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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索女 
樓主: 辣手摧花

方想-[卡徒](連載中)(更至:第六百一一節 大結局(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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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2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三節 試探

  這位名喚鳳姐的女人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嘴裡嚷嚷︰“小樣,看你往那裡跑﹗”

  丫丫嘻嘻一笑,她搞不清楚鳳姐怎麼會對這樣一個暴發戶感興趣。不過,能穿成這樣,可也真的算得上極品了,她在心裡偷笑。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陳暮的手腕上。猛地噗哧一下笑了起來,這一笑就不可收拾,她乾脆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

  銀鈴般的笑聲卻陳暮原本已經處於爆發邊緣的情緒一下子點爆了。怒極的他反而平靜下來,只是冷冷地注視著面前的兩人。

  “丫丫,你笑啥啊?”鳳姐有些不明所以。

  暴笑中的丫丫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腕上的度儀。

  鳳姐一看,噗哧一下樂了︰“哈哈,土包子,你還真行啊﹗居然買了一款女款的度儀﹗哇哈哈﹗”

  陳暮不為所動,平靜地問︰“請問有事麼?”

  兩女都在爆笑中,自顧自地哈哈大笑,沒有理會陳暮。

  陳暮見狀,也不打算多謝,徑直朝前走。兩女正位於他的正前方,她們雖然還沒辦法從爆笑中停下來,但是還是堵住陳暮的路。

  陳暮神色平靜,神情沒有一絲起伏,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的步伐沒有絲毫變化。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陳暮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離兩女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兩女已經開始收住笑聲,對這樣的情況她們並不害怕,眾目睽睽之下,她們才不怕陳暮能做出什麼。鳳姐還故意挺了挺酥胸,一臉挑釁的模樣。剛剛大笑過的酥胸急劇地起伏,充滿了誘人的味道。

  “小包子,有本事你就來啊﹗”

  陳暮依然沈默,神色漠然,腳下速度絲毫不降。

  “哎喲﹗”“哎喲﹗”兩聲嬌呼同時響起。把周遭學生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倆女被陳暮一撞,同時跌倒在地,兩人一臉痛苦地跌坐在地。

  陳暮的神情沒有絲毫動容,漠然地向前走,腳下步伐速度依然沒有絲毫變化。他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兩女。

  “同學,這樣對待美女太過份了吧﹗”打抱不平這事雖然老套,但發生的機率的確蠻高,而拯救的對象如果是美女的話。這機率便硬生生提升好幾個數量級。

  陳暮冷冷地看了阻擋自己的這人。從他的編號上看出來,眼前此人是卡修系二年級學生。

  沒理他,陳暮繼續往前走。這位打抱不平的學員卻是橫搭著雙手,不屑地看著陳暮。他足足比陳暮高一個頭,體形也遠遠比陳暮要強壯得多,儼然一肌肉男。

  一方不避讓,另一方不停腳步,兩人便毫無花巧地撞上了。

  蹬蹬蹬,打抱不平男整個人便像被一輛梭車給撞上了,斜斜地彈了出去。腳下不穩。剎不住身形,最終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他驚愕的目光中,陳暮揚長而去。這下再也沒有人敢上前英雄救美。

  直到陳暮的身影消失不見。坐在地上的肌肉男這麼回應過來,臉刷地通紅。

  回到宿舍,陳暮直接沖進浴室,擰開冷水龍頭。

  冰涼的水淋在他身上,他才逐漸平靜下來,重新恢復冷靜。

  想想今天做的事,他不禁心下連連苦笑。看來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啊,這麼容易自我失控。這太危險了﹗他不免在心中進行自我檢討。冷靜,自己一定要無時無刻保持冷靜﹗陳暮一遍遍地告誡自己。

  任憑冷水嘩拉嘩啦打在臉上,水珠沿著身體滑落。他的思路也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這段時間他承受的壓力太大了,他還缺乏與壓力想匹配的控制力。

  而且他也明白,在自己習慣這種壓力之前,肯定還會有下次失去控制的時候。今天這件事,也讓他感受自己的一些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受到魔鬼女的感染的緣故,自己的性格中如今已經帶上了一絲暴戾。

  這讓他很不喜歡。

  沖完澡之後,陳暮已經恢復如常。喝著清雲流水,他細思這些天自己的行為到底有沒有不妥之處。眼下的,估且稱之為任務吧。沒有人來教導他該怎麼做。他只有自己不斷地反思,不斷地自我修正。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想想自己的性格,再想想自己現下的身分,他很快便找到了契合點。由於性格木訥的關係,如果他扮一位性格張揚的暴發戶,那自然很容易有些做作,從而露出破綻。

  可是,誰說暴發戶的兒子一定要張揚?不,自己更適合扮作一位沈默寡言的暴發戶之子,平時不喜歡說話,但是卻沾染上了一些暴發戶的惡習,唔,性格古怪一些也沒關係。

  很快,他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少說話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容易犯錯,不容易露出破綻。

  他現下慶幸自己發現問題得早,否則的話,一旦在別人的腦海中的形成了印象,那再想有所改變就太突兀了。

  解決了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他心頭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只是想到自己居然挑選了一款女式度儀,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現下回想起來,他才知道自己買這款度儀時,那位小姐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度儀花費了九十萬歐迪,要是就這般把它扔在一邊,陳暮又覺得自己實在太敗家了。雖然這錢不是自己的,他也沒有節約的意思,但是他還是不習慣如此浪費。

  先用著吧,陳暮一切牙,索性把它帶在手上。只是估計自己以後又多了個笑柄了,他如此自嘲了兩句。

  雖然這個度儀看上去華而不實,但是比起陳暮以前的度儀還是要高級許多。稍微試用了一下,無論是手感,還是回應速度,比起以前他的那個基本款,要強大得多。

  它上面有三個卡槽,除了能量卡和脫尾梭卡外,還多出一道卡槽。他便把神祕卡片也插了進去。陳暮這次購買的能量卡是四星能量卡,魔鬼女給了他大量的歐迪,他沒必要在這上面節省。

  插入脫尾梭卡和四星能量卡,陳暮嘗試性地啟動了脫尾梭卡。晶瑩剔透的脫尾梭再一次出現下他的食指,速度比之前要快零點四秒﹗果然高級貨就是不一樣啊,陳暮在心中感慨道。

  陳暮對度儀外觀本來便沒有要求,性能上的出色讓他立即喜歡上的這款度儀,他現下對它是女款也絲毫不介意。這符合他向來的標準︰好用就行﹗

  星院的交流生宿舍。只有王澤、音塵久和青青三人。

  “我查到的消息很有限,木雷非常謹慎,沒有留下線索。但是有一點我認為有價值。無論是木雷的第一套卡影《邂逅》還是第二套卡影《師士傳說》,它們銷售範圍都集中東衛學府。”音塵久說出自己打聽來的消息。

  青青和王澤都露出思索的表情。

  音塵久推了推眼鏡,俊逸的面龐閃耀著一股特別的魅力︰“我懷疑,這木雷很有可能就在東衛學府內﹗或者說,他們應該就在東衛學府附近區域,一定不會太遠。否則地話,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把卡影只在東衛學府銷售。”

  “很有可能。”王澤點頭贊同音塵久的這個推測。

  陳暮大概怎麼也想不到,完全不著邊際的事情竟然會以這種模式吻合。

  音塵久並沒有因為王澤的贊同而露出得意的表情。相反。他帶著幾分苦笑︰“可是,我感覺弄不明白的地方還是太多。木雷為什麼製作卡影?而又為什麼這麼小心?為什麼第二部卡影《師士傳說》後面就沒有使用這種特殊的架構了?還有,為什麼他們最近忽然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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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28:11 | 顯示全部樓層
“這些問題先擺一邊。邊雲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這肯定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發明。我們現下要考慮的是怎麼才能找到他。”王澤道。

  “不如舉辦一個製卡的比賽吧。”音塵久回應極快︰“但是最大的問題是,怎麼才能引誘他參加?”

