般。

嗡的一聲。數道刀氣不曾加身。就在他身邊被音波撞的粉碎!

老田氣的跺腳。大罵了一句“瘋子”。可是那一道音波撞到面前。也不的不凝神應對。劈了一掌。一道刀氣將音波生生割成兩截。從他身邊劃過。

瘋子!

老田心中咒駡。這個混蛋莫名其妙朝著兩個級的高手同時挑釁。換了腦筋正常的人。誰會這麼做?!

眼看普林斯和老田打了起來。林三卻皺眉往邊上一站。束手而立。他這樣身份的人。自然不屑于和老田聯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柔嫵媚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好熱鬧哦。想不到在這裏居然有這麼多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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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8-2009 11:15:38 | 顯示全部樓層
一個輕飄飄的身影仿佛一陣青煙飄了過來。落在當場。一頭捲曲的長髮如海藻一般。嬌媚的臉蛋掛著醉人的微笑。明明是一個西方人臉孔的美麗女孩。卻穿著一件寬大的和服袍子。腳下更是踩著一雙木屐。露出如花瓣一般精緻的小巧腳趾。眼波流轉。掃過在場的三人。輕輕笑道:“請問。這裏有沒有人認的一個叫做陳瀟的傢伙?”

一聽“陳瀟”這個名字。

普林斯和老田兩人同時都是神色一動。老田皺眉。盯著這個女子看了好幾眼。他雖然在日本暗中尋陳瀟。但是卻沒有和海神照過面。只是聽說了那場海難之後。才趕去了日本。在上辰家找到了陳瀟。而那個時候。海神已經和陳瀟分開了。

眼前這個女子。氣息也是出奇的強悍。怎麼這世界上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強者。還如此年輕美麗?

其實海神之前第一次嶄露頭角自然是在海上和孔雀的那一場大戰。她原本效力於一個神秘的新組織。這一次出來做事情。海上和孔雀打的驚天動的。雖然是官方壓制了這種離奇的消息。但是這麼一個橫空出世的強者。已經迅速的在國際異能界流傳出了消息。一些大的異能組織裏早就掛了號了。

只可惜。面前這三個頂尖的人物。卻愣不認的她。

林三自然是隱居在家園島的那個小院子裏與外界隔絕。普林斯則是沉醉於日本的萎靡溫柔香裏胡天胡的。老田則是在日本故的重遊。悠哉遊哉了一些日子。

所以。這位最近忽然出了名的新生代級高手站在面前。幾人卻都不知道她是誰。

老田看著海神的眼神裏就帶著幾分警惕:這個女人一跑來就問陳瀟……她是什麼人?!難道是找陳瀟麻煩?陳瀟在日本壞了別人的事情。聽說還殺了幾個日本的陰陽師。難道是來尋仇了?雖然這個女人是一個白種人。但是……穿了一身和服。卻不的不讓老田警惕。

倒是普林斯的想法則簡單乾脆的多了。這個做事情無法無天的瘋子眼珠轉了幾下。忽然就高聲叫道:“我認的陳瀟!你聽我的話幫我忙。我就告訴你他在哪里!”

老田大怒:“普林斯!你想幹什麼!”

普林斯卻不理他。看著海神笑道:“陳瀟是不是就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年輕人。短頭髮。緊張的時候喜歡摸鼻子。是不是?”

海神頓時眼睛一亮:“不錯!他的確是有喜歡摸自己鼻子的習慣的。你快告訴我他在哪里!”

普林斯卻抬手指著老田:“你幫我一起打這個傢伙。事後我就帶你去找陳瀟!”

海神做事情的無法無天的程度。如果真的說起來。只怕比這個普林斯更瘋狂。在她心中幾乎就沒有什麼規矩和條條框框之類的東西。一聽這話。毫不猶豫就點頭:“好!殺了他就是!”

說完。海神已經輕輕一笑。陡然之間身後的江水之中分出了一條銀色的水帶。化作無數水箭。射向了老田!

海神則張開十指。口中一聲輕嘯……

轟!!老田站立的的方。頓時周圍的面出現了無數龜裂。老田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沉!仿佛周圍的重力陡然增加了十倍!

無數水箭射向了他來。老田無暇分辨。只是氣的對普林斯破口大駡。手裏一晃。已經多處了一把短刀來。刀鋒成圓弧。就看見無數水箭射在他的身上。頓時將他的身體湮沒成一團霧氣……

眼看老田被水氣吞沒。普林斯拍手大笑。就聽見水氣之中傳來一聲怒喝。老田的身影已經沖天飛了起來。一團銀色的刀光將他裹在其中。空氣之中。仿佛一道一道無形的重力枷鎖在刀光之下頓時化作了粉碎!

老田手裏的短刀指著普林斯罵道:“你鬧的太也過分了!”

