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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索女 
樓主: 寧韜

《潛龍野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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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2-12-2010 08:32:50 | 顯示全部樓層
警告︰意識薄弱者,敬請勿閱!

           第七場 歷史的步伐
  真正的朱占與翠月已被殷之良設法除去,取而代之的是殷之良與鳳禎蘋,他們會代替這倆人繼續存活。
  現在的翠月已經得到了可怕的靈山力量,但她並不會背叛現在朱占,因她要靠他回到二零一二年,回到那個屬於鳳禎蘋的世界裡,所以她非常信任朱占的。
  可是朱占並不是這麼想的,他要阻止夜帝,也就是過去的自己,免得他成為夜帝,成為顛覆世界的禍人,更不想他重蹈覆轍,穿越到了二零一二年的世界而後悔自己半生所作的事。

  這時,翠月忽然向朱占說道︰「我依照你的指示在靈山得到了力量,從中亦探聽出傲山堡是這一帶最大的山賊集團,我們何不拉攏這群雜碎直取另一台儀器?」
  朱占眼望翠月,見她神情懇切,似有十足把握掌控這群山賊,不由暗暗想道︰「莫非真是天意弄人?我只求阻止夜帝出現,想不到漸漸又回到歷史的步伐,看來夜帝登位戰城南是勢在必行的,既然事已至此,何不將事情交由翠月去辦,好讓她先虧欠我,日後再也不會叛逆我的命令。」

  於是將一切交由翠月獨自去辦,好個翠月,竟在短短的時光裡集結了傲山堡及這一帶大大小小的山賊集團,締結山賊盟。
  朱占又將一些精妙陣法傳授翠月,著她由此訓練山賊,然而翠月心想沙場拚殺只靠真本事,陣法什麼的只是弱者所為,於是陽奉陰違,教授山賊們結陣而行,卻不知如何臨敵、變陣、進退。

  朱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雖知翠月暗中搗鬼,卻不加以點破,任由她放手施為,因他早已知道這群烏合之眾的下場,在夜帝眼中只是一堆有活動的枯骨,不能成為大軍的。

  歷史的步伐果真不假,那個人已經掌握了整個許昌城,更在兵小民弱的情況下將山賊盟殺敗,與朱占所知的並無不同。
  這一仗,夜帝大獲全勝,山賊盟則一個不留,翠月害怕了,原來打仗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般兒戲。
  從此,翠月不敢再違拗了,對朱占的命令完全服從,五峰山之役、曲阜黑幫的滅亡、制服陰陽機關堡等事都在朱占的計算之中。

  二人踏在鐵船之上,逆流而行,漸入深山幽處,溪水急流,震耳欲聾,穿過前方一道瀑布。
  瀑布下白浪翻滾,沙石水花亂跳亂濺,聲勢奇大,與從前所看到的別無他樣,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今非昔比,他現在已經是朱占,制止夜帝是他的目標,是他的理想,盡管他已經知道結局,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他也不後悔。
  因他深信人定勝天,逆天而行並無不可。

  穿過瀑布,漸入峽谷,兩岸崖壁聳立,頂凸底凹,水中波光流動,恰好映照在崖上,崖壁珠玉瑩瑩,色彩奇特,直教人眼花撩亂。
  前方豁然開明,溪水在山間匯成湖泊,湖邊青丘錯立,湖上雲霧繚繞,彷彿置身仙境。
  甫落鐵船,朱占熟悉的往前走,沿途林木稀少,朝著前方走去,很快來到機關堡前,尚參牽訊早已命人等待他們。

  隨著陰陽家子弟來到機關堡內部,尚參牽訊安坐在房中,著從人離開,這才轉過身來,向朱占說道︰「曲阜黑幫已經鏟除了,然而夜帝率領許昌軍士與召魂殘兵匯在一處,正向我機關堡前來,復仇之心,可昭日月。」
  朱占隨口一問︰「於是妳害怕了?」
  尚參牽訊冷冷一笑,說道︰「我連死也不怕,區區數千螻蟻算得上什麼,你這話豈不折辱我?」

  朱占冷酷的目光朝尚參牽訊的臉面掃來,心下發笑︰「對方既稱潛龍,妳不知就裡,也敢放此大言,當真可笑到極,隱麟啊隱麟,留妳下來不如將妳棄掉。」
  眼珠子一轉,說道︰「世人皆知天下智者雖眾,但不及潛龍、夜鷲、隱麟三人,得其一者可得天下矣。如今隱麟就在此間,夜帝定當有來沒回。」

  尚參牽訊似乎明白朱占話中之意,忙道︰「一切都交給我吧,我保證他們無法穿越峽谷。」
  說畢這話,匆匆而去,朱占卻站在原地,喃喃說道︰「潛龍朱糧、夜鷲彭同、隱麟尚參牽訊,恐怕都要除名了。」

  翠月在朱占背後站著,聽得此話,暗暗發愁︰「我只求回到二零一二年,這裡的一切與我無關,莫非他早已忘記對我的承諾,甘願一輩子留在這鬼地方?」

  正當翠月煩惱的時候,尚參牽訊已經在峽谷與夜帝交兵,而且初戰告截,大大鼓舞了陰陽家子弟。
  但過不多時,尚參牽訊猜疑夜帝效法當年項羽破釜沉舟,趁夜全軍渡谷,欲要全力衝過峽谷,可是夜帝這麼做是為了誘敵,他早已著呂零兒、召魂、郭無雙及鐵熊心孤入敵陣,去取尚參牽訊首級。

  尚參牽訊的死訊傳到機關堡中,一眾陰陽家子弟立時驚得魂飛魄散,亂作一團。
  朱占知道這是一個良機,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將所有陰陽家子弟勸說下來,拓拔道亦為了保存小島田百川而效力朱占,直到這一刻,朱占終於成功奪得了機關堡的大權。
  迅速分配兵力,抵擋夜帝的大軍,但他知道夜帝定會派人潛進機關堡,於是將千草神兵與翠月暫時留下。

