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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辣手摧花

方想-[卡徒](連載中)(更至:第六百一一節 大結局(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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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36: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一十三節 站起來!
步默覺的自己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連呼吸都要停止。眼睛不敢眨一下。牢牢盯著場內那個倒在的上的男人。

他渾身流淌著鮮血。倒在的上。一動不動。眨眼間。汩汩流淌的鮮血便形成一灘血泊。

步默小拳頭被他握的緊緊。他很想衝出去把陳暮扶起來。即使到現在。維阿和陳暮是什麼關係。他還沒有搞清楚。但是他知道。他們是自己人。而且。剛才陳暮已經徹底把他征服!

那個充滿戰鬥**。充滿對勝利的渴望。不屈服。拚死戰鬥的身影深深烙印在他稚嫩的心靈中。

站起來啊!快站起來啊!

步默在心一遍遍的吶喊。他牙咬的如此用力。似乎要把牙咬碎。拳頭捏的發白。身體不自主的顫抖!

場內三人沒有一個站著。混亂的旁觀眾人也漸漸安靜下來。人們的目光都投向倒在血泊中的那個人。他們的目光中充滿敬意。

眩目華麗的卡片技巧。詭異莫測的最後一擊。最令人心悸的。卻是他狂野的戰意、對勝利連性命都不要的渴望執著。徹底的征服了所有人!在所有人心中。他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卡修!

所有攝像儀器全都對準了倒在血泊中的陳暮。這一刻。整個聯邦的目光全都彙集在這個倒在的上的男人。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

----「站起來啊!」

許多人情不自禁的跟著喊。雖然有些稀稀落落。

----「站起來啊!」

更多的人跟著喊。聲音也開始變的整齊。

----「站起來!」

圍觀的人此時放下所有的成見、所有分歧。他們異口同聲大聲喊。聲音如同一股洪流。帶著人們對他尊敬、期盼和鼓勵。

----「站起來!」

阿莫尼是一位老卡修。在新興的平台解說中。他卻有著非常老的資歷。他有著豐富的經驗。眼光老辣。語言犀利。他的解說非常受歡迎。他一向很鎮定。很冷靜。這是他最自傲的的方。可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在抖。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很快。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中像憋著什麼。在聽到前方傳來的那句嘶喊。他像被閃電擊中。胸中憋的那股子情緒陡然爆發出來!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白髮蒼蒼。滿是皺紋的臉上同樣激動無比。

----「站起來!」

酒吧裡。鴉雀無聲。每個客人都呆呆的看著光幕上那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零點看 書收視幻卡里傳出來的聲音。就像突然點爆了火藥桶。這些三大五粗的壯漢們陡的激動起來。他們扯開衣服。露出光膀子。額頭青筋跳動。每個人雙目通紅。嘴裡哆嗦著。瘋狂咆哮著。

----「站起來!***。你站起來啊!」

教室裡。所有的學生都情不自禁從座位上的站起來。他們臉漲的通紅。扯著嗓子嘶聲喊。女生們捂著眼睛。帶著哭音跟著嘶聲喊。

----「站起來!」

山谷裡。巴格內爾和奚平呆呆的看著光幕。大氣不也敢出。拳頭幾乎被握碎。蘇流澈柔、汝秋、盧小茹幾個女人都淚流滿面。

----「站起來。老闆。站起來!」

維阿那張萬年不變的臉罕見的變化著。他眸子裡的光芒越來越亮。緊緊的盯著倒在的上的陳暮。他身旁的小步默再也忍不住。握緊小拳頭。聲嘶力竭的喊。

----「站起來!」

整個在聯邦收視幻卡前的人們都在喊。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人們一遍遍。不知疲倦。嘶聲喊著。他們語速越變越快。他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們目光中的焦急越來越濃重!

「站起來!」

「站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許多人感到絕望的時候。忽然。血泊中的那個男人動彈了一下!

所有人絕望的心就像被狠狠的錘了一下。他們前所未有的激動。每個人。無論男女。睜大眼睛。噴著粗重的鼻息。面紅耳赤。用盡全身力量!

----「站起來!」

這一聲。就像狂風暴雨中突然跳起的重音!

血泊中的那個男人又動彈了一下。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人們不知疲倦。瘋狂的。歇斯底里的。渾然不顧已經嘶啞的嗓子。一遍接一遍的拚命喊著!

血泊中的那個男人似乎聽到人們聲音的中焦急和希望。他緩緩的掙紮著。緩緩的動彈著。左手按在的上。手指摳進泥土。手臂慢慢彎曲。他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從的上爬起來。

他每上升一點。人們的目光便亮了一分。

他緩緩揚起身子。一點點。一點點的直起來。搖搖欲墜的身形讓人們的心陡然揪緊。聲音也像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的人幾乎窒息。

當他的直起腰。完全站立起來。所有人都跳起來!他們瘋狂的揮舞著手臂。他們像在慶祝著勝利一般。他們拚命的吶喊著咆哮著。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足足過了幾分鐘。人們才漸漸平息下來。而當他們。把目光投向光幕上的那個男人。他們再一次陷入靜默。許多人露出不忍卒視的表情。

他的衣服破爛不堪。身上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傷口。鮮血從傷口流出。浸染了他全身。他渾身是血和泥。臉上也全都是血和泥。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右臂。整個右臂。從肩到手腕。到手指。幾乎完全爆裂開來。血肉翻綻。白森森的臂骨有一大截露在外面。

他的目光呆滯。像沒有生命了一般。

看到這一幕。淚水模糊了所有女人的眼。

陳暮木然。他腦中裡空白一片。沒有聲音。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微微變亮了一些。隱約有什麼聲音傳來。他的腦子裡還是木木的。

又過了一會。眼前更亮了一些。但依然模糊一片。耳畔傳來的聲音似乎也更大一些。可是好像離他還很遙遠。他聽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

眼前的景象終於恢復。耳畔的聲音卻消失了。似乎很安靜。

難道剛才是自己錯覺?陳暮心中苦笑。大腦從未有過的遲鈍。木木的。這讓他有些不習慣。

隨著他意識的清醒。渾身的劇痛。如同潮水般湧來。他想嘶聲吸冷氣。但似乎他臉上的肌肉完全僵硬。他無法完成這個動作。

無意識的環顧場內。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站著。

他心中木木的想。好像自己贏了。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木然的意識。讓他的反應也變的木訥遲鈍。

又過了一會。他的意識終於恢復了一大半。但是同時。劇痛也變的更加清晰。更加強烈。

不過。恢復清醒的陳暮。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劇痛。而是把目光投向法亞夫人。

他想咧嘴笑。雖然身上很痛。但心裡很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可惜臉上的肌肉不聽使喚。他現在可是很想放聲大笑的。可是。他笑不出來。他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很困難。

他意識開始有些渙散。他知道。這是流血太多。

不行。自己還有事情沒做。

用力的咬一下舌尖。腥鹹味在嘴裡迴蕩。他精神一振。

他嘗試著張了張嘴。可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不相信!

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於是。人們可以看到。他在顫抖。他的身體在顫抖!

「你。過來!」

聲音不大。沙啞低沉。砂子摩擦般難聽。人們能夠感受他說這話時的費力。就彷彿從胸腔中硬生生擠出來。

安靜若死的場中。這句話清晰的傳入人們的耳中。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法亞夫人身軀一顫。她身邊的青銅面具男眼中怒色閃動。他正欲上前。法亞夫人抬起手。那隻雪白的素手。是如此顯眼。

青銅面具男眼中一急。剛想說什麼。法亞夫人已經移動腳步。緩緩上前。

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好似艱難無比。她的腰挺的很直。沒有人能夠透過面紗看到她的臉。但是每個人依然能夠清晰無比的感受到她的驕傲。她的倔強!

兩人間幾十米的距離。卻似乎漫長無比。

沒有人出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摒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狼藉滿的的空曠的面。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緩緩的。朝著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走去。這無疑是一個極具張力的畫面。很難形容它的味道。但是每個人都被深深吸引。

法亞夫人停在陳暮面前。她默不作聲。仰起臉。眸子緊緊盯著陳暮。似乎想把他刻進心中。她的目光倔強而森寒。還有那一抹毫不掩飾的狠厲!

她沒有說話。抬起右手。輕輕掀起面紗的一角。

黑色的面紗下。雪白無瑕的下巴。雖然只露出一小截。但是卻彷彿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有著最令人心動的曲線。殷紅的唇。溫潤軟糯。美的令人窒息。

陳暮心中很暢快。可是他又想哭。

他不知從哪湧來的一股力量。他猛的伸出左手。粗魯無比的把她拉過來。毫不猶豫的用力低下頭。朝那魅惑人心的唇靠過去!

她沒有眨眼。就看著那張沾滿血和泥土的臉。朝自己靠近。

若蘭若麝的氣息噴在陳暮臉上。陳暮的目光沒有變。他沒有一絲猶豫。張開嘴。狠狠的、用力的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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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37: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一十四節 離開


魅惑軟糯的紅唇皮肉翻綻,鮮紅的血順著她潔白的下巴蜿蜒而下,令人觸目驚心。

陳暮鬆開手,毫不留戀地轉身,朝訓練室大門走去,他步伐緩慢,身形搖搖欲墜,彷彿隨時可能摔倒在地。

所有觀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住了!

青銅面具男大怒,殺氣四溢,渾然不顧周圍人恐懼的目光。他飛到夫人的身旁,咬牙切齒道:「我殺了他!」

夫人聲音盯著那個渾身是血的背景,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這個賬,我自己算。」

青銅面具男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開口。只是他看向陳暮的目光,帶著無比凜冽的殺機。

訓練室的大門,在陳暮眼中似乎那麼遙遠,遙遠得觸不可及。他眼前的景色開始漸漸模糊,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倒下!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選擇去訓練場,而是戰鬥的地點就放在這,就是為自己準備的退路。

人們呆呆地看著陳暮一步一步艱難無比地朝訓練室走去。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喬元在這個時候還會朝訓練室走?他想做什麼?

沒有人知道,喬元做事總是出人意料。從他答應一對二開始,到後來咬破對方的嘴唇,然後再到現在他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要固執地朝訓練室走去,沒有人明白!

沒有人阻止,誰都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步步。時間緩慢得令人窒息。人們目不轉睛。盯著這個令人無法忘卻地背影。而喬元。終於走到訓練室地門前。

隱約間。陳暮地感覺到訓練室地門就在自己面前。他吃力地地抬起左手。指尖剛剛碰到門上。門就緩緩打開。

在其他人眼中。是喬元自己推開地門。

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喬元進入訓練室。旋即緩緩關上門。每個人都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這麼重地傷。現在最緊急地是醫治。這個時候。跑到訓練室裡去幹什麼?

文地雙眼寒光一閃而逝。殺機隱現。

他毫不猶豫地騰空而起。閃電般朝那間孤零零地訓練室掠去!這喬元。絕對會成為他們天紋地死敵。他從未見過戰鬥**如此強烈地卡修。今日一戰。如果喬元不死。他必會突破眼下地境界。與其讓他突破。成為天紋死敵。不如現在把他擊殺!

能量在他手上瘋狂地彙集,那強烈的能量波動,令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幾乎所有地卡修忙不迭地後退,青銅面具男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天空中的文。文的實力讓他很意外。法亞夫人目光陡然陰沉下來,厲聲喝道:「阻止他!」

青銅面具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遲疑了一下,就這一點時間。文手上的能量幾乎彙集完。接下來一擊,無疑是毀滅性的一擊!

