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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uis12

跳舞 -【天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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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7-8-2009 10:32:03 | 顯示全部樓層
只可惜,服務社當年如此大公無私的一系列的舉動。一心想推動異能界的發展,很顯然。這個組織在最初地時候,具有一種讓人敬佩地強烈的高尚使命感。

    但是,當聯盟成立之後,在服務社地推動之下,很多有益的決議被執行之後,服務社卻反而給自身埋下了禍根!”

    聽到了這裏,陳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麼,忍不住歎了口氣。

    徐老頭看了陳瀟一眼:“你已經明白了?”

    “當然。”陳瀟點頭:“這並不難猜。根據你所說的,那個時期的服務社是非常高尚和無私的。但是……很顯然,這種高尚和無私,卻反而是一種最大的缺陷!”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你無私了,可是不代表你永遠會無私下去!不管是任何團體或者個人,都是會有私心的!

    再退一步,就算當時的服務社真的是純粹的理想主義,真的是無私……可是你無私了,不代表別人也會和你一樣無私!!

    “第一個禍根,根據共用互助的精神,服務社在早期幾乎是不計代價的幫助其他的異能組織發展,甚至可以說,當時最早的一批二十一個成員團體,大多數是在後來依靠從服務社那裏汲取養分才發展壯大起來的!然而,你崇高了,別人卻未必和你一樣那麼有道德。當其他的那些團體壯大起來之後,不乏有一些自私自利的傢伙存在,後來反而在各個領域開始和服務社爭奪了起來。第二個禍根,服務社早期就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主動放棄了國際異能聯盟的主導權。因為原本在聯盟成立的時候,服務社最強大,所以其他的成員團體,一開始就很自覺的默認的接受服務社的領導地位,甚至有的主動提出了在聯盟裏進行主席負責制。而如果採取主席負責制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主席的位置只能是屬於服務社的。但是服務社當時的領導者太過於理想主義,反而放棄了這種制度,提出了聯席制,不設主席,只設成員委員會進行一種更民主和公平的表決決議制度。”

    徐老頭子的語氣裏充滿了嘲弄。

    “最早地異能者通用法規。還有吸收非異能者的決議。雖然也有人反對,但是因為當時聯盟剛剛創立,服務社的威望巨大,還是通過這種威望,使得其他成員服從了服務社的意志,通過了這些決議。

    但是後來多年之間,在服務社的幫助下,其他的團體實力得到了增強。而且服務社在聯盟的聯席議會上從來沒有表現得很強勢。這樣的做法,卻反而給人造成了一種軟弱地感覺。

    終於,漸漸的,服務社的人發現,按照他們的計畫原本想在聯盟之中通過一些決議,變得越來越困難。而隨著聯盟的發展,加入聯盟的成員組織越來越多,服務社在聯盟之中的影響力也在飛快的減弱。

    最終。一系列地挫折,引發了一個重大變故。”

    “什麼變故?”陳瀟問道。

    徐老頭子歎了口氣:“服務社的分裂!”

    分,分裂……

    陳瀟皺眉。

    “最初的那種太過溫和的對外策略,原本就已經引發了服務社內部的一些人的不滿。尤其是最初,服務社抱著無私的理念倡議建立了聯盟,又以種種無私的舉動來推動整個異能界地發展。但是沒想到後來卻反而因為過於無私,被很多異能組織當成了冤大頭,結果人家拿了好處。反過來就來反對你……時間長了,服務社內部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認為組織對外地策略太過軟弱,同時理念也發生了巨大的分歧。

    服務社的一部分成員認為應該堅持現有的策略,用一種溫和的態度對外。反對以勢欺人,反對以組織的力量去干擾世俗的規則,更反對動用組織的強大力量去奪去聯盟的領導權。這部分人認為,合作互助和交流是必須地,但是反對乙太過強勢地姿態。互助的目地是為了推動異能界的發展,而不是為了趁機攫取領導權。

    而另外一部分成員則認為,繼續採取這種無私地策略。只會使得服務社變成一隻任憑他人利用的奶牛。認為應該採取更強勢的做法。既然擁有強大的實力。就應該使用力量來奪去領導權,以一個強有力的領袖的姿態來領導其他異能組織發展。而遇到激烈反對的時候。可以動用武力消除反對的聲音!哪怕是使用暴力手段也在所不惜。具體的來說,就是我們中國人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雙方爭吵不休,分成了溫和派和激進派。溫和派指責激進派是想利用服務社的勢力宣揚獨裁,強烈反對這種做法。他們的觀點是,異能界需要的只是引路人,而不是獨裁的領導。服務社只需要扮演好引路人就可以了,不應該去幹那種獨裁的事情。激進派則嘲弄溫和派是毫無原則的和平主義者,既然我們比別人強大,就應該站出來勇於承擔責任,那些反對的傢伙,我們的目標是崇高的,既然那些卑劣的傢伙一定要擋在進步的道路上,那麼完全可以採取一些激烈的手段掃平這些障礙……”

    徐老頭子苦笑道:“然後麼,這樣的爭吵幾乎持續了有幾年,最後終於導致了服務社的內部分裂。一部分人宣佈脫離了服務社,然後建立了一個新的異能組織,也就是……現在的,俱樂部!”

    陳瀟歎了口氣。

    之前曾經聽老田說起過服務社分裂的事情,只是老田說的可沒有徐老頭這麼詳細。現在才知道了,原來服務社和俱樂部兩大組織當年的分裂,是這樣的由來。

    只是……

    “徐叔,您和我說了這麼多,您的身份,難道是俱樂部的?”陳瀟猜測。

    “不。”

    徐老頭苦笑了一聲:“我即不是服務社的,也不是俱樂部的。嗯,我的身份,其實是……國際異能聯盟的執事議會裏的一名議員。同時兼任國際異能聯盟東亞地區商務部執行委員。嗯,簡單的來說,我的身份就是聯盟的東亞地區的財務負責人,專門在東亞地區負責做生意,給聯盟賺取活動經費的。呵呵……”

    看著陳瀟驚訝的眼神,徐老頭笑道:“我不是異能者,大少和二少也不是。不過我能加入這個聯盟,也是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機緣巧合罷了。不過,從根本上來說,我這樣的非異能者能進入異能界,都是因為當年服務社創立聯盟後通過的那個重要決議。”

    頓了頓,他笑道:“你別聽這個議會議員的頭銜好像很嚇人。其實現在的聯盟的組織已經很複雜了。到今年為止,在全世界範圍內,在聯盟登記註冊,得到了聯盟官方承認的大大小小的異能組織,已經有數百個之多了。這麼多成員團體,使得聯盟的事務也變得越來越繁雜。現在聯盟的總部在瑞士蘇黎世,總部之中依然保留了聯席議會制度,只是卻變得更加複雜。而執事議會的議員足足有近兩百人,我不過是兩百分之一而已。現在的議會成員裏包括了一些異能組織的代表,無組織的異能界的擁有巨大名望的人,以及一些像我這樣的非異能者。當然了,在議會裏,非異能者還是很少的,我之所以能進入議會成為議員,完全是因為我這些年來,在東亞的商務和生意上給聯盟賺到了充足的經費。同時我還是一個中國人,議會的上層認為,為了發展這個東方的古老國度的異能組織,議會裏出現一個中國人,是具有積極意義的……所以……嘿嘿!”

    陳瀟皺眉搖頭:“怎麼搞得好像政客團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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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8-8-2009 10:37: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章 陰差陽錯

    “本來就是。”徐老頭子的笑容很是無奈,他的眼神裏此刻已經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股疲憊來:“聯盟裏展越大,這些年來,每次聯席會議,都變得成了一個吵架的場所,爭來吵去,像我這樣的議員,都是邊緣化的擺設,幾個大組織大勢力來回爭鬥,我懶得參與其中,一年一次的聯席會議,我都已經缺席了三次了,與其每年去蘇黎世看那幫人吵架,還不如留在國內好好的做生意賺錢。”

    陳瀟露出一絲表示理解的眼神,可隨後眉頭又是一皺:“徐叔,你和我說這些國際異能聯盟的事情,又是為什麼?”

    隨後他心裏一動,聯想到了從前老田對自己說的服務社的內部矛盾,還有徐老頭子說的,這個國際聯盟的成立,幾乎就成了服務社最初第一次分裂的導火索。還有剛才一進書房,徐老頭就問自己的那個問題……

    陳瀟臉色一變:“難道……服務社,又分裂了?”

    徐老頭子看了陳瀟一眼:“你反應不慢,看來也猜到了。”

    “我還是不明白,就算服務社又分裂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麼,就在於史高飛這個人身上。”徐老頭子歎了口氣,他站了起來,親手給陳瀟端了杯茶,放在陳瀟面前,面色裏帶著憂慮:“我雖然三年沒有回過蘇黎世了,但是在聯盟聯席議會裏還是有一些老朋友的,在這個圈子裏,也能得到很多消息。最近服務社內部出現了一系列的動作,從傳到我手裏的消息看來,似乎是又一輪的清洗!”

    陳瀟注意到。徐老頭子說“清洗”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語氣很是凝重:“只是我沒想到,這次的服務社的內部矛盾居然如此激烈,連史高飛這樣的人都被動了!”

    說著,他搖頭:“你不明白。史高飛在服務社裏地地位崇高而且超然,甚至就算是在整個國際異能界裏,他這個輪椅怪人的也是大大有名的。服務社這麼多年來,幾乎所有的技術科研方面的開和儲備,有一大半幾乎都和他有關係。這樣地一個人如果被清洗了,在我看來。簡直就是服務社自毀長城!而且,似乎……根據我得到了情報,史高飛近期全力研究的一個項目,正是和你有關係。”

    “你是說……淨化藥劑。”陳瀟歎了口氣:“徐叔。這個事情。你也知道?”

    “我畢竟還是有一些關係網地。”徐老頭子地臉色越地沉重:“問題是。史高飛被清洗之前。正在全力研究地課題。就是關於淨化藥劑地逆推複製。可是隨著他被捕之後。傳來了他掏出了服務社地消息。隨後他領導地所有地研究課題都被全部封凍了。服務社方面已經向聯盟提交了一份通告。表示任何異能組織如果膽敢接收史高飛這個叛徒。就等同于向服務社宣戰!服務社歷來行事還算溫和。就算偶爾出現一些脫離組織地行為。也多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地話。爛尾街上三個老怪物就未必能活得這麼逍遙了。一般來說。就算有人要脫離組織。服務社為了面子。也多半會給一個退休地名頭。但是這次。卻好像是真地著急了。那份通告已經上交了聯盟公佈出來。就等同於是一份國際異能界地一號通緝令了!!