  跟著歷史的步伐前進,夜帝與朱占來到了機關堡的核心——陰陽結。
  朱占好想勸解夜帝,著他別再執迷不悟,如此下去定會後悔莫及,可惜現在的夜帝被仇恨所充斥著,儘管朱占使出渾身解數仍然不濟事。

  夜帝只知一切的兵禍源於朱占,只要殺掉這人,世界便會恢復和平,於是舉起匕首,往朱占刺來。
  朱占避過了夜帝的匕首,二人糾纏在一起,且戰且退,頓時記起當日是與另一個朱占雙雙掉落陰陽結中,前一刻就是夜帝邊戰邊接近陰陽結的。
  朱占連忙往後一退,可是終究慢了一步,夜帝的匕首擦傷朱占的臂膀,趁機抓住了他的衣袖。

  夜帝說道︰「要是沒有你挑起戰禍,特務界哪會變成今日的模樣?」
  朱占冷冷一笑︰「現在的你所知甚是有限,我不怪你,因你很快便會明白我的目的。」
  夜帝用力一扯,將朱占甩向陰陽結,眼見朱占即將失足掉進陰陽結當中,立時縮手退避,可是朱占反手一握,牢牢握著夜帝的手腕。
  結果,二人就在一眨眼間往陰陽結中掉下去了。

  這個時候,呂零兒遂要展開骨翼來救夜帝。
  朱占當然明白她是救不到夜帝的,與此同時也明白翠月為何沒有追來,原來她死在呂零兒刀下的一刻還是信任自己會帶她回到二零一二年的。

  當朱占想要改變歷史的同時,不經不覺間,他已經成為歷史的一部份,歷史依然按著既定的法則運行,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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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9-12-2010 21:14:05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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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場 迷惘的命運
  其實陰陽結是遠古時代的先人遺留下來之物,只不知是上一個紀元的先人還是來自未來的祖先遺留下來的,但傳到陰陽家一脈時才有明確的肯定。
  「夫陰陽、四時、八位、十二度、二十四節各有教令,順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則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
  這句話是司馬談對陰陽結的評論,由此引出陰陽學說,認定宇宙間所有事物皆有陰陽兩面,兩者相互依賴、相互制約、存有相互轉化的關係,是為天下綱紀,亦即天道也。

  夜帝與朱占雙雙落下陰陽結,夜帝由此穿越時空到了二零一二年,成為殷之良的事再一次上演了。
  此後的故事都在朱占掌握之中,因為他就是殷之良、他就是夜帝、他就是朱糧、他就是潛龍,歷史都在他的生命中演繹過了,他豈有不知的道理?

  可是,朱占並不掌握自己的將來,在他的心底有這麼的一個念頭︰「世界只會重複不斷上演再生、殺戮、毀滅的悲劇,時間軸是沒有盡頭的,世界末日後便會重生,然後等待下一個末日,我們不過是被玩弄的活物,未來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奢求。」
  直到這刻,朱占終於明白自己,以往所作的種種不過是過眼雲煙,即使自己如何努力也是枉然的,到最後還是被世界末日所消化。
  與其走上不歸路,何不將過去的自己殺死?
  世人都活在末日的陰霾下,誠惶誠恐的殘存下來,試問有誰甘心被末日吞噬,又有誰甘心這只是一場夢?

  夜帝被陰陽結帶到了二零一二年,而朱占則去了一個想也沒想過的空間,因他生出這樣的思想而被帶到這裡來,一個世人夢寐以求、或實或虛的地方。

  一聲隆然巨響,朱占落在大壇之上,登時昏迷過去,失去知覺。
  四周雲霧濃郁,大壇的八方矗立了八根通天大柱,柱上雕了蛟龍,栩栩如生,彷彿就要衝出來啃掉人似的。
  通天大柱的下方均有一個火盆,火焰的顏色並不是紅紅黃黃的,而是藍藍綠綠的,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或許朱占正落在某些邪教的祭壇上。

  不斷有人湧到大壇的四周,他們只在通天大柱展開圍堵,並沒有走近朱占,有個人慢慢的越眾而出,走上大壇。
  他的背上長了一雙羽翼,潔白得耀目,襯托出他的那一把長鬍子白亮如雪。

  「三千大千世界已經不能再容納新的世界了……」他在大壇上這般說道。

  三千大千世界是佛教的宇宙觀,他們主張宇宙由無數個世界所構成,集一千個一小世界稱為小千世界,集一千個小千世界稱為中千世界,集一千個中千世界稱為大千世界。
  合小千、中千、大千總稱為三千大千世界,是一佛所教化知之領域,故又稱為「佛國」。
  三千大千世界是的而且確存在的,它就是所有類世界的總和、所有類世界的開始,而這個類世界就是筆下物,這番話是出於琥珀之口。

  為什麼要這麼說?根據琥珀在大典上所說的一番話︰「我是三千大千世界裡的人,我是為了執行使命而存在的,所謂的使命其實是將一切類世界毀滅,而這個類世界就是筆下物,想必宓盯是最清楚不過了。」
  總結琥珀的話語,我們可以知道三千大千世界是管治類世界的主宰,這個世界或許就是世人所指的碧落了。

  你知道嗎,悽愴迷惘的夢總是連續而且從不間斷的徘徊,它們並不是幻象或者往事,而是真實的存在。
  當我們決定怎樣走這段路的時候,結局已經注定了,不管要如何掙扎、如何擺脫,最終的結局都是改變不了。
  既然結局是改變不了,那麼人生還有什麼趣味?
  悽愴的結局,迷惘的命運,我們只是被擺佈的玩偶而已,都是按照主宰的意思而行的棋子……

