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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辣手摧花

方想-[卡徒](連載中)(更至:第六百一一節 大結局(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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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0: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六節 淩海訓練營

  淩海卡修訓練營,七個餾金大字在陽光下頗有幾分刺眼。不時能看到有三五成群的學生進進出出,這些學生神態間往往都很自然地流露出幾分兇狠之色。

  陳暮一夥人堵在校門口,十分引人注目。經過的學生有不少看向他們的目光十分不善,而當他們把目光轉向領頭的陳暮時,齊齊露出譏笑之色。

  紀明趕到訓練營門口時,便看到這一幕。他也情不自禁笑了,作為負責訓練營對外工作的主任,他可謂見多識廣。淩海訓練營紮爾幹市最有名的訓練營,每年他們都會遇到十幾批挑戰者,淩海訓練營的名聲,便是這樣打出來的。

  紀明見這夥人第一眼,便知道這些人是上門挑戰的。不過這麼醜的挑戰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由流露出幾分笑意。

  陳暮這些人熟視無睹,他現在腦子裏考慮的問題是,該怎麼開始?

  他沒有挑戰的經歷,也沒見過別人挑戰,這其中的程度步驟該如何如何,他一無所知。

  他的目光落在那塊餾金的招牌上,心下一動。

  紀明和學員們正笑著,卻只見一道金黃能量鎖鏈突然卷上寫著“淩海卡修訓練營”的招牌,聽得一聲輕喝:“爆!”

  紀明臉色大變,卻來不及阻止。

  一聲巨響,偌大的招牌爆裂作無數碎片。

  笑容僵在學員們臉上,他們個個呆若木雞,校門口出現了一個極短暫安靜。

  紀明表情也是一僵,但旋即驟然冷了下來。眯著眼。目光如同刀鋒般掃過這名奇醜地男子。他接待過挑戰者不計其數,但沒有一個敢如此囂張和狂妄。大庭廣眾之下毀人招牌。除了生死仇敵。有誰會這樣做?可是看著對方地相貌。紀明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訓練營有這樣一個仇人!

  沒有哪位挑戰者會這樣。這相當於在淩海訓練營臉上狠狠扇了一耳朵。如此一來。雙方的關係再無轉圜地餘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紀明心思轉動得極快。心中納悶不解之餘。卻又不得不迅速做出決斷。

  招牌被毀。他這個主任一定會到責罰。可是。如果放任對方再做出什麼過格地事來。那他這個主任便當到頭了。

  “閣下敢到我淩海訓練營鬧事。想必對自己地實力極為自信。在下忝為淩海訓練營對外處主任。領教閣下高招。”

  紀明陰陰道。神色冷然。

  “他媽地。紀主任,宰了他!”

  “紀主任,我來,我要打得這個畜牲不認得他媽!”

  淩海訓練營門口的一下子被點爆了,學生們群情激憤,把陳暮一群人圍了起來。淩海訓練營的學生個個三大五粗,體形剽悍,這一圍起來,立即把淩海訓練營的門口給堵上了。

  段富瞪大眼睛,完全傻眼。醜先生這是上演哪一出啊?等他反應過。立即打了個哆嗦。恐懼地看著圍在他們身邊這群幾乎被點爆的學員。他忍不住悄悄朝那位醜先生靠近一些,似乎這樣能夠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不光是他,其他所有的護衛臉色都變了,許多人都在心中暗罵,這個醜鬼神經病啊,跑到人家地頭來發瘋!自己瘋也罷了。偏偏還把他們拉了,可憐的他們只能跟著倒楣。

  反倒是阿桑似乎十分鎮靜,但是她臉上被黑紗遮住,也無法看清楚她的表情。只有黑紗後隱約的光芒一閃,似乎在顯示這位絕美地小姐內心並不如她表現的那麼平靜。

  見對方的開口邀戰,陳暮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做法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偏差。他就怕對方不戰,那他地算盤就落空了。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負罪感,毀人招牌放在哪都是大忌。

  既然已經決定動手。陳暮也絲毫不拖泥帶水。手上的能量鎖鏈一圈一蕩。

  只聽得“哎呀”聲連綿不絕,圍在陳暮周圍的學員們猝不及防。滾成一片。被這些人圍著,不利於他的發揮。

  紀明臉色更加難氣,當著他的面,這樣的舉動絕對無禮至極!

  也不廢話,紀明身形一振,急速拉高。眨眼間,他就飛到離地面大約兩百米的高空。

  滋滋滋!

  一陣顫音,只見紀明的身體周圍漂浮著八片直徑大約七八釐米的能量鋸輪。這些白色能量鋸輪極薄,邊緣佈滿了鋒銳細小的齒。每一片能量鋸輪始終保持著高速旋轉,這滋滋聲便是能量鋸輪高速旋轉發出地聲音。

  “哼!”紀明冷哼一聲,駢指朝陳暮輕輕一指。

  咻咻咻!

  三道能量鋸輪突然從他身邊脫離,化作三道流光,呈品字形朝陳暮一行人激射而去。

  能量鋸輪來勢極快,陳暮身形微沉,而那根金黃有若實質地能量鎖鏈像海底潛流中的水草,婀娜地飄動起來。

  忽然,三道能量鋸輪半空中陡然炸開、分散開來!

  這變故太過於突然,就連陳暮也有些猝不及防。分散的三道能量鋸輪籠罩著陳暮一行人,而且由於變故突然,導致陳暮的反應慢半拍。

  其中一道能量鋸輪的目標赫然是陳暮身旁的阿桑。紀明眼睛極尖,他看到阿桑明顯是女子,而又立于陳暮身側,以為她是陳暮類似情人之類地重要人物。

  懸停在半空中,紀明心中冷笑不止,看你救哪一個!這一招其實相當不實用,但是對方今天帶了一群人,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良機。

  雙方到這份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他自然只管下殺手!

  陳暮稍稍皺了皺眉頭,這些人呆在一旁,自己很容易分心。自己的經驗果然還是十分欠缺,這一點應該早想到才對。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陳暮右手輕輕擺動,手腕突然間變得柔軟無比。修長的五指如同彈琴般輕巧地在能量鎖鏈尾端的能量球上連續虛點,整個動作如同蜻蜓點水,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位於他身旁的阿桑眸子仿佛一下子被陳暮這個優美的動作點燃,即使濃黑緻密的面紗也法阻擋這雙眸子散發出來地,比鑽石更璨燦逼人地光芒。

  一直在緩緩擺動的能量鎖鏈也仿佛因為陳暮這連續地彈奏而驚醒,歡快地遊動起來。

  如果細心的話,便會發現能量鎖鏈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變長。

  然而,那三道能量鋸輪速度太快,高速旋轉的能量鋸輪切割空氣發出的破空聲連成一片,聽得眾人頭皮發麻。

  陳暮心中微歎,這能量鎖鏈遠沒有長到理想長度,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當機立斷,他的感知微微一動,就像一隻蝴蝶扇動了翅膀。

  像蝴蝶扇動翅膀般微小的感知顫動,傳導到能量鎖鏈上,卻是一場狂風暴雨!

  已經長達十幾米的能量鎖鏈瘋狂地遊動,嘩啦嘩啦,鎖鏈環扣相交聲不絕於耳。而這成片的嘩啦聲中,一個清冷的聲音,清晰得就像穿透暴風雨而來。

  “護!”

  只見能量鎖鏈尖端的三片三角形能量體倏地張開,有如花朵綻放。能量鎖鏈閃電般遊動,只見筆直的能量鎖鏈交錯縱橫,形成一面長約三米,寬約五米的大網。

  一層透明帶著金黃色的能量罩出現在大網表面,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塊有著一條條交錯紋路的方形金色玻璃。它散發著金色光芒,飄浮在陳暮一行人的頭頂。

  三道能量鋸輪狠狠地劈中的這塊“玻璃”!

  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高速摩擦聲,折磨眾人的耳朵。高速旋轉的能量鋸輪拼命地用它邊緣的齒輪切割著這塊“玻璃”。三道能量鋸輪與能量罩相交的位置火花燦爛得像煙花,在白天也絢爛奪目。

  紀明臉色微變,飄浮在他身體周圍的能量鋸輪全都彙集在他面前。五道能量鋸輪整齊地懸浮在他身前,紀明神色肅穆,雙手虛引向外一拉,緊接以更快的速度著向內一按!錚!

  他面前的五道能量鋸輪光芒大盛,當光芒散盡,他面前只剩下一道能量鋸輪。這道能量鋸輪直徑而到三十釐米,鋸輪邊緣的鋸齒更長更尖銳。它的旋轉速度極為驚人,由於旋轉速度過快,周圍的空氣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紀明胸前的衣服都在一點點地被這些切碎的空氣流絞碎。

  紀明臉色閃現一抹紅潮,他雙手極為吃力般向前緩緩推動。

  額頭汗水滴落,青筋不住的跳動,紀明的呼吸變得急促無比。他突然怒目圓睜,暴喝一聲:“去!”

  這道巨大的能量鋸輪被這一推,開始朝下飛去。

  比起剛才那三道小能量鋸輪如同流光般的速度,這道能量鋸輪簡直得像蝸牛。

  看到這紀明費那麼大的勁結果弄出一個這玩意,奇奇商行的護衛們個個表情怪異,想要笑卻不敢笑。

  然而,陳暮的臉色出奇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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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1: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七節 星隕斬

  大能量鋸輪開始速度極慢,但是眨眼間,速度陡增,而那尖嘯聲也由最初的嗡嗡聲轉變成轟然風雷之聲,聲勢逼人!

  散著刺目白色光芒的能量鋸輪就像一顆不斷燃燒的小太陽,挾著無比的威勢,從天而降。

  奇奇商行的護衛們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渾身顫抖。段富此時目光才有些回過神來,驚恐無比地看著天空中那道威勢駭人的能量鋸輪。

  他大腦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平時在紮爾幹市混了這麼久,紀明的身手如何,他多少有些耳聞。紀明平時很少出手,挑戰者之中值得他出手的人少得可憐。再想到訓練營風氣剽悍,人人勇猛,打手成團。

  得罪了淩海訓練營,他猛地一哆嗦,就算用腳趾頭想想他也知道以後的日子只怕難過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段富失神地喃喃。

  轟隆隆!

  巨大的聲勢驚動了整個訓練營的人,所有的學員都從訓練場裏鑽了出來。強烈無比的能量波動連紮爾幹市的許多卡修都被驚動,他們紛紛飛上天空,朝淩海訓練營飛去。

  許多人看到他們一生之中都無法忘卻的一幕。

  巨大的能量鋸輪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破碎的空氣讓光線扭曲變幻。

  眾人瞠目結舌中,能量鋸輪重重地砸在看薄薄的“金色玻璃塊”上!