    雖然人人都知道。史高飛是一個無價之寶。如果能得到他。那麼說不定就能從這個服務社地前任科研總工程師地身上得到大批有價值地服務社地絕密尖端技術成果。但是。服務社這次態度非常強硬。卻讓大部分組織都不敢生什麼非分地念頭了。畢竟。就算得到了這麼一個寶貝一樣地人。得到了一大堆技術。不等你消化掉。服務社只怕就派人來滅門了。想來想去。似乎唯一有膽子敢接收史高飛地。就只有俱樂部了。但是俱樂部這次地態度也很奇怪。他們公開宣佈絕不會接受史高飛。甚至我聽到地消息。俱樂部內部傳來了一種說法。說是要派人殺了史高飛。

    現在地局面就很有趣了。服務社是心急火燎地急切想把史高飛活著抓回去。俱樂部卻是想直接將這個傢伙狙殺掉。兩邊這種古怪地態度。已經使得雙方地關係再次緊張起來。服務社指責俱樂部干涉了他們地內部事務。俱樂部則反擊說史高飛已經被服務社除名了。他們和史高飛是私人恩怨……

    我想來想去。結論恐怕只有一個。就是服務社想抓回史高飛。是為了淨化藥劑地研究!而俱樂部卻要殺了史高飛。這個我就怎麼也想不通了。按理說。如果俱樂部也想得到淨化藥劑地研究成果。那麼應該全力搶在服務社之前抓到史高飛才對。卻直接殺了一個格殺令下來。讓人費解啊。”

    陳瀟抿著嘴。沒有多說什麼。心裏卻回想著那次在家園島上和史高飛見面時候地場景。那個坐輪椅地說話冷漠刻薄地傢伙。談起研究地時候就滿眼狂熱。雖然那個傢伙對自己地態度很怪異。但是陳瀟其實心中對他地印象卻相當地好。

    那樣一個傢伙,怎麼可能背叛服務社?從和他簡短的接觸看來,史高飛是那種一心熱愛服務社的單純的科研人員才對。

    如果說是掩飾虛偽的話,似乎也犯不著對自己一個外人做戲吧。“又一次分裂,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服務社的好戲呢。”徐老頭子搖搖頭:“服務社的委員會已經出現分歧了,現在消息滿天飛,也不知道哪條是真的哪條是假的。而服務社最近又和俱樂部爭了起來,指責俱樂部襲擊了他們在非洲的分部,俱樂部已經正式否認了這個指責,聯盟聯席會議上只是做出調解的決議,但是誰都知道這種所謂的調解只是一個笑話而已,兩大組織要打架,聯盟只是一個擺設罷了。

    不管對史高飛是要抓還是要殺。如果真的焦點問題是淨化藥劑,那麼你就成了問題的關鍵了!陳瀟……最近真地沒有人來悄悄聯繫你嗎?”

    “沒有。”陳瀟搖頭:“徐叔,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史高飛來找你,你不要和他接觸過多。他現在很危險。不論你是保護他還是和他合作,都等於一次性將兩大組織都得罪死了,這種事情絕對做不得!”

    陳瀟聽到這裏,就笑了笑:“我和這位史高飛先生也沒有太深的交情,上次也只是在家園島的服務社總部匆匆一晤罷了。他怎麼可能會跑來找我?”

    徐老頭點了點頭:“我只是提醒你,這件事情不簡單。兩大組織打架交鋒,外人參合進去,都沒有好結果地。”

    頓了頓,他神色凝重:“此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這次你去日本的時候,在海上遇到的那場海難!這麼大的國際事件爆出來,前些日子媒體都瘋了,這場海難據說是維多利亞號遭到恐怖分子劫持。炸沉了郵輪。而隨後海上的那麼多倖存,都看到了……”

    陳瀟苦笑,他當然知道徐老頭這話的意思。

    那次在海上,那些襲擊維多利亞號地異能在船上大打出手。很多遊客都是看到了很多不該看的東西。自己在船上嶄露出的實力還不算什麼了,最最麻煩的則是那個海神引了災難!

    落在海裏的上千遊客,在救生艇裏,都是看見了海神和孔雀兩位S級的強打得天翻地覆!那麼多目擊的存在,估計官方想把事情壓下來都很難吧!

    據說市面上已經出現了各種流言,一直以來,異能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地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種傳說而已。電影電視裏固然是有。但是現實生活之中就不存在了。

    可這次,海上。上千雙眼睛都看到了兩個S級的異能,就好像神仙打架一樣。打的天地失色日月無光,那場面簡直就如同拍電影一般,事後官方想壓都沒辦法壓,各種流言版本已經有了數十個之多。

    幸好,到現在為止,關於海上那不可思議的事件,還只停留在一些倖存目擊地口述文字上,沒有任何拍攝下來的圖像或照片作為佐證----畢竟那個時候人人都在逃命,估計沒有人還有心思拿著手機或照相機亂拍吧。

    “這些事情,頭疼的是各國政府,還有聯盟總部了……呵呵,聯盟總部和世界各個國家的官方都有一些關係,畢竟,一直以來,對於公眾都是隱瞞掉了異能組織的存在。也只是擔心會引起恐慌。聯盟宣導的精神是異能無國界,一直以來,雖然也和一些國家的官方有合作關係,但是都儘量保持獨立,不願意讓自身被任何一個國家勢力控制住。但是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唉,平息公眾之中的流言還是次要地,主要地問題在於,到現在,聯盟已經派出了專門的調查人員了,卻居然沒有查出,海上地這件事情到底是哪個組織做的!聽說出現了S級地強,還不是一個。這個消息也夠驚人的了。能擁有S級強坐鎮的組織,無非就是服務社和俱樂部才有可能,但是明顯這兩個組織都不會做出這種恐怖事件來,那麼,如果說這世界上出現了一個新的實力雄厚的強大異能組織,卻似乎又有些說不通……聯盟方面,至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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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8-8-2009 10:37:21 | 顯示全部樓層
徐老頭溫言道:“陳瀟,我今天找你,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想請你把這次海上的事情完整的說一遍,這是聯盟下給我的一個委託任務。畢竟,在船上,除了那幫恐怖分子之外,就只有你是一個異能了,你又經歷了全部的過程,我們需要你提供出當時詳細的情況,這件事情很是重要,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來,聯盟是肯定要追查下去的。或許你提供的情況,能給我們帶來一些線索。”

    這種要求陳瀟是不會拒絕的。他略微思索了會兒,就將那幾天才維多利亞號上的經過完整的說了一遍。只是說到自己流落荒島之後,就隱去了被海神抓走地過程,把史前文明地下遺跡的事情也隱去了沒說。

    在陳瀟訴說的過程裏。徐老頭子沒有插口打斷,而是用了一個微型的錄音器械在一旁將陳瀟的描述完整地錄了下來。

    等說完之後,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徐老頭子看了看時間,就道:“好了,事情就是這麼多事情。你……最近一段時間注意安全吧。”

    陳瀟猶豫了一下,將俱樂部白手套委託自己保護日本皇室的那位千葉子內親王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對徐家老頭子還是很信任和尊敬的,就道:“俱樂部方面已經承諾一年內不會找我麻煩了。只是……我現在還是不明白,那些人襲擊維多利亞號,卻好像沒有下決心殺那位內親王。其實在船上,他們如果下決心要殺人的話,只要集中力量去進攻頭等艙就行了,卻費那麼大力氣去炸沉船……我總是想不通的,或許,他們地目標並不是要殺了千葉子,而是故意鬧出這麼大的一個國際事件?”

    徐老頭皺眉,可是他也沒有頭緒。就道:“不管怎麼說,這一股人做事情已經嚴重過界了。膽大妄為之極,鬧出這種恐怖事件,這次海難死了不少人……聯盟也做出了決議。宣佈這些人成為異能界的公敵,這次調查,一旦查出結果的話,只怕立刻就會有所行動了。”

    不過徐老頭隨後也補充了一句:“只是……這幫人裏,居然有一個S級的強,恐怕事情就不那麼容易解決了。畢竟,S級的強就如同核武器一樣。一個擁有了S級強的組織,理論上就已經擁有了可以向服務社或俱樂部這樣的大組織叫板地能力了。一般的其他組織,是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的。如果查出來之後。能有本事出手主持正義地。就只有服務社和俱樂部了……唉,可現在兩家打得不亦樂乎。自己內部都是一團亂麻……讓人擔憂啊。”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和俱樂部有關係。”陳瀟淡淡道:“畢竟,是俱樂部委託我去保護那位內親王了。而那些人。似乎也是沖著千葉子在船上,才跑去搞事。”

    徐老頭子的臉色更無奈,只是擺手歎息:“我知道了……陳瀟,謝謝你對我這麼坦誠。唉,還是那句話,你自己一切小心吧。”

    陳瀟離開徐老頭書房的時候,徐二少還沒有回來,徐大少送陸小小也不知道送到什麼對方了,估計送完了人之後就直接跑去了他自己的場子裏了。

    陳瀟離開徐家的時候,蕭情也沒有出來送,倒是那位老太太,卻派人來給陳瀟帶一句話,讓他有空常來家裏吃飯。

    陳瀟對於這位老太太也是頗有幾分畏懼和哭笑不得的。不為別的,這位老太太行事太過天馬行空肆無忌憚了,之前拿過徐二少的照片冒充帥哥在網路上戲耍別人,後來還曾經一度把主意打到過陳瀟的身上。對這位神經大條地老太太,陳瀟認為自己還是敬而遠之地好。

    出了徐家,陳瀟看了看事件,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就乘車回爛尾街去咖啡店裏接伢伢。

    可一到爛尾街,陳瀟遠遠的就看見咖啡店地店門打開,裏面燈光亮著,走到了門前,卻現店堂裏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

    他心中狐疑,走了進去,才現出不對了。香檳和伢伢白菜都是不在,連胖子也不見了人影。陳瀟心中疑惑,樓上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這才有些著急起來。最後才在櫃檯的臺面上看見了一行刻下來地字跡!

    那櫃檯的臺面可是堅硬的防火石,字跡一筆一劃卻仿佛如劍鋒一般銳利,深深刻進去足足有三分,筆架龍飛鳳舞,一眼望去,就一股淩厲肅殺的味道!

    “吾有劍,君有刀,請一晤!”

    什麼意思?

    陳瀟心中一突……難道,有人襲擊了這裏?把伢伢她們都綁架走了?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這裏的幾個人,都不是普通的弱女孩啊。幾個人都是異能。白菜和香檳雖然不是戰鬥系的,但是白菜的隱身,逃跑總還是有一些優勢的,而胖子據說也一直在接受祝融的什麼特訓。

    至於伢伢,她的電力攻擊也是不弱。一旦起飆來,那種覆蓋無差別攻擊地電磁爆,威力也是恐怖……

    怎麼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被劫走了?!