  「每個世界都是那些妄想成為神的愚昧人的筆下物,有的更加不止擁有一個世界,正因如此,三千大千世界已經到達飽和點,不能再容納新的世界了。」
  「所以,我們需要去破壞、去毀滅,將所有愚昧人的幻想逐一粉碎,好讓我們三千大千世界得以延續,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那個長羽翼的長鬍子說出這番話後,站在通天大柱下的群眾連忙高聲喊道︰「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長鬍子把手一握,眾人住聲,這才繼續說道︰「現在剛好有人來到我們的世界,或許你們會懷疑他的身份,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會是三千大千世界的戰神,毀滅類世界的任務絕對可以交由他。」

  從來都沒有人會懷疑這長鬍子的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因為他是三千大千世界的主人。
  若果三千大千世界是所有類世界的主宰,那麼長鬍子就是主宰中的主宰,是至尊中的至尊,所以他絕對沒有錯,他的說話就是世界的法則,世界上的黑白善惡皆是出於他口。
  要是有人真敢反對他,那個人一定不算是個人,要知世界上有人以來,他們都不會反對天神的,即使那些無神論主意者亦不曾貶低天神的價值,試問有誰還會反對天神?

  朱占迷迷糊糊的轉醒過來,看到四周的景物,不禁脫口說道︰「想不到我一生作孽無數,死後竟會來到天宮,看來上蒼待我還真不錯。」
  一聲「放肆」灌進眾人耳鼓,朱占情不自禁的向後一跌,怔怔的朝長鬍子看來。

  「我既是諸神的主宰,又是萬物的主宰,豈能容你在此放肆,何況你親自承認罪愆,按法,理應賜你挫骨揚灰之罪,屏除諸界之外,永世不得超生。」長鬍子大神凝視朱占,不緩不急的說道。
  朱占往四周的諸神望去,只見他們對自己指手劃腳,喁喁細語,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長鬍子大神又道︰「既然你能夠來到大壇之上,這證明了我們有緣,故此我可以饒你一命,條件就是以毀滅世界來交換你的自由,你願意嗎?」

  朱占回想自己半生,生離死別已經不算一回事,現在的他可謂無欲無求,求的只是有趣,一切覺得有趣的物事。
  「毀滅世界」這四字聽上來是多麼的嚇人,要是由自己來執行毀滅,更是無上的有趣,於是想也不想的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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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2011 19:57:46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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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場 離別嘆相思(上)
  朱占被大神傳送到一個名叫《離別劫》的類世界,使命就是殺害這類世界的神,也即是《離別劫》的作者。
  而作者往往都是躲於世界的最上層,策劃他筆下世界的走向,因此殺害作者不是一件易事,相反的,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事。

  可是,執行使命的是朱占,外號潛龍,是某個類世界的第一智者,亦是將創造自己的神打敗的人,他豈能想不出殺害作者的法子?
  「只要將這世界的主要角色鏟除,類世界的神就會為之側目,必定降臨地上,此後只要找出這個類世界的神,將他殺死,使命就會結束。」朱占凝望天際,心中默默說道。

  想到這裡,朱占徐徐離開山崗,直往山下的城鎮走去,此刻,他已經知道如何找出這世界的主要角色。
  要知這世界名為《離別劫》,單從名字上可以得知這是一個尚武的世界,因此可以斷定作者要創造一個大俠來完成自己心中的夢想。
  既然作者如此看重自己筆下的大俠,這大俠的美名定必傳揚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打聽得出這大俠的下落,再者除掉他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來到城中客店打尖,朱占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絲毫露出破綻,免得打草驚蛇,被作者得知自己已經入侵這個世界。
  店小二領路在前,著朱占坐到客店中央的一桌,隨便點了些小菜,待店小二走開後,悄悄的打量四周,只見左首一桌坐了兩名老人,右首一桌坐了三名彪形大漢,似乎身懷武功的。
  於是暗暗留心他們的對話,好從中打聽出那位大俠的姓名、下落,好讓自己更快找著那人。

  一把低沉的嗓音問道︰「自從嵩山一役後,江湖再也沒有別的新鮮事兒嗎?」
  坐在中央的彪形大漢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鍾離群在嵩山幹下了什麼大事,要是你知道其中一二,只怕不會想知別的新鮮事兒。」
  先一人又道︰「天底下竟有如此奇聞?我倒想聽聽鍾離群這小子有何等本事。」

  坐中中央的彪形大漢不禁搖頭,說︰「姚老三,你說話總是不分輕重的,你的武功如何、人家的武功又如何?你竟敢公然喊他一聲小子,難道你真的不怕死?」
  不待姚老三回話,那人續說下去︰「嵩山少林自古以來名動天下,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玄修住持更是武林上寥寥有數的高手,可是有誰想過出家人會生兒女,若不是鍾少俠在嵩山揭開玄修的假面具,恐怕我們到死仍不知玄修的惡行,白白俯伏在他淫威之下。」

  姚老三聽得此話,大搖其首,反問道︰「岳老二此言差矣,照你這般說,難道爹娘生下我們也是錯的?」
  岳老二呸了一聲,大喝︰「你當真糊塗透頂了,玄修既是住持,又是僧人,豈可隨便犯禁,要不是他心中有愧,鍾少俠怎會當眾揭穿他的假面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姚老三又說︰「非也,非也,問題重心不在於犯禁與否,而在於出家人怎的不能生兒養女,莫非佛祖都要世人絕子絕孫嗎?」

  坐在他們身旁的彪形大漢此刻方才說話︰「岳老二、姚老三,你們都別吵了,此事早有公論,現下我們不管怎麼說也是徒然,你說對嗎?」
  說到後面,他的臉面朝朱占望來,似乎是刻意讓他知道的。

  朱占抬起頭來,與對方的眼眸相交,不由打個哈哈,酒杯斟滿了酒,站了起來,說道︰「先生說的極是,公論已定,任我們添油加醋也是無濟於事。」
  對方也舉起酒杯,向朱占敬了一杯,這才說道︰「我只是一介武夫,實在談不起什麼先生,可是閣下自進店以來便暗暗留意我們兄弟三人,不知所為何事?」
  朱占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正是為了找尋鍾少俠而暗暗留心你們的說話,好從中得知他的下落。」
  對方詫異,問道︰「你與鍾少俠是什麼關係?」