  轟!

  一聲巨響。以陳暮他們所在地位置為中心。強大地氣浪呈環形向四周擴散。塵土飛揚。陳暮地他們完全被塵土籠罩其中。身形難辨。

  可憐地傢伙!許多人在心中不斷搖頭。在這樣猛烈地攻擊下。斷無活理!既然見識了最精彩地部分。他們許多人便打算離開。

  “我輸了。”

  紀明面無表情緩緩開口。聲音清晰無比。

  圍觀眾人全都一臉愕然。他們疑惑不解地看著天空中地紀明。

  “姓紀地這是消極怠工!”遠處一位少年神色激憤,言語間對紀明沒有任何尊敬。

  他身邊的中年人搖搖頭:“紀明已經盡力。星隕斬是他最強一擊,他現在應該已經脫力了。”

  他剛說完,肆虐的氣流終於消停,塵土散去。

  一塊金黃色透明的“玻璃方塊”依然安靜地飄浮在陳暮一行人頭頂。而那道能量鋸輪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圍觀者臉上的愕然在極短暫的時間內變成呆滯,足足過了幾秒之後反應過來,頓時大嘩!有些人兩眼放光地盯著金色“玻璃方塊”下的陳暮。醜陋的面容在眾人眼中也變得莫測高深起來。

  而那些淩海訓練營地學員們表情急轉直下,個個臉上都是無法置信。他們不相信,在紮爾幹市有人能夠抵擋住紀明主任的這一招。

  星隕斬啊!這可是星隕斬!紀明花費所有感知的全力一擊,竟然被人擋住了!

  中輕人目光陰鷙,低聲對身邊的年輕人囑咐:“這人很強,下面我說的話你要記住。”

  年輕人咬著嘴唇。“嗯”地用力點頭。

  “你現在馬上回家。家裏的保險箱裏地東西帶走,密碼是你的生日。然後離開紮爾幹,不要想著給我報仇,這人來歷估計不簡單。我的仇家不計其數,我也懶得去想。哎,你年輕氣盛,像極了年輕的我,只怕到時仇家也不少。我也知道,說了你也未必聽。但是還是要說一句。在外面少惹事。一旦和別人結仇了,就不要留手,你這小子看似凶蠻,其實心善,以後只怕會吃虧。”

  中年人輕輕地摸著年輕人的頭,神色帶著幾分無奈。陰鷙的目光也變得柔和無比。

  年輕人鼻子陡地變酸,淚眼模糊。平日裏素來沉默寡言的父親,此時卻仿佛老人般叨叨絮絮,他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中年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目光重新變得陰鷙冰冷,整了整衣服,他便直接飛上天空。

  這一下,圍觀的學員們頓時興奮起來。袁淩海在這個訓練營地地位無人能比。是他們每個人追逐地目標。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的卡修則也立即興奮起來。袁淩海在從南星集團總管位置退下來以後,便極少出手。能看到袁淩海出手。這樣的機會可十分難得。

  他們紛紛打開通訊卡,把這個消息傳了出來。

  一行人,出現在紮爾幹市城外。這一行人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總共七人。這一行卡修極為引人注目,七人之中竟然有四名女卡修,而且這四名女卡修容顏無一不是清麗脫俗。而更令人駭異的是,七人的飛行速度之快,有如閃電,隨便一位卡修也能看出她們的實力強橫!而且,她們神態自然,渾然沒有一絲遮掩地意思。這說明她們不光是實力出眾,而且背景絕不簡單。

  厲害的女卡修、背景不簡單,這兩點彙集在一起,讓人不自主地聯想到一個地方

  ----霜月寒洲!

  霜月寒洲,無疑最容易被人想到的符合這兩點的地方。所以儘管這群卡修之中美女眾多,卻沒有人敢上前調戲。倘若真的不幸被猜中,只怕連死都困難!霜月寒洲在天冬裏區的影響力,令人畏懼。

  這群女卡修一路上嘰嘰喳喳,聊得正歡,女人間永遠不會缺乏聊天的話題。其他三位男卡修只有無奈互對視一眼。

  女人間的話題,他們可插不上嘴,於是三人湊在一塊,也低聲聊著。

  “學長,這次我們究竟來紮爾幹做什麼?您看,這都到了紮爾幹了,稍稍透露一下。這樣也好讓我們心裏有點準備。”一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相貌俊逸卡修笑嘻嘻道。

  他地話立即把所有人地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女人們也停止了聊天,湊過來七嘴八舌道:“是啊是啊!學長,你就透露一下嘛!這樣我們也好有點心理準備呢。”

  為首的卡修大約三十五六歲,神態沉穩,沉吟片刻方點頭:“也好。那我就說說。我們這次來紮爾幹是家大人指派地。”

  “家大人,哪個家大人?”有人下意識地接口。

  “啊!”突然一位女卡修陡然發出一聲尖叫,捂著嘴,不能置信道:“家大人?難道是家英夏大人?天啊!這太榮幸了!”

  此語一出,其他人完全傻眼了,足足過了幾秒,才爆發出一陣歡呼!

  看著興奮得找不到北的學弟學妹們,為首的卡修也不禁笑了,直等他們終於開始冷靜下來,才道:“不錯,正是家英夏大人。這是我們無上榮幸,還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完成這次任務。”

  “沒問題!”

  “這是自然!”

  “哈,誰要是壞了事,姑奶奶絕不會放過他!”

  眾人紛紛叫嚷著。

  為首的卡修微笑道:“本來這次任務輪不到我們,只是最近學院在籌畫一件大事,人力十分緊張,才輪到我們頭上。我先說一下簡單情況。”

  說到這,他的神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其他卡修受到影響,都情不自禁變得嚴肅起來,認真聽他說。

  “大家記不記得前圖書館館長許伯倫大人,他是家英夏大人的學弟。他有一個女兒……”

  忽然眾人齊齊抬起頭,目光投向一個方向。

  能量波動,強烈的能量波動!

  “詳細情況到時我再給你們說,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為首的卡修沉聲道,說完率先朝紮爾幹市內那股能量波動處飛去。其他人見狀,紛紛跟上。

  紀明看到中年人,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微一躬身:“校長!紀明無能!”

  袁淩海揮了揮手,不以為意道:“不是你的過錯,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是!”紀明心下一塊石頭落地,再次躬身而退。袁淩海在打量著陳暮,陳暮也同樣在打量對方。

  袁淩海的個頭大約一米八五,身形魁梧有力,看上去比褚樂還要蠻橫一分。一身黑色大衣把裹得緊緊,光頭在空中異常的醒目。臉上肌肉線條剛勁有力,眼眶頗深,目光陰沉帶著幾分狠辣。

  陳暮朝阿桑擺了擺頭,阿桑會意,立即帶著其他護衛離開陳暮身邊。這些護衛們個個如臨大敵,周圍可都是淩海訓練營的學員,稍有不慎,他們只怕被撕成碎片。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些學員們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袁淩海和陳暮吸引。

  見阿桑他們離開,陳暮松了口氣,手指輕彈,“玻璃方塊”光澤迅速黯淡,重新變回能量鎖鏈,在他身體周圍擺動。

  “黃金言鎖?”袁淩海盯著能量鎖鏈,目光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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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1: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八節 他是誰

袁凌海心中猛地一跳。圍觀的人群出現一陣騷動,許多人都不自禁地倒吸冷氣。而另外一些不明白的人紛紛打聽這黃金言鎖是什麼東西。

“你和莫塔前輩是什麼關係?”袁凌海存回平靜,鎮定地問道。在他看來,可能最大的莫過於眼前這位醜男是莫塔關係極密切的人。師徒?還是父子?

莫塔在黑線星榜排名第八十九名,袁凌海自然需要小心以待。惹上黑線星榜上的這些傢伙,結果比自殺還要嚴重。臉上雖然還保持著鎮定,但他心中惴惴。像袁凌海這樣的狠辣人物,只會對更狠辣的人物心存忌憚,而黑線星榜的人物無疑十分滿足這一點。

正在這時,霜月寒洲的那群年輕卡修恰好趕到。聽到袁凌海的話,頓時個個出幾分訝異。

霜月寒洲的學員們對黑線星榜上卡修的關注程度遠超乎外人的想象。在天冬裏區,他們是真正的天之驕子,祇要能畢業的卡修系學員,實力絕對是二流高手之上,而其中佼佼者,更是穩居一流。

但這並沒有讓他們有多少得意,畢竟,他們出自霜月寒洲。

如果說他們是正規科班出身的話,那黑線星榜上的卡修可以稱之為野路子。他們就像兩個體系,難免有些競爭的味道。倘若黑線星榜上的卡修並不算強的話,霜月寒洲的學員們只怕也不會有多少興趣。

然而,黑線星榜之強,早已深入人心,其中也包括霜月寒洲。

前不久,黑線星榜排名第九的陰山飛拒絕霜月寒洲的招攬,隨後更是以一己之力。重傷霜月寒洲十六名卡修,其中還包括天冬榜排名第五十六位的韓岑。這件事當時在霜月寒洲轟動異常。

十六卡修啊!便是那些驕傲無比地各系佼佼者,自忖也無法完成這樣的戰績。整個霜月寒洲學生之中,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大概祇有戰勝漠營雙子星的柏月。韓岑的實力在霜月寒洲相當出類拔萃。

然而。陰飛山在黑線星榜上只不過排名第九,前面還有八人!這件試霜月寒洲上下震動極大,許多學員老師此時才開始正視這些黑線星榜上地高手。霜月寒洲的訊息渠道龐大無比,他們一開始注意到黑線星榜。能夠得到的內幕訊息自然遠比其它人多。越是研究,他們越是覺得這黑線星榜上的卡修們實力非凡。

這夥學員還無法觸及到這些,但是他們對黑線星榜同樣熟極。所以在聽到袁凌海地話時,也不禁一愣。

黑線星榜以第一百名為分水嶺,能夠進前百的,無一不是高手!莫塔名列第八十九位,實力自然不凡。七人都聽過莫塔的名字,對他的卡片黃金言鎖同樣早有耳聞。

聽到陳暮手上的金黃色鎖鏈便是傳聞中的黃金言鎖,幾人的目光頓時彙集在這根像水草般飄搖不定的能量鎖鏈。有幾人目光火熱無比。

他們雖然出自霜月寒洲,卻還不夠資格學習那些真正的頂尖傳承。手上地卡片比起普通卡修自然要厲害許多,但是放在黃金言鎖這樣的成名卡片面前。那就遜色太多了!