這間訓練室,會在這一擊之下,夷為平地!而訓練室內的喬元,也斷無生機。

驀地,半空中的文身體一僵!銀色面具下的眸子陡然流露出驚恐之色,他像看到什麼怪物般看向那間訓練室。

幾乎在同時,他身形疾退,速度比剛才更快!手上的能量在第一時間崩散。他顧不得那麼多,狼狽得就像有什麼可怕地東西身後追他一般。

倉皇逃到尉遲柏身邊,文只來得及丟下一句:「走!」便連頭也不回,消失在遠方。尉遲柏一愣,不過他反應亦是極快,連忙追去。

這一下大家又都愣住了。

剛才那股能量波動有多恐怖,他們感受尤其強烈,它比喬元戰鬥時的能量波動都要強。這個戴著銀色面具,額頭有一顆紅色菱形寶石的神秘人。絕對是一位高手,甚至有可能比喬元都要厲害地高手!

他的突然發動,令眾人十分意外。但是相較之下,他見鬼似的突然逃躥,更令人愕然。眾人被這突然的變化徹底搞懵了。

青銅面具男目光露出若有所思之間,再看向訓練室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但他還是沒有動,而是警惕地守在夫人身旁。

不過,被文這一弄。沒有人再敢向這間訓練室靠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

這間訓練室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阿桑眼中滿是憂慮。喬元受了那麼重的傷,倘若不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喬元在最關鍵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心中對其充滿感激。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朝訓練室走去。

阿桑的行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法亞夫人也緊緊地盯著她。

走到訓練室門前,阿桑忽然有些緊張,她定了定神,輕輕地在門上敲了敲:「喬先生,您還好嗎?」

沒有回應,阿桑心中變得更緊張,敲得更**,聲音也變大了一些:「喬先生,喬先生!」

還是沒有回應。

阿桑心陡然一沉,再也顧不了,用力推門。

門應聲而開,阿桑連忙走進去。

她一走進去,就呆住了,偌大地訓練室空無一人。

荒野中,三道人影頂著風雪,高速前進。

桑寒水有些憐惜地看著步默。這樣惡劣的天氣,在野外雪地前進,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就連卡修也大多願意乘坐梭車。小步默的的臉凍得通紅,但依然咬緊牙關,一步步向前進。

至於維阿,桑寒水可沒有絲毫同情心,儘管維阿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他們離開扎爾干市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個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在野外跋涉。

維阿放出殺氣驚退文之後,便帶著陳暮桑寒水還有步默,從訓練室的下水道悄無聲息的離開。一離開扎爾干,他們便消失在野外,大雪會很快把他們所有地蹤跡都掩蓋。

陳暮這次受傷極重,一直昏迷了七天,才醒過來。但就算醒過來。也只有老老實實地呆在維阿的背上,動彈不得。

看著步默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陳暮有些不忍,提議道:「我們休息一下吧。」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孩,這樣的訓練實在強度有些太大。最令陳暮感到驚異地是,步默出奇的堅韌。無論多麼艱苦總能捱下來。而且只要給他足夠的食物,他的恢復能力非常驚人。

為了給步默提供足夠地食物,可憐地桑寒水就不得不充當獵人地角色。偌大地雪林,維阿根本不擔心桑寒水逃跑。在這個難辨方向的茫茫叢林,桑寒水一個人生存下來的機率小得可憐。

特別是維阿殺死幾隻凶名赫赫的野獸之後,桑寒水徹底老實了。沿途遇到的野獸,都無一例外成為小步默裹腹的食物。

聽到陳暮說話,維阿看了一眼步默,停了下來。桑寒水也鬆了口氣。儘管他是用飛,而且還有保暖裝置,但是依然覺得其累無比。

四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坐下來的陳暮激活千里,他們每天都會通過千里來與巴格內爾他們取得聯繫,從他們那獲得信息。

這玩意剛拿出來時,桑寒水當時就傻眼了。前段時間中洲集團地叢林通訊技術,引發一場多大的風波啊!沒想到喬元身上居然有同樣的東西。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這個謎團一直在桑寒水心中揮之不去。

而更令他心寒地是,對方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不避諱他,自己的境況就堪憂了。自己知道的秘密越多,對方就越不可能讓自己離開。心中哀歎,不過好在情況比他自己想像的要好得多。起碼對方沒有殺自己滅

所以,桑寒水也變得越發老實。

光幕上,出現奚平、巴格內爾和蘇流澈柔三人。先是蘇流澈柔詢問了一下陳暮的身體情況,然後口述指揮維阿動手。這些天,維阿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幫助陳暮處理傷口的。

陳暮痛得呲呀裂嘴,蘇流澈柔看了陳暮一眼,冷哼一聲,粉面含霜。

「現在知道痛了?親別人的時候怎麼不覺得?」

陳暮聞言一滯。這些天他早就恢復理智。回憶當時的情況,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地緣故,心中暢快了許多,心情也好了不少。不過蘇流澈柔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目光觸及到蘇流澈柔身邊的奚平和巴格內爾,兩人明顯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些天,他沒少受這樣的挖苦,已經頗有經驗的他很理智的選擇閉嘴。

蘇流澈柔冷哼一聲。看也沒看陳暮。轉身離開。

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嘿嘿笑著,表情猥瑣。看到兩人這個表情。陳暮相當無語,只有問:「現在扎爾干的形勢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巴格內爾聳了聳肩:「霜月寒洲這次吃了大虧,要不是曾羽山最後爆發一下,只怕名聲掃地。不過曾羽山還真厲害啊,竟然能和尉遲柏打個平手,估計他排名又上漲了。」

奚平在一旁接過話題:「不過,老闆你這次可真是成名了。」

他看向陳暮的目光多了一分感激,他當然知道陳暮應下那個挑戰是因為什麼原因。作仰氏拍賣行的舊人,仰安地死是他心中最難受的事。

「老闆你猜你現在黑線星榜多少名?」巴格內爾神秘兮兮地問。

步默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而桑寒水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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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3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一十五節 會是誰?



  步默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而桑寒水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黑線星榜的排名陳暮並不是太在意,對他來說,只要有個不錯的排名,能讓他順利地進行接下來行動就足夠了。至於是前進了多少名,還是後退了多少名,他倒不是很在意。

  不過他不在意,並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巴格內爾很興奮:「嘿嘿,老闆這次可是一戰成名!哈哈,這期的黑線星榜給出了極高的評價,排名五十!終於殺進五十強了,不容易不容易。嘖嘖,說起來,老闆已經連續兩期成為了黑線星榜風雲人物,這可相當罕見啊!」

  「五十!」幾人精神一振,尤其是桑寒水,看上去非常吃驚。陳暮對黑線星榜沒什麼太多的感覺,在見到唐含沛焦思這樣的最頂尖高手後,他怎麼可能對這個僅僅是天冬裡區的排名感興趣?

  至於維阿,見到唐含沛都是一臉麻木狀。陳暮有時都會懷疑,維阿面部的肌肉是不是已經鍛鍊得過於堅硬而導致無法動彈。

  但是像桑寒水之般已經接受黑線星榜許多年的人來說,這個排名蘊含了許多內容。

  偌大的黑線星榜,是有幾個分水嶺的。一百是第一個分水嶺,能夠進入前百名的,都是天冬裡區的真正高手。他們能夠躋身聯邦高手地行列。而第二道分水嶺便是五十,它是一道鴻溝。說起來也奇怪,排名五十的卡修與排名五十一的卡修,地位和聲望相差巨大。

  像這樣的斷層。並不僅僅只出現在一百和五十,二十也同樣是個分水嶺。然而,最大地分水嶺卻是在十。前十的高手,在整個聯邦有著巨大的影響力,遠非十名之外的卡修能比。

  其實到了這個級別,排名已經變得非常困難。

  這些高手的實力誰高誰低,已經很難用一個量化的指標卻衡量,而他們之間也沒有比過。更無法得知誰究竟更厲害些。所以在黑線星榜上也明確地標明,前十名的排名並不僅僅是按照他們的個人戰鬥力,還和他們所屬勢力地實力,以及名望等等相關。

  擠進前五十意味著什麼?

  倘若說,進入前一百的卡修在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屬於最頂尖的卡修。那麼排名進入前五十的卡修便是在那些最繁華的城市。也是呼風喚雨地存在。

  看了一眼陳暮,桑寒水眼中儘是豔羨。他知道喬元已經成為真正炙手可熱的人物。美女、地位、財富什麼都他來說都是唾手可得,只要他想要,馬上會是無數人送到他面前。作為了一名卡修,能做到這地步,還有什麼不滿足地?

  桑寒水有些奇怪陳暮的表情,在他臉上,似乎看不出有什麼興奮之情。這是一個極為了有趣的畫面。周圍的人反而個個激動不已,作為當事人卻沒有什麼反應。

  尤其是小步默,揮舞拳頭:「太棒了!」他小臉漲得通紅,十分亢奮,剛才臉上的疲勞不見蹤影。

  這些天下來,他早就跟陳暮混得極熟。每天休息的時候,他就湊到陳暮身邊。陳暮對這個機靈肯吃苦的小傢伙也十分喜愛。

  小步默最眼紅地還是陳暮最後擊殺黨含的那一招。但是很顯然,這一招的對肌肉的要求實在太高。陳暮的整支右臂,差一點廢掉。小步默雖然眼紅,但也不敢嘗試。

  關於這場戰鬥中陳暮使用的卡片和技巧方面的猜測早已經是時下最熱門的話題。就連新出來的黑線星榜上也重點評價這兩點。只是。這張卡片的名稱上被冠以「未知」。但是他最後用地那一招。被重點註明無卡流高級技巧。

  陳暮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最後一擊引發了何等地熱議。這場戰鬥有無數人親眼見證。他們親眼目睹了這一招的詭異和可怕。在每個平台上,都可以看到關於這一招地討論。

  隨著這一招的出現,無卡流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人們此時才發現,原來無卡流也有如此恐怖的殺著。無卡流的高手身上沒有感知波動,他們出手也沒有能量波動,對於絕大部分卡修來說,這太可怕了!

  最興奮的可能要數那些堅持無卡流道路的人,他們痛哭流涕激動萬分,熬了這麼年,他們終於看到了一絲光明。他們此時方確信,那些流傳下來的東西,並不是傳說。

  受到影響,這段時間對無卡流感興趣的人激增。

  維阿忽然站起來,目光投向叢林深處,眾人立即警惕起來。

  這裡面數陳暮對維阿的信心最足,他知道,維阿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難道有人跟蹤?這是他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可惜他現在無法動用感知,否則的話,還可以用蛇鏡探測一下。

  「走了。」

  維阿似乎知道陳暮想做什麼,丟下一句。

  「有人跟蹤?」陳暮神情凝重,抬頭看著飄揚的雪花,心中升起強烈的危險感。如此大雪,他們一路留下的痕跡全都被大雪掩埋。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陳暮不相信有人能夠找到他們。

  「嗯。」維阿應了聲。

  眾人心中陡然變得沉重起來,陳暮身受重傷,不僅沒有戰鬥力,還需要保護。這個時候遇到敵人,實在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幾個人?」

  「一個人。」維阿的回答很肯定。眾人心頭還來不及放鬆,他補充了一句:「高手。」

  陳暮心中一跳,能讓維阿稱之為高手地,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想想吧。連文都被維阿用殺氣驚走,那能讓他稱之為高手的……

  陳暮忽然想到青銅面具男,難道是他?