  朱占微現笑容,淡淡的道︰「萍水相逢,在下不過是在遊歷期間得知其的美名,故而生出拜訪的念頭而已。」
  對方猶豫了一會,終於說道︰「好吧,讓我告訴你鍾少俠的下落,他正居於衡陽城近郊蒼茫丘上。」

  朱占抱拳說了一聲多謝,立時轉身離開客店,往蒼茫丘趕去。

*   *   *   *   *

  風馳騁,捲起艷紅花瓣,一串串的相思在泠風中飄盪迴旋,落英繽紛,最終悠悠委身塵土。
  刀光閃過,花瓣盡成片片落紅,比起原先的更為憔悴,更為粉碎。
  亮白耀眼的刀鋒下是一張秀美絕倫的男兒臉,一雙筆直的劍眉,宛如深不見底的眼眸,微薄的朱唇,絕對能讓萬千少女著迷的長相,他就是鍾離群。

  鍾離群很久沒有耍過如此灑脫的刀法,正沉醉於落紅與刀法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因何在此舞刀。
  驀然回首,滿天飛絮、成為粉末的花瓣在風中飄散,驀然看到伊人笑靨如花,她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仍是那麼動人。

  當伸手去抓的時候,塵埃晃動……原來不過是夢幻泡影。
  他的心底藏了一句話,很想說,可是伊人已然不見,這話還可向誰說……
  「不要走,我心底的話兒……仍想跟妳說,縱使妳會感到不快,我還是想說……」

  他以凡人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撲上前去,想要抓住伊人的纖纖素手,腳下卻一個踉蹌,失足將要倒地,赫然被人一把扶穩。
  抬起頭來,看到的不是伊人的笑靨,卻是一名陌生的臉孔,尷尬之色盡現臉面。

  風仍是不止息的吹動,花瓣依舊飄散不定,伊人的倩影……已經消失無蹤。

  「緣聚緣散情不改,春去秋來意難忘。憶伊人如花笑靨,嘆相思能寄何方?」鍾離群低下頭來,喃喃細語的唸道。
  「好個『憶伊人如花笑靨,嘆相思能寄何方』,如若不棄,何不說出來讓在下為你分擔分擔?」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忽然開口說道。

  鍾離群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呆,愣了半晌方始朝對方的臉面望來,只見對方臉頰上掛了一絲笑意,同時恭敬的說道︰「在下名喚朱占,區區一名書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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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2-1-2011 20:19:0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寧韜 於 17-1-2011 11: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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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場 離別嘆相思(下)
  鍾離群點點頭,偏首凝望天際,此時正值九月,格外清涼怡人,飛掠而過的鴻雁點綴了一望無際的天邊……

  當年的事情依然歷歷在目,那是發生在驛館的事,帶著七分醉意的他無意中看到她,或許這是姻緣的紅線將他們連在一起的,一段天賜良緣就此締結。
  鍾離群醉眼惺忪的望著她,在月色下的一幅臉龐顯得異常皎潔,一對眸子似有說不出的話語,看著賞著,不知為何全身血脈沸騰。
  口吐蘭香的她在他耳邊低低的唸︰「遙夜沉沉如水,風緊驛亭深閉。夢破鼠窺燈,霜送曉寒侵被。無寐,無寐,門外馬嘶人起。」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想要問個究竟,對方卻說道:「天涯飄泊,歷盡無數風霜,多少年來郁積心坎,揮之不脫,明明咫尺之近,卻又天涯之遙,悲乎,痛哉。」
  她推開了鍾離群,從他的胸膛竄了出來,她向著他笑,淒苦的笑,不用再多的話語。

  遙夜,這是她的名字,描繪了一個典雅的景象,蘊含了半生飄零的孤寂,使人感慨無奈,更聯想到幽怨的故事。
  恍惚一剎那就知道她的悲痛經歷,直教他魂牽夢繫,立下生死相倚,永不離棄的誓言。

  那個叫遙夜的女子一直以來都是四海為家,露宿風餐六百里,明朝飲馬南江水已經成了她的習慣,風塵早已掩蓋她的華容,然而心淨無塵的她仍能吸引鍾離群。
  過真情人眼裡出西施,對天下間所有情郎來說,自己的愛人就是世間最美的一切。
  鍾離群沒有去深究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要知道自己深深愛著她就可以了,什麼叫作醉生夢死、什麼叫作愛恨情仇、她是何方神聖,根本就不重要。

  可惜天意弄人,這段情愛不過是曇花一現,當他與她深入相交後,赫然發現她心中的鬱結,她竟是少林寺住持玄修大師的女兒,她多年來為了保存玄修大師的臉面,只好委屈自己在江湖中飄盪,甚至渴望今生今世不再見他一面。
  喜歡抱打不平的鍾離群得知這件事後,豈能忍受自己心愛之人受這般苦楚,一夜間悄悄離開了她,到少林寺找玄修大師來理論。
  玄修大師理虧再先,失義再後,當然說不過鍾離群的一張嘴。

  正當鍾離群抽刀相向,欲要取回公道之時,遙夜竟在隱密處出現,擋在自己的父親身前,也就是維護玄修大師的表現。
  鍾離群不解,怎也想不明白遙夜的舉動,猶豫之際,她的身子忽然軟倒下來,腰腹間吐出艷紅的鮮血,她竟然在眾人面前自殺。

  在她閉目前的一刻,竟向眾人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我既已將生命還給上天,我跟玄修大師的關係從此一刀兩斷,你們也不要為難他了。」
  鍾離群跪倒在遙夜的香軀前,只能不斷反問為什麼,然而沒人能夠解答他。