    陳瀟心中焦急,立刻就跑去了同街的紅酒店和雪茄店,結果現祝融共工夫妻兩人也都不在。又跑到了路口的修車行裏。卻現修車行裏空空如也,地上甚至還有灰塵,哪里有老田的影子?

    陳瀟不知道,老田這會兒還在日本遊山玩水喝清酒呢。

    陳瀟心中地不安就越來越濃了----總不能敵人如此強大,連爛尾街三個老怪物也被幹掉了?!

    這個念頭才生出來,陳瀟就立刻否決掉了。憑藉祝融共工老田等人的本事,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被人幹掉?

    況且這裏乾淨得很,沒有任何動過手的痕跡!如果祝融等人也遭了襲擊。那麼至少會留下反抗激戰的痕跡才對,這世界上,恐怕還沒有什麼強能無聲無息的把爛尾街三個老怪物給秒殺掉吧。

    一路往南又行了數公里,遠郊地幾座丘陵小山已經在目。祝融和共工兩人神色已經越的不耐煩,祝融在後面望著前面那個人影,忍不住大聲喝道:“獨眼的傢伙!你搞什麼鬼!已經走這麼遠了,在這裏動手也不會有人打攪我們!你還想跑到天邊再開打嗎!”

    她連喊了兩聲,可這次前面那個獨眼的傢伙卻不再應答了,反而加快的速度,身影猶如一陣風一般急速朝著前面飄忽而出。

    祝融和共工又猛追了兩步,共工忽然就開口低聲驚呼:“不對!他是真的想跑了!”

    他這話一說,祝融和猛然醒悟了過來。

    這個獨眼的傢伙和夫妻兩人當年打過無數次交道。雙方都是知根知底的。這個獨眼傢伙地本事。祝融共工夫妻兩人也是清楚的。剛才三人先後一路往南,這個傢伙在前面速度忽快忽慢。但明顯只是引路而已。此刻卻忽然加快了速度,身影猛然往前急馳而出。幾乎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將兩邊的距離拉長了幾倍!

    兩人這才感覺到,對方這忽然加速,卻不是引路了,而是真地要提速甩掉自己夫妻兩人!!

    不是說要出來找個安靜的地方打一場嗎?怎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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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8-8-2009 10:37:33 | 顯示全部樓層
祝融雖然性子火爆,但畢竟不是傻瓜,被丈夫一提醒,也陡然頓住了腳步:“有蹊蹺!”

    共工皺眉,忽然一拍腦袋:“糟糕了,這個混蛋好像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麼遠的地方……”

    “爛尾街!”祝融也明白了過來,兩人對看了一眼,同時大罵了一句,然後也不管那個老冤家了,同時掉頭朝著來路狂奔而回。

    在遠處,那個獨眼的人回頭看見祝融共工兩人已經轉身離去,他已經站住了腳步,在夜色之下嘿嘿冷笑,自語道:“這會兒才察覺出來,趕回去嗎?已經晚了……哼!”

    祝融和共工兩人全力趕路,兩人此刻都心中彌漫了深深的不安,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已經跑回到了之前路過的那條河。

    祝融退後了幾步,飛身躍起,身姿輕盈的從河面上飛躍而過。共工則依然是老辦法,操控水力控制水的浮力,在河面上足狂奔踏波而行。

    兩人一上一下,幾乎同時跑到了對岸,過了這條河,兩人心中微微定了定神,畢竟過了這條河,就算是回到K市距離市區不遠了。正要繼續往爛尾街趕。

    可是忽然,河畔旁,一個身影咻地一聲,猶如一條鬼魅一般忽然就閃到了夫妻兩人地面前!

    月色之下,水波磷磷,泛著白光。

    一個窈窕誘人的身影就立在河畔,一頭長如捲曲地海藻在夜風之下飄舞,月光映照在她的臉孔上,居然是一股說不出地魅力。就連祝融身為女人,都忍不住在一瞬間看得呆了一呆。

    這個女子站在面前,臉部的輪廓和膚色分明不是黃種人,而那誘人的身軀上卻裹著一件寬大地日式和服,只是穿的方式卻錯了。腰帶和束團的紮法都是亂七八糟,一看就是胡亂套上的。

    只是,這麼半夜了,卻忽然看見一個套著和服的白種美女攔在路前,實在就有些詭異。

    祝融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個女子臉上就已經露出了一絲滿是魅惑地微笑來:“啊。你們是異能吧?正好,我才來到K市,正不知道到哪里找一個能問路的人呢。看見你們過河的模樣,也是異能啦。嗯,你們既然在K市,那麼我有件事情打聽一下,你們K市的異能裏,是不是有一個名字叫做陳瀟的年輕人?”

    祝融原本一臉的不耐煩。忽然聽見對方口中說出“陳瀟”兩個字來,頓時神色就變得疑惑起來,共工皺眉,警惕地打量著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隨隨便便這麼站在面前,可是共工卻隱隱的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打聽陳瀟幹什麼!”祝融哼了一聲。

    共工一聽,心中歎了口氣,自己的這個妻子終究是性子魯莽,還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這麼一回答,豈不是就擺明瞭告訴對方,我們認得陳瀟嗎?

    果然。對方這個女子一聽。頓時眼神裏放出了欣喜的光芒:“啊!看來你們是認得他的了,我就猜呢。K市地方也不大,能有多少異能。一定是互相認識地。嗯……陳瀟在什麼地方?你們告訴我好不好?”

    “你是誰?”共工有意無意的往前走了一步,攔在了妻子身前,同時輕輕的捏了捏祝融的手,示意她別著急說話。

    “我麼?”這個女子甜甜一笑:“我地名字叫做海神。你們快告訴我陳瀟在哪里,為了找他,我可是一路從日本趕來的呢,這個混蛋把我丟在日本自己就跑掉了,哼,以為我找不到他麼“你找他做什麼?”對於這個女人全身無處不散出來的那種迷人的味道,祝融心中頗有幾分反感,忍不住還是搶著開口道:“你要找他自己去找,我們還要趕路,沒時間理會你。”

    說完,拉著共工就試圖從她的身邊跑過去。可是忽然眼前一花,海神就已經再次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海神的眼神冷了幾分:“我和和氣氣的問你們,你們不肯說麼?我現在沒什麼耐心,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K市地市區北邊,長江江畔邊,在江邊地一叢亂石旁,這裏是江畔的一個碼頭,此刻伢伢等人無奈地坐在碼頭旁的一座屋子裏。

    開始地時候是沒有反抗,但是後來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了。那個三叔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隨手在幾人身上點了兩下,幾個人就完全變成了僵硬的木偶,再也動彈不得了。

    唯一還能動彈能說話的就只有香檳了,只是香檳卻只能竭力的安撫幾個朋友,勸她們千萬別反抗,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這位三叔,動手殺人,那可是毫不手軟的!

    “那個……三叔……”

    香檳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屋外,三叔就站在碼頭旁,負手看著江面。

    “怎麼?想跑嗎?”三叔冷冷的回頭看了香檳一眼。

    香檳苦笑,一臉的畏懼:“在您的面前,我哪里有本事逃跑。只是……”

    “只是什麼?”三叔的神色略微溫和了一些,香檳知道,這一絲溫和,是三叔最最難得才會顯露出來的,而且也只有在面對自己或母親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

    “您……能不能放過我的朋友?我乖乖和您回去就是了。”香檳哀求道。

    三叔認真的想了想,看了香檳一眼:“好,我不為難她們。只是,和那位田先生,我是一定要和他比試一下的。不止為了教訓他拐跑了你。”

    “可……不是他拐跑我的,是我自己離家!!”香檳鼓足了勇氣:“和他們都沒關係,是我自己膽大妄為!!”

    “一樣的,總之我是要和他較量一下。”三叔淡淡道:“刀劍總是要一聚的。這個,你不懂。”

    香檳絕望了……她很清楚,三叔越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話,卻反而說明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是萬萬不會更改的了。

    “我們……在這裏等到什麼時候?”香檳似乎還想轉別的念頭。

    “等到他找來為止。”三叔淡淡道:“我留下了字,那個姓田的看到了,如果他關心你們幾個小輩,如果他還有武的尊嚴,就很快會找來的。”

    “可是……”香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三叔,您在櫃檯上劃下的字,好像……好像……只說了一晤,卻沒寫下會晤的地點啊。”

    三叔:“…………”

    望著空蕩蕩的爛尾街,只有路邊的老舊失修的路燈出劈劈啪啪的聲音,陳瀟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媽的!什麼“請一晤!”,你倒是留個地址啊!!你不說地方,我怎麼去找?!

    陳瀟氣急敗壞,忍不住一拳砸在了路邊的一盞路燈上,頓時將那路燈桿子砸得凹了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陳瀟拿出手機來一看號碼,是蕭情打來的電話。

    “喂?”接通之後,電話那頭蕭情的聲音似乎有些矜持和慌亂,壓低了聲音:“陳瀟,你睡了麼……我想和你說說話……”

    陳瀟心亂如麻,歎了口氣:“蕭情……我這裏出事情了。爛尾街這裏……”

    兩分鐘之後,聽完了陳瀟的訴說,蕭情原本有些緊張和忐忑的語氣頓時就消失了,非常乾脆的道:“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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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9-8-2009 15:08: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一章 你?