莫塔便是憑借這張黃金言鎖而擠進黑線星榜前百,它威力自然早就經受過考驗。更何況,一張這麼厲害的卡片卻在一位如此醜陋地男人手上,實在有些不值啊!一些人自然難免有心中不平衡。

他們一邊在眼紅著感慨著關注著,一邊又在尋思這位醜男和的莫塔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殺了他。”

陳暮的十分平淡道,心中卻充滿了無奈。這種帶著幾分炫耀的行動他本身就不喜。可偏偏今天一天之內說了兩次,連他自己也相當的無語。

“你、你殺了他?”袁凌海失聲問道,他滿臉不能置信。不光是他,週圍所有人都全呆住了,就連那群霜月寒洲的學生,也個個呆若木雞。

這絕對是個爆炸性訊息。

最先反應過來地是這群學生中領頭的那位,他喃喃自語:“這人是誰?”

經歷最初的寂然。人群立即炸窩了。

看著反應激烈的眾人。陳暮皺了皺眉頭:“不要廢話了,開始吧。”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夠看是出,這袁凌海的實力比紀明要強不少。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袁凌海突然垂首,躬身行禮,頭幾乎點到地面:“閣下能夠殺死莫塔,凌海自然不是對手,我認輸,甘願接受前輩地處置。”

這一下,眾人又是一陣喧嘩。不過大家對袁凌海地選擇並沒有太吃驚,袁凌海的實力雖強,但是絕對無法進入黑線星榜前百名。醜男能夠殺死排名第八十九地莫塔,對付他自然沒有問題。

就是凌海訓練營的學員們,也出釋然之色。他們的目光從最初的仇恨憤怒,迅速轉變為敬畏和崇拜。霜月寒洲七名學員也個個面帶驚容,這個訊息對他們的沖擊實在太大。

這下輪到陳暮有些納悶了,他沒有想到袁凌海如此輕易地認輸。那豈不是沒得打了?自己的算盤落空了?看著低眉順眼的袁凌海,陳暮心中不禁苦笑連連。他和袁凌海本身並沒有恩怨,對方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總不能殺了袁凌海吧!

淡淡地看了一眼臉色灰敗的袁凌海,陳暮徑直朝阿桑他們走去,走到阿桑身邊時低聲道:“回去吧。”

阿桑神態恭敬地躬身應是。

人們此時才注意到阿桑一行。

“咦,這不是奇奇商行老闆的女兒阿桑嗎?”

“應該沒錯,看來奇奇商行這次傍上大靠山啊!難怪這位前輩會來找袁凌海的麻煩,袁凌海以前可沒少欺負奇奇商行!”

“是啊是啊,這一報還一報,屢試不爽啊!”

人群的議論聲四起,看向袁凌海的目光充滿了鄙夷。袁凌海平時樹敵太多,這次他當著全市的人丟盡臉面,他最後的認輸人們固然可以理解,卻又覺得他缺乏勇氣。而那些和他有過節的人,更是幸災樂禍。

“學長,你說這人說的是真還是假的?”霜月寒洲的一位女學員有些懷疑地問道。這位女學員名叫藺瑤,今年才剛過二十歲。

他們稱之為學長的為首卡修名叫曾羽山,為人沉穩,在霜月寒洲也是一位不大不小的高手。

藺瑤的疑惑也是其它人心中的疑惑,他們的目光齊齊落在曾羽山身上。這位學長帶他們的時間並不長,但已經成功贏得他們的信服。

曾羽山沉吟道:“我也不知道,個人感覺他不像在說謊。再過兩天,這個月的黑線星榜就要出來了,到時是真是假,便自然能夠分辨。”

眾人紛紛點頭。

回到奇奇商行的陳暮便閒下來了。維阿不知道去了哪裡,不見影響。維阿似乎越來越神祕,陳暮很好奇,維阿重拾的回憶會是什麼呢?

但是見不到維阿,瞎猜可沒用。見確實是空閒,陳暮便問阿桑要了一間訓練室,一個人呆在裡面訓練起來。

黃金言鎖確是件利器,越發練習,陳暮越有這種感覺。和他自己制的紋梭百變不同,黃金言鎖變化更多。

這張卡片的使用者早就不可考,但是能製作出如此厲害卡片的制卡師想必也不是位簡單人物。

金黃色的能量鎖鏈再一次出現在陳暮的手中,每個鎖環都有著完全不同的階組,這才是這根能量鎖鏈的真正精髓。這些階組迥異而精細的鎖環,就仿佛構成了許多精密複雜無比的鎖。然而最絕妙的是,鎖精細複雜無比,相配對的鑰匙卻出奇的簡單。

而開啟一個個功能的鑰匙便是“言”——單字音節。

這樣的創意不得不令人驚嘆,不過就算知道原理,摸索起來也並不是件簡單的事。除了需要鑰匙外,你還需要在使用的時候,把相應的那把“鎖”給找出來,這樣才能和鑰匙對應。陳暮現在摸索出來的“言”總共有三個:爆、護、縛。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繼續摸索,看能不能找到每個鎖對應的鑰匙。這是一個極其枯燥而且需要運氣的工作。你永遠不知道,你面前的這個鎖,究竟對應的是哪個“言”。

這也是為什麼陳暮花費了大量時間,到現在也還只找到三個“言”。

其實說起來,他更感興趣的是如何利用單字音節來活化能量階組。可惜,眼下並沒有時間給他用作研究制卡。

忍不住歎息一聲,陳暮旋即把心沉浸進黃金言鎖之中,繼續艱難無比的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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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2: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八十九節 新鮮出爐


新一期黑線星榜如約而至。

黑線星榜每個月更新一期,上面會詳細列出這一兩個月的排名波動。沒有人知道這個榜是誰編的,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權威!

一開始,人們對黑線星榜還將信將疑,特別是上面列出的一些憑據,實在讓人們弄不明白他們究竟是怎麼得到這些信息的。但是很快,人們驚訝的發現,只要黑線星榜上所列,那基本上就**不離十。

許多大集團驚恐於黑線星榜編撰者的強大消息渠道,從黑線星榜引起他們注意開始,他們從未停止對它的調查,其中還包括像霜月寒洲這樣的巨無霸,但是到了今天,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黑線星榜依然每個月一期,從不延誤,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黑線星榜最初流通的範圍只是在各個地下勢力之間,後來才漸漸流傳出來。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黑線星榜已經成為天冬裡區最權威的排名之一。在人們心中,它比起天冬裡區官方發佈的天冬榜更權威。只可惜,黑線星榜只關注黑暗世界的卡修,而對於有著正式背景卡修並沒有興趣。

而隨著聯邦局勢的進一步惡化,人們對黑線星榜的關注程度也越來越高。尤其是那些大集團,恨不得能把這上面的卡修全都攬至麾下。局勢如此,聯邦政府的威信已經達到歷史最低點,沒有人再去顧忌它的存在。各項法律名存實亡,似乎人們突然又回到聯邦之建立之前的群雄割據狀態。

現在各個城市都是在當地最大勢力地控制之下,比如扎爾干市。就在南星集團的控制之下。這也是為什麼繆軒敢如此肆無忌憚。

舊的秩序被打破,新的秩序還未建立。

這個時期的黑線星榜自然難免受人注目。隨著社會矛盾的日益突出,許多之前消隱的高手紛紛出來。這也導致這段時間黑線星榜每期都有不小的變動,完全不像天冬榜那般反應遲緩,自然吸引了大量眼球。

最為有趣的是,每期黑線星榜都會推出一位「風雲卡修」,這也極大地滿足了人們心中的好奇心。

這期黑線星榜變動很大。

比如原本排名第二十六位地藍龍。突然上躥了六名。{堪堪進入前二十之列。

還有排名第九十七位地茅豪被人暗殺。

但這期黑線星榜最引人注目地。卻並不是這兩人。而是一個叫做喬元地陌生名字。他也正是這期地風雲卡修。

上面是這樣寫道地。「喬元。來歷不詳。使用卡片不詳。首戰與莫塔小隊遭遇。莫塔小隊全滅。隊長莫塔亦身亡。莫塔地成名卡片黃金言鎖落入其手。

後與靳陰大戰。重傷靳陰後成功逃遁。隨後叢林游鬥。殺死天紋成員二十餘名。

莫塔上期排名第八十九,靳陰上期排名第九十三。

喬雲排名初定為第七十二位。僅作參考,還需持續觀察。

選其為本期風雲卡修的理由:本月連續與兩位排名百名之內地卡修交戰,對方一死一傷,戰績輝煌,足見其強橫實力!」

最為有意思的是,靳陰受傷之後,排名不降反升。從九十三名一下子上升到第八十五名。受其影響,天紋的名聲大幅度下跌。

這期黑線星榜一發佈,喬元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一下子進入人們的視野。人們紛紛在猜測這喬元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果說。在其他地方,這期的黑線星榜只不過給人們多了一個話題的話,在扎爾干市,所造成的轟動便可謂空前。

原本對陳暮還有幾分將信將疑的人們,心頭地那絲疑惑立即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狂熱與崇拜!

而更讓他們驚喜的是。神秘醜男不僅僅殺死莫塔,還重傷靳陰,如此戰績,怎麼不讓他們膜頂崇拜?

一夜之間,奇奇商行外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有許多集團,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能夠與這位新晉地高手拉上關係。而更多的是年輕卡修,排名第七十二的卡修,這樣的高手足以縱橫扎爾干市。如果能夠拜如此強橫的人物為師。那前途自然不言而喻。

可惜儘管奇奇商行外圍了很多人,但是奇奇商行也沒有絲毫動靜。在阿桑的命令下。奇奇商行這幾天都停止營業。許多想打聽消息,想與陳暮結交,想拜師,或者有著其他目的人也無可奈何。

派人進去刺探消息?別開玩笑了,裡住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可是第一次登上黑線星榜便位居第七十二位的喬元大人!