  頓時臉面一熱,抬頭望來,玄修大師手中利刃徐徐落地,脖子間血如湧泉,倒在遙夜的身旁。
  武林至尊,少林寺的住持玄修大師竟然輕輕的、無聲無色的自刎了……

*   *   *   *   *

  緣聚緣散情不改,春去秋來意難忘。憶伊人如花笑靨,嘆相思能寄何方?
  「現在,你該明白我的心情吧?」鍾離群悠悠嘆了口氣,問道。

  微風輕輕吹拂二人的臉面,朱占的髮絲在額前飄飄揚揚,不自覺提手輕撥,這才望向鍾離群,但見對方眼眸充滿了無盡的哀愁。
  從鍾離群的眼眸看進去,彷彿能從那一對招子中看出一個人,那人並不是朱占,而是一名被布裘,裘有百結,襤褸如懸鶉的女子,幾乎是衣不蔽體的。
  她衣衫雖破爛,容色卻是秀美,應該就是鍾離群口中所說的遙夜吧,她真的長得好美。

  朱占愣了片刻,始才記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知覺漸漸恢復過來,定睛盯著鍾離群。
  終於還是別過頭去,恨下心腸說道︰「遙夜,的確是一個迷人的意境,一個迷人的美人,可惜得不到美麗的結局,可惜亦可恨。」

  朱占一語道出對方心中之意,鍾離群暗暗點頭,朱占又道︰「伊人已逝,如今只餘你一人獨活又有何意義,與其痛悔終生,何不現在一死,或許能追上伊人。」
  鍾離群此刻深深陷在悔恨之中,經朱占如此一說,甚覺有理,立時橫刀自刎。
  此時,蒼天悠悠飄下白雪,就像告知世人陰世又添枉死鬼……

  有一人漸漸從樹旁轉去,慢慢走近朱占,仰頭用充滿奇異目光的眸子凝視他,始終不發一言。
  瞧了良久,他再轉頭望向倒死地上的鍾離群,喃喃說道︰「離群、離群,終其一生,孤寂無朋,這個名字果然不適合你。」
  朱占倒退數步,以懷疑的目光死死盯向那人,不自禁問道︰「你是誰?」

  那人並沒有回答朱占的話,卻見他慢慢彎下身去觸摸鍾離群的屍體,淚珠一點一滴的往下淌,沾濕了鍾離群的臉頰,不知過了多久,他仍是不願站起。
  只聽得一下金屬斷裂的巨響伴隨他的一聲嚎叫,朱占依然死死的盯著那人,或者世間的惡人也不過如此,因為被某些使命所束縛而變得冷酷無情,不懂憐憫,類世界的生命對他來說不過是達成使命的踏腳石。

  一縷鮮血從那人的頸項飛濺出來,剛巧濺到朱占的衣襟上,莫非這些鮮血是有意識朝他身上濺過來的?
  明明是近在咫尺,可是他沒有觸摸他們倆,甚至連輕語安慰也不願意去辦,他目不轉睛的瞧著眼前兩個死人,似乎在想些什麼,想得出神了。

  過了良久,白雪在朱占身上蓋了厚厚的一層,他終於想通了,倒在鍾離群身側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神、《離別劫》的作者——星狐。
  他一直以來最渴望的就是成為一個像鍾離群一樣完美的人,甚至將鍾離群代替為自己,所以他的死對星狐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他會失去理智的出現在仇人眼前,漫無目的的倒死過去。

  既然得知星狐已死,《離別劫》這世界也該結束了,或許用三千大千世界的說法來說比較合適︰《離別劫》終於被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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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6-1-2011 20:52:06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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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9-1-2011 14:56:52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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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場 琥珀的面具
  星狐已倒,《離別劫》世界亦不會長久,朱占靜靜的凝視眼前二人,過了良久,悠悠嘆氣,終於別過頭,走遠了。
  既然他已經踏上了這條鮮血淋漓的路,那就不應自怨自艾,更不會再後悔,要是遇上如朱占這樣的命運,任誰都必會改變自己對生命的看法。
  要是存活在自己周遭的是生命,那麼別的世界呢、那些妄想稱為神的作者的筆下物呢?他們就不是生命了嗎?
  在朱占眼中看來的確是這樣。

  走開了十來步,朱占忽然有所領悟,仰起頭察看蒼天,喃喃唸道︰「數點梅花天地開,卻將剝復問前因,寰中自有承平日,曲海為家孰主賓。」
  這是邵雍所著梅花詩中的最後一節,是當天那名老先生唸給他聽的,如今他開始明白「末日後的另一個開始」是什麼意思了。

  世界末日後,所有人都會滅亡,而世界也會重複運行,展開一樣的歷史,一樣的結局,而人會再一次存活在這裡,亦再一次滅亡在這裡。
  既然得知結局是淒迷的,心底自然萌生出一種不可言喻的失落,彷彿有一塊千斤巨石一直往心底沉下去,不見盡頭似的。

  無論是被白雪覆蓋的屍首,還是凍死路邊的雛鳥,在朱占的眼中看來都是一樣的悲慘、沒有半點的生氣,就連自己的肌膚也漸漸的冷下來,呼吐的白霧氣息也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難道這就是邵雍所說世界的真實面貌嗎?
  世界的結局是悲慘的,而人卻會一次又一次的經歷這般痛苦。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朱占不知道該怎麼改變世界命運這座巨輪、亦不曉得如何阻止它前進,唯一能作的就是行屍走肉,抹煞世上所有的希望。
  無論是何等樣的希望,在世界命運這座巨輪前不過是一絲將殘的燭光,當走到世界盡頭時必會遭到摧殘,繼而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所以朱占選擇走上這條路,以摧毀作為代價告知世人這沒有希望的世界,好讓眾人醒覺過來,別再迷失於短暫的榮利。

  枯枝經不起急風的吹刷,沙沙數聲便折斷,一下子落在朱占的腳前,而朱占的右腿剛好要踏前一步,枯枝立時斷成數截,或埋藏雪花之下,顯得一片頹靡。
  朱占低首望了一眼,忽然停下步伐,自袖中取出一件物事端望。