  王澤笑道︰“這去問問邊雲就知道了。製卡師喜歡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他們無法拒絕的,那傢伙一定知道﹗”忽然,王澤想到一件事,道︰“明天的計畫還是照常吧,探探一下那些蟲子們的底也好。”

  兩人相視一笑。自始至終,青青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陳暮再一次出簡單水世界裡出來,他的渾身佈滿紅點。看上去極為駭人。他不時地痛得直吸冷氣,但神色間卻頗為興奮。

  這是他第二次箭魚挑戰,雖然失敗了,但是卻讓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這段時間練習閃躲果然不是白練的,他如今已經能堅持到大約七十條箭魚一起對他發起攻擊了﹗

  箭魚挑戰是一項高危險性的挑戰,從陳暮身上的累累傷痕便能看出來。他這次被紮了幾十次,全身上下,到處是紅點,稍碰一下就痛。箭魚挑戰。你能堅持得越久,危險性就越高。想想總共幾百箭魚同時紮在身上的感覺,足以令陳暮頭皮發麻。

  總結了一下,自己的之所以還沒有成功完成,主要是兩個方面原因。

  一個是自己的閃躲技巧還不夠純熟,特別是水中發力技巧和魔鬼女傳授給自己的閃躲技巧融合得還不夠好。另一方面就是自己的感知不夠強大。四點九米,對於箭魚來說,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自己的感知再強大一些,不僅感知範圍比現下更大,而且他能對感知範圍內的變化感覺得越清晰。

  這一晚,對陳暮來說,是極為痛苦的。他一晚上都沒睡著,一躺下去,渾身就如針紮般地痛,根本無法入眠。就連坐都疼,他屁股上也挨了好幾下。只有腳底沒有被紮,他只好站在黑暗的角落,到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

  醒來時,剛好天亮,身上的紅點消退了一些,但還是隱隱作痛。今天是新生典禮,那是必須參加地活動。

  洗漱完後稍稍吃了些東西,陳暮便出門了。

  校園裡的學生已經非常多,到處是晨練和讀書的同學。羨慕地看了他們一眼,陳暮腳下的速度更快了。新生典禮是在大禮堂。陳暮進去的時候,人並不算太多,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人開始多了起來。

  陳暮看到了鳳姐和丫丫,她們和他一個班。陳暮視若不見,他並不想惹麻煩。出奇的,今天這兩人倒是頗為老實,除了鳳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丫丫地目光倒有些閃躲。

  陳暮一臉平靜。目光放平。他乾脆坐在最邊上,省得和她們接觸。只是這一坐下去,如坐針氈,偏偏他還要保持臉上的平靜。

  真是的煎熬啊﹗坐在座椅上,陳暮現下只希望這典禮早點結束,臀部傳來的陣痛令他非常不適。

  他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打量旁邊的學生。他坐在他們班所在區域的最左邊,在他的左邊便是卡修系新生了。掃了一眼,陳暮立即注意到幾人。

  這幾人散落在學生之中,個個不起眼。但是陳暮卻從他們身上嗅出一絲極為細微地危險。自從遇到魔鬼女之後。陳暮便發現自己的感覺變得靈敏了許多。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自己會有危險的感覺,但是卻能隱約之間感受到。

  片刻間,他便大致想明白這些人是什麼來路了。

  星院的舉動連初來乍到的魔鬼女都有察覺出不同尋常的味道。其他人有所懷疑太正不過。這些人,應該是屬於其他的勢力吧。

  他一直想不明白星院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就算有什麼企圖,那也應該是偷偷進行,而不應該是眼下如此大張旗鼓才對﹗這是他最疑惑的問題。

  算了,反正這不是自己需要思考的問題,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洞察先機之類,無論從哪個角度,他都是不折不扣的新人菜鳥。

  他裝作不經意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目光似乎引了幾人的注意。他心下暗自凜然,這些傢伙好靈敏的感覺﹗

  努力地克製自己想扭多看兩眼的念頭。陳暮小心而努力地讓自己變得自然起來。

  陳暮的這身著裝自然讓每個看到他的人都露出鄙視的目光。他身邊的兩個座位都一直空著,沒有願意挨著他坐。

  他的所有心神都放在不遠處的那幾位卡修系的學生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刺激,他的感知今天變得非常活躍,周遭地一切在他的腦海裡出奇的清晰。

  這種感覺很奇妙﹗

  不用回頭,他也能感受到身後的鳳姐和丫丫不時暗中對他投來的目光。他能感受到某位同學甚至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他甚至能感受自己身邊的空氣流動。

  他沈浸在這個世界之中,並沒有注意到講臺上冗長乏味的開幕演講已經開始了。

  星院的學員坐的位置就卡修系的不遠處。

  看了一眼臺上正滔滔不絕的東衛學府校長,王澤朝旁邊的一位男學員點了點頭。

  這位男學員個子極高,大約有兩米左右。人非常瘦,他的手腳都非常長,看上去就像一根竹竿,給人感覺彷彿一陣風便能吹倒。

  這位竹竿學員微微一笑。

  他垂下的右手度儀陡然發出微白的光芒。身旁的星院學員也有意無意地把竹竿學員圍在中間,擋住這幾乎微不可察的光芒。

  一個大約拳頭大小的極薄極淡的微白光圈停在離地面大約十釐米的高度,竹竿同學的臉上微笑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肅然。他微微斂起的眼皮下,閃過一光芒。

  微白光圈陡然間以驚人的速度急劇擴張,在不到一秒的時間,便鋪滿了整個大禮堂。

  驟然,卡修系爆出幾聲壓得極低的冷哼,有幾人紛紛坐直身子,一臉的警惕。而絕大多數學員,沒有絲毫感覺,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

  講臺上,幾位老師眼中爆出幾團光芒。正在講演的校長只是抬了抬眼皮,恍若未覺,繼續他的講演。

  陳暮的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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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28: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四節 情急之下

  什麼東西?陳暮忽然察覺到一種極強烈的危險感,緊緊把自己包圍。那種無處不在的壓迫感,令他壓抑得幾乎快爆了!自己散佈在身體周圍的感知彷彿正被強大無比的壓力一點點壓進自己的身體裡。

  這股強大的壓迫感彷彿突然間憑空出現。

  他苦苦支撐,不敢有一絲鬆懈。上面講台上校長講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到。整個世界似乎離他遠離,他緊守著自己的那一絲清明!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那種壓迫感突然之間毫無徵兆消失了。

  陳暮頓時大大鬆一口氣,心下卻暗自駭異,剛才,到底是什麼?這樣強烈的壓迫感實在太可怕了!他剛才有一種錯覺,再過哪怕一秒,自己的感知都會被這股強大無比的壓力輾壓得粉碎。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甚至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到底是誰?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麼多老師的面,做出這樣肆無忌憚的舉止?