而陳暮呢,一心呆在訓練場內,摸索著手上地黃金言鎖。為了能夠專心訓練,他親自交待下去,除非遇到危急情況,誰也不能進來打擾他。

外面發生了什麼,他毫不知情。

忽然,手上地度儀響了,他打開通訊卡,光幕上出現巴格內爾的影像。

巴格內爾一看到陳暮便哈哈大笑:「老闆,你可真夠強啊,現在都上了黑線星榜了,排名還不低哦。」

「黑線星榜?」陳暮表情有些木,這些天一直專注地訓練,突然間還沒有回過神來,所以眼神看起來相當呆。

「難道你還不知道?」巴格內爾有些吃驚於陳暮的反應。

陳暮沒有理會,而是反問:「有什麼事?」剛才他似乎摸到了一點點竅門,不想就這樣被打斷。

「啊?呃,呃,沒什麼事。」巴格內爾吶吶。

「那我訓練了。」陳暮啪地關閉通訊卡,繼續埋頭於自己的摸索之中。

在基地,奚平連眼皮都沒有抬:「我早就說過了,老闆對這類玩意不感興趣。」而一旁的巴格內爾一臉挫敗。

扎爾干市顏家是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家族,他們很少與扎爾干其他勢力混在一起,只是一心一意地經營著他們的運營公司。但是這個說不上大也說不上小的家族,卻似乎隱約間有些震懾力,就連南星集團這樣的扎爾干市最大的集團,也不會去招惹這個低調的家族。

顏浩是現任的家主,他此時已經六十多歲,精神看上去卻頗為不錯,只是眉宇間還是可見一絲憂色。

在他面前,曾羽山正襟端坐,仔細聆聽。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查清顏家大馬哈客運公司雪梭船遭劫的事件。

「我們已經有七輛雪梭船出現事故了,涉及的乘客多達六百多位。對方還沒有和我們交涉,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們已經停運了所有的雪梭船。」

顏浩蒼老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出現了像這樣的事故,對一家客運公司是毀滅性的打擊。他能現在還撐著,已經算得上心志堅韌了。

曾羽山沉穩道:「這些雪梭船的都是在哪消失的?」

「這是它們的航線圖。」顏浩打開卡影播放儀,光幕上出現扎爾干市附近的地圖,上面用紅線標出失事的七艘雪梭船的航線。

曾羽山仔細地端詳著地圖,過了片刻,他眼前一亮,指著地圖上一片區域:「對方應該是隱藏在這附近。這塊區域,正好處在這七條航線的中間位置,他們想去哪都十分方便。」

顏浩心中對曾羽山的洞察力十分讚歎,自己的技術部作了那麼多的工作才得出的結論,曾羽山一眼便能看出來。

「我們推測對方應該也在這片區域,但是我們現在的人手沒有辦法滿足叢林搜索。」顏浩有些無奈道。

曾羽山揉了揉腦門,問題十分棘手,他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可想。對方在人力方面應該十分充足,否則的話,也無法同時做出這麼多起案子。每一艘雪梭船都配了足夠的防護力量,對方依然能夠十分從容劫走,那說明對方的戰鬥力夠強悍。

而最令曾羽山不解的是,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贖金的話,為什麼現在還沒有消息?可如果不是贖金,那又是為什麼?

見曾羽山也是一籌莫展,顏浩見他神色間頗為疲倦,這才想起來他們趕了那麼遠的路,還沒有休息。

「羽山,你先去休息吧,事情我們慢慢商計,總是會有辦法的。」顏浩溫言道。

曾羽山連忙應是,方才起身行禮退出房間。

曾羽山他們七人的住宿地方都專門安排,此時藺柔幾位女孩子正圍著顏浩的兒媳婦許倩晨,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鬧。

「在說什麼呢?」曾羽山一邊走,一邊笑道。他與許倩晨以前就認識,微笑點頭頷首:「學妹好,許老師可是對你一直很掛念呢。」

許倩晨連忙起身:「學長,好久不見,這次又要勞煩你了。」

正在這時,另一位女學員興奮道:「學長學長,新一期黑線星榜出來了!我們正在討論這個呢!」

「哦,給我看看。」曾羽山露出幾分興趣。

幾女連忙把黑線星榜遞給他,他低頭端詳。

喬元,曾羽山也不禁露出驚容,再看下去,臉上驚容愈重。當他的目光落在「叢林游鬥」這四個字時,腦海中忽然猛地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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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3: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節 暴風前

  “我們已經查清了,喬元是在溫布市登船的,他乘坐的就是我們的失船之一!他從叢林中獨自一人進入城內,背上有大量的野獸毛皮。”顏培面泛紅光,聲如洪鐘。這麼多天一直沒有絲毫進展,這令老爺子十分心焦。現在突然發現線索,老爺子頓感精神大振。

  曾羽山在看到這期黑線星榜上關於喬元的描述,就在猜他是不是和雪梭船被劫事件有關。一位黑線星榜前百的高手突然出現在這,引起了他的注意。當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顏培,顏培立即組織人手調查這起事件。

  喬元一定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曾羽山和顏培心中同時冒出同一個想法。

  曾羽山目光閃動,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暗中對付我們的應該就是天紋。這期黑線星榜上所述喬元擊殺莫塔,重傷靳陰之事,無論在時間上,還是地點上,都實在過於巧合!”

  “天紋和我們並未有過節,他們這是為什麼?”老爺子表情疑惑,他看向曾羽山。曾羽山表現出來的智慧讓他十分看重,現在一遇到問題,便下意識地向曾羽山求教。

  曾羽山搖搖頭:“我也奇怪。看來,想弄明白,還是要去問一下喬元,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喬元……”老爺子露出苦笑的表情。倘若是一般人,他只怕早就把對方抓來問個明白。可這喬元卻是黑線星榜上的高手,最近風頭之盛,無人能比。這些天想拉攏他的人一波又一波,可是被他一概拒絕。

  “老爺子放心。我去問吧。”曾羽山沉穩一笑。

  “霜月寒洲的面子,想必這喬元也會給一點吧。”曾羽山的這句話溫淡如水,卻又自透出一股傲然之色。

  睜開眼睛,清冷地眸子光芒流轉,陳暮臉上一抹喜悅之色自然流露。深層寧靜果然奇妙無比,僅僅一個小時,他消耗一空的感知便已經完全恢復。

  這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好處。“解鎖”對感知的消耗極大,深層寧靜可以讓陳暮的效率大增,大大減短休息所需要的時間。

  不過,他現在還無法做到每次都能進入深層寧靜狀態。說起來。深層寧靜總是難免令陳暮想起斂息法。

  他已經有相當長地時沒有使用過斂息法。如果不是深層寧靜和斂息法有著某些相似之處。他根本想不起副作用巨大。簡直有如自殺地斂息法。

  陳暮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把斂息法束之高閣。並不是因為他比以前更怕死。而是他比以前更為強大。他如今地戰鬥手段比起那時不知要豐富多少倍。遇到問題。他並不需要使用斂息法。便能解決問題。而且。對於現在地他。如果問題超出他現在能力範疇。使用斂息法也往往無法解決。

  斂息狀態維持地時間極短。而且隨後地脫力嘔吐現象。局限了它地使用範疇。換而言之。它已經不適合現在陳暮這個水準地戰鬥。

  相較而言。深層寧靜雖然只是單純地恢復技巧。卻比斂息法要有用得多。

  這幾天。陳暮最大地收穫是。他又找到兩個“言”。也就是說。他現在掌握了黃金言鎖地五種技巧!他地戰鬥力進一步提升。

  維阿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現在越來越神秘。陳暮也開始逐漸習慣。不過陳暮自己地訓練也極多。自顧不暇。

  在後來幾次與巴格內爾的通話中,巴格內爾也一直在叮囑陳暮,戰鬥力是他自己最大的保障。現在他風頭正盛。遇到麻煩的可能性大增。如果他能夠在抵達東瑞太叔家時,還一直能夠保持現在的排名,東瑞太叔家一定會對他伸出橄欖枝。

  巴格內爾的話陳暮深以為然。

  提高,只有不斷提高,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才會越大。

  想到此處,陳暮精神頓時一振,剛想再繼續下一輪的訓練,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遙遙傳來。

  “霜月寒洲曾羽山,請喬元先生一晤。”

  聲音四平八穩。溫和恭謙。沒有絲毫鋒芒地味道。

  陳暮住處面圍著的人本來就多,其中的各個集團地眼線更是數不勝數。這些人突然聽到霜月寒洲的名字。齊齊譁然。

  而曾羽山,這個名字讓許多人心中一顫。

  霜月寒洲對於天冬裏區的卡修來說,是一個需要仰視的地方。每一年,學校裏的那些佼佼者,都會受到各個方面的關注。這也導致往往學員們還沒有畢業,便已經名動天冬裏區,甚至是名動聯邦!

  曾羽山,天冬榜排名第六十位。性格沉穩,傳言他曾受過家英夏地指點。尤其是他所學習的傳承反盾擊,防守能力極強。

  人們一下子來了精神,難道又有好戲看?一個是黑線星榜第七十二名,一個是天冬榜第六十名,一旦雙方擦出點火花出來,那可就有眼福了。

  霜月寒洲的名頭在天冬裏區份量之重,無人可比。霜月寒洲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紮爾幹?他們是沖著喬元來的?

  說起來也奇怪的很,黑線星榜上的這些高手們和霜月寒洲的關係往往都十分糟糕。陰山飛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只是,很少有人敢像陰山飛那麼極端,可也都不願意和霜月寒洲合作。

  霜月寒洲?陳暮有些意外,他怎麼也沒想過霜月寒洲會來找自己。

  想了想,他騰空而起,飛出宅院。

  “我是喬元,什麼事?”陳暮盯著曾羽山,沒有廢話,直入主題。

  曾羽山對陳暮行一禮:“能見到喬先生,羽山不勝榮幸!”

  陳暮淡漠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對霜月寒洲,他談不上惡感,但更不會有好感。六大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丘之貉。好在他現在喬元地身份可以讓他不需要遮掩對霜月寒洲地戒備。

  曾羽山也並不以為意,臉上微笑如故,溫言道:“羽山這次冒昧前來,是想向喬元先生請教一些事情,此處頗為嘈雜,不知羽山是否有幸叨擾喬先生一杯茶水?”

  霜月寒洲找自己會是什麼事呢?陳暮面色如常,但心中卻飛快尋思著。他忽然想到巴格內爾和自己所說的,大馬哈客運公司地真正後臺應該就是霜月寒洲。

  巴格內爾和奚平的猜測果然沒錯!陳暮心中頓時明瞭。

  他巴不得霜月寒洲和天紋糾纏起來。

  “好。”陳暮說完便返身朝院子裏飛去,曾羽山臉上神情不變,緊跟著也飛進院內。

  這也令外面那些想看熱鬧的人們大失所望。

  房間內,兩人重新坐定,阿桑伺候在一旁。她神色恭敬地泡著茶,只片刻,蘭清茶的香味飄滿整個房間。

  “好茶!”曾羽山一臉陶醉,擊掌讚歎。

  阿桑微微欠身,甜甜的聲音中帶著羞澀和歡喜:“這茶得曾公子一贊,阿桑心中歡喜得緊!”她的目光一直沒有從曾羽山身上挪開。

  曾羽山氣質沉穩,相貌雖然並不能稱之為俊逸,但也大方耐看,言行舉止也大氣得很。阿桑哪里見過如此出色的男子?所謂風流倜儻的繆軒在曾羽山面前,簡直就像個小丑。她難免會心生幾分想法。

  對於阿桑的忽視,陳暮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現在頂著這張醜臉,有人喜歡那才是怪事。

  曾羽山微微笑道:“茶好人更好!”