“打了再說!”普林斯一臉的興奮。旁邊海神冷冷道:“幫你可以。事後你如果不告訴我。我連你一起殺。”

說完。海神已經飛身而上。天空之中。忽然就出現了一小塊濃密的烏雲。這一片烏雲仿佛就這麼瞬間就憑空出現。一道金色的閃電轟然從上面砸了下來。

老田橫刀在手。昂然而立。重重哼了一聲。抬起刀來……

轟的一聲。閃電轟在他的刀鋒之上。居然被他一刀狠狠的彈開來!海神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十指張開。一層一層的水氣從空氣之中飛快的凝集起來。形成了一片水幕。朝著老田一層一層的裹了上去。

普林斯看的哈哈大笑。正要上去幫忙。旁邊的林三已經滿臉的怒色。

他一心想和老田來一個刀劍會晤。結果這個瘋子橫插進來。將自己期盼了多時的一場風花雪月一般的決鬥攪了場。此刻眼看場面越發混亂。林三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如何還能忍?

眼看這個普林斯居然無恥到了兩個打一個……在林三的心中。到了自己這些人這樣境界的高手。無論如何。在任何場合下。都不屑於和人聯手的。誰知道這個白人卻如此不講道理。

他對老田原本就有一種惺惺相惜。此刻終於也看不下去了。

普林斯才往前邁了一步。就看見一道雪亮的劍光陡然就落在他的面前。將他面前的的上斬出了一條深達半米的溝壑!

林三橫在在一旁。冷冷道:“閣下再搗亂。可不怪我不客氣了!”

普林斯卻越發的興奮。他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越是混亂。在他看來就越好玩。拍手笑道:“好好好!就怕你在一旁不肯動手。來吧!我們兩人也打一場!這世界上級的人太少了。難的找到幾個能打架的。不打的天混的暗。實在是浪費了今天這麼一個有趣的聚會啊!”林三怒極。他是那種傳統國人的老派風格。行事講究高人風範。哪里見過這種胡攪蠻纏的人?

哼了一聲之後。已經動了真怒。手裏一抓。忽然袖子裏那柄劍已經飛了出來。落在手裏。居然是一柄如筷子一般長短的細細的短劍。

遠遠的。對著普林斯就是一刺!

這一刺看似輕描淡寫。但是隨著他劍鋒所向。一束銳利的劍氣陡然就迸發了出來!這一劍看似威力並不如何大。但是鋒利的程度卻連普林斯都臉色一變!

但見這劍氣所向。仿佛連空氣都被帶動。將空氣都刺的瞬間變的波蕩起來。劍氣所道。將周圍的氣流帶的也鋒利起來。等到了普林斯的面前。普林斯都不敢直擋其鋒芒。趕緊就飛快的超後退去。同時張開雙手來……

他身形一閃。轟的一聲。再次故伎重演。林三的劍氣轟在他身上。卻再次擊了一個空。擊碎的身體。變做了一塊石頭。而普林斯的本尊已經落在了數米之外。只是這次他落在的上。臉色一陣蒼白。忽然一摸自己的額頭。一滴血珠從發梢裏緩緩滴落下來。

普林斯一驚之後。眼神卻越發的興奮起來:“哈哈!終於拿出真本事來了!!”

他狂笑了一聲之後。忽然深深吸了口氣。上身的衣衫在一片嗤嗤的聲音之中化作碎片裂去。露出了雪白如少年人一般的**的上身來!他的肌膚雪白細嫩。而偏偏在他的後背。兩塊肩胛骨的位置。卻仿佛天生一般留著兩條對稱的細細豁口。

在他深吸了口氣之後。那豁口之中。瞬間就有兩條白色的東西飛快的探了出來!

幾乎只是一個呼吸之間。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對如天鵝一般的雪白長翼!

那一對雪白的長翼在他身後張開。足足有兩米多長。而他的滿頭頭髮也迅速的生長起來。很快就長的披散在了雙肩之上!而那額前幾屢亂髮之後。遮擋住了他的眸子。

原本一對綠色的眼珠。此刻居然變做了妖異的銀色!

“既然要打。就打個痛快吧!”普林斯哈哈一笑。他的手裏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柄細細的如歐洲中世紀的那種長劍來:“你是用劍的麼?我們西方人。也有劍!”

言罷。身後的長翼猛的張開。身形已經撲向了林三。手裏的劍鋒高高舉起。重重劈下!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猶如鳥類一般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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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3-8-2009 02:03:34 | 顯示全部樓層
THANK YOU SO MUCH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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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4-8-2009 12:41: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六章 瘋子

一輛麵包車在朝著燕子磯反方向的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車上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男孩,他光滑的下巴還有因為緊張而蒼白的臉色都使得他看上去太過稚嫩。

而在後面的車廂裏,香檳正怒氣衝衝的瞪著兩個在身邊看管自己的傢伙。

“小姐,很抱歉,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不能放了你的。”

一個手下客客氣氣的陪笑。

香檳很是惱火,她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三叔都說了,到了地方就放我們離開的!”

這個手下是幾個人中最年長的一個,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實話:“出來之前主母吩咐過我,一切都聽從三先生的話,但是……只有一條,無論如何要把您帶回去,這一條是必須確保的。所以,就算是三先生要放您,我也是不敢答應的。所以,很抱歉,我們不會送您去預定地點,而是現在直接去機場,帶您先離開這裏回去!至於三先生那裏,相信主母會對他解釋的。事實上……找到您之後,沒有立刻帶您回去,主母已經很不滿意了。我只能這麼做……除非您殺了我!”

