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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翾欞

隨波逐流 - 一代軍師(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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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3: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 王者神威
  時,東市之內魚龍混雜,秦將軍青告于太宗,太宗奮起,攜宿衛百人,親臨東市,于市門高呼道:“奸細作亂,凡我子民,靜立莫動。”當是時也,太宗金甲錦衣,見者拜服,亂乃定。

  ——《雍史‧太宗本紀》

  雍王派人出去打探,沒有多久就有回報,李贄聽了之後倒是松了口氣道:“早年我在兵部的時候,曾經考慮到如果發生變亂該如何處理,因此曾經給禁軍訓練過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現在看來,秦青果然還是將門虎子,處理的十分妥當,如今不過是一處城門著火,變亂也集中在東市附近,只要處理得當,倒也不會釀成大亂。”

  我一邊在心裏慶幸表弟荊舜卿的江南春在利人市,一邊擔憂接下來必然會有的大搜查,要知道夏金逸還在長安呢。聽了雍王的話,不由贊歎道:“殿下深謀遠慮,精通軍務,臣萬分欽服,只是這東市發生暴亂一事十分蹊蹺,臣實在有些不明白。”

  李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隨雲你畢竟少經軍旅,以本王看來,是我大雍疏忽了,這幾年,爭儲之事越演越烈,渾忘了天下還未平定。”

  我恍然大悟,拊掌道:“定是北漢的密諜,南楚柔弱,而且現在百廢俱興,那些人雖然自稱蜀人,可是蜀人在慶王治理下頗為安定,錦繡盟又已覆滅,所以只有北漢才有可能,殿下方才說邊關有警,只怕正是因為北漢有心犯境,這次先派人挑起長安動亂,這也是一舉兩得,既可以跳起民怨,抵消皇上告祭黃帝陵的影響,又可以讓大雍各方勢力彼此猜疑,方才臣還在懷疑鄭瑕遇刺是否是因為太子遷怒,若不是東宮失火,鄭瑕稟告皇上太子不在東宮,只怕太子也不會被軟禁,如今看來可能也是北漢所為。”

  雍王搖頭道:“北漢民風彪悍,若是派人劫殺還有可能,若是刺殺大將也有可能,可是刺殺一個清正廉潔的文官,這樣的事情他們作不出來。”

  我擺弄著手中的折扇,皺眉道:“今夜發生了三件大事,慶王在長安的秘密據點被人搗毀,鄭侍中朱雀門前遇刺,如今又是東市變亂,東市變亂很有可能是北漢密諜所為,唉,我也是疏忽了他們,沒想到他們敢如此囂張,如今看來正是他們舉兵進犯的前兆,慶王,慶王,這倒有可能,長安之中若說誰和慶王有仇,只怕是鳳儀門嫌疑最大,不過這件事情也罷了,就是猜錯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是誰刺殺鄭侍中呢?說句實話,鄭侍中乃是皇上忠臣,素受陛下信賴,如今他親自參與此次東宮之事,他素來剛正不阿,對太子只怕已經是心生不滿,有這樣一個人在皇上身邊,對殿下只有好處,莫非,莫非……”我不再說話,接下來的猜測太駭人聽聞了,就是我也不敢多想。

  雍王也心中一動,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道:“隨雲,當日鳳儀門主用柔藍相試,我們斷然拒絕,只怕從今之後我們日夜都要小心鳳儀門的刺客了。”

  我冷冷道:“殿下不想為人掣肘,臣也素來不喜受人限制,鳳儀門早和殿下水火不容,如今從少林派的反應看來,鳳儀門眾叛親離之日已經不遠,若是殿下和鳳儀門媾和,反而失去了難得的人心和機會。”

  雍王傲然一笑道:“本王雖然知道鳳儀門可以讓我輕而易舉登上皇位,可是世間之事往往是不能貪圖捷徑的,本王立志一統天下,靖肅宇內,焉能受人脅持,鳳儀門主雖然用心良苦,可惜本王不是受教之人。”

  我施禮道:“殿下志向遠大,臣敬服,希望臣能夠看到天下太平的一天。”

  雍王肅然道:“隨雲你對本王襄助良多,日後本王還要和你共商國事,你定然可以親眼看到四海升平之日。”

  我微微一笑,雖然得到了少林寺的心法,這幾日練來,果然有點進步,可是若是這樣勞心勞力,不知道我還能活上幾年。

  看看被火光映紅的天空,我有些不安地道:“殿下,公主殿下沒有隨陛下去橋山,今日可是在無塵庵麼?”

  雍王看了我一眼,見我神情有些恍惚,輕輕搖頭道:“你放心,無塵庵那裏定有人去保護的,皇妹身份貴重,乃是父皇愛女,又是深受大雍百姓敬愛,所以不會有人敢松懈的,隨雲可是不放心麼。”

  我面上一紅,道:“不論是否有人去保護公主殿下,殿下您也應該派人去看看的。”

  雍王淡淡一笑,道:“這個應該不用我操心了,想必王妃已經派人去了。”

  這時,一個侍女進來稟道:“王妃命奴婢稟報殿下,派去探望公主的侍衛回報,夏侯總管已經帶人護住了無塵庵,現在情況混亂,王妃還給公主殿下送了一封信,勸公主明日回宮,公主已經答應了,還說讓娘娘帶著柔藍小姐進宮去看她。”

  雍王揮手讓侍女退下,我這才放心下來,問道:“那麼現在應該是誰護衛雍王府,殿下可留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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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3:51 | 顯示全部樓層
 雍王失笑道:“若是本王要等你提醒,只怕早就遲了,現在在外面的正是裴雲,你放心吧,絕沒有人能趁機加害本王,再說,你不是早就讓王府宿衛小心戒備了麼?”

  我赧然一笑,剛才私下裏讓司馬雄出去傳令戒備,想不到也沒有瞞過雍王的眼睛。

  正在我們繼續研究今夜事變的時候,秦青的使者已經進了雍王府的大門了。

  聽了使者的稟報,雍王面色一沉,道:“這些密諜也太可恨了,東市乃是長安重地,這次可是損失慘重,如今恐怕是他們從中渾水摸魚,東市的商家,哪個沒有保鏢護衛,這樣發展下去,只怕東市就成了廢墟了,這可不行,本王得立刻前往處置。”

  我連忙攔阻道:“殿下,如今東市已經是一片混亂,殿下若是前去,平息了爭端還好,若是無用,只怕會有人把這件事情的責任算到殿下身上,如今一動不如一靜,還請殿下三思。”

  可是這次一向對我言聽計從的雍王卻搖頭道:“隨雲,本王乃是大雍親王,三軍統帥,這等時候,正是我為朝廷和百姓盡力的時候,怎能斤斤計較個人得失,東市之亂早一刻平息,損失就要少一些,長孫冀、司馬雄,你們點上一百親衛,隨我前往東市,府中諸事,隨雲你要小心,慈真大師和小順子至少要有一個在你身邊才好。”