    原本蕭情今兒自從拿了那個私家偵探的資料之後,心思就忐忑了一天,白天在樂湖和陳瀟相遇,聽了陳瀟吐露心事,晚上又在徐家大宅裏一起吃了飯,雖然她極力掩飾,而且從小練武養氣,心思也能沉得下來,表面不曾亂,但其實暗底裏一顆女孩兒家的心卻早已經兵荒馬亂了。

    陳瀟走後,她在徐家陪那位老太太說了會兒話,精神就已經有些疲憊,早早的回房去休息,糊裏糊塗之中,甚至連多年寒暑都不曾間斷的晚間的打坐養氣的課目都拋到了腦後,一個人回到臥室之後,就囫圇往床上一趟,用被子將頭蒙住了。

    只是卻怎麼都睡不著,試著心中數綿羊,卻已經數到了一萬多隻,還是偏偏一點睡意都沒有,更可恨的是,心中那一隻一隻數過的綿羊,卻都變成了陳瀟的那張笑臉……

    最後實在熬不過心中的強烈念頭,才拿出手機,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撥通了陳瀟的電話,因為心思忐忑,卻按錯了好幾個鍵,撥了三次才撥對了陳瀟的電話號碼,電話一通,自己這裏卻先亂了起來:我打電話給他說什麼呢?難道說“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可隨後,聽見陳瀟說那裏出了事情,蕭情滿心地忐忑才忽然有了一種得救感覺。頓時將患得患失的心思拋到了腦後,飛快的掛了電話起身穿衣,這麼晚了也沒打攪徐家的人,只是一個人跑了出來。她武功極好,就直接從半山上的徐家宅子跑下了山,來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匆匆趕去了爛尾街。

    趕到爛尾街的時候,陳瀟還在如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找,咖啡店裏幾乎被他翻了過來,卻一絲線索也沒有。

    恐怕陳瀟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造成這種局面的。居然是那位劫持走了幾個女孩的大高手三叔。

    那位三叔是擺足了高人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地風範,留下地那句“請一晤”的話也頗有幾分約戰紫金之顛的氣勢。可惜,這位三叔本事是大的,卻似乎有些忘記了俗務和細節,最最重要的一條:地點!

    這才鬧出了這麼一個大烏龍來。

    試想。如果是葉孤城約西門吹雪決戰。一劍東來。天外飛仙。戰術下起來華麗得掉渣。卻沒寫決戰地地點。豈不是搞笑?

    看見蕭情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陳瀟這會兒卻沒有閒暇地心思去感激。只是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就說:“你來看看。我生怕自己是遺漏了什麼。可是對方只留下了櫃檯上地一句話。卻什麼都沒留下了。見鬼了。什麼一晤一晤!連個地點都沒有留下。我上哪兒找去?!”

    蕭情安慰了陳瀟兩句。就跑去櫃檯旁看上面地留言。她只看了一眼。頓時一對黛眉就簇了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動容道:“好厲害!”

    “什麼?”陳瀟湊近了。有些茫然地問道。

    蕭情怔怔地望著櫃檯上那刻下地字跡。聽見陳瀟問。她這才定了定神。指著櫃檯上地字跡。肅然道:“留下這字跡地人。好高深地劍意!”

    陳瀟皺眉:“什麼劍意刀意地?我怎麼看不出來?”

    蕭情看了陳瀟一眼,皺眉認真道:“陳瀟,你畢竟學武不深,這留下字的人,在我看來,必然是一個劍術的大高手……啊不,恐怕不是大高手,而是一個大宗師級的人物了!你看這字跡,一筆一劃,銳氣難當,筆鋒之下劍氣縱橫!所謂一葉知秋,我看這人的劍術,已經是深不可測了!就算在我蕭家,我二伯是家族裏劍術最高的,和這人一比,恐怕連人家地十分之一都不如……”

    陳瀟摸了摸鼻子:“這寫字,也能看出劍意?豈不是和武俠小說一樣了?”

    蕭情忍不住橫了陳瀟一眼,然後才耐心道:“你如果學武學深了,自然也能看出一些門道來地。唉……說起來,我二伯一心修煉劍術,去年的冬天,他有一次喝得大醉之後,練了一套劍,然後又趁著醉意取了筆墨寫下了一篇狂草。蕭家地家主老大人就做了評價,那篇狂草,只怕是我二伯修劍以來,劍意的最高境界了。而且,仔細想來,我二伯寫那片狂草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舞了一套劍,酒意將他心性激發了出來,又趁著舞了一套劍,將心中地劍意激蕩到了最顛峰之處,才寫下了那篇狂草,在我看來,恐怕是我二伯的超水準發揮了,如果是平日裏他清醒的時候,都萬萬達不到那種境界的。可是這人在櫃檯上寫下的這行字,大概是隨手留下的,可每一筆一畫都銳氣難當,這筆劃之中,就仿佛劍氣都要飛舞起來一般!如此高人,我恐怕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蕭情一面說著,一面忍不住伸出手指來,在那字跡上輕輕臨摹,劃了幾下之後,一張臉卻越發的蒼白起來,終於吐了口氣,臉色卻有些難看。

    陳瀟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蕭情的話他還是信任的。

    “好吧……就算是忽然跳出來的一個什麼劍道大宗師,可是跑來這裏劫持幾個女孩子幹什麼?”陳瀟忽然心中一動:“難道是日本人幹的?”

    說起劍道大宗師,他自然第一個就想起了自己認識的人之中劍道最高明的竹內文山了。

    “不是日本人。”蕭情淡淡道:“日本人的劍道,微末小技,寫不出這種深奧地劍意!必然是一位國術宗師的手筆!”

    說著。蕭情又凝神去看那行字,忍不住再伸出手指去在筆劃上撫摸,微微有些出神,過了會兒,蕭情的臉色居然有些古怪起來:“這筆劃,我好像覺得有些眼熟……”

    陳瀟眼睛一亮:“你認得這筆跡??”

    蕭情神色之中帶著無奈:“只是感覺有些相似……嗯,這樣高深的劍意,我似乎是應該見過的……”

    說著,她抱著腦袋仔細的想了會兒,然後才猛然眼睛一亮:“啊!對了!”只是隨後臉色再次苦惱起來:“可……卻又不太可能。”

    陳瀟急得直抓頭皮:“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情深深吸了口氣:“我記得。我家中。家主老大人的堂屋裏,就保存著一篇石碑的拓文,那拓文我小時候曾經看到過兩次。記得家裏的那位老大人,時常會在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抱著那篇拓文翻看苦思,我前些年看過兩次,有一次族長還對我說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能看懂這篇東西,就算你練武有小成了。現在想起來。那篇拓文地筆劃倒是和這有幾分相似,最最相同地,是這筆跡之中這沖天鋒銳無雙的劍意!”

    蕭情說的眉宇連連挑動,忍不住有點激動。但凡練武的人,能看懂這樣強的劍意。總是會激動的。

    而那位三叔,也是一個孤傲的人物,他也知道田將軍的存在,這才故意留下這麼一行充滿劍意的留言來。

    想來如果老田真地看到這行字,以老田那種已經練武練成了妖怪一般的大高手,只怕也會見獵心喜,多年塵封不出的刀鋒,只怕也會被這麼強烈的劍意逼得出鞘了!

    只可惜,老田不在家的事情。陳瀟都還沒得知。匆匆而來地那位三叔,自然更不知道了。

    這麼大好的一份戰書留下來。卻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如果不是有蕭情在的話。只怕陳瀟這個練武只練了二半調子的傢伙,是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奧義的。

    陳瀟卻立刻就道:“蕭情,既然你見過……能不能打電話回家去問問?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不合就要開打的,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出言不遜?

    她也懶得廢話,哼了一聲之後,口中喝道:“讓開!”

    雙手一張,兩團火球就已經直接砸了過去。

    海神的身影在原地晃了兩下,讓過了火球,看著地上被火球砸出了兩個火坑來,不由得微微一笑:“夷?火控?有意思啊。”

    祝融心中氣惱,雙臂張開,刷地一下,從肩膀到手掌,兩條手臂上地火焰猶如一條直線呼嘯而出,就猶如一隻火鳳凰一般:“我不想傷人!你讓還是不讓!”

    海神卻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眼神裏露出一絲意外:“夷?你地實力有A級了吧?想不到這裏居然有一個A級的異能者?”

    祝融眼神一凜,雙臂上地火翼紛紛脫落漂浮起來,在她身後形成了一片扇形分部的火球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亮出本事來吧!”

    海神神色依然輕鬆,隨意抬了抬手指,輕殊幾聲,靠近她面前的幾枚漂浮在空中的火球頓時就自動熄滅了,她臉上掛著笑:“可惜啊!你是火控,我可是你天生的剋星呢。”

    “要打就打,廢話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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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9-8-2009 15:09:13 | 顯示全部樓層
祝融喝了一聲,身後的無數火球頓時呼嘯而出,海神面對無數射來的火球,只是輕輕一笑,伸出一隻手掌來虛引了一下,頓時面前就出現了一道仿佛彩虹一般的水紋來,那條水紋猶如裙帶一般圍繞在她身邊,飛快的旋轉起來,無數火球射在上面,水火相交,頓時發出了一連串密集的嗤嗤的聲音,火球雖然猛烈,卻一個個的熄滅,化作了漫天的水氣蒸騰。

    祝融臉色更是難看,已經伸出了一隻手來,低喝了一聲,她的這條手臂上火焰頓時洶湧起來,隨後一條粗大的火龍從她的掌下咆哮而出!海神地神色這才略微認真了一點。身體在那一道水帶的圍繞之下輕輕的往後飄去,祝融的火龍直追而上,一頭撞在了海神的身前,只是海神的水帶忽然一分為二,朝著火龍的身上纏繞了上去。

    這場面很是壯觀,就看見兩條細細的水線圍繞在一條火龍的身上,三條線交錯扭曲在一起,上下翻飛掙扎,那條火龍的身上不停地被水氣衝擊之下,冒出騰騰地水氣來。海神的兩條水帶很快就被蒸發殆盡。只是火龍卻也看上去勢頭弱小了很多。

    眼看對方護身的兩條水帶被蒸發乾淨了,祝融的神色一振,手掌翻飛,那條火龍在她的操控之下,半空之中更是展開了龍形,咆哮著張口朝著海神咬了下去。

    海神挑了挑眉:“和你玩玩而已,你來真的?”

    說著,她身體已經飛快往後退了兩步,那條雄壯的火龍才沖到她面前。就看見海神已經抬起手臂來,袖子輕輕一掃。

    嗡!!!

    祝融頓時就感覺到面前空間一陣扭曲,一股無邊無際的壓力瘋狂的席捲而來!那條火龍頓時就仿佛狂風之中地蠟燭,搖晃了兩下之後,轟然崩潰。化作了漫天的火星,消散而去!

    空氣之中,無數從地面漂浮而起的地位粉塵和細碎的石子,化作了一片霧氣,密密麻麻的掃蕩而來,祝融被這種強大地力量壓迫得一陣窒息,心中驚訝,頓時就飛快的往後退去,眼看一道旋風掃到面前。只來得及抬起手來擋了一下。頓時就感覺到手掌一陣劇痛!

    旋風之中,無數細碎的沙礫石字。在海神的重力操控之下,猶如子彈一般!頓時將祝融的一隻手掌打得仿佛篩子一樣!眼看祝融的一手鮮血淋漓。也不知道被細碎的沙礫和石子打出了多少細微的穿孔!