  忽然,陳暮的臉色陡地再變!怎麼回事?一直被壓迫得動彈不得的感知突然間變得蠢蠢欲動,直欲離體而去。在他的身體周圍似乎存在什麼著對感知有著致命吸引力的東西。

  這股吸扯力量極強。

  自己對感知的控制正在一點點地減弱。它們就像一鍋快沸騰的水,不停地翻滾不休。陳暮臉色一片煞白,局面越來越糟糕,一股無力感從他心底升起。彷彿有個聲音在勸他,放棄吧,放棄吧,這麼累。這麼痛苦,何必呢?

  緊緊咬著嘴唇,不知不覺中,他的嘴唇都險些被他咬破。

  在他身後,丫丫忽然怔住了。她的目光落在陳暮的後背上,她看到一點汗跡在逐漸擴散,幾分鐘內,陳暮的衣服已經濕透,貼在他的背上。丫丫有些奇怪。捅了捅一旁地鳳姐,呶了呶嘴:“鳳姐,你看!他是怎麼了?”

  鳳姐瞥了一眼,不以為意道:“誰知道。那個土包子,關我們什麼事?死了活該,省得老娘去把場子找回來。”

  “會不會是他生病了?”丫丫有些擔憂地問。

  “生病了關我們什麼事?”鳳姐不屑道:“這土包子,把老娘的肩膀都撞青了,病死了最好。丫丫,咋了。對這傢夥這麼關心?”

  丫丫搖搖頭:“倒不是關心,只是大家畢竟是同學。”

  “要我說,你就是心太軟。”鳳姐說完,看了一眼臺上的校長,丟下一句:“這老貨,倒是真能說!”說完便繼續打盹去了。

  一層極薄的微白光圈,在座椅下平靜有如光鏡。剛才陳暮注意到的幾人,此時個個表情凝重,有幾人,額頭上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淌。

  陳暮的狀況比起他們更糟糕!他竭盡全力。也無法約束已經動盪不堪的感知,體內的感知就彷彿隨時可能離體而去。

  原本均勻散佈在身體周圍的感知,如今卻是薄厚不一,不停地劇烈震盪。無論他怎麼控制,以前馴服無比地感知都完全不聽使喚。

  該死!陳暮額頭青筋暴起,他的大腦依然保持著一份清明!不行。再這樣下去,感知一定會徹底的崩潰!那自己這麼久鍛煉感知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就算那張神秘卡片裡,也沒有丁點關於這方面的資訊。自己所瞭解的所有知道在腦海中飛快地過了一遍,但陳暮卻沒有找到任何只言片語!

  不行,已經快到臨界點了!感知劇烈的震盪讓陳暮的表情非常痛苦,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垂下的表情是何等地猙獰痛苦。

  只有丫丫注意到陳暮的整個後背,已經被汗水洇濕了。她想去詢問一下,可剛想起身,不禁又猶豫起來。猶豫了一會,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否則的話。那後果太可怕了!感知徹底的崩塌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感知在某種程度上,和能量有著異曲同功之妙。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結構。能量的結構不同,導致的它產生的作用有著截然的區別。對感知來說,也同樣如此。

  結構……結構……這該死的結構!

  猛然間,他想到了脫尾梭!那根晶瑩剔透、不停高速旋轉地脫尾梭!

  這是他到目前為止,最熟悉。也是瞭解最多的一種能量結構。除了它,其他的能量結構他一無所知。已經沒有時間給他猶豫。給他選擇,給他判斷了!

  感知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當下立斷,陳暮立即小心地控制自己體內最中心處的感知,這也是震盪最輕微的區域。他小心翼翼推動著感知地運轉,生恐一個細小的不慎引起感知的全面崩塌。

  脫尾梭並不只是單純的旋轉,它在結構上,分為許多節,每一節都極為細小。每一節遵循一定的規律旋轉,而它們的旋轉之間,又存在著奇特的規律。但是陳暮的對它的瞭解還太淺薄,他無法具知地知道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規律。而又是什麼使得它在射出之後還能不斷地增加速度?

  然而,對於現在地他而言,他對脫尾梭已知的結構已經夠用了!

  在他的推動下,內層的感知開始一點點地旋轉。逐漸,它們的旋轉一點點加快,直至越來越快。不知不覺中,一個細小的感知漩渦開始在他的體內形成。

  陳暮所有的精神全都在這個小小的漩渦上,他需要小心控制這些感知地旋轉,他需要把它們的旋轉速度控制在一定地程度之內。他還記得,脫尾梭的旋轉速度越快,它的威力越大,但是同時,也說意味著它更不穩定。

  陳暮可不想在自己體內有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玩意。

  漩渦的速度在一點點地增加,它開始緩緩的吸納稍外層的感知,帶動它們一起旋轉。很快。組成漩渦的感知越來越多,它的吸納能力也越來越強大,速度也節節攀升。

  莫名地,陳暮心中升起一股恐慌。這是對未知的恐慌,他不知道這要下去,會發生什麼變故,但是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出問題。

  然而。隨知感知漩渦的逐漸龐大,他對它們旋轉速度的控制也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猶如長鯨吸百川,片刻間,原本的劇烈動盪不休的感知已經全部融入感知漩渦之中。

  陳暮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周圍分佈著一些結構奇特的能量。難道這些結構就是讓自己感知劇烈震盪的罪魁禍首?

  還沒等他反應過,最後一絲地感知也被他吸納進漩渦之中。

  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大吃一驚,高速旋轉的漩渦忽然間表現出一種強大的排斥性!這些結構奇特的能量體紛紛被彈了出來去。

  如果趴在座椅底下便能看到,就彷彿往陳暮所在的位置投下了一顆石子,微白光圈忽然出現一圈圈密可察的波紋。並以驚人的的速度急速向四周擴散。

  原本平整如鏡地光微白光圈,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它不安地震盪著,在極短的時間內陡然間變得暴躁起來。

  與此同時,忽然十多個地方突然同時發生劇烈震盪。

  啪地,就像一面鏡子陡然間破碎成無數塊,那層微白光圈一下子碎成無數塊,細微的能量湮滅在空氣中。

  青青臉色一變,還沒等她來及反應,只聽得竹竿同學悶哼一聲,臉色剎那間一片煞白。竹竿同學一旁的星院其他學員臉色紛紛為之變色。

  嘩啦!竹竿男手上度儀碎成一地。裡面的卡片也無一倖免。每張都是面目全非。

  這下連一向鎮定的王澤臉色都變了。

  卡修系人群之中響起幾聲冷哼,就彷彿在嘲笑竹竿男的不自量力一般。竹竿男旁邊的星院學員勃然大怒,作勢欲起。不過看到青青和王澤,又強自忍住。

  青青迅速把手放在竹竿男的額頭,過了一會道,一臉嚴肅道:“你要休養一個月左右。這段時間不要動感知了。”

  “怎麼回事?”王澤急問。他的實力比起青青來差了許多,沒有感覺到。但是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破了竹竿地絕技。

  “遇到高手了!有個高手,應該在卡修系,他突然發難,被那些傢夥瞅準便宜,聯手破了星誘。不過已經查清,卡修有八人,制卡系有三人,前方右邊角落還有兩個人。”竹竿男的臉色恢復一絲血色,只是眾人還是聽出他說話時那股吃力的感覺。

  眾人卻是大驚。他們沒想到竹竿男居然受傷如此之重,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那個高手不知道在哪,我沒找到他的位置。”竹竿男話裡有些不甘心。

  星誘,是一項非常特殊,也非常神秘的絕技。在整個星院裡,能把星誘用得好的,只有區區數人。星誘卡製作起來,非常困難,便是在星院。能製作地人也不多。所以專攻這門卡片的人更少,再加上它本身並不是戰鬥卡。所以一向不被人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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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28:47 | 顯示全部樓層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瞭解星誘卡。相反,他們對星誘卡也是極為忌憚的。星誘卡對普通人沒有任何傷害作用,但是對於那些感知敏感的人來說,它無疑極為危險的!