  我還想勸阻,可是舉目望去,李贄神采奕奕,氣勢迫人,竟然說不出話來,只得低頭道:“臣遵命,請殿下放心,小順子我會派他到後宅保護王妃和幾位郡主,有慈真大師和外面的裴將軍在,殿下不用擔心府中的事情。”

  李贄淡淡一笑,喝道:“取本王的金甲來,本王倒要看看,什麼人敢攪亂我大雍的皇都。”

  門外的侍衛齊聲高喝,不多時已經有雍王的親衛拿來了金甲,雍王也不避人,脫下便衣外袍,穿上金甲,外面披上蜀錦戰袍,舉步向外走去,龍行虎步,矯健非常,那些侍衛都是跟著雍王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見到雍王這般氣勢,就似從前開戰之前一般,不約而同的下拜道:“雍王殿下千歲,千千歲。”

  我分明的感覺到那一種沙場血戰的強凝氣氛,不由被那沖天而起的殺氣豪情所動,也高聲道:“預祝殿下馬到成功,臣在府中設宴相候,待殿下歸來慶功。”

  雍王大笑道:“眾將士,可聽到司馬大人要為我等設宴慶功呢,我們還不快去快回,也好暢飲通宵。”

  那些侍衛都已經結束停當,大開了中門,簇擁著雍王上了戰馬,霎時馬如龍,人如虎,沖出府門,頃刻不見,只留下禦道之上塵煙四起和漸漸低微的馬蹄聲。

  我目送著雍王的背影消失,心中思緒萬千,雖然雍王沒有接受我的意見,可是我卻沒有絲毫惱怒,這樣的人,才配作萬乘之君,才配作我江哲的主君。

  這時,拱衛雍王府這一帶的禁軍統領裴雲策馬過來,對我說道:“大人,雍王殿下不愧是一代名將,只見殿下的近衛騎兵,就知道殿下治軍嚴謹,將士用命,可惜裴雲沒有機會在殿下麾下作戰。”

  我淡淡一笑,道:“總會有機會的,近日來北漢有些異動,邊關有些風險,殿下准備向皇上請旨巡視邊關,你若是願意可以向殿下請求隨軍。”

  裴雲眼睛一亮,思索起可行性來,不過這個消息,給裴雲身後的禁軍聽了,卻是各有所思。

  我心中暗笑,用這個方式傳出消息,不怕太子一方不連忙籌劃如何阻止雍王回到軍營。突然之間,我想起一件事情,這次北漢策動長安事變,雖然聲勢浩大,可是實際作用並沒有想象中的大,除非,他們另有打算,若是我策劃這件事情,應該如何盤算呢,心中千回百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心中大驚,連忙道:“裴將軍,我需借助你一臂之力。”

  裴雲一驚,道:“請大人吩咐。”

  我招手道:“裴將軍,你跟我來一趟。”說完也不顧他是否跟來,便急匆匆的趕回寒園,心裏盤算,時間應該會來得及,不由慶幸我想到了那件事情,就是我杞人憂天,也好過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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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4:04 | 顯示全部樓層
 李贄來到東市的東門,如今秦青正在那裏指揮禁軍,秦青已經是等得十分心焦,一看到雍王來到,策馬上前高聲道:“殿下,如今裏面已經是一片混亂,末將幾次下令若是他們不肯停手,就要強行鎮壓,可是他們都不肯聽從,請問殿下,是否准許末將動武。”

  李贄冷冷道:“東市乃是長安菁華所在,幾乎大雍的所有大商家都在東市設有店鋪,若是玉石俱焚,只怕有傷大雍的經濟命脈,還是本王來處理吧,秦青,你將禁軍指揮之權暫時交給我如何?”

  秦青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末將遵命。”說罷迅速傳下將令,禁軍都是大喜,他們對雍王的聲威早有所聞,很多人還曾經見過雍王上陣殺敵的英姿,在將領的帶領下,萬余禁軍同聲高呼道:“謹尊雍王殿下將令,殿下千歲千千歲。”

  東市之內正在混戰的人們聽到禁軍們的高呼,很多人都不由放慢了手腳,這時臨近東門的人群中發出驚呼,只見一個身披金甲,外罩紅色蜀錦戰袍的雍容男子神色溫和,高坐戰馬之上,出現在禁軍之前,身旁兩員戰將,一個黑衣黑甲,筆直口方,相貌端正,一個長眉鳳目,面白無須,身穿青色戰甲,那黑衣將軍手中乃是精鋼打造的馬槊,只看上一眼也知道重量不低于二十斤,腰間則佩著橫刀,一見便知是一員勇將,而青衣將領手中乃是丈二銀槍,背著一把金弓,馬上掛著四個箭囊。兩員大將和左右虎 皆是殺氣隱隱,氣度沉凝,更顯得金甲將軍氣度從容冷靜。

  這東市之人大都是走南闖北之人,對大雍的名將豪門如數家珍,一見之下,便知道是什麼人到了。手中的刀劍更是用不上力氣,心中惴惴不安,唯恐雍王殿下下令鎮壓。

  雍王用目一瞧,已看出這些人氣勢已弱,便高聲道:“現在奸細作亂,挑撥離間,爾等皆是我大雍子民,焉能助紂為虐,若是心無反意,便需坐倒在地,雙手抱膝,司馬雄,你給本王數上十聲,十聲之後,若還有站立者給我全部射殺,本王當年縱橫天下,攻城略地,焉能被這小小東市所困阻。”

  李贄說話之時用了內力,這些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司馬雄已經高聲道:“眾軍隨我高呼,雍王殿下有令,不是奸細,坐倒在地,雙手抱膝,十聲之後,站立者定殺不赦。”

  不過片刻,軍令已然傳下,只聽見雷鳴一般的喊聲,將雍王軍令高聲重複三遍,東市之內人人聽得清楚。這時司馬雄將手中馬槊指向高空,高聲道:“一。”眾軍也同聲附和,聲音驚動天地。司馬雄以馬槊指天為記,到後來,那些禁軍只要看見司馬雄的動作,便同聲高數。

  十聲還未數罷,那些在東門口擁擠的人群已經紛紛坐倒,這時有人尖聲高呼道:“他們都是騙人的,我們混戰不過為了自保,可是他們為了掩蓋此事,必然要將我們當成叛逆。”

  他的聲音一響,人群中已經有人驚惶失措,眼看局勢就要難以控制。雍王冷冷一笑,長聲道:“長孫,給我殺了那些造謠生事的奸細。”

  長孫冀早在雍王出聲之前,就已經准備好了弓箭,如今聽到雍王令旨,抬手一箭,箭影仿佛流光一般,射入人群,將一個漢子釘在地上,這一手立刻震懾了全場,那些人開始用驚惶的目光看向全副武裝的軍隊。