  阿桑心中更是歡喜,不過她十分識趣,知道兩人有事商談,便向兩人行禮退了出來。

  誰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但是曾羽山出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太好。就連阿桑與他打招呼,也是心不在焉,倒是讓阿桑頗為失落。

  霜月寒洲的卡修來到紮爾幹的消息很快傳遍全城。而曾羽山和喬元的密談也令人們猜測紛芸。最有意思的是,由於喬元和霜月寒洲卡修的出現,紮爾幹市的治安一下子變得前所未有的好。似乎所有的犯罪份子一下子都銷聲匿跡了,就連那些紈絝子弟們,也被父母強令老實在家呆著。

  許多人都預感將有大事發生,此時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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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3: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一節 尉遲柏的【絲】


「媽的,終於快到扎爾干!再他媽的不到,老子都快瘋掉了!」傑拉姆看著不遠處的扎爾干市,他們已經到了叢林的邊緣。他們也知道,他們的行為絕對無法被文原諒,一路上,小心翼翼,唯恐被追到。

這一路極為艱辛,由於野獸眾多,加上隊伍士氣低落,人手折損極其嚴重。現在他們只剩下七人,其他人都死在叢林中。不過鮑勒和傑拉姆此時有如喪家之狗,惶惶不可終日,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人的死活。

鮑勒的神色稍緩,得意道:「只要我們到了扎爾干,然而去找到顏浩,找到霜月寒洲的人,把文他們密謀的事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哼哼,大樹底下好乘涼,到時候文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傑拉姆精神一振:「聽說霜月寒洲的待遇很不錯啊,咱以後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比起以前那樣刀頭舔血,豈不是要強一百倍?」

兩人相視一笑。

忽然,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只怕,你們沒有那個福氣了。」

兩人臉上血色陡然褪得一乾二淨,傑拉姆駭然驚呼:「尉遲隊長!」

一位質樸古拙的中年人從樹後走出來,他看了傑拉姆一眼,歎息道:「傑拉姆,沒想到你也會背叛首領。」

傑拉姆慘然笑道:「尉遲隊長,這次我們失手,回去之後,橫豎也是個死。首領又豈會放過我們?」

尉遲柏搖頭道:「首領未必會要你們的性命。」

「未必?」傑拉姆只是慘笑,卻沒有說什麼。

尉遲轉過臉。看向鮑勒。目光寒氣四溢。語帶森然:「鮑勒。我知道你早就對首領不服!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這次行動地主使者就是你吧!」

鮑勒臉色發白。但毫不躲避尉遲地目光:「尉遲。不用廢話了。我們這些人。都不過是文手上地刀。你也不例外。哼。這次我們做出這事。文是絕不會放過我們地。左右是個死。大家拼了!」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周圍地幾人說地。跟著鮑勒地幾人從尉遲一開出現。皆是一臉絕望。鮑勒這句話。更是讓他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

沒有人開口。沉默中他們開始緩緩互相靠攏。眼中地恐懼漸漸消去。取而代之地是決然和瘋狂。

「首領真是看得起我們。竟然派尉遲隊長你親自來。不過。尉遲隊長。為了追到我們。其他人都被你甩到身後了吧!」傑拉姆忽然開口。

眾人地眼神陡然亮了起來。精神不禁一振。尉遲隊長很厲害。誰都知道。但有多厲害。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果傑拉姆說地是真地話。那他們在人數上可是佔有絕對地優勢。

兩位隊長,加上五名好手,對上尉遲,總有一戰之力吧!

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這個信念頭。

尉遲柏面帶讚賞地看了一眼傑拉姆:「你不用試探了,我就是一人前來。傑拉姆。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不像能被鮑勒說動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背叛首領!」

沉默片刻,傑拉姆方才開口,他面帶嘲諷:「文的一身本領罕有敵手,天紋也很實力。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在霜月寒洲頭上!從那時我就知道,他瘋了!」

尉遲依然不置可否道:「首領當然有他的打算。」

「哈哈哈哈!」傑拉姆忽然大笑,像是聽到什麼最好笑地笑話一般。甚至笑彎了腰。尉遲柏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待傑拉姆抬起頭,他臉上看不到半分笑意。面無表情道:「文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我有時都在想,文背後會不會有人呢?」

此言一出,尉遲柏目光暴漲,不過他依然按捺不發。

傑拉姆仿若沒有看到尉遲的表情,依然徑直道:「文有什麼打算不重要。我們這個圈子的規矩尉遲隊長你也知道,沒有人會去招惹霜月寒洲。觸怒了霜月寒洲,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也許文和尉遲隊長不懼怕,可我們呢?我們這幾個隊長呢?除了死,我再想不到其他的結果。鮑勒說得沒錯,我們只不過是他手上的刀,刀沒了,可以再買。與其如此,不如行險一搏!」

說到這,傑拉姆搖頭輕歎:「我只是沒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文居然會把尉遲隊長你派來。現在應該是計劃最關鍵的時候,靳陰重傷,莫塔已經死了,他能調動的也只有尉遲隊長、安薩和甘林。我之前以為,文會派安薩和甘林前來,而如此關鍵時候尉遲隊長最有可能便是留在文身邊。沒想到,我想差了。」

尉遲柏忍不住再次輕歎一聲,有些憐憫地看著傑拉姆:「傑拉姆,你很聰明,可是你不該背叛首領。如果你回去,你不會受到懲罰。首領只是在試探你們。可惜!本來,他只是懷疑鮑勒早有叛心,沒想到你也選擇了背叛。」

尉遲柏面容驟然冷峻森寒:「之前首領還在猶豫讓誰去做餌,現在他不需要煩惱這個問題了。背叛首領的,都該殺!」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傑拉姆,我們沒有退路了。」鮑勒陰**:「尉遲隊長地高招,我們今天也好領教領教!動手!」

鮑勒和傑拉姆率先動手。鮑勒身體表面突然出現厚厚一層湛藍的砂層,每一顆能量砂在小有如小指頭,它們密密麻麻把鮑勒身體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眼睛。藍色能量砂層,像波浪般緩緩湧動。

傑拉姆的十指尖端光芒閃動,每個指尖都有一個彩色地光繭。光繭上一條條環形彩線如同彩虹環繞。

尉遲柏輕歎一聲:「何必呢?」

垂首低頭,雙手輕捧,一蓬蓬奶白色的絲狀能量體從他雙手間傾洩而出。能量細絲像白色毛髮,柔順有如無物。這些能量細絲一從尉遲柏手上中飛出,便飄至空中。

像風兒般,一蓬蓬白色能量細絲歡快地在樹木間飛舞著,打著旋。

鮑勒和傑拉姆都露出凝重之色。其他五人也紛紛激活卡片,放出能量體。然而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敢首先搶攻。他們都知道尉遲很厲害。可究竟有多厲害,卻知之廖廖。這些年來天紋所向披靡,剩下的六位隊長之中,還有莫塔靳陰兩位能夠進入黑線星榜前百名的高手,很少會有需要尉遲隊長手的時候。

就連尉遲隊長現在使用的卡片,他們只知道名叫絲,但到底有什麼功能特效。卻一無所知。

傑拉姆和鮑勒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同時發動!鮑勒暴喝一聲,一對能量砂組成地沙翼出現在他背上,身形一動,朝尉遲柏撲去!湛藍色的沙翼尾端爆出一團藍色火花,鮑勒地速度陡增,身形驟然變得模糊起來!

模糊的殘影之中,隱約可見一根藍色長槍鋒寒點點。

而幾乎在同時,天空劃過十道筆直地彩虹。傑拉姆這一出手。便是竭盡全力!十枚光繭同時脫手而出,光繭雖然速度如電,但是沒有絲毫破空聲。安靜而美麗,幾乎令人窒息。

另外五人也同時發動,散開身形,手上的能量體像雨點般朝尉遲柏激射而去。

七人這一出手,誰也不敢留手!他們都知道,在尉遲柏這樣的高手面前。他們只有一擊的機會。

鋪天蓋地的攻擊下,尉遲柏樸實地臉閃過一絲惋惜之色。然而令人覺得詭異地是,他竟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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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4:28 | 顯示全部樓層
怎麼回事?

七人心中都莫名其妙,難道尉遲柏只是來找死地?

傑拉姆比鮑勒多了個心眼,他地目光忽然瞥見那些飄蕩在樹林間奶白色能量絲,臉色驟然大變。

「小心那些細絲!」

傑拉姆的聲音有些變調,但他的提醒顯然有些晚,原本自由飄蕩在樹林之間的白色能量細絲像聞到腥味的鯊魚,朝這些能量體瘋狂地湧來高速飛行的能量體只要一被白色能量絲沾上。立刻陷入詭異的靜止狀態。而最令眾人感到恐慌的是。只要被白色能量絲沾上,能量體便會失去控制。完全不聽使喚。

「該死!」傑拉姆倏地怒目圓睜:「爆!」

剩下四顆沒有被白色能量絲沾上的彩色光繭上地彩色條紋陡然一亂。

沒有聲息,升騰而起的彩色火焰,把直徑二十米的範圍全都籠罩在內。熾熱地高溫氣流迎面撲來,周圍的樹木焦黃一片。彩色火焰極為駭人,粗壯的樹幹在這團直徑達到二十米的超大火焰中像紙一樣脆弱。

最令人覺得不寒而慄的是,整個過程沒任何聲音。

鮑勒灰頭灰臉,剛才的爆炸差點波及到他,如果不是他見機得快,就被這團彩色火焰吞噬。不過他此時也顧不上去罵傑拉姆,而是瞪大眼睛注視著那團彩色火焰。

他和傑拉姆關係頗佳,他可是知道這團彩色火焰地威力,只要被沾上一點,後果都十分嚴重。

而像這麼大一團的爆炸,他還從未見過傑拉姆用過。如果被彩色火焰吞噬,他不相信還有人能夠存活。

可是,難道尉遲隊長會如此容易被殺嗎?他又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忽然,他只覺得渾身一僵。這是怎麼回事?他驚恐地睜大眼睛,身體外層的能量砂層已經和他失去聯繫。他一動不敢動,這些能量砂可不是什麼乖寶寶,一旦爆炸,自己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眼角餘光瞥見傑拉姆,他頓時魂飛魄散。傑拉姆現在也像木偶般,一動不敢動,一蓬白色能量細絲正悠閒圍繞在他身體周圍。

轟!