  雖然更多的時候,它被用來作為一種探測卡,對高級卡修專門探測卡。在它面前,稍厲害一些的卡修無所遁形。

  本來以陳暮的感知強度,星誘卡對他造成不了傷害。但是他感知的靈敏度遠遠超過了他感知的強度。

  足夠靈敏,卻又不夠強大,機緣巧合之下,星誘卡便對他造成了傷害。這一點,竹竿男都沒有預料到。他的本意只不過探查一下到底有多少隱藏的高手,沒想到遇到陳暮這樣一個傢夥。

  星誘卡釋放出的星誘圈被陳暮硬生生地扯出一道裂縫,那些星誘圈內的高手立即找準機會,齊齊出手。十多位高手同時反擊,竹竿男哪裡有不受傷的道理?還是因為星誘的結構奇妙,竹竿男才只不過受傷,否則的話,數十位的同時出手,他能留下一條命已經算不錯。

  青青站了起來,朝卡修系望去。

  星誘傳回來的波動,她也有所察覺。她和竹竿男同出一脈,再加之她的實力比起竹竿男更強,所以有些地方,反而比竹竿男瞭解更清楚。

  但是她同樣沒有找到那位神秘高手的具體位置,她只感覺到這位高手所在地大致範圍。

  目光掃視,可惜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目標。

  陳暮的神色如常,他的感知已經緊緊地約束在體內。它們的旋轉速度已經降了下來,緩緩旋轉,這令他鬆了一口氣。只要旋轉速度慢,那就沒什麼危險。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旋轉的感知都無法重新打散回原來的狀態。

  他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心中還殘留著一絲驚悸,他不敢把自己的感知發散致身體的四周。

  剛才那種結構奇特的能量體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到現在還有一絲後怕,向後一靠,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全濕透了。這些能量體為什麼突然消失,他到現在還疑惑不解。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就是給出那最致命一擊的人。

  臉色開始恢復如常,他在心中尋思,剛才發出這類的能量體的到底是誰?

  裝作不經意地打量四周,他卻發現,並沒有人表現出任何異樣。

  陳暮一呆,難道其他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嗎?為什麼他們沒有任何感受?若論感知的強大和靈敏,這裡比自己強的人太多,他們怎麼沒一點感覺?

  他的心陡地提到嗓子眼,心下寒氣直冒。到底是誰,難道是針對自己而發出攻擊?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冒出來,立即讓他高度緊張。是星院嗎?他們發現自己了嗎?

  這種怪異攻擊方式,如果出自星院,他一定不會過於驚訝。

  可是,自己哪裡露出馬腳?難道是她?陳暮的腦海中忽然跳出來那天遇到的那位名叫青青的女孩。

  按捺下心中的驚恐,陳暮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星院真的發現自己,那會採取什麼行動呢?他們一定會採取更加主動的攻擊!而沒必要這麼畏首畏尾。

  越想陳暮只覺得腦中越是混亂,乾脆閉上眼睛休息。剛才那番變故實在太驚險了,無論是體力還是心力,他都消耗了太多!

  閉上眼睛,陳暮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恰巧青青的目光掃過,看到陳暮,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記起那天的情景,再看陳暮一身穿著,忽然有些想發笑。而當看到陳暮此起彼伏的微鼾,她笑了笑便把目光移開了。

  陳暮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覺醒來,卻發現整個大禮堂裡只剩下零星幾人。

  他連忙朝自己的宿舍走去。體內感知這一系列的未知變化,他心中有些惴惴,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麼不良影響。自己這次可算胡來。

  剛走到宿舍區,他便皺起了眉頭。整個宿舍區的燈幾乎全都亮了起來,嘈雜一片,老遠便能聽到,也不知道有幾人在同時放喉高歌。

  而當陳暮走進樓道,耳朵裡已經是嗡嗡一片。他這才明白為什麼贊助生的宿舍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原來學校老師早有準備。

  回到自己的房間,即便關上房門,但是那些歌聲還是隱隱傳來。直到陳暮進入浴室,這些聲音才被隔絕起來。

  於是陳暮乾脆坐在浴缸內,開始檢查自己體內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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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29: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五節 一念之間

  感知在他體內緩緩旋轉,他的體內,就彷彿有一根感知梭。只是和脫尾梭卡形成那根晶瑩剔透的脫尾梭相比,它顯得更為原始,更為粗糙!它的表面凹凸不平,有些地方更是厚薄不一。

  感知很自覺地彙集成梭形,緩緩旋轉,根本不需要他推動。

  這到到底是好是壞?陳暮有些擔心,又有些好奇。他嘗試著啟動手上的度儀,開始觸發脫尾梭卡,很快,一根晶瑩剔透的脫尾梭便出現他的食指上,嗡嗡地歡快旋轉。

  他仔細感覺這個過程中的每個細節。

  他終於發現自己的感知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以前的感知,彷彿氣體一般,控制起來極為輕便,但是速度卻並不算太快。但是如今卻截然不同,陳暮心念一動,一根根細若髮絲的感知從旋轉的感知“脫尾梭”中激射而出,速度極快!

  而陳暮和感知之間聯繫變得更加的敏感,這每一根髮絲狀的感知便有如一根神經,可以讓他察覺到每個細微的變化。

  這些細若髮絲的感知自如地充當了溝通的媒介,把能量卡中的能量和脫尾梭卡兩者連接起來,於是他就看到眼下這根脫尾梭。

  好快!陳暮按捺心下狂喜。眼下他的感知控制控制速度比起以前,不知道要快多少倍。而且這些細絲狀的感知操縱起來,也異乎尋常的得心應手。

  陳暮現在發射脫尾梭卡的頻率比起以前要快上一倍,這樣的意外的收穫,怎麼不讓他欣喜異常?而這便正是得益於這些細絲狀的感知。

  他不斷地嘗試著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來操縱細絲狀地感知,它們始終表現得靈活自如。

  終於累了下來的陳暮停止對感知的嘗試,他也從狂喜中漸漸恢復冷靜。他開始思考起今天白天的那一幕。

  那種能量體的結構好奇怪!雖然匆匆一瞥,但是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今天遇到的這件事。過程之凶險,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整個過程,他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甚至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如果不是最後自己福至心靈調整感知,自己的感知一定會崩塌。

  感知地崩塌對於卡修和制卡師來說,打擊都是毀滅性的。如果真的感知崩塌,陳暮也就成了一個廢人。

  好在今天自己因禍得福。可問題是,到底是誰?為什麼只有自己而其他人並不受影響?