    那一道旋風卻仿佛活了一樣,飛快的又繞了過來,眼看祝融就要被裹了進去,她地身前忽然一道水波閃過,一面水波如牆一樣橫在了她地身前,旋風撞在水牆上,裏面夾雜的無數沙礫石子在水牆上打出了一片密密麻麻地漣漪來。

    共工站在了祝融的身前,一手輕輕操控著水牆,背後就是一條大河,水源充沛,越來越多地水氣凝結,那水牆在他的凝聚之下越發的厚實起來。

    遠處的海神看在眼裏,卻拍手笑道:“啊!居然是一個控水者?和我一樣呢!這倒是有趣了!”

    旋風終於潰散之後,共工哼了一聲,沉著臉站在了妻子身前,盯著海神,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和那個獨眼的傢伙,合謀一起在這裏伏擊我們夫妻嗎?”

    海神愣了一下:“什麼獨眼的傢伙,我不知道……伏擊?笑話,我要對付你們這樣的傢伙,需要伏擊麼?光明正大的打,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祝融有些惱火,她雖然左手被打得重傷,但是心氣卻不減,正要開口說什麼,卻忽然被共工一把捏住了手腕,輕輕的握了握,示意她別說話。

    祝融有些意外,可一眼看見丈夫,只見共工雖然挺身站在自己的身前,但是從背後看去,他偉岸的背影居然隱隱的有些顫抖!

    剛才……用水牆擋了這人的攻擊,就已經讓他這麼吃力麼?

    正疑惑中,感覺到共工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劃了一個什麼字,她先是沒有分辨出來,待分辨出來之後,不由得臉色一變!

    共工在她的掌心寫下的,赫然是一個“S”!!

    陳瀟和蕭情兩人在咖啡店裏等了足足一夜,晚上他又跑去紅酒店和雪茄店看了幾次,終於也沒有能把祝融共工夫妻盼回來。

    至於老田,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心中越來越焦急憂慮。蕭情在一旁安慰他:對方既然寫下了要會晤,那麼就算是劫持綁架,暫時被綁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陳瀟這才略微松了口氣,只是心中的不安卻更重了。

    如果只是伢伢她們幾個被抓走了。事情還有餘地。如果連祝融共工都被抓走了,那麼對方地實力就實在可怕!連祝融和共工都不是對手,自己就算能找到對方,憑自己的本事,恐怕也沒有什麼用處。

    唉……什麼刀啊劍啊的……

    這“刀”難道是針對的老田麼?

    到了天亮的時候,兩人都不曾入睡,看著陳瀟熬紅的眼睛,蕭情歎了口氣。

    陳瀟的確很疲憊了,他昨天才一路旅途奔波回來,又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還去了徐家。幾乎都沒有休息。又加上一夜不睡,一雙眼睛裏滿是血絲。

    蕭情不聲不響的從廚房裏找來了一罐牛奶,用微波爐熱了一下,放在了陳瀟面前。

    陳瀟也沒動,只是抬了抬眼皮,問道:“你……家裏怎麼說?他們什麼時候派人來?”

    昨晚蕭情給家裏打了電話,原本只是問問而已,可誰知道蕭家的人得知了這件事情,尤其是聽蕭情說似乎和蕭家裏保存的那篇拓文頗有干係。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就連族長老太爺都三更半夜親自爬起來接了電話,電話裏什麼也沒說,只是要蕭情“保護”咖啡店裏地那行留言,他這裏立刻會有人趕到K市來。

    陳瀟對這種答復也是無語……心中卻歎息:真是亂七八糟地!看來指望不上蕭家的人幫忙了,能不添亂就不錯了。

    既然懷疑對方是劫持。那麼陳瀟存了指望,對方說不定會和這裏聯繫,整整一天,都留在咖啡店裏守者,只希望對方至少能打個電話過來。

    可一個白天等過去了,卻連半點消息也沒有。

    陳瀟白天的時候又打了個電話去酒店裏交待了一下竹內姐妹讓她們自己待著。蕭情則寸步不離的守著陳瀟,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眼看陳瀟疲憊的樣子,她心中不忍。才忍不住道:“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陳瀟搖頭:“這時候我哪里有心思休息!”

    蕭情心中難受。低聲道:“你還是休息一下吧,萬一有事情的話。你這麼虛弱疲憊,也沒法對付。總要養足精神……”

    陳瀟這才歎了口氣,最後終於在蕭情的勸說下,跑到旁邊店堂裏的沙發上歪著身子閉目養神。他終究是累了,片刻之後,居然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可剛剛意識才模糊過去,就被一陣嘈雜驚醒!

    他翻身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咖啡店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沖進來了幾個人,幾個穿著練功褂子的後生守在門口,一個穿著唐裝的枯瘦老頭子趴在櫃檯旁,明明已經老得牙齒都快掉光了,卻仿佛個孩子一幫死死的抱著櫃檯,一口南方口音激動地叫道:“果然是!果然是林老的筆跡!果然是!!”

    說著,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抱著桌角又跳又叫,仿佛瘋癲了一樣。

    旁邊蕭情垂著立在一旁,臉色很無奈,卻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只是聽見陳瀟醒來,她張了張嘴,苦笑了一聲:“陳瀟……這,這是我蕭家的族長老太爺……”

    陳瀟這才趕緊站了起來,客客氣氣的正要問好。

    那位老太爺這才轉過頭來瞟了陳瀟一眼,仿佛很不耐煩一樣,飛快的擺了擺手:“免了免了!”

    他似乎開始的時候並不很在意和陳瀟的見面,立刻就轉頭繼續去看那桌上地字跡,可隨後忽然身子猛地一震!仿佛這才忽然反應了過來,猛然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陳瀟地臉!

    那渾濁的老眼裏,居然迸發出了鋒利地精光來!

    那眼神似乎將陳瀟的一張臉都深深的刻在了眼中,這一眼盯著陳瀟足足看了有一分鐘!陳瀟被如此鋒利的眼神盯著,臉上都仿佛有一種隱隱的刺痛感。

    這位老太爺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抬起手來指著陳瀟:“你!你!你!”

    陳瀟有些詫異,摸了摸鼻子:“我什麼?”

    老太爺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一張老臉頓時漲紅,隨即猛然張口劇烈咳嗽起來,一面咳嗽,眼睛卻依然死死的盯著陳瀟,指著陳瀟,指尖顫抖不已。

    旁邊的蕭情趕緊上來抹前胸撫後背,等老頭子咳嗽終於消停幾分之後,老太爺這才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甚至都有些顫抖了:“你!後生,過來,你,你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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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8-2009 13:00: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二章 切!

    K市的機場。四號出口通道裏。老田搖晃著膀子大搖大擺隨著人流走了出來。一面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香煙盒。正想掏出一支來。卻一眼看見了旁邊牆壁上掛的禁煙的符號。不由的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拿著香煙在鼻子前嗅了嗅。貪婪的深深吸了口氣。才放回了煙盒裏。

    周圍的其他旅客都遠遠的避開這個怪異的傢伙:老田身上依然穿著那身有些骯髒的修車工的工作制服。落著斑斑點點似乎常年不洗的機油污跡。

    就連在飛機上的時候。他這副打扮。都讓飛機上頭等艙裏美麗的空姐不停的瞪著他望。望多了之後。老田才忍不住說了一句:“怎麼。沒見過坐頭等艙的修車工嗎!”

    想起當時那個漂亮小妞的表情。老田都一陣暗笑。

    “還是回家好啊!”

    站在機場大廳裏。老田搖頭晃腦長歎了口氣。嘴裏嘟囔:“喝了這麼多天的日本清酒。還是沒有白酒夠味道!”

    他這樣的做派更是引起了旁人側目。就連遠遠站著的兩個機場的保衛人員都忍不住朝著他投來狐疑和警惕的眼神。

    就在大約不到五十米的的方。一個機場的咖啡廳的籐椅上。一雙眼睛帶著怪異的眼神正遠遠的看著站在那兒伸懶腰的老田。寬大的墨鏡將他的大半臉龐遮擋住了。但是緊皺的眉頭卻在墨鏡後顯露了出來。

    這個人的穿戴很普通。一身休閒的夏季裝束。身邊放著一隻旅行包。這樣一個人如果丟進人堆裏就毫無半點醒目之處。

    只是。他身邊的同伴。卻仿佛太過顯眼了一些。他旁邊的一張籐椅上。一個黑色短髮的女子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這個戴墨鏡的同伴----這個女子的黑色短髮顯的很是精幹。而一張瓜子臉龐甚是清秀。只是明明應該是一張美麗的臉孔。偏偏卻掛著一層寒霜。就仿佛旁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這樣一副表情。幾乎就差在額頭上寫下“生人勿近”這樣的警告了。黑色的襯衫。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運動鞋---再加上她黑著臉的樣子。著實讓一旁幾個偷窺美女的男人心中歎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卻掛著如此大煞風景的表情。好像個天煞孤星一樣。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不過。如果是陳瀟在這裏。恐怕就不會對這個女子的表情而產生驚奇了----這個黑著臉的女子。正是那位很倒楣的被陳瀟第一個淨化掉的異能者。服務社的原外勤組成員“黑七”。真名索索是也。

    索索既然在這裏。那麼不用說。坐在她旁邊這位戴著墨鏡的傢伙。自然就是服務社現在的頭號通緝叛徒。科學狂人史高飛了。

    史高飛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原本的白種人的皮膚。此刻卻變成了東方人特有的黃色膚色。而原本高高的鼻樑也居然微微塌了一點兒。使的這張臉孔更十足就是一個黃腫亞裔的模樣。

    “你在看什麼?”索索皺眉。

    “看到了一個老朋友。”史高飛收回了遠遠觀察老田的眼神。自語道:“想不到會在機場遇到他啊。”

    索索也看到了老田。微微一詫異:“難道是你約了他?”

    “當然不是。”史高飛撇了撇嘴。橫了索索一眼:“我們現在可是國際異能聯盟發佈的最新通緝令上的頭名分子啊。我可不敢和任何人聯繫。”

    索索低下了頭。卻用言語表示不滿:“你明明知道。卻還要堅持來到這裏!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小子不知道被多少異能組織盯著。在他身邊越近。就越有暴露的危險!”

    史高飛輕輕一笑:“暴露?拜託。我們好像已經被人盯上了吧。唉。這次多半又是一個什麼賞金獵人吧?”