  李贄高聲道:“此人胡言亂語,意圖煽動,本王若是將你們當成叛逆,早已下令圍剿,如今本王體念你們都是受人蒙蔽,只要服從軍令,本王絕不追究。”

  說罷,李贄策馬前行,司馬雄、長孫冀和百名近衛虎視眈眈的簇擁著雍王,一行人所到之處,李贄不斷高聲宣布赦令,大雍百姓對雍王都是崇敬非常,都很聽話的坐倒在地,並且將大路讓開,李贄沿著東市的大道緩緩前行,長孫冀手中弓箭緊握,若是有人出言挑撥便是一箭,他箭術絕倫,目光敏銳,竟然沒有錯殺一人。

  李贄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是他的目光卻是冰寒中透著威嚴,他只是用目環視眾人,那些還在滿懷猶疑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松開兵器,在雍王等人身後,被阻擋在外面的禁軍井然有序的進入東市,將那些已經坐倒在地的各種身份的武士兵器收繳,然後監視他們回到自己的住處,不許外出。東市很大,李贄沿著市內的縱橫的四條主道一一巡視,所到之處,就是有人想要趁機作亂,可是奇異的是,雍王明明手無寸鐵,可是他的目光只要一掃過來,就人人心驚膽戰,仿佛都忘記了他身邊的護駕將軍的厲害。一路行來,雖有幾處有人悍然不服,可是長孫冀和神箭和近衛們的橫刀,讓他們很快就被當場斬殺,而雍王的凜凜神威,也讓他們意圖挑起事端的行動化成泡影。

  直到天將黎明,東市終于被禁軍全部控制,幸好很多地位舉足輕重的商賈都閉門不出,只讓手下守住商鋪,這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李贄終于松了口氣,他不是不可以下狠心鎮壓東市變亂,可是想到後果就不敢動手了,如今總算局勢已經控制住,接下來只要好好盤查這些人,定然可以查出北漢的密諜來。

  李贄對秦青道:“秦將軍,如今局勢已經控制住了,本王將軍權交還,剩下的事情你好好處理吧,若有不能決斷之處,可以到王府見我,還有,去向韋相稟報一聲,本王這就要回去更衣,如今大局已定,本王還要進宮向母後和諸位娘娘通報一聲。”

  秦青萬分佩服地道:“今日得見殿下威嚴,末將拜服,請殿下放心,末將一定會將事情處理妥當。”

  李贄微微一笑,就要告辭離去,這時候,一隊禁軍押著幾個繩索捆綁的漢子走了過來,李贄住馬,看了一眼,問道:“這些人都要好好看押,一定要仔細審問。”

  秦青正要答話,那些大漢突然嘶聲道:“李贄,納命來。”說著同時振臂,繩索寸寸斷裂,那幾個剽悍的漢子和那一小隊禁軍同時向李贄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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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錯綜複雜
  亂初平,有蘇定巒者,淩空刺殺,幸宗師慈真禪師隱在側,太宗無恙,蘇定巒,北漢三品將軍,性暴烈,斬將奪旗,攻無不克,常為大軍先行,號“先鋒將軍”是也。

  ——《雍史‧太宗本紀》

  這時只聽弓弦響起,聲如珠落玉盤,長孫冀施展開連珠神射,幾個沖在前面的沒有衣甲的大漢首當其沖,被利箭射穿血肉之軀,卻原來長孫冀心細如發,他發覺那些禁軍的步伐有些混亂,這是不應該發生在訓練有素的禁軍中的現象,故而及時發箭阻擋那些刺客。而這一耽擱,李贄的近衛已經將那些刺客擋住。

  就在李贄微笑著看著已經占了優勢的近衛的時候,突然路旁一座商鋪突然有人破門而出,身如閃電,勢若雷霆,手中步槊向李贄刺去。

  這時司馬雄正在前面督戰,不及趕回,長孫冀張弓搭箭,連射三箭阻攔,不料那人手中短劍揮動,長孫冀那可以斷金裂石的長箭竟然被硬生生反彈而回,長孫冀大驚之下來不及閃身,只得用弓身撥打箭支。那反彈而回的箭支居然中蓄強力,長孫冀連人帶馬向後退了三步,金弓弓弦更是已經斷裂。一時之間,長孫冀竟然無力救護雍王。

  這時雍王身邊只有四個近衛,他們同時以身軀擋住那人的來勢,可是那人的身軀居然詭秘的繞了一個弧形,向雍王刺去,李贄雖然也是沙場驍將,可是那人鋒芒所指,竟然讓李贄覺得無力閃避,心中一歎,難道我壯志未酬就要死在此處麼,不由閉上了雙眼。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一聲宛如天籟的佛號傳來。

  “阿彌托佛。”聲如九天驚雷,然後李贄便覺得身上一松,那逼人的劍氣已經消失無蹤,連忙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的馬前,慈真大師雙手合十,正在念誦佛號,而兩丈之外,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滿面怒火的看著慈真大師,手中拿著一柄精鋼打造步槊,李贄一眼看去,就是抽了一口冷氣,這柄步槊竟然是紫黑色的,李贄久經沙場,知道只有人血才能將兵器染成這個顏色,如此身材,如此武功,如此殺性,李贄立刻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他朗聲道:“原來是北漢先鋒將軍蘇定巒駕到,不知道本王何幸,竟然讓將軍親來行刺。”

  雍王的親衛還好,那些禁軍有很多都曾經和北漢做過戰,對這位先鋒將軍早聞其名,卻是沒有見過,不由都用好奇和凶狠的目光望去。

  北漢軍素以勇猛凶悍聞名天下,或者在訓練精良上不如大雍軍隊,但是若論個人戰力卻在大雍展示之上,凡是大雍軍士對北漢出名的將領戰士都是耳熟能詳。北漢軍方領袖乃是威遠將軍龍庭飛,此人出身名門,精通軍略,雖然只有三十歲,但是屢次將大雍軍隊擊敗,唯一能在他面前敗而不潰的至今只有雍王李贄一人,就是齊王李顯也曾經慘敗在他手上。若非大雍兵多將廣,只怕不僅不能出關攻擊北漢,還會被龍庭飛給攻破關隘呢。除了龍庭飛之外,北漢還有四位將軍名震天下。

  飛虎將軍石英擅長長途奔襲,一舉克敵,磐石將軍段無敵擅長守城,銅牆鐵壁,鬼面將軍譚忌,擅長行軍布陣,而先鋒將軍蘇定巒則擅長陣前斬將,他乃是魔宗宗主宗無極的二弟子,武功雖然沒有能夠登峰造極,卻是難得的沙場驍將,想不到此人竟然出現在長安行刺雍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們這裏驚疑,卻不知蘇定巒也是心中叫苦,刺殺雍王是非小可,就是事成,只怕也只能是玉石俱焚,這種事情宗無極怎會讓他這個陣前斬將奪旗的猛將來做,他原本是因為這兩年邊關無事,閑的無聊,特意扮成商人到大雍游玩,順便也想探探軍情,在長安已經流連了一個多月。