  他由於一直在約束自己的感知,無心旁觀。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那些被竹竿男釋放出來星誘圈逼得狼狽不已的眾人表情。

  而等他恢復如常的時候,其他人也早就恢復過來。這才讓他產生一種錯覺,是有人針對自己。

  接下來,陳暮雖然絞盡腦汁,卻還是沒有半點線索。

  星院如果發現自己的話,那手段完全沒有必要如此隱蔽,陳暮可不覺得他們對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會有什麼顧忌。

  想了想去,他得不出任何結果,無奈之下。也只好把這個問題丟在一邊。就算星院發現了自己,他是不可能就這樣從東衛學府裡退出去的。面對魔鬼女和面對星院學生,他寧願選擇後者。

  只是,這些傢夥,還真是鬧騰啊!整幢樓都鬧哄哄一團,他就算呆在浴室裡,也隱約可聞外面傳來的雜音。

  這幫廢物……

  陳暮苦笑。

  第二天一大早,這也是陳暮地第一次正式上課。坐在教室裡鬧哄哄的教室裡,一身不倫不類裝扮,而又沉默寡言的陳暮。看上去就像一個另類,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是頑劣不堪,陳暮還是看到幾位學生安靜坐著,等待老師進教室的學員。只是不知道,他們之中,又有幾位像自己一樣。是為了星院而來的。

  離上課還有段時間,陳暮翻動著課本。魔鬼女替他選擇的是制卡系,這也是他最熟悉的一個領域,比起閃躲、殺人,要熟悉得多也要喜愛得多的一個領域。

  可人地一生中總是充滿了許多無奈,最喜歡的,往往不是自己能擁有的。

  陳暮看得很入神,手上課本比起他曾經買過的那些書籍條理性要更清楚。上學,果然是有好處的。

  忽然,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他感覺到有人朝自己走來。即便在這樣的入神狀態,他還是時刻保持著警惕心。

  表面上,他卻裝作沒有發現,目光還是停留在課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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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30:35 | 顯示全部樓層
啪!一隻大手拍在他翻開的書本上。陳暮抬起自己的目光,入眼的是一位極強壯的男學員。這位男學員個子大概在一米八五,只穿了一件背心,身上鼓起的肌肉把背心撐得滿滿。

  陳暮甚至注意到有幾位的目光貪婪地在這位強壯男身上逡視。但更讓他暗角落裡安靜坐著的幾人眼中的一閃而逝地光芒,有些耐人尋味的味道。

  看來,這些人果然不簡單。他的大腦飛速地運轉。

  自己所在的班上混進幾個人。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幾個。越早發現對自己越有利。他可不想被別人在暗中黑一把。

  在童年的時候,他便清楚,暗中抽冷子,總是最難防備的。

  在同學們的眼中,陳暮此時就像嚇傻了一般。

  “土包子,聽說你把鳳姐給撞了?”此男言語不善,一雙三角眼凶光盯著陳暮。與此同時,鳳姐坐在位子上,嘴角噙著冷笑,高傲地抬起頭顱。一旁的丫丫眼中卻不由露出一份不忍卒視地表情。

  陳暮沒有理會,他的注意力還放在這幾人身上。最可疑地是兩個。其中一個穿著花花綠綠襯衫的傢夥,臉上的表情始終似笑非笑。另一個坐在教室最角落的地方,陰沉著臉,始終半闔著眼,他周圍地位子空著。沒有人敢坐。

  陳暮旁邊的小男生一臉驚懼地離開座位,忙不迭換了一個座位。

  “小樣,爺們和你說話,你聾了?”肌肉男臉色陰沉下來,另外一隻手就朝陳暮抓了過來。

  陳暮的思考終於被打斷,他的反應極快。左手一抬,便抓住了肌肉男的手。

  陳暮的這個動手,花綠襯衫男露出幾分饒有興趣的表情,而角落裡那位陰沉男始終半闔的眸子。卻忽然綻出一道光芒。

  兩人的反應被陳暮看在眼裡,他心下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嘿,小傢夥居然敢反抗!”肌肉男露出一絲獰笑,手上正欲使勁,另一隻手一巴掌朝陳暮扇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陳暮便打定主意。

  頭微微一偏,閃過扇過來地巴掌,腰下一擰,整個人便欺近肌肉男的懷裡。向上抬起的膝蓋猛地撞上肌肉男的腹部。

  教室裡靜悄悄,所有人張大嘴巴看著肌肉男佝僂身子,一臉痛苦地捂著肚子,嘴裡呵呵地發不出任何聲音,幾秒後,轟然倒地。

  教室裡頓時亂成一片,尖叫聲,興奮地叫好聲,口哨聲,響成一片。有不少人是唯恐天下不亂。

  陳暮注意到。剛才自己的這一擊,那兩人神色間雖然沒有什麼大變化,但是他們的眼神卻告訴他,他們看到自己這一擊所蘊含的東西。

  陳暮神色自若地坐了下來,就像剛才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小插曲。只要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他的目的便達到了。

  本來他打算不引人注目的。沒想到卻遇到這個二愣子。算起來,這已經自己打倒的第二個肌肉男了,想到這裡,他忽然偏轉過頭去。

  目光和兩人一觸即離,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鳳姐身上。想起來,自己似乎遇到這女,這兩次的肌肉男事件似乎都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雖然他今天露一手有他的目的,但是他可不想以後每天都有一大堆這樣的事情。

  他起身,朝鳳姐走去。

  教室裡立即安靜下來。有些膽大包天的傢夥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他們想看接下來有什麼好戲。

  鳳姐地臉色慘白。她沒想到陳暮居然是一個如此狠辣的角色。她發現自己今天似乎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陳暮,她身子不禁微微發抖。因為陳暮臉上實在太平靜了,平靜得完全看不出剛才他經歷了什麼事情。正是這種平靜,才讓鳳姐感到害怕。

  陳暮走到鳳姐的座位前,平靜地盯著鳳姐。

  一旁的丫丫地臉色也有些發白,卻不忍看到鳳姐受到什麼損傷,不由色厲內荏大聲道:“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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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30:51 | 顯示全部樓層
陳暮的眼皮抬也沒抬,他在想,該給眼前這個女人一個什麼樣的教訓。

  “呵呵。這位同學不要這麼生氣嘛!美女偶爾犯點小錯誤,可以諒解嘛!我們男人的胸膛。哪能那麼小肚雞腸!”身後傳來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聲音。

  說話的是那位穿著花花綠綠襯衫的男生,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幾分笑意。

  看到陳暮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他自我介紹:“我叫林九。”隨即讚了一句:“同學的身手真是不錯啊!”那一臉地驚歎也恰到好處,便是陳暮這樣木訥的人,也覺得非常舒服。

  “姚克。”陳暮簡單俐落地自我介紹。

  “這件事給在下一個面子,就到此為止,如何?”林九風度翩翩道,只是那一身花花綠綠襯衫實在破壞他的形象。許多學生露出不屑的表情,第一次見面就談面子,這林九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啊!

  等陳暮給這傢夥一巴掌。

  “好。”出乎眾人意料,陳暮很是乾脆道。

  林九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輕輕一笑:“真是多謝姚兄了!不知晚上有時間麼,我們一起吃頓飯如何?”