香檳鬱悶了。且不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對家裏這些忠心耿耿的人下殺手----她現在也沒這個本事啊香檳心裏歎了口氣,看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才行了……想到這裏。她悄悄的往前排駕駛座位上看了一眼。

車廂地後排,胖子被用長長的麻繩捆得好似個粽子一般,這些傢伙下手可真恨,捆得也實在夠緊,繩子把胖子的一身肥膘都勒的凸了出來,看上去倒有些像是一隻送到屠宰場待宰的豬。

至於伢伢和白菜則神情委頓的坐在前面一排的座位上,兩人都被那位林三先生制服了,也不知道那位林三先生用了什麼手段給兩人的身上下了什麼禁制,伢伢的電磁釋放的力量被完全地封住了,失去了電力的伢伢。基本就等同於一個柔弱的女孩兒,至於白菜,她地隱形異能也被封住了。兩個女孩子同時還被限制了行動----大概是傳說之中的點穴?

香檳還在發火。看守她的人很是頭疼----這可是家裏的大小姐,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在她面前陪著笑臉,忍受她的吐沫。更重要的是,這位大小姐只怕就此記恨上自己了。等回到家族裏之後,她最多被主母責駡一頓,關上幾天。之後她說不定就要重新回到客棧裏掌握家族裏所有的貿易大權,重新當家族裏的老闆娘了。

那個時候。她大權在握,然後再對自己這幾個人報復……

不管怎麼說。出來把這位離家出走地大小姐抓回去,怎麼看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啊。

就在後面地兩個老成持重的家族裏的管事夥計為自己未來的命運擔憂的時候,忽然之間,汽車的發動機發出了一陣仿佛咳嗽一般的轟鳴,隨後無奈的喘息了幾下,車身連續幾個顛簸,最後終於無力的停在了路邊。

“怎麼回事?!”那個年長的管事用責備地語氣質問開車地小夥計。

那個年輕得過分的小夥計其實是他地一個遠房侄子,聞言之後,轉過頭來,滿臉的緊張和忐忑。結結巴巴道:“沒。沒油了……”

“蠢貨!怎麼會忘記加油了!”管事地大怒,劈頭蓋臉的一通責駡----面對香檳他可不敢說半句不恭敬的話。但是一肚子的怨氣卻正好發洩到這個小子的身上。

可憐這個怎麼看都不滿二十歲的小夥計只能閉著嘴巴一臉畏懼的樣子忍受著責駡。

另外一個夥計則等管事罵了一陣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好了,就算罵死了他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吧!得先弄一輛車才行啊。”

無奈之下,幾人只能下車,可是卻有些無奈起來。

這種時候,上哪里找車去?

攔計程車麼?如果計程車司機看到這裏被捆著的胖子和明顯被限制了行動的三個女孩,只怕會把自己這些人當成是綁架的匪徒而報警吧。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搶一輛車!”那個管事的下了決心:“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把小姐帶回去,至於其他的幾個人都不用管了。丟在這裏好了---真不明白,三先生為什麼要把這幾個人也抓回來,簡直就是累贅嘛……”

說著,他從座位下掏出了一把電磁槍握在手裏。

香檳被架著下了車,不過她趁著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對那個年輕的司機投去了一束“做得好!”的眼神。那個年輕得過分的小夥計臉紅紅的躲開了香檳的眼神,只是眼神裏有一絲激動和欣喜。垂頭跟了下來,有意無意的站在了香檳的身邊。

這是一條通往江邊的馬路,人氣實在是不怎麼高。燕子磯作為一個已經漸漸被荒廢了碼頭,也不是什麼風景地點,平日裏來往的行人車輛也並不多。

幾人在路邊站了會兒,只看到一輛公車慢悠悠開過,那個管事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做出劫持公車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

終於,等了足足有幾分鐘,遠處一輛黑色的老舊的桑塔納轎車一路狂飆而來,明顯是超速行駛了,那個管事猶豫了一下,依然硬著頭皮走到了馬路中間攔住了去路,張開雙臂嘎吱!!!!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那輛桑塔納轎車終於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強行刹住了。只是車門打開,裏面傳來憤怒地喝聲:“讓開!!”

管事故意笑眯眯的湊了上去。走近了,才忽然從背後將電磁槍拿了出來對準了車裏的人:“下來!我們需要你的車!”

他心裏很有自信,這輛車裏就一男一女兩個人,而且看上去都很年輕。

陳瀟看著車外的這個男人拿著一把槍對著自己,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焦急的心裏生出了一股荒唐的笑意來。他很快就辨認了出來對方手裏的是電磁槍---這裏居然有人拿著電磁槍?

然後更快的,他看見了路邊聽著的那輛麵包車。雖然沒有能看見車裏地伢伢和白菜,但是卻看見了站在路邊被兩個人夾在中間的香檳。

很明顯,香檳看見了從桑塔納轎車裏走出來的陳瀟,也是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地表情來。只是強行捂住了嘴巴,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陳瀟的眼神掃過了香檳,立刻又仔細的看了看那輛麵包車。雖然玻璃的是茶色的,但是從窗戶後依稀能看到裏面後排坐著的人影輪廓。

陳瀟焦急的心終於松了下來,他緩緩的走下了車,看著面前拿著槍對著自己地那個傢伙,對著他齜牙一笑。

這個管事正要說什麼,忽然就看見眼前一花,隨即小腹上一陣劇痛,等他的整個人飛了起來地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重重扔在了地上。

陳瀟沒有下重手。只是打暈了這個傢伙,然後很不客氣的將那把電磁槍丟進了車裏。

這會兒,路邊的另外兩個香檳家的夥計也看出事情不對了。陳瀟一面捏著拳骨,面含冷笑的走向了他們,這兩個人的神色有些慌張,其中一個還瞥了一眼那個被打得飛出去的管事。

這個年輕人來意不善,而偏偏兩個人都只是家裏的夥計,實在沒有什麼本事抗衡。香檳已經無所顧忌的叫了一聲:“陳瀟!你怎麼才來!!”