  誰知道北漢秘諜系統竟然在此時下手跳起東市事變,意圖擾亂大雍皇都,為半月之後的大舉進犯作准備,而蘇定巒也接到宗無極的命令,讓他相機行事,刺殺雍軍統帥李贄,蘇定巒在長安已有多日,很清楚若是今次事變,雍王李贄定然要到東市鎮壓,果然被他等到了雍王,憑著他一身絕世武功,原有七成勝算,他只想一舉殺了李贄,然後趁著局勢混亂之際逃走,北漢秘諜早已為他准備了撤退的後路,不料事與願違,竟被慈真大師阻攔,蘇定巒越想越是惱怒,也顧不得慈真大師具有與宗主同等地位的宗師身份,手中步槊指向慈真,怒喝道:“你這禿驢,不在寺裏修行,屢次壞我魔宗大事,真是可恨可惡。”

  他雖然罵得難聽,慈真大師卻不惱怒,只是淡淡道:“老衲乃是大雍子民,雍王殿下軍功卓著,乃是大雍軍神,更是朝中擎天之柱,焉能坐視你等刺殺殿下,若是蘇施主放下屠刀,老衲願為施主求情,請殿下饒了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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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4:28 | 顯示全部樓層
蘇定巒四下瞧看,只見雍王親衛和禁軍已經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眼前又有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心知這次絕難逃生,但是他心志堅強,冷冷道:“好,就讓你們看看老子的厲害。”

  說罷步槊閃動,直向慈真大師撲去,慈真大師神情不變,眼中卻閃過一絲贊許,左手一晃,右手握拳猛擊出去,卻正是少林拳法中最基本的一著“沖天炮”。但是慈真大師使來卻是威猛絕倫,讓人一見便覺不可抵擋。

  蘇定巒心中一緊,但他心性凶悍,毫無畏懼的一槊刺出,拳槊相交,慈真大師絲毫未動,蘇定巒卻是被迫退了一步,但他眼中凶光一閃,步槊矯如游龍,再次撲上。

  兩人過招不到數合,只見慈真大師一掌擊中蘇定巒胸膛,蘇定巒被擊飛數丈,只見他嘴角溢血,步槊脫手,而胸口更是凹陷下去,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慈真大師一抖袍袖,長宣佛號,退到雍王馬後,不再作聲。

  一個雍王的侍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用鋼刀去碰了碰蘇定巒的身軀,見他紋絲不動,便俯身下去探他的鼻息。誰知蘇定巒卻在此時眼睛一睜,劈手奪過鋼刀,用力斬去,那個侍衛臨危不亂,一個鐵板橋向後仰身倒去,鋼刀險險的劃過他的身軀,蘇定巒橫刀下劈,那個侍衛已經翻滾閃開,而就在同時,慈真大師在遠處一指輕彈,一聲脆響,那百煉鋼刀竟被從中擊斷。

  那個侍衛跳起身來,心有余悸的退到一邊,這時,長孫冀拿著剛剛討過來的一張強弓,張弓搭箭,指向蘇定巒,喝道:“蘇將軍,你若再擅動,休怪長孫冀箭下無情。”

  蘇定巒眼中閃過蕭瑟的神色,大笑道:“蘇某何許人也,北漢先鋒將軍,這些年來,你們大雍死在本將軍手上的將軍和勇士不計其數,今日蘇某行刺失敗,卻斷然沒有束手就擒的道理。慈真大師,你和家師也是同等身份之人,總不會為難晚輩,定要蘇某被俘吧?”

  說罷,蘇定巒看向慈真大師,他心知就是他想要自殺,若是慈真大師出手阻攔,自己可當真是求死不得。慈真大師微微一歎,道:“老衲是為了大雍社稷,援手雍王殿下,蘇施主若非在老衲面前傷害人命,老衲也不願多管紅塵俗事。”

  蘇定巒見慈真大師已經表示不會為難自己,更是得意的笑道:“李贄,你今日幸逃大難,若非慈真大師在此,你早就死掉了,可惜我事先不知道慈真大師到了長安,否則老子倒是願意在沙場上多殺你們幾個大將。”

  蘇定巒的話雖然凶狠,可是大雍軍士最是敬佩勇士,見他雖然奄奄一息,卻仍然如此豪氣沖雲,卻也都目露欣賞之色,雖然如今就是讓他們親手殺了蘇定巒,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心軟,可是卻也絕對不願折辱于他。所以都看向雍王,擔心他發怒。

  雍王卻是長笑一聲道:“蘇將軍失手卻是本王僥幸,將軍放心,本王答應你,不僅不迫你投降,還會將你的屍體送回北漢,讓你的國主將你當作英雄好好安葬。”

  他說話之時盡顯英雄本色,神色更是顧盼雄飛,令眾人皆是心中折服。

  蘇定巒慘然一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張口,卻是鮮血泉湧,他也不在意,只是行走幾步,俯身去拿步槊,人人都當他要自盡,誰知他的身軀還沒有站起,竟然用力一甩,那步槊快如流星,向李贄射去,眾人不由驚呼,李贄卻是似乎早有所料,在馬上一側身,避開了步槊。眾親衛勃然大怒,一個個刀出鞘,箭上弦,只待雍王令旨,就要將蘇定巒千刀萬剮。

  蘇定巒卻是毫不畏懼,直起身軀,坦然道:“蘇某大好男兒,只能死在勇士刀下,怎可自盡身亡,若是殿下肯親手殺了蘇某,才是蘇某榮幸,定巒將步槊送給殿下,為什麼你卻避開呢?”

  雍王微微一愣,笑道:“魔宗弟子,果然是厲害,本王也很喜歡你的脾氣,可是你行刺本王事小,殺害我大雍無辜百姓事大,蘇將軍手上染滿了我大雍子民的鮮血,請恕本王不能容情,眾將士,誰為蘇將軍送行。”

  司馬雄提馬上前道:“殿下,此獠意圖刺殺殿下,罪大惡極,末將保護殿下不周,失職之罪難逃,請准許末將殺之。”

  雍王微微頷首,司馬雄策馬上前,居高臨下看向蘇定巒,蘇定巒抬頭望去,目中竟無一絲恐懼。司馬雄也是心中佩服,就在蘇定巒抬頭的瞬間,司馬雄橫刀斬下,眾人只覺的眼前流光一閃,蘇定巒已是頭顱落地,鮮血四射,人頭飛起,口中仍然呼道:“好快意!”

  司馬雄卻是神色不變,自行回馬繳令。李贄高聲道:“此人雖然凶殘成性,卻是豪氣幹雲,本王已經許他身還故裏,你等可有異議。”

  眾軍齊聲道:“謹尊殿下令旨。”

  雍王見事情已經平息,這才帶著親衛和慈真大師回轉王府。

  一路上,雍王奇怪的問道:“大師,您不是在寒園潛修麼,怎會前來相救本王?”