鮑勒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又是幾聲連爆,那五位好手同時爆炸,這些卡修有一個特點,他們手上或者身體周圍都有能量體。

傑拉姆一動不敢動,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的表情充滿驚恐和絕望。在他身邊不遠處。剛才鮑勒所處的位置現在只剩下一個大坑,焦黑的大坑裊裊冒著煙。碎肉和血跡呈發散狀散落四周。其他五人的死狀也淒慘異常。

一個身影從彩色的火焰中緩緩走出來。

尉遲柏淡淡地看了一眼傑拉姆一眼。

「傑拉姆,再見。」

傑拉姆忽然發現白色能量細鑽進他手上地度儀,很快,度儀中地能量失去控制、瘋狂地肆虐,緊接著一聲巨響,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霜月寒洲。位於天冬裡區最艱苦的地區,這裡地嚴寒遠勝於其他地方。所有的學員,在剛入學校時,第一個要適應地是,便是這冰刺入骨、無時無刻不存在寒意。

家英夏今年五十多歲,但看上去卻仿若剛過三十的美麗少婦,除了眼角的魚尾紋洩露出一絲歲月的痕跡。在她面前,一位髮鬚皆白的老者。

「師弟,羽山剛剛傳來消息,襲擊雪梭船的是天紋。」家英夏美眸輕揚。她對這位師弟是由衷的敬佩,否則地話,這樣的小事。哪裡需要她來關注?

許伯倫雖然是家英夏的師弟,但年齡卻要比她大十歲。

「天紋?」許伯倫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組織他也聽說過,他很清楚自己親家做事的風格,按理說絕不會招惹上這樣的組織。

家英夏輕輕點頭,溫婉一笑:「羽山發來的消息上說。這起事件並不是偶然,而應該是天紋蓄謀以久,看來是衝我們來的。」

「羽山這孩子這些年來也愈發沉穩了,阿月以後又多了一個臂助。」許伯倫笑道,他雖然白髮蒼蒼,但笑起來儒雅味十足,可以想像他當年是何等俊逸。

師姐依然美麗,可自己已經老了。許伯倫心中泛起幾分澀然,不過這抹複雜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逝。臉上溫和儒雅的笑容似乎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

家英夏沉吟道:「有人在算計我們。我剛剛得到消息。又有幾個組織正在朝扎爾干前進,這應該不是巧合。」說完她苦惱地皺起秀眉。像個小女孩一般:「這些人真是討厭,像蒼蠅一樣討厭!如果我們不是為了那件事,我一定馬上派人滅了他們!哼,天紋又怎麼樣,要是惹惱了我……」

看到家英夏氣鼓鼓的模樣,許伯倫不禁莞爾。

「我再派一些人過去吧。畢竟倩晨那丫頭還在那。」說到這,似乎觸及到她心中地某塊心病,她突然緘默不語。

許伯倫也沒說話,兩人陷入沉默。

過了半晌,許伯倫忽然開口:「學校人手不足的話,還是我過去吧,我也很久沒看到倩晨了。」

家英夏臉色稍緩,橫了許伯倫一眼:「這次我們籌劃的是大事,師弟還需要幫我才是。倩晨那,我自然會派人過去!師弟大可放心,如果倩晨出了什麼問題,大不了我抵命就是。」

許伯倫唯有苦笑。

訓練室內,只有陳暮和維阿兩個人。這間訓練室陳暮呆了七天,每天都只有他一個人訓練,沒有人敢來打擾他。甚至就連訓練室周圍都被阿桑嚴禁靠近。

兩人隨便坐在地上。

「這些天,你去哪了?」陳暮一邊喝著蘭清茶,一邊好奇地問。

「陪人打架。」維阿惜字如金。

噗,陳暮一口把嘴裡地茶全噴了出來。他完全無法想像,以維阿這樣強悍的存在去陪別人打架。只怕他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人打倒吧。

「有人能夠和你打架?」陳暮滿臉不能置信。

「是個小孩,身體條件不比你差。」維阿答非所問:「我想收他做徒弟。」

「收徒弟?你怎麼想到收徒弟?」陳暮總覺得維阿似乎有些怪怪的。而且他很瞭解維阿,維阿絕對不是樂意為人師表那種人。

維阿的表情複雜,他似乎在費力地思索著什麼:「我想起來一些東西,但不多。我要收個徒弟,然後帶他回家。」

陳暮徹底愣住了:「回家?回哪裡?」

「不知道。」維阿的回答很乾脆,他的神情有些迷茫。

陳暮鬆了口氣,如果維阿現在想和他分離,他還真捨不得。自從維阿跟著他從萬俟族出來之後,兩人便形影不離。而且他還救了陳暮好幾次,兩人地友情日益深厚。

「等我想起來,告訴你,你要幫我。」維阿說話很直接,沒有絲毫的忸怩。

陳暮很鄭重地答應:「我一定幫你。」

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嚴肅,陳暮轉移話題:「除了這個,你還想起什麼?」

「一些東西。」維阿忽然站了起來:「我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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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4: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二節 意外之變


前線大勝!

聯邦綜合學府人人喜氣洋洋,哪裡還看得到半點前不久的滿園悲慼?聯邦綜合學府這次是一場真正的大勝。萬眾矚目之下,唐含沛擊敗中達書府現任府主,也將他的聲望再一次推向極致。而隨著宋成彥的這場大勝,唐含沛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無以倫比的能力。

如今的聯邦綜合學府只有一個聲音----唐含沛的聲音。有什麼比危急之間憑借一己之力而力挽狂瀾更具有個人英雄色彩?唐含沛此時可謂如日中天,剛剛擊敗中達書府府主的他,已經成為人們心中的聯邦第一高手!他不僅是聯邦綜合學府學員們瘋狂崇拜的偶像,在如今的聯邦,他無疑是最具影響力的人物!

他才是這場博弈之中最後的勝者。

聯邦綜合學府一片歡騰的景象也影響了整個京都。在以前,京都除了聯邦綜合學府外,還是聯邦政府的管轄範圍,但是隨著政府的勢微,和六大的強勢,京都現如今成為聯邦綜合學府一家獨霸的地盤。

但是京都的喜悅比起聯邦綜合學府自然要差上許多,聯邦綜合學府雖然現在成為京都的真正掌控者,可民眾們還需要時間來習慣。

校園內人頭湧湧,到處是歡呼亢奮的學員。兩位學員在校員裡相遇,兩人都是一臉喜色。

「文若學長。前線大勝!我們終於勝了!太棒了!」

「是啊!宋成彥大人太厲害了!果然不愧是戰術天才啊!不過,還是要歸功唐大人!如果不是唐大人,哼哼,那幫豬早就把學校給賣了!」

「哈哈,學長,這麼高興地日子提那些廢物幹嘛。反正這次唐含沛大人回來也不會饒了他們!只是」他遲疑了一下:「唐含沛大人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烏鴉嘴!怎麼可能。唐含沛大人可是聯邦第一高手。誰能對他不利?」文若學長怒目以視。

「說得也是!」這位學員吐了吐舌頭。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今天晚上有個聚會哎。大家準備好好慶祝一下這次大勝!」

「在哪在哪?我也要去!學長。你可不能這樣扔下我啊!」他一臉期待。可憐巴巴地看著文若學長。

就在聯邦綜合學府學員們準備狂歡地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遍校園。

「中達書府解燕白。領教聯邦綜合學府絕學!誰出戰?」

剛剛還歡慶一片的聯邦綜合學府突然安靜下來,人們的目光齊齊投向天空。只見天空中,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目光緩緩掃過校園,身形不動傲然而立。

這傢伙瘋了嗎?這是人們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過了幾秒,等眾人反應過來,轟然而起地嘈雜聲浪幾乎把整個的校園吞沒。有人憤怒,但更多的人是譏笑。

解燕白?

聯邦綜合學府的學員們對這個傢伙實在太熟悉了。解燕白的成名便和聯邦綜合學府脫不了關係。當年的解燕白突然前來按挑戰當時的聯邦綜合學府校長帕夫察科。雖然落敗但是得到帕夫察科地讚賞而聲名鵲起。

這傢伙居然如此狂妄囂張!他以為他是唐含沛大人嗎?

解燕白上次的挑戰,因為當時兩家的矛盾並不像現在如此尖銳,大家還能從容處之。可是。現在的聯邦綜合學府和中達書府可是生死仇敵!

被仇敵的一個學員踢上門,這是恥辱!

幾乎在解燕白話音剛落,無數道人影高速朝這邊彙集。

片刻間,解燕白面前已經聚集了聯邦綜合學府學員中幾乎所有的高手!黑壓壓一片的卡修學員們殺氣騰騰地看著他,場面簡直令人窒息。

解燕白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面無表情。

「解兄沒想到還健在。真是令人欣喜啊!前些時候,聽說解兄失蹤,倒是讓小弟暗自神傷,以為無法向解兄討教,那可真是令人遺憾呢!」

一個陰柔有如女子般的聲音悠然帶著幾分嘲諷,隨著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越眾而出。其他學員見到出來,紛紛讓出路。

雙眼狹長,唇薄而烏黑,鼻樑高挺。雖然臉帶微笑。卻讓人不自主地心頭發冷。一襲白色的戰鬥服,嘴角透著幾分邪意地弧度。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竇波,高年級學員,聯邦綜合學府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高手之一。他曾與米夏青交過手,險勝。米夏青是中達書府府主地弟子,名氣遠勝解燕白。當眾人看到竇波出來,便很自覺地的選擇了旁觀。

雖然眾人都一臉憤憤,但場面還是頗有秩序,沒有人會這個時候蠢得去圍攻。由於剛剛得到前線大勝的消息,大量的記者正在朝聯邦綜合學府趕來。誰知道會不會已經有記者趕到了,倘若被拍個正著,那聯邦綜合學府丟人可就丟大了。

而且的,在他們看來,竇波對上解燕白,有著充分的勝算。兩人無論在實力還是在名氣上,都不是一個檔次。

「聽聞解兄地胭脂紅指以前曾是女人所用,今日一見解兄,我還以為是叫花子所用呢。」竇波笑吟吟,引來一陣哄笑。解燕此時白衣衫襤褸,渾似乞丐,可謂狼狽不堪。

相較之下,竇波一身白色戰鬥服,英氣逼人,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絲邪意笑容,絕對能令女人心跳加速。兩人形成極其強烈的反差。

「戰便戰,不用廢話。」解燕白神色莊重,雖然蓬頭垢面,強大的氣勢勃然而發。

聯邦綜合學府學員頓時鴉雀無聲,皆露出幾分駭然之色。感知!強大的感知!只要是卡修,都能感受到解燕白散發出來的感知是何等的強大!