  那件物事的形狀有點像令牌,不同的是它呈半透明狀,當中隱隱透出紫光,細看下去,那道紫光還會流動,在肅然的白雪上更顯其幽美。
  朱占半舉那物事,闔上眼目,口中喃喃唸些什麼,不久,那道紫光竟滲出了容器,將朱占團團包圍起來,隨著光束的流動,朱占的形體竟漸漸消失。
  直到那道紫光消失殆盡,朱占亦不知去向了。

  當朱占再次張開眼眸時,雪花不見了、枯木沒有了、肅穆之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雲霧濃郁,金光四溢的八方大柱,自己則站在當中。
  自朱占的後方傳來大神的話語,只聽他道︰「你果真不負所望的回來了,這一趟走得不算困難吧。」

  朱占轉過頭來,面向大神點頭應是。
  不待朱占開口,大神再說︰「老實告訴你,星狐不過是一個無知的孩子,他雖然妄想成為鍾離群,然而你的出現告知他星狐就是星狐,絕不是鍾離群,故此他並不是死在你的手中,而是死於他自己的幻想中。」

  大神走近大壇中央,忽然又道︰「在三千大千世界內,你是唯一能夠接受這份使命的人,因我看出你的心思,你願意繼續如此行,以毀滅作為手段,訓示世人別迷失虛幻之中,直到世界末日的一刻,對嗎?」
  朱占從來不知讀心術這門技藝竟真的存在,不由吃了一驚,幸而冷靜一想,對方既然是三千大千世界的主人,懂得讀心術又有何難?
  想到這裡,毅然向大神說道︰「說真的,這使命簡直就是為我而存有的,若不接受它,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再說,當我執行使命的同時,從他們絕望的瞳孔中能讓我明白不少。」

  不知是明知故問還是怎的,大神竟開口問道︰「從他們絕望的瞳孔中能讓你明白不少,這個明白到底指的是什麼?」
  朱占笑了笑,無奈的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明白了些什麼,可能從沒明白過也說不定,然而從《離別劫》這世界上,我似乎真的體會了一件事,世界命運這座巨輪是不會停止的。」

  聽得朱占的回答,大神報以滿意的笑容,並且答允將使命交與朱占,說道︰「你為了三千大千世界而接受審判世界的使命,作為大神的我又豈會吝嗇小小的報酬,這裡是一張面具,你只管戴上它就可以了。」
  朱占從大神手中接過面具,細心一看,不由訝異的喊了一聲︰「琥珀!」
  不錯,這張面具是屬於曾被朱糧打敗過的琥珀的,灰白的面具、瘦削的身形、嶙峋的肌肉,正正是琥珀的影子。

  不知不覺間,朱占竟然走上了琥珀的路,他終於明白琥珀為何要毀滅《潛龍野望》,原來他早已知道世界的結局,所以拚上性命也要將世人從迷失中拯救出來。
  此時又聽大神說道︰「當你戴上這張面具,你就會成為審判之神,自身的法術將會毫無保留的捨棄,僅餘言語之力。這一刻,你心中仍有懷疑的話,大可將它交還給我,然後回到屬於你自己的世界。」

  這豈不是要朱占立時決定人生的去向嗎?
  要朱占放棄自身的一切法術,心中自然萌生不捨,可是想到世界末日轉眼便到,到時世上萬物定然消失,儘管自己空有一身法術也是無能為力。

  朱占緩緩戴上面具,說道︰「比起世界末日,法術什麼的不過是萬物中的一物,日後也會消失的,何不此刻接受使命,成為審判之神?」
  大神讚許道︰「好,說的好。此今往後,你不再叫作朱占,而要喚作琥珀,是來自三千大千世界的審判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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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6-1-2011 12:01:35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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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場 殘酷的私慾
  「條件均已達成,接下來就能一口氣破案了!」某男子激動的說。
  話聲甫落,一道電光急竄下來,劈在建築物的避雷針上,一下子發出猛然巨響,避雷針因此斷裂,上天似乎正在回應他現下激動的心情。

  整棟大廈的雷力系統發生了故障,燈光剎那黯淡下來,站在大型電腦前的幾人同時驚慌起來,只有剛才激動說話的男子無動於衷,仍然死死盯著螢幕。
  不一刻,在他身前的數個螢幕同時亮起了紅燈,中央位置顯示的字樣是「All data deleted」,大概維持了三十秒左右,閃過一道耀目白光,螢幕上再也看不見任何物事。
  驚慌的人員看到這幕,表情顯得越發難看,有人喃喃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到了破案的關鍵時刻,怎麼變成這樣?」

  該名男子仍然冷靜的分析情形,說道︰「我已作好萬全的準備,萬一遇上不測就把所有數據除掉,此時此刻……」
  其中一人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不太相信眼前狀況,喃喃問道︰「遇上不測……不會吧?」

  「琥珀哪裡去了?」冷靜的男子忽然往身後的一眾人員望來,似乎已經明白即將發生的事兒。
  「這麼一說倒是沒看見他……」眾人左顧右盼,這小小的空間中的確看不到琥珀的蹤影,「到處也找不著他。」
  冷靜的男子說道︰「我們被琥珀出賣了,他……」

  心臟怦然顫動,面容扭曲的極是難看,話語仍未吐盡,他已從椅子上摔倒下來。
  人群中有一雙明亮的眼眸睜的大大的,看著那男子漸漸倒地的動舉,顯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剎那間卻從即將倒地的他接穩了。

  男子的眼眸緊緊盯在這人臉上,雙眸彷彿在問為什麼,然而他沒有回答他,只是停下手中的工作,等待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還是要等待死神來接收他的靈魂?
  鐘聲響起來了,是教堂的鐘聲,一下緊接著一下,沒有間斷下來,他們彼此都在等待對方的開口,等待對方供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可惜,大家的忍耐力非常強,沒有人願意首先開口,但男子的氣息漸漸變得平淡,脈搏的跳動轉弱了,他亦感到疲累,該是時候閉上眼眸休息了。