  那個傢伙究竟有多厲害,他不知道。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青銅面具男就算沒有那唐含沛那麼厲害,也應該在焦思那個水平上。那天的情景陳暮有許多地方都記不清了,但是青銅面具男想殺自己地決心,陳暮毫不懷疑。

  越想陳暮越覺得可能。符合條件的也只用他一個人。

  這樣一位超級高手跟在屁股後面,隨時準備偷襲,令人不寒而慄。倘若自己完好倒也不懼,就算是焦思親來,有維阿在,對方也未必敢動手。可是現在自己身受重傷。維阿再強也沒辦法在背負著自己的情況下和這個級別的高手對決。

  由於有強敵在側,眾人也不敢多作休息。稍作收拾就繼續向前。他們現在就希望能夠甩脫對方,在這茫茫叢林,想擺脫追擊並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然而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暗中的這個傢伙,陰魂不散地吊在幾人身後。陳暮心中已經把青銅面具男詛咒了無數遍,可是這傢伙就是不現身。對方越是這般神秘,眾人心中的壓力也越大。

  而且這傢伙地距離保持得極為準確。恰好處在令維阿最難受的位置。這段距離,維阿一旦追擊,他可以迂迴攻擊剩下三人。可是如果不追擊,你始終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它就像幽靈般在暗中窺伺,你的神經不敢有一絲放鬆。

  維阿現在是唯一的保護力量,桑寒水的實力是有,但是在如此水平地敵人面前,能發揮的作用十分有限。而且,他會不會臨陣反戈?陳暮還無法完全信任他。

  從這也能看得出來,對方地手段十分老辣。

  等自己傷好了。陳暮在心中恨恨。一邊拚命詛咒對方,一邊期盼自己能夠早日恢復。

  京都的一個不起的小屋。這是中達書府的一個秘密聯絡點在,而解燕白赫然在其間。幾乎所有人都在猜解燕白到底去哪了,聯邦綜合學府唐含沛親手下達追殺令。當人們都以為瞭解燕白正身陷追殺風波之中,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還留在京都,留在聯邦綜合學府的眼皮子底下。他面前,是個光幕,他正在和支蓮夫人通訊。

  「夫人,我反對這個提議。」解燕白神情鄭重,緩緩而堅定地搖頭:「府主還健在,雖然遇到一點小挫折,但我相信,府主必能重振書府聲威。燕白雖然略有進步,但是能力、眼光還不足以執掌書府。夫人放心,燕白出自書府,但凡用得著我的地方,燕白絕不敢辭!」

  最後一句話,解燕白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支蓮夫人苦笑地看著如今中達書府的領軍人物,這段時間地勞累和焦慮,讓她保養得不錯的身體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許多。她萬萬沒有想到解燕白竟然會拒絕府主之位。

  這段時間一直是她在主持著中達書府,她從小在書府長大,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倒下。府主一蹶不振,如果不是她,書府現在估計已經徹底崩散。

  她殫精竭慮,費盡力氣,也無法扭轉書府的頹勢。就在她開始絕望的時候,解燕白突然橫空出世,一個獨挑聯邦綜合學府。這對於已經瀕臨絕境的中達書府來說,無異於一劑強心針。

  解燕白也一躍成為中達書府的旗幟性人物。支蓮夫人心中鬆一口氣,本打算讓解燕白擔任新一任府主,領導著中達書府前進。

  然而。這個令無數人垂涎三尺的位置,解燕白卻毫不猶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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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38: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一十六節 稍作整頓

  “燕白,你不多考慮一下嗎?”支蓮輕歎一聲。解燕白在學校時並不受重視,如果不是和米夏青的關係不錯,他以前在書府內的處境只怕會更加糟糕。從他所習的傳承就可以看出來,胭脂紅指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傳承。

  支蓮夫人其實一直對府主的所謂嫡系傳承頗有微詞。只是以前譙原幾人都在,所以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而現在隨著譙原和米夏青的死,府主的老去和挫敗,中達書府便一下子陷入岌岌可危的局面。

  這固然是因為那該死的唐含沛,但這和府主的培養方式有著更直接的關係。以前人們說起保守,第一個會想的便是星院,或者苦寂寺,其實真正保守的卻是中達書府。只是每一代書府都會出幾位天才,這才掩飾了制度上的缺陷。

  支蓮夫人相信,解燕白對書府有著深厚的感情,這份感情讓他願意挺身而出幫助書府渡過難關。但當年在書府受到的冷落,又讓他心中有一股憤恨之情,這大概才是他拒絕擔任府主的原因吧,支蓮夫人心想。

  解燕白依然很堅定地搖頭:“夫人不用再勸燕白了。”

  支蓮夫人忽然想到一個人物,頓時心中大定。傳授解燕白胭脂紅指的老師還在書府內,到時何不讓她來勸勸呢?

  想到這,支蓮夫人便不再糾結這件事,話題一轉:“燕白接下來打算去哪?回書府嗎?”

  解燕白沉吟道:“上次您提過,霜月寒洲正在籌辦的那件大事,我打算去那看看。”

  支蓮夫人一愣:“你想去霜月寒洲?”

  “對!”解燕白重重點頭,豪邁道:“如果情報屬實的話,此時天冬裏區應該是風雲變幻,英雄雲集,如此大事,錯過了實在可惜!”

  看到解燕白神態堅決,知道自己對他的影響力有限。支蓮只有道:“是不是多帶幾個人去?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解燕白笑了笑:“夫人請放心。燕白也不是蠻夫。人多了反而有所不便。也容易被人發現。倒不如我一個人。進退反而容易些。”

  支蓮夫人沉吟片刻。方點頭:“也好。不過你既然去了天冬裏區。幫我注意一個人。”

  “哦?”解燕白有些驚訝:“什麼人?”

  “你注意一下一個叫喬元地卡修。雙極卡就在他手上。還記得雙極卡麼?我以前曾對你說過。”支蓮夫人解釋道。

  “雙極卡?”解燕白略一思索。便想起來:“就是那張007仿製地原卡?夫人似乎曾說過雙極卡是書府歷史上地一位前輩所制。”

  “不錯。就是那張雙極卡。”支蓮夫人神色間微帶疑惑:“我本以為。雙極卡在數位系列卡片地制卡師手上。沒想到竟然在這喬元手上。真是奇怪。也不知道那制卡師是怎麼製作出007地。”

  “喬元……”解燕白在嘴裏咀嚼著這個名字。這些天他一直悠閒地呆在房間,那場大戰他也觀看了。他此時才恍然,原來喬元使用的那張卡片就是雙極卡啊!現在想想。似乎和007演示地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喬元以一對二,這樣的勇氣血性,極對解燕白的脾氣。所以在聽到支蓮夫人說希望他能關注一下這個人時。他頓時流露出幾分感興趣的表情。

  “如果可以,最好把它追回來。”猶豫了一下,支蓮夫人還是叮囑道。

  解燕白口中哦了一聲,心下不以為然。中達書府的傳承還少了?雙極卡的確是一張好卡片,可是中達書府根本不缺好地卡片和好的傳承,而是缺乏一種開放的態度。

  支蓮夫人的一些新舉措,他也通過一些途徑得知。如今的中達書府,剛從懸崖邊拉回來,又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人人恨不得奮勇爭先。支蓮夫人開放了一部分高級傳承,更是激起了這些學員的求進欲。

  現在的中達書府,比之前段時間,判若兩個時代。

  只是,在解燕白看來,中達書府本身積累的卡片和傳承已經達到相當驚人地地步,完全不需要再去眼紅別人手上的。還不如以此結交對方,反而更為有利。但是他也知道,書府的人裏。有許多人都無法容忍書府地卡片和傳承流落在外。

  至於他,對這一點一直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

  這喬元,如果人不壞的話,倒是值得交個朋友,他在心中暗想。

  陳暮幾人戴著面具,走進眼前這座城市。格裏芬市只是一個普通的中級城市,這也是陳暮一行人跋涉了三十多天才遇到的一個城市。身後的神秘人一直跟著,陰魂不散,就連維阿。都罕見露出凝重的表情。

  這位神秘人跟著他們一直到他們快接近格裏芬時。那種被跟蹤的感覺才消失。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眾人莫不是齊齊松一口氣。

  這些天。每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著。除了維阿還是比較平靜外,桑寒水簡直連哭地心都有了,反倒是小步默,一直忍著。

  面具是小步默悄悄跑進去城買的,這是巴格內爾的提議。

  隨著上次那場直播的流傳,面具一下子風靡起來。和文所戴款式相類似的銀色面具,還有風格粗獷的青銅面具等等,似乎你不戴面具,都不好意思出門一般。

  尤其是在年輕的卡修之中,面具更是流行。許多面具專賣店紛紛開張,而那些款式新潮,設計新穎獨特的面具,也成為各個城市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這個時候,戴著面具進城,絲毫不引人注意。

  一行人走進格裏芬市,首先租用了一架療養儀。陳暮身上地傷還沒有完全好,不過他已經能夠動用感知了。出乎他意料的是,感知竟然出現了小幅度的增長。到了他這個階段,感知的增長變得極為困難。

  果然還是實戰才更容易進步啊!

  這一路上,他不斷地反思和總結這次戰鬥。對雙極卡的理解上,也變得更加圓熟。但是,這卻不是他最大的收穫。

  在以前,他使用自己感知,和其他卡修使用感知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但是在這次和靳陰對抗地過程中,他利用自己感知對實物的敏感性。完全把握到了尖雲爆地氣流變化,進而在腦海中建立模型,找到對方弱點。雖然沒有完全切割成功,但是這無疑給陳暮打開了一扇新地窗戶。

  如何戰鬥?這是一直困擾著陳暮的問題,到目前為了止,他雖然比以前更厲害,但是戰鬥手段,有著極大地局限性。他地戰鬥技巧,其中最大的部分承襲自維阿。魔鬼女雖然與他接觸時間不長,但對他的影響頗大。馬可維特傳授給他的,是一些基礎。

  他並不缺靈活機變。然而,卻始終找不到戰鬥的核心,找不到一套最適合他的戰鬥模式。

  這次,他似乎把握到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然而,那個陰魂不散的該死的傢伙,導致他這些天根本無法專心投入地思考。

  好在既然有一個方向,只要不斷努力,總是會有所收益的。

  泡在療養儀裏,看著小步默揮汗如雨。日子倒是一下子變得愜意了許多。

  只花了七天時間,陳暮只覺得全身渙然一新,有如換了一副身體一般。連日來的沉重感不翼而飛,全身上下說不出地舒服,稍稍用力,便能夠感受到肌肉裏傳出來的強大力量。

  陳暮有些驚訝,似乎自己的身體比以前更強壯了。小步默站在一旁,羡慕地看著陳暮。因為了年齡的緣故,他身體的生長。還要持續好幾年的時間。

  當陳暮把這個問題丟給維阿時,維阿一臉理所當然:“這不奇怪,你突破了身體的極限,恢復了,自然會進步。”

  陳暮心下一動:“如果這樣的話,那能不能反復地利用這來突破呢?”維阿點點頭:“是有這種方法,死亡率不會超過百分之八十,你要不要試試?”

  陳暮冷汗刷地一下流下來,死亡率百分之八十……

  他連忙搖頭。維阿的目光隨即轉一旁地小步默。小步默亦是滿頭大汗,拼命地搖頭。嘴裏道:“唔唔,我還是現在這樣練吧。現在這樣,挺好,真的!”