  陳暮想了一下,點點頭:“好。”

  一場風波就這樣煙消雲散,讓那些想看熱鬧的學員大失所望。不過剛才陳暮的狠辣他們也看到了,還沒有人傻到這個時候跳出來。

  那肌肉男至今還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身體不時地抽搐一下,每個看到的人免不了會想像一下,剛才陳暮那一下到底有多重。

  讓陳暮有些發涼的是。整整半個小時裡,竟然沒有人去看一眼這位肌肉男,更別說送他去醫院。這幫紈褲們,果然個個冷酷無情,不把人命當回事。

  就是那位鳳姐,看也沒看為她出頭的肌肉男。雖然臉上驚魂甫定,但是和林九卻聊得極為火熱。

  和他們相比,陳暮以前見過地那些混混們,倒顯得更溫情更講義氣一些。

  陳暮自顧自地看書。書本對他的吸引力,比起教室裡那些花枝招展地女孩對他吸引力,要大得多。他現在所看的內容,是他最熟悉的一星能量卡的製作。這是每一位制卡師入門必學內容。

  他看得津津有味,雖然這些東西他都會,但是書中牽涉的一些原理方面的知識,有些他並不是思考得那麼清晰。

  自從昨天感知的變化,他如今對於能量結構方面地知識更加敏感。能量卡釋放的能量都是最基本形態,它們無定形。溫和沒有傷害力。

  陳暮並沒有因為它是最基本形態就忽視它,相反,他已經打算花相當多的時間在這上面。越是基本的形態,反而越容易觸及到事物的核心,這是規律。

  一直過了半個小時,老師才姍姍來遲。今天來的老師並不是陳暮第一天見過的那位馮子昂,而是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穿著整齊的西裝,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陳暮要比較費勁才能聽清楚。
  學校果然對所謂贊助班不上心啊。

  這位老師整個上課過程,對下麵躺著地那位肌肉男看也沒看一眼。就當他不存在。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件事了。
  這位老師的水準卻是不錯,起碼在陳暮看來如此。比起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位賈明,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今天主講的便是一星能量卡,積累了大量經驗的陳暮對於老師所講的內容有著極強的感觸。

  以前他在原理方面非常薄弱,他對一星能量卡做出的那些改動大部分都是通過借鑒別人的結構。但是如今這老師一路講下來。許多以前不明白的地方此時豁然而通。

  這種感情非常棒!陳暮聽得極為入神。他沒有注意到有幾人在暗中注視他。
  教室裡亂哄哄地,睡覺的睡覺,說話的說話,還能聽到磕瓜子的聲音。這幫紈褲們,哪裡會認真聽課,他們到這裡只不過是為了混日子而已。

  一直到快下課的時候,老師掃了一眼教室,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校方將舉行一次低級幻卡製作大賽,對參賽者沒有任何限制。這次大賽的獎品可是前所未有!”他說到獎品時,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激動:“第一名將獲得闊郝峰大師地名筆‘得中’!”

  台下的同學們依然嘰嘰喳喳。他們沒有任何反應,老師見狀,臉上不由露出苦笑,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和這幫廢物說這些,豈不是對牛彈琴。他隨手把關於大賽的傳單發了下去。

  這幫人,自己還是眼不見為淨吧,他搖搖頭,拿著教案走出教室。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學生立即一哄而散。

  陳暮的心中卻是心潮澎湃!這些人不知道闊郝峰是誰。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闊郝峰,一代制筆名師。十五年前去世。他是近百年來,最出色的制筆大師,每一套作品無一不是被珍藏。對於任何一位制卡師來說,能擁有一套闊郝峰大師的筆,這是最致命的誘惑!

  便是連陳暮這樣素來平靜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也禁不住激動起來。
  制卡筆對制卡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就像戰鬥卡對於一名戰鬥型卡修一樣重要。陳暮敢斷定,這次地大賽一定會讓整個東衛學府為之騷動。任何一位制卡系的學員,都無法抵擋這樣的誘惑。
  真是大手筆啊!
  陳暮一邊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一邊拿起傳單,查看上面的比賽要求。一條條地仔細閱讀,陳暮剎那間如墮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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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31: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六節 林九

  “嗨,一起去吃飯吧。”林九的話把陳暮驚醒。

  陳暮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正常,點點頭:“好。”說完起身,並且順手把這張傳單折起來,放入口袋。

  看了一眼陳暮的動作,林九露出幾分興趣的表情道:“你對這個感興趣?”

  “還好。”陳暮表情如常問林克:“去哪吃?”“唔,去漱香居吧,據說那裡的飯菜味道不錯。”林九打了個響指,一副熟門熟路的表情。

  漱香居是東衛學府內的一個高檔酒樓,古典的裝修風格。門口一簾水幕潺潺流動,給人似真似幻的感覺。

  走進去,頓感幽靜,彷彿這一簾水幕把外面的世界隔開。兩人眼前豁然開朗,入眼的是庭園式的景色,仿古式的天井把外面的光線引入,微帶濕氣的空氣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景色佈局極為巧妙,便是連陳暮這樣一個木訥的人,都不免生出幾分喜愛之情。

  七折八拐,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一個小包廂。

  “東衛學府真是個好地方啊,就連這酒樓都能有此水準,可真讓我大吃一驚呢。”剛一坐定,林九就免不了讚歎道。

  陳暮端起桌上茶,細細地喝了起來。表面上他神情自若,但實際內心卻緊張無比,不敢有絲毫大意。

  見陳暮不說話,林九也不以為意,悠然地喝了一口茶,瞟了陳暮一眼,笑著說:“今天姚兄那一擊可真是乾脆俐落,令我大開眼界。以前聽說姚家卡修的貼身近戰剛猛絕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姚家?陳暮不知道林九嘴裡所說的姚家是什麼,心下估計。林九應該是把自己誤認為是什麼姚家的人了。他卻也不挑破,只是埋頭喝茶。

  “只是不知道姚兄在姚家排行第幾?”林九笑吟吟道,忽然丟下一句:“不知道姚兄昨天感覺怎麼樣?”

  陳暮心下猛地抬起頭,目光陡地收縮如針盯著林九,終於說出了他進入漱香居的第一句話:“是你?”

  林九心下一跳。連忙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哪裡可能是我?我的實力可沒那到能使用星誘卡的地步。”

  “星誘卡?”陳暮的神情稍緩,嘴裡下意識地咀嚼。

  “呵呵,姚兄沒有聽說過星誘卡很正常,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知地。在星院,它可是非常有名。”

  林九如數家珍道:“星誘卡能夠釋放星誘圈。據說星誘卡鍛煉到高級階段後。能夠誘使人的感知混亂,從而崩潰,威力極強。而感知越是靈敏,便越容易受到星誘圈的傷害。不過星誘卡的鍛煉不易,想練到高級,對天賦的要求極高。現在地星院,專攻星誘卡地學員也少得可憐,昨天使用星誘卡的傢夥是個高手。這些年來星院式微。再加上他們本身就封閉,裡面有什麼高手。只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星院這種古老的學院,裡面有的厲害東西那可就太多了。”

  林九說話時。語氣中感慨意味十足。

  陳暮在心裡消化林九的資訊。嘴裡模稜兩可回答:“的確厲害。”

  “不過,這個世上高手輩出。總不能讓他們星院把風頭都搶去了。”林九嘴角噙著幾分冷笑:“星誘卡就算厲害,可不也被人破了麼?只怕那位竹竿兄,現在已經身受重傷。哈哈!”

  林九臉上故作得意地哈哈笑道,眼角餘光卻注意到陳暮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不由心下凜然。此人情緒自控已經到了一個極強的地步。姚家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這樣厲害的人物?他的腦子裡飛快地運轉。

  “哦,還有能與星院抗衡的高手?”陳暮有些好奇地問。從林九的話裡,自己之所以能夠從星誘中脫離出來,應該是那位高手出手了!