  慈真的騎術只是平平,雖然憑著他的身手,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還是要小心翼翼的駕馭著馬匹,他答道:“殿下,老衲是受了江先生所托,方才江檀越匆匆前來,說殿下到東市處理事變,他說想來想去,若是只想憑著擾亂長安來打擊大雍,未免有些問題,所以擔心有人是想把殿下誘出去,加以刺殺,所以老衲也趕到東市,暗中保護殿下,想不到江先生真是神機妙算,居然一語中的,也是殿下仁德感天,才有這樣的奇士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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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4:40 | 顯示全部樓層
 李贄也是驚歎不已,轉念一想道:“這樣一來,隨雲身邊豈不是無人保護,若是有人趁機刺殺可怎麼辦呢?”

  慈真大師笑道:“殿下放心,裴雲正在江先生身邊,而且還有五十親衛,就是老衲親自出手,一時半刻也難以刺殺成功,邪影李順就在府中,若是發生意外,也來得及趕來,殿下勿憂。”

  李贄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眉心卻有些緊鎖,從前他沒有和太子勢成水火之前,鳳儀門也推薦過護衛給他,不過他不喜歡女子在軍中,所以留用的都是男子,但是王妃和內眷的安全還是有鳳儀門保護的,今日一看,一旦發生事變,王妃身邊沒有得力的保鏢就是有些礙難。

  這時,慈真大師突然道:“殿下,老衲俗家有一對遠房侄孫女,今年只有十九歲,拜在峨嵋門下學劍,今年已經藝成下山,兩個丫頭雖然劍術和品性都不錯,可是卻淘氣的很,老衲聞之王妃賢德無雙,若是能夠得到娘娘言傳身教數年,真是這兩個孩子的福氣。”

  李贄心中一喜,連忙道:“多謝大師,李贄謝過。”

  慈真大師微笑道:“殿下言重,這是老衲求殿下相幫,怎敢受殿下謝禮。”

  李贄有客氣了幾句,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說穿這兩個女子乃是為保護雍王家眷而來,而且這兩個少女出身峨嵋,也是峨嵋向雍王示好之意。

  回到寒園,看到江哲安然無恙,李贄終于松了一口氣,送走了慈真大師和裴雲,李贄這才對江哲說道:“幸好你請慈真大師相救,否則本王恐怕真要喪命了。”

  我赧然道:“也是臣思慮不周,所幸亡羊補牢,猶未晚也。”

  李贄苦笑道:“其實這次也不錯,雖然這次本王險些遇害,可是殺了北漢的‘先鋒將軍’也是足可以補償了。”

  我歎氣道:“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件事情鬧得如此之大,慶王定會因為屬下被殺戮而惱怒,若是派人來追查凶手,只怕這混亂的局勢會更加混亂,鄭侍中遇刺,東市事變,雖然殿下鎮壓變亂有功,可是只怕會有人趁機說是殿下取代太子陪祭,上天才會降下災難,而且這件事情也會掩蓋太子穢亂後宮,對天地神靈不敬的罪行。”

  李贄聽得心中一寒,道:“難道這樣顛倒黑白的事情也會有人相信麼?”

  我看了雍王一眼,道:“不是會不會讓人相信,而是有人願意相信,陛下恐怕會給太子一次機會,殿下威震皇都,可是陛下聽了不免覺得殿下聲威太高,為了壓制殿下,也會原諒太子一次。”

  李贄苦笑道:“想不到本王苦心為了社稷,卻因此遭到猜忌,唉,可是今日之事,本王焉能袖手旁觀?”

  我微微一笑,施禮道:“殿下,這次您是作對了,皇上對您猜忌,可是天下人誰不敬仰殿下的德行,此事傳揚出去,對殿下只有好處,何況皇上若是借機饒了太子,也會對太子已經是失去信心,太子更會因此事而心中惴惴不安,這樣父子君臣之間相疑甚深,太子失去皇上恩寵和儲位只在朝夕之間,只要遣走齊王,殿下就可以放手而為了,如今殿下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還請殿下傳令給石大人,讓他准備回朝之事。”

  李贄面上露出喜色,轉瞬消失,道:“寫信可以,不過本王還是想看看父皇這次會如何處置此事。唉。希望父皇秉公而斷,否則我這個做兒臣的也未免太寒心了。”

  我沒有答話,雍王恐怕是注定要失望的。看看已經明亮的天色,我有些疲倦了,就請雍王也回去休息。回到房間,小順子已經回來了,滿面的不悅之色,我問道:“怎麼了,這樣難看的臉色。”

  小順子抱怨道:“公子,你讓我去保護王妃也就算了,可是怎能你讓慈真大師去救殿下,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我苦笑道:“我總不能把你叫回來吧,不用擔心,慈真大師已經和雍王有了安排,下次你就不用離開我身邊了。不過今天你得去辦一件事情,這幾天長安風聲一定不好,你先讓夏金逸出城躲躲,免得被人發現,畢竟他在長安也不是個無名無姓的人。”

  小順子臉色有些古怪地道:“這個我早就想到了,不過赤驥傳來話說,他們那裏去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驚奇地道:“不速之客,那裏是他們精心布置的密窟,怎會有外人來到?”

  小順子臉色更加古怪,道:“那人是葉天秀,慶王殿下的侍衛,你也見過的。”

  這下我可真的呆住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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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4: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章 各有心思
  這幾章很多人都有些各種各樣的意見,可是坦白說,這都是我親筆寫的,也是我自己的思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可能總是在那裏說江哲是多麼陰險厲害,若是不將環境鋪墊好,怎麼寫出那場血腥的奪嫡之戰呢,所以大家耐心看下去,很快就要進入高潮階段了。不過遺憾的是,我這周還是加了大半周的班,所以寫作進度不夠理想,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暫時改為一周發表五章,周末就不發文了,畢竟我已經進入了工作的高峰時期,不過相信我沒有濫竽充數,不管什麼文章,都不可能一直激蕩人心的,總要有緩沖和鋪墊的。

  ————————————————————————

  卻原來昨夜東市事變,長安城內全部戒嚴,葉天秀雖然僥幸逃生,可是卻實在無力移動,最後便隨便選了一間民宅,心想哪怕是用強將屋子裏的主人給制住,只有自己能夠休息一晚,將傷勢調理一下,明日應該能夠勉力逃走。可是世上就有這樣巧的事情,這間宅子正是夏金逸的住處。

  葉天秀一進院子,就被夏金逸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方便處理,便去叫醒了赤驥,而赤驥過去的時候,葉天秀已經昏迷不醒,待赤驥替他包紮好傷勢,內外用藥之後,葉天秀才醒了過來,他請赤驥替他到雍王府求救,這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此傷勢,是絕對不可能生出長安了,而唯一可以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得到雍王府的援手,雍王殿下因為太子已然和鳳儀門勢成水火,看在慶王面上,或者會救自己一命。