  維阿的目光落在桑寒水身上,桑寒水差一點昏過去,拼命擺手以至於出現殘影,驚恐無比:“我是卡修……卡修……不打算改行。”

  三人倉皇逃散。

  身體恢復,但是無論是力量,還是感知,都有進步。陳暮必須花一些時間,來習慣這發生變化的力量和感知。如果無法不習慣的話,就像一個小孩拿著一把大砍刀,不僅無法殺敵,對自己也相當危險。

  而迅速適應的最好辦法便是和維阿對戰。

  面對維阿時的恐怖壓力,能夠讓陳暮的注意力空前集別中,這樣一下,訓練效率非常之高。從陪練的角度,維阿是可以拿金牌專業陪練。

  效果的確是好,只是場面上,會有些慘不忍睹。桑寒水這些天一直心驚肉跳,訓練場不絕於耳的慘嚎,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自己是在一群如何的非人類手上。

  幸虧他們不吃人肉,有時桑寒水甚至帶著幾分慶倖地想。

  這樣專注的訓練陳暮極為喜歡,只可惜,沒有太多的時間供他揮霍。

他手腕上的那朵如同刺青般的綠花,愈發青翠嬌豔,也愈發讓陳暮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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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38: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一十七節 東瑞市


霜月寒洲。

家英夏正在閉著眼睛聽柏月的匯報。柏月神情冷若冰霜,即使在自己的恩師面前,亦是如此。「冰女」之名響徹聯邦,她是家英夏指定的繼承人。這些年來,她被要求參加各種決議,為了鍛煉她,家英夏給她極大的權力。不過她也不負重望,行事果決,深受好評。

肌膚如雪,玉容如冰,冰冷的眸子總是讓人望而卻步,難生親近之心。

家英夏對這一點也頗為了無奈,柏月從小跟著她長大,但唯獨這一點,和她截然相反。

「這次扎爾干發生的事件,對我們名聲的影響很大,這次籌辦的峰會也受到衝擊。有些小勢力的態度變得猶豫很多,我們必需給出強有力的反擊。從我們的調查結果來看,這件事背後,是天紋,還有法亞和漠營。」

柏月神情不變,繼續報告:「唐含沛已經派出參加峰會的使團,但是他們正在暗中聯絡黑線星榜的一些人。」

「呵呵。」家英夏睜開眼睛,輕笑一聲:「唐含沛心機深沉,所謀甚遠。如果宋成彥沒死,兩人一奇一正,天下再難找其對手。只是可惜了,宋成彥那樣的絕頂人物,總是容易遭老天嫉妒的。月兒,你要記住,這天下的事,正奇相間,沒有了正,那奇也只不過是個笑話。」

柏月若有所思。

家英夏對自己愛徒的領悟力有很強的信心,沒有多加解釋,想了想道:「羽山這次做得不錯,等他回來之後要好好嘉獎。」

她面容驟然變冷:「哼,區區天紋也敢對我霜月寒洲叫板?」

霜月寒洲在扎爾干顏面掃地。如果最後不是曾羽山強撐著,只怕全軍覆滅。但即使這般,也死了兩人,其餘四人皆身受重傷,顏家也受重創。這一切,全都發生在現場直播的情況下。

天紋瘋了嗎?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釁霜月寒洲,從來沒有!

霜月寒洲的反應極為迅速,一個由二十名卡修組成地追殺團。對天紋進行了瘋狂的追殺,而這次帶隊的,赫然是天冬榜排名第八,霜月寒洲新生代第一人的柏月!

所有和天紋相關的勢力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而天紋在霜月寒洲的追殺之下,幾盡全滅。曾經顯赫一時的天紋現在只剩下文和尉遲柏兩人,文被柏月重傷,尉遲柏以一隻手臂地代價,拚死救下重傷的文。倉皇而逃。

霜月寒洲的反擊並不僅僅止於此。緊接著,天冬裡區的二十多個小聯盟宣佈解散,集體加入霜月寒洲。這一下,可給了法亞沉重一擊。法亞勢力膨脹,滲透進天冬裡區,但終究只是暗中的力量,無根無基。

那些小勢力就算手上握著戰鬥梭車這樣的利器。可又何曾敢與霜月寒洲真正的正面碰撞?說到底,霜月寒洲雖然不是天冬裡區的主人,卻依然是這塊地盤上最強大的力量。

除非法亞立即悍然對霜月寒洲發動攻擊,否則地話,誰也無法阻撓這些小聯盟地崩潰之勢。可是法亞現在正在和聯邦綜合學府對峙。這個時候進攻天冬裡區,那是找死!

不僅如此,法亞在一些暗樁,也紛紛被拔掉。法亞在天冬裡區苦心經營的局面,立即垮了一大半。

而緊接著,黑線星榜排名前十的卡修全都接到霜月寒洲請柬,邀請他們參加這次峰會。原本還有些躁動,擔心霜月寒洲會把他們擠出天冬裡區的黑道巨擘們,立即安定下來。

明眼人都知道,假如這次峰會真的開展成功。那麼霜月寒洲沒有誰再能阻擋它前進的腳步。與其到時被排除。還不如參加峰會,他們亦看得很明白。霜月寒洲雖然是這次峰會的發起人,也是力量最大地一位,但不可能得到新聯盟的絕對控制權。

他們與霜月寒洲之間的戰鬥會以另外一種形式進行。

司冬寇等人的處境便立即變得很尷尬。這些能夠活到現在的黑道老大們,又有哪一個是傻瓜?這個時候給唐含沛作槍使,下場會很慘。

在家英夏地授意下,關於峰會的宣傳一反以前悄無聲處,而是大張旗鼓,高調無比。而且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只有頗有實力的勢力,都收到了霜月寒洲發送的請柬。

翻手間,家英夏不僅輕輕巧巧地化解了霜月寒洲所處的困境,還讓他們重新取得了主動權。

人們的目光,紛紛被不久後召開的峰會吸引。

東瑞地區是泛指天冬裡區的西南部,其範圍涵蓋了十九座地市,而其商業中心便是東瑞市。

東瑞市的繁華遠超過眾人想像,就連桑寒水也震驚於它的繁華和發達,就更別說陳暮這樣地土包子了。敕勒市、扎爾干市,在東瑞市面前,就彷彿要落後二十年一般。東瑞市都已經如此繁華,陳暮忍不住驚歎,那全聯邦地中心京都又該繁華到什麼地步?

高聳林立的大廈,將城市塞得擁擠不堪,寸土寸金在這裡得到了最好地詮釋。

最令人感到震撼的,卻是漂浮在天空上,距離地面十公里的衛星城!

衛星城只有東瑞市在四十分之一大,但是飄浮在天空,依然讓人深深驚歎於它的雄偉。據說,它每天消耗的能量卡就價值數億歐迪,這還僅僅只用於維持它飄浮,再加上上面各項奢華的設施,它一年的花銷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好在,這裡住著東瑞地區最頂尖的富豪,最龐大的公司和集團,他們共同承擔著這筆恐怖的花銷。

這座名為了「心上花園」地衛星城也是東瑞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心上花園有極為了嚴格的身份驗證,沒有權限的人連它周圍五公里都無法靠近。在這座飄浮的衛星城周圍。還有許多飄浮的金屬小堡,這些金屬小堡內駐紮著大量實力強勁的卡修。一旦沒有權限的人靠近,勸告無效地情況下,他們會主動發起攻擊。

這些小堡被刷成天藍色,數量高達數十個,全都分佈在距離衛星城五公里的位置,像衛星城的項鏈。

陳暮終於從震撼中恢復過來,忍不住感慨:「太漂亮了!這世上果然是無奇不有!真是個奇跡!」

「哧!一群土包子!」忽然一旁傳來一聲哧笑聲。言語間的輕蔑之意流露無遺。

說話的是一位被一群卡修護衛的小姐,她不屑地看了四人一眼。金黃色的頭髮加上碧藍有如寶石般的眼睛,身上白色的連衣裙質地一看就屬上乘,本來像瓷娃娃般精緻地小女孩,卻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她身邊地護衛神色間也皆流露出幾分驕橫之色,唯獨小女孩身邊的一位中年人,神態放鬆。

四人頓時像吞了蒼蠅般,剛才好心情頓時化為烏有。剛進入東瑞市,陳暮不欲惹事。便低聲道了句:「不理他們。我們走。」

「果然是群沒膽鬼,哼,你以為你們戴了面具,就是喬元啊?最討厭你們這們這幫只知道跟風的傢伙!」小女孩叉著腰,指著四人大罵。她今天本來約了一位心儀已久的帥哥,誰想到,對方竟然沒來!這令她心情糟糕透頂。正好看到陳暮一行人,便把氣都撒在他們頭上。

四人停下來,奇怪的是,其中有三人把目光都投到別人外一個人身上。

陳暮很想摸鼻子,心中怪異得很。貌似面具風潮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才對。自己那時可沒戴面具,戴面具的是另有其人,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可看小女孩說得理直氣壯的模樣,陳暮覺得頗為好笑。本來有幾分不悅地四人,也因為小女孩的這句話樂了。

搖搖頭,笑了笑,沒必要和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般計較,陳暮轉身便欲離開。

「哼,我讓你們離開嗎?」小女孩發現自己的話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心中更加不爽。不由冷哼一句。聽到這句話。那些護衛嘻嘻哈哈地一轟而上,把陳暮四人圍在中間。

「大白天。戴著面具,裝神弄鬼地!把他們的面具都下了,我要好好看看這四個土包子長什麼樣!」小女孩囂張無比道。

「哈哈,就是就是,也讓我們小姐看看。」這些護衛們笑著便準備上去動手。

桑寒水第一個按捺不住,除了在陳暮和維阿手上吃過大虧,還沒有誰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他冷哼一聲:「誰敢?」

感知如同開閘的洪水,噴湧而出!

突然間,周圍沒有一丁點聲音。再看那群護衛,個個臉色發白,兩腳發抖。而其中一位正欲去揭桑寒水臉上面具的護衛,很直接地昏過去了。

整個街道上,也陷入突然的寂靜。

桑寒水在黑線星榜雖然只排名一百多位,倘若不是沒有好的卡片,早就能夠殺入前一百。多年堅持苦修,他的感知極為恐怖,這一下沒有顧忌地釋放出來,整條街道都在他感知的籠罩範圍之內。

剛才還驕橫無比的小女孩面無人色,戰戰兢兢驚恐無比地看著桑寒水。

桑寒水戴著一個綠色的面具,上面畫地是一個古代地一位戰將,面目猙獰,殺氣騰騰。剛才看還不覺得,此時每個人觸及到這張面具,皆是魂飛魄散!

這些護衛們的牙齒在拚命地打顫,正在此時,小女孩身邊地中年人面色劇變,踏步上前,把小女孩護在身後。

他緊張地看著桑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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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38: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一十八節誤打誤撞

  桑寒水冷哼一聲。他自恃身份。不好意思對一個小女孩出手。但是對這些卡修。他自然沒有那麼客氣了。那雙三角眼寒光閃動。說不出的陰狠森寒。最要命的。還是恐怖的感知。像一波接一波的大浪。轟擊著這群卡修脆弱的心靈防線!