  “我也不清楚是哪位,不過那人的身手確實厲害。能破星誘卡的,那實力可不是我們能夠望其項背地。”林九忽然反應過來,哈哈一笑:“當然,姚兄的實力可就不一定了,我對姚兄可是有著很高地期待啊。”

  “我不如。”陳暮很簡潔地下結論道。

  林九打了個哈哈,心下卻有些疑惑,姚家走的是剛猛那條路,外面對姚家地評論也是勇猛有餘,掌悀ㄗ活C可是眼前地這位姚克,卻硬得像塊石頭,自己無論怎麼用言語引誘,他都沒有反應。

  陳暮同樣在思考。這林九的來路雖然他還不清楚,但是毫無疑問,他是和自己有著同樣地目的。雖然還不清楚林九到底屬於哪個勢力,但這一點已經明確無比。而且他還發現,林九的見聞廣博,他所說的許多東西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

  比如姚家,比如星誘卡……

  兩人同時沉默不語,氣氛驟然變得有些怪異。

  兩人草草地吃完飯,便禮貌地相互告辭。

  回到宿舍,陳暮立即啟動了手上的通訊卡,通訊卡裡只有一個號碼,那便是魔鬼女的號碼。

  他面前彈出一道光幕,魔鬼女的影像出現在上面。

  “我需要知道一個叫走近戰的姚家勢力和星院的星誘卡方面的資訊。”陳暮直接把自己需的幫助說出來。

  魔鬼女眼神漠然,點點頭:“好。”

  兩人通過通訊卡的第一次交流就這樣結束。關上通訊器,陳暮忽然想起那張傳單。從口袋內掏出那張傳單,他一條條閱讀,片刻間,他便已經確定這個所謂的幻卡製作大賽的真實目的。他想起那天那位名喚棠棠的小女孩講起《邂逅》幻卡時青青的反應。

  這上面的要求簡直是為自己量身訂作,單張幻卡內所蘊含的動態影像內容最多者勝出。陳暮敢肯定,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確切地說,是自己掌握地籌方面技術!

  隨手把這張傳單扔進垃圾桶,那套名筆雖然珍貴,可是比起自己的小命。孰輕孰重,陳暮很容易分清楚。

  籌的技術,難道真的這麼吸引人嗎?就連星院也不能倖免?陳暮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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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31:31 | 顯示全部樓層
低級幻卡俱樂部。

  白折淵和王浩兩人在密談。

  “查到了嗎?左家為什麼對陳暮這麼忌憚,非要置他於死地,甚至不惜賠出這麼多條件。”白折淵表情凝重。從目前得到的情報。左家地餘信應該是死在陳暮手上!陳暮手上有一張非常厲害地戰鬥卡。不光是如此,據說好像還和一套卡影有關。”王浩道。

  “卡影?”白折淵眉頭皺得更深:“什麼卡影值得左家如此大動干戈?”

  “還不清楚。”王浩臉上帶著幾分惶恐。

  “繼續查。”白折淵斷然命令道。

  “是。”王道連忙回答,旋即看了一眼白折淵的表情,小心道:“雷子這些天的心情很不好,他可能對我們沒有任何行動有些不滿。”

  “唉。”白折淵長歎一聲。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還不是與左家撕破臉皮的時候,更何況他們這次開出地價碼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拒絕。這件事我會找機會和他談的。”

  王浩躬身示意明白,隨即一臉恭敬地退出白折淵辦公室。白折淵神情陰晴不定,似乎有些可惜,又有些歎息。

  魔鬼女的效率極高,很快,陳暮便獲得關於姚家方面的一些資訊。而奇怪的是,星誘卡方面的情報卻查不到。

  姚家。一個小家族,也是到現在為止為數不多的堅持貼身近戰的沒落卡修家族。陳暮沒想到林九居然對一個如此小地家族也能如此瞭解。這傢夥的見識果然廣博。

  引起他注意地還是另一個資訊:姚家的上一代家主,曾經在漠營呆過五年。

  漠營。位於北連區。它是六大學府之一。這是和星院同等級地對手,比起星院地神秘。人們談起漠營卻是另一種感受。北連區在五大華區之中,原本就是以民風剽悍而著稱,這裡的民眾性烈如火,極為尚武。漠營這些年也是高手輩出,不乏能者。

  而且據說漠營內部競爭極為激烈,甚至有殘酷之名。

  難怪林九會猜自己是姚家地人,看到這裡,陳暮有些恍然。

  魔鬼女的手段真是厲害,查到關於姚家介紹頗為詳細。姚家走的都是貼身近戰的戰鬥方式,他們擅長一種叫做“魚鱗衣”的防護卡,它能在身體上覆蓋一層防護力強大的能量保護層。再加上他們從小練習的格鬥,一旦被他們近身,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怪不得林九會認為自己是姚家的人,今天自己給那肌肉男的那一擊,想必在他眼中,正好可以和姚家掛上鉤。會格鬥,姓姚,而且對星院感興趣的,種種巧合在一起,導致林九做出這個錯誤的判斷。

  其實會一些格鬥技巧的卡修很多,比如許多專攻烈焰龍的卡修,他們大多會學習一些格鬥技巧。只是這些卡修不像姚家那般極端,這些格鬥技巧只不過是輔助手段而已。

  林九大概沒想到,陳暮那只不過混混打架的手段,根本算不上格鬥技巧。只是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他的反應和力量比起以前要大得多,所以那一下才會起到震懾的效果。

  細細瀏覽完關於姚家的各方面資料,這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掩飾身份。

  最重要的是,姚家後面有著漠營的背景,這一點對他實在太有用了。估計林九最看重的也是這一點吧。

  他今天之所以冒頭,是有所打算的。

  他是菜鳥,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讓他一個人來進行這項任務,他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可如果自己有個盟友,就算只是個相互利用的盟友,也可以幫助他獲得大量資訊。比起他一個人獨自摸索,要好得多。可是,想吸引起別人的注意。想和別人達成合作關係,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所以他今天出手才會如此之重。

  如今能夠與林九搭上關係,他已經非常滿意,今天得知的情報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一方面他知道昨天並不是有人針對自己。這也讓他緊懸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另一方面。關於星誘卡,關於姚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每一點情報都是絕彌足珍貴。

  忽然想起今天那位陰沉著臉的傢夥,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

  思慮了一番。陳暮便開始了訓練。他牢記著魔鬼女地話,在黑暗中,你更容易活下去。關上燈和窗簾,黑暗中,他就像幽靈一般無聲地訓練著。

  第二天一大早,陳暮如常早起,練習了一遍健體操,他便去教室。

  教室裡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對於那些通宵狂歡的傢夥來說,這個點除了睡覺便再也沒有其他可能。林九笑嘻嘻地朝陳暮打了個招呼。陳暮也朝他點頭示意。

  教室裡其他人看向陳暮的眼神有些畏懼,他昨天的行為已經給他打下了一個惡人地烙印。對這一幕。他並不陌生。街頭地小混混們遇到一個硬茬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

  他裝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角落。那位陰沉男安靜地坐著。

  依然是上課,陳暮聽得很入神,並沒有因為心中有事而惶然不已。

  反正魔鬼女也沒有規定自己什麼時候有什麼結果,以自己這種菜鳥,越是心急越容易露出破綻。

  所以陳暮乾脆認真聽課。

  和林九他們不同,陳暮對於制卡學是真正的熱愛,他對這方面知識很感興趣,絲毫不覺得老師講課的枯燥。

  有時他恍若有種錯覺,自己是真的來這裡學習制卡地。而每當他從入神的聽課中回過神來,總免不了心底有幾分澀然。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學生該多好!