    索索愣了一下。她被淨化之後失去了異能。實力大大退步。已經和普通人沒多少差別了。聽了史高飛的話。不由的立刻朝著四處環顧。史高飛冷冷笑道:“十二點方向。那個書店旁拿著雜誌的傢伙。哼……開什麼玩笑。跑來跟蹤我。也至少有點頭腦吧。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戴耳機式的探測器。但是他手腕上的那只手錶卻是去年才出的新款波段式探測器!哼。這個傢伙一定是從黑市上買來的水貨。以為帶這個東西就能瞞過我了。”

    固然。在不遠出的一個機場書店旁。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正隨意的翻看一本最新的電影雜誌。左手的手腕上戴著一隻造型精美的腕表。

    索索忍不住道:“你……你怎麼知道他戴的手錶是探測器?我都沒見過這種款式……”

    “哼。這玩意兒是我設計出來的。”史高飛不屑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褲子站起來:“走吧。我們先找的方把這個跟蹤的傢伙解決掉。”

    他提起旅行包就大步離開了咖啡店朝著一旁的公共廁所走了過去。索索立刻在桌上放上兩張鈔票。起身跟在史高飛的身後。

    果然。兩人一離開。那個翻雜誌的男人也仿佛若無其事的丟下了雜誌。漫不經心的跟了過來。眼看史高飛走進了男廁。而索索卻轉身走向了遠處的一個自動販賣機。

    這個男人猶豫了一下。心中盤算了會兒。終究還是抓史高飛的念頭占了上風。國際黑市上的通緝令。對於史高飛的賞金可是已經突破了天價了。自己也是無意之中跟上了這個頭號通緝犯。如果能抓到他的話……

    這個傢伙也是異能界的一個頗有名氣的獨行俠一般的賞金獵人。當下就飛快的走進了男廁所裏。

    男廁裏很空。沒有什麼別的人。這個傢伙走了進去。卻看見史高飛站在鏡子旁一面吹著口哨。一面梳頭。神情甚是悠閒。同時還拿出了一隻MP4來。將耳機塞進了耳朵裏。一面還隨著音樂的節奏搖頭晃腦。

    這個賞金獵人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幾步。冷冷的開口:“史高飛先生。”

    史高飛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這個人:“你也是來抓我的吧……真倒楣。你們這些賞金獵人簡直就好像是蒼蠅一樣纏人啊。”

    這個賞金獵人冷冷道:“十億美元加上服務社承諾的一套A級的裝備。已經足夠讓很多人賣命了。”

    史高飛笑了笑:“你認為你能抓住我嗎?”

    “根據我所知道的。您只是一個沒有異能的文職科研人員。”這個賞金獵人輕輕一笑。手腕一抖。他的雙手之中生出一根一根的骨刺來。

    “哦。你是一個近身戰鬥系的異能者啊。”史高飛笑了笑。

    “乖乖別反抗。我不想傷害你。通緝令上要求抓活的。”這個賞金獵人緩緩走向了史高飛。兩人距離只有不到五步。面對這麼一個文弱的非異能人員。他有信心一個撲擊就把對方打倒在的。

    可是。他才邁出了三步。就看見史高飛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深深的嘲弄的微笑。這個傢伙立刻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來……

    忽然之間。他猛然全身一振盪。原本邁出了步子。卻陡然之間仿佛變成了一個木偶一般。直挺挺的僵硬著一頭栽了下去。砰的一聲倒在了的上。額頭還重重的磕在了廁所的面的瓷磚上。

    他的臉上側面和脖子上。筋脈都從肌膚下凸了出來。瞪著的眼珠子滿是血絲。卻用一種駭然的目光瞪著史高飛。

    史高飛緩緩走了過來。從容的將耳機從耳朵上摘下。輕輕笑了笑。抬了抬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也戴著一隻手錶:“看。這是我的手錶。和你的那個手錶式探測器不同。我的這個是一個超頻發射器。它可以擴散發射出超頻音波。有效範圍十五米。這種超頻音波會讓人的神經在瞬間進入麻痺狀態。你會全身僵硬。然後至少三十分鐘內。你連眼皮都眨不了一下。呵呵。你知道這個東西我是怎麼弄出來的嗎?前年的某一天我忽然看了一部美國電影鋼鐵俠。裏面有這種東西。我就突發奇想。做了出來。這個小玩具並不難搞。而且。它很有效。不是嗎?”

    史高飛已經蹲了下去。伸手在這個傢伙的口袋裏摸了摸。又把他的手錶摘走了收進自己的口袋:“抱歉。最近在跑路。身上的器材短缺。只要先借用你的了。”

    他又了摸了摸口袋。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隻仿佛鋼筆一樣的東西來。一頭卻是一個小小的燈柱。

    “看。這個東西是不是很眼熟?呵呵……電影黑衣人裏的那種洗腦消除記憶的東西哦。呵呵。看。有的時候多看看電影。對於我們這種科研人員來開拓思路也是很有幫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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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8-2009 13:00:49 | 顯示全部樓層
他故意將那支鋼筆湊到了這個傢伙的眼前。仿佛賣弄一樣惡意的笑道:“瞧。這筆帽上有三格的刻度。第一格是綠燈。只是消除你大約二十分鐘內的記憶。第二格是黃燈。消除你大約三天的記憶。而第三格嘛……則是消除你大約十到十五天的記憶哦!等一會兒。你會看到紅燈閃一下。然後你會忘記剛才的事情。你甚至不會記的你見過我。甚至你都會忘記你怎麼會出現在中國K市的這個機場。你會想不起來你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祝你好運吧。”

    史高飛笑了笑。給自己戴上了墨鏡。

    一分鐘之後。史高飛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就看見索索抱著膀子站在外面。史高飛笑著將繳獲來的那只手錶式探測器遞了過去:“給你的。”

    索索隨手接過。看了看皺眉道:“這是男款的。”

    “逃難期間。別挑三揀四了。”史高飛搖頭。說著就大步朝前走去。

    “我們現在幹什麼?去見那個小子嗎?”索索跟在後面。眼神裏有些陰霾。

    “小妞。”史高飛轉頭看了索索一眼:“我知道你和那個小子有些恩怨。但是我要求你。至少暫時把這些事情忘記---你最好忘記!不然的話。我不會介意給你洗一次腦。從你的腦子裏將一些不好的記憶剝離掉。不過這種技術我還沒有完善。或許會有一些不好的副作用。所以除非你逼我。不然我不想用在你身上。你明白了嗎?”

    他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卻格外認真嚴肅。

    索索沉默了一下:“好吧。我的任務是聽你的命令。我保證見到那個小子。不會找他的麻煩。”

    史高飛卻忽然神秘一笑:“誰說我們要去見那個小子來著?我來這裏。根本就沒打算去見那個小子!”

    “?”索索驚奇的看著史高

    “跑路是需要錢的。”史高飛哼了一聲:“可惜。我一直都是一個封閉在實驗室裏的科學家。不過。幸好我在K市還有一個老熟人。我有一大筆錢存在了這個老熟人那裏!”

    索索想了一下。低聲問道:“我想。像你這樣聰明的傢伙。一定有給自己留下後路的習慣!就像你這次被陷害冤枉的事情。因為那個主電腦裏的後門裝置!你做事情一向是這樣的風格。那麼你一定也給你自己留下了一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用來應急的後門裝置對不對?”

    史高飛站住了腳步。冷冷的看了索索一眼:“我再對你加一條規矩:如果你還想繼續跟在我身邊。就學好管住你的好奇心!不然的話。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封上你那迷人的小嘴。明白了嗎?”

    索索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不過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了。”史高飛臉上露出了一絲愉快的笑意:“我看到機場旁好像有一個汽車租賃公司。你去租一輛車來。我在門口等你。”

    “給我錢。”索索伸出手:“我們最後的兩百塊錢剛才用來喝咖啡了。”

    史高飛攤開手:“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你認為我這樣的人。像是出門會帶著信用卡的嗎?”

    索索怒道:“那你讓我怎麼租車!”

    “色誘。美人計。你會不會?”史高飛很無恥的笑道:“你長的馬馬虎虎也算是一個美女。這種女人的本能原始技能你總不可能不會用吧!”

    說著。他隨意看了看周圍。笑道:“喏。那個咖啡廳裏。有個外國人剛才一直在偷偷瞄你。看他的樣子穿戴好像挺有錢的。你過去和他搭個訕。撒撒嬌嬌。灌點兒迷魂湯。然後借個千兒八百的。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索索怒視著史高飛。強忍著上去一拳把這個老傢伙的鼻子砸凹進去的衝動。可是終究是不敢違背這個老怪物的命令。狠狠的咬了咬牙。咬的腮幫子都酸了。這才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朝著咖啡廳那裏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原本滿是寒霜的一張臉就已經奮力擠出了幾分嫵媚的笑容來。只是她是一個冷面慣了的女人。此刻要她強扮嫵媚。實在是為難了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就仿佛是牙疼一樣。

    咖啡廳裏。一個綠色眼珠的白種男人正用熱辣的眼神盯著走來的索索。索索覺的自己脖子都僵硬了。她長這麼大。從來沒幹過這種主動朝男人搭訕的事情。終於硬著頭皮走到了面前。她還沒開口。這個男人卻已經先站了起來。熱情的望著索索。用一口標準流利的中文笑道:“啊。這位美麗的女士。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呢?”

    “我……”

    索索一陣語塞。總不能開口就說:你借我個千兒八百塊錢吧?

    男人笑的卻很愉快。已經主動伸出手來:“很抱歉。我剛才一直在看您。實在是因為您太有魅力了。哦。認識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普林斯。呵呵。就是王子的意思。”

    陳瀟被眼前這位熱情過度的老太爺嚇住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看這位老人家激動的樣子。吐沫星子都快噴到自己臉上了。

    一旁的蕭情心中有些焦急起來。她當然知道老太爺是為什麼激動的。

    只是……這件事情。她卻一直猶豫不定要不要說破。畢竟。一旦說破了陳瀟和自己家族裏的關係。那麼他是自己未婚夫的事情。自然也就隱瞞不住了。

    蕭情還沒有決定好到底該怎麼和陳瀟攤牌呢!

    是按照原計劃。痛揍陳瀟一頓。把他打的連老媽都不認的他。然後再踏上一隻腳。惡狠狠的警告他:敢娶我。就打斷你的腿!

    又或者是……深情的靠在他的懷裏。柔情蜜意的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郎君。我們就從了吧……

    呃……不行不行。太噁心了!

    還是的想個辦法先隱瞞住才行!

    想到這裏。她趕緊暗中用力拉了拉老太爺的手。飛快道:“太爺。陳瀟的親朋被這留下字的人劫持了。現在可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呢!”