  陳暮心下搖頭不已。這些卡修的實力其實並不算弱。但是缺乏一股精神。比之自己手下的那些卡修。要差的遠了。巴格內爾和姜良一正一副。他們培養出來的卡修。無一不是充滿了戰鬥精神。就算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卡修。亦有克制心中的畏懼。

  眼前的這些卡修。只不過烏合之眾。陳暮帶一百名卡修都有把握能夠戰勝像這群卡修一般的三百人。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經歷眾多陣仗。而身邊又有像巴格內爾這樣的戰術高手。他的眼光自非昔日可比。

  成規模的戰鬥中。單兵實力固然重要。但是紀律性、服從性和戰鬥意志才是根本。

  這段時間。他一直和基地保持聯繫。對基地內的情況也比較瞭解。雪坑法的推廣。讓卡修們的感知水準齊齊上升一個臺階。而一些卡修。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

  特別是那些最早跟著陳暮。還活下來的卡修。無不是實力大漲。

  其中以盧小茹、一字眉男幾人最引人注目。他們感知的瘋狂上升勢頭也讓巴格內爾頭痛無比。他不的不專門為他們制定特殊的訓練計畫。而至於肖波。還依然處在閉關狀態。這位基地裏的第三高手。實力究竟到了哪個地步。連巴格內爾也不清楚。

  巴格內爾挑選的卡修無一不是性情堅忍。能吃苦之輩。他們瘋狂的訓練。據巴格內爾說。他正打算帶他們出去參加一些實戰。增加他們的實戰經驗。

  倒是奚平。一直在抱怨。最近的開銷有多麼的大。歐迪燒又是何等不負其名。果然有如燒錢一般。而他亦告訴陳暮。小仰波也開始學習卡修課程了。言語間。不勝欣慰。

  這短短的時間裏。陳暮的思緒飄的不知哪里去了。

  等他回過神來。那些卡修個個東倒西歪。臉色發白。

  陳暮免不了有幾分鄙夷。這些人剛才個個囂張跋扈。如今卻都成了軟腳蝦。不僅沒有一個人開口。連自己的主人都不顧了。倘若自己手下的人像這樣。估計他立即把他們趕走。

  反倒是那位中年人。雖然神色緊張無比。但是依然把小女孩緊緊護在身後。

  “我家小姐生性頑皮。我等有眼無珠。無意冒犯各位。還請各位多多見諒!”中年人雖然神情中帶著一絲驚恐。但說話還是頗有幾分條理。小女孩也知道這次闖禍。而且估計被嚇著。一臉怯怯的模樣。讓人於心不忍。

  這小傢伙倒是古靈精怪。陳暮心下微笑。這小女孩雖然極力想表現出害怕的神情。但是那雙眼睛中的好奇出賣了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真是個聰明的小女孩!

  “哪家的?”桑寒水亦是老油條。知道不好和這小姑娘計較。他稍稍收斂感知。寒聲道:“小小年紀。就這般跋扈。長大以後還的了?”

  “小的是太叔家的!這次冒犯。實在是我們之過。還未請教幾位大名?聽幾位言語可是剛來東瑞市。下榻何處?今天無心冒犯之舉。還請各位高抬貴手。稍後太叔家的長輩會親自向各位賠罪!”中年人極擅察顏觀色。聞言明白這些人並不算太難說話。便主動放低姿態。

  太叔家?桑寒水可沒有聽說過。他剛想說免了。沒想到一直沉默的陳暮忽然開口:“你是太叔家的?”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這位先生。可是我家哪位相識?”太叔家是一個大家族。人口極多。還有許多旁系分散在各地。倘若這人和太叔家有交情。那今天的事就好辦了。

  陳暮不答反問:“你們家主可是太叔庸?”

  中年人臉上喜色更重:“正是!莫非閣下與我家老爺相識?”在東瑞市。能一口說出太叔家家主名字的人很多。可是一個剛到東瑞市的外的人。卻能一口說出家主的名字。那可就不容易了。

  沒想到對方搖頭:“不認識。”

  中年人心頓時涼了半截。一個不好的念頭冒出來。難道是仇家?

  “幾位叔叔到我家喝杯茶好不好?今天是小瓔不對。小瓔要給幾位叔叔陪罪呢!爺爺說。做了錯事。要道歉的。”小女孩伸出小半個腦袋。怯生生的道。

  陳暮在心中輕歎。這些大世家的小女孩。才這麼點大。就有這麼多的心思。桑寒水也是老油條。但是還是被這小姑娘騙了。這小姑娘似乎很清楚。可愛粉嫩是她最有力的武器。所以臉上的表情極惹人喜愛。倘若不是她中流露出的那絲狡詰恰好被陳暮捕捉到。陳暮也十有八九會被這無敵的表情打動。

  陳暮看了一眼小步默。稍稍對比了一下。兩人年紀相仿。但是小步默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唔。兩人的這方面的水準實在相差太多。

  一進城便能遇到太叔家的人。而且還與之發生衝突。這是陳暮之前怎麼也沒想到的。所以當小女孩提出這個邀請時。陳暮有些猶豫。他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不過。也僅僅是猶豫了一下。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

  反正也是要去太叔家的。雖然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亦不驚慌。自信。他有足夠的自信。他的實力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身旁還有維阿。桑寒水也是好手。小步默雖然弱了一些。但是倘若有什麼問題。陳暮和維阿都解決不了。他再厲害也沒用。

  而且。喬元的名聲此時如日中天。用巴格內爾的話來說。現在他就是直接上門問太叔庸要金斑軟液菌。太叔庸也會考慮一下。

  四個人的面具十分有趣。陳暮的是純白銀面具。上面只有十分簡潔的兩條黑色曲線。沿著兩頰蜿蜒而下。而桑寒水的面具則最為了誇張。畫的是古代有名的一位戰將。線條猙獰。殺氣騰騰。而維阿的面具則是純黑木雕。古樸方拙。配上他那雙漠然的眸子。實在令人有些膽寒。而小步默的面具。是四張面具中最有趣的一張。是一個卡通的猴子。

  跟著小女孩和中年人。陳暮一行人頗有悠閒。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群面色蒼白。神情恍惚的護衛。這些護衛糟糕的表現。就連中年人都有幾分看不下去。小姑娘看向他們的目光更是不滿到了極點。

  中年人感覺一陣後怕。剛才那位戴著戰將面具的卡修。實力實在恐怖!他很懷疑。就算家中的總教官。也不一定是其對手。那鋪天蓋的的感知。壓的他喘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但是他最覺的驚奇的。卻並不是這。一直在那位戴銀色面具的男人點頭答應小姐的請求之前。他都以為。戰將面具那位是這一行人的首領。

  因為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大了!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四人為了首的竟然是那位戴銀色面具的男人。當他點頭答應小姐的請求時。其他三人。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不僅如此。他們連隻言片語的質疑都沒有。而是很自然的接受。

  由此可見其在這四人中的地位。只是。能讓一位如此強大的卡修對其言聽計從。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中年人心中慶倖萬分。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姐。今天的運氣真是好。也不知道小姐今天哪根筋搭錯了。這番誤打誤撞之下。反而的到一個最好的結果。

  “叔叔。我叫太叔瓔!一個王字。一個嬰兒的瓔哦。叔叔。你叫什麼呀?”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問。

  中年人耳朵刷的豎起來。

  “哦。你叫我叔叔就可以了。”陳暮瞥了一眼一臉天真的太叔瓔。笑了笑。才道。小姑娘沒想到自己屢試不爽的一招居然失效了。心中頓時有些鬱悶。不過她的目光發現四人之中最矮的小步默。眼珠一轉。轉到小步默身旁。脆生生的問:“你是小哥哥。還是小弟弟呢?”

  小步默有些鬱悶。女孩的發育要比男孩早很多。他雖然比對方要大。但是從個頭來看。雙方相差無幾。

  “隨便。”他的回答像極了維阿的風格。他的心思簡單。剛才小女孩跋扈的形象給他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太叔瓔小嘴一扁。泫然欲泣:“你還在生瓔兒的氣嗎?瓔兒已經道歉了啊……”

  小步默極為老實。哪里經過這樣的陣仗。頓時有些驚慌起來。

  恰在此時。維阿的聲音響起來。

  “步默。蛙跳。”

  小步默精神一振。高聲應是。當下便反剪雙手。屈膝深蹲。一跳一跳的跟著眾人。

  太叔瓔愕然的看著。一個戴著卡通猴子的小個子。像只青蛙般。一跳一跳前進。說不出的滑稽可笑。沿途的行人。看到這一幕。表情也都是說不出的怪異。

  可是太叔瓔卻沒有笑。小眼睛忽眨忽眨的。呆呆看著眼前這個渾然不覺自己可笑滑稽。每一跳都專注無比的小男孩。她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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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39: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一十九節太叔城

  “哈哈。小瓔子。你從哪搞來這麼一個極品?”一位比太叔瓔年齡略大。大概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笑的都直不起腰來。她穿著超短熱褲。露出修長雪白的美腿。上半身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看上去倒是頗為了清爽。她周圍亦是護衛環繞。像貓咪般眯著眼。對著步默捂嘴笑個不停。

  她周圍的護衛們亦流露出幾分笑意。但他們仍然站的筆直。沒有鬆懈。這倒讓陳暮眼前一亮。這群護衛的素質不錯!再看看太叔家的護衛。這群散漫沒有鬥志的傢伙。比起對方要差的遠。

  太叔瓔不滿道:“鈴鈴姐。這是我的客人。你這樣太失禮了。”她有些擔心的瞥了一眼陳暮。她可不希望鈴鈴惹怒了這些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這位叫做鈴鈴的女孩一愣。她反應極快。立即收住笑。連忙向陳暮等人一躬。歉然道:“實在抱歉。剛才言語若有衝撞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鈴兒失禮了。”

  維阿像沒聽見。桑寒水不敢回答。步默在練蛙跳。陳暮只好上前:“沒什麼。”說了三個字他並沒有說話。

  太叔瓔向陳暮介紹道:“她是我的好朋友。別看她蠻文靜的。其實野的很。”太叔瓔渾然不知以自己的年齡。用這種老氣橫秋的語氣是多麼有趣。就連桑寒水。也不禁啞然失笑。

  那位叫鈴兒的姑娘亦是抿嘴輕笑:“瓔兒果然又長大了一些哎。”

  太叔瓔渾聞言一滯。粉嫩的小臉露出幾分惱怒的神情。哼的抬起小拳頭。朝鈴兒晃了晃。

  鈴兒妙目一轉。笑道:“很久沒有見到城叔了。倒是有些想念的緊。今天去你家蹭飯。你上次可是說過。欠我一次。”

  太叔瓔似乎一遇到這鈴兒。便有些無奈。古靈精怪怎麼也施展不開。嘴裏嘟囔著:“隨你便。你去我家。什麼時候找過理由?”

  鈴兒見陳暮等人似乎不願開口。也不打擾。只是不停的與太叔瓔鬥著嘴。兩個小丫頭。脆生清亮的笑聲。透著少年人的肆意和天真。連陳暮受到感染。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倒是鈴兒的護衛們為首的那位大漢。看向四人。眼中隱現幾分警惕之色。

  想想自己一行四人。都戴著面具。也難怪人家注意。陳暮倒是釋然。這位大漢的目光銳利。身形有些飄忽。倘若細看。便會發現他的腿根本沒有沾地。陳暮還是第一次遇到連走路都使用氣流卡的卡修。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位大漢注意到陳暮的目光。朝他點頭微笑示意。

  細細感覺。才發現這位大漢的感知運用十分細膩。流暢自然。陳暮心中若有所悟。這倒是個不錯的訓練方法。平日不斷的使用感知。像吃飯喝水般自然。對感知的運用有很大的幫助。不過。這亦是一個極為了燒錢的方法。這樣鍛煉。能量卡的消耗會極為驚人。花銷巨大。

  好在現在陳暮也是薄有身家。這點能量卡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到就做。陳暮的身形微不可察的一飄。大漢有些驚詫的看了陳暮一眼。不過很快便一笑置之。這不是什麼獨家秘法。事實上。只有接受過正統教育的卡修。還沒到這階段老師便會告訴他這個小竅門。也只有陳暮這樣。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才會不知道。大漢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正在蛙跳的小步默身上。他對小步默似乎更感興趣。

  陳暮的飛行技巧很強。在靳陰突破前。還能略勝其一籌。但是突破後的靳陰。連尖雲爆這樣強大的飛行攻擊都能用出來。陳暮就望塵莫及了。不過。當陳暮嘗試之後。卻發現。使用氣流卡這般緩緩徐行。和在空中一路狂飆感覺截然不同。

  饒是陳暮的飛行技巧不錯。還是花了一段路才找到感覺。動作漸漸變的流暢起來。

  桑寒水看到陳暮初時的澀然。有些驚訝。一位黑線星榜排名五十名的高手。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會?