竇波臉上嘲笑譏諷之色迅速消退,瞇起雙眼,緩緩開口:「難怪解兄敢孤身一人來我們聯邦綜合學府,原本修為精進如斯,是在下眼拙了。」

解燕白並不想在言語上多作糾纏,沉喝道:「開始吧!」

唐含沛怔怔地看著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宋成彥,卻不知該說什麼。他在羞辱了中達書府之後,回聯邦綜合學府的路上聽到宋成彥突然昏迷的消息,大驚之下,日夜兼程地趕到這裡。

心頭升起一絲愧疚,但很快,他便控制住自己地情緒,臉上掛起微笑。

「戰事告一段落了,你也好好休息療養一下,什麼都不要想。」唐含沛柔聲道,神色間,關切之意流露無遺。

一旁地衛蘭冷眼旁觀,眼中閃過一絲憎惡之色。不過她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立在宋成彥身旁。

宋成彥艱難地笑了笑,就好像扯動臉頰肌肉這個動作也無比艱難,道:「唐大哥不用擔心我,我過段時間就沒事了。我還沒有恭喜唐大哥,這次擊敗中達書府府主,唐大哥聯邦第一的名頭也坐實了。」

唐含沛神色間並無喜色,搖頭淡然道:「虛名罷了,倘若能用它來換成彥你能康復,莫說不要這虛名,便是還要幾個,我也要替你奪來。」沒有慷慨激昂,他像在述說一件再平常不過地事,但是言語間強烈的自信,流露無遺!

聽到這話,衛蘭一直板著的臉才稍稍放緩。

碩大的粗黑框眼鏡後,那雙虛弱而靈動的眼睛多了份神彩,只是聲音明顯中氣不足:「虛名有時還是有用的。經此一役,唐大哥之勢已成。加上衛軍團長的幫助」說到這,他看了一眼衛蘭,繼續道:「唐大哥已經實權在握。」

忽然,他猛地劇烈咳嗽起來。一旁的衛蘭立即慌了,跑到他身邊,神情緊張地替他拍著胸口,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唐含沛也急忙道:「先別說,好好休息!」

宋成彥咳了一陣子,才止住,抬起頭,蒼白的臉上竟然浮起一抹紅潤。唐含沛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經此一役,無論是誰,大概也不敢打我們的主意。唐大哥回去之後,只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學校內的勢力。挾此戰的餘威,校內沒有人能夠對唐大哥構成威脅。」

看到宋成彥臉上的紅潤之色愈重,唐含沛愈覺得心驚內跳:「成彥,別說了,休息吧。什麼事都不要想,不要操心,好好把身體養好。我還等著我們兄弟能一起征戰呢!」

「唐大哥,讓我說。」平時脾氣溫和的宋成彥此時卻出奇的倔強:「這次亂局,前所未有。六大能存一半,已是天幸。唐大哥一定要小心星院!星院在所有勢力中最危險。」

「為什麼?」唐含沛情不自禁地發問。

「現在是六大加上法亞七雄割據。法亞其實最不足懼,它看似強大,但實際根基太淺,能逞一時之利卻最終將敗北!漠營和霜月寒洲的恩怨已深,加上雙方接壤,今後必定激戰不休。中達書府倘若無人領軍,衰敗之勢已定,無力回天。而苦寂寺實力雖然強橫,根基深厚,但是它宗教性的背景無法抹去,這是他們的致命之處。宗教性讓他們在梵阿思區無人能撼動,但也阻礙了它進一步擴張。唯獨星院……」

宋成彥聲音嘎然而止。

是夜,剛剛取得大勝的聯邦綜合學府主將宋成彥病逝,聯邦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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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6: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三節 非人類技巧


聯邦綜合學府學員們垂頭喪氣,不光是他們,就連幾位老師,也是一臉驚懼地看著解燕白。

解燕白還是那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模樣,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畏懼和驚歎。

「你輸了。」

解燕白雙目如電,沉聲道。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竇波,他面若死灰。

觸及到那些驚駭的目光,解燕白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他在中達書府雖然過得並不如意,但他對中達書府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就好比他對府主很陌生,但是學校裡依然有他在意的人。

傳授他胭脂紅指的老師,和他相交莫逆卻被唐含沛所殺的米夏青……

他可以不在意府主的生死,卻無法不在意中達書府的衰落,那裡是他學習和成長的地方。當他看到唐含沛打敗府主時,他感覺自己當時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兩個耳光。

於是便有了這次聯邦綜合學府一行。

看著一張張年輕而驕傲的臉,此時卻佈滿恐懼和憤怒,解燕白忽然想起自己在叢林的那段時間。

當時他深受重傷,遁入叢林,九死一生。

再弱小的野獸他都需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殺死。每天都在死亡的籠罩之中,不敢有一絲放鬆。沒有美食、沒有美女、連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沒有,稍有不慎,便成為野獸腹中大餐。

他就像野人一般。在叢林中掙扎著。值得慶幸地是。他性情堅韌。求生慾望強烈。身處險境反而激發出他地潛能。他地感知強度以驚人地速度變強。由於他只會胭脂紅指。為了能夠生存下去。他絞盡腦汁想辦法提升胭脂紅指地威力。

胭脂紅指。這套在聯邦並不出名地傳承。在他手上大放異彩。生死間不斷地思考、領悟、求證、精煉。他逐漸形成了一套獨特地、迥異於他從傳承中學習得地技藝。

他把它命名為韶華。

而這一次。也是韶華第一次亮現。驚艷全場。

竇波全身焦黑。哪裡還看得到半點剛才帥氣?而更令人觸目驚心地是他身上地六個血洞。鮮血汩汩地向外冒。

竇波倒是硬氣。強忍劇痛:「解兄遠勝在下。竇波甘敗下風。」說完這句。他頓時軟倒在地。昏迷過去。早就等候在一旁地醫務卡修紛紛上前。給他救治。

解燕白心中暗讚,如雷霆般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此時的他。戰意正處在最巔峰!

「還有誰?」

聯邦綜合學府彷彿突然被從天堂打入地獄,宋成彥的殞落令無數人扼腕歎息,而幾乎同時,解燕白大敗聯邦綜合學府各高手,也把陷入深深絕望地中達書府一下子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總共有二十家大大小小的平台同時直播這場比試。而原本他們是到聯邦綜合學府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獨家新聞,因為聯邦綜合學府剛剛在前線獲得一場大捷。

無數專家在評論這場勝利時,都異口同聲地選擇了同一說法----「關鍵性地勝利」。如果,如果,宋成彥的殞落和解燕白強勢回歸兩者沒有同時進行的話,這場勝利依然能夠稱得關鍵性的勝利。

然而,世事的奇妙便在於此。

嫣紅如胭脂的致命光束,千變萬化飄渺不定,如煙如韶華。強悍充滿霸氣地感知。雷霆萬鈞,一往無前。

每一位看到現場直播的人們,無不是如癡如醉如狂。

解燕白以一己之力,敗盡聯邦綜合學府高手,幾乎翻版了當初唐含沛向中達書府挑戰的那一幕。固然唐含沛不在,給瞭解燕白可乘之機,可是這依然無損解燕白的威名。

解燕白以前只能算得上小有名氣,像他這個級別的高手,在六大之中可謂數不勝數。中達書府除了府主外。最有名地高手是譙原。自從上次在爭奪中洲集團的叢林通訊技術。解燕白失蹤之後便沒有了消息。

一個已經被人遺忘的人,卻突然以黑馬姿態強勢回歸。而且這一回歸,便震動聯邦。

聯邦綜合學府高手輩出,解燕白所習不過是胭脂紅指,又不像譙原米夏青那樣出自府主嫡系。

願意學習者廖廖的傳承,原本實力平平的學生,兩者卻結合成一個傳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解燕白和唐含沛極為相似。兩人都是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連方式都如出一轍。兩人的區別在於,唐含沛本就天之驕子,而解燕白雖然沒有唐含沛那麼多的光環,但他的運氣可謂絕佳。

如果不是恰逢宋成彥殞落,他絕對無法造成如此影響。當天那些分析時勢的專家們對原本已經被他們判定為「死刑」地中達書府紛紛改口,持謹慎態度。

整個聯邦的目光都彙集在聯邦綜合學府,彙集在中達書府,彙集在唐含沛和解燕白這兩位強者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扎爾干市的一家商行的一間訓練室內正在交流的兩人。

「看仔細。」

只見維阿右肘微屈,五指平伸,放於胸前。驀地他抖腕伸肘,陳暮只覺眼前一花,他完全看不清楚維阿的手,耳中聽一聲清脆的爆音,維阿面前的靶子猛地炸開!

不可能四分五裂的靶子。維阿離靶子距離三米,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移動半步,他地手根本不可能觸及到靶子!

可是他親眼見到靶子是如何炸裂開來,就像被一把重錘狠狠掄了一記!可是,明明什麼都沒有,維阿地手也無法碰到靶子,哪來的「重錘」?

似乎看到陳暮地疑惑,維阿並沒有賣關子,解釋道:「速度、手形的變化最關鍵。」

「只有你的手揮舞的速度夠快,才能讓空氣形成的氣流有殺傷力。手形的變化,可以控制空氣流的形狀和方向。」

維阿的五指緩緩地擺動,輕柔得像水草,眼花繚亂而又充滿了美感,很難想像像維阿如此木訥的人,竟然還會做出如此優美的動作。

「空氣!」陳暮這才恍然大悟,旋即駭然:「不會吧?這要多大的爆發力啊!」

陳暮此時方明白剛才維阿那一斬的原理。通過超高速斬動,引起氣流的變化,形成類似空氣刃的東西,從而擊中目標。

但他被嚇倒了。

維阿的肌肉有多強悍?他之前覺得已經大概瞭解,但現在看來,似乎自己還是估計不足啊!這是人類能夠做到的嗎?

在他心中,維阿非人類的標籤現在是牢不可破。

似乎注意到陳暮表情僵硬,維阿補充了一句:「不是很難。」聽得陳暮直接有翻白眼的衝動,這還不難?