  若是別處,赤驥恐怕會為難,可是這人提到雍王府,赤驥心就放下了一半,他將消息送到雍王府的時候,小順子聽了也是一愣,他可是知道今夜慶王侍衛在京中被人屠殺的事情的,想不到葉天秀這樣命大,不過葉天秀出現在夏金逸的藏身處,這該如何處理他就不能擅自作主了。

  我沉吟了片刻,慶王和鳳儀門為敵,那麼就是自己這一方的盟友,而且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葉天秀自然是要救的,可是夏金逸就不能住在那裏了,如今的局勢,如果夏金逸露了行蹤,可不是好事,等到葉天秀離開之後,恐怕會有人來追查這個地方,所以必須讓夏金逸離開,可是讓他到哪裏去呢,今日開始,長安必定是風聲鶴唳,只怕難以藏身。思來想去,我道:“你親自去一趟,讓夏金逸想個法子改頭換面,離開長安一段時間,現在的局勢,我也無能為力,他應該能夠明白。”

  小順子淡淡道:“公子,這人留著總是一個禍患,不如殺人滅口吧?”

  我搖頭道:“不行,我從未做過虧心之事,此人助我良多,不顧性命,我若是這樣做,未免令人齒冷,你好好勸他,反正他在長安也沒有什麼作用,不如離開的好。”

  小順子點點頭道:“那麼我就親自去一趟,我想赤驥不會讓葉天秀見到什麼不該見到的事情的。”

  李順帶了雍王府的馬車,向那藏身之處駛去,今日長安果然是一片蕭條,街上到處都是禁軍,不過雍王府的牌子很夠用,沒有人敢攔阻。車中,李順心中暗想,若是夏金逸不肯答應,自己就是拼著公子責怪,也要將他殺了滅口。

  沒過多久,車子到了位于偏僻民巷的宅子,李順命令隨行的仆人在外面等候,自己獨自進去,走進院子,李順的眼睛突然閃過寒光,瞳孔因為殺氣而有些縮小,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青年,那個青年相貌俊秀,膚色白皙透明,而更加獨特的是那種冷淡的氣質,他雖然站在那裏,欣賞著院中那池荷花,可是在他眼中,李順卻看不到一絲喜悅,也看不到任何悲傷,仿佛他這個人就是沒有情緒的存在。可是那種熟悉感又從哪裏來呢?他仔細的打量著那個青年,終于閃過一絲驚詫和恍然,這個人,竟然就是那個夏金逸,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赤驥沒有告訴自己夏金逸有了這樣的變化。想到這裏,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從旁邊的房間出來迎接的赤驥。

  赤驥卻是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夏金逸這幾日變化極大,但是赤驥日日和他接近,反而覺不出來,對于夏金逸氣質上的變化,赤驥只當是他悲傷而致,故而沒有稟報給小順子知道。他雖然心中奇怪,但是不敢多問,上前道:“這位夜爺,您就是雍王府的官爺吧,葉公子已經在房裏等您了。”

  李順淡淡道:“你先下去,我和夏公子有話要說。”

  赤驥神色有些不安,默默退下,夏金逸卻是好像剛剛看到小順子一樣,親熱的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原來是您親自來了,大人最近可好?”

  小順子默默的看著夏金逸,他能夠感覺到這人的確是真心高興看到自己,可是古怪的,他也能夠深刻感歎到這個人,根本就是一絲情緒波動也沒有。突然,他一掌擊向夏金逸,夏金逸神色似乎有些驚慌,可是卻是飛快的舉掌相迎,手掌相交,小順子只覺的夏金逸的真氣似陰柔,又似陽剛,十分古怪,一聲巨響之後,小順子紋絲不動,夏金逸卻是後退了兩步,白皙俊秀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紅暈。

  小順子沒有繼續出手,夏金逸卻也沒有驚慌之色,肅手而立,卻是微微一笑。

  小順子淡淡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金逸眼光一閃,微笑道:“也沒有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像是換了一個人,從前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

  小順子冷冷道:“公子命我轉告你,如今長安城十分危險,若是你願意,可以暫時到外面避一避,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代公子作主,放你自由離去。”

  夏金逸眼中殺機一閃,道:“不,若不看到李寒幽收到懲罰,夏某絕不離去。”

  小順子眉頭一皺,道:“鳳儀門之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你不方便留在京城。”

  夏金逸默然,片刻之後才道:“你不是也覺得我有很多改變麼,現在他們還會認得出我麼?”

  小順子想了一想,道:“乍看之下可能不會,可是你在太子府呆了許久,很多人都有可能辨認出你。”

  夏金逸神色恭謹地道:“請李爺向大人轉達夏某心意,夏某情願替大人效力,改變容貌並不困難,夏某相信不會隨便被人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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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5:06 | 顯示全部樓層
小順子心中一動,夏金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武功突飛猛進,此人聰明伶俐,若是留在公子身邊,倒也不錯,易容術雖然不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特征,但是夏金逸的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只要深居簡出,應該可以瞞過他人的眼睛。而且他若胡鬧起來,不肯離開,自己縱然是殺了他,也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若是給葉天秀聽到一些事情,也是後患,不如將他帶回雍王府,若是公子說可以留用,就留他在寒園,若是公子說不行,自己就殺了他。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寬道:“你跟我回去雍王府見公子吧。”

  夏金逸不是不明白小順子心中暗藏的殺機,可是他也相信自己能夠得償宿願,便恭恭敬敬地道:“草民謹遵官爺諭令。”

  小順子無奈地一笑,走向葉天秀養傷的廂房,在病榻之上,葉天秀神色慘白,大半個身子都用白布纏繞包裹著,看到小順子,他勉強坐起身來,苦笑道:“原來是李兄親來,天秀感激不盡。”

  小順子肅然道:“昨夜聞葉兄遇襲,殿下和我家公子都是十分擔心,想不到葉兄逢凶化吉,大難不死,定有後福,但不知葉兄可知道昨夜是何人出手麼?”

  葉天秀苦笑道:“來人蒙面出手,劍術高強,葉某自愧不如,但卻不知那人身份。”

  小順子目光一閃,又問道:“可知道那人是男是女,用的是什麼劍法?”