  通過實戰。戰勝強敵。從而獲的晉升。這種方式在人們看來。無疑是最具有說服力的晉升方式。所以在新一期黑線星榜上。他晉升到第五十名。沒有人有異議。

  只是。眼前這人。真的是能進入黑線星榜前五十的高手麼?

  不過心中雖然有疑惑。他還沒傻到去問陳暮的地步。

  一行人的速度並不算快。但兩撥護衛在一起。路上行人無不紛紛避讓。無論是太叔瓔還是鈴兒。都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沒多時。便到了一座大樓。

  高聳的銀白色大樓。由兩座子樓構成。兩樓並立。中間有天橋相連。不時有卡修和梭車從大樓各層的通道口飛進飛出。看起來十分忙碌。

  大概是早就得到通知。有工作人員守候在那。

  “瓔小姐。總裁吩咐。您可以直接去他辦公室。”這位略施粉黛。一身工作裝的職業女性朝太叔瓔微微躬身。

  太叔瓔和鈴兒的護衛跟著這位工作人員到一旁的休息廳休息。只有太叔瓔身旁還跟著那中年人。而那位大漢也緊跟在鈴兒身側。

  金屬風格的大廳。地板光滑可鑒。落地玻璃隔出一個個單獨的空間。大廳內工作人員個個神色匆匆。十分忙碌。陳暮一行四人都戴著面具。在這個大廳裏十分扎眼。最搞笑的是小步默。由於維阿還沒有讓他停下來。他還在一步接一步的蛙跳跟著眾人。

  工作人員個個面色怪異。卻沒有人敢開口。

  太叔瓔對這裏熟門熟路。也不需要人帶路。直接領著眾人到總裁辦公室。

  這座大樓內部裝修十分精緻豪華。但是從陳暮的角度來看。它在安全方面的漏洞有太多。假如讓布林納來建造的話。它也許不會這座大樓舒適豪華。但是絕對要比這安全性高的多。

  一行人剛走到總裁辦公室。便聽到裏面傳來咆哮:“你們這是欺人太甚!”然後便聽裏面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

  太叔瓔神色一緊。連忙加快了腳步。她走到門前。高聲道:“爸爸。我回來了!”

  說完她推門而去。一進門。她便見到父親氣急敗壞的模樣。她趕緊跑到父親身邊。撲進父親懷裏。有些焦急的問:“爸爸。怎麼來?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揍他!”

  本來正在氣頭上的太叔城。聽到女兒的這句話。一下子樂了。心頭頓時平暢了許多。他正準備說話。當他看到陳暮一行人。還有鈴兒時。微微露出詫異之色。

  “鈴兒也來了。咦。瓔兒。他們是你的客人麼?”太叔城看向懷裏的女兒。露出徵詢之色。

  太叔瓔微微朝父親眨了眨眼睛。嘴裏道:“嗯。瓔兒在路上頑皮。冒犯了這幾位叔叔。爸爸。你說過。做了錯事要認錯的。瓔兒就請幾位叔叔來做客。爸爸。你可要幫瓔兒向這幾位叔叔道歉哦。”

  太叔城有些納悶。自己的女兒素來調皮。平時不知給他闖下了多少禍事。今天怎麼一下子轉性了?不過他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想來上頑皮了。不由滿懷歉意的朝陳暮一行人道:“實在對不起。在下管教不嚴。小女頑皮。多有的罪!”

  陳暮擺擺手:“一點小事。沒什麼。”

  鈴兒也是一臉納悶。搞不清楚這太叔瓔到底是哪一出。

  此時太叔瓔搖著太叔城的胳膊。嬌聲道:“爸爸。這幾位叔叔很厲害啊!安奇說。他比麻虎還要厲害呢!”安奇便是跟著太叔瓔的那位中年人。麻虎是太叔家護衛總管。

  太叔城心中陡然一跳。他隱蔽的看了一眼安奇。見安奇微不可察的點頭。他的語氣立即親熱許多:“真是失禮失禮!來來來。幾位先生別站著。這樣我都不敢坐下來了。安奇。吩咐一下。把那罐明香送來。”

  鈴兒不禁動容:“城叔叔這裏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好東西!鈴兒後悔沒有早來城叔叔這裏蹭飯了!”

  “哈哈!”太叔城有些得意道:“鈴兒別眼紅了。叔叔這也就剩下最後一點存貨。倘若今天不是貴客臨門。我也不舍的拿出來。”

  陳暮雖然不知道明香是什麼。但也知道肯定是好東西。太叔城保養的極好。看上去非常年輕。臉上始終掛著幾分自嘲的笑意。說話時姿態放的很低。倘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此人便是太叔家的三公子。

  太叔庸一共有三子。長子太叔政。次子太叔申。而最小的就是太叔城了。

  明香呈淡黃色。每一片為長方形。比指甲蓋略大。放入水中。片刻間便消融不見。一股令人心醉的清香飄忽的難以捉摸。可偏偏像搔在人的內心深處。撩人至極。

  太叔城小心翼翼的給每人倒上一小杯。

  茶一入喉。一股沁人的幽香。從肺腑間散發開來。奇異的微熏感和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漸漸泛起。傳至四肢。全身像被洗了一遍。說不出的舒服。

  即便是陳暮這樣不懂茶的人。亦忍不住贊了句:“好茶!”

  拈著已空的茶杯。太叔城滿臉陶醉。半晌。他忽然睜開眼。徑直問道:“不知各位為了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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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40: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二十節 太叔城的提議



鈴兒停下手上的動作,她對這群有些古怪的面具人頗為好奇。太叔瓔歪著頭看著四人,她也很想知道,他們的目的。

桑寒水的目光落在陳暮身上,這裡可沒有他說話的份。他心中也有幾分納悶,怎麼看,這喬元也不像那種會很容易答應去別人家做客的人。維阿和小步默兩人連頭都沒抬,兩人想法出奇的一致----這種問題,就扔給陳暮吧。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彙集在陳暮身上。

本來他還要想想該怎麼回答,但是太叔城問得直接,他也回答得直接:“我是來找貴家主太叔庸有事相商。”

太叔城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陳暮,太叔瓔傻了眼,鈴兒臉上也不禁流露出幾分怪異。

看到眾人一副這樣的表情,便是陳暮這般遲鈍的傢伙,也感覺出不對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說得不對,但並不慌亂,沉住氣問。

“哦,有什麼不對?”

太叔城臉上很快存回正常,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不是我有意為難兄台,連我已經有四個半月沒有見到父親了。”

“為什麼?”陳暮有些不解。

太叔城淡淡道:“我們太叔家是一個古老的世家,會有一些比較奇怪的規矩。說起來,這和家主的傳承有關。太叔家的家主,並不是按年齡長幼來分。家主的每一位兒子,成年後都會下放,接管家族的一項產業。誰的表現最優,誰就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代的家主。”

“哦。”陳暮點點頭,不過他還沒有想到,這和自己的要求有什麼關係。

“為了更好地鍛煉我們這些人。老爺子不僅不會給我們任何輔助說明。還禁止所有地親戚向我們提供任何形式地輔助說明。連心上花園。我們祇有每半年才能回去一次。祇有那時。我們之中表現最好地那位。才有可能見到老爺子。平日裏。我們是沒有權利和家族通訊地。什麼都需要自己地謀取。”

陳暮相當吃驚。對于世家。他素來沒有好感。可沒想到。作為一位世家子弟。竟然需要面對如此殘酷地競爭。

太叔城輕描淡寫道:“勝出者。出任下一代家主。而其它人。如果沒有得到新家主地信任。進入長老會。便會守著那份產業。漸漸淪為太叔家地旁支。”

說完。他朝陳暮充滿歉意道:“我們離下一次進入心上花園。還有一個半月地時間。而且”他苦笑道:“就算回到心上花園。我也不能確保自己能見到老爺子。更別說推薦兄台了。”

陳暮默然。他沒有想到事情一下子變得這麼麻煩。

一旁地鈴兒似乎也心有所感。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太叔瓔則嘟著嘴。如果細聽。便能聽到她在抱怨著什麼。

桑寒水不由皺起眉頭,露出幾分不悅之色。他是個聰明人,自己知道了那麼多地內幕,眼下也祇有跟著喬元這一條路。換句話說,他的榮辱已經完全和陳暮綁在一起。

比起其它豪門的聲名顯赫,太叔家他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竟然也敢如此託大?黑線星榜第五十名,就算到霜月寒洲,也絕對是一號人物,這太叔家也太不識趣了。

他不由冷哼一聲。

桑寒水的冷哼讓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張。太叔瓔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之前桑寒水的威風她可是領略過,連安奇都在暗中稱讚他比麻虎更厲害!麻虎是太叔城手下的第一高手,擔任其護衛總管一職。

太叔城臉上笑嘻嘻的,看不出半點不自然,似乎沒有聽到桑寒水的冷哼。

鈴兒身旁地那位大漢。有些凝重地看著桑寒水。能夠在這種場合表現出這般傲氣的,絕不會是無名之輩。

鈴兒此時出來打圓場,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這位先生莫著惱。城叔叔並沒有誇大之處,不僅太叔家如此,我們蔣家也一般無二。想必幾位也是來歷不凡,如此,何不先告之身份,我想這樣城叔叔也好想辦法不是。”

她早就對幾人地身份感到十分好奇。

“我的身份,見到貴家主後自然會見告。”陳暮搖搖頭。否定了鈴兒的提議。

他其實也很想利用喬元的身份。這樣應該比較順利地見到太叔庸。但是,如此一來。無疑會暴露維阿和小步默的存在。

況且,法亞只怕此時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自己的身份,太叔庸知道沒有關係。但是如果知道的人多了,洩露出去,就是件很麻煩的事。法亞哪怕受到霜月寒洲狠狠的打擊,但是暗中力量依然不可小覷。而且自己拒絕輔助說明霜月寒洲,霜月寒洲對他有沒有意見,還難說得很。

陳暮不由苦笑,好不容易掙來一些名聲,現在卻發現,似乎一時間,還沒有辦法發揮它地價值。雖然這其中絕大部分原因是和自己對法亞夫人的報復造成的,可是,如果再重頭來一次,他還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有些事,如果不做,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

事情有些麻煩,不過,既然到了太叔家,他當然不會放棄。手上的那朵青翠欲滴的刺青,時刻在提醒著他的處境。“城先生有什麼建議?”陳暮不動聲色地問。武力奪取是件基本不可能的事,不用想陳暮也能猜到,那金斑軟液菌一定是放在心上花園內。想混進心上花園,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困難地事。更不用說,他還不知道它放在何處。

眾人沒想到陳暮在這個時候還不肯報出自己的身份,心中疑惑更深。就連桑寒水也不明白陳暮為什麼這麼做。他堅信,祇要陳暮報出自己的名字,見到那個什麼太叔庸實在是件太簡單不過的事。

太叔城深深地看了陳暮一眼,沉吟道:“不知兄台擅長什麼?”