「可惜你不能專心練習我教你的東西,要不然應該也能做到這一步。」維阿說到這,言語間還是有些惋惜的。當初他看中陳暮,便是覺得很適合學習他這一套。陳暮雖然一直也在學習他的技巧,但是還是走了一條和他完全不同的路,儘管這條路上到處可以看得到他的影子。

維阿的這種說法,陳暮持保留意見,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夠與維阿這樣的非人類相比擬。

隨後維阿的詳細講解令陳暮大開眼界。他沒有想到,維阿口中連名字都沒有的招式,竟然複雜到這地步。

從一開始的肌肉發力,就十分難以掌握,每一塊肌肉的調動都需要指使隨心。而隨後微屈的肘部彈開,手腕的抖動,又關係到一連串問題。最恐怖的還是最後五指間的擺動,它將決定了形成的氣流是什麼形狀、威力如何、射向何處等等。

每個步驟的精度都極其細微,稍有差池,不是無法形成空氣刃,便是威力大減,根本無法形成殺傷。

陳暮第一次領略到,原來,無卡流的一些高技巧絲毫不比以精細而著稱的卡修技巧遜色。

跟著做了幾遍,陳暮的胳膊就酸軟得幾乎抬不起來。這是他手臂力量不夠導致的,這也不由讓陳暮苦笑連連。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他現在可以算得上身經百戰,什麼東西有用,什麼沒用,他很快便能分辨出來。這一招如果能夠練成,絕對是近距離偷襲的絕佳選擇,對方防不勝防。

「慢慢練,這一招很容易傷到肌肉。」維阿叮囑了一句便準備離開,忽然想到一件事,提醒陳暮:「你小心些,扎爾干最近來了很多人。」

「很多人?」陳暮停下手上的動作,有些疑惑地看著維阿。他知道維阿所說的很多人肯定是實力頗為出眾的人。維阿對高手的敏感性比自己要強得多。

「嗯,很多。」維阿點了點頭,說完人轉身便消失不見蹤影。

陳暮陷入沉思,這個時候扎爾干怎麼會來很多有實力的人呢?不過他很快把這個問題拋到一邊,開始練習剛剛學會的這一招。

他對這一招可是有著濃厚的興趣,留作殺手鑭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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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26: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四節 啟發


維阿的這一招讓陳暮眼熱無比,此時的他,就像得到自己喜歡的玩具,不玩到盡興是不會放手的。

一連三天,他都在練習這一招。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完全地實現這一招。他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只是感到有些奇怪和詫異。維阿以前教他的東西,他往往一學就會。而這次,自己居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啪,陳暮面前一聲輕響,他緊接著悶哼一聲。肘關節處傳來一陣劇痛,待他把肘關節翻過來時,才看到關節處有些浮腫。

三天的琢磨,他對原理方面已經相當熟悉。其實,他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他的身體強度、肌肉力量不夠,才導致他無法完成這一招。

可是,他同樣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的身體強度、肌肉力量實際已經達到一個相當驚人的地步,再想突破可謂難上加難。除非,他真的完全捨棄現在的路線,而走維阿的那條路,才有進一步前進的可能。

但這是不可能的!

相較而言,陳暮對感知和能量的興趣遠勝於對力量的追求,更別說是單純的身體力量。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放棄對卡片、對能量結構、對感知的鑽研。

況且,蘇流澈柔還將曾說過,增強感知強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身體裡的那根綠絲。

的確,維阿的這一招對他充滿吸引力,但這吸引力還不足以把他拉到另外一條路。

陳暮有些遺憾。

這一招是他所見過地,徒手技巧中最為精細的一招。它蘊含了十分複雜的變化。十分精確的控制,令人目眩迷離。在這一招中,人體就像最精密的儀器。能夠完成如此複雜精確的動作,就連習慣了感知精微控制的陳暮,都被這一招的華麗所征服。

此時他才明白。原來對那些無卡流地高手來說。他們地身體就像卡修地感知。精細得令人髮指。

無卡流地衰落有著許多方面地原因。真正地無卡流高手並不遜色於那些頂尖卡修。比如維阿。但無卡流對身體對天賦地要求比卡修要求更高。而且沒有攀升到頂尖水平。無卡流是很難與卡修抗衡地。

但卡修和無卡流在本質上並沒有根本性地區別。只不過一個控制地是感知和能量結構。而另一個控制地是自己地身體。

遺憾歸遺憾。陳暮一旦決定了自己選擇地路線問題。他專心一致。不再猶豫。

而且維阿地這一招也給了他許多啟發。單純地利用肌肉力量便能達到如此地步。如果利用能量來模擬身體地肌肉呢?假如周圍並不是稀薄地空氣。而是濃郁地能量氛圍呢?

這些精細無比地控制想憑借身體陳暮無法完成。但是如果是利用感知地話。他卻可以輕鬆地完成。他甚至能夠做到更精細。

這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

這個想法令他感到興奮!如果能夠依此設計出一張卡片,該是多麼令人期待啊!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興奮退去,取而代之地是苦笑連連。

他如今手頭上的卡片眾多。百變、紋梭他可以運用自如。但黃金言鎖、雙極雷球卡、蛇鏡這三張卡片他還需要多多摸索,除此之外,節式連之中還有大量的戰術他需要學習和模仿。

這還是短期的規劃,在這段時間內。他對戰鬥力的需求放在首要位置。

而假如算上長期規劃的話,神秘卡片裡面還有那一大堆自己還沒琢磨透地東西。唔,他的感知鍛煉,一天不能放鬆,剛剛突破的他,感知正處在一個高速前進的狀態。這段時間。他需要不間斷地練習,才能進一步鞏固突破的成果。

如此算下來,訓練量之大,實在有些恐怖。陳暮不由有幾分感謝維阿,倘若不是跟著維阿練習,他的身體斷然沒有如今這麼強健。沒有一個強健的身體,想要完成這麼繁重的訓練,那是癡人說夢話。

這個設想只能暫時放下來,他現在需要把每一丁點時間都花在卡修訓練上。

在他的預計中。黃金言鎖和雙極雷球卡將是這段時間他地主要攻擊卡片。一方面。它們威力強大,另一方面。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掩飾他地身份。

然而,無論是黃金言鎖還是雙極雷球卡,都沒有傳承,也就意味著陳暮需要自行摸索。兩者之中,黃金言鎖的進展比較大,它地整個過程就仿若給密碼解密。

這需要大量計算,而對陳暮來說,這可是他的強項。

解密後的鑰匙對應音節的變化,從而形成「言」。這對他來說,也並不是難事,之前為了傳授盧小茹束音的用法,他對音節的變化已經有一定的研究。

他忽然想到,為什麼不製作一張籌卡來專門進行計算呢?這樣可以大大降低他的運算時間。

整個工作中最關鍵的是解密,陳眼下所採取方式的效率低下,而且有相當的偶然性。

籌卡的作用,不僅僅是和其他結構組合一起使用在卡片中,它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強大的工具。

自己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陳暮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事不宜遲,他想到就辦。籌卡的製作對他來說,並不太困難,最主要的障礙是材料。製作籌卡的材料並不常見,比如黑菊白石,他之前已經消耗殆盡。

或許自己應該去問問阿桑,她畢竟是一家商行,掌握的資源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正思忖間,忽然訓練室的呼叫器響了。接起呼叫器,一面光幕彈出,阿桑出現在光幕上。

「喬先生,很抱歉打擾您的訓練。是這樣的,之前曾與您提過,家中的一位長輩近期會趕到扎爾干幫助阿桑。這次來的是阿桑的叔爺爺,他聽聞您的威名,希望能夠拜訪一下您,不知您大概什麼時候有空呢?」

阿桑小心翼翼地問。

叔爺爺?那對方的年齡應該比自己大許多了,一想到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來拜訪自己,陳暮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沉吟片刻,說到:「我有點正準備去找你,就請他來一見吧。」

阿桑大喜,連忙道:「好,您馬上就要出來嗎?我馬上去準備。」

等陳暮出來時,早就有兩列僕人神態恭敬地列在訓練室門口的兩邊,而在隊列的另一端,阿桑和一位老人早就在那等候。

「古安奇見過喬先生!」這位老人的聲音洪亮如鐘,紅光滿面,他恭恭敬敬朝陳暮行一禮。

陳暮連忙回禮:「古先生太客氣了!」

古安奇由衷感謝道:「我已經聽阿桑說了,這次如果不是喬先生,等我趕來,已經壞事了。我就這一個侄孫女,哪裡肯讓她受這樣的委屈!無論如何,喬先生出手相助,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陳暮揮揮手,神色平淡道:「我受雇於阿桑小姐,這些都是應該的。現在古先生來了,我這兩天也該動身了。」

「喬先生要走?」古安奇和阿桑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陳暮竟然如此乾脆。

「嗯。」陳暮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這老頭和阿桑打的什麼主意,他哪會一點都不知道?不待兩人開口,他又道:「正好有件事需要阿桑姑娘幫忙。」

阿桑連忙道:「喬先生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只要阿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陳暮點點頭:「我想買幾件材料。」

阿桑鬆了口氣,不過神態間還有些謹慎:「不知喬先生需要什麼材料呢?不妨列個單子給阿桑,阿桑讓下人去準備。」

「那就麻煩阿桑小姐了,費用多少,按市價來就可以。」

陳暮從懷中掏出一張早就列好的材料清單,遞給阿桑。阿桑雙手接過材料清單,仔細看了一遍,臉色有些為難。

「有什麼問題嗎?」注意到阿桑臉色的陳暮出聲問道。

阿桑如實相告:「不瞞喬先生,這些材料絕大多數敝商行都有。唯獨其中兩項,莫阿石和草色斑蟲膠我們這裡沒有貨。」注意到陳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這兩項材料十分珍稀,整個扎爾干市除了南星集團旗下,也是扎爾干最大的商行南星商行,沒有人能夠有渠道買到這兩項。而且,他們是不可能賣給我們的。」

「南星商行?」陳暮沉吟道:「我去向他們買吧。」

正好,陳暮也打算買完材料之後便上路,他需要盡快趕到東瑞地區。他於是道:「那其他材料就麻煩貴商行了,待會我過來取就是。還請阿桑小姐計算一下費用。」

阿桑搖搖頭:「除了這兩項,其他材料十分都普通,不值多少,就算阿桑一點心意,還請喬先生莫要推辭。」

「那就多謝阿桑小姐了。」陳暮起身,道:「還請阿桑小姐派人帶我去一趟南星商行。」

阿桑忽然一笑:「不用別人,我帶喬先生去吧。」

她的手,不經意間,不小心碰到臉上的面紗。始終掛在她臉上的黑色面紗如同樹葉般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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