陳瀟哼了一聲:“綁架你們的人簡直就是個蠢貨,留了字卻不留地址,讓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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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4-8-2009 12:42:19 | 顯示全部樓層
兩個夥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眼睛忽然一亮。飛快道:“快!去把車裏兩個女孩拖出來劫持住,說不定還有機會!”

說著。他轉身就要朝著車裏鑽,可才轉過身去。就聽見砰地一聲,他地後腦上就挨了一記偷襲,身子一軟,就倒在了車門旁。

他的後面,那個年輕地司機緊張的放下了手裏地一塊石頭,忐忑的看著香檳。

“你幹得很好。”香檳松了口氣,露出狐狸一樣的微笑。

毫無疑問,這輛車為什麼會忽然沒了油,自然也是她的手筆了。

香檳在家園島上可是第一大眾情人,家園島上那個封閉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年輕的男子對這位美麗的客棧老闆娘朝思暮想,就算是在家族裏,下面的那些年輕人對這位大小姐暗存愛慕之心的也不在少數。這個年輕的司機,顯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被抓之後,香檳自然不敢公然反抗林三先生----她也沒那個本事,不過這個明顯對自己閃動著愛慕眼神的小夥計,不利用一下豈不是太傻了?

蕭情也下了車望這裏跑來,香檳一看見蕭情,就忍不住歎了口氣,望著陳瀟古怪一笑,忽然就道:“陳瀟啊陳瀟,為什麼你身邊總是少不了漂亮女孩子呢?唉……”

陳瀟這個當兒也沒心思和香檳鬥嘴,直接就上了車裏將伢伢和白菜抱了出來。兩個女孩子依然無法動彈,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用欣喜的眼神看著陳瀟。

至於胖子……呃,他比較可憐,救回了伢伢後欣喜的陳瀟,激動至於忘記了他,還是那個年輕的小夥計進去把他拖了出來,還割斷了他身上的繩索。

香檳對陳瀟大概說明了自己這些人被抓走的原因,陳瀟聽了就皺眉。尤其是聽到了那個林三爺居然是香檳家裏的三叔,更是有些為難。

按理說,香檳離家出走。家裏人出來找她,總是占了理的。如果人家光明正大地上門要帶走香檳,自己也不好阻攔。可是……這個林三爺把伢伢她們也抓走,可就有些太蠻橫了吧!

而且……他面色古怪的扭頭看著燕子磯的方向。

香檳還在唧唧喳喳的說什麼,陳瀟都沒有聽進去了。他的臉上掛著那副眼鏡式的微型探測器,此刻探測器的鏡片上正飛快的發出劈劈啪啪的資料感應。

從燕子磯的方向,飛快地傳來了幾股力量互相碰撞的動靜!鏡片上的資料顯示,幾股力量仿佛正在混亂地拼鬥,而戰鬥資料的故測已經因為變化太快而無法預計……

“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啊!”香檳用力推了陳瀟一把。蕭情也道:“陳瀟,既然找回了她們。趕緊把她們送回去吧……”

陳瀟想了一下,忽然道:“祝融和共工兩位,沒有和你們在一起麼?”

香檳愣了一下:“沒看見他們。我還覺得奇怪呢。三叔晚上來抓我們,那兩位老人家怎麼都沒見到影子呢。”

這個時候,旁邊那個有些畏懼的小夥計開口道:“大小姐,您說的是住在那條街上的另外兩位高人吧。我們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想了一個法子,雇了一個傢伙,去把那兩位引開了。”

引開了?

陳瀟更是皺眉。按理說,祝融和共工兩人就算被引開了。也不會一天一夜都沒回來吧。

“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緊離開啊!”香檳有些著急:“萬一我三叔追來。我們就一個都跑不掉了!”

“那裏!”陳瀟指著燕子磯的方向:“那裏現在有四股力量在交戰。最古怪的是,這四股力量。探測器裏地資料庫裏居然都沒有儲存!不過我倒是懷疑,其中一個似乎可能是老田。大概是之前資料庫裏儲存的是他普通狀態下地資料……這個老田平時一定是隱藏了實力,所以資料庫裏無法辨認。”頓了頓,他凝神道:“四個都是S級啊!”

香檳也愣住了。

S級別?四個!!

“陳瀟。”蕭情開口道:“讓香檳帶伢伢和白菜回去,我陪你去江邊看看!”

“不!你保護她們回去!我一個人去江邊。”陳瀟搖頭。

眼看蕭情還要說什麼,陳瀟卻立刻道:“她們都沒有自保的能力,需要有人保護!”

蕭情心中焦急,正要說什麼,陳瀟的臉色卻忽然一變,霍然轉頭瞪著馬路上通往燕子磯的方向。

眼鏡的鏡片上陡然發出了一陣劈劈啪啪的資料警告!