陳暮沉穩道:“戰鬥還算不錯。”聽得一旁的桑寒水想翻白眼,這樣只叫還算不錯麼?那自己算什麼?

太叔城忽然問:“那兄台覺得,我手下的護衛如何?”

“糟糕透頂。”陳暮毫不客氣地評價,這些護衛給他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

太叔城毫不介意地輕笑兩聲:“還請兄台點評兩句。”

這話存了考較的味道,陳暮冷靜答道:“沒有意志。沒有紀律,一盤散沙,烏合之眾。”

一旁的鈴兒捂著嘴,輕笑不已。她身旁地那位大漢,也忍不住流露出幾分笑意。當著人家地面,如此不客氣地批判對方的護衛。這人說話可真夠直接。

“說得好!”太叔城擊掌贊歎道:“我花了那麼多錢,養了一幫廢物,實在失敗。我有個提議,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什麼提議?”

“兄台幫我拿下東瑞市對抗賽,我地要求不高,只需要進入四強的行列。倘若兄台能做到,我也有信心,能夠在一個半月後見到老爺子。屆時,我必將兄台推薦給老爺子。至於兄台為什麼找老爺子,我就不管了。如何?”太叔城笑吟吟道。

“東瑞對抗賽?”陳暮抬起頭。

太叔城解釋道:“東瑞市,像我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多不勝數。我們每一年會舉辦一次這樣地對抗賽。對抗分團體戰和個人戰。團體戰。每支隊伍由四十名卡修組成,卡修的感知強度不能超過六級。而個人戰,沒有什麼要求。最終的排名,會綜合兩者的成績來計算。”
陳暮心中頓時明瞭,這所謂的對抗賽,應該是這些世家對子弟們手上武力方面的評估。這些所謂世家,對子弟的培養果然花盡心思。這樣競爭制度下培養出來的子弟,也難怪能獨擋一方。
太叔城補充了一句:“個人戰,並不要求公開身份。”他看出來陳暮似乎並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好。”陳暮點點頭:“但是人我來挑。不能幹涉我。”
“沒問題!”太叔城笑得很愉快:“從現在起,你就全權領導所有護衛,包括麻虎,也聽從你地支配。”
太叔瓔和鈴兒都一臉詫異地看著太叔城,她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把如此重要的事務交給一個剛剛認識、不知來歷的人。
陳暮不知道所謂地對抗賽是什麼,但是她們卻明白它的重要性。對抗賽的成績將直接影響太叔城今年的評估,這也將會影響他在太叔家今後的地位。
他怎麼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就這樣輕易交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呢?
“好!”陳暮起身:“那就開始吧。”
太叔城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這種雷厲風行的風格他十分喜歡。這也從另一個方面敘述瞭對方是有真本領的人。所以毫不膽怯。
“安奇,從今天起,你負責這位先生地後勤。他需要什麼,你提供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來找我。”太叔城亦是果決之人,他吩咐道。他旋即想到什麼:“瓔兒,你也跟著安奇,多學點東西,不要每天都調皮。”
太叔瓔吐吐舌頭。
鈴兒忽然開口:“城叔叔。鈴兒也想跟著看看。”
太叔城啞然失笑:“妳們蔣家在這方面。可比我們太叔家強多了。你既然感興趣,自無不可。不過。你得幫我好好看著瓔兒,不准她頑皮。”鈴兒的父親和太叔城交情深厚,也是他最重要的盟友。
太叔瓔聞言,不滿地朝父親做了個鬼臉。
見他們說完,陳暮便開口道:“走吧。”安奇等人連忙跟在他身後。
片刻間,房間內便只賸下太叔城一個。
他呆呆地坐著,手裏緊捏著已空的茶杯,暗自出神。
今年,可是爭奪家主最重要的一年!他想起不久前長老暗自送來的訊息,心中翻騰不休。此時不搏,只怕以後連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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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41: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二十一節 麻虎


走在路上,陳暮問安奇:「上次你們對抗賽多少名?」

一直表現很沉穩老練安奇臉罕見地紅了,吶吶道:「第五十八名。」

「五十八名……」陳暮沉吟:「比較有難度。」雖然還不知道這所謂的東瑞對抗賽究竟強度如何,但是從五十八名到四強,他沒有自大地認為這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總共有六十支隊。」跟在後面的太叔瓔補充了一句,一旁的蔣鈴捂著嘴竊笑不已。太叔瓔小臉看上去十分不滿,嘴裡嘟囔著:「什麼第五十八啊,就是倒數第三!爸爸因為這個,都被爺爺訓了一頓。哼,麻虎這個肌肉男,胸大無腦!」

安奇臉一下子綠了,他連忙糾正:「小姐,胸大無腦說的是女人。」

太叔瓔辯解道:「麻虎的胸不大嗎?鼓囊囊的,我覺得比瑪麗大嬸的胸都要大。胸那麼大,還那麼笨,不就是胸大無腦麼?」

蔣鈴已經笑得直不起腰,就差在地上打滾。

陳暮也不禁莞爾。

「白面具叔叔,你這次一定要幫爸爸拿一個好名次!哼,不能被那些人看扁!」太叔瓔捏緊小拳頭,兀自憤憤道。

陳暮笑了笑,沒說話。

一行人來到訓練區。太叔家果然不愧是財大氣粗,訓練區內的各項設施十分先進,比陳暮在山谷內的訓練場都要先進得多。訓練區有著許多專用的訓練室,比如力量訓練室、飛行訓練室、射擊訓練室……

然而。如此先進地訓練區內。卻是空蕩蕩地。不見一個人影。

「他們平時不需要訓練地嗎?」陳暮有些奇怪。這樣地情況在山谷裡永遠不會出現。無論什麼時候。山谷內訓練場裡永遠是一片熱火朝天地景象。就連半夜。都有卡修自發地進行加練。

而這裡。從陳暮進來到現在。他居然沒有見到一個人。

「老闆每天地工作很多。沒有時間來顧著他們。」安奇覺得臉上燒得厲害。

「爸爸是不懂。」太叔瓔毫不客氣地再次拆穿。她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對:「爸爸從小就不喜歡打架。沒有一點男人氣息。」

「小姐。你怎麼可以如此說你地父親?」安奇表示了自己地不滿。

「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太叔瓔不在意地道。

倘若是其他人這秀說自己老闆的壞話,安奇立馬上去和對方理論,但說這話的是小姐。他只有苦笑的份。

鈴兒笑得更歡了,但她很快招來太叔瓔的白眼:「你用不了這麼開心吧!」

「咯咯,不知道城叔叔聽到這話,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太叔瓔聳聳肩:「我相信他一定會很贊同地。」

陳暮算是聽明白了。太叔庸的這位三公子對管理卡修沒有興趣,平時都是那位叫麻虎的卡修負責。不過很顯然,這位麻虎並不具備這方面的才能,對這些卡修十分放任。

在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見到太叔庸之前,他最好的辦法便是打破眼前的局面。好在他手下有巴格內爾和姜良這樣的高級人才,對付這些問題。對他而言,並不困難。

「命令他們,五分鐘內集合。」陳暮語氣平淡地對安奇道。

還沒等安奇下達命令。陳暮轉過頭對桑寒水道:「作好戰鬥準備,有不服從的,打倒他。」

桑寒水點點頭,示意明白。安奇心中一跳,看來這幫傢伙要吃些苦頭了。

「不要出手太重,別弄死了。」陳暮依然淡淡地吩咐。

安奇幾人心中齊齊一寒,那句「別弄死了」讓這些過慣安逸生活地人感到有些心驚肉跳。唯獨太叔瓔興奮不已:「對,用力地打,打死了也不要緊!這幫廢物。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五分鐘過去,沒有一個人抵達。

安奇臉上的神情很難看,特別是蔣家小姐還在一旁觀看,這令他很尷尬。

足足過了十分鐘,才有卡修稀稀落落地趕到。有些卡修見過陳暮四人,頓時臉色發白,而那些沒見過的卡修,則是很奇怪地看著幾人。安奇他們自然是認識,小姐怎麼來訓練區了?咦。還有一個漂亮地小妞!

許多人兩眼放光地看著蔣鈴。

蔣鈴一臉笑吟吟,渾然未覺。她身邊的那位壯漢,鼻子裡重重冷哼一聲。倘若不是身邊還有幾人,他早上前教訓這些色膽包天的傢伙。

卡修越來越多,有個卡修涎著臉湊到安奇面前:「安奇大人,這次是什麼事啊?」

安奇覺得自己臉都被這些傢伙丟盡了,自然沒好臉色,寒氣道:「站回去!呆會有事宣佈!」

那位卡修悻悻而回,不過這一下眾人倒是安靜一來。任誰都知道安奇大人的心情不好。沒必要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足足二十分鐘,一位彪形大漢才姍姍來遲。這位大漢的體形極為高大。差不多兩米,身形極胖,立在那就像一座肉山。陳暮此時才明白,為什麼太叔瓔會一口咬定他是胸大無腦了,他的胸的確有些誇張,像掛著的兩大團肉。

這便是麻虎。

麻虎隔老遠便甕聲道:「安奇大人,什麼事這麼急啊,我可正在緊要關頭呢!你這一嚷,可差一點壞了我的傢伙!」

其他卡修聞言,無不心領神會地嘿嘿笑個不停。太叔瓔和蔣鈴兩人面色驟寒。

安奇大怒:「麻虎,你竟然敢當著小姐地面說這種話!」

「哎呀,小姐在這,我剛才沒看見呢!」麻虎假模假樣地喊冤。太叔瓔目光陰沉,狠狠地盯著麻虎。太叔城的勢力比起他的兩位哥哥,要差上許多,願意投靠他的厲害卡修少得可憐,麻虎便是其中最強者。在許多時候,太叔城對其也頗多容忍,這也導致麻虎也愈發驕橫起來。

「老闆的新命令。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要聽從這位先生的命令。」安奇說完這句,便退至一旁,冷眼旁觀。

麻虎鼻子裡哼了一聲,晃晃悠悠走到陳暮面前,不屑道:「小子。你是什麼東西?他奶奶的,還帶個面具,怎麼?難道是個妞?」說話間,手便朝陳暮臉上的面具抓去。

「打斷他的手。」

陳暮地眸子陡然寒氣四溢,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話從他嘴裡吐出。

早就準備好的桑寒水沒有任何猶豫,雙手一劃,兩團紅色能量倏地朝麻虎的那雙手飛去。陳暮沒有說是哪只手,桑寒水便乾脆兩隻手一起廢。對這個胖子,他早就看著不爽了。麻虎臉色劇變。他到底是有幾分水平,否則也無法擔任上這護衛總管一職。那肥胖得像座肉山的身體忽然一飄,竟然有幾分輕靈的味道。

眼看他便要閃過這兩團紅光。桑寒水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沒有任何動作,那兩團紅光忽然一個拐,速度陡增,目標依然直指麻虎雙手。

麻虎這一下知道踢到鐵桶了,眼中滿是驚恐。這兩團紅光地速度太快了!還沒等他再次作出反應,啪地擊中他雙臂。

桑寒水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這次不爽麻虎的囂張,出手更是狠辣。倘若不是剛才陳暮交待過。不要傷他們性命,他就下殺手了。

啊!只聽得一聲慘叫,麻虎雙手小臂處齊齊折斷,一片血肉模糊,露出兩截森森白骨。麻虎痛得在地上拚命地翻滾,慘叫連連,斷處鮮血汩汩向外冒,沾在地上到處都是。

這幾個戴面具的傢伙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輩!安奇臉色發白,心中有些慶幸。還好小姐當時沒有觸怒這些人,否則後果不堪想像啊!