  過了良久,他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冷淡下來,終於忍不住喊道︰「你怎麼了,振作一點,千萬不要生出什麼禍事來,沒有你,我們該怎樣繼續追捕那些『玩家』?」
  站在旁邊的人似乎意識到自身的安危問題,慌張的問道︰「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抱著死者的男子再也忍受不住,仰天咆哮起來,帶著哭泣的語調說道︰「他被殺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可惡!琥珀,快給我滾出來,你一定知道什麼的。」
  其餘的人抱頭閉目,瑟縮一角,極其害怕琥珀的出現,氣氛登時變得凝重異常。

  教堂的鐘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樂器彈奏出來的鎮魂曲,樂章悲壯雄偉,讓人聞之生畏。
  每個音符隨著晚風帶到眾人耳鼓中,再傳送到墳地裡去了,這次意外中只有該名冷靜的男子身故,餘下來的人沒有遭到琥珀的毒手,為他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葬禮。

  墳地裡頭望之不盡的都是十字架形狀的墓碑,而他的墳墓則立於兩棵巨樹底下,與其他的墓碑一樣,都是十字架形狀的。
  一行五人立在他的墳墓前,躬身行了一禮,其中一名老者小聲的說道︰「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我們必須讓世人相信你還活著,跟先前一樣,招募勇敢的警員繼續調查那些『玩家』的動向,並向你保證,一定將他們繩之於法。請你安息吧」
  「是的,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查出『遊戲』的目的及一眾『玩家』,然後破案,以慰你們所有犧牲者在天之靈。」那個抱著死者的男子此刻發出了宣言。

  過了良久,一眾人漸漸遠去,惟獨那個發出宣言的男子依然立於墓碑前。
  寬大的墳地在傍晚時分竟然寂靜的如此恐怖,男子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人,那人臉上戴了一副灰白的面具,任誰都知他正是琥珀。

  琥珀凝視墓碑,久久才吐出一句︰「秉彝終於到頭了,世上再沒有能夠阻礙『遊戲』進行的人了,那些所謂的『玩家』亦死餘三人,那豈不是代表勝負已分嗎?」
  男子從鼻孔噴出了聲響,身子不自己的抖動,琥珀好奇的轉頭望去,只見他猛然抬起頭來,向天發出陰險的笑意,琥珀卻靜靜的觀察他。

  他突然低頭望住秉彝的墓碑,激動的說道︰「擋我去路的人都退下了,那班跟隨秉彝的蠢貨只會更加信任我,我終有一日將會君臨天下,怎麼樣,秉彝,最終的勝利可是我紫宸!」
  秉彝已經是個死人了,當然不能回應紫宸,慢慢的,他收斂了笑容,平靜的說道︰「現下還不是完全的勝利,還有兩個『玩家』需要消除,以及這個鬼遊戲的設計者也不可以放過,怎麼樣,琥珀,你還會幫助我嗎?」
  琥珀仍是盯著紫宸的臉面,見他的表情由平靜又轉成肯定。

  紫宸急步的離開墳地,其中一名「玩家」竟站在全世界最高的建築物往下摔了下去,建築物下方是高級消費場所,由於那人的摔掉,高級消費場所的玻璃罩盡成碎片一直往下掉,直至發出一聲龐然巨響,往下望去,只見血肉橫飛的場面。
  紫宸走在市中心的路上,另一名「玩家」坐在私家車上計劃找出紫宸的時候,私家車前方的兩個車輪忽然飛脫出來,司機無法制停車輛,一個拐彎,與另一輛盛滿易燃液體的卡車發生碰撞,繼而引發了爆炸。
  當紫宸逐漸步近目的,與「遊戲」的設計者會面時,琥珀竟在不知不覺間將他殺害了。

  原來琥珀的最終目的是毀滅類世界,他幫助紫宸取得勝利是為了得見這世界的神,並將之殺害,經過琥珀精密的分析,他知道「遊戲」的設計者與這世界的神就是同一人。
  於是他在紫宸嬴出遊戲並與神取得聯繫之時,將紫宸殺害,其後代替紫宸會見神,並將對方除滅。

  琥珀回到三千大千世界,他又明白了另一個道理,原來那個剛被毀滅的神是可以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創造出如此殘酷的遊戲,並賜予他們生殺大權,以滿足自己渴望黑暗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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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2-2011 16:02:47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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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場 冥冥的定數
  毀滅世界已經成了琥珀唯一生存的價值,自從毀滅《離別劫》以來,也不知殺害了多少人,亦不知抹殺了多少妄想稱為神的作者。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偏離了成為琥珀的原意,對於此事,他自然懵然不知。

  這日,琥珀來到三千大千世界的數據管理區,在他眼前的是一大堆從沒見過的符號,但不知怎的,他竟然看懂了,也許這就是成為琥珀的特權吧。
  根據那堆符號的顯示,類世界的數目自飽和點下降了不少,面對眼前的數據,琥珀沒有感到特別的興奮,由於類世界的減少換個角度來看即表示琥珀的玩物不斷的削減,他自然不會感到高興了。
  大神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琥珀的身後,站在後方一直注視著,過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三千大千世界即將得到解放了,只要再毀滅一個世界就夠了。」

  琥珀沒有因大神的出現而嚇一跳,相反的,他仍然注視前方的數據,淡淡的應了一聲是。
  大神走近琥珀,又說︰「琥珀,你知道嗎?現在只要多毀滅一個世界就可以達到平衡了,然而接下來的這個世界與先前的有點不同,你可要想清楚才走這一趟。」

  鐵面無私的大神居然會主動關心琥珀?這當真讓琥珀意想不到,不自禁的轉過頭來看清這到底是不是大神。
  左瞧右望,沒有半點破綻,他真的是大神,琥珀輕輕一笑,提起腳步遠去,走了大概三十來步,還是問了一句︰「接下來的世界名叫什麼?」
  大神閉起眼眸,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才答道︰「《潛龍野望》。」