“閃開!”陳瀟忽然一把將香檳和蕭情遠遠的推開。然後握緊了拳頭轉身對著北邊。

陡然之間。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嘯的破空之聲,隨即一道狂風席捲而來。狂風之中,一個人影如閃電一般逼近!那人影的背後霍然張開了一對長長的雙翼。一頭長髮飄舞,猶如大鵬鳥一般忽然就從天而落!

陳瀟毫不猶豫,一把抓住了旁邊地那輛桑塔納轎車,雙臂用力,將轎車舉過頭頂,就朝著來人狠狠地拋了過去!

轟的一聲,天空之中一道銀光劃過,光芒將那輛汽車輕易地一分為二,散亂的車身和零件從天墜落下來,而那個人影已經如閃電一把沖到了陳瀟地面前!

陳瀟全部的精神力已經催發到了極致,面對來人,暴喝了一聲,一股強大的念力狠狠的撞了過去,同時擰腰邁步,使出全部力氣,一拳朝著那人狠狠的轟了下去!

那個人影正是普林斯,普林斯感覺到了面前這一股強大的念力狠狠的撞了過來,口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長笑,他手裏的那柄劍已經對著這股無形的念力狠狠的戳了過去!

嗤!!!

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他的劍鋒之下以一種神奇的力量,居然強行將這股無形的念力一割為二!同時他的身影已經靈巧的從念力被切割出的縫隙裏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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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4-8-2009 12:42:41 | 顯示全部樓層
念力直接從兩邊轟到了他的身後,頓時將路邊地一排樹轟得四分五裂。而普林斯已經到了陳瀟面前,正撞上了陳瀟的拳頭!

砰的一聲,陳瀟的拳頭正轟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普林斯的銀色的妖異瞳孔裏頓時閃過了一絲怪異的眼神,臉上閃過一層銀色的氣,卻毫不躲閃,只是身體一側,陳瀟的拳頭砸在他地胸膛上,半邊胸膛頓時發出了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他的右邊胸膛居然就這麼塌下去了一塊!可是他這麼一側身,陳瀟地拳頭就從他的胸膛滑了過去。普林斯已經伸出手去一把捉住了陳瀟的手腕,隨即另外一隻手,倒轉劍柄。飛快的點在了陳瀟的胸口!

噗!陳瀟頓時感覺到一陣狂暴的力量沖進了自己的身體裏,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只是身體裏仿佛被這股力量瞬間就掃蕩一空,明明一身積攢出來的力量,似乎一下就被瓦解掉了。

普林斯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來,一把抓住了陳瀟地肩膀,將他提了起來。才苦笑了一聲:“小朋友,你的實力漲得好快啊!居然都能打傷我了。在日本地時候我請你喝咖啡。現在我來到你的地盤,你卻請我吃拳頭,太不夠意思了吧。”

陳瀟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個普林斯剛才忽然出現,明明就是一副攻擊的姿態,自己出手也是被迫反抗,心中倒是沒有什麼內疚。

只是普林斯的身後,遠處已經有三條人影飛快的掠了過來。

普林斯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哈哈!這下就更好玩了!小朋友,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做一個遊戲!”

說完,不等陳瀟說話。他已經飛快的抓住了陳瀟的腿將他倒提了起來。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蕭情和香檳。蕭情已經飛快的撲了過來,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只是普林斯隨意彈了一下手指,一道銀光就將蕭情手裏的劍打得沖天飛了出去。蕭情也被這一道銀光打得遠遠跌了出去。

普林斯伸手淩空一抓,地上地香檳就已經飛到了他地手下,被他一把抓住了頭髮也是提了起來。

此刻後面,三條人影,空中是海神在飛翔,地上則是老田和林三兩人如奔馬一般疾馳,都已經到了距離不足五十米的樣子。

普林斯回頭,臉上滿是邪邪地長笑:“走走走,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做一場遊戲!喂!那位美女,你要找的陳瀟就在我手裏,想要他活地話,幫我一起打這兩個用刀用劍的傢伙!打贏了,我就把陳瀟還給你!”說完,一聲長笑,手裏提著陳瀟和香檳,張開雙翼沖天而起,瞬間就已經飛到了遠處。他飛翔的速度極快,甚至就連同樣具有飛行能力的海神都遠遠不及!瞬間就將距離拉開了三倍以上,遠遠的傳來普林斯的大笑:“遊戲就是要越熱鬧越好!我們好好的玩一場四國大戰吧!”

海神遠遠的看清了普林斯手裏提的那個男人,可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陳瀟?不由的心中焦急惱火,瞪著遠處的普林斯喝道:“你快放了他!不然我殺了你!”

“美女,你的確厲害,我沒有把握能打贏你,但是你想追上我可也難!”普林斯遠遠的大笑,他的飛行速度的確快得驚人,那一雙長翼仿佛給他帶來了速度上的優勢,在天空之中,雙翼一振,仿佛瞬間就能掠過數十米,那飛行的速度,幾乎都能媲美瞬間移動了!而且騰挪閃躲,更是靈敏!