  葉天秀早已將那日情形回想了千遍萬遍,此刻他毫不猶豫地道:“那人是個男子,雖然他眉目秀雅,可是葉某和他苦戰良久,那人絕非女子,否則我也不用猜是誰做的了,他的劍法也很出眾,精妙高深,有些像越女劍法。”

  李順眉梢一動,道:“你是懷疑夏侯沅峰麼,他練得不就是越女劍法麼。”

  葉天秀搖頭道:“我也想過可能是他,可是我曾經見過夏侯大人的劍法,覺得沒有這個蒙面人凶狠淩厲,而且越女劍法雖然博大精深,可是並非一脈單傳,江湖上有很多流派,憑著這一點實在不能確認是否夏侯大人。”

  李順也不去多想,這件事情總有水落日出的時候,何必急于一時,便笑道:“葉侍衛,還是先到王府吧,您的傷勢也要重新處理一下,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葉天秀欣然點頭。

  這一天雖然長安局勢漸漸平定,可是私下裏卻是暗波洶湧,一大早,李寒幽就進宮拜見紀貴妃。兩人在紀貴妃居處對坐品說。李寒幽明顯的神思不屬,紀貴妃卻是神色淡然。兩人說了半天閑話,李寒幽終于忍不住了,問道:“師叔,這次恩師前來接管權力本是無可厚非,可是昨夜長安亂成這個樣子,寒幽卻是什麼都不知道,您說,是不是師父對寒幽有了不滿?”

  紀貴妃淡淡一笑道:“你過慮了,這些年你做的很好,若是門主覺得你有錯,是絕不會輕輕放過你的,只是這些事情不適合你去做,你雖然是內堂弟子出身,可是如今嫁給了秦青,名義上就成了外堂弟子,這些事情是不適合你們做的,對鳳儀門來說,你們維持今日的榮耀地位,遠比你們做那些事情更重要。”

  李寒幽歎息道:“當日門主安排我下嫁秦青,說句心裏話,我是不願意的,師叔,我真的很想成為師父的衣缽傳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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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5:18 | 顯示全部樓層
 她沒有再說下去,紀貴妃卻很清楚她的未盡之意,鳳儀門主的權威不容反抗,而且,富貴榮華逼人來,又有幾人能夠狠心拒絕。手中團扇輕搖,紀貴妃雍容地道: “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雖然下任門主你是不能了,可是門主的意思很清楚,未來的鳳儀門並不是門主一人作主,紫煙修為最高,又對師姐忠心耿耿,鳳儀門這些年精心培養的武力大半都在她掌握之中,只是凶殘之名太盛,所以是沒有什麼希望繼承門主之位,你二師姐蕭蘭和五師姐秦錚,都已經嫁人,已經失去繼承資格,三師姐鳳非非在江湖上雖然有些名望,但是卻不能駕馭群雄,也只能處在輔佐地位,你四師姐梁婉如今已經是神智不清,你七師姐又是性子輕率,更不能擔當大任,只有你六師姐淩羽和八師姐燕無雙一個清麗出塵,一個豔冠群芳,武功也不錯,最符合門主的要求,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按照現在的情形,紫煙這監察之位是跑不了的,我們這些身在朝廷中的弟子自然是一派,非非、羽兒、曉彤、無雙也是一派,誰也別想獨斷專行,只要你夠本事,讓蘭兒和錚兒對你惟命是從,還怕不能和她們分庭抗禮麼。”

  李寒幽越聽越是歡喜,道:“多謝師叔指教,還希望師叔多多提點。”

  紀貴妃笑道:“你是冰雪聰明的人,還糊塗什麼,只要你不要露出不滿之色,師姐是不會放棄你的,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們安排的,我們自然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話。”

  李寒幽有些憂慮地道:“可是弟子聽說是大師姐策劃了刺殺鄭暇,若是傳揚出去可怎麼辦?”

  紀貴妃冷笑道:“你怕什麼,別說不是你幹的,就是你親自出手也不用怕,這次為什麼門主同意月宗的人去屠殺慶王的人,不就是用來掩飾我們刺殺鄭暇的行動麼,若是慶王的人死了,只怕人人都會懷疑我們,可是就是懷疑也沒有關系,誰不知道我們和慶王之間的恩怨,只要我們沒有直接去殺了慶王,皇上是不會責怪我們的,何況又沒有證據,誰會想到我們要殺的是鄭暇呢?”

  李寒幽歎息道:“門主真是難以揣度,現在弟子也不明白為什麼去殺鄭暇。”

  紀貴妃歎息道:“唉,師姐也是不得已,鄭暇為人嚴剛,這次皇上回來就是有心放了太子,這鄭暇也必然像上次召見一樣,直言批評太子失德,偏偏皇上又對他十分敬重,若是讓他在皇上面前多進諫幾回,只怕太子的儲位是保不住了,為了我們的目的,也只好犧牲鄭大人了,只是可惜沒有成功,不過他這次是別想動搖太子的地位了。”

  李寒幽笑道:“只有月宗最蠢被我們當成了擋箭牌。”

  “誰蠢還不一定呢。”魯敬忠笑著輕搖折扇,緩緩說道。而坐在對面的禮部尚書夏侯闌說道:“師弟,你也不要太過輕敵,鳳儀門主手段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們日月二宗不少人死在她手裏。”

  魯敬忠神色一肅道:“師兄,我知道這女人的厲害,可是如今她也不可能把我們鏟除,太子殿下雖然不算精明,可是提防鳳儀門他還是知道的,而且他和鳳儀門心中嫌隙已經很深,我自信可以和鳳儀門主分庭抗禮。”

  夏侯闌微微一歎道:“師弟,我們月宗自從二十年前會盟之後,如今已經是人才凋零,可經不起折損了。”

  魯敬忠冷冷道:“師兄是月宗元老,自然愛惜羽毛,可是我魯敬忠卻是在三十年前得到恩師傳授,雖然現在我也不知道恩師在月宗是什麼身份,可是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雙手得來的,我絕對不容許被人奪走。”

  夏侯闌苦笑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可是聽先師講,我們月宗傳承了十七代,中間多次發生典籍散失的情形,但是也總是香煙不斷,先師曾說,魔宗必然另外有專門負責傳承的分支,甚至先師懷疑那些人就是只聞其名,卻連我們自己也不明白詳情的星宗弟子,先師這一支十分僥幸,連傳數代而不斷絕,有些事情他也曾經深為不解,可是先師有一件事情卻說的很明白,曆代月宗弟子,多以陰謀為體,不得善終,所以我極力阻止沅峰涉入魔宗事務,可是你卻總是不肯放過他,這次又讓他去殺慶王侍衛,你真得要和我作對到底麼?”說到後來,夏侯闌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魯敬忠卻坦然道:“師兄,你可以大隱于朝,可是侄兒青春年少,如此人品才智,你怎麼忍心讓他碌碌無為,再說,自古以來,若是智勇之士,鮮有安逸偷生之輩,我既然有這般才華,這世間就應該有我的地位,若非是野心和傲氣,月宗怎會傳承不斷,明知道每次會盟之後,二三十年之內相互殘殺,最後不過一兩個能夠得到富貴權勢,可是可曾有人放棄過,誰不想輔佐明主一統天下,畫影淩煙,而且還可以成為月宗宗主,憑借宗主符令,就可以得到星宗接引,往窺‘陰符經’真本,可惜這近千年以來,只有第十三代有位祖師晉為宗主。”