  猶如晴空響了一聲悶雷,琥珀身心為之一震,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腦海似乎轉過了數個念頭,再也聽不見大神的說話,琥珀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三千大千世界,前往《潛龍野望》去了。

*   *   *   *   *

  琥珀來到《潛龍野望》的世界,正藏身在揚州城的某個角落中,他忽然在想《潛龍野望》不是已被自己燒毀了麼,這個世界為何還能運行?
  當日,他還是朱糧的時候,給了寧韜一個重創,繼而將《潛龍野望》丟進火盆中燒毀,潛龍野望早該消失的,為何仍能支撐至今?
  這個問題不斷在琥珀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可惜沒有誰能為他解釋這一切。

  雖不知這是怎麼回事,然而琥珀深深明白這世界的運行中心就是一眾特務,只要將特務殺害,引出世界的主人,再進行一輪屠殺就可以了。
  這種殺害特務的方式就似是往昔自己所認識的琥珀一樣,藏身暗處,將特務一一殺害,將特務界鬧得沸沸揚揚的。

  琥珀將揚州城弄至一塌糊塗後,他從某個特務口中得知山東曹門有意緝兇,故而反其道而行,前往山東看看這是一場怎麼樣的熱鬧。
  途中,他看到一個穿著奇特的人暗暗潛進某間客店,他悄悄的跟了進去,只見一襲墨綠色的披風掩著他大半個身體,手上的薄刃寒光閃爍,將客店的店伙掌櫃一併殺掉。
  他當然不明白這人作的是什麼事,於是藏身暗處察看下去,卻見祖先生與數名錦衣衛匆匆進店、匆匆離店。

  琥珀跟隨其後,在樹林中亂闖一番,剛巧碰到該名殺手與祖先生互相對峙,薄刃一寸一寸的遞往祖先生,祖先生卻不為所動,彷彿在期待什麼似的。
  薄刃就在祖先生的咽喉前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隙,他能夠看出祖先生的疑慮,亦看到他額上冒出的汗珠。
  琥珀認為他不應該死於這裡的,於是喊了一句︰「歐陽勝,殺!」

  黑夜之中,傳來琥珀的聲音,那是死神奪人魂魄的聲音。
  祖先生卻認為自己得到了琥珀的承認,故而出手了結眼前的殺手。

  過了許久,祖先生終於鼓起勇氣,向空寂寂的四周問道︰「你是殺害眾特務的那個人嗎?」
  聲音就像山谷的回音傳過來︰「我是殺害眾特務的那個人。」
  祖先生又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因為我跟你的想法相同。」
  回音再次傳來︰「我明白了,你繼續留在朝廷當中,繼續作他們交給你的事吧。」
  祖先生說道︰「多謝。」

  琥珀無聲無色的離開了,向著他的目的地前往,此時在他的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切,當年自己還是朱糧的時候,他在挑戰的是未來的自己,要是歷史的步伐不改變,那麼《潛龍野望》就是琥珀的葬身之地了。
  雖然預知了結果,琥珀卻是毫不畏懼,勇敢的踏往山東曹門,因為那裡才是他最終的歸屬,只有那裡才能重遇創造自己出來的寧韜。

  宓盯,也就是寧韜的化名,他選了個僻靜的地方來修改《潛龍野望》,恰巧,他以琥珀的身份第一次在這裡與寧韜見面,也許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匆匆的會面,他看的出宓盯想了許多物事,然而,琥珀不打算在這裡除掉他。

  原來寧韜這人在琥珀的心底佔了很大的一片空間,他回望半生︰與寧韜把酒言歡的日子、與他共同追揖琥珀的日子、以及相輔相成,攜手同心的時刻,這一切一切已經不能讓他再下殺手了。
  當年,若不是自己殺手殺害了寧韜,或許這一切也不會發生,他是這麼想的。
  可惜過去了的事不能再追回來,寧韜的死終究是自己親手所害,這就是改變不了的歷史。

  「世界末日後,所有人都會滅亡,而世界也會重複運行,展開一樣的歷史,一樣結局,而人會再一次存活在這裡,亦再一次滅亡在這裡。」
  老先生的話再一次浮現在琥珀的腦海,他的體會再一次更新了。
  歷史的步伐是悲慘的,因為沒有人可以將它改寫,況且歷史是不會停下步伐的,它會不斷重複再重複,將發生過的事再一次實現出來。

  琥珀再一次來到《潛龍野望》,終於看到了創造自己的寧韜,無奈地,他們並不能坦然相對,不單如此,他們更要搶先一步取去對方性命。
  縱然琥珀佔了上風,可以隨時殺掉宓盯,但他沒有這麼作,相反的,他多番死裡逃生,卻又不願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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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2-2011 01:22:49 | 顯示全部樓層
這章的吸引力很強,
  琥珀來到《潛龍野望》的世界,正藏身在揚州城的某個角落中,他忽然在想《潛龍野望》不是已被自己燒毀了麼,這個世界為何還能運行?
  當日,他還是朱糧的時候,給了寧韜一個重創,繼而將《潛龍野望》丟進火盆中燒毀,潛龍野望早該消失的,為何仍能支撐至今?
  這個問題不斷在琥珀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可惜沒有誰能為他解釋這一切。

懸念感也強。
不過下面這段:
  琥珀再一次來到《潛龍野望》,終於看到了創造自己的寧韜,無奈地,他們並不能坦然相對,不單如此,他們更要搶先一步取去對方性命。
  縱然琥珀佔了上風,可以隨時殺掉宓盯,但他沒有這麼作,相反的,他多番死裡逃生,卻又不願殺了他。

寫得有點怪怪的,好像轉變了敍述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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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2-2011 02:51:41 | 顯示全部樓層
幹!
我又誤以為寧轁是饅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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