海神惱火的咬了咬嘴唇,普林斯卻仿佛故意戲弄三人一般,又降低了速度:“美女,你先去打那個拿劍的,幫我攔下他,不然的話,我就先把陳瀟的一條手臂擰下來哦!”

海神愣了一下,而同時普林斯已經壓低了聲音對手裏的陳瀟笑道:“放心啦小朋友,我不會傷你的,我們是朋友嘛!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那個美女好像很緊張你,我只好抓了你來威脅她幫我一起玩遊戲,不然的話,他們三個聯手,我可不是對手……哈哈,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遊戲夥伴了!”

林三正在發足狂奔,天上的海神已經飛快的沖了下來,抬手一道閃電就擊向了林三,林三一劍彈開,怒道:“你打我做什麼!”

海神只是不說話,咬牙又是一道閃電射了過來,旁邊老田飛身上來,攔在當中一刀劈開,大聲道:“喂!那個混蛋是故意挑撥我們互相廝打,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我們三個人聯合起來先把那個瘋子打倒才對!”

林三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繼續發足狂奔而去,海神猶豫了一下:“他……會不會傷了陳瀟?”

老田也是一愣……這個他可無法保證。那個普林斯是出了名的瘋子,做事情純粹看心情的。

普林斯又往前飛了飛,轉頭看去,卻看見林三一個人跑在最前面,不由得愣了一下,而他手裏提著頭髮的香檳已經疼的流出了眼淚,看見林三沖了過來,就趕緊叫了一聲:“三叔救命啊!”

“啊!原來他著急關心的人是你啊。”普林斯眼睛一亮,將香檳提了起來,心情大好:“這下好了!我手裏兩個人質,兩邊都要關心……哈哈哈哈!很好很好!來來來,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玩一場四國大戰!”頓了頓,他繼續高聲叫道:“那位會飛的美女,去把那個拿刀的給我攔下!拿劍的,你也去幫那個會飛的美女去打那個拿刀的!不然的話……”

遠處的老田已經氣得大怒:“普林斯!你這個瘋子!”

可是眼看普林斯手裏提著的香檳,林三無奈,已經鐵青著臉轉過了身去,一劍朝著老田劈了過去!

銀色的劍氣射到老田的面前,老田橫刀擋了一下,頓時火星四射,而旁邊的海神則一言不發,手腕輕輕抖了一下,頓時一片水珠從空氣之中出現,一起朝著老田糾纏了上去。

老田無奈,只能抖擻精神應對兩大S級強者的聯手攻擊。

他手裏的那柄刀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一股強烈的刀氣彌漫起來,凝聚成了一團雄渾的力場,將他周圍山下左右團團護住。旁邊的林三一劍劍的斬了過來,加上海神操控的一條水波不停的糾纏,還有要分出一部分刀氣去抗衡周圍越來越沉重的重力……

老田氣得連連大罵,普林斯卻毫不在意,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一個人操控三個S級的強者互相決鬥,這種待遇可不是常有的啊!”

老田真的拿出了真本事來了,他身上雄渾的刀氣越發的強盛起來,就看見他的身形陡然拔起,林三手裏的長劍如虹,幻化出一片密集的劍影,猶如千萬條銀蛇遊動!就聽見一陣密集的乒乒乓乓的碰撞聲,兩人的刀劍也不知道碰撞了多少下!刀光和劍氣轟擊在一起,頓時化作了無數光團!

而海神不擅長近身搏鬥,則站在遠處不時的操控水氣一層一層的糾纏上老田,在水氣的糾纏之下,老田的動作越發的有些艱澀起來,而且海神還操控了重力,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眼看老田堅持了幾分鐘後,似乎就被兩大S級強者的聯手壓制得處在了下風。原本刀氣的那一團光芒越發的縮小,刀氣控制的力場也一再的壓縮。

普林斯站在遠處,摸了摸下巴,居然又對老田叫道:“老朋友,我是很公平的!我讓他們兩人打你一個!你如果支援不住,我就來幫你!既然是玩遊戲,總要勢均力敵才有趣啊!”

此刻海神和林三還有老田三人,心中都是同一個念頭:

瘋子!這人真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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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8-2009 12:1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七章 插曲——新人類

    K市的絕大部分市民並沒有察覺到這一天,有四個S級的強者再自己居住的這座城市裏大打出手——如果單純從破壞力來計算的話,一個S的強者如果完全將實力展現出來,爆發出的破壞力絕對可以媲美一枚核彈,而且還不是廣島級那種古董。

    幸好,那位叫普林斯的瘋子雖然玩得很盡興,卻並沒有進一步發飆的樣子,四大強者的混戰,也保持在了一定的理智範圍內。

    一場追逐,也漸漸從這座城市的內部沿江地帶很快就往東轉移,越過了城東的紫山這座天然屏障,朝著蘇東平原飛馳而去。

    就連紫山上的天文臺的望遠鏡和雷達都沒有察覺到異動,而天空之上出現的奇景,則引起了不少天文臺工作人員的關注,只是面對這種場面,沒有人能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至於對公眾——電視臺只是在新聞裏隨意播放了一條類似於社會新聞奇聞之類的新聞,佔據的時間只有十秒鐘。在美麗的播音員小姐的口中,把這條新聞當成了市民們茶餘飯後的一條趣談而已。

    並沒有人知道,險些一場災難就差點將領在這座城市——要知道,在東太平洋上的那場海難,只不過是兩個S級強者對決而造成的,可再K市,卻幾種了四個S級啊!