    說著。側過了身子。對老太爺連連使了個眼色。

    這位老太爺看似老糊塗了。其實卻也是個老狐狸一般的絕色。一看蕭情的模樣。心中忽然想起來。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那麼身邊這個小妮子和他豈不是……

    再看蕭情漲紅了臉扭捏的樣子。還對自己拼命擠眼睛。哪里還不明白?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喘息了會兒。又咳嗽了幾聲。含糊道:“嗯嗯嗯。倒是一個不錯的後生。”

    陳瀟忍著心中的不耐煩。恭敬的問道:“老人家。請問。這……這櫃檯上留的字。您知道來歷麼?您……您認的這留字的人?”

    說到後面。語氣裏滿是期盼。

    “認的?”

    蕭老太爺瞪了瞪眼。隨即歎了口氣。苦笑道:“怎麼可能?我這種人。那裏有這個資格!這位林老神龍見首不見尾。那是傳說之中神仙一般的人物!我這樣的傢伙。對他只有仰慕而已……”

    陳瀟心中不由的有些惱怒:自己的朋友被這人綁架了。這位老太爺當著自己的面卻對綁匪說很仰慕。還一臉尊崇嚮往的意思?

    “太爺……”蕭情看出了陳瀟眼神裏的一絲不豫。輕輕拉了拉蕭老太爺的手。低聲提醒道:“這個……陳瀟的朋友被留字的人綁架了……”

    “什麼?綁架?”蕭老太爺一聽就連連搖晃腦袋:“不可能!這小子多大年紀。他的朋友才多少年紀!林老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做出欺負小輩的事情來!嗯……就算林老真的把他的朋友帶走了。也是自有用意的!哼……什麼君有刀……小子。你是練刀的嗎?”

    陳瀟無奈。硬著頭皮胡亂解釋了兩句。他沒說明老田的身份。只說是自己認識的人裏的確有一個擅長刀法的朋友。想必對方就是針對這個才留言挑戰。

    “挑戰?不可能。”蕭老太爺冷笑了一聲:“林老是何等身份!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值的他挑戰的人?只有別人仰望他的份兒啦!”

    看著陳瀟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蕭情歎了口氣。只能趕緊開口問道:“太爺。咱們先不說其他的了。您能不能先告訴我們。您說的這位林老。到底是什麼來頭?”

    “林老……”

    蕭老太爺歎了口氣。隨意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抬了抬手。做了個手勢。站在遠處的幾個年輕漢子立刻就有一個幾步上來。雙手將一桿水煙槍恭敬的奉上。

    老頭子抽了兩口。不顧形象的將煙鍋子在鞋底磕了磕。口中吐出青色的煙來。眼神裏滿是神往:“唉……他是什麼人?當年知道他的人。誰不恭敬的喊一聲林三爺!哼哼。在民國的那個時候。從關外的桿子到塞外的響馬子。從中原中州的綠林瓢把子還有什麼青洪門道。只要他林三爺說出一句話來。誰敢反駁一個不字!嘿嘿。當年提起林三爺來。誰不恭敬的抱抱拳打個喏!一劍昆侖擎天柱。天下豪傑他第一!那是頂天立的的大英雄!”

    一劍昆侖擎天柱。天下豪傑他第一?

    望著這位老太爺一臉推崇的表情。陳瀟心中大大的不以為然。

    擎天柱?切。我還威震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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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8-2009 13:04: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三章 林三爺

陳瀟年紀畢竟不大,心中不以為然,臉上表情不自覺就表現了出來。

蕭老太爺看在眼裏,哼了一聲,慢慢沉聲道:“年輕後生少不更事,不知道林老的厲害。當年林老一聲令下,天下群豪無不尊崇。只要拿了林老的一張名帖,從東邊山海關走到西邊新疆伊犁,從北邊關外走到南邊福建,不管是綠林好漢還是馬匪桿子,都沒有一人敢動你一根指頭。”

陳瀟聽了,也只是挑了挑眉頭。

蕭老太爺吸著水煙,看著陳瀟挑眉的表情,也只是歎了口氣:“你不懂,你不懂的,後生娃亂說話,若不是……我就要打你屁股了。林老武功蓋世,又哪里是我們這種常人能猜度的!”

蕭老太爺說了這麼一句話,陳瀟聽了,也沒做什麼反應,可是落在旁人耳朵裏,包括蕭情和侍立在旁邊的幾個年輕漢子,都是臉色巨變!

這位蕭老太爺看似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土老頭子,可實際上的身份卻是大大的了不起!身為蕭門的當代族長,以蕭家這樣的武術世家世代豪門的地位,這位蕭老太爺,誇張一點說的話,幾乎是現在武林公認的第一人了!(當然了,似老田那種隱居的老怪物不算)。

以蕭老太爺這樣的身份地位,只要跺跺腳,南北武林都要抖上三抖的頂尖人物,卻說出對那個林老的武功連猜度都不敢這樣的話來……叫人如何不震驚?

“昔年林老一把劍,使得當真是神鬼莫測,那簡直就是劍仙一般的人物啊!只是這樣大本事的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原本是無緣結交的,但是他老人家卻沒有什麼架子。對人又肯折節下交,天南海北的武林豪客裏,受他恩惠地著實不少。”

陳瀟皺眉:“這麼說來,也不過就是一個道上的豪強罷了,值得人這麼尊重嗎?”

蕭老太爺擺擺手:“你錯了。若只是本事大。這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也不在少數,可像林老這樣的真豪傑卻沒幾個!昔年林老熱血熱腸,除了他老人家的本事蓋世之外,做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最後才立了他地一世英名!唉……只可惜,好人沒好報啊!”

陳瀟點了點頭,問道:“怎麼說?”

“哼,怎麼說?當年我年紀還小,這事情還是我老子告訴我地。可惜。晚生了幾年,沒有能和林老一起去做那驚天動地地大事!唉,否則的話,縱然肝腦塗地,又何所懼!”

蕭情忍不住問道:“老太爺,能得您這麼崇敬,這位林老,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蕭老太爺嘿了一聲,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橫眉道:“昔年中日國戰。那小日本鬼子占了東北關外三省,又把爪子伸到了長城來了!長城一戰的時候。那次林老就了帖子,號召咱們漢人的好漢子們熱血報國!當時林老投身進了晉軍輔佐傅作義將軍。天下各路有本事的漢子,有單騎千里的獨行俠,也有縱橫一方的大豪,也有一路綠林道的總瓢把子,聚集了百十條好漢,隨便拉出一個來,那都是響噹噹地頂尖人物!在林老的統領下,大夥兒在傅作義將軍麾下編組了個特務營。在那次抗擊日本人入關的長城大戰中,和日本鬼子大打了一仗!正面的全軍萬馬打仗,咱們這些人不頂用,但是林老卻帶了大夥兒出了關跑到敵後去,特務營專挑日本鬼子的運輸隊和卡哨碉堡之類後勤站的地方去偷襲!嘿!也就是那個時候,大夥兒對林老算是徹底歸心啦!”

頓了頓,蕭老太爺卻歎了口氣,原本滿臉紅光的樣子,神色卻黯淡了幾分:“只可惜,那年月,那些好漢子們就算再肯流血,上面的那些當頭的混蛋卻是軟地,林老帶著一幫英雄好漢在敵後幹得風聲水氣,卻奈何不了上面地人賣國!!最後長城大戰咱們終究是輸了,華北也丟了。後來日本人把那滿清的末代小皇帝溥儀拉去弄了個滿洲國,想把咱們地東北三省弄個合法的名目強佔下去,林老一怒之下,就決定去行刺那個混帳偽皇帝!只可惜,日本那會兒也派了無數高手在東北,那次行刺終究是失敗了,聽說林老殺了幾個關東軍地高級將官之後,殺得血染長衫,還有一幫子什麼日本來的高手,聽說有什麼姓安倍的,還有什麼姓北條的……被他殺了十七八個。”

姓安倍的?

陳瀟聽到這裏,不由得心裏一動。這日本姓安倍的高手,恐怕不是什麼武了,而是陰陽師吧!

而原本他心中對這個劫持了自己朋友的“林老”頗有恨意,方才聽這位蕭老太爺那麼推崇這人,還頗不以為然。但是現在聽蕭老太爺這麼說,這個姓林的高人,居然還是一個在昔年那場國戰之中挺身而出的大英雄,如此一來,心中倒真的生出幾分尊敬來。

“唉,當年滿洲那場刺殺,聽說林老從那皇宮裏一路殺到了城外,殺得路都染紅了!只恨那偽皇帝溥儀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叫林老找他不著!他就在千軍萬馬之中,多少人也擋不住他!那事情,雖然消息被竭力封鎖,但是偶爾知道一點兒內幕的人,誰不挑一下大拇指,贊一句真豪傑!只可惜,這麼好的人兒,老天卻待他不公啊!”

“是怎麼不公了?”蕭情已經聽得眼睛裏滿是激動的味道了,忍不住就追問起來。蕭老太爺先是歎了口氣,抬起手來,往西北的方向指了指:“你們在K市,自然是知道一個地方的。K市是民國時候的都,當年日本鬼子打到了這裏,潰敗,把個自家的都都丟給了鬼子。那個時候,林三爺就住這兒,當時軍隊潰敗得太快了,還有一批重要的物資沒來得及運走,堵在了燕子磯碼頭那兒。日本鬼子的軍隊已經打過來了。林三爺和一批好漢子,在燕子磯和日本人一場血戰。只可惜,那麼多江湖上的英雄好漢,卻有大半倒在了日本人的機槍下!嘿!說起那些好漢,哪一個不是有大本事的人!槍炮這種東西,如果他們要走的話,自然也傷不得他們!只是身後就是燕子磯碼頭的貨船,他們如果一走了之,那就等於拱手送給日本人了!可憐那些好漢子啊!我聽說有一位名字喚做草上飛的英雄,據說一身輕身功夫,跑起來的時候子彈都打不著他!可那場血戰,卻不能跑,只能硬抗日本人的刺刀和槍炮,最後被打成了馬蜂窩一般!最後大夥兒盡數都戰死啦!就連林三爺那樣神仙一樣的人物,都受了重傷,最後被日本人圍上後,日本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當初在東北大鬧的那個,一心要把他活捉,林三爺就跳了長江!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被江水沖到了下游,大難不死。唉……只可惜了……”

“可惜了什麼?”這次連陳瀟都忍不住問了。

蕭老太爺的臉色鐵青,眼角肌肉亂跳:“林三爺的一家妻小,當時都從北方搬了過來,住在了K市里。林三爺當時在燕子磯以身當敵苦苦血戰,卻沒有來得及分身去城裏把妻小接走!日本人打進來得太快,都陷在城裏了……”

陳瀟和蕭情都是臉色一變。

這話裏的意思,兩人都明白了!