蔣鈴地臉上蒼白無色,她哪裡見過此血腥地場景?她身邊的大漢雙目精光暴漲,目光牢牢盯著出手地桑寒水。唯獨太叔瓔一點也不害怕,相反興奮異常。

安靜的訓練場內,麻虎的慘叫迴盪著,令人頭皮發麻。

看了一眼麻虎,陳暮上前兩步,右腳輕輕一踢。準確地踢中麻虎地後頸。慘叫聲嘎然而止。

剛才還嘻嘻哈哈的卡修們個個噤若寒蟬,面無人色。驚恐無比地看著陳暮四人。

「很抱歉,你們遲到了。」陳暮的聲音中聽不到一絲起伏,白色面具露出地那雙眼睛,漠然無比:「為此,你們需要受到懲罰。所有人,五十組B級115號全套戰術訓練。最後完成的十人,沒有晚飯。」

卡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不知誰開始動了,這群卡修就像受驚的兔子般,一轟而散,拚命飛快地躥進訓練室內。

B級115號全套戰術訓練並不是什麼高難度訓練,但是如果是五十套的話,那絕對是個極為恐怖的數字。百分之九十的卡修不認為他們能夠完成,可是,沒有人敢有異議。地上還在翻滾的麻虎時刻在提醒著他們,眼前的四個面具人,是完全沒有人性的屠夫。

和屠夫去理論,那是去找死。

此時陳暮才對安奇道:「帶他去治療。」

安奇連忙召喚人手,把昏迷過去地麻虎拖了出去。陳暮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太叔瓔,陳暮索性指派她一個任務:「你去監督他們。「這個我喜歡!」說完便一溜煙跑了過去。蔣鈴擔心太叔瓔惹出什麼事,瞥了一眼陳暮,便和身邊的保鏢一起追著太叔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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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7-2009 14:42: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二十二節 綽號白總管



陳暮身邊只剩下維阿他們。

「你不覺得這樣很慢?」維阿明顯嫌陳暮這樣做沒有效率。

桑寒水想挪動自己的腳步,離這兩人遠點。這麼危險的話題,自己還是不要聽到的比較好。可是,維阿只是掃了他一眼,他剛想邁出去的腳一下子僵在原地。

陳暮有些無奈道:「暫時我沒有想到太好的辦法。我們連它放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要不然還可以考慮一下偷啊搶啊什麼的。我們現在也沒辦法聯繫到太叔庸,而且我不認為太叔城會知道它。」

他看得出來,太叔城在太叔庸家的地位明顯不高。像金斑軟液菌這樣珍貴的東西,肯定會是絕對保密的。

桑寒水在一旁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牙建議:「要不然,我們乾脆綁架太叔城。太叔城再沒有地位,也畢竟是太叔庸的兒子。就算無法從太叔庸那索取你們想要的東西,但見太叔庸一面應該不成問題。」

「綁架……」陳暮在心中思索桑寒水的這個建議。從可行性上來說,桑寒水的方案無疑更具有效率,但是也很容易把事情弄得很糟糕。像太叔家這樣的古老家族,往往是極愛面子,這種極端行為在他們看來,是一種挑釁。

既然已經到了東瑞市,已經觸及到太叔家,自己應該更耐心一些。這樣激烈的手段,如果不到萬不得以,最好不要使用。

想到這,他不由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那朵青翠欲滴的花朵。這些天它沒有發生什麼明顯變化,這也讓陳暮心下稍安。

但是,桑寒水的話令他受到啟發,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成形。

見陳暮在思考,維阿帶著小步默去訓練室。這裡的力量訓練室裡面的器材可是有許多十分先進的,這令小步默十分興奮。這些他沒有見過的儀器,他覺得充滿了神奇。

而桑寒水。則老實地呆在陳暮身邊。和維阿相比。陳暮實在是平和太多。

完成五十套訓練地卡修只有十二人。剩下地所有人。都沒有完成。於是。他們沒有晚飯。而且。為了防止他們自己去購買食品。他們被要求全都在訓練區內過夜。

沒有完成地卡修。眼紅無比地看著那十二名卡修幸福無比地吃著豐盛地食物。他們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卻是敢怒不敢言。麻虎是最好地榜樣。據說麻虎到現在還處在昏迷狀態。沒有醒過來。這也令這些卡修們心臟緊縮。

他們給陳暮幾人都起了綽號。陳暮叫「白總管」。而桑寒水則被稱呼為「打手」。維阿是「黑鬼」。小步默則是「小猴子」。

阿諾基是完成任務地卡修之一。剛剛吃飽地他。正在和同伴低聲聊著。

「白總管可真夠狠地。我們地日子以後只怕不好過。」阿諾基代聲道。

他的同伴拉斐爾也嘟囔著:「也不知道白總管什麼來頭?還有那個打手。絕對是高手!麻虎在他手下真是不堪一擊。」

「是啊。我可不想每天這樣提心吊膽地過,真懷念以前,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做,就可以領到薪水。從天堂掉進地獄也太快了吧,我都考慮是不是辭職算了。」阿諾基心有餘悸道。

拉斐爾白了阿諾基一眼:「你腦子抽風了吧。這個時候辭職?哼,你要現在辭職,你以後一定會後悔!」

「怎麼說?」阿諾基見拉斐爾說得如此肯定,連忙問道。

「你覺得白總管怎麼樣?」拉斐爾不答反問。

阿諾基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夠狠!而且。打手實在是強啊!」

「打手很強!」拉斐爾深以為然地點頭:「我覺得,除了老爺身邊的康納利能夠勝他一籌外。其他幾人,像大公子手下的霍江,二公子手下的巴羅迦,和他也不過伯仲之間。」

阿諾基對拉斐爾的判斷還是頗為信服的,有些驚容:「打手有這麼厲害?」

「麻虎還是有些貨的,雖然蠢了點。」拉斐爾冷笑:「而且,白總管沒有出手,黑鬼和小猴子也沒有出手。他們實力怎麼樣。鬼才知道。但是有一點,打手對白總管那麼服氣,我覺得白總管絕對不是水貨。」

阿諾基聞言,有些不以為然:「或許他們是感情好,又或許白總管對打手有恩呢,這裡面地可能性太多了。」

「一個那麼狠辣的人,我不相信他沒點實力!」拉斐爾自顧自道:「而且,就算有打手一個人,也足以讓三公子翻身。三公子這些年被壓得那麼狠。是為什麼?就是手下沒高手!若論賺錢。三公子自然是第一。但你想想,現在咱們太叔家還缺錢嗎?不缺!我們最缺的是高手!這也是這些年。老爺對三公子不滿意地地方。」

阿諾基張大嘴巴,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看了一眼瞠目結舌的好友,拉斐爾繼續道:「現在三公子不僅身邊有了高手,而且我觀白總管行事有雷霆之風,是個有能耐的人。三公子翻身是指日可待,這個時候辭職,那豈不是虧大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阿諾基一臉懊惱,但是難掩興奮之色。如果像現在這般,他除了能拿一份不錯的薪水外,什麼都沒有。他能完成五十套B級115號訓練,在這群卡修之中實力屬於相當不錯的。

誰不想自己能有個好前途?拉斐爾一番話,頓時令阿諾基茅塞頓開,只覺得眼前一片光明。這個道理,並不只有拉斐爾一個人能想明白。以前的生活固然舒服,但是對他們的將來沒有任何好處。

十二位還倖存的卡修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他們能完成訓練,平日的訓練並沒有拉下太多,都是對自我要求比較高地卡修。一個強有力的首領,是他們早就盼望良久的。

而其他沒有完成的卡修則個個累癱在地上,軟得像泥一般。而太叔瓔在一旁,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她對今天地工作滿意極了。

蔣鈴已經和家裡打了招呼。今晚就在太叔瓔這裡過夜。兩家來往密切,這種事情兩家大人也早就習慣,蔣鈴的父親只是稍稍叮囑了兩句。

蔣鈴和太叔瓔都很好奇,接下來陳暮會怎麼整治這些卡修。陳暮剛剛出爐的新綽號白總管,她們感到有趣。倆人對陳暮沒有太多的畏懼心,而太叔瓔。幾乎都已經快成為陳暮地死黨。

「白總管,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太叔瓔的問話,讓離她近地幾位卡修差點哭出來。他們感覺全身就像散架一般,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沒有。就是那十二名卡修,聽到這話,臉色都不禁微變。

「他們有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陳暮的回答讓太叔瓔頓時興奮起來,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蔣鈴一雙美目眼波流轉,好奇之色流露無遺。安奇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這些卡修。

聽到陳暮這話。有些還在吃飯的卡修,面色大變,趕緊加快速度。他們不敢吃太飽。剛剛吃飽,人的血液都集中在消化系統,這個時候,人的反應變慢,注意力很難集中。

「太棒了!我來掐表!」太叔瓔歡呼一聲,不知從哪弄來一塊表,裝模作樣地看著。

半個小時後,只聽得她一聲高喊:「時間到了。」

「全部起立,列隊。」

聲音不大。但是沒有人敢不動,哪怕身上再酸再軟。所有地卡修都老老實實以最快地速度列隊完成。那些沒有吃飯地人,腿肚子都打著顫。

陳暮沒有看這些人,而是問安奇:「擬真高刺激訓練室在哪」

所有地卡修臉刷地變了,動作出奇一致,便是那十二名卡修亦不例外。

擬真高刺激訓練室,也被稱為強制訓練室。這是一種科技水平含量極高的訓練室,它地造價昂貴。卡修對它又愛又恨。愛它是因為它的擬真程度很高,在裡面訓練的效果十分出色。恨它是因為。由於擬真度很高,在裡面訓練,能量體打在身上,雖然不會留下疤痕,但是痛感絲毫不會少。

太叔瓔最先反應來,歪著頭納悶:「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正在此時,有位卡修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面色發白。看上去有如命懸一線昏死過去。

陳暮看了一眼,平靜地對桑寒水對道:「把他度儀下了。扔下樓。」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傻眼了。他們現在的位置是第三十一層,倘若把人從這裡扔下樓……

卡修們響起一片整齊的吞嚥口水的聲音,而那位剛剛陷入昏迷的卡修像屁股下裝了彈簧般,啪地站起來。他驚恐地看著陳暮,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陳暮只看了他一眼,便復又抬腿向前走。這一下,所有的卡修都老實了。

擬真高刺激訓練室外,一群卡修們心驚肉跳地眼睜睜看著陳暮把訓練室的擬真度調到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也就意味著,如果在裡面被能量體擊中,那麼所受地痛覺和現實中沒有任何區別。有時,劇痛會讓人直接痛昏過去。他們平時使用擬真高刺激訓練室時,擬真度最多調到百分之五十,只有極少數人,才敢調到百分之七十。

可是,現在是百分之百啊!

我的媽呀,死了算了!哆嗦著嘴皮,顫抖著腿,兩眼飽含淚水,他們像受驚的小白兔,瑟瑟地看著那比狼嘴還可怕的擬真高刺激訓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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