    好吧,就讓我們先暫時耐下心來,把我們可憐可愛的主角丟在一旁,先把目光從他被普林斯劫持這件事情轉移開,且不去追究陳瀟同學又會在這場遭遇之中面對什麼後果……

    幾乎就是在四大S級強者聚集K市的同一天,再遠東太平洋上的那個島國,一場近乎無聲的戰爭,也正在展開。只不過。這場爭鬥雖然沒有四大S級強者這樣華麗的陣容。也不曾打得天昏地暗,但是在表面之下引發的波瀾。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京都。

    遠離京都大約四公里的位置,這片區域附近地街道,按照管理都是被管制地。有穿著傳統的皇室侍衛人員地人將道路封鎖,而道路上那金質的菊花紋章的標誌,提醒著所有人,這裏是皇室的御用產業。

    一排排櫻花林簇擁在一起,形成一片粉紅色的海洋。而在這一片緋紅海洋的深處,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盡頭,則是一座記名在皇室宮內廳名下地皇室莊園。

    這是一座建造於大正時代的莊園,建築風格充斥了英美式的那種西式混搭,簡單的說,這種不倫不類的風格。看上去更近似於殖民地。圓屋頂加上通了壁爐的煙囪,而房檐下則是日式地破台和內廊,更是顯得有些怪異,英倫式的紅磚風格,明顯是建造於一百年前“英日同盟”時代的產物。

    溫順而恭敬的宮廷侍女赤足穿著雪白的襪子,小心翼翼的捧著茶盤在房間外的走廊上邁著日本女人特有地那種急促的小碎步而過,和服衣角之下。帶著一陣上好的熏香的味道。

    裏面一見原本應該是鏤空式的大廳被佈置成了日式佛堂一樣的擺設,在這座外表西式的建築裏,裏面卻鋪著蒲團和榻榻米。

    那位佐藤千葉子……嗯,應該是叫做秋吉宮內親王千葉子殿下。畢竟佐藤這個姓是她地假稱而已。

    這位年輕地內親王靜靜的坐在一張蒲田上,保持者標準地宮廷女子的坐姿,雙手小心的扶著自己的膝蓋,只是垂著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臉頰兩側。微微遮擋住了她的容顏,讓人也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的神情到底是喜還是怒。

    只是。面前的一杯清茶已經冷透了,卻不曾動一口。

    她的身後跪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女官,取代了從前竹內牙子的位置,年紀也比竹內牙子看上去要大了很多。唯一相同的是,這位女官一樣板著臉毫無生氣的樣子,腰間也佩戴了一柄刀——這並不是一柄真刀,而是竹刀。

    因為根據某種特殊的禮儀和安全上的規定,此刻在這座皇莊裏那位大和民族的至尊人物駕臨,所以是不允許挾帶真正的武器,以免衝撞了神聖的御駕。

    “我想,我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一個清脆悅耳的嗓音,甚至帶著一絲嬌柔的美麗氣息。但是很遺憾的是,這聲音很冷淡,甚至帶著一種隱隱的倨傲的味道。

    說話的人就在這座大堂裏,站在一旁的壁爐前——天知道既然已經把裏面佈置成了這樣,還留著這個壁壘幹什麼。

    一張清麗絕美的臉上,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誚的笑意,纖細的手伏在壁爐上的台沿。鳳凰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端坐在那兒的千葉子,眼神裏有一種若有若無憐憫,不過這一絲憐憫很快就消逝而去。

    鳳凰穿著一件裁減得很得體的獵裝。雖然才九月,但是這裏的氣候已經進入了秋季,緊窄的獵裝很完美的將她美好的身段襯托了出來。

    加上原本就十分的美麗,更是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千葉子,也不由得位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孩而動容。

    鳳凰就站在那兒,臉上帶著驕傲,故意將下巴微微挑起,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掃視著千葉子。

    不過,她的話,卻並不是說給千葉子聽的。

    在這座大堂的深處,一條垂下的簾幕後,那坐在幕後的人影,才是她要表達意思的物件。

    幕後的一方小幾上燃燒著一截最上等的檀香,繚繞的淡青色煙霧,將小幾後端坐的那個身影籠罩在其中。這麼看去,那個人就仿佛是一座坐在神案後被供奉的神……

    想到這裏,鳳凰心裏輕輕一笑,對於這個國家來說,他們不是一向喜歡把這位至尊當成天神在人間的後裔麼。哼……

    簾幕後,那位被供奉的“神”依然沒有發一言——這也是慣例了。倒是站在這位“神”身邊的一個中年的男人,正在緊鎖眉頭,矮壯的身軀裹在一條玄黑色的和服之下,頭上帶著一頂奇怪地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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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8-2009 12:10:27 | 顯示全部樓層
這是皇室宮內廳地內大臣北條義夫。當然。能成為宮內廳裏的主官,那麼他更多就會被稱位宮內義夫了。四十六歲地年紀。已經成為了那位大和民族至尊陛下身邊的最近的近臣,同時也幾乎等同於那位至尊的發言人一樣的地位——在日本,人人都知道,那位至尊輕易是不會在任何公共場合開口說話發出那尊貴的“鶴音”的。

    宮內義夫更多地時候,還充當另外一個近乎可笑的職責:翻譯!