  那個什麼幻卡製作大賽如火如荼地舉行,如此重量級的獎品,果真如陳暮所料,引起整個校園的騷動。不僅幾乎所有有點水準的學員都參加了,就連那些制卡系的老師們,也紛紛報名參加。

  不過這和自己無關,陳暮打定主意冷眼旁觀。

  很快就到了週末,這也是一個星期裡,東衛學府僅有地允許學員外出的兩天。縱觀這一周地時間,除了認識林九,關於星院方面的事情他基本一無所獲。反而他收穫最多卻是制卡方面地知識,他一節課不拉地全部聽完,便是老師留下地習題,他都會在訓練之餘完成,只是不上交而已。

  回到別墅,魔鬼女的神情如常。除了檢查一下陳暮地訓練成果,對陳暮訓練中的幾處錯誤給出了指點,她連陳暮在學校裡的收穫問都沒問。

  既然她不問,陳暮也就樂得自己訓練。

  晚上,黑暗的角落,陳暮忽然睜開雙眼。與此同時,門輕輕地被推開。

  “起來,換好衣服。”魔鬼女扔給陳暮一套黑衣。

  陳暮沒有問什麼,立即換上。魔鬼女忽然扔給他一顆鬼臉花的果實,陳暮一把接住。放入嘴裡,用力咬碎,再照鏡子時,臉上已經貼著一層詭異的鬼臉。抬眼看去,魔鬼女臉上早已覆蓋著一層鬼臉。

  “走。”魔鬼女一把抓住陳暮,從窗戶跳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立即模糊起來,耳旁響起呼呼風聲,過了一會,陳暮才逐漸適應這個速度。

  以前的時候看魔鬼女行走,陳暮尚沒有多大的感覺。這段時間學習了一些潛行藏匿的技巧,這才明白魔鬼女的高明之處。她就像一縷幽魂,在陰影之中穿梭。她總是能夠讓自己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令人難以察覺。有好幾次和行人擦肩而過,可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倆人的存在。

  這還是她手上抓著一個人的情況下。

  魔鬼女的前行方向是城外。

  這麼晚了,魔鬼女帶自己去野外幹什麼?陳暮不由心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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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0-7-2009 23:32: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七節 驚魂

  陳暮一直以為,魔鬼女對叢林遠比對他們住的那幢別墅更為熟悉。她前進的速度非常快,這是一種力量與敏捷完美結合的感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陳暮還是忍不住為之讚歎。和她相比,自己跑動起來簡直笨拙得就像水牛。

  忽然魔鬼女放緩了腳步,動作變得小心起來。陳暮見狀,立即把自己的呼吸放輕緩。經過第一次的事件之後,他對魔鬼女的聽力幾乎有盲目的信心。

  魔鬼女提著陳暮無聲無息地前進,就像一隻潛伏的獵豹在悄然靠近自己的獵物。兩人一襲緊身黑衣,融入叢林濃密的夜色之中。不時傳來的蟲嗚讓四周顯得靜謐極了。

  魔鬼女的步子越來越緩,舉止也越來越慢。當走到一棵大樹旁,她忽然有如狸貓,攀上的樹枝。即便提著陳暮,她的步子也是輕盈至極,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丁點聲息。

  腳下的樹枝比起陳暮的腰都要粗得多,魔鬼女把陳暮放了下來。他不敢有絲毫大意,腳下也是極輕,好在這段時間的訓練讓他的平衡性大大提升,他穩穩地站在橫枝上。

  魔鬼女忽然朝前方指了指,示意陳暮看。

  陳暮一愣,連忙看去。

  兩個人影,就在不遠處,兩人在調動地圖卡,他們似乎在上面做標記。

  兩人的聲音也隱隱傳來。

  “應該就在這個方向,不過估計還要繼續深入才行。”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嗯,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明晚再來。”說話的是個女孩。

  陳暮卻不禁一呆,這女孩的聲音他聽過,他的腦海中浮現那個叫做青青的女孩。仔細一看,身形果然相似。

  “誰?”青青忽然偏過頭,朝陳暮和魔鬼女所在的方向看去。

  咻!陳暮身旁的魔鬼女猛地彈了出去,速度快若閃電。

  青青溫和的眸子驟然寒霜密佈。冷聲道:“想跑?”忽然整個人像一縷輕煙般朝魔鬼女彈走地方向飄去。

  叢林中裊裊餘音迴盪:“塵久,還有一個!”

  原本還有一絲茫然的音塵久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目光朝陳暮所在的位置直射而來。

  陳暮登時頭皮發麻,不敢猶豫,整個人縱身跳下樹。轉身撒開腿便跑。

  嗖嗖嗖嗖!一道道月白色的波刃如雨點般從身後疾射而來。

  精神高度緊張的陳暮臉色一變。不敢猶豫,猛地朝一邊一滾,險而又險地躲過些鋒利無比地波刃。倘若被這些波刃擊中,陳暮會在一剎間被切得支離破碎,他可沒什麼魚鱗衣卡保護。

  他起身不顧滿身地泥。掉轉一個方向,全力狂奔,唯恐速度稍慢,和那些波刃來一次親密接觸。

  不時地波刃險而又險地擦著他飛過,他的心幾乎跳到嗓子眼。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經過了魔鬼女的一段時間訓練,可他依然是一位普通人。所以當他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個反應是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他像瘋了一樣狂奔著,不管再茂密地灌木他都會一頭鑽進去。呼呼呼。喉嚨火辣辣地一片,他的胸腔有如箱一般急劇地起伏。他雙手扶膝。一直到剛才。他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四周安靜極了,連蟲兒們都彷彿察覺到危險。停止了鳴叫。陳暮只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安全了嗎?他有些茫然地四顧,剛才全力奔跑,他幾乎把體力耗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此時疲倦襲來,他感覺自己快虛脫了。

  看來自己把那個可怕的傢夥甩脫了,他心下稍安。想了想,他又調轉了一個方向,這次前進的動作很輕,基本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叢林地形過於複雜,想飛行的話,需要極高的氣流卡操縱技巧。音塵久顯然不具備這樣地技巧,而他的體力比起陳暮來,不知道差了多少個級別,眼睜睜地看著陳暮消失在茂密地叢林之中,唯有祈禱自己的波刃能有一片擊中對方。

  不過他地運氣似乎並不好,波刃居然全數落空,他地臉色陰沉得幾乎快擠出水來。也不知道這兩人在這裡躲了多久,自己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別追了,塵久。”青青略帶虛弱的聲音在音塵久耳邊響起。

  音塵久連忙轉身,當他看到青青地臉色時,不由大驚失色。

  陳暮在叢林中轉了半天,居然被他找對了方向。讓他免不了心下暗自慶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是沒有了魔鬼女,他只能從城門進去。

  把那一身黑衣脫了,把臉上的鬼臉花揭了下來,放裡懷中,陳暮堂而皇之地從城門穿過。

  他一進城,便直奔別墅。

  他出門沒帶鑰匙,只好翻牆而入,好在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只是小兒科。

  可是當他翻遍了整個別墅,沒有見到魔鬼女的蹤影。

  難道她還沒有回來?陳暮的心頭升起幾分不祥的預感。

  陳暮坐在大廳裡,喝著清雲流水,等待魔鬼女的回來。天色已泛白,還是不見魔鬼女回來。

  他的心開始往下沉。

  晚上激烈的運動,讓他已經疲倦到了極點。而清雲流水裡微量的酒精此時也發揮了一點作用,他倒在大廳沙發止睡著了。

  等陳暮睜開眼睛,已經是週日下午了。他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翻遍整個別墅所有的房間,不見人影。他嘗試著撥通魔鬼女的通訊卡,然而鈴聲卻在她的房間裡響起。

  陳暮這才回憶起,昨晚她根本沒帶度儀。

  難道出了什麼事?陳暮的心漸漸向下沉。他對魔鬼女沒有任何好感,但是他相信,魔鬼女那麼放任自己進入東衛學府,而不怕自己跑了,那她一定有鉗制自己的手段。

  這手段會是什麼?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這種手段,只怕是會要命的那種!

  可如果魔鬼女死了,那自己……

  陳暮臉上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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