昔年那場國難,K市作為都,被日軍佔領之後,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將K市滿城殺得血流成河!數十萬手無寸鐵的平民和放下武器的戰俘被屠殺殆盡!林三爺的一家妻小如果當時還在城裏的話……那麼就絕無倖免的可能了!

沉默了會兒之後,蕭老太爺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寂寥:“那次之後,林三爺雖然大難不死,但是卻大病一場,聽說他吐血一升,就此消沉了下去,不再問世事了。可惜了一個錚錚鐵骨的英雄!

“他……他為什麼不報仇?”蕭情問道。

“報仇!?怎麼報?”蕭老太爺冷冷哼了一聲:“我輩武,縱然練到林三爺那樣的絕頂如半仙一般的境界,一個人又能當得了多少軍隊?一百人還是一千人?那日本鬼子的軍隊何止成千上萬?林三爺一個人縱然神功蓋世,他全身是鐵,能碾幾顆釘?幾十萬軍隊都一路潰敗下去了,難道讓這些民間的人自己去用血肉之軀抗衡嗎?!林三爺報仇能怎麼報?他一個人能把佔領K市的日本鬼子幾十萬軍隊都殺光嗎?!”

頓了頓,他低聲道:“後來林三爺病好之後,一個人去了燕子磯,弄了塊石碑,將燕子磯那場血戰時的十幾位罹難的好漢的名字都刻了上去……那塊石碑的拓文現在還被我存在了家裏。只可惜,那時候,林三爺的心已經寒了!潰敗,你就算肝腦塗地,一腔熱血都噴盡,又有何用?!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林三爺的消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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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1-8-2009 12:31: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兩百二十四章 4S

    陳瀟已經有些呆滯了。

    一劍昆侖擎天柱,天下豪傑他第一……

    按照這位蕭老太爺的說法,這個林三爺倒仿佛是那種傳說之中“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大豪傑一般的人物,只是卻怎麼跑來找自己麻煩?

    會不會是……人家只是跑來找老田較量的?像這些強得幾乎逆天的高手們,互相看不服氣,約鬥決戰,倒也不算奇怪。

    陳瀟到現在,壓根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和香檳有什麼關係,在他看來,香檳不過只是從家園島上的一個客棧裏偷偷翹家跑出來的小老闆娘而已,一個客棧老闆娘,也很難讓人聯想到會有這種背景吧。

    只是……

    陳瀟歎了口氣,既然是沖著老田來的,但是現在這個當兒,老田那個傢伙,卻死到哪里去了?!的衣服上擦了擦手----這個動作立刻讓站在路邊的兩個女孩子飛快的退後幾步,和他遠遠的保持距離。

    這裏是機場裏的車站,頭頂上頂著熱烈的太陽,曬得人有些頭昏眼花,可是機場的班車巴士卻遲遲沒有來。

    “夷,明明這麼熱的天氣,怎麼忽然打了個寒戰。”老田摸著額頭自言自語。

    城北江畔燕子磯碼頭。

    香檳看著三叔就那麼呆呆的面江而立,江風陣陣,吹動了三叔的衣角。不知道為什麼。從後面看去,三叔的背影明明挺得如標槍一般筆直,但是香檳心中卻忽然生出了幾分寂寥地感覺來。

    過了良久。三叔才轉過身來,對著香檳招了招手:“過來。”

    香檳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低眉順眼道:“三叔……”

    “你的朋友怎麼樣?”

    呃?

    香檳一愣,隨即三叔卻莞爾一笑,他望著香檳地時候,原本冷漠的眼神裏才會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暖意:“怎麼?你認為我是一個冷酷蠻橫的人麼?”

    “沒有……”香檳搖頭。

    “我把你的幾個朋友一起抓了回來,你一定覺得我很過分吧。”三叔灑然一笑。香檳卻望著三叔的臉。似乎有些呆住了……

    三叔……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猶豫了一下,香檳壯著膽子道:“三叔……你平時真地應該多笑一笑,你笑起來的樣子,可帥呆了呢!”

    三叔立刻收起了笑臉。哼了一聲,只是這麼輕輕一哼,香檳立刻趕緊老實了下來。

    過了會兒,眼看三叔並沒有訓斥自己的樣子。香檳這才重新壯著膽子試探道:“三叔,我們,都在這裏等了這麼久啦,您看……”

    “怎麼?想為你的朋友求情麼?”三叔淡淡道。

    “我乖乖和你回去就是了,您放了她們好不好?”香檳哀求道。

    三叔歎了口氣,望著香檳,語氣也終於軟了幾分:“放心。我不會傷了你的朋友地。只是……我難得出來一次。不見一見那位用刀的先生,總是不甘心的。況且。我總要看看,你跟著這些人廝混。這些傢伙到底是不是好人,能不能讓人放心。

    香檳是何等機靈的女孩,立刻就聽出了三叔話語裏仿佛另有深意,不由得眼睛一亮:“啊!您地意思是……”

    看著香檳期盼的眼神,三叔皺了皺眉:“我可沒承諾什麼。你……唉,你離家出來,知道你母親多難受麼!為人子女,豈可如此不孝!”

    說到最後,語氣漸漸嚴厲起來,香檳被他如電的眼神掃過,頓時雙腿一軟。

    只是面上裝作惶恐的樣子,心中卻畢竟漸漸活泛了起來,低聲道:“三叔,可是您要約那人見面,怎樣也要想個法兒通知人家才行吧,現在這樣在這裏幹等著……”

    這話說出來,縱然是如三叔這樣崖岸高峻的人,也忍不住眼神裏出現了短暫的尷尬。他之前劍氣留字,做足了絕代高手的風範,卻不想弄出這麼一個烏龍來。這一天一夜下來,心中也是覺得無趣。

    可如何彌補?

    難道真地如香檳說地那樣,再打個電話過去,就說自己一時忘記寫下地址了,然後說好了地方,請對方儘快趕來?

    那簡直就是栽面子栽到家啦!說出去,只怕人家還沒打上門來,就要先笑得滿地打滾了!

    香檳在一旁察言觀色,看出了三叔有幾分顧慮,心中暗暗揣摩這位三叔的心思,想來他是不好意思拉下這個臉地,就主動道:“要不,我來打個電話回去……”

    “不用了!”

    三叔斬釘截鐵一口拒絕,又遠眺江面望了會兒,微微出神。

    嗯,這江,自己有幾十年不曾來過了,當年那場血戰,這碼頭上蜂擁擁擠,滿是逃難的人群,還有那些潰敗地軍兵,拿著槍就上來強行搶船。周圍都是哭喊叫駡的聲音。

    看得出神,居然出現了一絲幻覺,心神失守。

    嗯,就是這個地方,就是這一段江畔!

    那遠處的一抹青山,正對著江對岸的一個高坡。記得當時身邊還聚集了十幾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個頂個的,都是一身的錚錚鐵骨!記得那個滿臉大鬍子的馬三眼,外號是叫做馬王爺,穿著黑色的大褂子。一身地橫練外加硬功夫,平地裏打起來,尋常百十條漢子都近不得身。卻還練了一手好槍法,腰帶上總是插著一把二十響的駁殼槍,槍柄上還掛著一段紅綢子。還有那瘦瘦小小的草上飛,探聽敵情總是少不得他那雙快腿,平地裏騰挪躲閃地本事,就連自己都是頂佩服的。還有掃地龍,原本是關外的桿子出生。一柄馬刀舞起來,也是關外一條響噹噹的好漢,一頓能喝下四五斤燒刀子,大冷的天卻總是喜歡敞著衣襟,露出一團護心毛。還有小棉花。老地龍……

    想著想著,那十幾張臉龐仿佛如轉馬燈一般的一一在眼前閃過。還記得那粗豪的馬王爺,在開戰之前,指著遠處那座山。用河北口音大聲地笑著說:“如果老子戰死在這裏,有活下來的兄弟,就把老子的屍骨葬在那座山上好了。”

    可惜,可惜啊!

    自己苟活了下來,事後跑回來尋那些好漢子們的屍骨,卻都一俱找不著了!!

    耳邊仿佛又想起了那吐吐的機關槍地銅音,還有悲壯的喊殺!

    嗯。馬三眼是沖進了鬼子的隊伍裏。一把刀劈翻了數十個鬼子兵,最後被機槍把半個身子都幾乎打爛了!掃地龍是抱著一個炸藥包和幾個鬼子兵同歸於盡……

    三叔用力晃了晃頭。漸漸回過神來,眼前的幻覺也終於消失。凝神看了看眼前。這江面平靜,只有微微地波瀾。

    江對岸,一片新的商業住宅樓正在開建,江面上只有兩條挖沙船在緩緩穿梭。就連背後的那座山……當年馬三眼說要葬在那裏的那座山,現在也被炸開了一個豁口,變成了採石場。

    三叔心中忽然湧出來一股子莫名的激蕩來,只覺得一腔悲壯的血無處發洩,忽然就往前走了一步,袖子一抖,從袖子裏露出一截明晃晃的鋒芒來!

    香檳就這麼看著三叔忽然抬起了右臂來,指著天空地方向,忽然之間,就看見眼前仿佛閃過一道銳利無匹地鋒芒!在這一瞬間,仿佛頭頂的烈日都瞬間失去了光彩!一道雪亮地銳芒直沖雲霄,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咻的一下刺破了天空,最後綻放在青天白雲之上!

    但見一朵銀光就這麼橫在了天空上,仿佛將青天都割了開來,那白芒帶著一股淩厲地氣勢,叫人看了過去,只覺得目眩神馳!

    從背影看去,三叔仿佛有些微微的激動,緩緩轉過身來,那眸子裏卻已經滿是一片冷冷的火焰。

    “看見了這道劍氣,對方如果還找不到地方的話,那麼他也不配我出手了。”在機場的班車候車點,老田正百無聊賴的掏出了香煙,忽然就心中若有所感,猛然抬頭朝著天空看去!正看見遠遠的天邊,一道光芒仿佛銀蛇一般劃破蒼穹!

    老田原本溫和無害的眼神,瞬間就起了波瀾,一股子精芒飛快的抹過,他手裏一彈,就連香煙都丟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了一絲隱隱的激動和凝重來!

    凝神望著那天空的銀芒猶如禮花一般閃過,他才長長的歎了口氣:“好強的劍。”

    那一雙手卻已經輕輕的握了起來,眼神裏分明就流露出了一絲期盼來。

    候車點剛才那兩個捏著鼻子躲閃老田的女孩,忽然一轉眼,發現身邊那個穿著髒兮兮工作服的中年猥瑣大叔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城南的河畔邊上,祝融和共工兩人盤膝坐在地上,只是身子僵硬,臉色更是古怪,明顯是被人制住了,失去了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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