    歷來,日本的這位至尊,說的都不是日語。在他們的自稱裏。那是一種最神聖最高貴也是最深奧艱澀的語言:神語。這種語言地發音被認為是這位至尊陛下專署的一種神的語系。以表示這位陛下乃是天神的後裔,不等同於凡人。

    當然了,這種可笑的說法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在半個多世紀之前的那場罪孽深重的戰爭失敗之後,用這種神語交流表達錯誤地理由,免去了當時日本那位至尊陛下的戰犯過錯。將罪過。歸集到了那幫戰犯大臣錯誤的理解了陛下的鶴音翻譯。

    不管這種說法到底是一種堅持,還是一種可笑而蒼白的掩飾。但是歷代皇室的宮內廳內大臣,都這麼不尷不尬充當這這位至尊陛下的翻譯:負責將陛下說出地那種深奧難懂地神語鶴音,翻譯成普通的日語傳達給大臣和國民。

    從很多角度來說,這位宮內義夫大人,是全日本和這位至尊陛下最親近地人——畢竟這位陛下每一次發出聲音,都要由他來傳遞。這種親近的程度。甚至要過了皇室裏其他的成員。

    身為全日本唯一一個可以為這位至尊傳達聲音的人,宮內義夫心裏總是有一種近乎荒唐的感覺,不過這種荒唐,更多的是掩飾在威嚴的外表之中。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鳳凰似乎毫不在乎在這簾幕後坐著的那位至尊的地位和身份,她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種漫不經心,甚至是有一絲淡淡的不耐煩。

    宮本義夫心中飛快的盤算著,他感到了一種屈辱。對那位站在臺階下壁爐旁的這個女子輕佻的語氣所激怒。

    但是。他卻不能不慎重的考慮。

    那些傢伙已經越發的放肆和囂張了!前些日子公然襲擊了千葉子內親王殿下的宮邸——在京都的地域,公然襲擊一位皇室內親王的居所。甚至將秋吉宮燒成了一片白地,還險些綁架劫持走了內親王殿下。很顯然,那些叛逆的傢伙已經完全不顧忌皇室的地位,居然用這種手段冒犯皇室的威嚴了!

    他們已經敢於肆無忌憚的對一位內親王發動如此張狂的襲擊,那麼接下來呢?誰敢保證他們就沒有膽子直接對……下手?

    對於這種淩駕於世間法則之強的群體,只能以他們的同類來制約啊!

    “尊敬的銅先生。”宮內義夫輕輕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他心中有些無奈,明明面前是一位明媚的少女,卻偏偏有“銅先生”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大概這些異類,都不能以正常人來衡量吧,想到這裏,他小心的收斂了心神,因為聽說,這些傢伙有不少是具備了閱讀別人心中思想的能力的,他定了定神,儘量用平緩而矜持的語氣道:“之前我們有過承諾和達成了協定,皇室對於整合這麼一支力量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我們願意握住朋友伸過來的手,您,還有您身後的那個群體和組織。考慮到我們的友誼,考慮到之前貴方對平息這些叛逆分子做出的努力,陛下本人都是表示很欽佩和感謝的。”

說到這裏,宮內義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邊端坐的這位至尊,這位至尊面色平靜,或者直接就是呆板,並沒有因為這位臣下貿然用了自己的名義而感到一絲的不爽。

    宮內義夫這才放了心,繼續道:“皇室的尊嚴,也不肯能對這些叛逆分子和解。他們尋求的是徹底的顛覆和破壞,而且……”

    “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義務。”鳳凰淡淡道:“我們的組織不會把精力放在日本,甚至不會更多的放在亞洲。國際異能聯盟已經開始關注了。我們地確需要整合日本地異能組織,但是不會為這個目標而拖延太久。而且,我本人對於貴方長時間的不作為。已經感到很不耐煩了。”

    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那位端坐地千葉子內親王。

宮內義夫也歎了口氣,他心中有些無奈。要整合那些無法無天的異能者。唯一的人選就是這位千葉子內親王了,這個少女才是那些不正常的瘋子們唯一承認的合法領袖權繼承者。

    讓一個皇室的人員去統領那些瘋子,這種做法從前不是沒有過,但是已經付出了代價了。千葉子小姐的父親,就是因此而死掉地。

    從私人感情上,宮內義夫完全理解千葉子的堅持——沒有人會在自己的母親殺死了父親之後,還會願意去統領那些母親的手下。

    原本皇室可以對那些無法管束的奇能異士們不管不穩。任期自生自滅,但是現在看來,這座做法也是錯誤的。

    那夥人已經分裂成了兩派了,一派依然謹慎地等待,等待著這位千葉子小姐或許會接受領導繼承權。而另外一派,乾脆則蛻變成了一群自認淩駕於一切法則之上的瘋子——那些被他們認為應該打碎的世間法則。包括政府,包括所有的規則,法律,也包括……皇室!

    天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敢於襲擊皇室親王了,明天會不會去炸國會大樓?後天會不會就派遣死士欲不利於這位至尊陛下?

    這種人,不是員警。不是軍隊,不是內務特勤人員可以對付的。而海上的那場海難,就有他們的影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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