  夏侯闌神往地道:“而且那位宗主神秘消失之後過了半年又回來了,心滿意足地含笑而逝,可惜終究不肯說他看到了什麼。”

  魯敬忠眼中閃過狂熱,道:“我若生不能一窺陰符經,甯願一死。”

  夏侯闌淡淡道:“不錯,我也曾經這麼想,祖師爺當年智深如海,只將七層所學傳下,就有了今日的月宗,我願曾經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想看一看祖師爺的遺作。可惜如今我心灰意冷,只想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所以你還是不要再打沅峰的主意了。”

  魯敬忠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道:“師兄真的以為是我一人的主意麼,侄兒聰明過人,你又曾經傳了所學給他,他也是氣盛少年,怎肯俯首于人,師兄,你若是當初不教他讀書學劍也還罷了,今日已經遲了。”

  夏侯闌神色一變,良久才道:“不錯,你說的不錯,確實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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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5-2-2009 13:15: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八章 雍帝回鑾
  高祖歸,于太宗著意嘉勉,太宗自請巡邊,帝未許之。

  ——《雍史‧太宗本紀》

  六月十六日,未時末,長樂公主在禁軍和禦前侍衛的保護下返回皇宮,她坐在公車之中,秀麗的面龐上帶著淡淡的擔憂,就在方才,夏侯沅峰通過綠娥求見,她原想拒絕,可是轉念一想,夏侯沅峰從前雖然有求凰之意,可是自從自己拒絕之後就沒有前來糾纏,現在想起來,夏侯沅峰倒比那個溫文爾雅的韋膺識趣一些,便許他覲見。

  夏侯沅峰此來也沒有說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委婉的說道:“近來臣得到消息,有人想極力促成殿下和韋大人的婚事,從前陛下賜婚,殿下雖然拒絕,可是陛下始終沒有撤回旨意,所以有人想迫使公主履行婚約,因為這一年多來,殿下和雍王府走得很近,雖然殿下不願介入紛爭,可是在有些人眼中,殿下還是支持雍王的,所以有人想讓公主迅速完婚,這樣一來,韋家的立場本是中立的,公主乃是德言容功出類拔萃之人,絕不會讓夫家為難,那些人也是想釜底抽薪,誰不知道殿下和雍王府交好,而且皇上對公主恩寵非常,他們也不想讓公主影響了皇上的觀感,何況現在太子的儲位岌岌可危,正是他們不敢輕忽的時候,所以殿下的婚姻,他們看的很重,可是他們也不敢用強,恐怕會用些手段,公主千萬小心在意,韋大人雖然人品端重,可是他對公主一片癡心,恐怕會受人利用。”

  長樂公主透過車窗上的輕紗帷帳,向外看去,長安街上一片肅然,禁軍密布,車馬不行,她心中不由十分悵然,想起當年建業危急之時,自己被大雍密諜救出王宮,也是在車中看到原本繁華德街道上倒是都是慌亂的人群,如今車外劍拔弩張的氣氛,和那時比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吧。

  六月十八日,雍帝李援返回長安,這次李援明顯的心情不好,即使在百官跪迎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鐵青,在他回來之前,對著接駕的雍王勉強稱贊了幾句,便匆匆回宮,然後便立刻召了韋觀、李贄和秦青進宮。而隨駕的撫遠大將軍秦彝、魏國公程殊和齊王李顯卻都奉旨回府休息了。

  當著三人的面,李援憤怒的摔碎了茶杯,道:“你們真是好本事,短短的幾天,朕的長安就成了這個樣子,鄭侍中遇刺,東市事變,長安火起,好,你們說,朕該如何處置你們。”

  三人連忙跪下請罪,韋觀誠惶誠恐地道:“臣奉命主管政務,都是臣失職,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還請陛下重重治罪。”秦青則是滿面羞愧地道:“臣有負聖恩,沒能維護皇都安甯,鄭侍中遇刺在先,東市火起在後,若非雍王殿下親臨東市主持大局,恐怕事態還會擴大,請陛下免了臣的官職吧。”李贄也歉疚地道:“都是兒臣失察,數日前,兒臣已經得到邊關不靖的軍報,可是沒有看在眼裏,如今已經查明,乃是北漢密諜趁機作亂,兒臣乃是父皇親封的天策元帥,罪責難辭。”

  李援看著爭先恐後請罪的三人,卻是覺得十分疲倦,他跌坐在龍椅之上,心道,若非你們爭權奪勢,怎會讓長安如同不設防的集市一般,任由敵國間諜出入。可是李援很清楚這種情況實在是自己一手造成,自己立長子為儲君,雖然是制度的緣故,可是自己並不是沒有私心的,李贄的精明強幹讓他總是心中有些嫉妒,所以總是想壓著他,可是李援又深知,自己的子嗣之中只有這個兒子能夠青出于藍,可是因為種種情勢,自己還是決定支持李安。難道,我錯了麼,李援想起自己在黃陵得到八百裏加急的奏章之後,憤怒的想要殺人,卻不知道可以怪罪誰。

  韋觀乃是文官,怪罪無用,秦青雖然有虧職守,可是想一想,如今的長安也不是他可以作主的,再說自己不就是因為秦青比較容易使用才讓他當禁軍統領的麼。還有雍王李贄,自己又能怪他什麼,這幾年來,他幾乎日日身處凶險之中,不得已韜光養晦,這次事發之時,他也剛從齋宮出來,而且若沒有他不顧生死力挽狂瀾,只怕這長安不是成了廢墟,就是成了屠場,而且還險些遇刺,理應嘉勉,可是如果自己嘉獎他,那麼太子又怎麼辦,真得要廢他麼,李援心中雖然對太子十分失望,可是還是不願輕易廢黜太子,他心中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寫在史書上,是要讓自己臉面抹黑的,更何況冠冕堂皇的借口還是要有的,可是目前太子的罪行卻如何能夠讓外人得知。

  想到這裏,他疲倦地揮揮手道:“罷了,韋觀罰俸一年,秦青官降一級,仍然暫代統領之職,以期戴罪立功,雍王有陪祭之功在前,又有平亂之功在後,本應重賞,只是如今你已經封無可封,朕就賜你黃金三千兩吧。”

  李贄叩首道:“兒臣叩謝父皇賞賜,只是兒臣不缺金銀,這次長安事變,平民百姓多有無辜受害者,願父皇將這些賞賜用作救濟,則兒臣感同身受。”

  李援深深的看了李贄一眼,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憂慮,笑道:“贄兒你果然不愧賢王之稱,好了,朕准了,你遇刺受驚,回去要多多休息。”

  李贄連忙道:“父皇,從這次的事情和邊關軍報來看,只怕北漢蠢蠢欲動,若是父皇允許,兒臣想到邊關巡視一下。”

  李援目光一閃,道:“這件事情朕再想想,你先下去作些准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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